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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身体渐渐好转,白夜便想和他一起回利雅得,苏曼这一病很沉重,胃口不好,人也瘦了许多,在罗马的日子几乎都足不出户,整日闷闷的,他极少生病,一生病就很严重,白夜十分担心,只想带他回利雅得,熟悉的地方会让苏曼的身体逐渐好转起来。
非墨的身体无需担心,卡卡又非一日之功,留在罗马也没事了,苏曼习惯了利雅得的炎热,对这边的湿度很不适应,养病自也费一些日子。
叶薇等人见苏曼的确病得久了些,也不勉强白夜和苏曼留在利雅得,卡卡情况稳定后他们便回利雅得,往后几个月定时去利雅得检查就好。
墨小白因合约出了一点问题,苏曼和白夜走后,也立刻去美国,他的经纪人都快哭了,因为合约问题打了官司,墨小白倒是不痛不痒的,可他的经纪人却非常紧张。
无双想卡卡留在罗马修养一段日子,卡卡打发了罗马境内的医生先回伦敦,唯独让他觉得棘手的,只有方嘉琪,卡卡对她问心无愧。
从一开始便和她说得清清楚楚,并没有隐瞒,且她自愿和他做戏,一做戏便是这么些年,他没有强迫过她,察觉她的心意后,也明着说,暗示着很多次,他是不可能给她所想要的,阿飞又死了这么多年,如果她遇上心动的男子便要好好追求,他是希望方嘉琪幸福的。
这样对好友也是交代。
方嘉琪苦笑地看着卡卡,“你真的决定了吗?和无双在一起,你随时都会有危险,你以前最怕自己拖累了她,让她伤心难过,现在不怕了吗?”
卡卡淡淡说,“我不认为我曾经有错,也没有后悔过我的决定,如果时间倒转,我依然是这样的决定,当时情况太不稳定,我根本没有资格谈自己的感情,又刚害死阿飞一批兄弟,自责愧疚不已,那几年我身体不允许谈感情,我的工作也不允许谈感情,诸多原因我才一直和无双一直若即若离。无双痛苦,我也痛苦,我想,如果没有无双的坚持和勇气,我和她这辈子就这么错过了,她这辈子都不知道我到底多爱她,多希望她幸福。我曾经和自己说过,我会尽力瞒着自己的病情,不让无双知道我是有一颗人工心脏,我也会尽量活下来,多看无双笑一天,我就幸福一天,多听她一天的声音,我也觉得非常满足。我和自己约定,如果有一天我无法隐瞒自己的感情,无双知道我深爱着她,到了那天,若是无双还想要和我在一起,我定不会拒绝,哪怕明天我就死去,今天我也会好好爱她。其实在我看见她日记那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动摇了原来的想法,我从不知道原来无双是这么想的,或许她是感觉到我身体病痛,所以才写下那样的话,可不管如何,我曾经和自己作了约定,我便会遵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长,也不知道白夜叔叔能保住我多少年,可我不想和无双这样也分离,她说得对,如果我到死的那天都不让她知道我爱她,不管对她,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遗憾。所以我放下多年的心结,在我活着的每一天,我会尽自己的责任,我会好好地爱她,直到我没有能力。”
所以这一次他把选择权给了无双,如果无双逃避,为了他好躲开她,他便去追,因为他体会过这种为了旁人好的自以为是,他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心有戚戚焉。
可无双很勇敢,她说要陪着他,不想离开。
正如了他的心意,他也不想离开,一点都不想,无双是他的命,他能活多久便看她的了,哪怕是折寿,他也甘愿,他要好好还无双这十余年来承受的折磨。
方嘉琪悲哀地看着卡卡,眸中一点一滴地变得暗淡,她知道,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他从来没给她希望,是她自己傻,定要执着,明知道他爱无双也不想放弃,他真的很傻,很傻,正因为这样傻,今天体会到撕心裂肺的痛,可感情的事情,真的强求不得。
且输给无双,她心服口服。
她自认为很爱卡卡,可这世上,她知道最爱卡卡的人是无双,不是她。
她是争不过无双的,哦,不,无双根本不需要和她争,因为卡卡由始至终都是她的。
“我明白了。”方嘉琪说,既然这是卡卡选择的路,她选择祝福,从今以后,她会打消所有的念头,不会再有妄想,她笑看着他,“我们依然是朋友,是吗?”
卡卡点头,“自然,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方嘉琪一笑,输也要输得有风度,无双的确值得卡卡待她好,虽然她不赞成,以为无双会加速卡卡的死亡,可着是卡卡愿意的,谁又能阻止呢?
谁也不能,所以说,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南枫……
希望你幸福。
她也希望在他心里能留下她最美好的一面,方嘉琪背过身去,不让卡卡看到她的眼泪,她仰着头看天空,蓝天白云,无比宽阔,或许离开了他,会是一片晴天。
“再见!”
再见,我曾经的爱,我伪装的爱人,也曾感谢你,给了我十年的美梦。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留下祝福离开了。
“祝你幸福。”
她没有回头,上了飞机,卡卡看着飞机飞越蓝天,最终沉沉地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放心了,他亏欠方嘉琪一份幸福,希望日后能有其他的方式补偿。
今生他所能给的感情,都给了无双,再无其他女子能分走他半分情爱。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好好的面对无双,好好的和无双再谈一次,好好的,重新和她开始,他想,他这才算是恋爱吧,他想,此刻他是幸福的。
且无双也是幸福的。
681唯一深爱(2225字)
无双知道方嘉琪离开,也知道卡卡去送方嘉琪,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对她而言,方嘉琪一直都不是敌人,她不讨厌方嘉琪,也不喜欢方嘉琪。方嘉琪是卡卡女朋友时,她已不在乎依然和卡卡胡搞在一起,如今两人确定心意,她更乐于当一名心胸宽的人。
卡卡知道无双素来不当方嘉琪是一回事,或许偶尔吃吃味,却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她一直是很自信的女子,自然不会为了这个有脾气。
墨小白走后,叶非墨可无趣了许多,他心情烦闷逗着墨小白是最开心的,他精明一走,他就显得无聊了,卡卡身体也健康,本来他可以回国的,可他却一直待在罗马。
走了一个墨小白,还有墨晨可以欺负。回去曾经有温暖的地方,他们曾经的家,总会触景伤情,不知为何,如今是越来越不回名城公寓,都回叶家去。
哪怕天天被叶宁远打击,他也回叶家去。
叶薇和十一等人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了,走之前,楚离找过卡卡,找卡卡谈第一恐怖组织的事情,楚离说,“身体不好,第一恐怖组织的事情就交给天宇吧,天宇长大了,能力也强,交给他你也放心,你的心脏实在不能负荷这么重的工作,若是再有一个万一可怎么办?白夜也劝你早些退下来,快快乐乐和无双过余下的人生,像我们一样,四处旅游,潇洒过日子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我知道。”卡卡说,这个问题他想过,可他实在年轻,“这颗心脏对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我不会妨碍到工作,工作也不会妨碍到我的身体,真的很好,爹地不要担心,我还想再做几年,我才刚熟悉第一恐怖组织的业务,一身本事也是第一恐怖组织赋予的,就这么白白浪费着实可惜。”
楚离不太赞同他的说法,怎么浪费可惜了?他抿唇说道,“工作要紧,你的身体也要紧,无双也要紧,你也该为她想一想。”
“爹地,你不要当我是病人,我真的和常人无异,这么早就退下来,我真的不愿意,我带这这颗心脏也能过处理事情,我自己也心中有数,不会去做让自己危险的事情,爹地,你和妈咪就安心下来,不要担心我,为了你们,为了无双,我会保重自己,不会太拼的。”
卡卡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漫漫人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明天就死了,说不定我真能如愿和无双白首偕老,我现在已经不去想未来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尽量不让自己留下遗憾,爹地你也别阻拦我好吗?”
卡卡其实为了第一恐怖组织工作许多人了,楚离知道他那一次失手一直自责,导致他现在的执着,谁也不愿意退下来,总想着要赎罪,为第一恐怖组织拼命,可谁会责备他呢?
没有人。
“算了,你若是坚持,那边坚持吧,自己一定要心里有数,不要太过拼命,这一次和北美政府的事情谈好以后,尽量做点轻松点的工作,多让天宇处理。”楚离不放心地交代。
卡卡点头,“我知道。”
容颜知道楚离都劝不了卡卡,她定然也劝不了,索性就不说了,无双的态度很简单,支持卡卡的决定,不管卡卡继续还是放下,她都支持。
叶薇等人开始新的旅程,楚楚也被周暮寒叫走,城堡一下子安静许多,卡卡还在养身子,过几日才会回伦敦,无双并不和他一起走,她要留在罗马办些事情,等结束了才去找卡卡。
卡卡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已和常人无异,无双十分开心,这日两人午后在玫瑰花园散步的时候,无双突然很感兴趣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卡卡一怔,没想到无双会问这个问题,他看着满园的玫瑰,心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无双的,他真的不记得了,卡卡微笑摇头,“不记得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成,一定要想起,怎么能说不记得?”
“是真不记得了,等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爱上你了。”卡卡笑说道,揉了揉无双的卷发,真要说什么时候喜欢她,卡卡想了想,“可能是你那天故意装醉说喜欢我,又可能是更早,我自己也想不清了,从下一起长大,有时候感情转变当事人也不清楚。”
无双轻笑,“如果海蓝活着,你可能不会爱我吧。”
卡卡点头,“有可能。”
无双伸手去掐他的腰,该死的,虽然是事实也不必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吧,真令人郁闷的,郁闷只是一小点点的事情,她很明白,若是海蓝在,卡卡兴许真的不会注意到她,他从小就一心一意对海蓝,呵护宠爱,旁人都难以得到他一个眼神,卡卡也略有些感慨,“我小时候,多喜欢海蓝啊。”
“就算海蓝有奇遇,想大表嫂那样活着回来,我也不会把你还给她。”无双霸道地说,不管过去如何,现在卡卡是她的,将来也是她的。
这是一股令她也觉得害怕的占有欲。
“小白痴!”卡卡轻笑了声,深情地拥住无双,心中满满的都是怜爱,他看过无双的日记,自然知道无双儿时的仰慕和心结,其实根本就不必,“无双,你不用和海蓝比,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的好,哪怕以前我喜欢海蓝,可在我眼里你也不比海蓝差,对我而言,你们就是一对姐妹花。你也不用嫉妒海蓝,我是宠海蓝,那是因为我从小就认定那是我的老婆,我要宠着一辈子的。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我不否认,我很喜欢她,若是她没死,一直在,我一定会爱上她,心里也再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可上天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毕竟太小,对这些事情太过懵懂,海蓝也是,她也只是认定了是我,对我也是喜欢,并非爱。认真说起来,你才是我的初恋,海蓝只是我懵懂时候喜欢的女孩,给我一个爱情的梦,而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的真实,也教我怎么爱人,更让我知道,爱情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可以让人变得平凡,更令人变得脆弱,这许多,许多的情绪都是你教我而非海蓝。所以,无双,毋庸置疑,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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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很快活,心中闷了这么些年,突然得偿所愿,不仅得到卡卡的爱,且听他说是唯一深爱的女人,无双怎么会不快活呢。
她珍惜和卡卡在一起的每一天,甚至每一个分钟,秒钟,她深深地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所以她非常的珍惜,再加上卡卡要回伦敦了,她更是珍惜得不得了。
两人的甜蜜可刺激坏了其余三名男子,墨遥是爱而不得,叶非墨是得到又失去,墨晨是一只等待,他们三光棍更反应出卡卡和无双的亲密和甜蜜。
叶非墨嘴巴最坏,总爱说一些胡话来刺激卡卡,当时他对无双爱而不得,他春风得意时,卡卡也总说祝天下有情人终成怨偶,天天喊着非墨抛弃了他,让他赶紧抛弃温暖投到他的怀抱中。
风水轮流转,这回到叶非墨开始祝天下有情人终成怨偶,天天喊着卡卡无双分手,卡卡应该投到他怀抱中,卡卡等人哭笑不得。
罗马的日子是轻松而愉快的,不管对卡卡,对无双,对叶非墨都是,他们都得到宁静。
卡卡在罗马留了一段日子,便回伦敦,第一恐怖组织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哪怕他再眷恋他和无双得来不易的爱情,也要恋恋不舍对分开。
无双说,来日方长,他们不急于一时。
的确是来日方长,日子那么长远,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欢愉误了自己的事情,卡卡上了飞机回伦敦,叶非墨便也不再罗马逗留,也回了A市。
龙庄。
龙庄很大,温暖今年在龙专过年,陪龙承天一起过,原本龙承天要去爱琴海看龙秀水,鉴于温暖有心结,龙承天便打消了念头,带着温暖留在龙庄。
龙庄很大,原本温暖以为是一座很大的庄园,到了龙庄才知道自己的认知出了错,龙庄并非很大的庄园,而是一座城堡,城堡壮丽雄厚,却没什么人。
那像是一大迷宫,龙庄里除了四位菲佣和一位管家便没什么人了,偌大的龙庄只有他们兄妹住。
龙承天说,他把他们原来的家搬到这里来,这里的装潢和原来的家没有什么区别,自从龙承天说了他们父亲是因为母亲想要解开诅咒而死,温暖便打消了探索诅咒的秘密的心。
她母亲一定比她更了解诅咒,她都来不及阻止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能力阻止,所以她到了龙庄后便安分了,不再四处寻宝。
龙承天也劝温暖放下诅咒一事,他生在龙家,对龙家的事情比较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无法阻止的便顺其自然,说不定一切都能雨过天晴。
诅咒的事情,他的确没什么能帮温暖的。
在龙庄的日子是宁静而祥和的,管家是已经老年人,对龙家忠心耿耿,已有好些年头,待温暖也是极好的,温和又亲切,城堡的奴仆对温暖也极好,处处周到,这个年过得她心情十分好。
卡卡的罗马出了事,龙承天也收到消息,那段日子,龙承天天天都喝不少酒,温暖知道龙承天心中烦闷,因为卡卡和无双在一起了。
她哥哥是喜欢无双的,可如今无双名花有主,他伤心失落再所难免。
龙承天说,“以前我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她不顾别人的想法,硬是闯入别人的生活,教人无法拒绝,她总是有她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支撑自己所做过的事,哪怕她做的是错的,理由也说得头头是道,我真的很不喜欢她,聪明,漂亮,霸道,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特别是她杀了芊芊,我恨,我和芊芊本来就要结婚了,我们本来很幸福,可因为无双,我的期待落了空,我何尝不知道芊芊的身份,可我愿意啊,我爱着芊芊,不想失去她,所以我宁愿当成不知道,我也知道芊芊想要我的命,我在赌芊芊不忍心。可我还不知道我赌赢了还是输了,芊芊就死了。我恨无双,破坏我的家庭,又让我无法得知芊芊的真心。可为什么,我明明有很多次能对她下手,我却没有?知道她找了男朋友气我,我还沾沾自喜,又知道,原来她追我是为了气别人,我更是恨极了她,总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又令人又爱又恨。我知道无双爱了楚南枫多年,坚持了十余年,换成别人早就放弃了,这么多年她过得其实很辛苦,如今苦尽甘来,得偿所愿,我应该为她开心的,是不是?可为什么我心里如此闷,就是不能开心起来,我想祝福她的……”
他语无伦次,闷闷不乐,似走进了死胡同,如困兽一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温暖看着很难过,她握着龙承天的手说,“哥哥,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爱无双,便是希望无双幸福,既然她得偿所愿,我们是该祝福她的,她会幸福快乐,你也会幸福快乐,你以前爱芊芊,如今爱无双,以后你也会遇到很好的女子,心里也会爱人,错过了无双,你才才能遇上我未来的嫂子,才能找到你的幸福。”
时间男女情爱便是如此,你错过了,别人才能拥有,别人错过了,你才能拥有,都是如此循环,有时候说不上是谁欠了谁的,总觉得是世事难料。
她当年懵懂爱着方柳城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嫁给叶非墨,人生大起大落,又有一名哥哥,对自己呵护有加,且能得到很多人的疼爱,关心。
“我爱她吗?”龙承天喃喃自语,蹙眉,有些困惑,他爱无双么?或许是爱,或许不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很糟糕。
他想如何呢?
争夺无双么?
也不是,龙承天反反复复想了许久,都不是很明白,为何男女情爱如此折磨人,令人心神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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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龙承天这样,温暖很思念叶非墨,虽然人不在国内,心却关注国内的他,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少出现在媒体上,只有几次出现过,人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的冷清气息更沉了。
比起她第一次见到他,更沉了。
真想他,温暖在龙庄这些日子,听了卡卡和无双的故事,看着龙承天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慢慢的有了决定,年后她便回A市一趟,这边开学也晚,她晚些时候再过来,等毕业了,她也是要回A市的,她想回去找他,如果非墨还要她的话,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想离开了。
诅咒便诅咒,她想开了。
卡卡和无双这样的情况都能坚持相爱,不离不弃,无双何尝不怕卡卡骤然死亡,可她依然坚持要和卡卡在一起,一起面对未来的每一天,她很羡慕无双的勇敢,真的很羡慕,同时又觉得自己太过懦弱,没有无双的勇气,如果她稍微有无双的勇气,当年便不会离开叶非墨。
爱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她似乎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非墨一定恨死她了。
她见到他,该怎么和他说呢?
如果知道她是因为诅咒离开他,他是不是能少怪她一点。
夜深人静,温暖拿着手机,他的号码一直没变,拨过去便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她很想给他打电话,要打吗?温暖犹豫着,这时候打过去,非墨一定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温暖扁扁嘴,她也不是怕他冷嘲热讽,只是……算了,不打了,等哥哥心情好一点,一起回A市看看。
她要和无双一样勇敢,努力为自己的爱情勇敢一次,一次就好,哪怕她最终不会如愿,她也满足了。
这一日龙承天出门了,他约了朋友谈事情,就温暖一个人在家里,她躺着无聊,便去客厅看电视,突然电话响了,老管家不在,温暖便接了电话,那是一个女声,在喊着承天,温暖说,“哥哥出去了,他不在家,你是哪位,等他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哥哥?”那边惊讶地低喃,“你是她妹妹?”
“对啊,我们最近才相认,你是哥哥的朋友么?我叫温暖,等他回来……”
啪……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那边急促地挂了电话,温暖偏偏头,颇为不解,是打来的电话?听到哥哥有妹妹,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温暖并不在意,又继续看电视,老管家在花房浇花,温暖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跑上楼去,她住在二楼,龙承天也住在二楼,三楼还没人住,温暖想看远处的风景,便上了三楼,视线高一点,风景也美一些。
三楼的长廊中铺着深红色的地毯,是手工的波斯地毯,非常名贵,地毯上交织着多多漂亮的茶花,三楼安静极了,只有一个房间,其他的地方布置成一个舞蹈室,很是宽敞。老管家说过,三楼没人住,家中也没人会来三楼,她倚着窗户看风景,倏然响起一件事,这个城堡是龙家的城堡,哥哥是原封不动地搬过来,那么……
三楼应该是她爸爸妈妈的房间,二楼除了是他们的房间,便是书房,没有多余的房间,龙承天说她现在住的房间便是原来打算等她长大后要住的房间。
可没听他提起,父母的房间。
温暖心脏一阵噗通直跳,如此说来,三楼应该是他们父母的房间。温暖抿着唇,她可以去看吗?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仿佛要干坏事的小孩,又好像是等着偷窥别人秘密的坏孩子。
她想,她是可以看的吧,她是他们的女儿。
温暖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应该没锁门吧,她犹豫地转动扶手,很幸运的,没锁门,她一下子便打开了,那是一间卧室,装潢得比较诡异,一片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辈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纱帐。出了家具不是白色的,所用的几乎全是白色的。
这感觉令人觉得无比的诡异,仿佛不小心闯入某个不被允许的地方。
温暖好奇地看着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那是一对特别年轻的男女,看起来都不足二十岁的模样,穿婚纱的女人有一张和她有七成相似的脸,特别是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更是相似极了,这是她母亲,她在岛屿上见到的母亲,长得并不是这样子……或许,她在脸上动了手脚,因为她们母女长得太过相似。旁边是他的父亲,俊朗有神,英姿勃勃,看起来应该是一名很睿智的学者模样,很有知识的样子,他目光宠溺,看出来很爱她的母亲。
她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哪怕是照片,也是满足了。
这就是她的父母,温暖的心暖暖的,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卧室是经常打扫的,灰尘并不多,模样保持得很完整。卧室有一扇门通往隔壁,那是书房,书房的门设在卧室内,和卧室相连,外面是没有门的。
书房很大,有四排大书柜,中央是沙发,右侧有一张办公桌,温暖想,如果二人一人在办公桌后办公,一人在沙发上躺着看书一定很惬意。
都有什么书呢?温暖好奇她的父母会看什么书,她随意打开一个书柜,拿出一本土黄色的书籍,上面写着血咒二字,温暖心想,这是龙家的诅咒吧,她母亲看的书也是这样的书。
她翻开了看,都是奇怪的文字,她一个字都不认识,感觉比较像蝌蚪文,不似俄罗斯语,温暖看不懂,放书放在原位。
她连看了一排的书,都是大同小异,全部是诅咒,根本就看不懂,温暖也是颇有耐心的人,她想找有没有关于她和非墨的诅咒,那应该叫什吗诅咒呢?
外面是中文,里面是蝌蚪文,真的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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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无意中看见两本诅咒书中间有一本牛皮日记,她拿起来打开,清秀的笔记映入眼帘,这笔记是手写的,已有些年头,所以字迹有些模糊,看出来是个女子所写。
温暖看了一页便知道,这是龙秀水所写的日记,是她婚后写的日记,她一边幸福,一边受着诅咒的折磨,千方百计寻求解除诅咒的办法。温暖原本对龙秀水并不谅解,可看了日记几页,心中便稍微体谅她了,总归是自己母亲,也曾受过和她一样的苦,是值得原谅的,不管她曾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成长,她不该再怨怼。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特别是怀孕后,她担惊受怕,就怕生一个女儿,原本龙秀水是不想要孩子的,因为生下孩子便会和她一样受苦,且龙氏的人对她又虎视眈眈,她心中又怕又担忧,怀龙承天的时候几乎流产,是她父亲坚持要剩下孩子,所以龙承天才平安出生。
是一个男孩子,龙秀水很开心。
她只想生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生了,反正有自己的子嗣便好了。可长老一直逼她再生一名女儿,龙家也重血统,要直系的继承人。且要身上有蝴蝶胎记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胎记,那也不算是继承人,也不会有诅咒,且也不会受诅咒。龙秀水是万万不想生女儿的,可承受不住压力,她只能听长老的话。
此时,温暖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原来龙家有一种巫术,能让自己生不出带有胎记的继承人,龙秀水说,受苦的只有她一人就罢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受苦,所以她在准备怀孕期间,一直在练龙家的独门巫术,温暖看到这里,忍不住抚摸自己肩膀上的蝴蝶胎记,既然已经练巫术,不想生继承人,为什么还有她的出生?
她肩膀上的蝴蝶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巫术失效吗?
她不知道。
温暖急切地想看下去,这本日记到底会说什么秘密,从龙秀水知道怀的是女孩开始,她便十分担心,害怕自己的巫术失效,让温暖奇怪的是,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龙秀水和她父亲一起去旅行,一般怀孕到八个月已快要生产,这时候去旅行实在诡异,写到旅行这一页,他们似乎去旅行了,人不在家,第二篇已过了两个月。
龙秀水写到,我生下女儿了,一名带着“蝴蝶”胎记的女儿。不知道为何,蝴蝶二字加了引号,温暖怎么看都看得不是很明白,后面龙秀水便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关于蝴蝶,巫术的事情,温暖绞尽脑汁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后面的日记写得断断续续,温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合上牛皮日记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母亲其实也很苦的。
有深爱的父亲,一双儿女,却有这样的诅咒,心里怎么能不苦呢。
后面的日记有写到母亲为了解开诅咒想要尝试,她也写下自己的害怕,可眼看父亲就快要到三十,她也脱不下去了,所以便想要尝试解开诅咒,她想赌一赌,看看能不能和父亲白首偕老。
可谁知道,她会害死父亲。
这本日记就写到母亲尝试解开诅咒便不再写下去了。
温暖想从后面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讯息,却一点都没有,母亲的巫术这么好,凡是龙家的继承人,对巫术都有极大的天赋,她都对诅咒没办法,她应该也没办法。
她对巫术一无所知,连看都看不懂。
温暖有些疲倦地合上笔记本,母亲如此痛苦,孤独一个人活在岛屿上惩罚自己,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她是不是该原谅她,体谅她,去看看她。
想到一面之缘的亲生母亲,温暖心中十分复杂。
“小妹,你在做什么?”门口有声音响起,温暖回过神,便看见龙承天在门口,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温暖仿佛做了错事般,扬了扬手中的笔记,说道,“我上来吹风,不小心进来看看。”
龙承天看着她,温暖抿唇不语,半晌说,“抱歉。”
“没事,这是父母原来的房间,我原封不动地搬到这里,你也有权利进来。”龙承天走过来,见了她手上的日记,淡淡说,“这是母亲的日记,我幼年时经常看见她写日记。”
“哥哥看过吗?”
龙承天摇头,“这是母亲的**,我不想看,也不忍心看,每次她写日记的时候,不是流眼泪便是心情沉重,我想母亲心中一定很酷,日记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所以一直没看。”
温暖抿唇,的确,这不是一本开心的日记,可哪怕是如此,她也不后悔看了。最起码,她对龙秀水会多出几分感恩和怜悯,毕竟经历相似。
温暖说,“我是偶然看见了,本来想看看有什么关于诅咒的只言片语。”
龙承天轻笑说道,“你不算打算放弃了么?”
“如果能有一线希望,谁愿意放弃。”温暖温婉地笑了笑,龙庄水土养人,最近她看起来十分健康,气色十分好,“我也不算是放弃,是想通了,希望非墨能够原谅我以前的任性。”
龙承天看着她,有丝不忍心地说,“小妹,你长大了,虽然哥哥不喜欢叶非墨,可若你喜欢,哥哥不会干扰你任何决定。”
温暖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她有一个很宠她的好哥哥。
“看了日记,有什么帮助吗?”龙承天问,既然温暖决定了,提起这件事他也没了顾及,温暖摇摇头,“没有,母亲曾提到不想生女儿,所以练一种巫术,不生继承人,可能是失败了,我还是生出来了。其实我觉得这东西很玄,生男生女又不是母亲决定的,那是父亲决定的,这巫术能保证生儿子吗?”
龙承天闻言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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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胎记,栩栩如生,当真是鲜艳至极,纹身做不到这样的绝美精致,她心中闷闷的,当年母亲的巫术为何没有成功,是心中有牵挂,还是命中注定,不管是哪一种,都造成如今的结局了。
洗了澡,化了淡妆,龙承天带她出去吃饭,今天很冷,她穿得厚,龙承天疼爱她,把她紧紧地护在怀中,遮去了寒风,过年这段日子,龙承天都带着温暖吃遍莫斯科的美食。温暖并不是很喜欢莫斯科干冷的天气,她还是最喜欢A市的四季如春,哪怕是冬日也暖和至极。
再陪龙承天一段时间,她便要回A市了。
吃饭的时候,温暖想起下午的电话便和龙承天说了,龙承天微微一怔,笑说,“可能是母亲。”
他认识的女人中,能叫他名字只有无双和母亲,无双是连名带姓地叫,母亲叫他承天,温暖一怔,心中一阵难受,下午才看过母亲的日记,理解她的苦楚,可母亲听到是她,竟挂了电话,挂了电话……
她问都不问一声,为什么?
是因为她是龙家继承人么?就因为这样,母亲对她不理不睬么,这又不是她的错,温暖抿唇,有几分难受,任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有点小郁闷。
龙承天说,“小妹,你不要多心,母亲只是和你从小分离,比较生疏,所以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她心中是很挂念你的,不要难过。”
“她没有挂念我,也不关心我,她所关心的,应该是我不关心的,我见过她一面,她什么都没对我说,仿佛我是陌生人,哥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如此不喜爱我。”温暖不解地问,她又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何她如此不喜欢她,她真的想不明白。
如果是继承人的身份,那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温暖是有点小伤心,却也没有过分地纠结这件事,这么多年,母女情分是淡了,淡了许多,她心中的妈咪是温家的妈咪,永远都是。
生恩不比养恩大,亲情有时候和血缘的关系也不大,单看两人的缘分如此,朝夕相处十多年的情分总好过十几年不见面,什么都淡了。
龙承天似乎也看出温暖心中所想,淡淡说,“母亲这辈子过得很苦,别说是你了,她对我也是极冷淡的,也就过年会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去看她,她也不留我,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心中自责,悔恨,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对我们冷淡,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岛上生活,不愿意相信父亲过世的事实,总活在他们的回忆中,不喜欢有人打扰,小妹,你不要怨恨母亲,她真的很不容易。”
正因为如此,龙承天也没有怨恨母亲。
哪怕母亲待他也不是很好。
温暖点点头,两人吃过饭,一起回家,回家的时候才九点,天色尚早,管家说有电话,是夫人打电话过来,龙承天看了温暖一眼,温暖本想上楼,转念一想便在客厅坐下,并让管家泡一杯奶茶过来。
龙承天给龙秀水回电话,温暖听他们的对话,似是家常,十分平淡,龙承天脾气不好,在龙秀水面前却十分乖巧,声音温柔,平平静静,且有一抹关心。
两人正在说电话,龙承天看了温暖一眼,温暖挑眉,便听龙承天说是,温暖想,龙秀水一定在问龙承天是不是真的和她相认了。
“母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
……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龙承天问,那边似乎静了许久,温暖的心都被提起来了,龙秀水愿意和她说话吗?
她不确定,她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龙承天说,“好,儿子知道,您好好休息……”
温暖一阵失望,微微扣紧了手指,龙秀水不愿意和她说电话,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冲过去问一问龙秀水,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既然讨厌她,为什么要生她出来,为什么……
可她终究什么都没做,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管家把奶茶送上来,温暖捧在手心中,却暖和不了冰冷的心,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然而,真的好在意,好在意,她也想得到母亲的喜爱。
那边龙秀水不知道问什么,龙承天说,“妹妹已经离婚了,目前单身,母亲,小妹是因为知道诅咒的事情,所以才会离婚。不过她想通了,并且打算回头去找妹夫,她已经不想诅咒的事情了。”
龙秀水不知道说了什么,倏听龙承天一阵急喝,温暖挑眉,不知道她那亲生母亲又说了什么,惹哥哥如此动气,可能不赞同她回到叶非墨身边吧。
可不赞同又如何,如今她是铁了心要回去了。
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总比分开,日日思念的好。
龙承天颓然地挂了电话,看向温暖,温暖淡淡一笑,“母亲说什么?”
“她不赞同你回到叶非墨身边,她说不想下一代继续受苦。”龙承天说,“母亲也说,诅咒是无解的,将来你若生了女儿,就会明白一生为她提心吊胆的滋味。”
温暖涩笑,她不想后代受苦么?
她不是后代吗?她不是她的女儿吗?她已经在受苦了,她怕自己以后生女儿,又是继承人,白白操心一辈子,女儿也要受苦么?
这样的循环的确痛苦,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女儿……她抚着小腹,或许她曾经怀了一个女儿,只是不甚小产,说不定那便是继承人呢。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温暖淡淡一笑,喝了一口奶茶,“哥哥,母亲这么多年都不管我,她已经失去了资格,我不会听她的话,担惊受怕一年,我不想继续下去,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情,且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天气暖和点,我便回A市,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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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承天想了想,还想解释龙秀水的事,可见温暖并不想听,龙承天也只好作罢,是了,她是听不进去了,母亲怕是伤了温暖的心。如此冷漠,如此寡淡,温暖又是固执的性子,该多伤心,她特意在客厅,本想听一听母亲说一二句关心她的话,可全然没有,龙承天想,或许这辈子,她们母女情缘真的很薄。
“好,等天气暖和一些,我陪你一起回去。”龙承天说道,母亲不关心她,他很关心她,温暖点了点头,起身上楼,梳洗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了无睡意,默默地掉眼泪,她有些伤心。总觉得难受,最近情绪总是容易受外界影响,容易浮动,容易生气,也变得敏感,一想到龙水秀的冷漠,温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
她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要如此淡漠,若她有一名小公主,一定呵护长大,一定捧在手心,不舍得自己的小公主受半点伤害。
为什么母亲不疼她?
温暖吸了吸鼻子,暗骂自己傻气,大半夜一人流眼泪做什么,她妈咪是极疼她的,她又当她是公主的妈咪,有了,有了……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便睡着了。
一睡便到中午,最近贪睡,她的作息一般都不规律,特别是有工作的时候,早起晚归正常,且又浅眠稍微有点声音便醒来,睡眠一直不好,可最近却特别贪睡,总睡得很晚,吃得不多,胃口有些差,天气冷,她也不爱出门,总爱开着暖气躲在房里看书,困了睡觉,睡醒了看书,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她什么都不管,只管自己舒服。
龙承天年后有些小忙,整天都在书房,温暖也不去吵他,为了陪她,哥哥荒废了许多工作,也该收心工作了。她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偶尔和温爸爸,温妈妈通电话,偶尔和好朋友们打电话,日子过得舒服,倒是她试着打温静电话打不通,温妈妈说温静去伦敦朋友家里玩,温暖要了电话号码打过去,是一位女人接,说是温静出去玩了,要很晚回来,果真她过来的温暖都睡着了,姐妹还没说上几分钟,温静就有事挂电话,隐约听她不知道骂谁混蛋骂得很爽快,挂电话声音还特别重,小姑娘一直都有一些小脾气的,爸妈把她们当成掌上明珠,便一直宠爱着,温暖失笑,温静或许和谁在拌嘴吧,她去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后来打过去几次,每次温静都没有马上听电话,她似乎很忙,温暖找她都不在,隔了许多才回电话,回电话最长也不超过五分钟,有时候挺她的声音好像跑了八百米似的,温暖听了十分担心,还没仔细问温静又没声了。
真真是忙啊。
温暖便也不打扰温静了,她难得出国一次,便让她好好玩吧,爹地妈咪没人陪着过年,她要回去陪着了,也回去陪非墨了……
希望非墨身边,还有她的位置,希望一切还不太晚。
他们回国的时候,正月都过了,温暖也没瞒着爹地妈咪,龙秀水和妈咪是好朋友,必然和妈咪说了,她和温妈妈说的时候,她果然没有太过惊讶,见了龙承天更没有什么惊讶,且十分欢迎龙承天来他们家住,龙承天不想麻烦温家两老,且他在A市又有房子,自然住他的家。
温暖也不勉强,人在机场的时候便分开了。人出了vip通道便被几名记者围住了,巧合是,今天是和温暖同时出道,且和温暖竞争过新人奖的那对组合从外城回来,那几名记者原本是挖他们的新闻的,没想到看见温暖,镁光灯一阵乱拍,温暖在欧洲几乎没有人偷拍,在美国也很少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子都有些不习惯了。
幸好记者不是很多,也就五人,温妈妈和温爸爸一路护着温暖上车,躲开记者,温暖只留下回家陪二老,便不再说话,上了车,温爸爸便开车快速离开机场。
……
温暖回国的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A市,那是一个大新闻,如今她是国内最有新闻价值的女星,今年梁红玉入选戛纳电影节最佳外语片提名,获奖有很大的希望,且根据可靠消息指出,温暖有可能也会获得影后提名,除了韩碧外,国内第二位在戛纳电影节上大放异彩的女艺人,自然非常有新闻价值。
且她是叶非墨前妻,这身份又更是劲爆,一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报纸还没出来,网上的照片已经刊登出来,传得人人皆知,引起轰动。
安宁国际大厦,叶非墨正在处理公务,突然接到林宁打来的电话,让他上网看娱乐新闻,叶非墨说了声无聊便挂了电话,继续办公,半个小时后让张玲召集安宁国际高层开会,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到办公室,又接到唐舒文的电话,也让他上网看娱乐新闻,叶非墨恼火,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吗?
今天的娱乐报纸并没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就靠绿光那批人能挖出什么劲爆消息,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叶非墨开会过后也有点倦,刚一上完便看见某某门户网站的新闻消息。
叶二少前妻,国际大明星温暖回国了。
下面是记者在机场拍到的照片,下面更有好事记者猜测,温暖这一次回国是不是也为了和叶非墨复合,有没有机会和安宁国际重新合作。
以温暖如今的知名度,和安宁国际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叶非墨唇角死死抿唇,是龙承天陪她回来的吧,虽然现场没看见龙承天,只看见温家爸妈也接她,龙承天对温暖掌上明珠一般,怎么放心她一人回来,一定会陪同。
然而,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他和温暖早就没了关系,她回来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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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一回到家便睡觉,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又累又困,还没吃饭便睡下了,唐曼冬和高春苗知道她回来了,两人晚上就开车来她家了,温妈妈说温暖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想上楼叫她,唐曼冬和高春苗却自己跑上楼去喊醒温暖,温暖早膳到家,睡了一个下午,被她们硬是翻起来,还是睡眼朦胧的样子,她回来睡衣都没换下就睡了,头发蓬松,高春苗拉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精神起来,疼都温暖伸手去抓她,高春苗笑着去躲,唐曼冬也加入胡闹行列,三人闹成一团。
“哎呦,富态了嘛。”唐曼冬捏了捏温暖的脸,她本就是圆润的脸蛋,小嘟嘟的,十分可爱,捏着也十分舒服,走了一年,脸长肉了,皮肤也更白皙了,仿佛一个水娃娃。“你老公真有福气,真水嫩啊。”
温暖掐去她的手,慌忙下床去称重量,49斤,的确重了8斤,可她一六八的个子,这个体重算是少了,非常标准,温暖摸摸脸,又捏捏腰,“真的胖了?”
高春苗拉她回床上,“废话,走得时候就剩下皮包骨了,现在多好,挺匀称的,再胖点才好,我比你矮几公分都50,我妈老说我瘦要减肥。”
“你是大腿和屁股结实,重量都在上面了,赶紧减去。”温暖笑说道,高春苗又去掐她。
“你不是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吗?怎么该主意了?”唐曼冬笑问,温暖说道,“温静今年也去伦敦了,竟然还请假回来,我看没人陪爸妈便回来当孝顺女儿。”
“鬼信你。”高春苗不信,转而哭丧了脸,“真令人伤心,你回来了,我又要走了,咱们总不在一块。”
温暖一笑,“我也呆不久,过一阵也要回美国。”温暖摸摸她的头,笑说道,“平时我们可以来往嘛,你在加州也不来看我。”
“去,你都不来看我,我多忙啊。”高春苗哼哼,温暖去掐她,唐曼冬说,“你回来马上就上新闻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出去聚一聚,大家伙都想见见你,嫂子可念叨你了,今天小念不舒服,她带小念去医院了,不然也会随我们一起来的。”
温暖笑了一笑,“这几天可能要到亲戚处走动,过几天才有空。”
唐曼冬和高春苗点头,嘱咐温暖空了时间便找她们,她们的时间都比较空,唐曼冬的学业已到最后一个学期,她实习又出色,成绩也出色,一点都不着急,毕了业就直接到安宁工作,做她最喜欢的导演工作,高春苗要修商管,还要念两年,大家都长大了……
两人在温家闹了一个晚上,温暖最近身子乏,也没多留她们,蔡晓静和陈雪如都打电话过来,一直忙到晚上她又直接睡着了。
刚回来,虽然过了正月,可走亲戚是必要的,温家家破的时候,虽然几位叔叔和舅舅们都不太讲情面,可温爸爸和温妈妈是很在乎亲情的人,并不责怪他们,依然走动,他们也晓得错误,虽然不至于非常和睦,可表面总过得去,只不过温爸爸不在让至亲在温氏企业工作。
走亲戚走了几天,媒体记者们知道温暖回家,有不少记者都守在温家门口外,温暖都技巧地避开,只有一次遇到记者,问的问题也是千篇一律,并无新意,她也回答得体。
蔡晓静打电话给温暖聚会,又在蓝莓之夜,蔡晓静说陈雪如,唐曼冬和高春苗,林宁,苏然等好朋友都去,温暖也许久不和他们见面,便答应蔡晓静去。
他们聚会约定在九点,温家爸妈都没空,温暖开温爸爸的车去,谁知道半路抛锚,且是刚下高速路,车子停在一旁,她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对车子一窍不通,正要打电话叫拖车的,电话便响了,已经十点了,温暖还没到,唐曼冬打电话给她,“暖暖,你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反悔了吧?”
温暖大笑,“说什么呢,车子抛锚了。”
唐曼冬惊讶,“你竟然开车?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温暖笑说道,“嘿嘿,反正是开了,你等会儿,我叫人拖车就打车过去。”
半夜一个人在高速路旁边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唐曼冬犹豫了一下,问,“你在哪儿?”
温暖说了电话,唐曼冬说,“你叫人拖车就好,我过去接你。”
“好啊。”温暖笑说道,坐在车里等人过来拖车,等了20分钟,正有些闷,温暖从车子里出来,倏然听到喇叭声,温暖侧头看去便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非墨的车,他的车正停在一旁,车窗摇下便看见叶非墨的脸,冷肃紧绷,目光深冷,温暖心头一窒,她已经料到今天会见到非墨,没想到会真快见到。
非墨……
叶非墨。
温暖心中有喜有酸,怔怔地看着她,他怎么来了?从蓝莓之夜过来要三十分钟,他过来真快,温暖正无措地看着他,叶非墨下车,直直地走过来,整个人仿佛带着一股冷气,直袭温暖。
他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人本就木然冷漠,在夜色的渲染下,更是冷漠,看得温暖心口一阵阵紧缩,心疼不已,非墨,他不想见到她么?
若真是不想,她也不怪她,是她咎由自取,伤他太深。
她正胡思乱想,叶非墨已站在她面前,他本就比她高出许多,这么看着她,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温暖心跳突然加快,手指都揪在一起,非墨,可不可以笑一笑?
你不笑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嗨……”温暖弱弱地打招呼,似乎选了一个很糟糕的开头,因为她看见叶非墨本就沉沉的脸变得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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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到她面前,面色冷漠,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夜色中,她感觉到微微的冷意,温暖见他不说话,也不敢让他帮她检查车子,叶非墨对车子认识是极深的,他若帮忙查看,说不能能够启动。
察觉到他的冷漠,温暖也不好开口,只是说,“我叫了人拖车。”
叶非墨没什么表情,两人一直站在路边,车来车往,谁都不说话,温暖过去的他面前的勇气全无了,反而多了一份谨慎,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她想两人就算和好,彼此之间也会有裂痕,非墨也不会真的原谅她曾经的任性。
轻轻叹了口气,二十多分钟没人说话,拖车公司的人来了,办好了手续,温暖上了叶非墨的车,还是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车上还挂着她在罗马旅行时买的平安吊坠,摇摇晃晃,仿佛摇出她的记忆,他竟然还没换了,叶非墨有四辆车,最爱开这两车,平日去公司都开这辆车,温暖以为他会扯了那个平安吊坠,免得碍眼,毕竟是她强行挂上去的,当初叶非墨还说这东西和他的审美观一点都不配,也不配这辆车,很是怪异,是她坚持要挂上去,叶非墨便没拒绝。
没想到,她走这么久,他还没拿下。
她也没开音乐,毕竟是他的车,她不是他的妻子了,失去这个权利,没有歌声,一路沉默,他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温暖开口说了几句,他也没反应,她一连碰了好几个冷钉子,心中也闷闷的,叶非墨以前生气的时候也不爱说话,可被她闹久了,还是会说一两句的。
如今是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了。
他一定很讨厌她。
可为什么还要过来接她呢,曼冬不是说她要过来吗?温暖心中有颇多疑问,可最后都没问出来。
两人一路到了蓝莓之夜,温暖下车,叶非墨停好了车,她本来在门口等着他一起走的,可谁知道叶非墨越过她,一个人径直往里走,看都不看她一眼,温暖有些难过,抿抿唇跟上去。
哎,他就是那性子。
蓝莓之夜仍旧喧哗热闹,气氛如火,歌舞如火,舞台上的舞女火辣辣地跳舞,长发飘舞,蛇腰扭动,舞跳得十分**,台下一片尖叫。
这样的气氛,久违了。
她去美国一年,没有去过一次谛听,也没有泡吧,几乎都忘了这感觉。
林宁、苏然和顾制片、唐舒文、陈雪如,蔡晓静和唐曼冬,高春苗都在,林迪云今天有事不能来,他们围坐在一起,酒喝了一瓶,水果拼盘都零散没剩什么了,看来是来了许久。
叶非墨和温暖一前一后进了蓝莓之夜,林宁吹了一声口哨,好久没看他们一起出现了,这场面还真是怀念,以前叶非墨和温暖也总是来得最慢,不过不是这么一前一后走着,某人总是霸道地牵着自己的小妻子,似乎怕蓝莓之夜的火辣吞了他清纯的小妻子。
如今一前一后,一人冷漠如冰,一人淡笑如水,还真是怪异不已。
“又是你们最晚,我们酒都喝了一轮了。”苏然戏谑说道,倚着沙发看两人一前一后坐下,温暖和他们打过招呼,人人热情如旧。她一坐下林宁就抓着她喝酒,上一次首映礼她没来,辜负他一番心血,这是一定要罚的,温暖的酒量早就练出来,自罚三杯啤酒,顾制片说,“瞧温暖如今喝酒和喝水似的,去美国没人帮你挡酒练出来的吧。”
众人笑,以前他们起哄让温暖喝酒,都是叶非墨给挡的,叶非墨胃又不好,诸人自然也不管真的灌酒,所以两人总是不怎么喝酒的。
唐舒文说,“一年不见,人变漂亮了,也成熟了,要走在街上我都认不出了。”
蔡晓静坐在温暖身边,笑着搂着温暖说道,“唐大少你好大的胆子,雪如就在你也敢夸别的女人漂亮,雪如回去罚他跪算盘。”
陈雪如温婉一笑,唐舒文立刻搂着老婆表真心,“世上美女再多,也不及我的雪如美。”
唐曼冬擦了擦鸡皮疙瘩,陈雪如不理会她,诸人就顾着和温暖聊天,谈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气氛十分热络,陈雪如看着温暖谈笑,温暖真的变漂亮了,有国际范儿了。
虽还是那张脸,可气质风韵却全然变了一个样子,以前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清纯惹人怜爱,如今那份清纯褪去,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那眉目间也找不到过去天真无邪的纯净,一看便是一名有故事的女子,她看过她的一场秀,在外国的舞台上,她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如果说过去是含苞待放,如今是完全盛开了。
这一场婚姻,完成了她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过去她被叶非墨呵护着,不谙世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承受他的宠爱,像是温室的花朵,如今却是一名独立的女子,这是温暖之幸,还是不幸?
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而已,成熟竟然如此之快。
蔡晓静也感觉出来了,以前温暖和他们聊天,脸上表情可丰富了,嘟着小嘴,眨眨眼睛,不高兴的时候挥手打人,如今文文静静地坐着,说话也不紧不慢,虽还算热情,却总觉得有些什么隔着,她想,或许是温暖刚回来,又或许是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叶非墨一脸阴沉地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偶尔喝酒,视线没移开舞台,也没有和他们说话,在这样的气氛下,温暖想要随心所欲地说话真是太困难了。
众人自然也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怪异,唐曼冬偷偷和温暖解释,“我原来是要去接你的,可哥哥说叶二少也没来,他带电话给他,正好在附近也要经过便让他带你一起过来,你们吵架了?”
温暖摇摇头,若是吵架更好,冷漠是最厉害的武器,能把人伤到体无完肤。
林宁说,“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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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说,“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温暖笑道,“留一阵子便走,我四月开学,三月要回去。”
高春苗说,“她走的时候,我也走了。”
说起来有些伤感,聊天中,温暖知道如今蔡晓静带两个人,一个是陈雪如,一个是徐文慧,陈雪如她并不惊讶,她走后,陈雪如应该取代她成为安宁的主心骨,安宁看重她清楚,可徐文慧,似乎是一名新人,蔡晓静谈到这个人的时候只是淡淡地带过,没多说,众人似乎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她唯独知道,林宁和蔡晓静是在一起了,两人已经扯了证,可没举办婚礼,蔡晓静是低调的人,林宁这人高调,早想宣布自己有老婆了,让那些投怀送抱的女艺人少费心思,可老婆大人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罢,这是温暖今晚听到最好的消息,总算有点小情绪出来,“晓静姐,你结婚怎么没告诉我,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的。”
“留着,总有你送的时候,我们还没办酒席呢。”蔡晓静也不和温暖客气,顾制片轻叹,搂着苏然说,“就剩下我们孤家寡人了。”
唐舒文得意地搂着自己老婆炫耀,他是成双成对的。
苏然嘴巴撇了撇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叶非墨,还有一个是孤家寡人呢,众人看向温暖,温暖僵硬一笑,目光也随着落在台上,她看歌舞。
陈雪如说,“好久没跳舞了,舒文,我们跳舞去。”
陈雪如拉着唐舒文起来,上舞台跳舞,蔡晓静也要凑热闹,拉着林宁一起去,这两人可是很喜欢唱歌跳舞的,高春苗和唐曼冬一个人拉着一个,苏然和顾制片也被拉走了。
他们都说要去跳舞,这一处突然安静下来,本来一阵喧哗的,结果就剩下温暖和叶非墨,隔着桌子,谁也没看谁,都在看台上的舞蹈。
温暖想开口和叶非墨说话,叶非墨却是摆明了姿态不想理她,她有些难过,倒了啤酒喝,一杯接着一杯……叶非墨回头看了她一眼,温暖又喝了一杯半杯啤酒。
两人依然谁都没有说话,台上一边跳舞一边注意他们动静的林宁等人都替她们着急了,这两果然都不是主动的人,叶非墨最近心情不好,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人变得更冷僻了,极少说话,温暖刚回来,他便是这副面孔,给他们创造机会他们都没机会啊。
温暖喝得心胸闷闷,便不再喝了,她看了叶非墨一眼,他依然没给她半个眼神,温暖鼓起勇气,坐到他身边去,趁着酒意大了胆子,“非墨,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叶非墨冷笑,一直是谁不想看见谁?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温暖近乎蛮横地问,实在有几分酒意,要是清醒,她是不会如此撒泼的。叶非墨冷笑地看着温暖,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
温暖哑然,叶非墨说道,“我找过你几次,你又避过几次,我求着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你肯愿意和我说一句话吗?如今你又是什么意思?故意撩拨我,撩拨后就走,温暖,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她很任性吗?是的,她很任性,离婚后想回来,又想着他能原谅她,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也知道……
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到他身边。
温暖咬着唇,酒意涌上了眸,有些朦胧的醉意,目光如蒙上一层雾水,她轻轻地拉着他的袖子,指尖碰触到他的袖口,那宝蓝色的袖扣还是她为他选的,叶非墨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卷起一阵阵的怒,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折磨他?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他已经决定忘却了,为什么她又要给他一种错觉的希望。
“再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温暖问,语气净是乞求,她偏头,垂在叶非墨的手臂上,叶非墨一恼,粗了语气,“你喝醉了。”
“没有!”
她很清醒,这一年来,她的酒量好很多了,没有叶非墨,她要自己应酬,酒量自然好了,这点酒怎么可能会醉了,温暖任性的在他手臂上磨蹭,叶非墨以为她醉了,懒得理睬她,也不想甩开她,就让她这么磨蹭着。
他不想和醉鬼说话。
“非墨,再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温暖再一次问,她的勇气快要用完了,为什么非墨还不愿意给她一个痛快,她很想知道答案,可叶非墨却始终不给她一个痛快。
真的很痛苦……
仿佛很多苦楚都哽咽在咽喉中,让她没一个痛快。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温暖,说清楚。”叶非墨沉声问,“你不是和杜迪在一起吗?如今又来撩拨我算什么意思?你什么认为你想离开就离开,你想回来我就允许你回来?我就这么犯贱,非你不可吗?”
温暖一窒,正要反驳,倏然听到一声娇憨的唤声,“叶总……”
徐文慧进来便看见叶非墨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胡闹,他脸色很不好,似是骂着那女子,那女子有一头长卷发,穿着很有品位,她低着头,正不知道和叶非墨说什么,那姿态仿佛是醉了。叶非墨这一年来可算是洁身自好,任何女人都近不了身,什么时候有过女人缠他了,她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艺人缠着叶非墨,让他发脾气便走过来,谁知道她一过来,叶非墨便狠狠地瞪她一眼,那目光凌厉如刀,仿佛利刃逼人,要刺穿她的心,怪她打扰了什么。
徐文慧有些害怕,她一直知道叶非墨是冷厉漠然的,可这么一笑不笑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温暖缓缓抬头,对上徐文慧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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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很年轻的女子,或许比她大上一两岁,清纯得仿佛刚出社会的模样,鹅黄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裤,有一头黑顺的头发,高高地扎成马尾辫,五官称不上绝美,却有一股异样的柔顺,看起来很小家碧玉的感觉,温暖心中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曾相识。
徐文慧认出叶非墨身边的女子,竟是国际大明星温暖,那是一名很耀眼的女子,五官柔美,那头长卷发更衬得她五官精致无比,眉目间有一种成熟和忧郁结合的特殊气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迷人,饶是身为女子的她都觉得,这样的女人真的会令人动心。
一年前遥遥一见,她尚是学生装,打扮青春,可如今却焕然变了一个样子,而她这一身打扮在她面前显得幼稚可笑,那女人身上仿佛在蜕变,变成更耀眼的明珠,无法比拟,谁也无法模仿。徐文慧突然觉得难堪,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温暖,真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便是叶总的前妻,如今还爱着的女人。
他们要复合了吗?不然姿态为何如此亲密。
温暖一时想不起,到底哪儿见过她,她是有点微醉,所以思路有点混沌,她心想,可能是叶非墨以前的红粉知己,温暖幼稚地勾着叶非墨,仿佛在宣誓主权吧,如过去一般,半真半假地问,“这又是你的红粉知己吗?不给我介绍么?”
“闭嘴!”他喝道,抿唇看着徐文慧,吐出一个字,“滚!”
徐文慧知道他不高兴,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可不敢逗留,她刚一走,林宁他们也回来了,他们在舞台上便看见徐文慧到他们那一桌上去,本以为叶非墨会哪根筋想不通用徐文慧刺激温暖,谁知道回来正巧遇见叶非墨让徐文慧离开,诸人的担心便多余了。
温暖见他们回来,也安分了,松开叶非墨的手臂,乖巧安静地靠着沙发坐着,几人聚在一起喝酒,林宁等人可是悔青了肠子,若是徐文慧这么早就离开,他们就不必下来了,打扰了叶非墨和温暖,两人似乎才刚说一会儿话便被他们打断了,又不说话了,别扭的像一对孩子。
温暖问蔡晓静,“她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叶非墨微微有点僵硬,蔡晓静说,“她啊,是安宁的新人,刚毕业不久,资质还可以,因为有几分似你,公司正走你以前的路线,对了,我是她的经纪人。”
“安宁的新人啊。”温暖淡淡一笑,她也曾经是安宁的新人,当年也因为有几分和韩碧相似,要走韩碧以前的路线,可蔡晓静坚持不愿意,要让她当独特的自己。
“你怎么带新人了?”温暖笑问,蔡晓静看向叶非墨,哼,哪是她想带,是老板交代,她能有什么办法,横竖带着一阵子,也是一个好苗子,给安宁赚钱比较重要。蔡晓静想起自己经纪人的身份,起身去找徐文慧,沉声问,“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晓静姐,我约了人。”徐文慧是不敢和蔡晓静顶嘴的,哪怕蔡晓静语气多不好,她和林宁结婚的消息虽然保密,可圈内就这么大,两人的情侣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温暖当年便是林宁一手捧起来的,徐文慧捧蔡晓静马屁还来不及,怎么会和她为难呢。
“约了人也不该这么晚来这种地方,被传媒知道了,又不知道怎么写了,你现在是玉女,这种地方沾不得,一会儿就走吧。”免得惹事,温暖那丫头有些醉了迷糊,若是她清醒的时候,应该看出端倪了。
徐文慧似不愿意,咬了咬唇,正要反驳,蔡晓静目光一厉,徐文慧慌忙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蔡晓静淡淡恩了一声,她正要走,徐文慧问,“晓静姐,温暖和叶总复合了吗?我看他们挺亲密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晓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以为叶总看上你的外表有几分似温暖,你便真的温暖了,好好为安宁赚钱,你的前途无量,别的事情你就不要做梦了。”
徐文慧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蔡晓静回了座位。
温暖总算想起那女子哪儿熟悉了,仿佛一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发型,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清纯,这样的懵懂……连表情都有几分神似,难怪熟悉。
晓静姐带的新人,想必是很特殊的,徐文慧,哦,她想起来了,非墨这一年来唯一一次绯闻女主角就是她,媒体大肆报道呢,拍到他们从酒店出来的画面。
原来是她,总算想起来了,非墨说,圣诞节那天,他遇到一名和她很相似的女子,原来如此。
她有些悲苦地想,原来是这样,没了韩碧,有她,没了她,有徐文慧,原来,谁都不是特殊的,她笑得有些心疼,原来她在非墨心中的位置淡了,是她活该,她怨不得人。
非墨……
“温暖,你笑什么?”陈雪如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慌忙问,温暖摇了摇头,笑说道,“没事,不过想起我家的梳妆镜来。”
“好端端的,想你家梳妆镜做什么?”陈雪如笑问。
温暖倚着沙发,唇角掠过淡漠的笑,“我那台梳妆镜很宝贝的,是我爸爸专门为我定做的,很漂亮,我一直很珍惜,有一天,我不小心打碎了镜子,我很伤心,那种镜子很不好找,寻了好久,没找到镜子,我难过两年,后来总算寻到一面镜子适合了,我总觉得没以前的好,可用着,用着,便习惯了,喜欢上这块精镜子。可有一年,我又不小心打碎了镜子,这回我很难过,我好不容易才觉得这块比原来的好,竟然又碎了,我试着把镜子恢复原样,可总是又裂痕,非常难看,我舍不得丢掉,最后因为裂痕太多丢了,又重新寻了一块镜子,这块镜子也好啊,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不过,不知道用着,用着,会不会觉得比以前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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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突然拉起温暖,她是有些轻醉了,几乎是被他扯着拉在怀中,连抱带拖着夹着离开,林宁诸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沉默。
叶非墨也没拉着温暖离开蓝莓之夜,而是拖着她进了蓝莓之夜楼上的vip包房,一进去开灯便掐着温暖的下巴,阴鸷问,“你什么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
温暖扯出一抹笑容,“没什么意思啊,只是说我家的是梳妆镜,你对它有兴趣吗?”
叶非墨灼热的气息都扑在她鼻息间,他沉声说,“是你决定离开,是你要离婚,是你不要我的,我苦苦哀求过你,我低声下气找过你,可你给我的是什么?如今又是什么意思,抱怨我见异思迁,抱怨我移情别恋,温暖,女人心,海底针,可我从来没遇过你这样的反复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如何?”
亮白的灯光下,温暖的目光如蒙了一层水,笑得不甚真心,“我想如何,便是如何吗?是吗?”
他没有回答,温暖眼中的期待,一寸寸慢慢地黯淡了,她痴笑起来,“我真傻,我是真的傻,不,不,不是傻,是我笨,是我活该,是我看不清,以为你会一直等我,我错了,我也看清了,原来你没了我,也能过得这么好,也能找到别的女子,我在你心里,不过是第二个韩碧。”
他目光沉戾,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这么掐死温暖……
她说的是什么混蛋话。
温暖本来被他抵在墙上,叶非墨一松手,温暖软软地落下,身子滑在地上,叶非墨一怔,她已瘫软如一滩泥,他捞起她的身子,胖了些……
离开他过得很滋润么?竟然胖了些许,摸着软乎乎的。
温暖微闭着眼睛,任由叶非墨把她放在床上,她心中悲痛,一时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她真不知道,自己过去和叶非墨在一起的勇气到底是哪儿来的。
他抱着她还是这么温柔,可他的心呢,还有吗?
她怔怔地流着眼泪,想到徐文慧,想到他曾经待她这样待徐文慧,她的心就难受得要死了,心疼,她真的后悔了,舍不得离开了。
叶非墨冷冷地看着她,“你醉了,等你醒来,把刚刚的话再好好地想一遍,再来和我谈。”
温暖笑了,她没醉啊,“你要谈什么,我没醉,我好的很。”
温暖从床上爬起来,她不管了,既然叶非墨说她醉了,她就醉给他看,反正被拒绝了,也当是她发酒疯,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非墨看着她爬起来,中途还跌了一次,总算跪坐起身子,摇摇晃晃地搂着他的脖子,他一怔,温暖就跨坐在他腿上,她的头颅在他的肩窝出不断地磨蹭,亲昵的气息如兰馨香,娇柔的身子填满了他这一年来所有的空虚,就这么抱着她,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非常满足。
她揪着他的脖子,啄了他唇一下,问,“那个徐文慧,是不是你圣诞节遇到的女人。”
他还陷在她的吻中,温暖的反复出乎意料,他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关你什么事?”
温暖偏头,认真想了想,似乎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她呵呵地笑起来,“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吗?你在砍着她,还是看着我?”
“自作多情!”叶非墨冷哼,心中也是一种酸楚,温暖的话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她知道他的心思,圣诞节那天的话,她记得,既然如此,为什么没记得他其余的话,就记得女人了……
该死!
温暖搂着他,放肆地在他怀里撒娇,“说说嘛,说说嘛,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如果是呢?”他也分不清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
温暖一怔,倏然觉得身子变得冰冷,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滑下来,流淌了一脸,叶非墨一愣,指尖勾着她冰冷的眼泪,心底绞痛。
你哭什么?
知道我喜欢别的女人,你很痛苦吗?
既然痛苦,为何要离开我?
“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温暖说,忙碌地从他腿上起身,差点又跌了,叶非墨慌忙抱着她,捧着她的臀部,稳住她的身子,“别走,说清楚。”
温暖挥拳揍他,似乎打着他,心底的难受就该减轻了,突然撒泼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再也不喜欢你了,你竟然这么快就喜欢别人了……”
她好难过。
温暖撒泼的语言让叶非墨忽悲忽喜,她要逃走,他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怎能让她逃离,为了她一句喜欢,他此刻心脏都要发病了。
“别动!”叶非墨稳住她,“再说一次。”
“不说,不说,你都喜欢别人了。”温暖委屈地说,眼泪不停地掉,叶非墨很想维持脸上的冷漠,然而,那冷漠很快比就被怜惜所取代。
“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喜欢别人。”若是能喜欢别人,那还算好的,只可惜,除了她,他还能喜欢谁,这辈子还能爱谁疼谁?
“你喜欢徐文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徐文慧。”叶非墨没好气的说,温暖抹泪,指着他的心口,“她一个新人,凭什么让晓静姐带,凭什么这么特殊?”
当初是因为她和他的关系特殊,所以特殊照顾,温暖理所当然地想,徐文慧自然也是如此,一想到这里就难过,伤心,不想理叶非墨。
她为他伤心难过这么久,心中一直记挂着他,虽然她是做了一些伤害他的事情,的确因为诅咒的事情惹他难过,可这颗心始终是爱着他的,从未变过。
她以为叶非墨也不会变,可原来,什么都会变的。
他隐约似乎明白了什么,倏然一笑,抬起她泪痕斑驳的脸,“你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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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打他,存了心趁着酒气撒泼到底,“我不能吃醋吗?我为什么不能吃醋?”
叶非墨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温暖委屈,见他沉默,索性抱着他,死也不松手,叶非墨真是忽悲忽喜,今天晚上从知道她要来聚会便是一阵喜,一阵悲,见到她,故意冷漠,并非不想和她说话,是不想让她认为自己这么没骨气,在美国的时候,他那般低声下气地求她,可温暖却理也不理他,仍然说一些令人伤心难过的话,这一次若他主动和她亲近,不知道她又要吐出什么狠心的字眼。
可他没想到,温暖会如此反复,竟让他有一种她要回到他身边的感觉,是错觉吗?不,一定不是错觉,是真实的,叶非墨轻抚着她的长发,算了,罢了,他终究对她是狠不下心肠的,又何必真的装成陌生人。
“徐文慧只是安宁的新人,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胡说,为什么让蔡晓静带她?”
“是妈咪的决定,和我没有关系。”叶非墨淡淡说道,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承认,那天圣诞节我的确……差点犯了错,她故意穿着你以前圣诞节穿过的礼服,做你的打扮,我在会场心中想的全是你,一时便有了错觉。嗯,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我和你都离婚了,我就算和她在一起,也是你自找的。”
温暖不敢说话,她知道叶非墨说气话,听他解释,她心中一阵阵喜悦,“那后来呢?”
“妈咪说看过她的短片,觉得她的气质和实力都不错,便让我和蔡晓静提一提,让她来带徐文慧,妈咪的意思我一直不会拒绝,所以她便交给晓静带。”叶非墨说道,程安雅已不管安宁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叶非墨出面处理,所以很多人便认为是叶非墨安排徐文慧的事情,他也懒得解释。
“为什么?”
叶非墨抚着她的背,“你自己问妈咪。”
温暖心中的疑惑散了,是谁安排徐文慧给蔡晓静带的便也显得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叶非墨不喜欢徐文慧,仍爱着她就足够了。
人一放心,心也跟着松起来。
叶非墨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不是和杜迪在一起吗?”
既然要谈,那便一次性谈清楚,免得再有错觉,再自作多情,免得又是期待落了空,那种从天上掉下地狱的感觉,他尝过太多次,怕了。
温暖疑惑,“我什么时候和杜迪在一起了?我去美国是爸妈找的房子,后来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我欠他恩情,所以应邀出席过几次他朋友的秀场,哥哥和他又是好朋友,再说我也当杜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叶非墨轻抚温暖的脖颈,目光深邃,那晚的吻痕,是他看错了吗?不,没有,那清清楚楚是一个吻痕,这是他一直介意的问题,一想到温暖曾经妖娆承欢于别人,他的心就被嫉妒抓得鲜血淋漓。
他的眼光让她心有不安,那里面的内容太复杂了,让她心惊,“非墨,你不信我吗?”
“不,相信!”叶非墨道,伸手拥紧了她,不管过去如何,他要温暖的现在和未来,这比过去更重要,“这一次,为什么回来?”
温暖突然低下头,不敢看他,已谈到这地步,叶非墨不允许温暖逃避,强硬地扣着她的腰,“为什么?说,说给我听……”
哪怕感觉得到,他也要她亲口说。
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蛮横的不讲理,就是不愿意说,叶非墨神色冷了,故作不悦地看着她,温暖慌忙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唇边轻轻地吻,“我想回家。”
叶非墨一怔,这并非他所想要的答案,温暖始终不愿意面对吗?始终想这么吊着他么?温暖勇敢地仰着头,吻着叶非墨的手,“非墨,过去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不顾你的意愿离开你,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我害怕,害怕未知的未来,那时候你又有胃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选择这么激烈的做法伤你的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叶非墨揉着她的头,她的发丝一直是很柔软的,做了卷发后,头发稍微有些硬,如今她在他怀里说起这件事,叶非墨仍觉得揪心和悲伤。
曾经的他们,真的很惨烈。
温暖道,“非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我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只要你幸福我也开心,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她知道,这不容易,非墨那么记仇的人,她曾经这么伤害过他,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呢,不会的,她很伤心难过,深怕他说出冰冷的字眼。
“如今呢,想通了吗?”
温暖点头,微微一笑,含泪问,“我想通了,所以我想回家,可以吗?”
她问得怯生生,只有这时候,他才找到和过去相似之处,表情怯生生的,似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这样的温暖,许久没见过了。
离婚后,他见过她最多的一面便是冷漠。
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原谅了她,她不打招呼,想要离婚就离婚,想要回来便回来,他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都让她给占了。
他这么长久来承受的痛苦,谁来买单。
“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温暖,你真的为我想过吗?”叶非墨问,“什么时候想不通,非要和我离婚,你才想通,如今……”
“我追你,我求婚,这样可以吗?”温暖急忙问,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我保证,就这么一次,以后哪怕你赶我走,我也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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