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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瑶月就是风羞竹

    离开信海一个星期后,到诗终于还是回到了信海。

    本来,到诗是坚决不肯回去的,但步德斯一连数天都缠着他说:“不管你碰到什么情况,也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应该讲讲信用,讲讲道义,怎么能在旅游天使大奖赛和国际论坛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甩手不干呢?拆了我的台没有关系,但你总不能愚弄千千万万热情参与的女孩吧?那是不是太残忍了?就算你不得不走,那也要把大奖赛和论坛操作完再说。”说到最后,到诗心肠又软了,心想:“是啊,自己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何况步夫人并不是要开除自己,不如还是先回信海吧,等做完这个项目再走。这样说不定楚楚也会原谅自己。”便点头同意了。

    可是上班之后却总觉得有点心虚,老想找步夫人解释解释。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以前不想见步夫人的时候老是时不时就碰见她,现在主动找她了,却偏偏好几天都看不到人影。也曾悄悄问过温?和苏婉,她们都说没看见老板娘。想问问董事长步德斯,却不敢开口。

    这天上午,到诗安排好大奖赛南方赛区决赛的事,觉得眼皮沉重直想睡觉,便忙里偷闲,躲进办公室闭目养神。刚刚闭上眼睛,风瑶月的名字就又清晰地挤进了大脑,忍不住想:“奇怪,步夫人跑到哪里去了?那天说好了要带小种蝶去玩的,可第二天却找不到她人了,打手机也打不通,害得自己被小点点数落了一通,说自己说话不算数……咳,这个点点,只可惜她又回美国读书了,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这时,有电话来了,看了看显示,却是一串怪号码,心道:“是谁呢?”拿起话筒问:“哪位?”

    “道士叔叔,是点点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

    到诗一听是杜点点,惊喜地道:“点点,你好吗?叔叔好想你啊!”

    “真的吗?”杜点点咯咯笑道,“点点也好想好想道士叔叔,好想好想小种蝶,也好想好想风阿姨!道士叔叔,你能帮忙叫小种蝶跟点点说几句话吗?”

    “对不起,小点点!”到诗歉意地道,“道士叔叔已经好久没见到小种蝶了,也联系不上风阿姨,道士叔叔正挂念着她们呢。”

    “啊……”杜点点很是遗憾。想了想,道,“道士叔叔,等明天你见到小种蝶的时候,就打电话给点点好吗?”

    到诗道:“好,没问题!”

    杜点点道:“谢谢道士叔叔,点点挂电话了,啊,拜拜!”

    到诗道:“再见!”接着便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嘟嘟断线的声音,却舍不得放下电话,温馨地回想着杜点点的音容笑貌,想了许久,这才放下话筒。然后便想起小种蝶来:“小种蝶会在哪呢?她肯定是跟步夫人在一起……步夫人……原还以为步夫人是故意关掉手机的,现在都回来好几天了还不见她,看来她一定有什么急事出外了。那,她会去哪呢?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正自入神,电话又叫了起来,吓了他一跳,看了一下显示的号码,这回是盛笙打来的,赶忙接起,怪腔怪调地问:“圣僧同志,哪里化缘回来了?”

    盛笙前些天去上海调查一个案件,一回来就听说到诗又回信海上班了,赶忙打电话来问究竟,此时听得到诗不知死活的声音,狠狠地呸了声,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非要锳信海这锳浑水?不是辞职了嘛,转眼又傻乎乎地冲了进去,简直神经不正常!”

    到诗哈哈笑道:“我就是神经不正常,你能怎样?”话虽如此,却不想让盛笙为自己着急,灵机一动,找借口道,“你别生气,告诉你,我这次进信海完全是为了找风瑶月。”

    盛笙骂道:“胡扯蛋!找风瑶月跟信海这狗屁公司有什么关系?!”

    到诗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种蝶。”

    盛笙惊喜地问:“哦,真的?在哪,是什么人?”

    到诗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种蝶就是步德斯的女儿!”

    盛笙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到诗存心捉弄盛笙,故意叹息道:“只可惜这个种蝶呀,今年刚刚满三岁。”

    盛笙差点没被气晕,忍不住又骂道:“好你个臭道士,活得不耐烦了啊你!胆敢拿我开涮,小心我拆了你的道观!”

    “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到诗笑道,“告诉你吧,虽然小种蝶只有三岁,可她的母亲却叫风羞竹……”

    风羞竹?盛笙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风羞竹就是步夫人。步夫人他早就听女友师青沉说过,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叫风羞竹。此时知晓了她的名字,隐隐觉得有什么发现,一时却挖掘不出来,嘴里念念有词:“种蝶,风羞竹,种蝶,风羞竹,难道……”急切问,“你是说,风瑶月就是步德斯的夫人风羞竹?”

    风瑶月就是风羞竹!

    一语惊醒梦中人,到诗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对呀,自己怎么这么笨呢?怎么就没想到风羞竹就是风瑶月?母亲用自己心爱女儿的名字做笔名再正常不过了!”随即断然否决了自己的推断,“不,不可能,风瑶月是多好的一个人啊,看看风羞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又哪及得上她万一?!”继而又想,“不对,不对,应该就是风羞竹。想想董事长步德斯,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怎么可能找一个坏女人做老婆呢?可见步夫人也是个好人无疑。那晚在半阕亭杜受不是说步夫人是好心希望自己继续当律师吗?嗯,一定是自己看走了眼误会了她!对,风羞竹就是风瑶月,要不然她绝对不会那么好心!”

    盛笙等了半天没听到到诗的声音,急道:“你快说呀,是不是风羞竹就是风瑶月?”

    到诗忽然开心地大笑起来,久久不停,等盛笙急得连声怪叫了,这才停下笑声,感叹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来找去,原来风瑶月就在我身边,风羞竹就是风瑶月,步夫人就是风瑶月!老天的安排简直妙不可言!”

    盛笙闻言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道:“都怪你,有眼不识泰山,害得我跟乌萌浩白忙一场。”继而浑身一振,紧张地问,“你把风瑶月的事情跟步德斯说过没有?”心里直祈祷上帝保佑到诗什么都没跟步德斯说。殊不知步德斯早就先一步知道风羞竹的真实身份,而且已经开始了针对风瑶月的报复计划,风瑶月已经置身危险的境地。

    到诗不知轻重地道:“说了啊,步董还……”

    “什么,说了?”盛笙怒道,“你这个白痴!”

    到诗不解地问:“怎么啦?”

    盛笙无法跟到诗解释,刚才一听风羞竹就是风瑶月,转瞬之间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风瑶月为什么会那么支持杜受?显而易见,她知道杜受是冤枉的。可她如何知道杜受是冤枉的?不用说,肯定步德斯告诉她的。那么,步德斯又是怎么知晓的内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殷士赋、毕剑是同谋!可该死的到诗居然跟步德斯说了风瑶月的事,那不是存心想害风瑶月死无葬身之地吗?!抱着一丝希望,颤抖着声音问:“那么,你跟步德斯说了风羞竹就是风瑶月了没有?”

    到诗却觉得盛笙有些神经质,不满地道:“你到底怎么了?”

    盛笙喝道:“快回答我!”

    喝声凶猛地冲出话筒,把到诗吓了一跳,赶忙道:“没有啊,我刚刚想到风羞竹就是风瑶月,只跟你说了,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

    盛笙抹了把冷汗,连声道:“还好,还好!”沉默了十几秒,声色俱厉地道,“到诗,你给我听着,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步德斯风羞竹就是风瑶月,听到了没?”

    到诗道:“为什么?我答应过步董一找到风瑶月就跟他说的,怎么能言而无信?!”

    盛笙见到诗在这种危急时刻还兀自懵懂无知,气得鼻孔直冒烟,然而理智告诉他此时不是生气发怒的时候,遂强忍住心头火气,命令道:“姓到的,你给我认真听着,不管你手头上有什么事情,也不管你有什么狗屁借口,你必须以最快最快的速度赶到半阕亭……”生怕到诗不知好歹不去,紧接着威胁道,“否则咱们绝交!”不由分说按断了通话。

    到诗从来没听到过盛笙这么气急败坏地说话,而且还是针对自己,立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迟疑,当即出门开车奔赴半阕亭。二十五分钟后,到得半阕亭。

    盛笙早已等得心焦,见到诗来了,一把抓住到诗的手臂,拽着他在石凳上坐下,目光冷峻地直盯着他看,却又一言不发。

    到诗给他看得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地问:“到底有什么事?”

    盛笙阴沉着脸还是一声不吭。

    到诗急了,大声道:“什么事你说呀!”

    盛笙冷哼一声,抬头看着亭子顶部,不理到诗。

    到诗无奈,又搞不明白盛笙在搞什么名堂,只好满腹疑云地干坐着,瞪着眼睛看着面色阴郁的盛笙。也不知过了多久,亭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转头去看,见是师青沉,高兴地叫道:“青沉嫂子,你来得正好,盛笙脑筋有问题了!”

    师青沉笑道:“是吗?”快步走进亭里,问盛笙道,“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赶到半阕亭来?!”

    盛笙招手让师青沉在身边坐下,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把以前在信海的事跟到诗说说。”

    师青沉一听此言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惊声道:“你,你,你要我……”

    盛笙轻轻叹了口气,道:“青沉,我知道你难以启齿,可是事情危急,你不说的话到诗就看不清楚步德斯的真面目,就会危及到他和风瑶月的生命安全。”

    到诗不以为然地道:“不会吧,不会吧,哪会这么严重?”

    盛笙怒视到诗厉声喝道:“你闭嘴!”然后转身伸手握住师青沉的手,柔声道,“说吧,啊?!”

    师青沉哀求地看着盛笙,却见他眼神里满是忧虑,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危险,他可都是临危不惧、举重若轻的,从不肯让自己有丝毫担心,更不用说为难,今次居然不顾一切提出平时不肯稍稍涉及的要求,显见事情确实是万分紧急,也罢,为了笙哥,为了他的兄弟,就揭一次自己的疮疤吧。幽幽叹了口气,对到诗说:“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要不然我怕我会说不下去!”

    到诗再糊涂也还是个聪明人,先前之所以不相信盛笙的提醒,是因为步德斯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好太完美了,此时瞧见师青沉忧伤的神情,再想想盛笙的焦虑,终于明白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感激地道:“盛笙,青沉,谢谢你们的关心,现在我明白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你们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其他的就不要说了,好吗?”

    盛笙沉吟了会儿,坚决地道:“不行,要说,不然你就算答应了,也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就会掉以轻心,那一样会出事!”说完,歉意地看着师青沉。

    师青沉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沉默了会儿,缓缓说道:“四年前,我代表公司参加电视台举办的才智大比拼比赛,取得了第一名,此后不久,有一个男人手持鲜花到公司来找我,说看到了我的节目,非常佩服我的才华,希望能跟我交个朋友,所以就冒昧地前来找我了。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一看,见眼前这个朴实无华的男人居然是信海文化的董事长,吃了一惊,心想:自己现在的公司跟信海相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以为机遇来了,就高兴地接受了他的请求。交往一段时间以后,他要我辞掉手头的工作,到信海去帮他,做他的秘书。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哪知道这却是噩梦的开始……”说到这里,师青沉脸上浮现出无比懊悔的神色,急促地喘息了会儿,继续道,“刚开始还好好的,有一次,他带我去上海跟人谈判,晚上住在他朋友的套房里,半夜三更的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他。我吓得尖叫起来,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想挣扎反抗,手脚却动不了。他,他,他把我的手脚都绑在了床上……”

    听到这里到诗几乎忍不住跳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步德斯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面禽兽,而自己却有眼无珠,把他当作天底下最好的人!忍不住痛恨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盛笙一把抓住到诗的手,低声喝道:“认真听下去!”

    师青沉仿佛回到了那时那刻,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神色,“他号叫着脱光了我的衣服,想要强暴我,幸好,幸好……”无法说将下去,转头求助地看着盛笙。盛笙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两眼深情地注视着她。

    师青沉得到了鼓励,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道:“他折腾了一阵,什么也做不了,忽然间他大哭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我磕头,请求我原谅他,说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想突破心理障碍,他说他的妻子太漂亮太善良太纯洁了,让他自卑,每次过夫妻生活总是,总是不能……他说他不甘心,那次看电视发现我跟他的妻子有些相像,就想找我做替代,试验一下,哪知我一样的让他自卑,他还是,还是……”话虽然没说清楚,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到诗听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不到步德斯居然还有那种毛病,心道:“苍天有眼!叫你遭此报应!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老天保住我嫂子的清白!”

    师青沉接着道:“……他松开绑我的绳索,又不停地给我磕头认错,苦苦地哀求我原谅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我有任何不敬。我见他哭得可怜,自己又没失去清白之身,心肠一软,就原谅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懊悔的神色又满布脸庞,“回到公司以后,他说为了避免自己对我胡思乱想,不能再让我做秘书了,提升我做了公司的行政经理。此后一连几个月都相安无事,他见了我总是恭敬有加的,我以为他真的悔过了,渐渐地就忘了那晚发生的事。可是这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师青沉忍不住掩面伤心哭泣。

    到诗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又是着急又是担忧地看着悲愤欲绝的师青沉,不知怎么办才好。

    盛笙脸色沉重,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师青沉的后背,嘴里柔声唤道:“青沉,青沉……”

    师青沉哭了一会儿,抬头擦干眼泪,对着到诗苦涩一笑,道:“对不起。”然后接着道,“……有一天上午,他欺骗我说要跟卫澜集团董事长毕剑谈生意,把我骗到望月楼……我喝了他递给我的饮料,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我吓呆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大声叫救命,可没人理我。我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却发现自己所在之地已经不是望月楼了……原来,原来他们把我弄到了月牙泉大酒店。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报警,却说不清楚,想来想去,就冲到公司找他算账,哪知他却说是我自己自愿跟殷士赋去月牙泉大酒店开房的,不关他的事,有本事的话,就去找殷士赋呀。我又惊又怒,哭着跑出了那地狱,一直跑到了拇指湖偏僻的地方,跳湖自杀,可是却被……”说着深深地看了盛笙一眼,“却被盛大哥救了……”

    故事说完了,师青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只觉全身无力,一下软倒在盛笙怀里。

    盛笙紧紧地抱住了她,眼睛却盯着到诗,冷峻地道:“现在你知道步德斯这畜生是什么东西了吧?如果你把风羞竹就是风瑶月的事告诉了他,那他们一伙会放过风瑶月吗?动动你的脑筋想想吧!”

    到诗冷汗直冒,心乱如麻,恐惧地想:“天哪,自己险些就害死了风瑶月!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

    盛笙又道:“到诗,你听着,现在不是后悔和自责的时候。你好好想想,以前都跟步德斯说过什么,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危机,设法挽救一下。”想了一下,接着道,“我想,你应该尽快把风瑶月就是风羞竹的事告诉杜总,请杜总动用一切力量保护她,防患于未然,这样才能避免铸成无法弥补的大错!”

    到诗不敢迟疑,立即给杜受拨了手机。

    其时杜受正躲在江壑宾馆1103号房间里生闷气。

    今天早上十一点他出国考察回来,刚刚踏进办公室,柯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把岳昭惠在蔡匀刿办公室撒泼的事告诉了他,气得他半死,赶忙去市政府向蔡匀刿道了歉,接着想找岳昭惠算账,可不知是谁告诉岳昭惠杜受到市政府来了,还没等他走出市政府大楼,岳昭惠就找了来,又哭又叫,骂他跟风瑶月乱搞男女关系,惊天动地的,弄得整栋市府大楼的人都听到了。他百口难辩,无奈之下,只好夺门而逃,躲进了宾馆。饭也无心吃了,皱着眉头苦想着怎么处理岳昭惠这个麻烦,却怎么也想不出好主意。自然而然地,也就分外想念起风瑶月来。这些天一直在国外忙着调查国外市场拓展问题,每天清早起床忙到深夜,根本没时间上网跟风瑶月说话,早就闷得快憋不住了。扫视了房间一圈,发现居然装有互联网,迫不及待地上网进了QQ聊天室,一眼便见鲜艳的女孩脸谱唧唧叫着跳跃个不停,心中一喜,知道是风瑶月给自己留了信息。赶忙点击开来细看,只见风瑶月这样写道:“尊敬的杜总,我知道你跟到诗一直在想方设法找我,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厚爱,但是,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再找我了,就让我默默地存在,好吗?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聊天了,我将关闭‘风语无痕’这个聊天室。不过,请你跟到诗放心,我会隐藏在一个别人所不知道的地方,隐藏在一个心灵宁静的角落,为你们祈祷,为你们祝福。”杜受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留言,伤心得几乎吐血,心想:“连风瑶月都不理自己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万分沮丧地呆愣了许久,想到了到诗,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恰巧这时到诗打手机来了,急切地接通道:“到诗,找到风瑶月了没?”生怕到诗说没找到,紧接着道,“先别回答我,我现在在江壑宾馆1103号房,你来,你来我这好不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到诗道:“巧了,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杜受高兴地道:“那太好了,你赶快来,我等着你。”

    到诗道:“好!”挂断电话,转头对盛笙道,“杜总在江壑宾馆,我们一起过去?”

    盛笙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师青沉,想了想,又看了一下时间,见已经快一点了,道:“还是你一个人去比较好,我陪青沉去吃点东西。”

    到诗道:“那好,我一个人过去,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你联系。”拍拍盛笙的肩膀,“好好照顾青沉嫂子。”

    盛笙点头说:“我会的。”

    到诗深深看了师青沉一眼,转身出了半阕亭,快速往江壑宾馆赶去。

    路上,盛笙来电话说:“到诗,青沉说有一件事也应该告诉你,穆葩是被毕剑和步德斯用同样的手段拉下水的,现在她的处境恐怕也相当不妙,你应该尽尽心。”

    到诗听了头都大了,心想:“一切都得靠杜总了。”心急火燎地赶到江壑宾馆1103号房间门前,轻轻按响了门铃。

    片刻之后,门忽地开了,杜受一把把到诗拽了进去。

    到诗扑通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看着杜受直统统地道:“杜总,我找到风瑶月了!”

    “真的?”杜受随声扑到到诗跟前,双手狠命地抓住到诗的手臂,“她,她在哪?”一颗悲苦煎熬的心,终于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好消息了,激动得差点掉下了眼泪。

    到诗略一迟疑,道:“你知道吗,风瑶月就是步德斯的夫人——风羞竹!”

    杜受惊讶地僵住了表情,半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没搞错——搞错吧?”

    到诗肯定地道:“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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