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见我好相与还是早就打算了套我的底,握手后秦翼铭装作饶有兴趣地问我道:“贺老弟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之相!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啊?”
听说我还是个在校的学生,他似乎有所放心,但还是接着问道:“那以贺老弟的资质,肯定是非清华北大莫属了?”
结合之前那种怨恨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了这家伙想要干嘛,他打算通过这种带有贬低我的谈话方式,然后时不时地把自己加进去作比较,让我自惭形秽,最后达到羞辱的目的。
既然看清了,我自然就不会上当,决定先看看这家伙故意埋汰我居心何在,于是笑着答道:“北大清华我可考不上,我在西安上学。”
“哦?是西安交大?……西安美院?……西安……”秦翼铭一连说了好几个在西安的名校,我都连连摇头,等他不猜了,这才答道:“是西安成功学院,公办民助的,没名气。”
“哦……那太可惜了!”秦翼铭听后,装作一脸地惋惜问道:“是成绩不好?还是家里面有难处?不知道你对台湾的学校是否有所耳闻?如果你愿意,我父亲刚好认识台湾师范大学的高层,我可以让我父亲安排你去那里继续深造,这种内地的小破学校就不要再念了。”
“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回他道:“只是家里还有老人留下的祖业,需要我去继承打理。台湾太远,来去也不方便,我就不去啦!”
“哦?”秦翼铭正愁没话题继续贬我,见我竟然主动送过去一个机会,立刻抓紧了问道:“不知道家中祖辈是做什么买卖的?规模有多大?”
一旁的黄大小姐早就对他不耐烦了,几次想张嘴阻止,不过听到我主动说什么祖业,这家伙又立刻跟进,她对我家里可是知根知底的,立刻就明白了我这是在耍秦翼铭玩,一口气没憋住,“噗”地笑出了声,随即又绷紧了脸装作专心开车,想听听看我打算怎么忽悠这家伙。
秦翼铭自然听到了黄博雅的笑声,盯着我的眼睛瞬间眯缝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一道邪光闪过。
“买卖嘛~也不大!”我好整以暇地回他道:“就是掌握个十几万人的生杀大权,平时再规划一下家族周边土地的利用率,就这些。”
“……十……十几万人?!”秦翼铭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问我道:“这么庞大的势力,具体做什么呢?”
“恩……”我摇头晃脑地“想”了好半天,回他道:“生杀大权呢,就是看县城里谁家生娃或是死人了,都请我们家老人去;至于规划土地利用率呢,则是看看死的人埋在哪儿比较合适。”
“噗!”这下就连殷骞和秋天都没忍住,跟着黄大小姐一起捂着嘴笑了起来。
饶是秦翼铭再笨,也知道我这会儿是耍他了,看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峻,黑着脸道:“年青人,说话做事要诚实,不然等你将来……”
殷骞笑着插进来打断了他的话道:“老哥儿,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家祖上就是干那个的,什么捉个鬼啦,降个妖啦,破个鬼上身,我兄弟可都是老手。当然,相反的,如果抓个鬼什么的放在你身上,让你生不如死,平白无故咽气了甚至连警察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他也都会干。”
这一句近乎于威胁的话说得秦翼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还是嘴硬道:“装神弄鬼的把戏,怎么可能……”这边话还没说话,黄博雅突然叫道:“大家抓紧,前面有条沟!”没等副驾驶位上的人有反应,我们的车就噌一下窜了出去,飞行好几米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秦翼铭始终扭着身在和我说话,根本就没有抓东西,这下直接就把他的脑袋磕在了前挡风玻璃上沿的保险杠上,疼得他立刻就不再说话了,身子缩在一起,双手抱头呻吟起来。
得亏是敞篷车,这外面还特意包了一层防磕碰的泡沫橡胶,如果没有那玩意儿,估计副驾驶位上的兄台最轻也是个脑震荡。
我回头瞅了瞅,哪里是条沟,远处宽阔平坦的地面上只有一块大石头,想必黄大小姐是故意从石头上开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旁边的人“闭嘴”。
这一通跑直到过了中午,我们几乎将城外东南二十里范围内的戈壁都跑了个遍,丝毫没有发现一点儿有关那些废墟和志豪他们的线索。
午饭时,我们几人凑在一起,商讨下一步究竟是继续朝东南方纵深,还是先以这二十公里为半径,朝其他方向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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