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彻底无语了,照目前的情况看,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确是失踪了,但究竟是怎么丢的呢?要知道他们带上殷骞和秋天,可是有五人之多!落单的赵子明没丢,反而是他们一大群人却找不见了,实在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我们就转完了一圈,果然没在这幢建筑上发现任何一个可以出入的通道,只有在最上面那被雷击的地方破损了一点点。但里面是不是实心的,我们站在下面也看不到。
那个黑人用枪托狠劲儿地砸了两下身旁的墙壁,只凿出一个小坑,他随即又嘟嘟啦啦地说了一大串法语,完后黄博雅对我翻译道:“Kane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是实心的?所以没有门?”
我再次抬头看了一下它的全貌,如此巨大的一个家伙,做成实心的不是不可能,但在这种占地只有一二平方公里的小城里,实在有些太浪费地方了。即使是因为某些宗教的原因要做一个来纯粹供人瞻仰,也不会做得如此之大。
再说了,我还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宗教是拜水产品的……
摇了摇头,我指着最上面那破损的尖顶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爬上去?也许从哪里可以探知一二。”
“绳子和攀岩用的爪勾在营地,我让他们俩去拿吧?”黄博雅说着就要吩咐两个老外。又被我制止了:“不用了!离太阳完全下山估计就剩几分钟了,让他俩单独来回怕是不保险。你让我想想,看还有别的什么办法没有。”
其实我并不是一点思路都没有在这瞎想,从进来时我就发现,这座城的整体结构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就是总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现在借着太阳在地平线上仅剩的一点点光线,看着远处那几条弯弯曲曲的石子小路,我渐渐想起了几年前在老家县城的一件事情:
那也是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当时已经开始跟着舅爷学本事了。那天晚饭后,舅爷照例带着我和志豪来到街口的小院,教我们画几个简单的符咒。
其中有一个符咒是这样画的,由纸的中心开始,分别画八条线,旋转着向外扩散,然后在每两条线之间分别填上咒语,那些咒语的比划,要刚好和线的边缘重合,最后再把线擦去,只留字就行了。
之所以先画线,是为了让我们写咒语的时候不至于会写飞,对于舅爷那个级别的老手,早就已经手到擒来了,所以只有刚学的人才需要画辅助线。
别看就这么八条线,愣是把我俩给难住了,不是画得成不了一个圆,有长有短,就是间距不对,有的中间宽,有的中间窄。
我还好点儿,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找到了些许窍门,勉勉强强画成了个样子。但志豪却相对惨一些,我都开始学写咒语了,他还在那儿满头大汗地画着线。
舅爷虽然平日里很和蔼,但一到上课,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非但不鼓励志豪,还不停地吵他,动不动就让重画。志豪本来就有些木讷,被老爷子一吵就更加心急,连着画了好几个,甚至还不如他自己几分钟前画的。
舅爷也恼了,拿着把戒尺照志豪胳膊上就是一下,同时斥责他道:“今天晚上不干别的了!你就把这水蚀咒的线画好就行!画不好不准睡觉!”
看着志豪胳膊上那红彤彤的一道印子,他还不敢表现出疼,我有些不忍,大着胆子岔开话题,问舅爷道:“舅爷,您光教我们画了,这个咒符有什么用呢?”
老爷子可不吃这一套,立刻把“仇恨”转向了我:“写你的字!没学会走路呢,就想先跑。等你俩都能画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我碰了一鼻子灰,低头看向志豪,他本来挺郁闷的,但见我没事儿主动找吵,有些幸灾乐祸,想笑却又不敢,只得鼓着腮帮子用心地画。我偷偷朝他吐了吐舌头,也赶忙闭上嘴,专心描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字。
过了一会儿,可能舅爷也觉得今晚对我俩有些过于严苛了,于是轻轻地说道:“这个水蚀咒啊,作用很广,可大可小。小到你能用它来捉小动物,治疗失眠症,大到行军布阵,都会用得上。你们应该都抓过蜻蜓吧?一只手在蜻蜓面前不停地画圆圈,蜻蜓就会逐渐放松警惕,然后另一只手抄到其背后,捏着翅膀就能将其拿下。这个水蚀咒的作用一样,如果一直盯着看,可以干扰人或动物的心智,令其产生倦怠感,最终造成心理上的暗示,昏昏沉沉睡过去。等一觉醒来,符咒自解。”
“那行军布阵有什么用?打仗的时候拿给敌人看,好让他们睡觉么?”我最喜欢听舅爷关于各种符咒的解释,此时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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