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天……大约是将近三百年……”殷骞歪着头算道:“就算是一百年前开启的,还有二百七八十年呢,现在就急着毁啊?”
“你什么脑子?”我斜眼看着他道:“刚没听人家长老说么?少一把钥匙,是正常速度一天,少两把就成了两倍速度,是两天。少三把是两倍的两倍,你算算十二把都少,一天合正常时间多少天?”
“……”殷骞还在算,古长老却已经说出了答案:“不用算了,十二把都少,造办处一天的速度,相当于普通时间两千零四十八天!”
“两……两千多天!”殷骞显然没有想到一乘二、二乘二的小公式算到最后,竟是这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十万天……除以两千……不就是五十来天的事儿么?这不也没见刑天大军开出来啊?”
“不是你那个算法。”古长老耐心解释道:“十二枚钥匙全丢的时间只有十几天,我们就找回了其中八枚,这样时间就慢了一大半。然后又过没多久,找回了第九枚,就又慢一半儿。大约三十多年前又找回了第十枚,紧跟着是今年这枚兔钥匙,但龙钥匙从未见过踪影。”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初怎么就能给丢了呢?”我实在是有些不解。
“这事儿说来话长!”古长老看还有时间,简单给我们叙述了一下当年事件的经过:
大约在七十多年前,那时候高唐虽然没有现在这么排外,但至少守着祖坟山还算过得安宁。当时军阀割据,陕北这一代又是穷山恶水的,所以马贼猖狂,经常性地来袭扰各地村庄。但由于高唐人肩上有看护地神殿和刑天的“祖传任务”,所以男子人人习武,马贼从未在他们这里占到过一丝半点的便宜。
不过住在方圆百里的人那时都口口相传,高唐守着一座“金山”,于是这里一直都是各路马贼惦记的对象。
有一年,村里突然跑进来个全身是血的流浪汉,据说是做生意途中,马帮被马贼洗劫,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自己撞死逃了出来。
当时的大长老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给他治病,安顿下来。
这个男的要说也不错,知恩图报,住下来伤好后,靠着自己的一点小手艺,没少帮村里人的忙。渐渐地大家见他人好心好,戒心也就逐渐放下了,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看。
但谁都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马贼的内应,他在打探好了所需的情报后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两天后村里人发觉不对劲了,大长老见宗祠内的卷宗被翻开了不少,才知道不妙,入地神殿内一查看,虽然里面没有遭到破坏,但许多当年放进去的陪葬物品,连同那地支门上的十二生肖,全都被洗劫一空。
原来是那男人暗自从卷宗里发现了祖坟山的秘密,趁着前几夜带着马贼进去,把值钱的全都给搬走了。
消息一传出来,村里立刻炸了锅。别的还都好说,十二把钥匙一旦被拿走,刑天非但重启了制造程序,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在增长。也许过不了多久,里面的杀戮大军就会开出来。
发现了情况的严重后,族长当即组织了村中最精英的二十位年轻人,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方圆三百里内的所有马贼寨子,誓要夺回被偷走的齿寒铁。
于是这些年轻人带足了装备和给养,凭着高强武艺,挨着个去挑马贼们的老窝。一时间各处马贼人心惶惶,生怕这些瘟神下一个就找上自己,而同时百姓们则拍手称快。
直到这个二十人小分队杀地只剩八人时,他们终于在晋豫交界的太行山里一处马贼寨子,发现了八枚已经丢失多日的齿寒铁,并且打听出了剩余的下落:
当时那个男人就是和这一帮马贼合作,在盗取了高唐的东西后,他们一分为二,男人带走了其中四枚齿寒铁和一些财宝,说是要去东北关外招兵买马自己单干,至此没了他的消息。
第九枚不久后也有了着落,看来是那男人去东北的路上给花掉了,好在万幸,他并没有将其破开,而是整个拿去了典当。
将九枚齿寒铁归位后,虽然相对稳定了刑天的扩充速度,但继续寻找显然是必要的。于是当时这帮青年的头目,叫做白印天,主动要求独自寻找剩下的三枚齿寒铁,发誓一日不找全,一日不归巢。
长老会通过协商,同意了白印天的请求,毕竟总是派出大量的青年力量去寻找,会严重影响村内的生活,倒不如统一交给一个人,让其有计划、有针对性地慢慢寻找。
于是白印天独自一人出村,最后凭一己之力缔造了响彻黄河流域的船哥会。并且不负众望,在其有生之年,找到了那第十枚齿寒铁钥匙,并且完成了与罗刹鬼市的长期合作,从而最终又找到了这枚银兔齿寒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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