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没有娱乐大众的义务吧?
好像是没有。
——所以我就真实的写当年的我自己。
呵呵,不强迫你看好吗?
——扯远了扯远了,不说这些了,又是议论了。
我休息一会再说我当年。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当年的小庄就是这个操性。
我至今也不认为他是什么英雄什么完美的士兵。
更不是你们希望的那种所谓的中国士兵的化身。
所以,不要拿你自己的想法来看小庄好吗?
——因为,小庄就是小庄,他不会是别人。
他当年就是这样的一个感情用事的士兵。
因为他是活人,是人就有感情——你18岁的时候就那么冷血吗?
呵呵,扯远了,这是议论,你们可以不看,也不针对谁——不喜欢小庄的可以换个帖子了,因为我早就说过了这不是主旋律,是我自己白话当年那点子破事,不强迫你看。我现在脑子很乱,我去休息一下。
因为,回忆这些是痛苦的,我不是超人。
我相信你们也不是。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心重新放到那个时空,回忆那个画面——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再提及过,因为有些事情总是你不想再提及的。
但是现在,我不能不提及这些。
不是为了我小庄,是为了小兵。
是的,为了小兵。
我想告诉人们,小兵是怎么过来的。
时间过去多久?
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哭累了,变成抽泣。
但是我的眼睛没有放松,我还在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我,还是没有表情。
如果一定要我拍这个画面,我的想法就是轨道车缓慢的移动,叠化两张脸——一张没有表情的大黑脸,一张哭的淅沥哗啦的小黑脸。
不需要音乐,因为没有人可以作出来这个音乐。
我们就那么看着,看着。
久久的看着。
他说话了:“你要走的话,我不留你。”
我没有说话,我的去意已绝。——我知道我的走对他意味着什么,我不是傻子,我虽然小但是简单的人情世故是懂得的。
他慢慢的把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撑在桌子上。
还是那么看着我。
没有表情。
我还是那么恶狠狠的看着他的大黑脸。
那么陌生,那么冷静——那么冷血。
我第一次看到了另一个他,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他。
但是我一定要离开他,远远的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他。
他看着我,还是没有表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不听!”我断然的打断他——我从来没有那么打断过他,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世界上第一次载员坦克空降,发生在前苏联。”他不答理我,自己就那么缓缓的低沉的说,“前苏联空降部队的司令员,一个中将亲自坐镇指挥。都很紧张,因为是历史上的第一次,坦克那个铁玩意下来不是闹着玩的。人在里面能不能受得了,很难说。那个中将就那么冷静的看着,看着,运输机过来了,坦克出来了,伞包打开了,就那么往下降,往下降。落到地面的时候人们欢呼,因为这是空降部队历史性的突破——一个年轻的空降兵中尉,坦克中唯一的成员脸色苍白的钻出来,在人们的簇拥下跑步到中将面前,敬了一个军礼——你知道他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说话。
“他说:报告中将同志,报告我尊敬的父亲!我回来了!”
他缓缓的说。
我一怔。
“第一个作试验的,是这位将军的儿子。”他慢慢的说,然后戴上自己的黑色贝雷帽。
我还在看着他。
“这就是军人。”他慢慢的说,“为了最高的军人荣誉,为了最高的军人义务——敢于牺牲,就是军人的天职。”
我默默的听着,看着他。
“我不强迫你留下。”他缓缓的说,“这只是一次演习,如果是战争,我也会这样作的——你怪我恨我甚至是想报复我,我都理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你自己选择——留下,我欢迎你;离开,我尊重你。”
他慢慢的出去了。
我默默的站在大帐篷里面。
我光着膀子,什么都没有说。
我那么站着,什么都没有作。
天色渐渐黑了。
我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外面,警通中队的弟兄在饭前高歌,狼嚎一样。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心里话,我也有爱,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来来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就知责任大……”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在我的光膀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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