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想着李鹰,想着张小盛,又想着杨二兵。
杨二兵结婚对我的刺激最大,是他让我又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寂寞,就像窗外连绵的雨丝。
张小盛最让我头疼,“欢场无真爱,却多痴情债”,是这行最古老的魔咒,他和素素能否打破这魔咒?
至于李鹰动用黑道,对于我来说反而是最好接受的事情,人在江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但理解归理解,身在其中,还是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刚刚莫名其妙地捡了个少林高手,或许我已经成了残废,或者赶出了东莞。我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看着桌面上阿楚献媚地捧出的煲了六个小时的鸡汤,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五星级酒店高层的位置上,浮华背后,是怎样一个烫手的山芋。我不过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龙套,一个高级点的打工仔,卫哥白手起家,成为厚街龙头,经历过怎样的惊涛骇浪?北京七爷呢,是安安逸逸地就拥有了延庆山庄,拥有了巨星冰儿?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或许做个普通人,也没有那么糟糕,不会有美女跪着伺候你,但还有一双勤劳的手;不会享受到帝王级的前拥后护,也不会有群笑容可掬的狼,随时准备咬你的脖子。泱泱五千年,多少帝王将相,又有多少开心长寿的?倒是广西巴马、四川乐山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动不动就一窝一窝的出着百岁老人,如何取舍,我好像也要好好思量一下。
窗外一看,雨下得正急,天公并不作美,但家华楼下仍然车水马龙,人真是个卑微可怜的动物,说白了都在为欲望打着工,有欲望人就会痛苦,但没欲望,人就会无聊,矛盾啊。
东莞的欢场的从来不缺生意,我分析了一下原因,一是男人的本能,这毋庸置疑,男人口袋有点钱,腰杆以下不会闲。二是,或许,我只是猜想,比起痛苦人更加无法忍受无聊,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卖糖啊!卖糖啊!正宗的日本优质良品。”天亮了,雨停了,小巷有个朴素的姑娘在买糖,大大的眼睛,挺柔和的感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她的小巧明媚把雨都弄停了,这姑娘真会做生意,大清晨的,城管还没上班,刚下班的囡囡们又最喜欢吃零食了。
我正准备叫阿楚去买点回来试试味道,发现她已经到了巷子口,笑得没心没肺,已经在讨价还价了。
走出家门,看见了牛仔,非常让我痛苦的是,他居然在挑水,鬼知道他从哪里淘来了两只巨大的铁桶,从一楼接着两桶自来水,纯粹凭臂力拿着上四楼了,所有保安都面面相觑,只是被他打怕了,没敢说话。他走的是楼梯,也没有碰到几个下班的囡囡。
我皱眉道:“在这里练功啊?!去外边的广场嘛。”
牛仔道:“江磊哥,你也起得这么早哩,俺不是练功,俺是挑点水冲茅房。”
我道:“冲厕所,冲厕所要挑水吗?”
牛仔道:“江磊哥,我也奇怪了,为嘛茅房里没有水缸,茅房也不臭涅?俺山上的厕所都是俺们师兄弟天天从山下挑泉水来冲的,都没有这么干净啊。”
我结巴了,道:“你想做什么?”
牛仔道:“江磊哥,不用表扬俺,都是俺应该做的,昨天晚上俺已经买了大水缸放在厕所里了,你跟俺来。”
他举着两大铁桶水,满脸骄傲地走在四楼过道上,直接走进了培训室边的公共厕所,一进厕所,一个巨大的水缸摆在角落里。
牛仔道:“哥,那水龙头放水太慢了,俺的桶也放不到这个小盆子里去,一楼那个总闸水龙头大些,俺觉得还是直接挑水快,呵呵,呵呵。”
我苦笑道:“呵呵,呵呵,五星级酒店摆水缸,有创意,有创意,你有多少年没有下山了?”
牛仔道:“十年啊,咋的?”
我一脚踢了一下自动冲水的按钮,牛仔目瞪口呆。
“发什么呆,快把这傻瓜水缸放下去。放这里像什么样子?”
牛仔一声惊叫:“娘耶,这东西太好用了,少林三皇寨怎么不安涅?”
我瞪了他一眼,他见我生气了,道:“领导生气了,俺,俺这就搬,没关系,俺有力气,俺把这六个水缸都搬走中不中。”
“什么?六个水缸?”
“娘耶,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了,每楼的男茅房,我都放了啊。”
上午十一点,正在跟西蒙讨论素素妖精配对的细节,东东在外边一声尖叫,一群在培训室闲聊的囡囡发出了整齐的惊呼声:“李鹰?!李鹰?!李鹰部长回来了。”
李鹰夹着跟黄鹤楼的香烟,一脸镇静地踏入了培训室,道:“江部长,李鹰前来报到。”
我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心想,看我怎么搞死你,道:“欢迎啊,欢迎我们培训部的元老,重归我们的大队伍。对了,你沐足店那边怎么样了?那边的技师虽然丑了点,但她们也离不开你啊。”
李鹰一愣,打了两个哈哈,道:“我这次回来是配合江部长做事的。对了,你那个少林高手怎么样了,伤好了吗?”
我说:“还好,以他的功夫,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他囊取物。”
李鹰击掌道:“对啊,对啊,我昨天就跟毛老板报告了。毛老板很高兴,我跟他说,这次江磊可是为家华捡了一个人才啊,用来保护毛老板,那是最好不过的。江老弟,毛老板不容易啊,说得好听,黑白两道都有很多朋友,换句话说就是,黑白两道也有很多仇人。我们做下面人的,应该处处为老板着想,我就把牛仔推荐给卫哥了。”
我呵呵笑着,没有回答。这家伙,摆明了还准备搞事的,他毕竟是东莞酒店业的地头蛇,三教九流的人认识得多,如果把那傻牛仔掉走了,我还真有些危险。我找谁保护?张小盛倒会点三脚猫功夫,但特长基本在跑上,必须设个套,让李鹰钻了。
毛老板来到了酒店,先说了些精诚团结的话,让我和李鹰握了下手,对牛仔赞不绝口,当场任命他为保安队长。
李鹰道:“江磊,你看毛老板这么惜才,我们就不要挡着牛仔的前途了,让他跟着毛老板,保护毛老板吧!”
我道:“卫哥,我早就有这么打算了,只是李鹰也知道,我昨天刚巧碰到了李兄的仇家,东北四哥的人,我气不过帮李兄教训了一下他们,听说东北帮在东莞人挺多的,毛老板,我还是想找你借牛仔用几天。”
毛老板道:“四哥?他是什么东西?厚街什么时候轮到他讲话了?李鹰,你去处理一下。”
李鹰道:“江老弟放心,这帮人我已经让派出所处理了,东北四哥,现在已经在拘留所出不来了,江老弟你用不着害怕了。”说完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道:“谨慎点总是好的,卫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胆子自然是小的。东北四哥不抓进去还好,抓进去了,他的党羽或者其它镇的东北帮不会都坐视不理吧,万一要报复,我就完蛋了。当然,他们的经济条件、人脉都不足以同卫哥抗衡,可是,明枪易夺,暗箭难防,如果他手下有两个头脑简单讲义气之人,又喝了点烧酒,晚上偷偷摸摸捅我一刀,又马上跑路回东北怎么办?这事在东莞不少见吧。我出了事是小,耽误了花会是大啊。”
毛老板沉思了会道:“嗯,江磊考虑的也对,这样吧,江磊你就先带在身边吧。”
我道:“还有一点,这个牛仔身手确实过得去,但是,他是一个纯净水级别的乡巴佬。昨天,他,他,他居然给家华每个厕所买了一个水缸,说好冲水。”
牛仔很羞涩的低头挠着他相当缺乏的头发,几个见到水缸的囡囡哈哈大笑,我道:“这样的人确实缺少调教,我带在身边没有问题,但卫哥要带着,经常见些达官贵人的,我怕闹出些笑话,丢了卫哥的面子。”
卫哥使劲点点头:“江磊能处处为花会着想,为老板着想,是个好员工。对了,今天你就要确定东莞四大酒店的初步名单了,今天晚上可以集合她们开个会,北京七爷已经来了电话,日本那边有了一些消息。”
我道:“这么急?确定了比赛规则和比赛人数吗?”
卫哥道:比赛规则还不知道,渡边他们要花会前二十天才给方案,说是由瑞士的一个什么学院制定,突击比赛,才能体现各酒店的实力。但,七爷通过国家安全局弄到了参赛人数,每个代表队不能超过十五人,这对我们很不利。因为七爷已经决定派八人参赛了,留给我们东莞的只有七席。”
李鹰道:“瑞士里诺士酒店管理学院,她们办的《酒店服务推荐》是欧美高端最信任的内刊,嗯,东莞四大酒店,七席,人员有点紧张啊。”
卫哥道:“还有一点,要尽力照顾四大酒店的平衡,都是一个圈子的,我好不容易弄了个联盟,但联盟很松散,关系也很复杂。如果家华人太多,其它店人太少,以后我很难说话,这个松散的联盟也会消散。”
李鹰道:“我来组合资源吧,这个圈子我熟。”
卫哥道:“人员组合由江磊来办,你协助训练,”
我给出了我的腹稿:“卫哥,这样的话,就这七个人吧,何青、楚妖精、白素素、盛唐欢乐宫妲己、自尊金长安之星、龙涛悦我不熟,让她们推荐一个,再加上康皇俱乐部的西施。”
卫哥道:“这样肯定不行,家华三席,另外三家加起来才三席,大家都有意见。而且跟这四家酒店的实力对比比起来这样的人员数量是明显失真的。家华顶多两人,最好那个西施就不要了,她就是含香吧,来家华帮过你的忙?她进来太麻烦,等于所有的东莞桑拿都可以派自己头牌来争一争,那又是一番大动作了。我的意思是四大场每店两个,到最后你们商量着淘汰一个。”
李鹰听到西施,脸黑了半边,皱眉道:“我也觉得这个西施就不要来了,她是不错,但她不是四大场的。”
我道:“西施必须到,卫哥,千军易买,一将难得。西施和何青都属于将级的,何青的气质或许还可以替代,但西施的体香是绝无仅有的。另外,我想带齐家华的三位,妖精素素我已经着手让她们组合成双飞配对了,全中国这种花魁级别的囡囡基本都是单干的,一旦组合起来,绝对是独特无二的风景。我想,到时候中国方面也需要多几种配备。这样也可以让节目更丰富一些。”
卫哥想了想,道:“家华三席绝对不行。我不好跟他们老板说话了。其它的,你看着办好了,卫哥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另外,培训师也要适当的加上一些其它酒店的人。”
这一下我痛苦了,何青、楚妖精、白素素,走哪个?我的第一反应是白素素,但我反复思考了两个小时,最后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淘汰何青!想到这,我拿水杯的手,都是颤抖的。
从逻辑上来讲,花魁只有一个,何青是有机会的,她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但西施也会有机会得;另外龙涛悦的首席还不知道是谁,说不定也是个王牌级的高人;更别忘了延庆山庄的五朵金花,尤其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席,罂粟。既然这样,家华干脆大度一些,把争夺花魁这最高的荣誉让给其他酒店,这样就算多派个人,卫哥也好讲话。而让楚妖精和白素素组合起来,成为中国方面一张特色牌,以这“妖仙绝配”的素质,应该不逊色于所有的双飞了。因为毕竟花魁、天后大多高傲无比,高傲的女人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征服所有的雄性,这样的人多是不愿意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伺候男人的,全世界都应该如此。以我之上马,搏敌之中马,必胜?
还有一点很重要,但说出来有点难为情。白素素送给了我五万块钱。又都被我我这人不高尚,我承认。
培训师名单,我决定就要李鹰、西蒙、果冻、至尊金的小五、还有康皇俱乐部黄总手下大将六指了,六指这人我在接西施时曾跟他有一面之缘,这个人很豪气,值得一交。而且他对囡囡的服装搭配有独特的造诣。更重要的是,这个教练组阵容,我基本上可以架空李鹰了。
家华四娘里,东东是李鹰的死党,虽然是香水专家,淘汰。翠翠无关紧要,只是会做人而已,一旦我和李鹰开战,她肯定是左右逢源的,淘汰。果冻和西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我的人,她们以前就和东东一伙有矛盾,现在已经被我收买。而且果冻的化妆技术、因“湿手门”下海的西蒙对性训练狂热的态度,从技术层面也是我需要的。小五在,就基本上没李鹰什么事了,六指是康皇的人,当然也不会给李鹰什么好脸色。呵呵,你回来吧,没事。
中国人搞内斗就是厉害,我很悲哀地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看了看窗外,那街上骑自行车的大伯,可能就在琢磨着怎么搞人事斗争呢。没办法,这就叫环境,就叫酱缸,这就叫生存智慧和博大精深。
我把名单给卫哥看,卫哥看得一脸凝重,听我解释了半天,熟读历史的卫哥点了点头,道:“自古将帅相疑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既然我授权给你了,你放胆干吧。只是,这个名单我真心希望你能大度点,李鹰绝对是个人才。”我尴尬地笑了笑。
晚上八点,天下无双的东莞桑拿界第一次吹响了集结号。
楚妖精、白素素、盛唐欢乐宫妲己、自尊金长安之星“甜妹”、龙涛悦花魁净净雅雅的“琴王”,康皇俱乐部的西施“含香”聚集在了一起,在小五的强烈推荐下,自尊金还派出了一个叫“毒药”的绝色萝莉,据说是九三年的,十五岁,但技术好得像“坐地能吸土”的五十岁寡妇,我有言在先,这个人留队观察。
教练组也按我的配置要求,准时到位。除了“毒药”、“琴王”是新人,其它都是我的老部下,李鹰一见到名单,就脸色土白,找了个不舒服的借口,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不舒服是吧,小样,老子要的就是你不舒服。
毛老板置了开幕词,然后就是觥筹交错。含香给了我一个香吻,那感觉,全世界都是旋转的,小巧的长安之星“甜妹”,拿出跟红带,轻轻地在舞池玩着高难度动作,她是舞池的王后,据她说,在配备音乐的自由体操这个领域,在亚洲,她没有对手。附带着舞厅内舞蹈这样低难度的东西,她基本无师自通。“毒药”挺安静,正在跟素素姐姐温柔地聊天,楚妖精最是交际之花,她穿着全套OL服装,黑色的高跟,透明的丝袜,陪着“干爹”四处敬酒。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前辈。”龙涛悦的那个净净雅雅的“琴王”身着旗袍,宛然一笑,犹如春天开放:“小女子给各位弹首曲子助兴如何?”
各位自然说好,龙涛悦的工作人员已经拿过来一张古琴。那琴也平淡无奇,但在琴王皓腕下弹出来,众人都听呆了。其实包括我在内,场内的大多数人对音乐都是七窍通了六窍,可偏偏这旋律就怪到能直直地打进外行的心里。琴声停了,全场的目光都对着那弹琴女子的方向,琴王道:“献丑了。”含笑打了个万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众人醉兮。全场欢呼,掌声雷鸣。
琴也醉人,人也醉人,人琴合一,孰能不醉?
突然我身后的牛仔大叫一声:“什么人,躲在这天花板上。再不出来,俺就要打你了啊。”
这一声,是如此的洪亮,又是如此的突兀,像一块巨石,突然投降平静的湖面。让所以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抬头看着天花板,除了灯光,什么都没有。我开始出汗,这呆子不是又发神经了吧。
牛仔仰头大叫:“你出来,俺听见你了,刚才有个叫好的声音是从楼顶传来的,俺知道你是女人,俺不打你。”
全场寂静。天花板是刚装修好不久的,平平整整,一览无遗。只有两个中山小榄买来的大型吊灯,还是透明的,藏不了人。
“喂,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俺上去了。”
上面还是一片平静。一保安轻轻道:“气性(粤语,精神病之意)”我出汗了,你多挑点水我都可以接受,这公共场合,你别丢人好吧。
卫哥脸都黑了。
牛仔道:“江磊哥,上面有个女人,我把她赶出来,中不中?”
我咬着嘴唇半天,道:“中,可是在哪啊?”
牛仔道:“砸坏了天花板,要不要我赔。”
我望了一下房顶,凶道:“如果有人自然不要你赔,如果没有,扣你半个月的工资。”
牛仔一脸轻松,拿起一条椅子,对着天花板一扔,天花板砸出了一个窟窿,奇迹出现,上面超级狭窄的空间内,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女子,带着面纱,跳了下来。
全场惊呼,女子疯狂逃窜,速度之快,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几个保安去拦她,连衣袖都没有粘到。牛仔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几个大步,冲了过去。
牛仔跟我道,轻功是骗人的,但他每天挑着水跑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身体确实比不会功夫的轻快很多,让他利用冲力,爬上个五米多高的墙壁,他有时能做到有时做不到。很快牛仔就追到了女子的前面,两人一交手,那女子就处于明显下风。十来秒后,那女子的面纱就被夺了下来。
我觉得面熟,定睛一看,居然是今天早晨在巷子口卖日本糖果的那位小姑娘。牛仔已经抓住小姑娘的一只手,突然硬生生的倒在地上,小姑娘大叫一声,飞一般的离开了。
几个保安再也没人拦得住他。
全场震惊,我走过去扶起牛仔,牛仔的胸前中了一个六角型的飞镖,伤得倒是不重。我问道:“这是什么武器?”
牛仔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几秒后,翻着白眼倒在地上。难道有毒?
我们迅速把牛仔带到了医院,果然有毒,但在现代医学面前,问题并不大,但也让卫哥找来的几个主任医师忙了三个多小时。齐哥走了进来,拿着这六角飞镖思考了很久,道:“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怪武器,我马上去叫广体教我武术史的蔡教授过来辨认一下,他对这个最感兴趣。”
蔡教授兴趣所在,很快来了东莞,一看道:“咦,日本忍术?这个不是飞镖,叫手里剑,是日本忍者最常备的武器。怎么可能在东莞的大酒店里会出现日本忍者?”
牛仔道:“老师,你不是说日本忍术已经失传了吗?”
蔡教授到:“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聊吧。”
回到家华,阿楚正在抓蚂蚁,抓一只蚂蚁就掐死一只蚂蚁。我没有理她,洗完澡后,我在想,日本人一向团结,中国呢?包括我在内,还在内斗,我该不该挖坑解决李鹰?算了吧,我不解决他,他就会来解决我了。因为当了这个培训室的头,我的薪水翻了多少倍?在巨大利益面前,没有仁慈可讲。在解决日本人之前,我必须解决李鹰,我知道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但没有办法,我就是中国人。
想着想着睡着了,醒来后阿楚居然还在荼毒生灵。我道:“阿楚,这蚂蚁怎么得罪你了。”
阿楚道:“啊,江公子啊,这蚂蚁太可恶了,吃了我这么多糖,腰还那么细。”
无语,这女人的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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