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那个展厅花的时间太多了,”他看了看尼柯尔的监测器后说,“我想咱们也许应该重新调整一下行程。”
他们正肩并肩坐在车上。“你这是在委婉地告诉我,我的心脏衰竭比你预计的还要快吗?”尼柯尔强打笑容说。
“不,真的不是,”鹰人说,“我们在那儿花的时问确实差不多是我预计的两倍……比方说,我就没估计到要飞法国,或去八爪蜘蛛城……”
“那个部分真精彩,”尼柯尔说,“希望能再去一趟,让蓝医生当向导,多看看他们是怎样生活的……”
“这么说来,你对八爪蜘蛛城比对宇宙的壮观景色更为欣赏啦?”
“我没那么说,”尼柯尔说,“都很精彩……我参观过的东西进一步说明我选对地方……我在平台上的时候,意识到死亡不单是思维与意识的终结,”她说,“而且也是感觉的终结……不知道过去为什么我就不太明白这一点。”
短暂的沉默。“因此,我的朋友,”尼柯尔生气勃勃地说,“我们从这儿要走向何处?”
“我想咱们下一步去参观工程展厅,在那儿可以看到诺德号、运载号及其他宇宙飞船的机舱。在那之后,如果还有时间,我打算带你去生物展厅看看。你的一些体外孕育的孙子就住在那个地区,那是个比地球上居住条件更好的地方。附近还有一个带围墙的场所,里面关了许多具进攻性的鳝鱼或水蛇,有一次咱们一起在诺德号见过的。那儿还有一个分类展览,对我们在这一地区研究的所有宇宙旅行生物,从生理上进行分析对比……”
“听起来真不错,”尼柯尔说着,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人的大脑啊,可真是个怪玩意儿……猜猜看,刚才我脑子里冒出个什么东西……安德鲁·马韦尔①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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