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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前,四格格换了一件细条纹丝绣半袖小衫,河水一泡,薄薄的小衫和带一圈蕾丝边的短裤紧紧裹在她丰满的身躯上,周身上下曲线毕现。我一低头,正看见领口低开,大半个Rx房像两只活泼泼的小白兔,似乎一触就能跳出来。
两个北京妹妹的橡皮筏子在前头画龙,看得出她们操桨的动作很生硬,我用力划了两下桨,渐渐追上她们。四格格俯身把水枪汲满水,冷不防照她们射去,甲妹妹惊叫一声,连忙躲避;乙妹妹却不示弱,操起一枚水炸弹向我们投掷过来。那叫一个准,一下子击中四格格的肩头,啪的一声,水弹炸开,她的上衣顿时湿了一大片。
“鬼丫头,还敢还手,真反了你!”四格格咬牙切齿地对乙妹妹打了个连发,一道道水线急骤地射在对方脸上、头上。甲妹妹吓得半弯下腰,躲在同伴身后,乙妹妹看起来也是个和四格格不相上下的“辣”货,居然毫无惧色,嘴里连声“我靠”,一枚接一枚地用水弹反击,连我也遭受池鱼之殃,弄得浑身透透湿。我不住声地喊她住手,她却不听劝,一直到把手头的炸弹用光了,才大喊大叫着划桨逃去。四格格杀得性起,又把水枪灌满,指挥着我加速追击。不大工夫,我们的筏子离对方越来越近,四格格索性站起身来,一边叫骂一边恶狠狠地朝着乙妹妹发射。正驾着摩托艇在河中巡视的景区救生员见状急忙用高音喇叭厉声制止,四格格一慌,双脚踏上筏子边沿,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橡皮筏剧烈一晃,一下子把她闪落水中。
河上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声,两个北京妹妹吓得几乎哭出来。我却没慌,知道这里河面较宽,水深不过一米多,不会出什么差池,所以并没急着下水,而是稳住筏子,慢悠悠地站起身,还做了个蛮漂亮的POSE,这才一头扎下去,奔三米开外的四格格游去。
在船上英姿飒爽的四格格显然不会水,短短几分钟工夫便被灌得直翻眼白。我抓住她的救生衣,她像捞到救命稻草一样一下子把我紧紧抱住,两臂勒得我险些透不过气来。
这家伙还真不轻。一抱上手,我就暗忖,连托带举把她弄到筏子上,自己也翻身跳上来。这时救生艇“突突”开过来,我向救生员们抱拳道谢,然后调正橡皮筏,独自朝终点方向划去。
太阳慢慢西斜,河面上的风有点凉了。这里离终点还有半里地左右,河道渐渐变窄,一只只橡皮筏子并成一路,鱼贯而行。两个妹妹的筏子走在前面已经看不见了。四格格缓过气来,第一句话居然是:
“我的枪……”
我笑了:“小命都差点喂鱼,还枪呢,早掉进河里啦!”
她蜷成一团,低声说:“冷……”
橡皮筏上别无余物,我的衣裳也已经湿透了,正在无计可施,她又呻吟道:“抱抱我……”
这丫头,不是难为人吗?可是看她那副小模样儿,不由人不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左右看看,我把筏子划向河边的芦苇丛,停住桨,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来。她用一只手拢住我的脖子,静静地躺在我怀里。
下水前,四格格换了一件细条纹丝绣半袖小衫,河水一泡,薄薄的小衫和带一圈蕾丝边的短裤紧紧裹在她丰满的身躯上,周身上下曲线毕现。我一低头,正看见领口低开,大半个Rx房像两只活泼泼的小白兔,似乎一触就能跳出来。这丫头连胸罩都不戴,真是够个性的。我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喉头一阵痉挛,刚出水时还在打冷战,这一刻却感觉到身上发热。
四格格双眼紧闭,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我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端详着她。平心而论,虽说算不上绝代佳人,这妞儿也足可以令男人心动的了,眼眉、鼻翼、耳廓、嘴唇单独看起来都说不上好看,但搭配在一起却别具魅力,尤其是睫下几星散淡的雀班,看上去不但不讨人嫌,还给她添加了几分妩媚。抱着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看着河风拂苇叶,晚照衬落霞,我几乎忘记了今夕何夕。
看我们迟迟没到,甲乙两妹妹从终点逆流而行找了上来。四格格似乎也恢复过来,坐起身和我一道划着桨继续前行。
本来我计划晚上到毓岚县城过夜,但三个姑娘都不肯,非要野炊。换好衣服又吃了点东西,四格格又变得活蹦乱跳了。
“住宾馆还要你陪呀?我们要去露营,请你来就是要找个护花使者嘛!”
拗不过她们,我把车开到锁龙湖水库坝址旁的树林里,找了块地势较高而又平坦的空场,开始搭帐篷。这片树木是为涵养水土而栽植的,都是一岁口速生林,离着不远便是护林人的小屋,坡下还有水库的办公区,相对说来安全一些。
帐篷很快搭起来了,一共两个,并排列在那里。三个姑娘分工去捡枯枝,架炉灶,四格格像变戏法一样从迷彩包里拿出一只白条鸡,几块用锡纸包裹着的肉干,连油盐酱醋、刀叉筷子都备齐了。看得出来,她们有过野外生活的经历,干这种事很麻利。
我还是有些心里没底,悄悄地给毓岚县一个朋友打了电话。他是县文化局的副局长,原本说好晚上到县城后由他给安排吃住。现在不去了,总得告诉人家一声,而且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也能有人知道下落。他一听笑了,说你小子现在也玩起这种时髦的户外运动了,算了,既然不进城了,那我就过去吧。
夜幕降临,篝火点了起来。甲妹妹在一块折叠式砧板上切着肉和黄瓜,乙妹妹把白条鸡肚子里塞满孜然、精盐和调料油,用竹筷子穿起来架在火上烤,四格格还在火堆里埋进去几个白薯。闻着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我忽然又想起司小吟,在她的老家,大概至今还是用这种方法烧烤鸡鸭鹅的吧?我心虚地瞄了四格格一眼,她如果知道我此刻吃着碗里还在惦着锅里,肯定会当头给我一马勺的。
甲妹妹在篝火旁铺好塑料餐布,我取出昨天买好的凤爪、肉松、茶鸡蛋和各种小吃,又给她们每人拿了一听饮料。四格格问我想不想喝酒,我说为了保证美人们乘车安全,我根本没准备酒。
“看在你今天表现出色的分上,本姑娘赏你一口吧!闭眼!”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精装“小糊涂仙”,警告我说:“最多只许喝二两,酒是糊涂仙,人可不能糊涂。——酒后不能乱性哟!”
乙妹妹叫道:“格格,说好了不给他酒喝,你还是给他带了,到底是心上人哟,还是比咱姐妹关系要铁。”
“我撕烂你的嘴!”四格格叫着欲起身,甲妹妹忙劝止。四个人席地而坐,不待举杯,树林外面透进来一束车灯的光线,紧接着那位县城的朋友找了过来。我急忙给彼此做了介绍。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瞧这几个妹妹,个个如花似玉的,还都是首都大地方的。”他调侃道,“你老哥哥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什么时候能享受一把这等浪漫的生活呀?”
边吃边聊,我打听县里几个熟人的情况,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辽安市下来的,与我相识,其中县长还和我有点瓜葛。朋友说,梁书记听说你要来,原打算在县城宴请你呢。张县长上省里去了,不在家。
“上省里?怎么,要高升了?”我问。
他笑笑:“高升什么,弄不好连县长的交椅都坐不住。”
我问为什么,他说你没看网上爆炒呢,张县长在北京学习考察期间出了点事,省纪委都过问了,他找人活动关系去了。
我不便细问,便换了话题。朋友一再劝三个姑娘到城里过夜,她们坚拒。朋友无奈,临走时说,他与水库主任打了招呼,我们在这里露宿一夜,尽可放心,安全没有问题。
送走朋友,我们几个人彻底放松了,围着篝火连喝连唱,一直把会唱的歌都吼了个遍。一斤白酒,我和朋友各喝了不到三两,乙妹妹也抢着喝了一杯,足有一两多,剩下的都被四格格喝了,喝完了便强拉着我跳舞,趔趔斜斜直踩我的脚。看看夜深了,甲妹妹说早些睡吧,让秋哥哥休息好,明天还要开车哩。
我看着她们仨钻进帐篷里,起身四处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便也倒下了。
篝火的残烬与不断眨眼的星星天上地下相对,乡下林间的夜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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