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场地行吗?”李凯问。
“我要说不行,你们就办不了,我要说行,是给自己找麻烦。我说的是原则上,意思就是差不多就行。”
“明白了,明白了。”老岳点着头说。
“我能问一下吗,你们要办什么学?生源在哪?”我问。现在年轻人对学习职业技能的热情并不高,投资五百万是个大手笔,要是收不回来我多少对不住老同学。
“主要有两个专业,一是职业英语,二是计算机课程。”李凯说,“我们做过调查,这两个专业的生源是没问题的。”
“先开两所试试?如果有市场接着往下办,要是市场反应不好,抽身也比较容易。”我说。他们要办的这两个专业都有人办了,生源并没有爆满到再增加十所学校的地步。
“宋处,你别笑话我们的想法,要干,就要轰动效应,不说垄断市场,也要占据半壁江山。”老苏说,“小打小闹没有意思。”
“老宋,我们这些人干事,不能用常规思路去想,否则准干不成。”李凯说,“你帮我批学校就行了,批一所给你一万块的辛苦费,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我还想说什么,老岳却对着门口喊了起来:“妈咪,叫小姐进来吧。”刚才那个年轻女子进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姑娘。猛地一看,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仔细端详,胖瘦美丑却各有千秋。
老苏对我说:“大哥先挑,喜欢哪个地方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势,姑娘们站成一排,垂手侍立,等待着男人们的挑选。老苏不叫我宋处了,在姑娘们面前我成了老大。老大不开头,后面的弟兄们就不好上手。李凯见我犹豫,凑过头来给我参谋:“喜欢苗条的还是丰满的?我看那个大眼睛的姑娘不错,又白又苗条,像是南方人,怎么样?”
“就是她吧。”我点点头。
李凯冲她一招手,姑娘款款地走过来,向我鞠了一躬后坐在我旁边。片刻之后,我们四个人身边都有了一位姑娘。
陪我的姑娘从果盘里拿出一粒葡萄,剥去外皮后,要往我的嘴里塞。我摇摇头,示意让她吃。她将葡萄轻咬在牙上,搂住我的脖子,将葡萄送进我的嘴里,然后就势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叫阿珠,大哥贵姓?”阿珠问。
“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姓?”阿珠坐在我腿上,她的臀部软绵绵的。
“咱们有缘啊,你看那么多姑娘,你偏偏选中了我,你说是不是有缘?”
“是唱歌还是玩色子?”陪李凯的姑娘大声问。
“边唱边玩。”老苏说。
服务生拿过六罐色子,老苏和陪李凯的姑娘玩了起来。阿珠从我身上下来说:“咱们唱歌,呆会儿再玩。”
阿珠陪我唱了一首《东方之珠》,她的声音甜美悦耳,无论是音准还是节奏,掌握得非常好。唱完后我问她:“学过唱歌?”
“我上过艺校。”阿珠答道。
“为什么不找一个正经工作?”
“我这不是正经工作吗?”
“我的意思是去歌舞团什么的,能够发挥你特长的地方。”
“我去过,后来又出来了。”
“为什么?挣钱少吗?”
“钱少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男朋友抛弃了我。”阿珠的情绪低落了,她拿起一瓶酒喝了几口,“还是不说吧,说多了扫兴。”
“我想听,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想听就给你当故事讲呗。这个故事很凄惨,不要影响你的情绪啊。”
“你放心吧,我的心是铁打的,浇上几滴眼泪不要紧。”
“那我讲给你听。”阿珠抬起左胳膊,指着腕子上的一道伤疤说,“这就是当年那场恋爱留给我的纪念。”
“输三把了,脱!”老苏突然喊了起来。
陪李凯的姑娘站了起来,走到电视机前,换了一首节奏紧张的迪斯科舞曲,然后随着舞曲扭动身子,边扭边脱衣服,吊带裙,乳罩,内裤,一件件飞向老苏,姑娘光着身子又扭了一会儿,老苏把吊带装扔给了她。姑娘套上吊带装,回到李凯身边,撒娇道:“他欺负我,你要给我报仇。”李凯和陪老苏的姑娘玩了起来。
“你们这儿玩的可真够刺激的。”我对阿珠说。我想起在德国的无上装酒吧,两相比较,这里的更显豪华。
“我们都麻木了,靠瞎胡闹来挣钱呗。”阿珠说,“还想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沦落到这风月场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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