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
“等你洗完澡再说。”
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杨倩给我穿上带花边的紫色睡衣,撒娇道:“抱我去餐桌那里。”
“你也不怕把你丈夫的腰闪了?”我用毛巾擦着头发问。
“我没有一筐煤沉吧?”
“那好,看我还有没有力气抱起一筐煤。”我扔掉毛巾,把老婆拦腰抱起。
“猜一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搂着我的脖子问。
“什么日子?”我想不起是什么日子,“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不对,我们是在‘五一’结的婚;是女儿的生日?不对,女儿的生日是在三月份。猜不着了,你告诉我吧。”
“傻瓜,是你女儿她妈的生日!”
“你瞧我这记性,我怎么把老婆的生日忘了,我刚才还纳闷,有灯不开,点什么蜡烛?原来是老婆大人的生日。你刚才说的好事,就是你生日这件事吧?”
“不,还有呢。我们先吃饭,等会儿我告诉你。”
“还跟我卖关子。”我把杨倩抱到餐桌旁,杨倩深深地吻了我才让我坐到对面。我往高脚杯里倒上红酒,举起酒杯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有一个要求,今天晚上你不要再看稿子了,把整个晚上都给我吧,好吗,求求你了。”杨倩举起酒杯情意绵绵地说。
“好吧,我答应你。”烛光下的老婆妩媚异常,不仅让我心动,而且使我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你的美丽像塑料花一样。”
“什么意思?”
“永不褪色。”
“我还以为你骂我呢,塑料花,假装美丽。”她站起来,坐在了我的腿上,我们的酒杯撞在了一起,第一杯酒都喝干了。
“还有什么好事,说吧。”我放下酒杯,一只手搂着老婆的腰,一只手抚摩起她的Rx房。她的Rx房依然饱满,只是微微下垂,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美妙。
“我提职了。”杨倩说道,“到一个直属单位当副职。”
“又提了?”我大吃一惊,“你怎么又提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领导觉得我有能力胜任更高一层的职务,就提我了。”
“你坐好了,这事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把杨倩放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在餐桌旁走来走去。我解不开这个结,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干,却很难往上走,杨倩好像永远一副轻松的样子,从不把工作带回家干,却会步步高升,选拔干部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喂,你坐下好不好,转悠什么呢?”杨倩提出了抗议。
“在选拔干部这个问题上,不是你们领导的脑瓜子进水了,就是我们的领导得了什么病。你说我比你差在哪儿,我这边是拼了命地干还只是一个副处,你那边好像从来不把工作当回事,可这职务却紧着往上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这干吗?我们领导水平低,对干部的要求也不高,得了吧?”
“这倒是一种解释。不过我依然不明白,咱们俩的差距为什么会越来越大,你说你除了职务高,哪儿还比我高?”
“你真无聊,两口子比什么你高我低的,坐下吃饭吧。”
“这问题我想不明白,饭也吃不香。你说,你们那儿是不是主要看外表,花瓶似的女人升得都快?”
“宋禹,我看是你脑瓜子进水了。想这些你决定不了的问题,你累不累啊?”
“你别打断我的思路。你们那里是看外表,我走过的地方是看实干。局长在全局处以上干部大会上公开表扬了我,号召大家向我学习,就是一个明证。没有实干精神,在我们那里肯定没戏。”
“告诉你我升官的秘密吧,关系是第一位的,能力是第二位的,工作态度是第三位的,工作成绩是最后一位的。像你这样傻干,跟一头蠢驴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成蠢驴了?只有努力工作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整天坐而论道,吃吃喝喝,吹吹拍拍,能把工作干好吗?”
“有些人是不需要亲自干工作的,指挥别人,协调关系,就行了。自己干永远是一个人,而且有可能干不好。指挥别人呢,指挥一个是一个,指挥两个、五个、十个呢,那工作成绩就会成倍往上翻。我为什么轻松?把工作布置下去,让别人去干,我不干具体活儿,我当的是检查督促那个角。”
“让别人干我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