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纽约时报的总部来了一个文化编辑,叫John,在美国也是一个有名的畅销书作者。还有洛杉矾时报的编辑,叫David,他长年呆在越南,浑身有烟草的气质,粗糙,犀利,嗓音低沉,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海明威。他也写过5本书,在座的人说,都是很“serious”的书。
他们都有太太随行,两位太太都很有气质,发式与衣着雅致,是典型的作家太太。
假座于太仓路上的新天地一家中国餐馆,客户经理吴先生也在座。先前他领着客人们参观过新天地的其他地方,都是在原先破败的石窟门建筑中改造再生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也有一些是朴实的江南民居风格。
这晚细雨朦朦,在门前几盏旧式马灯的照耀下,那雨丝飘飘扬扬,细细密密的,象奇异的从旧日时光飞来的记忆的粉尘,我对身边的纽约时报上海局记者Craig说,“瞧,多么的美。”
两个人在雨中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仰头看那灯影中的雨丝。衬着房子青灰色的背景,象在看一幕电影的片断。
席间的菜,席间的谈话,席间的笑声,都变得不甚重要,不甚清晰了。
只是记住了那灯影中的雨丝。
就仿佛多年过去了,很多的事也如春梦了无痕,但一个城市的气味,一个女人在风中吹起的长发,一个夜晚的绝望心情,甚至是他在为你开车门时,不经意地触到你的手指,肉体间如此轻微、如此不足道的亲密,都会在你头脑里留下清晰的烙印。
都是最本能的情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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