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呆头呆脑的,干工作还成,追女孩子可就差远了,怪不得到现在还找不到女朋友。”梁桂芝抛下这句话,飘然而去。
王思宇有些哭笑不得,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就走到钢琴边坐下,轻抚琴键,敲出几个杂乱的音符,随后平复下情绪,对着琴谱,试着弹奏起来。
“哆来咪,哆来咪,咪咪哆哆嗦嗦来……”
半个小时后,周媛穿着一袭睡衣走了出来,站在浴室门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秀发,望了眼王思宇,就淡淡一笑,转身进了卧室。
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也转身跟了进去,坐在床边,望着斜倚在床上的美人老师,轻声道:“媛媛,生气了?”
周媛转过头去,摇头道:“没有,只是最近外面很乱,有些担心,怕你出了意外。”
王思宇心中一暖,忙凑了过去,拉过她一只冰冷的小手,微笑道:“放心吧,以后再出去,我会提前打个电话。”
周媛轻轻点头,却把手抽了出来,摆弄着纤细的手指,迟疑着问道:“她一定很漂亮吧?”
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醋意,王思宇登时心花怒放,却故意蹙起眉头,有些失望地道:“媛媛,你想到哪去了,最近丁贵锦的案子查办到关键时刻,我要经常去盯着,亲自把关。”
周媛嗯了一声,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脸上露出内疚的表情,低下头去,把玩着一绺秀发,悄声道:“其实,我不太会哄男孩子的,跟我在一起,一定会很闷的。”
王思宇心中一动,忙又凑了过去,盯着那张冰清玉洁的俏脸,柔声道:“媛媛,你不用刻意哄我,咱们两个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像是佛经上面说的,如莲的喜悦。”
周媛却抿嘴一笑,把头垂得更低,悄声道:“去了趟青云庵,回来总说些奇怪的话,怕是看上哪个尼姑了吧?”
王思宇怔怔地望着她,柔声道:“媛媛,哪个尼姑要是生得和你一样漂亮,我肯定也要削法为僧,每天伴着她过那种晨钟暮鼓,木鱼声声的生活。”
周媛有些脸红了,嚅嗫道:“少来了,你这人一向毛毛躁躁的,肯定心里静不下来,只怕不到半天功夫,就耐不住寂寞,偷偷溜出去追女孩子了。”
王思宇又拉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摇头道:“不会的,守在你的身边,我心里自然就清净了。”
周媛呸了一声,红着脸,幽幽地道:“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就又开始动手动脚,还口口声声说清净,都是在唬人呢!”
王思宇哑笑半晌,才低声辩解道:“媛媛,我心里清净,没有在意是否拉手,倒是你的心里不净,这才对拉手耿耿于怀,徒生烦恼。”
“诡辩!”周媛啐了一口,缓缓躺了下去,把头缩进被子里,小声道:“其实,我也没有烦恼,还很开心呢。”
王思宇摸了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柔地摩挲着,微笑道:“既然这样,我晚上留下来吧?”
周媛忙把手抽了回去,掀开被子,摇头道:“不行,你别又欺负人了。”
王思宇凑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悄声道:“为什么不行?我不干坏事的,就是抱着你睡。”
周媛忙抱着被子躲得远远的,结结巴巴地道:“不行……我还没想好呢!”
王思宇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你啊,总是这个样子,离我忽远忽近的,好像唾手可得,却又像远在天边,真是让人头痛。”
周媛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幽幽道:“别生气啦,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在身边时,我的心里很乱,也很慌张,盼着你走开,可你真的走开了,我又魂不守舍的。”
王思宇嘿嘿一笑,轻声道:“或许,你啊,就是躲在洞里的小白兔,怎么拉都不肯出来,松了手,就自己追出来了,以后,还是要用欲擒故纵的办法对付你。”
周媛咬着被角,吃吃地笑出声来,晕红着脸道:“再过几个月,见了爸爸,你要是想……就可以了。”
王思宇心中大乐,却又故意问道:“媛媛,想什么就可以了?”
周媛窘得满面绯红,气哼哼地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都这么晚了,还不快走?非要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才肯罢休吗?”
王思宇哈哈一笑,伸手揽过她的纤腰,闭了眼睛,努嘴凑过去,轻声道:“媛媛,亲下,否则我就不走了。”
“赖皮!”周媛撅着小嘴把脸扭到旁边,摆弄着纤白的手指,一时间心乱如麻。
王思宇笑嘻嘻地威胁道:“媛媛,三十秒内,你若是不肯亲,我可脱光衣服钻被窝了。”
周媛抬起头来,盯着王思宇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望着上面淡淡的唇印,忸怩道:“好了,快走吧。”
王思宇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轻声道:“不行,要亲嘴。”
周媛羞恼交加,伸手推了他一把,气哼哼地道:“别贪心不足,得寸进尺,再不快走,我可喊人了!”
“那就喊吧……”王思宇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把她揽在怀里,望着那娇艳的樱唇,低头吻了下去。
周媛猝不及防,慌乱地挣扎了几下,就眨动着睫毛,无力地拉扯着王思宇的胳膊,半晌,才挣扎着躲开,带着哭腔道:“王思宇,你太过分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伸手摸了她玫瑰花瓣般的樱唇,悄声道:“好香。”
周媛哼了一声,把脸扭到旁边,赌气地道:“我就知道,不能对你太好,容易宠坏的!”
王思宇愕然,半晌,才苦笑着挠挠头,把被角掖好,俯身道:“好啦,别生气了,早点休息吧。”
周媛咬着樱唇,不肯吭声,直到王思宇关了灯,悄悄走了出去,她才翻了个身,摸着滚烫的脸颊,吃吃地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王思宇把上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挽起袖口,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皱眉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觉得有些倦了,他把文件放下,喝了口茶水,就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冲了热水澡后,躺在浴缸里,想着之前和周媛的对话,就觉得有些好笑。
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没有静下心来仔细地读,是无法品味出其中乐趣的。周媛冷漠的外表之下,却有着敏感而柔弱的心,更需要去呵护,去关怀,这是以前做学生时,没有发现的。
正想得入神,‘哒哒’的敲门声响起,服务员在门外轻声喊道:“王书记,您好,我是服务员小刘。”
王思宇微微蹙眉,摸起旁边的手表,看了下,已经到了夜里十点,通常这个时候,宾馆服务员是不会过来打扰的,今晚破例,恐怕是有事情发生了。
他起身跳出浴缸,摸了条毛巾,匆匆擦了身子,裹了一条浴巾走出去,把房门拉开一条缝,望着年轻的前台女服务员,轻声道:“什么事情?”
女服务员恭敬地站在门外,有些局促不安地道:“王书记,您好,外面有个女人,说是要举报单位领导,我们见时间太晚了,怕影响您休息,就让她先回去,明天早点过来,可她就是不同意,哭着不肯走。”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这样吧,让她五分钟之后过来吧,我换件衣服。”
“好的,王书记。”服务员点头一笑,目光在王思宇的胸前瞟了一眼,就转身退了出去。
王思宇微微一笑,走到镜子前,摆了个健美的造型,就扭着屁股走进卧室,换了身睡衣出来,刚刚坐到沙发上,一个穿着粉红色碎花旗袍的少*妇敲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灿然一笑,轻声道:“王书记,真是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王思宇抬眼望去,见这女人身材高挑,穿着旗袍很是合身,把身段裹得袅娜娉婷,只是旗袍开叉有些大了些,从沙发这边望去,恰巧能够看到一条修长的粉腿,隐约间,春光乍泄,他的目光登时一滞,忙收了回来,淡淡地道:“你好,没关系,过来坐吧。”
“谢谢。”少*妇随手关了房门,脱了白色的高跟鞋,款款地走了过来,把黑色挎包放在茶几边的地板上,拉了椅子坐下,笑盈盈地望着王思宇,只是那张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破坏了精心修饰的淡妆,但更有种楚楚可怜的别样风情。
不知为什么,王思宇总觉得有些心慌,他忙跷起二郎腿,倒了杯茶水,递过去,笑着道:“喝茶吧,举报材料带来了吗?”
少*妇淡淡一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低下头去,悄声道:“王书记,抱歉,我是丁贵锦的爱人。”
王思宇愣住了,半晌,才把身子向后一仰,皱眉道:“你不是来举报的?”
少*妇点点头,拿手捂了脸,哽咽道:“王书记,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贵锦吧!”
王思宇从茶几上摸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口,轻声道:“上次已经和宏业书记讲过了,这件案子,是省纪委督办的,我们必须要实事求是地把案子办下来,不能讲半点人情,他没有和你说吗?”
少*妇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轻声道:“姐夫是讲过了,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坐牢吧?”
王思宇有些头痛,摆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啊,不要再找人了,没有用的,现在这种情况,谁都救不了他。”
少*妇把黑色的挎包拿出来,拉开锁链,从里面掏出钱来,一沓沓地放到茶几上,用满是哀求的目光望着王思宇,轻声道:“王书记,家里实在没钱了,这是我从娘家借的二十万,求您高高手,放过贵锦吧,我知道,您来头很大,现在的闵江市,也只有您能救他。”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皱着眉头道:“好了,赶快把钱收回去,带着包离开,只当你没有来过。”
少*妇倔强地望着王思宇,目光渐渐有些绝望,却依旧不甘地道:“加上我,够吗?”
王思宇心中一荡,却轻轻摇头,耐心地解释道:“相信我,真的不要这样了,没用的。”
少*妇咬着嘴唇,转过身子,伸手解了旗袍上的纽扣,轻轻一拉,半截白生生的身子已经露了出来,望着目瞪口呆的王思宇,她凄然一笑,把旗袍全褪了下去,身无寸缕地走了过来,骑在王思宇的膝盖上,把头转到一边,转动着腰臀,喃喃地道:“放过他,陪你睡三年,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没第二个人碰过。”
长这么大,还是头次遇到这种诱惑,王思宇有些吃不消了,只觉得小腹上升起一股热浪,嗓子开始冒烟,口干舌燥间,他伸手推了推身前滑腻的身子,不曾想,如同鬼使神差般,手掌一滑,却摸到丰盈的**,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王思宇闭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别,别,别这样,我要喊人了……”
提前祝情人节快乐,另外推荐一本正在追读的小说,狩魔手记,从亵渎到尘缘,再到这本狩魔手记,追看了烟男六年的小说,唏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