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大院里,车子刚刚停下,夏小玉就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有些惊诧地道:“干爹,你怎么住在平房里啊?”
王思宇将车门轻轻关上,笑着说:“住在平房好,省得上下楼,而且这里清静,平时很少来人。”
夏小玉嘻嘻一笑,扭头道:“干爹,你是怕送礼的上门吧?”
王思宇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够精明的,什么都懂。”
夏小玉抿嘴笑道:“其实哪位领导家里来的客人多,才说明他人气旺哩。”
王思宇微微一笑,缓缓走向正房,轻声道:“来吧,小客人,到干爹的房间坐坐。”
夏小玉‘嗯’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盯着西厢房,嘻嘻地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才一脸暧昧地问道:“干爹,西厢房住的是白老师吗?”
王思宇哼了一声,低声呵斥道:“别乱打听。”
夏小玉吐了下小舌头,又蹦蹦跳跳地跑到那三棵杨树边,抱着粗大的树身转了几圈,才推开房门,走进屋子里,好奇地东张西望着,不解地道:“干爹,你家里布置得也太简单了吧,我还以为这房间里一定气派得不得了,没想到会是这样朴素。”
“干爹可是穷人,不是财大气粗的公子哥。”
王思宇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就瞄了夏小玉一眼,见她小脸微红,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饮料,不再吭声,就无声地一笑,走进厨房,洗了些水果端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语气和缓地道:“小玉,吃点水果吧。”
夏小玉微笑着点了点头,把饮料放在一旁,摘了一粒葡萄,剥皮后丢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干爹,我可不是拜金女,只是如今这世道,没了钱就是不成嘛。”
王思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摇头道:“小玉啊,你有时可是太淘气了些,前段时间一直在用手机短信骚扰干爹,真是该好好修理一顿。”
夏小玉低了头,怯怯地笑了半晌,接着撇了撇嘴,撒娇般地道:“谁让你打人那么狠了,我屁股疼了十几天呢,我当时就想了,只要疼上一天,就骚扰你一天。”
王思宇呵呵一笑,点了一根烟,轻声道:“小玉,干爹打你是为了你好,可不许记仇啊。”
夏小玉嘻嘻一笑,摇头道:“干爹,没记仇呢,当时……也是觉得挺好玩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皱眉抽了口烟,苦笑道:“不能太贪玩了,否则早晚要吃苦头。”
夏小玉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便从茶几上摸过跳棋来,笑着道:“干爹,我们玩会跳棋吧。”
王思宇点了点头,就陪着她下了两盘,他倒没有认真下,只是很随意地敷衍了事。
夏小玉赢了两局,笑得合不拢嘴,便把饮料打开,倒了一杯,递给王思宇,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甜丝丝地道:“干爹,输了心情不好吧,喝点饮料败败火。”
王思宇嗯了一声,摸起杯子,喝了一口,就把面前的棋子拂乱,摇头道:“不下了,小玉太聪明了,干爹赢不了你。”
夏小玉‘噢’了一声,就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进了王思宇的卧室,东张西望地瞄了一会,目光突然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她不禁觉得有些好奇,就径直走了过去,低头望去,见上面写着:“艳史通鉴”四个字。
夏小玉微微一怔,伸手捂住嘴巴偷笑了半晌,便转过身来,走到门边,悄悄向外望去,发现王思宇正坐在桌前写材料,她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后抱了那本《艳史通鉴》,翻开书页,皱眉望了过去,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王思宇把材料弄好,将笔丢到一边,抬眼望向窗外,见天已经擦黑了,忙转头喊道:“小玉,快出来吧,干爹送你回去。”
夏小玉应了一声,有些恋恋不舍地将书放在原位,红着小脸走了出来,坐到王思宇的旁边嘟囔道:“干爹,还不到八点钟呢,干嘛这么早就赶人走啊。”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回去晚了,怕你爸爸妈妈着急。”
夏小玉摇头道:“放心吧,干爹,不用担心的,爸爸妈妈去了舅舅家,晚上十点多钟才能回来呢,我自己在家里怪无聊的,还不如在这多呆会呢。”
王思宇叹了口气,就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轻声道:“那你去玩会电脑吧,晚点干爹再送你回去。”
夏小玉点了点头,却没有去取电脑,而是摸起空空如也的杯子,歪着脑袋望着王思宇,悄声道:“干爹,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眼皮沉沉的,特别想要睡觉的感觉?”
王思宇微微一怔,摇头道:“没有啊,干爹平时睡得就很晚。”
夏小玉挠了挠头,又迟疑地道:“那干爹,你有没有感到身上发热,那个火中烧的感觉?”
王思宇皱了皱眉,疑惑地道:“哪个火中烧?”
夏小玉轻轻点头,有些害羞地道:“就是那个邪火啦!”
王思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没有,什么火都没有,你这小丫头,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夏小玉有些不解地摸过饮料,蹙着眉头道:“原来里面没有下药啊,我想起那人紧张兮兮的样子,还以为饮料里放了东西呢?”
王思宇登时一番白眼,猛地一拍桌子,低声呵斥道:“小玉,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拿干爹做试验。”
夏小玉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干爹,别生气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从她手里抢过饮料瓶,看了几眼,就丢到垃圾筒里,起身道:“好了,干爹送你回去吧,省得你瞎捣乱。”
夏小玉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苦着脸道:“干爹,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她送出院子,轻声叮嘱道:“小玉,赶紧回家,别再四处游荡了。”
夏小玉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望了王思宇一眼,忸怩着道:“小干爹,我喜欢你。”
王思宇身子一僵,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拍了拍夏小玉的肩膀,低声道:“小玉,别胡思乱想了,你年纪还小,应该把心思用在学业上,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夏小玉撅起嘴巴,低头道:“知道啦,干爹,我一定听你的话。”
王思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快回去吧。”
夏小玉踮起脚尖,扬起下颌,张嘴在王思宇的脸上吹了口气,才咯咯一笑,转身跑远,没过多久,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巷子里。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丫头,竟然比媚儿还要任性。”
夏小玉回去以后,倒安分下来,再不用短信骚扰王思宇,也收了心思,专注于学业,每天都抱着书本学到深夜,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让夏广林夫妇大感意外,也不禁欣喜若狂,暗自庆幸,家里的宝贝女儿终于懂事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又是一周,通知终于下来了,根据省委组织部的安排,王思宇将在本月中旬到省城集合,与其他五位干部一道出发,到南洋理工大学参加为期一年的中青年干部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培训班。
关于这个培训班,王思宇早有耳闻,这就是民间所传的‘市长班’,市长班课程的主要内容是东西方的公共管理理论、东亚各国的经验,以及新加坡的公共管理模式。
由于新加坡在发展中所遇到的问题、矛盾,与国内目前的情形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中组部把新加坡作为领导干部海外培训的首选国家,与南洋理工大学进行了多年的合作。
市长班自从开办以来,为国内培训了许多厅局级干部,只是由于国情的差异,绝大多数的官员在回到国内后,并没有办法将新加坡的管理体系应用在国内,因此在热了几期后,这项培训活动也就渐渐变得不温不火,很多人都很清楚,由于各种错综复杂的因素,所谓的新加坡模式,在国内大半是行不通的。
接到通知后,王思宇召开了常委会,将学习期间县委的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由县委副书记,代县长马君寒全面主持工作,坚持既定的工作思路,锐意进取,争取圆满完成各项工作目标。
会后,王思宇又和马君寒进行了一次深谈,并且单独找了几位常委进行沟通,把一些重要的事项安排妥当后,他在周五的晚上离开了西山,返回省城。
晚饭过后,叶小蕾将一份材料交给他,接着坐在茶几对面,笑吟吟地道:“小宇,这是矿业公司的运作方案,以及一些需要购买的设备清单,其中包含一条全新的自动化生产线,不但能够大幅度提高产能,还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环境污染,只是造价高了些。”
王思宇接过材料,认真翻了起来,过了半晌,他笑着把材料放到茶几上,点头道:“小蕾阿姨,方案做得很周密,没什么疏漏的地方,只是我现在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将矿藏转让出去,还是咱们自己投资来做。”
叶小蕾莞尔一笑,轻声道:“小宇,虽然勘测公司的最后分析结果没有出来,但据带队的专家初步判断,那片区域的铜矿资源保守估计也在二十五亿以上,这还不包括伴生金银的附加价值,若是转让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铜矿石如果能够在我们的冶金设备里转上一圈,利润就会翻上几倍。”
王思宇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沉吟道:“那好,小蕾阿姨,既然你有把握,我们就把矿业公司办起来,只是那样你就太辛苦了。”
叶小蕾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小宇,你不必担心,做这个项目我轻车熟路,毕竟在亚钢做了那么多年,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而且这段时间,我与显堂的一些老部下也联系了,只要厂房建起来,设备到位,会有一批专业人才过来帮忙,生产事宜不必担心,到时我只专心抓销售即可。”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样还好,只是挖人要慎重些,不要给亚钢造成太大的震荡,否则容易惹出麻烦,不利于稳定。”
叶小蕾嫣然一笑,柔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时柳媚儿关了电视,把遥控器丢在茶几上,气哼哼地道:“老妈,亚钢的人一个都不要,咱们当初落难那时候,谁曾过来帮过忙?”
叶小蕾叹了口气,摇头道:“媚儿,办企业不能意气用事,亚钢里有很多技术人才,都是我们所需要的,过去的是是非非,就不要再计较了。”
王思宇也忙劝道:“媚儿,小蕾阿姨说的有道理,当时亚钢的情况比较复杂,困难重重,案子被媒体曝光后,亚钢工人心里有些怨气,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倒不能全怪他们。”
柳媚儿嗯了一声,不再吭声,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就神色黯然地回到了房间。
叶小蕾转头望了一眼,笑着道:“小宇,快过去哄哄吧,因为你出国的事情,她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王思宇怔了怔,讶然地望了叶小蕾一眼,欲言又止地道:“小蕾阿姨……”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以后不再干涉了。”说完这句话,叶小蕾轻轻叹了口气,拾起桌面上的材料,转身进了书房。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来到柳媚儿的房间外,悄悄推开了房门,却见柳媚儿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俏脸,尖尖的下颌抵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王思宇缓缓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媚儿,别担心,我尽量想办法,争取提前回来。”
柳媚儿点了点头,眼圈一红,竟扑簌地掉下清亮的泪滴来,轻声哽咽起来。
王思宇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劝解着,过了许久,柳媚儿才叹了口气,把身子倚在王思宇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哥,到国外记得少喝些酒,明儿我陪你买些冬装吧,怕是要在外面过年了……”
王思宇默默地听着,心中升起无限怜爱之情,良久,他轻轻搬过柳媚儿的身子,用手掌擦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温柔地吻了下去。
柳媚儿俏脸绯红,眸中升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她伸出双手捧着王思宇的脸颊,十根纤纤玉指微微颤动着,随着两人嘴唇相接,她闭了眼睛,将一双柔夷绕到他的身后,下意识地在王思宇的后背上轻轻抚摩着,身子渐渐变得酥软下来,呼吸也有些局促不安,两人拥在一起吻了许久,她才喘息着推开王思宇,羞涩地道:“哥,别在屋里闹了,小心被老妈看见,到时又该唠叨个没完了。”
王思宇抬起手来,用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接着挑起柳媚儿尖尖的下颌,柔声道:“媚儿,不用担心,小蕾阿姨刚才讲过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她不再管了。”
“真的?”柳媚儿睁大了眼睛,俏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有些不信地问道。
王思宇嘴角含笑,微微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柳媚儿咯咯地娇笑起来,开心地道:“太好了,老妈总算是肯接受你了,这下好了,咱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心存愧疚地道:“媚儿,其实小蕾阿姨之前的考虑是正确的,这样挺不公平的,你应该会有更好的归宿……”
柳媚儿却嘘了一声,伸出柔夷,掩住了王思宇的嘴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嘴唇,认真地道:“哥,你不要再讲啦,这辈子,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王思宇心中一荡,握住她的温软的小手,一脸坏笑地道:“媚儿,既然这样,那咱们今晚就洞房花烛吧,让哥好好疼疼你。”
“休想!”柳媚儿白了他一眼,娇嗔地抽回右手,用葱削玉指点着王思宇的额头,一字一句地道:“哥,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王思宇呵呵一笑,故意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舔,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一脸色相地扑了过去,双手摸着柳媚儿的小蛮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媚儿,色狼哥哥来了,现在就吃了你这头小绵羊。”
柳媚儿咯咯笑着逃开,伸出一对粉拳,在王思宇的胸前轻轻擂了几下,接着抬起双腿,用膝盖顶在他的胸前,气喘吁吁地求饶道:“好哥哥,不要闹了,我该去洗澡了,晚上听你讲苏小妹的故事。”
王思宇悻悻地坐直了身子,假装生气地道:“媚儿,你再这样,哥哥我可到外面寻花问柳去了。”
柳媚儿嘻嘻一笑,坐起来后,伸手勾住王思宇的脖子,在他脸颊上温柔地亲了一口,撒娇般地道:“好哥哥,你再忍忍嘛。”
王思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仰面朝天躺了下去,愁眉苦脸地道:“媚儿,还要忍多久啊。”
柳媚儿狡黠地一笑,轻声道:“忍到你结婚的前天晚上,我要抢了新娘子的彩头。”
王思宇愣了愣,柳媚儿的想法倒是很特别,甚至有些荒唐,让他感到哭笑不得,但也无话可说,只能翻着白眼,望着棚顶上的那盏吊灯,怔怔地发呆。
柳媚儿‘扑哧’一笑,歪着脑袋冲着王思宇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地下了床,扭着小屁股走了出去。
“女人啊,真是搞不懂!”
王思宇摇了摇头,也翻身坐起,回到客厅,坐在沙发前喝着茶水,看着电视节目,他摸着遥控器,信手翻到京城电视台,却恰巧见到李青璇主持的一期访谈节目,他忙放下茶杯,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电视节目中的李青璇显得落落大方,青春靓丽之余,更多了一种成熟性感的味道,她在镜头前的表现极好,不但优雅大方,口齿伶俐,而且思维敏捷,机智幽默,主持风格很有特色,无论场上的嘉宾,还是坐在下面的观众,都被她妙趣横生的话语所打动,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节目现场掌声一片。
十几分钟后,访谈节目结束,王思宇微笑着关了电视,点了一根烟,闭着眼睛陷入沉思之中,那位从青羊走出来的美少女,如今已经脱去了昔日的青涩,变得愈发光彩照人了,自从到了京城电视台后,李青璇不但迅速站稳了脚跟,现在已经是如鱼得水,风头直逼当家花旦,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重新返回央视,到那时,姐妹二人的心愿怕是都能得到满足了。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叶小蕾缓缓走了出来,她先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果汁,插上吸管后啜了几口,便转过身子,袅娜地返了回来,走到书房门口,她停下脚步,转头向沙发边望了一眼,招手道:“小宇,你过来一下,阿姨要和你商量些事情。”
王思宇忙把烟掐灭,丢在淡蓝色的烟灰缸中,笑着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书房,拉了椅子坐在叶小蕾身边,轻声道:“小蕾阿姨,什么事情?”
叶小蕾拂了拂秀发,将秀美的双腿优雅地并拢在一起,拿出一份墨迹未干的材料,递到王思宇的手中,笑着道:“小宇,这是刚做出来的一些补充构想,还请你过目。”
王思宇接过材料,望了眼上面娟秀的字体,抬起头来,笑着说:“小蕾阿姨,公司的事情你做主好了,我毕竟是外行,不见得能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没准会越帮越忙。”
叶小蕾却摇了摇头,固执地道:“你是老板,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经过你把关的。”
王思宇点了点头,收起笑容,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材料,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从笔筒里摸出一支铅笔来,在几处地方打了问号,思索良久后,便把材料放在书桌上,用铅笔指着打了问号的地方,轻声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叶小蕾把果汁放在一旁,身子前倾,望着材料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小宇,你的想法确实很好,只是实施起来,怕是难度不小。”
王思宇把材料向前推了推,眼角的余光落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顺着睡袍的领口向下望去,很快滑落在幽深的乳沟当中,那对高耸饱满的**已经尽收眼底,两点樱红清晰可见。
心动神驰间,他的目光像被磁石牢牢吸引住,直勾勾地望着那里,再也无法移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嘴里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小蕾阿姨,难度的确很大,但是再大,也要想办法抓起来。”
叶小蕾点了点头,漂亮的鹅蛋脸上露出一丝迷惘之色,她蹙眉沉思半晌,终于摸出一管签字笔来,又俯下身子,在材料上唰唰地写了起来,几分钟后,她停了笔,把材料重新递过去,轻声道:“这样可以了吗?”
王思宇轻轻吁了口气,摸起材料又看了几眼,点头道:“可以了,这样不错。”
叶小蕾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赞许地道:“小宇,你的思维方式真是有些独特,经常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以你的能力,即便不做官,在商场上打拼,想必也错不了。”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谦虚地道:“小蕾阿姨,你实在是过奖了。”
叶小蕾把材料收好,放在书桌上,缓缓转过身子,神色复杂地望着王思宇,迟疑着问道:“小宇,你和媚儿是不是已经……”
王思宇微微一怔,忙矢口否认道:“小蕾阿姨,您放心,我们两个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
叶小蕾叹了口气,摇头道:“小宇,我不是在兴师问罪,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注意些,媚儿年纪还小,如果不采取措施,很容易造成意外怀孕,要是处理不当,会伤了身子骨。”
王思宇赶忙打断她的话,急声辩解道:“小蕾阿姨,我们真的没有。”
叶小蕾哼了一声,低声道:“还不肯承认,有几次,媚儿都是早晨从你房间里偷偷溜出来的,别以为我不清楚。”
王思宇愕然,苦恼之余,也有些无奈,这种事情,多半是解释不清的,要说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叶小蕾恐怕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他只好苦笑道:“小蕾阿姨,我们是曾经同榻而眠,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我绝对没有碰过她。”
叶小蕾俏脸一沉,怫然不悦地瞥了王思宇一眼,便拉开抽屉,将一盒杜蕾斯放在书桌上,闭了眼睛,表情淡漠地道:“拿去吧,以后不要让媚儿吃药了,那种药吃多了,很容易伤身子。”
王思宇叹了口气,满脸无辜地道:“小蕾阿姨,你真的误会了。”
正这时,门外忽地传来咯咯的笑声,柳媚儿推门走了进来,她来到书桌旁,伸手拿过那盒杜蕾斯,笑嘻嘻地道:“老妈,你真是多管闲事,我们才不喜欢用这玩意呢!”
王思宇登时无语,连连向柳媚儿使眼色,柳媚儿却假装看不见,反而趴在书桌上,饶有兴趣地撕开杜蕾斯,取出一只来,鼓着腮帮子向里面吹气,下一刻,杜蕾斯竟变成了气球状。
叶小蕾睁开眼睛,望到了这一幕,不禁满面怒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从旁边摸起一把铁尺,低声喝道:“媚儿,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柳媚儿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中,杜蕾斯从嘴边飞出,恰恰弹在叶小蕾的脸颊上,掉落在地,她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忙尖叫一声,转身向外跑去。
叶小蕾火冒三丈,从后面追了过去,她刚刚追出两步,一只拖鞋踩到油滑的杜蕾斯上,脚下忽地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摔了过来。
王思宇忙伸出胳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声劝道:“小蕾阿姨,别和她一般见识。”
叶小蕾又羞又怒,身子奋力挣扎了几下,忿忿不平地道:“小宇,你别管,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死丫头。”
王思宇此时却闭了眼睛,感受着身前温软滑腻的娇躯,小腹陡然升起一股热流,难以遏制地兴奋起来,他忙摇头道:“不行,小蕾阿姨,我不能让你打媚儿。”
叶小蕾伸出手去,掰着小腹上的一双大手,满面通红地道:“小宇,你别管,快松手。”
王思宇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心中也是烦躁不安,茫然间右臂抬起,鬼使神差般地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那对丰盈的**已经被挤压得变了形,他却浑然未觉,只是喃喃道:“不行,小蕾阿姨,我绝对不能松手。”
叶小蕾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吟,身子虚弱地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无法挣脱,而胸脯上面的挤压,让她感到一阵眩晕,**竟渐渐酥软下来,使不出半点力气,她赶忙惊慌失措地道:“松手,小宇,快松开阿姨。”
王思宇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行,小蕾阿姨,你要冷静下来。”
叶小蕾扭动着腰肢,气喘吁吁地哀求道:“好吧,阿姨听你的,快松手……”
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为了掩饰刚才的揩油举动,他神色凛然地道:“小蕾阿姨,在我面前,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媚儿,你也不例外。”
叶小蕾微微一怔,把手中的铁尺丢在书桌上,转头瞪了王思宇一眼,便气哼哼地走了出去,直接回了卧室,重重地关了房门。
王思宇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了半晌,便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清新空气透了进来,心情才舒畅了许多。
就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竟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把叶小蕾压在书桌上,这种疯狂的想法让他现在还有些后怕,还好,他总算是压抑住了那种冲动,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举动,不然,事情很容易搞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他伸出手指,在鼻端嗅了嗅,指端似乎仍然漂浮着一缕淡淡的幽香,王思宇不禁微微一笑,把香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望了眼书桌上的那盒杜蕾斯,满心惆怅地返了回去。
临睡前,柳媚儿再次抱着被子走了进来,躺在王思宇的身边,温顺得如同小猫一般,王思宇抱着她,轻声道:“媚儿,避孕药是怎么回事?”
柳媚儿咯咯一笑,悄声道:“帮一个女生代买的,被老妈发现了,搞出了误会。”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责备道:“媚儿,怎么不解释一下啊。”
柳媚儿却撅着嘴巴道:“误会了更好,省得她总是多事,再说了,解释也没有用,老妈不会相信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低声道:“媚儿,这样可不成,我不能白担负了这恶名。”
柳媚儿吃吃地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王思宇掀开被子,趴在柳媚儿的身上,在她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中,上下其手,着实轻薄了一番,两人闹了许久,才抱在一起,香甜地睡了过去。
次日上午,王思宇去国画院看了廖景卿,又领着瑶瑶到雾隐湖边玩了一下午,瑶瑶意犹未尽,央求着他周日还要过去,王思宇不忍拒绝,就提前租了一条小船,周日一整天,他和柳媚儿都陪着瑶瑶在隐湖上划船钓鱼拾贝壳,倒也玩得不亦乐乎。
几天后,王思宇办好了相应手续,与其他五位领导干部一起赶到机场,飞往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