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桌子是歪的,椅子被踢翻了,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大都散落在地上,李青梅直到现在心里还在‘怦怦’直跳,虽然两人一直在热吻中的,但似乎到了后来自己仍然忍不住大声地喊了起来,这太疯狂了,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疯狂的感觉了。
偷情的快乐来源于紧张刺激,而办公室里偷情则把这种情绪演绎到了极致,想叫而不敢叫,不叫又忍不住,最后不得不叫,从哑着嗓子叫再到玩了命似地叫,那种感觉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王思宇早已把皮带扎上,将房间收拾得干净,毕竟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在办完事后,王思宇不介意以这种方式表现出自己的温柔,不过,在几分钟之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狂暴的野兽,把李青梅搞得死去活来,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当然,王思宇知道,李青梅就喜欢那样,从心底里喜欢……
打扫好战场后,王思宇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看材料,嘴里叼着一根烟,很惬意地吞吐着轻烟薄雾,
李青梅软绵绵地躺在长条沙发上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将衣服穿好,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办公室门口听了半晌,才悄悄打开暗锁,将门轻轻地推开一条缝,见没人注意,才缓缓地推门出来,把那块牌子从门把手上摘了下来,随后又把房门轻轻带上,倚在门边轻轻喘息着,两人相视而笑。
李青梅沏了两杯茶,端着茶放在王思宇的桌面上一杯,而自己则端着另一杯坐回座位,轻轻品上一口,把杯子放在电脑桌上,理了理秀发,手指拨弄着键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低下头,难为情地抿嘴笑了起来。
自从被王思宇搞定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复苏了,从冬天的皑皑积雪中复苏,化作春天的泛滥成灾,甚至是王思宇不经意间的一个碰触,都能让她迅速地兴奋起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饥饿的女人,只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年轻的副县长能够填饱自己,他强壮得就像一头狮子,而自己就是一头不愿躲闪的小鹿,越来越迷恋被他征服的感觉,那种被折磨得快乐到要死的感觉,让人刻骨铭心。
李青梅坐了半晌才平复好心情,忽地想起给张振武换洗的衣服还没有拿过去,心里就有些歉然,赶忙掏出小镜子,涂上浓妆,把脸上红艳艳的肤色遮盖住,但那皮肤已经吸足了水分,竟莹润透亮,让她很是头疼,又坐了一会,感觉应该不会露出破绽,才从办公桌下面拾起塑料袋,袅袅娜娜地开门走了出去。
王思宇见她离开,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总在担心,万一李青梅开口提出那个要求,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答应呢?
最近县长邹海要调到市委组织部当副部长的传闻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而上面确实也下来人进行考察了,看来邹海的离开已成定局,而邹海离开后,魏明理极有可能顺利上位,那么常务副县长的位子,多半就要从这几位分管副县长中提拔。
目前下面呼声最高的,就是王思宇和张振武两人,王思宇胜在开局头三脚踢得漂亮,不光是在民间立起了口碑,就连粟远山都在常委会上打趣道:“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浮躁,干不成大事,我看这话说得偏激,像小王县长这样年轻的挂职干部,来多少我都要。”
其他常委当中,估计支持王思宇的也不在少数,毕竟前一段他在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底牌全都翻了出来,这在无形中提高了他的威望,所以虽然张振武是魏明理的亲信,并且魏老二最近一直在帮他摇旗呐喊,四处活动,但王思宇还是一点都没有担心,自己虽然来青羊的时间很短,但要论威望,已经远远超出张振武一大截,毕竟‘狗头军师’这顶帽子戴在谁头上都不光彩,更别说这帽子上已经冒了绿光……
这阵子叶华生和谢荣庭都来找过他,劝他不要大意,尽量出去活动一下,但王思宇都笑着摇头道:“把事情干好就成了,其他的事情组织上会考虑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王思宇感觉到已经是胜券在握,市里面有周松林帮忙斡旋,县里面有粟远山的赏识,下面还有民间的口碑,张振武想要战胜自己,那恐怕比登天还难,毕竟政府这边不可能让魏老二搞一言堂,目前只有自己是能和魏明理抗衡的最佳人选,其他人,都不行。
王思宇现在倒不担心别的,就怕李青梅求他放弃竞争,那样还真是棘手,要是不答应,肯定会伤了这女人的心,怪不落忍的;但要是答应下来,他还有点舍不得,虽说王思宇不是官迷,但这机会难得,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官场上要想进上半步,那真是难上加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往往一步赶不上,就会步步赶不上,有些人干了一辈子副县长都没捞着‘常务’两个字。
最近李青梅表现的尤其主动,这让王思宇小小的担心了一把,但好在她每次都没有提出要求,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自己做出决定?
想到这,王思宇不禁有些头疼,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偷了人家的老婆,想来还是应该还人家一顶乌纱帽的,虽说这送到嘴边的美食不吃白不吃,但总该给人家点补偿不是?
心烦意乱间,顺手拿起华西大学那张请帖,打开后平放到办公桌底下,又有些不放心,就在台历上的九月八日上画了个圈,填上备注,这时目光在八月二十九号的日期上逗留下来,顿时觉得头大如斗,那是方晶大学报道的时间,按两人之间的约定,自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手捧一大束玫瑰花去为她送行。
方晶这次高考的成绩很不理想,因为之前用功过度,又太紧张,所以第一科就考砸了,这让她背上了心理包袱,之后的发挥更是一塌糊涂,完全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平。
高考成绩下来后,患得患失的方晶终于经受不住打击,大病了一场,这让方如海和陈雪滢极为紧张,虽然百般安慰,但方晶就是不肯配合治疗,整天躺在病房里掉眼泪,连饭都吃不下去。
心急如焚之下,方如海只好打通了王思宇的电话,让他赶紧到玉州救火,可没想到王思宇去了之后更糟糕,方晶见他推门进来,就开始在病房里大哭大闹起来,把茶缸、被子、枕头全都丢到地上,搅得医院里鸡飞狗跳的,一大群病人都跑到门口看热闹。
王思宇没有办法,只好用眼神示意方如海夫妇离开,他把门关好之后,就对方晶使了大杀器,直接把正站在病床上乱蹦乱跳的方晶一把抱住,按倒在床上就开始猛亲,一个法国式浪漫长吻被他用得不伦不类,粗鲁无比。
但这招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强吻还是将方家大小姐给制服了,方晶的双腿在床上无力地蹬了几下,就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王思宇,随后一双小手就扳住王思宇的脖子,羞涩而生硬地回应着,最后险些被王思宇吻到窒息……
这位方家的小公主从小到大以来,曾经无数次梦到接吻的情节,但没想到初吻竟是被她的小宇哥哥以这种野蛮的方式完成的,在欣喜之余也不禁黯然神伤,委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掉个不停。
这倾情一吻结束后,王思宇就开始深情告白,说:“小晶啊,无论你考入哪所大学,小宇哥哥都会喜欢你,等你大学毕业之后,咱们就去办手续,蜜月旅行的地点我都想好了,咱们就去神农架,小宇哥哥给你抓两个野人玩……”
方晶瘪着小嘴听了半天,想要笑却笑不出来,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过了半晌,才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抽噎道:“小宇……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王思宇见状就知道成了,要不怎么说小女孩好骗呢,虽然这事办得有点不地道,但总归是去了方晶的心病,王思宇当然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一年前她还不爱学习呢,提到学习两个字就头疼得要命,这么拼命用功还不就是因为当初那个约定么,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这个心结一解开,方晶的病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
两人在病房里闲聊了一会,方晶就笑嘻嘻地拿出几所大学的名单,让王思宇帮着挑选,说方如镜已经发话了,只要方晶喜欢,那几所大学随便去,王思宇瞄了两眼,就说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不错,女孩子穿上警服那是格外的精神,方晶听了就咬着手指吃吃地笑,好半晌才说:“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你们男人都坏死了。”
两人就在屋子里玩起了小警察捉小偷的游戏,小警察虽然多次成功抓到小偷,却屡次被小偷给抱到床上,一顿蹂躏,小警察的小屁股险些被打肿了,最后在可怜兮兮地连声求饶后,小偷才高抬贵手,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都说偏方能治大病,这话一点不假,王思宇回到青羊的第二天,方晶就活蹦乱跳地出院了,搞得方如海摸着脑门直犯迷糊,摇头说这真是奇迹,太不可思议了。陈雪滢却抿着嘴笑道:“不是奇迹,是爱情的力量。”
王思宇是没有听到这话,否则肯定会大声喊冤,他这是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来使用这种非常规办法的,方晶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调皮的小妹妹,虽然夺走了那小丫头的初吻,但王思宇还是没有想要负责的觉悟,在他看来,用不了多久,方晶就会忘掉他。
这段时间方晶不在华西省,而是由陈雪滢陪着到全国各地游山玩水去了,前些天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在桂林,现在估计应该到西藏了。
王思宇摸着下巴苦笑了半天,就拿起电话给方如海打过去,两人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后,王思宇就把话转入正题,想让方如海帮着催催,银行方面那三亿的款子也早点打下来,王思宇希望天鹏乳业能再上两套果汁生产线,那样就可以在青羊县发展果树种植业,从而完成工业和农业间的对接,以工业来促进农业的发展。
方如海听了王思宇的想法后,先是赞同了他的思路,可随后又轻声道:“小宇,我建议你还是先等一等,不要把步子走得太急,先看看形势的发展再说。”
王思宇听得有些纳闷,心说等什么呢,但也不好去多问,毕竟这件事情上方如海帮了自己的大忙,他说先等等,那就再等一等好了。
三天后,王思宇才真正理解到,方如海这句话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