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跟着李德全来到养心殿。
“臣弟叩见皇上。”
“起来吧!”胤禛手中把玩着一柄玉如意,见胤禩走了进来,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晴川还没有消息吗?”说到晴川时眉宇间微微露出了一丝愁意。
胤禩摇头道:“自那晚之后,便再也没打探到她的音讯。”
“那就是说直到现在连一点音讯也没有?”胤禛追问道。
胤禩神色黯淡的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胤禛接着说道:“用不用朕发下海文?”
如果发下海文(类似于全国通缉犯的布告)的话,全国上下的各个地方都将会有晴川的画像,那样找起来肯定比现在暗中派人寻找要好的多。
但胤禩心中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会给晴川带来一些危险,但不这么做的话,光靠胤禛的那些人暗中查访何年何月才能和晴川见上面那?胤禩一阵徘徊犹豫。
胤禛见他犹豫不决,想了想向殿外喊道:“来人!”
李德全应声走了进来:“皇上。”
“安达,传朕的旨意,让张若霭进宫。”
“奴才遵旨。”
数月前,张若霭曾经以一副画得到胤禛的赏赐,被皇上封为宫廷画师。这件事情满朝文武众人皆知。当然了,里面的一些明白人知道那幅画像上面画有八福晋晴川的画像,是张若霭得到胤禛赏赐的最关键的原因所在。
如今要发布海文,上面必须有晴川的画像,所以,这件事情自然要落到张若霭身上。可却不知,张若霭早在数月前便被丁从云所带走。
话说,张廷玉下了早朝,便去了军机房。张若霭被丁从云带走之事,李德全也曾听阿尔松阿说起过,如今皇上要起了人,这人不在怎么办?这件事情李德全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找到张廷玉和他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说。
军机房是机密重地,没有皇上的允许,除了军机大臣外,任何人是绝对不能擅自出入的,外加上外面都有带刀侍卫把守着,假如你没有皇上的腰牌强行进入的话,这些带刀侍卫完全可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当然了,李德全虽然时常在胤禛身边服侍,但也没有得到进入军机房的令牌,只能在门外对那侍卫头领说,让张廷玉出来一下。李德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见张廷玉一身官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忙喊道:“张大人,这里!”李德全低声的喊了一句。
张廷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来到李德全跟前,微笑的问道:“李公公找我何事?”
“哎呦,张大人大事不好,皇上要见长公子啊!”李德全苦着脸说道。
张廷玉一听这话,头上像是突然打了一个晴天霹雳,整个人顿时楞在了那儿,耳边直嗡嗡的响,脑海里满是“皇上要见岚儿,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李德全见张廷玉急的是满头大汗,心里也到想给他出个主意,可想来想去却一点办法也都没有。皇上要见张若霭,可这张若霭被丁从云带走的事儿要是让胤禛知道的话,定会认为张廷玉和他有着不可寻常的关系,到时候张廷玉轻则抄家流放,重则说不好要全家丢脑袋。唉!李德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真是一件麻烦事儿啊!
突然,一声大笑从身后传来:“这不是李公公吗?什么风把你老吹到这儿军机房了?”
一听这话,李德全和张廷玉不由一愣,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那人竟然是蒋廷锡,只见一身蓝色官服,微笑着走了过来。李德全忙抱拳回道:“蒋大人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蒋廷锡呵呵笑着拱了拱手。
一见蒋廷锡,张廷玉眼前突然一亮,自己儿子先前跟着他学画,可以说蒋廷锡是张若霭的老师、如今有难,他不能不能帮。想到这,忙说道:“蒋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蒋廷锡淡淡的笑了一下:“张大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见蒋廷锡这么说到,张廷玉脸上微微一热,尴尬的笑了一下,忙把皇上召见自己儿子的事儿说了一遍,张若霭被丁从云带走一事儿,蒋廷锡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关系张廷玉一家性命,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所以,张廷玉说的时候,却说张若霭数月前和自己大吵了一架之后,说要去敦煌看佛像,不用找他。如今皇上要见他,自己不知怎么办好。
虽然蒋廷锡对张廷玉有点误解,但他却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外加上和张若霭有着师徒名分,这个帮他说什么也得帮,外加上人家张廷玉舍出了老脸,求你帮忙,他也不好拒绝。
这皇上要召见张若霭,定是为了什么事儿。想到这,蒋廷锡微微一笑抱拳向站在旁边的李德全问道:“李公公,皇上究竟为了什么事儿要见张公子啊?”
“哎呦!”李德全脸上露出了危难之色,装出了一副很费劲的样子,思索了良久,才说道:“这个,,,洒家依稀记得好像是皇上要发布什么公文,上面要有八福晋的画像,,,什么什么的,,后面洒家就不记得了!”其实,李德全当时在殿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这话可不能全都说出来。
见李德全也都没有听全,张廷玉一脸忧色的叹息了一声。蒋廷锡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说道:“张大人,这件事情我就替你办了,不过此事我是看在晴岚(张若霭的表字)的份上,”说罢向李德全拱手微笑道:“有劳李公公带在下面见皇上。”
见蒋廷锡有了化解这场危机的主意,张廷玉松了口气,李德全也放心了心,脸上的笑容笑的更灿烂:“蒋大人这话可就有点见外了。“说罢领着蒋廷锡向养心殿走去。
让李德全去把张若霭找来,却不想他把蒋廷锡找来了。胤禛只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德全气愤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蒋廷锡跪在地上行礼道。
“蒋爱卿,听说想要见张若霭还的要通过你的允许吗?”胤禛阴沉着脸问道。
蒋廷锡微微一笑,忙答道:“皇上,其实这只是个臣想要见我主的借口,还请皇上饶恕臣的放肆之罪。”
“好,但你得给朕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皇上,张若霭已于数月前便不再京城了,如今皇上要召见他,臣就来替他领罪了。”
“不再?”胤禛微微一怔,追问道:“他去了那里?”
“回皇上的话,张若霭如今恐怕远在敦煌。”
“去那里做什么?”
“找更好的画师,学习更高深的画术。”
“是吗?’胤禛突然反问道。
蒋廷锡神色微微一愣,忙回道:“是的皇上。”
“那好,朕本来是想让张若霭办这趟差的,如今他不在,那就由你办了。”
“臣定会竭尽所能。”蒋廷锡忙回道。
“朕要让你在三日之内画出一百幅八福晋的头像,画质必须清晰,好了全都交与廉亲王。”说着看了一眼胤禩接着说道:“明白了吗?”
“臣定当竭尽所能。”
“那好,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胤禛一脸倦意的向他们摆了摆手。
“臣(臣弟)告退。”
胤禩和蒋廷锡刚刚走出不久,坐在软榻上的胤禛神色突然一变,沉声说道:“出来吧!”
紧接着便见一个人应声从旁边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胤禛跟前跪在地上。胤禛看了他一眼,问道:“刚才他们说的话……”
只见那人从袖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翻了几下回道:“皇上,张廷玉的张公子张若霭是被一神秘人带走并非去了敦煌。”
“是吗?”胤禛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是说,张廷玉和蒋廷锡还有李德全一起串通起来蒙蔽朕了?”
那人一听这话,忙头低下,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良久,胤禛才又说道:“那廉亲王那?”
那人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说道:“皇上,那些人的行踪我们已经查明,八福晋现在一家名叫”许记客栈”里。”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国舅爷,我都在这里呆了三天了,你说我们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吧!”
隆科多轻抿了一下杯中酒,淡淡的一笑说道:“首领,不急,今晚我变安排您和阿尔松阿大人会面。”
“什么?”只见那人瞪着眼睛怒道:“你不是说是胤禟嘛?怎么现在又换成了阿尔松阿了?””你们满族人何时变的和汉人一样狡猾了?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毫无诚意!”说着就见那人气愤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摆的酒宴为之一动,桌上酒杯被震的掉在了地上,酒壶被震倒里面的酒流了一桌子:“隆科多,我们厄鲁特蒙古部族永远都是那么的强大,别以为你们占领了西宁,青海就是你们的了,我可以在一夜之间让西宁成为一片火海!”
隆科多忙说道:“首领不要生气,今晚我们就去阿尔松阿府上商讨大事。”
“那廉亲王胤禩、胤禟他们拿?”那人气哼哼的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最近被老四盯的很紧,老九下午要在花满楼摆宴席,所以,咱们还是先找阿尔松阿商量一下也无妨。”
胤禩(八阿哥)和蒋廷锡出了养心门,一个向东去,一个向西走。长长的甬道上。二人心怀异议,谁都没有回头直到走完了这段甬道,才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刚才可真险那!要不是皇上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个坎儿可不容易过啊!……”蒋廷锡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吸了口气向军机房走去。
胤禛真的那么好骗?好糊弄吗?蒋廷锡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所编造的谎言至少是没有破绽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做臣子但也不能什么话都说,该说的要说,而这不该说的话却要想办法说,所以这个时候就得用撒谎了。
过了武英殿,在外西走便是西华门,一过西华门便是宫外了。只见胤禩过了武英殿,却没有再往西华门走,而是向咸安宫走去。自废太子胤礽出了宗人府之后,便在这里暂居了下来。
一个小太监,一见廉亲王向这里来,忙一溜烟的向大门里闪去。没一会儿,便见一个一手拿拂尘,衣服上都绣着特有花纹的太监从门内走了出来。抬头一看胤禩,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奴才吴书来给王爷请安。”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月不见的小六子。只见他想胤禩单膝跪地打了个千秋儿。
“九弟、十弟到了吗?”虽然彼此之间早已熟悉,但是这里是皇宫,不比别处,别看现在是大白天,可说不定这四周那个角落里,那棵树后便隐藏着一人。
“回王爷的话,九爷、十爷在里面正和二爷喝着香茗说笑那。”小六子一边走着,一边在胤禩身前满脸堆笑着献着殷勤,直到他们走进门内,一处墙角后面一个人影,像只狸猫似得“嗖!”的一下一闪而过。
三月的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冷了,吹来的风虽然还是感觉有点凉,但要是遇上好的天,加上天上的太阳,射出来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暖烘烘有种说不出来的一种舒坦。
今天来这里看望胤礽(二阿哥)是老八他们昨夜便商量好的。胤禩跟着小六子直来到他们喝茶的院子。远远望去,胤礽(二阿哥)一身白色的长袍着身,脸略显的比过去有点瘦,但他那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是老样子,一见胤禩走来,胤礽满脸微笑的大喊道:“八弟,你可来了!”
说着起身忙把自己的位子硬要让给胤禩坐。
胤禩那好意思,好不容易和老九废了半天口舌,他才坐下,小六子端上来一些干果,退到了一旁。
这里虽然比宗人府好的多,但是胤礽每天觉得还是呆在这里闷的慌,特别是最近特别觉得在这里生活简直和自己圈禁的时候生活一摸一样。望着四周的宫墙,总觉得这里是个牢笼,可想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因为胤礽(二阿哥)曾让旧部带兵逼宫,外加上曾经两次被废,后来又在宗人府里圈禁。虽然被新皇帝胤禛大赦,但还是不能随意在宫中走动,更别提去外面了。他的现状,就等于一个剥夺政治权终生的人,只有被皇帝召见的时候,才能走出咸安宫,如果说什么祭天等大型皇家活动的话,他都不能参加,除非有胤禛恩准。
于是胤礽便趁胤禩今日在这里的机会,把心中的这股由来已久的痛苦说了出来。当胤禩、胤禟听到胤礽的诉苦,也很无奈,因为他的状况他们比谁都清楚。
沉默了良久,还是胤禟开口说道:“二哥,这事儿说也难,说也不难。就看二哥愿不愿意了。”
老九一向鬼点子多,不过这事儿,胤禩想了半天还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这时见老九说他有办法也想听听是什么好的法子。只见胤禟接着说道:“二哥,想要离开这里,除非你像咱们圣祖爷爷去五台山。”
“啊?”一听老九说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办法,胤礽脸色为难道:“九弟,你要让二哥我去当和尚啊?”不等胤禟答话,便连连摆手摇头说:”
不行,不行,二哥可不想老死在荒山古刹中!”我这辈子已经够倒霉没的了,要是这后半生再老死在那里,我这辈子不就白活了吗?胤礽越想越觉得后怕,忙又说道:“九弟,还没有别的好主意?”
“别的办法……?”胤禟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只有求四哥给二哥一枚出宫的令牌了!”
“这个……”听到这里,胤礽(二阿哥)满脸失望的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这个法子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就算胤禛给他出宫的令牌,这事一旦要是让满朝文武的大臣和皇室宗亲那些老辈们知道此事的话,定会坚决反对的。而且说不定又要因为自己的这点琐碎小事儿闹出什么风波来。因为自胤禛设立军机房这个机构后,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这才是胤礽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要不然他早就去胤禛那里讨上一枚令牌便可解决了此事或者求胤禛让自己到宫外买一座房子住着也比在这里好多了。
见没有想出好的办法,胤禩想了想突然说道:“二哥,这事不能急,不如我和九弟回去和阿尔松阿细细琢磨一下,再想想办法。”
“好,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胤礽回道。
胤禟看了看天色见马上就要到中午,正想提醒胤禩时间不早了。这时,只见胤誐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八哥,八嫂有消息了!”一听这话,胤禟忙开说道:“八嫂怎么样了?”
胤禩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胤礽也是一脸关心的神色。只见胤誐说道:“这是阿尔松阿给八哥的信。”说着给胤禩递了过去。
胤禩打开一看,只见上面那是什么阿尔松阿写的信,而是一封匿名信,共分两大段。只见上面说离京城数十里地外的官道上有一家叫“许记客栈”,最近里面来了许多生人,而这些人的行踪都很诡异。信写到这便断开了。接下来的一段,便是,我有幸见过八福晋尊荣一面,八福晋确实在那里出现过,而且我还见过不止一次。话说到这,又端了,最后留着四个字“字字无虚”
这封信这是什么人写的?胤禩不知道,但他也不想去知道,如今有了晴川的消息,不管这信上所说的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决定都要去看一看。于是便向胤礽告辞离去。
胤礽(二阿哥)也十分关心晴川的安慰,见有晴川的消息,他也十分高兴,于是把他们直送到了宫门才回去。
胤禩一行人出了咸安宫,直接向西华门走去。从西华门出宫,因为那里已经有人预备了马匹。来到西华门外,胤禩坐上了马车直接往南门走去。那里已经有大队人马在那里等候。
而胤禟便在这里和他告辞了,因为下午宴请大臣的酒楼和他走是相反的方向。胤誐当然是随着胤禩一起去了。胤禟告别他们之后便向花满楼行去。
说到这场酒宴,就不能不说它的原因了。话说,青海叛乱一事儿,年羹尧大获全胜,和胤祯一起凯旋归京,并且受到了胤祯的丰厚赏赐,可不想,刚过没几天,便接到了从青海传来的军报,说判首罗卜藏丹津率领残余投到了新疆准噶尔部。
新疆准噶尔部自康熙年间便多次发生叛乱,这次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一事儿便是他在背后支持的。如今更是调兵遣将把部队集结在了东南。被升任川陕总督的岳钟琪忙把此事上奏了胤禛,同时又说在前线的二十万将士需要军饷和各种物质共七十万两白银。
这个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胤禛于是便把此事交给胤禩去办,而胤禩也想不出数目办法来,后来和胤禟一说,却不想胤禟一听这事儿却说这事儿好办,只是得需要一些时日才行。
于是,胤禩便让这事儿交给老九去办了。却不想,胤禟用的这一招,竟然是胤禛以前用过的,那就是找个理由把朝中众位大臣聚到一块儿,让他们以官职大小往外掏钱,这些人别看他们一个个吃穿节俭的很,内里的钱不知有多少那。不过想要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要点钱,那比给蚊子要点血都难,不过,正因如此,胤禟才决定此事得找个好的借口才行,不然即使你请帖下了,那人家不来你也没不是没辙?
就在胤禟去花满楼的这条街上走着时,突然见前面有很多人,走了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头一身破旧的单衣躺在地上,而身后便是一家药店,四周围着很多人,却没一人上去把那老者扶起来背往药店里。
胤禟看到这微微皱了一下眉,从袖中出了一锭约有五两子的银子,朗声对围在四周的众人道:“各位朋友,我愿意给这位老丈出五两银子的药钱,谁帮帮忙把这位老丈背到前面药店里?”
过了良久,只见那群围观的百姓也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只是全都把眼神从地上的老头处转移到了胤禟的身上。
“这人是谁啊?”
“谁知道他是从那冒出来的。”
“这人还挺不错啊,还帮帮那老人家,要是我有钱的话,我也和他一样。”
“切,算了把你,你要是有钱,早就跑到孟老大那里抽,,,抽什么长生烟咯!”只见说话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左右的汉子,另一个是个身材微胖一点的年轻后生。
一听这话,胤禟忙向那后生道:“这位小兄弟,能否帮帮忙?”
“哎呦,这位大爷,小的还有事儿,不然便帮你这个忙。”说罢转身一溜烟的消失了胤禟的眼前。胤禟苦笑了一下,刚要转身便听一阵讥笑从旁边传来:这位大爷,你可领教了吧!嘿嘿,,,
胤禟抬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个身材极瘦的人,只见他脑后的辫子盘在了头上,一身黄色粗布马褂单衣,一张蜡黄的脸上一双细长的双眼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银子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人啊,可不能看长相,我叫侯灿,人长的虽然有点磕碜,但我却有一颗热于助人的人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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