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尔松阿、马齐等众位朝臣围着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时,十三阿哥也被众位朝臣所围着,不过这些人多半是在讨论当今朝政以致于以后朝政的情况。
这时,阿尔松阿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已经到中午,忙向九阿哥和十阿哥拱了拱手,微笑道:‘九爷、十爷,今天我请客,咱们醉仙楼?“
“不可。”没等阿尔松阿的话落完,九阿哥摇着手道:“如今,我等刚刚出了这宗人府,如果再要去大吃大喝的话,肯定会被我四哥抓住把柄的。”
“哎呀,九哥怕什么,我们眼里只认皇阿玛和八哥,他老四那是逼宫篡位,我早就不把当他是我兄长了。”刚说到这,马齐慌忙遮住了十阿哥的嘴,低声说道:“我的九爷欸,咱可小声着点,如果让那帮人听到的话。”说着指了指不远的十三阿哥继续说道:“事情可就不好喽!”
十阿哥一把抓下马齐的手,怒道:“怕什么,大不了下半辈子死到里面去!”
九阿哥瞪了一眼十阿哥,冷声喝道:“十弟!”十阿哥这才住了口。
十阿哥的话确实说的有点过分,不过这些大臣们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向九阿哥拱了拱手。阿尔松阿也忙向九阿哥低声介绍着眼前前来道贺的诸位大臣,最后一一见了面。
出了宗人府,众位大臣才向九阿哥告辞离去。中午饭最后还是决定在阿尔松阿的府里,当然了陪客少不了马齐等几位朝中重臣,他们这些人有的掌管刑部,有的在户部当值,这些人也是见朝中风向突变,心里才着了急。
如今见九阿哥和十阿哥走出了宗人府,回朝当了议政大臣,他们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一些,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假如,皇上的病突然转好的话,那么今日这些举动,可就是日后杀头的证据。不过,在这里当官头早就挂在了裤腰带上,如果找不到“大树”乘凉,找不到“大山”依靠的话,只能是前途越走越黑,路越走越窄。既然前后都是死,倒不如压出所有的价码赌上一赌。
分主次坐定后,先是九阿哥向众位大臣敬了一杯,随后诸位大臣向九阿哥敬了一杯,然后又向十阿哥敬酒。就这样,众人一边吃着桌上的酒菜,一边笑谈当今朝政的局势。
吃了一会儿,众位朝臣才渐渐离去,因为他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要没眼色的坐下去,反而给自己惹麻烦。不过,来这里的众位官员个个都机灵的很。
众人走后,屋里这时只剩下马齐、阿尔松阿二人。马齐眼珠子一转,从袖中拿出了一本名册,阿尔松阿忙让下人把周围的桌子全都撤掉,然后又重新换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来款待两位阿哥。
“这是……?”九阿哥接过马齐手中的名册翻了翻一下,问道。
“哦,九爷。”马齐笑着回道:“这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大员名单,请九爷过目。”
九阿哥微微点了点头,向马齐夸赞道:“马大人做的不错,来来,老九敬马大人一杯。”说着端起了酒杯。
“九爷客气了,这都是阿尔松阿大人的功劳,在下课不敢贪天之功。”
“诶!”阿尔松阿忙接口说道:“如果没有马大人的话,就凭在下,根本做成这件大事儿,要说功劳的话,都是你马大人的,我怎么好意思那。”说着端起酒杯不等马齐说话忙向九阿哥丢了个眼色,十阿哥也忙端起酒杯,三人不等马齐说话,忙齐声说道:“马大人,在下(老九、老十)敬马大人一杯。”说完仰头一饮。
马齐见状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杯中的酒一饮见杯底。
十阿哥接过那本名册一看,少说也有四十多个人名。忙问道:“马大人,这么多人?”
马齐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十爷,细细看一下就会明白的,上面画着红圈子的人名都是朝中当着要职的官员,画着黑色圈子的人名都是些宫中的太监,这名字下面画着一横的人名,那都是掌管京城安危兵营里面的人,而……”
马齐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被十阿哥一脸厌烦的制止道:“好了好了,马大人,你就告诉我那些没有画圈子和没有画道道的那些人名都是干什么的酒可以了。”
看着十阿哥一脸厌烦的样子,九阿哥摇了摇头,马齐一脸无奈的长着嘴,倒是阿尔松阿这个人,除了心机深远外,人也非常沉稳,见马齐被十阿哥的话问的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忙接口向十阿哥回道:“十爷,那些没有画圈子没有任何标记的名字,都是各省的大员和驻守在各地的将军。”
这话刚一出口,九阿哥和十阿哥脸色顿时显露出了惊讶之色,没想到这,眼前这两人的动作如此之快,才几个月的时间内,便又暗中笼络了这么多的人。听到这消息,如何不吃惊那?如何不震惊?
望着马齐和阿尔松阿,九阿哥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安,眼前的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大事能成的话,这两个人必须的杀掉,如果……九阿哥想到这却没有往下想,因为如果失败的话,意味着就是死亡,绝对不会再有像此次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九阿哥忙向马齐和阿尔松阿询问着朝中的形式,刚才人多嘴杂,同时也不妨里面暗中混藏着十三阿哥和隆科多还有皇上那边的人,所以,聊的时候,有些事情只是说到了皮毛而已。
如今,屋里只剩下四个人,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都是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都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的人。所以,说的话和聊的事情当然是十分的透澈十分的深远。
“马大人。”阿尔松阿是老人,九阿哥绝对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必须从马齐身上问起:“要是这么看来,当今形势分为几种?”“假如我们起事的话,究竟能有几分胜算?”
一听这话,马齐顿时一脸沉重的说道:“九爷,当今势力可分为三种。”
“哦?”九阿哥轻轻“哦”了一声忙催促道:“还请马大人详说。”
“这第一种就是以德妃娘娘为首,同时也是三种势力当中最不可忽视的。”
“这话这么讲?”
“九爷,如果以常人的眼光去看的话,大家全都会认为德妃娘娘一个先帝的嫔妃,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马齐说道:“其实,就是因为大家全都看到这里一点,才都会忽视了这股力量。”“其实,暗中有不少掌握实权的人支持着德妃娘娘。”
“哈哈哈。”十阿哥一听这话忙大笑道:“听马大人这么说的话,这个德妃娘娘难道要学窦太后不成?”“别忘了,我们大青国自建国以来,还真没有那个嫔妃敢这么做的,别忘,嫔妃不能干政这是我们先帝爷立下的规矩,就连奶奶当年也只是辅佐皇阿玛而已。”“假如德妃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叫自取灭亡,不管那位大臣,那位皇叔在后面拥护,也是不行的。”
九阿哥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没错,开向马齐说道:“马大人,我们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诶!”马齐神色紧张道:“九爷,十爷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经过在下和阿尔松阿细细思量过之后,却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十阿哥忙问道。
“十,四,爷!”马齐一个一个字的说道。
“哈哈哈。”十阿哥一听这话大笑道:“马大人,这关于十四弟事儿,我老十最清楚了。”
马齐却没有理会十阿哥的话,而是一脸注视着满脸沉思的九阿哥。
良久,九阿哥摆手说道:“马大人继续说下去。”
“是。”马齐咂咂嘴继续说道:“十四爷不想当皇帝的事儿,在下多少也有些耳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德妃娘娘曾经因先帝祭奠的事儿向八爷索要过一幅观音图。”说到这见九阿哥沉思的点了点头,于是继续说道:“就是这幅观音图,被德妃娘娘偷换后,十四阿哥才离得京城。”
“对,马大人说的很对,不过这又和十四弟有上面关系那?”十阿哥插口说道:“这件事情最足矣证明十四弟不想当皇帝的证明。”“所以,我们才会放了他,以拉拢的政策来对付十四弟。”
马齐微笑的连连点头,咳了一下因说话过多导致的嗓子干涩,然后继续说道:“十四爷虽说不想当皇帝,可是十爷知道否?”“风水轮流转,当初不想皇帝,那可是十四爷还小不懂事儿,只知道玩耍,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马大人的话,老十还是不能相信。”十阿哥不悦的说道:“十四弟的脾性我是知道的,不管谁变我都相信,如果是十四弟的话,这事我觉不会相信的。”说到这向九阿哥抱拳说道:“九哥,在里面那么久了,如今出来了,老十想到外面转转。”
“好,去吧。”九阿哥非常了解十阿哥,他知道十阿哥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最厌烦了,外加上他和十四阿哥的关系非常不锁,怎么会再听下去马齐说的话那?对这点九阿哥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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