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急道:“哇操,师父不见了,小妖女,快溜栓(跷头),不要打了!”
沙瑶姬跟着爆米花奔逃!
银杏等一班人分头追赶。
“解!解!解!”
子弹在雨夜空中打旋,保护主人前进。
小阿彪领了十多个大汉,拚命而追,一边喝道:“爆米花,识时务的跟大爷回去,还可免你一死,你要逃就死路一条。”
爆米花并不理他,拉着沙瑶姬快速奔逃。
沙瑶姬忍不住怒道:“哇操,你听了不生气吗?我们回去,杀了这个混蛋再走不迟!”
“你别误会,我几时怕过他了。”爆米花说:“雨下这么大,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走吧!”
“要歇脚也得逃远一点再歇。”
“西北方面,有闲房子亮着灯光,可以暂躲一下。”
原来,那一间房里,住了一位如花的周素兰。
她正脱光了衣服,准备换衣就寝,忽然听得窗子一声响,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少年,全身淋得湿漉漉,右手拿一柄柴刀,跳进房里。
她惊得忙抓起衣物,遮着身体道:“好汉爷,我们是穷苦的人家……”
说到这里,看清楚来人的面目,似曾相识,但一时惊吓得记不起来。
爆米花一见,失声叫道:“哇操,你不是周素兰吗?哈哈,真是有缘,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
“哇操,我叫爆米花,难道你不认得我了?”
周素兰被他提醒,不觉两颊红晕,无限羞涩,娇声道:“爆米花,怎么会是你!”
“是啊!天底下的事就这么巧!”
周素兰含情脉脉,瞟了他一眼,羞道:“你转过身去!”
“干什么?”
“我要穿衣服。”
“哦,我忘了你没穿衣服呢!”
“什么?你都看见了?”周素兰急道。
“哇操,只晃了一眼没瞧得很清楚。”
“你看见那里啦?”
爆米花想了一想才答说:“重点没瞧见,只瞧见一座不很高也不很低的小山峰,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两条雪白的玉笋……”
说到这里,爆米花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温柔地轻吻她,右手却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那件遮身体的衣物,掉落在地上。
周素兰娇羞地说:“不要……不要……”
爆米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右手已由Rx房摸到那片草原,在草原上来回摸索。
“嗯……”
周素兰已产生了回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爆米花见了,脸上露出笑容,手指在草原上用力摩擦着。
“哦……啊……不要……不要,我……受不了……噢……”
周素兰经不起挑逗,全身不停扭摆,淫水已流了出来。
突然,爆米花双指伸进了泉源洞里,又扣又挖。
“啊……好酥……好麻……”
周素兰叫得更凶。
“噢……怎么办?……。好痒……里面好麻……救救我……”
爆米花裤子一溜,掏起硬挺挺的老二,就往泉源洞里一塞,“噗滋”声响,接着勇猛的抽动起来。
“哦……好舒服……啊……噢唔……快受不了……”
周素兰越叫越厉害,爆米花就越抽越快。
在这紧急时刻,爆米花真有一套,也不忘忙里偷闲,搞她一票。
“我……我受不了……噢……”
周素兰突然整个人瘫痪在爆米花身上,爆米花再猛插两下,他也飞上天了。
两人双双软瘫在床上。
周素兰含情脉脉问:“你怎么白天不来?偏挑下雨的夜晚呢?”
“下雨的夜晚,不是更诗情画意!”
“真是这样?”
爆米花并不瞒她,坦白把经过一切说了。
周素兰心里害怕,因为她还要嫁他做老婆,遂安慰说:“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找来。既然沙姑娘有来,必然在哥哥房里,我带你去找顺便换个衣服。”
爆米花笑道:“要去,你也得把衣服穿上。”
周素兰娇羞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上去,才带爆米花出去。
转了两个弯,就听到周子堂房里,有女人的娇笑声。
“沙姑娘,你是第一次吧?”
“当然!”
“感觉怎样?”
“格格,很刺激、好玩、令人兴奋、舒爽、意犹未尽……”
爆米花听了,脸色很难看,心里恨恨道:“哇操,臭卖鸟的,竟敢勾引我马子上床,让我戴绿帽子,我操你老母,非干掉你不可。”
想毕,用力推开门,只见他俩对面而坐,衣衫整齐,并没有不轨的现象。
沙瑶姬楞了一下,问:“爆米花,你怎么了?”
爆米花尴尬笑道:“不小心踢到门槛,差点摔跤。”
沙瑶姬已看出端倪来,不禁会心一笑。
周素兰见了沙瑶姬,笑盈盈道:“沙姐姐,你把我想煞了。”
沙瑶姬笑说:“我也一样,到了北京虽然有多天,可是第一次到北京,路不熟也没敢出来乱跑。”
“北京还好玩吧?”
“刚刚才和你老哥谈起,满刺激的。”
“你多住几天,我带你们去玩,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到这里,周素兰转过身子说:“哥,爆米花身上湿着,你去取套衣服让他更换吧!”
周子堂笑道:“对对对,我倒忘了!”
说时,走过去拉开柜子,取出一套衣服放在桌上。
周素兰也说:“沙姐姐,你也跟我回房换衣去吧!”
沙瑶姬点点头。
“砰砰砰……”
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爆米花听了,神色紧张,立即提刀站起道:“哇操,追兵到了,不要连累他们,我们快逃出北门去吧!”
沙瑶姬取了古剑,气道:“妈的,乾脆一刀一个杀他个痛快。”
“卖屎(不行)!”爆米花说:“别忘了师父的吩咐,不许杀官兵的。”
周子堂惊惶道:“两位不必冒险,当初你们救我兄妹,今夜正是我兄妹报恩机会。先父在时,曾经装置一片隔墙,是防贼用的。你俩就躲在里面,比出去安全得多。”
爆米花喜说:“太帅了,好点子。”
沙瑶姬不加思索道:“好!那么请快带路。”
“砰砰砰………”
门外又响了拍门之声。
“他妈的,干嘛不开门,老子打进来了!”
周子堂慌张拿了烛台,悄悄的说:“小妹快点回房去,不要害怕!”
说着又向爆、沙二人道:“你们快跟我来吧!”
二人就随着周子堂下了楼梯,走进一间书房里。
周子堂把烛台放在桌上,走到窗边,爬到窗门上,把一块闸板抽了出来,跨到椅上道:“暂时委屈一下,快上来吧!”
爆米花跃到窗上,取出火种一照,足足有三尺的宽度,最起码可以藏二十人以上。
“小妖女,这地方很帅,来吧!”
说完,跃身下去,沙瑶姬连忙也跃上窗口,跳到窗内。
周子堂再把一块闸板,仍旧推了进去,慢慢的走回地。
仆人这时鬼鬼祟□走进书房,害怕说:“少爷!外面门声打得很利害,是不是强盗呀?我不敢开门,若再不开,我看他们要破门而入了。”
周子堂拿烛台走到厅上,才道:“小心一点,你去开门。”
仆人走出大厅,问道:“你们是谁?为何三更半夜敲门?”
“他妈的,少假仙,老子进来,杀你狗头,快些开门!”
仆人一边开门,一边道:“爷们不要动怒,你们敲门,我们已经睡了,但不知道爷们到来,为了什么事?”
第一个士兵走进了门,一拳就把仆人打倒在地。
随之,像蜂涌似的奔到大厅,问道:“两个男女逃犯藏在什么地方?快些交出来,否则拉你去砍头。”
周子堂心里虽害怕,但不得不大着胆子,回答:“什么男女逃犯?我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要知道爷们到来,早已开门迎接了,若不相信,可以搜查的,我绝不敢说谎。”
苏大中遂命士兵们楼上楼下,仔细搜查。
兵士们如狼似虎逐一搜查,小阿彪坐到椅上,炯炯目光盯着周子堂。
“你姓什么?做什么营生?”
周子堂回答:“小人名叫周子堂,先父周大海曾为御史,不幸在三年前去世了。”
苏大中一听,语气态度立刻变了一个人,说:“哦!这里就是周老爷的府上,失敬失敬!两个逃犯如果逃到府上,你千万不要隐瞒,万一搜查出来,就有窝藏的罪行。”
周子宣道:“逃犯能够越屋,非比寻常,或许经过这里的屋面,将军以为潜伏在这里,其实人犯相信早已逃走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敢肯定,这里没有逃犯的踪迹,要有的话,甘愿认罪。”
“搜查之后,便见分晓,不必加以解释的。”
不一会,兵士们回到厅上,报告:“一对狗男女不知逃到那里,全屋搜过,都搜不到。”
苏大中站起,抱拳说声:“惊扰!”
旋即,领着兵士们离去。
周子堂这才放心,亲自关门,关心问仆人道:“你挨了一拳,不妨事吧?”
仆人皱着眉说:“好不讲理的强盗,虽然这么一拳,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你去睡,我取伤药给你。”
说完,快步回到楼房,取了一包伤药,走到仆房,仆人很是感激,接下道谢不已。
周子堂又急急走进书房,把墙边的闸板抽了出来,道:“两位出来吧!”
爆米花和沙瑶姬跳出夹墙,感谢说:“三月桃花──谢了!”
“不必谢我,应该的。”
※※※
次早。
爆米花和沙瑶姬二人,因受奔波之劳,加以寒热相煎,生起病来。
周子堂兄妹非常忧急,害怕官兵再来,这个罪名,委实不小。
又怕他二人生病,是忧急出来的,所以百般安慰,盼望早日痊愈。
沙瑶姬卧病床上,好生着急,忽然想起子弹,更加着急起来,连忙推被而起。
周素兰坐在旁边,惊问:“沙姐姐,要什么,我命小婢取来。”
沙瑶姬摇头道:“一只巨大的神鹰,和我一同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在屋上,我要去看看!”
说时,下了床去开窗子,一股寒风扑面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身子觉得虚飘飘的,有些站立不住。
“子弹,子弹……”
躲在一株树上的子弹,听到主人的呼声,立即扑开双翼飞了过来,歇在她肩上。
“解!解!解!”
沙瑶姬看了既心喜又心疼,摸了摸鹰身,羽毛也是潮湿,主人蒙难,累及鸟儿也受苦。
“阿兰,烦你喂三升白米,它已经饿了一夜了。”
周素兰忙命小婢取了三升米来,子弹穷凶恶极的吃着,实在饿得太利害了。
沙瑶姬受了这次风寒,病势越来越危险,模模糊糊不省人事。
周子堂也着急了,吩咐家人去请医生。
周夫人到儿子的房中,见到爆米花虽然在病中,长得还挺缘投(英俊),就向他道谢去年相救的恩德。
爆米花要想坐起施礼,周夫人拦住道:“你是有病的人,不必多礼,快些躺下。”
“您这样说,我会歹势(不好意思)!”
“当初在客店,子堂口头上把阿兰嫁给你,至今仍耿耿于怀,等你病好了,就结婚吧,也了了我的心愿。”
周素兰听了,粉脸娇红起来,微微的低下头,不时的用含情的目光,向爆米花偷偷地望着,希望他能立即答应。
爆米花苦笑道:“伯母,卖屎(不行),我是个罗汉脚(流浪汉)行踪不定,请你考虑清楚,查某青春有限,不要负了阿兰的青春才好!”
周素兰一听,失望哭说:“你不要这样无情,女人的名誉此生命还要宝贵。不晓得有多少人来求婚,都给我拒绝,我母亲也向他们说,我已经属于你了。你苦不答应,我还能做人吗7呜──,娘,我不要活了啦!”
周夫人安慰说:“乖女儿,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周子堂也劝道;“爆米花,我老妹长得也不赖,你要了是你的福气,我们的荣幸,何必轻言放弃吗?”
“我……”
周夫人又道:“你不要推辞,我女儿是不错的,只要结了婚,若想再行走江湖,我们决不留难你的,不要不答应,我就那么一个女儿而已!”
爆米花苦在心里,暗道:“哇操,这不是强迫推销吗?要是小妖女知道,不阉了我才怪!怎么办是好……对了,不如用缓兵之计,先答应下来再说吧!”
主意既定遂说:“我们到北京是为了贼相谋反打擂台的,现在擂台毁了,可是老贼的党羽,杏花村的邪教,在秦皇岛非常猖獗,我们须去消灭后,才能和阿兰结婚,否则,师父会不高兴的!”
周夫人听了,一时无话可说,看看儿子,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
周子堂问周素兰道:“老妹,你意思呢?”
周素兰是希望越早结婚,免得夜长梦多,听了爆米花的话,不禁皱着娥眉,愀然不乐。
再听周子堂一问,当然极端反对,但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因此含怨一瞥爆米花,说:“你的话也有几分理由,但你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等于是在守活寡,那有多寂寞?而且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欺骗我?”
爆米花一拍胸膛道:“笑话,我是个有格的男人,从来不讲白贼(说谎),少则三月,多则五月,就能回到北京了。”
周夫人忙说:“既然这样,请你取一样贵重的东西,作为聘礼的信物,以表示你迎娶小女的诚意。”
周素兰觉得母亲的话很对,也就转忧为喜,道:“信物不分贵贱,你喜欢把什么东西留下,我都乐意接受珍藏。”
爆米花在三面夹攻之下,骑虎难下,心想:“有了小妖女做某(老婆),就不该接受周素兰,小妖女一定会很生气,师父也会臭骂一顿。但是,周素兰多情又温柔,虽然身材像槟榔,吃之无味,不吃又觉可惜耶……管他的先订了再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于是,伸手到腰际上,解下裤带,放在床上道:“哇操,就把这个东西作为信物,希望你会喜欢。”
周夫人见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周素兰满心欢喜,拿到手中含羞说:“喜欢是喜欢,可是你没了裤带,裤子会不会……”
说到这里,周素兰羞怯说不下去,爆米花接道:“你说裤子会不会掉下来呀?”
周素兰点点头。
“安啦!我在裤头上打了个结,稳得很!”
周夫人、周子堂见婚事已成,表示无限欣慰。
这时,大夫来了,先后给沙瑶姬和爆米花看病,开了两张药方,便命家人去配药,服了几剂药后,两人的病好了。
周夫人吩咐厨役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在席间,沙瑶姬听到爆米花和周素兰婚事,心中不禁有点吃味。
爆米花自始至终,不敢多说什么?
※※※
这天。
沙瑶姬和爆米花,告别了周府。
走在路上,沙瑶姬突然冷笑道:“人家阿兰真多情,情圣,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她呀!”
爆米花陪笑说:“我已经有了你,和阿兰不过敷衍罢了,认不得真的。”
“哇操,既然有了我,就不能答应她,答应了她再来说敷衍,鬼信!”
“哇操,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绝容不下任何查某。”
“情圣,少假仙!”沙瑶姬道:“老实说,有没有和她上过床?”
“没有!”
“真的?”
“真的!我发誓!”
爆米花心想:“我和阿兰是站着搞,不在床上搞,当然没上过床罗!”
沙瑶姬又问:“那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
爆米花嗫嚅答说:“你若点头,我就娶她做细姨(小老婆),你要不答应就算了。”
“你想我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啦!”
“那你干嘛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哇操,那只有请师父出面解决了。”
“每次都要师父帮你擦屁股,不害臊。”
“有什么法度?”
说到这里,沙瑶姬忽然驻足,惊叫:“糟了,生病生昏头了。”
“又怎么啦?”
“神马还在八仙馆,必定落到歹人手中,怎么办?”
“办不了,只等有机会时再打听取回吧!”
“没有坐马,到秦皇岛可苦了。”
“我们一路出城,如果看见马行再买,银子有的是忧什么呢?”
沙瑶姬一路走着,总是愁眉苦脸,舍不得一匹神马落在别人手中。
爆米花见她闷闷不乐,心里也挺不舒服,一路上想着如何使她快乐?
有顷,爆米花兴奋叫道:“哇操,有了!”
沙瑶姬楞了楞,骂说:“神经病!有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兴奋?”
“想不想听笑话?”
“青菜(随便)!”
“听好,保证你捧腹大笑,回味无穷,背后还会偷偷地笑。”
“我不相信天底下会有如此好笑的笑话。”
“不得你不信。”
“那就快讲!”
爆米花清了清喉咙,便道:“有一个查某,午睡正酣时,突然感觉有人在她身上,那个秘洞插了一根茄子。
她惊醒过来,大声嚷叫:“我被强xx了。”
隔壁的婆婆听她这么一嚷,赶快跑出来劝她道:“你啊!这样大嚷大叫的,真不像话,那种事情怎么可以宣扬出去。”
但是,这查某却更大声地说道:“我不能不说啊!现在不为茄子大吵的话,下一次可能会被插入冬瓜或葫芦呢!”
婆婆仔细一想,才道:“说得也是!怪不得我的门越来越大。”!”
“格格!”
“啥款(怎样)?”
“短了一点,不过瘾!”
“好,我再讲!”
爆米花想了一想,遂道:“有个男子和朋友谈论娶妻的条件,他说:“应该娶个在室女(处女)做某(妻)才好。”
朋友答腔道:“洞房花烛夜,如果新娘不知道棒棰是什么东西,那就是在室女。”
新婚之后,他按照朋友的话,将棒棰展示给新娘看,并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新娘害羞地回答:“就是那个嘛!”
“贱查某,你知道了,给老子滚蛋!”他很生气地叫新娘滚蛋,又讨了好几位查某,但每个查某的答话都是一样,男子非常气愤,一个一个全叫她们滚。”
沙瑶姬忍不住问:“后来呢?”
爆米花继续又道:“最后,讨了一个非常幼齿(年轻)的姑娘,也同样地问她:“牵耶(老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莫宰羊(不知道)啊!是不是指头?”那姑娘好像无知地说。
那男的很神气地说:“这个只有男人才有哩!”
姑娘吃惊叫道:“哎呀!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么小的耶!”!”
语毕,沙瑶姬笑得忍不住捧腹蹲下,骂说:“哇操,爆米花,你太过份了,世上那有这么小的棒棰?”
“世上的东西无奇不有,不但有小的像指头的,还有十寸长的都有,只是你运气好,没叫你碰上罢了。”
“哇操,十寸长?”沙瑶姬睁大了眼睛,道:“裤裆摆得下吗?”
“没问题,打个结就行了。”
沙瑶姬越听兴头越大,又说:“爆米花,再说个来轻松轻松!”
“可以!”
爆米花这下想也不想,便道:“听说,有个路人叫小陈的,有天看见一堆白骨野尸,在路旁遭受风吹雨淋,没人收埋,不禁产生怜恤之心,就将它收拾埋葬起来。
到了晚上,突然有人敲门,小陈不疑有他,应声问道:“谁呀?”
“是妃!”外面有人回答。
“啥米(什么)?妃是啥米?”小陈不解地问。
“我是杨贵妃,自从马嵬坡遇难后,遗骨被弃路旁,任日晒雨淋,没人替我收尸,幸遇到你这位好心人替我收埋,为了表示谢意,所以,今晚来此奉献。”
那查某进门和小陈,经过一番天崩地裂云雨后走了。隔壁一位男子,听到这件事情,羡慕的要死。
他也出去寻找野尸,果然找到一具白骨野尸,就和小陈一样,把它埋葬起来。
晚上一到,果真有敲门的声音。
“谁呀?”他也同样地问。
“是飞。”外面又如此地回答。
“妃……妃,是杨贵姐吗?”
“不是,我是豪杰张飞啊!”
男子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抖叫:“哇──这……这……张飞将军……你……你来此做什么?”
“我在阆中遇难后,遗骨被丢弃路旁,任风雨侵袭,没人肯替我收埋,幸好遇到你这位好心人,替我收埋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今晚特来答谢,虽然不成敬意,但屁股随你处置。”!”
沙瑶姬笑道:“这篇一定是你瞎掰的!”
“管它瞎掰不瞎掰,好笑就行啦!”
※※※
二人边走边说,笑声传遍荒郊山林,气氛融洽,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二、三十里,路旁突然有座小山挡住,必须绕道过去。
就在这时,从小山旁奔出两个大汉,山的后面也跳出两个大汉,手拿大刀,喝道:“留下买路钱,放你二人过去。”
爆米花叫说:“哇操,走路也要钱?”
其中一个大汉道:“废话,路是我们的,当然要钱。”
“哇操,这路明明是公众的,怎么会是你们的?你们脑袋大概是阿达阿达。”
“放屁,到底给不给?”
“爷爷我没钱,怎么给?”
“没有钱,那个查某留下,要不然休想过去,还要取你的小命。”
爆米花手中柴刀一摆,气道:“土强盗!爷爷我不是好惹的。”
“那又怎么样?”
沙瑶姬插口道:“那就给你们颜色瞧瞧!”
就有两盗直取爆米花,大战起来,沙瑶姬也挥剑迎了上去,和其他两盗杀在一起。
子弹两翼一扑,并不飞到空中,绕着小山打转。
四个盗徒武技稀松平常,没两下就被爆米花摆平二个。
一个见势不对,要想溜走,被子弹扑下,扑倒在地,铁爪几抓,抓出心肠。
四个恶徒剩下一个,吓得掉头就逃,沙瑶姬随手打出铁松子。
“土强盗,想溜栓(跷头)!”
铁松子如流星般,打中他的脚踝,倒了下去。
那人急急求饶道:“姑奶奶饶命,我是一个善良老百姓,没有犯罪前科的。”
沙瑶姬怒道:“妈的,做了杀人的强盗,还有脸说是善良老百姓,还说没有前科?简直是黑白无常叙交情──鬼话连篇。”
那人一五一十苦道:“我叫大肉包,住在前面不远地方。在上月初,来了三艘大船,船主武汝大,带领一夥人来租借房屋。翁家庄上的规矩,来历不明的人,是拒绝租屋的。因此就引起一场恶斗,庄上的人都不是武汝大的敌手,只得租屋给他,怎知他非但不给租金,还要勒索富户,而且强逼我们行劫,我是被逼的,请高抬贵手,留我一条小命吧!”
闻言,沙瑶姬不忍心收了古剑。
爆米花问:“小妖女,武汝大这名字好熟,可记得在那里碰过?”
沙瑶姬思索一下,忽然回答:“我记起来了,他是桃花岛的大少,曾为了争夺藏宝图和我们闹过。”
“对对对,这样非除掉他不可!”
说完,爆米花又向大肉包道:“大肉包,我们不杀你,但你要给我们领路,到翁冢壮去。”
大肉包满心欢喜说:“多谢两位不杀之恩,若能杀了武汝大,翁家庄的人便能安乐了。好!两位跟我走吧!”
爆米花、沙瑶姬二人随在后面,子弹善解人意,立即盘旋而下,伏在沙瑶姬的肩上。
※※※
三人走到翁家庄,大肉包指着一间大屋说:“这间大宅便是武汝大强占的,现在相信已经睡了,两位可是要敲门进去?”
爆米花道:“这事你不用操心,快走吧,我们自有方法进去的。”
大肉包高兴的离去。
两人飞身上屋,向里面一望,约有三四进深的宽大。
月色朦胧。
寒风萧瑟。
宅子内外,沉静得可怕。
沙瑶姬说:“你我分开搜寻进去,谁找到武汝大,鬼叫暗示,你以为好吗?”
“可以!”
沙瑶姬便向左面,一连几窜,即见第三进的院子,有两个大汉手持兵刃,在走道上踱步。
她不去惊扰,悄悄地越过院子,再到第三进,也是一个院子,左边有一株大树,里面是一所大厅,有四个大汉在那里喝酒聊天。
沙瑶姬想偷听他们说话,就跃到树上,竖耳倾听。
只转左边向外坐的一个大汉,道:“操他老母,有钱有势的人,查某左拥右抱,温柔乡中,度着春宵,快乐似神仙!咱们屁都没有的,只得听有钱人指挥,春寒抖索坐着守更,操他老母,要不是为了几个鸟钱,才不愿意投到这个门下!”
右边一个大汉也道:“翁家庄是个小地方,钱有了,查某有了,命也要时时刻刻派人保护,其实没那个必要。”
另一个附和说:“对嘛!他不要欺凌大家,已经阿弥陀佛了,谁敢欺负他,简直庸人自扰;而且那些银子,不用劳心劳力掠夺来的,一辈子也挥霍不完,也不多拿点来给我们兄弟用用。”
左面大汉又埋怨道:“操他老母,我们在这里受苦,他住在第四进的高楼上,跟强抢来的查某快乐逍遥,同样是一个人,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还有一个大汉正欲开口,突然一瞥眼,发现树上有一个黑影,便道:“你们慢慢聊,我去放个尿就来。”
说着,悄悄取出一支镖,走到小道,右手一扬,朝树上打了过去。
“大胆奸细,老子赏你一镖!”
沙瑶姬连忙伸手接住,喝道:“姑奶奶不领情,还你!”
那个大汉不防这手,要想闪避已来不及,臀部中镖,痛得捂着屁股转身就逃。
沙瑶姬跃到地上,厅上三个大汉,匆匆抽出兵器冲了上去。
一个大汉叫道:“查某,你没生目纠(眼睛),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走进来,不想嫁□(老公)啦!”
其他二个大汉,一见沙瑶姬的豪放、暴露,眼睛瞪得像牛卵似的。
“啧喷!我从没见过如此性感的查某,哎哟!小弟弟有反应了。”
沙瑶姬冷笑一声,把子弹一放,骂道:“哇操,不知死活的东西,甘心助纣为虐众人旋(骂),还不快快和我联手除掉武汝大,翁家庄便可安宁了。”
三个大汉很赞成她的话,但是怕她不是武汝大的对手,所以不敢贸然答应。
一个大汉问:“查某,你行吗?武汝大很厉害的。”
“武汝大那个混蛋不够看,姑奶奶两三下就能摆平他。”沙瑶姬道。
“你是说用床功吗?”
“哇操,对付他还需用床功吗?姑奶奶的妖女十八式够他吃不消的。”
三个大汉互相望着,似乎不太相信沙瑶姬有那么高的本事。
沙瑶姬不耐烦道:“答不答应?不答就打,不要噜嗦!”
说着,剑法一紧就不客气了,剑光到处,不是折枪,便是断刀,吓得三个大汉没命的向厅后逃去。
“妈咪哟,救命呀!”
沙瑶姬并不追赶,但见子弹在空中打转,一阵兵器相击之声,从后面的屋上传了过来。
沙瑶姬知道爆米花,和武汝大二人在决战了,连忙奔了过去。
只见十多个大汉,围着爆米花恶战,爆米花武艺虽好,武汝大的也不弱,加上十多个大汉助阵,他有够拚的了。
沙瑶姬运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在奔走中,打出铁松子。
“呼!呼!呼!”一连几响。
即见对方有的倒下,有的逃走。
沙瑶姬上前喝道:“武汝大,你还认得姑奶奶吗?”
言时,杀了上去,早有几个见势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武汝大一见是沙瑶姬,不免心惊胆跳,转身就想跷头。
爆米花知道他非逃不可,早已取出铁松子打去。
武汝大急于逃命,不曾留神暗器打来,等到觉察已经击中,身形晃了一下,负着痛,没命再逃,跳进一间楼房的窗子,不知所踪了。
爆米花与沙瑶姬二人,越窗而入,见是一间精致的楼房,一张红木雕刻的床上,坐着两个畏缩的少妇,吓得脸无人色。
两人不见武汝大好生奇怪,估量必定藏在床后。
爆米花不顾危险搜索而去,武汝大从床帐跃出,分水刺猛力向他乱戳。
“哇操,我还以为你躲在查某的裤裆呢!”
爆米花因见地方狭窄,一方面抵抗,一方面撤退。
武汝大气道:“小妖女,你为什么要处处为难老子?”
沙瑶姬冷笑说:“哇操,那不是为难,而是你没有贼运,就甭干贼!”
“他妈的,上次那批宝藏,老子没吃到还沾了一身腥,我当然得找别的管道,捞一点才甘心。”
“少找歪理,作贼杀人就该偿命!”沙瑶姬说。
“你以为你是谁呀?女包公!”
“她不是女包公,她是我牵耶(老婆)!”爆米花神气道。
武汝大见爆米花步步后退,也就步步进迫。
沙瑶姬也笑道:“姑奶奶是他牵耶,却是你的克星!”
忽然一个不小心,武汝大踢到椅子,扑倒在地,沙瑶姬上前一剑把他杀了。
沙瑶姬杀了武汝大后,爆米花走到床前,啧道:“哇操,你俩长得不赖,干嘛要做不要脸,脱裤子的事,真是可惜。杀了你俩,也不知阎罗王收是不收耶,难办,难办!”
沙瑶姬不悦说:“舍不得下手,又想留情是不是?情圣!”
说毕,挥剑便刺。
两妇躲在床角,身子抖颤着,声随泪下,哀求道:“姑娘饶命,我们被他抢来,并不是甘心作贱,他死了我们才可平安,尚望姑娘手下留情,我们会永远感激你。”
沙瑶姬听了,并无怜惜之心,举起了剑,仍旧要杀。
爆米花拉着她手,说:“她们是无辜的,何必多伤生命?”
沙瑶姬这才收剑,道:“你二人快下床,武汝大共有几个查某?带我去看。”
两个小妇走下床后,叩谢不杀之恩,领了沙瑶姬,抖抖瑟瑟的走着。
转了几个弯,走了八个房间,救出十四个妇女,全给放了。
爆米花又进了库房,里面银子不计其数,搬到厅上,发回受害的居民,施舍当地的贫人。
剩下几十个亡命之徒,见势不佳,全都逃避一空。
此时,东方发着鱼肚白色,两人便在众人欢送之下离去。
※※※
沙瑶姬和爆米花两人,晓行夜宿,向着秦皇岛的官道,涉水登山不断的前进。
这天中午,还不曾遇到一个村落,四周全是荒野,树木草丛,到处可见。
远远突出一座山峰,十分险恶。
爆米花说:“哇操,小妖女,这一条路直到前面的山峰,山上一定有强盗盘踞,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沙瑶姬笑道:“这种事不必经过大脑,用脚板一想也知道,谁要和你打赌稳输的。只是时候不早,八堵夭(肚子饿),有些难受。”
“过了山峰,或许有村落,快点走吧!”
好一会儿后到了山凹,正要穿山而过,不料号角齐鸣。
“呜──”
旋即,由草丛土坑内,走出十多个彪形大汉,各执长枪短刀,拦住去路。
“肥肉,过山要懂规矩,路上才平安。”
爆米花全不放在心上,故意道:“哇操,什么鸟规矩,没听说过。”
“水仙不开花──装蒜!”其中一个大汉说:“是孝敬大爷的钱。”
爆米花柴刀一挥,叫道:“哇操,爷爷是专杀强盗的祖宗,你们不来惹我,我也不惹你们,要是哥哥啼(纠缠),管教你们十多个狗头搬家。”
一个强盗,用刀一指,暴目圆睁,怒说:“小子,羊入虎口,还要逞强,到时怎么嗝屁也莫宰羊(不知道),快留下五十两银,孝敬孝敬大爷们,不然大爷们动手了。”
另一个强盗,看见沙瑶姬生得水当当,不免有些垂涎,淫笑道:“小子,你要没有银子,把这查某留下,包她一辈子吃穿不尽。”
“妈的,给你姑奶奶闭上臭嘴!”
沙瑶姬勃然娇嗔,忙把子弹一放,古剑照定那个小盗砍了过去。
“奶奶的,这个查某恰比比(凶)!”
小盗大叫一声,连忙闪身避开。
爆米花见她动手,也挥刀杀了上去。
众盗一拥上去,以为人多必胜,定能杀了爆米花,活捉沙瑶姬。
怎知,一交上手,就知道碰到劲敌,几个同伴,拚命搏战,没有几下已经倒地呻吟。
有几个转身就逃,还逞强叫道:“臭小子,你有种的话,不要溜,我去报告老大下山,管教杀你这小子;你要害怕逃走,就是我十八代的孙子!”
爆米花也不甘示弱说:“哇操,爷爷要害怕,也不走此山,不要说老大,就是大哥大,也不怕他一根毛!”
几个强盗,奔到山上,吹起风紧的号角调。
“呜呜呜──”
半山里的强盗,也就接应的吹着,直到山上的大寨。
老大老二正在聚议厅上喝酒,听了这种紧急的号声,知道山下来了劲敌。
老大放下酒碗,说:“他妈的,这些日子生意清淡,好久没有杀人,全身感到不爽,你先慢慢喝,等我杀了再来。”
老二身形站起,取刀在手,道:“区区小事,何须老大出马,我去就行了!”
语毕,出了聚议厅,领了百名喽兵,冲下山来。
爆米花正等得心急,说:“哇操,他们会不会蒙(骗)我!”
沙瑶姬脸一摆,道:“你瞧,他们这不是来了吗?”
只见一班强盗,如飞奔下山来!
一个盗首,年约二十余岁,手执大扑刀,生得非常彪悍。
爆米花并不怎么讨厌,道:“爷爷刀下,不杀无名强盗鬼。”
老二喝道:“老子是五指山的老二,叫“大条”,你呢?”
“爷爷叫爆米花,爷爷一爆,你脑袋就开花,来吧,别客气!”爆米花转首介绍说:“阮牵耶(我老婆),小妖女!”
大条一听,惊道:“爆米花?小妖女?”
“啥款(怎样)?”爆米花说:“名气响当当不是臭屁的!”
大条猛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二两位可认得醉牛?”
“你说的可是大个子黑黑,叫黑牛?”沙瑶姬说。
“对对对,黑牛是我朋友,真巧,真巧,请到山上一坐。”
爆米花料他不敢欺诈,也就答应道:“坐就坐,谁怕谁?”
大条请他二人先走,一齐到了山上,直到聚议厅,大叫:“大哥,你看谁来了?”
老大一听,忙放下酒碗,抬头看去,见是爆米花和沙瑶姬,赶快下座笑迎,道:“小老弟,是你!太棒了,啊哈,你一来,小山增光了。”
爆米花笑说:“哇操,想不到你在山上叫老大,倒很清闲的。”
黑牛笑道:“我出了相府,预备回到野鸡山再做老大,经过这五指山,和大条认识,他见我本领不赖,请我做老大,我就不客气做了。”
大条请两人坐下,吩咐喽罗兵,拿出大碗,爆、沙两人饱食之后,说出经过。
黑牛听到要去秦皇岛,极力反对说:“不不不!东奔西跑毫无利益,不如在这里做老大,早上肥鱼晚上肥肉,饮酒作乐,人间神仙。”
爆米花知道他性情,非常鲁莽,便讲明道:“哇操,国家正是岌岌可危当中,若不立起救亡,便难以挽救,像你行劫客商,杀人害命,得到安适舒服,但良心有愧!”
黑牛睁大了眼,诧异说:“小老弟,没想到你也会请出一套冠冕堂皇的道理来,好,有学问!”
沙瑶姬笑道:“那些话都是我师父说的,爆米花觉得不错,就把它捡起来留着用。”
“哇操,这下逊得够糗!”爆米花脸红道。
沙瑶姬又说;“现在秦皇岛邪教嚣张,我们出力彻底扑灭,师父说,皇帝老子到时定会论功行赏,谋一官半职,也能够光宗耀祖,比你做强盗还有出息。”
黑牛犹豫不决,问大条:“你要不要去?”
大条亳不考虑回答:“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大条怎能放弃!”
“好!大条要去,我也去!”
爆米花问道:“两位到了秦皇岛,山寨可有接班人?”
黑牛说:“既然不愿落草,自然众盗解散,还要接班人干啥?”
爆米花摇头道:“你错了!因为众侠全往秦皇岛,老贼一定会篡位,我们有了五指山的小兵,可以进守北京,内外夹攻,老贼稳嗝屁!”
“□,这招高竿。”大条笑道。
沙瑶姬说:“若是没有接班人选,大条留下来算了。”
大条想了想才道:“也好!我派人往北京打听,万一时势紧迫,就赶到秦皇岛送信,可以吗?”
沙瑶姬点点头说:“帅耶!将来小兵招安,你是一个有功之臣也!”
“哈哈──我大条要做官了!”
大条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黑牛笑说:“嘿嘿,这样听起来,好像得功做官是很容易的事,好!这次非把杏花村那班烂查某全杀了,才称痛快!”
爆米花问道:“这里的喽罗兵,共有多少?今后每天必须操练,以备举事而用。”
大条回答;“不多不少共有六百六十六名,我一定遵照进行。”
“太师了,六百六十六,不就代表着六六大顺!哈哈,一定能马到成功!”爆米花喜道。
黑牛突然异想天开说:“他妈的,不知杏花村那些查某长得水不水(漂亮)?”
沙瑶姬不解问:“问这干什么?”
“他妈的,若有你一半水就可以。”
“是不是想抓几个回来做某(老婆)?”
“不不不,我这个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查某,因此我发誓这辈子绝不碰查某。”
“那你问那些查某有什么用意?”
“他妈的,我这些喽罗兵还有一半以上是单身,你不知道,他们常常在怨叹无某(没老婆),真艰苦,所以,我想替他们找某!”
语落,三人不禁笑了。
爆米花笑道:“哇操,你省省吧!杏花村的查某,都是些邪里邪气,鬼要罗!”
“那就算了!”
大条吩咐喽罗兵,再去办桌丰盛的夜宴,作为临别前夕的一个欢聚的畅饮。
这晚宴,四个人开怀畅饮,直到三更以后,这才散席。
※※※
次日,早饭之后。
大条带领众盗,列队欢送黑牛三人下山。
沙瑶姬等到了山脚,告别上马,飞奔向前而去。
一路之上,夜宿晓行,平安抵达秦皇岛,三街六市,十分热闹。
忽见一间酒楼,黑牛酒性大起,说:“小兄弟等等,我的八堵夭(肚子饿),酒虫也爬出来了,就到这间酒楼喝个痛快,再找客栈吧!”
爆米花、沙瑶姬一齐停住了马,看了一下酒楼,见到黑牛已经走近门口了。
他俩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只好双双下马。
酒保含笑上来招呼,接过牲口拉入马房,再由一个酒保迎到店内。
黑牛道:“到楼上去喝,比较舒服,好不好?”
沙瑶姬抢先答说:“好的,楼上比楼下好。”
黑牛领先步上褛,却被酒保拦住,笑着说:“三位大爷,对不起,楼上的酒座,已被知府大爷的公子全定去,没有空座就在楼下一样的。”
爆米花不信道:“哇操,那有全定去之理,现在午时未到,我们吃了就走的。”
“不行,不行!”酒保说。
黑牛不悦说:“你这小子,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跟你说了,吃完就走嘛!”
说时,走了上去。
酒保发急,看见三人已经走上楼去,急忙赶了上去,陪笑。道:“三位爷们,请替小人想想,小人真的有难处,万一牛少爷带了客人到来,你们就要转让!如果牛少爷来晚,你们离去得早,再好没有了。”
黑牛听了,浑身不爽,翻起一双怪眼,怒道:“他妈的!牛少爷便怎样?老子吃了不付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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