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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二邪之死

  火阳高照,葛菁带着甄虹女扮男装进入渝州客栈之后,甄虹沐过浴,便塞珠开始行功。

  她经过近四个月的每日大出操之后,她己吸收了大批富人与江湖人物的元阳及功力,她必须好好的消化一番。

  她便除用膳之外,日夜塞珠行功着。

  此时的包龙父子却必急如焚的派人到处找她。

  他们更派三百人到嘉定找她。

  这批人入嘉定一天之后,百里扬便获悉此事。

  他便监视着这批人。

  且说葛菁在客栈清点妥那四大包银票之后,不由骇喜交加,因为,她己拥有一万一千六百五十张一万两的银票。

  而且这些银票包括两湖、安徽、江西及福建各大银庄,足见九如帮己充分利用甄虹这株摇钱树了。

  足见甄虹在这四个月期间己接客逾一万人。

  葛菁不由心生不忍。

  她认真评估此法需否改变?

  因为,八方盟及九如帮皆己视甄虹如摇钱树,甄虹罕有机会吸收真正的高手功力,若再这样下去,必克制不了李百忍。

  她思忖二日之后,决定放弃目前的方式。

  她便开始安排如何善后。

  因为,她知道八方盟及九如帮必会寻找甄虹。

  她便预测妥三种状况以及三种策略。

  又过十天,甄虹终于消化完毕。

  于是,她与甄虹详谈大半天。

  甄虹便完全同意她的安排。

  她们便先拎银票离去。

  途中,她们以三层油纸包妥银票,再利用深夜潜返坟场,她们便把四大包银票埋在甄虹双亲之坟后地下。

  然后,她们直接赴南昌。

  这天下午,甄虹一入城,便被九如帮弟子发现。

  不久,包龙在途中迎她返往彩虹庄。

  因为,他已被巴仁逼惨啦!

  他先孝敬二十万两银票,再安排她赴西湖。

  她只提出一个条件,她每天只陪十人。

  包龙一口答应啦!

  不久,他们己入房快活着。

  没多久,她趁包龙叫好之际,吻住他。

  他受宠若惊的搂吻她。

  她顺势疾摧功力及扣住他。

  他的全身一震,便一翻白眼。

  刹那间,他己被吸干。

  她不放心的又在其背心上补按一掌。

  她便把他扶睡于被中及取光他的财物。

  她便悠哉的沐浴净身。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入厅品茗。

  又过不久,包荣果真前来报到。

  不久,她入房收妥孝敬金,便陪他快活。

  不出半个时辰,她已如法炮制的吸干他及补上一掌,她便把他扶睡于被中,再从容的沐浴整装。

  她又搜光他的财物,便从容塞珠行功。

  入夜之后,她便支走下人及用膳。

  膳后,她便溜出后门。

  葛菁一会合她,便利用夜色溜出城。

  二人便直按由山区赶到西湖。

  天亮不久,甄虹己含笑来到那座庄院。

  门房欣然迎她入内便赶去报告。

  不到一个时辰,巴仁已含笑前来见她。

  她便暗聚功力于双掌的陪他入房。

  因为,她担心九如帮已送来消息。

  哪知,巴仁含笑递出一个红包,便首先宽衣解带。

  她便放心的剥光自己。

  不久,二人已在房内兴风作浪。

  当巴仁飘飘欲仙之时,她又吻他及扣穴猛吸。

  巴仁不敢相信的一抖,立即入地府报到。

  甄虹先扶他睡入棉被中,再沐浴行功。

  不久,她己听出庄内只有三人,而且正在后院轻声打情骂俏,于是,她悄然的启门探头离去。

  立见葛菁已在左前方柳树旁向她招手,她立即掠去。

  不久,二人已沿林内掠去。

  她们直接上山,便疾掠而去。

  入夜之后,二人便在荒洞内行功。

  她塞妥珠便专心行功。

  巴仁三人之功乍涌,她便小心的行功。

  深夜时分,她一收功,葛菁便收功起身及递来男装、面具。

  甄虹立即换上男装及戴妥面具和头巾。

  不久,二人便沿山区掠去。

  天亮不久,她们己经进入福州城,她们便先用膳再投宿。

  二人沐过浴,便上榻歇息。

  翌日上午,二人便专心行功。

  甄虹又塞珠行功三日,方始放心的收功。

  于是,她们沿山区西进。

  这一天,他们终于潜返嘉定城,她们立见二十名九如帮弟子正在询问三处商店,于是,她们绕入横街再前进。

  不久,她们又见一批九如帮弟子在探讯。

  于是,她们折出城,再前往渝州。

  她们一入渝州,便投宿先歇口气。

  此时的百里扬正在接待陈泉,因为,陈泉方才送来帐单以及上半年之田地收成,他欣喜的连连申谢。

  不久,陈泉低声道:“九如帮弟子在此地找谁?”

  “一名女子!”

  “小心!九如帮与八方盟结盟,实力大增矣!”

  “谢谢!我和他们素无恩怨!”

  “你毕竟是知名人物,还是小心些为上!”

  “嗯,陈兄对江湖事物挺熟的?”

  “实不相瞒,我乃丐帮成都分舵主。”

  “啊!失敬之于!”

  “不敢当!由于李百忍暗中招兵买马,敝帮老帮主以前与他结过怨,敝帮已经化明为暗行事。”

  “原来如此!李百忍目前在何处?”

  “关外承德,据悉他正在修练秘功。”

  “在下获悉他已吸收了一百零八具血河车,且已秘练血河大法多年,加上他已招兵买马一段时日,不容小视。”

  陈泉变色道:“消息来源正确否?”

  “正确!”

  “鹿兄可否赐告贵居何派?”

  “在下独来独往。”

  “难得!恕在下必须急告此讯,告辞!”

  “恭送!”

  陈泉便匆匆离去。

  百里扬便返厅沉思着。

  因为,九如帮已在嘉定寻找甄虹多日,他一直企盼她回来,可是,她与葛菁却一直没有人影,他不由暗急。

  半个多时辰之后,便又有八人前来探听甄虹,他立即表示不知道,却见其中一人沉声道:“你是谁?为何戴面具?”

  “恕难奉告,你快去寻人,勿节外生枝。”

  “这……”

  立见二人劝阻此人。

  不久,八人已匆匆离去。

  百里扬便有作战之决心啦!

  他便入房吩咐毛潭备战!

  他另取出一条软带吩咐毛潭把蛟龙神剑化软。

  毛潭拔剑一抚过剑身,它立即软垂。

  百里扬便穿剑入轮带及扣上毛潭的腰。

  他略加指点,毛潭已收放自如。

  于是,二人开始饮大补酒行功备战。

  黄昏时分,果见二十人跟着那人来到大厅前,百里扬便召出毛潭陪他到门前道:“想不开呀?”

  那人立即沉声道:“你是鹿百里?”

  “不错!”

  “凭你在此养鹿,何来巨财置产?”

  “你娘所倒贴。”

  “妈……啊!”

  砰一声,百里扬己劈死此人及附近之八人。

  毛潭一震掌,便劈死其余之人。

  二人便就地劈坑及埋尸。

  他们尚未啃产地面,便有四十佘人循声掠来,百里扬立即道:“好好的利用这些肉靶练招吧!”

  “好!”

  毛潭便沉容行去。

  他这阵子一直苦练,目的在于保护甄虹,他一见这批恶人一直在找甄虹,他早就想好好的超渡他们。

  他如今见此情景,便准备大开杀戒。

  立见八人拔刀扑来。

  毛潭一掠而出,便拔剑挥攻出佛度能缘。

  寒光乍闪,那八人已成十六块。

  随后掠来之人不由骇然紧急刹车。

  毛潭顺势一掠近,便大开杀戒。

  他信手施展着每式达摩剑招。

  寒光便似银蛇闪电般吞噬人命。

  不久,其余之人己被砍死。

  立见又有近百人掠来,毛潭便仗剑迎去。

  寒光漫天卷起,佛光普照己超渡了这批人。

  百里扬骇喜的忖道:“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劈坑埋尸。

  他一堆堆的埋尸,毛潭却一批批的大开杀戒,不久,毛潭已在三里余外人群中大开杀戒。

  百里扬便加速埋尸。

  盏茶时间之后,百里扬在前方开始埋尸。

  百里扬略估之下,立知他已宰了五百余人。

  他不由含笑埋尸。

  却见二道蓝影疾掠向毛潭,百里扬乍见此二人,便皱眉忖道:“群贤庄的人怎会在此地出现?”

  他便默默地埋尸。

  毛潭乍见二人掠来,便又拔剑以待。

  那二人乍停在十丈外,右侧之人便拱手道:“休误会,我二人来自群贤庄,敢问阁下是少林哪位高手?”

  毛潭摇头道:“我可以不说吗?”

  “当然,不过,少林寺与敝庄交情甚深,敝庄亦有二位少林高手,你是否愿意改变主意?”

  “不愿意!”

  “这……”

  左侧之人拱手道:“在下韩德,此乃敝庄信物。”

  立见他递出一块圆形金牌。

  毛潭一瞥金牌,便收剑挥动六具尸体入坑。

  韩德道:“不宜埋尸于道路下。”

  毛潭却继续挥尸入坑。

  韩德沉声道:“少林弟子一向慈悲,你为何如此不顾人道?”

  毛潭道:“别对恶人谈人道。”

  “这……”

  韩德被顶得无言以对,不由暗怒。

  右侧之人转向行近百里扬道:“你是谁?”

  百里扬淡然道:“鹿百里!”

  “幸会!阁下原来是嘉定大善人。”

  “不敢当!二位知道这批人的来历及死因吗?”

  “他们来自九如帮,死因不详。”

  “他们前来探听一女,我稍不悦,他们便动手,如此而已!”

  “阁下与这位年轻人是熟人?”说着一指毛潭。

  “是的!他非少林弟子。”

  “是吗?但达摩神剑并非人人可练的。”

  “达摩神剑享名逾一甲子,难免会被有心人窥习。”

  “不可能,即便在少林浸习此技,也无此成就。”

  “二位请赴少林求证吧!”

  “这……阁下万便卸下面具否?”

  “不方便,告辞!”

  说着,他已拱手转身行去。

  韩德二人不由僵在现场。

  毛潭便挥土及以脚踩土。

  韩德皱眉道:“走开,我另雇人埋尸。”

  毛潭便默默离去。

  不久,韩德二人己私语着。

  没多久,他们果真雇来大车载人携铲。

  他们忙了甚久,万始运尸离去。

  百里扬思忖迄今,便研定韩德二人会赴少林求证,少林必然会派人来此,届时,他必会现形。

  于是,他立即准备远离此地。

  不久,他己入城通知各店面掌柜管财物。

  他忙到深夜,方始返鹿场。

  翌日一大早,他便通知耕户与三十名掌柜保持联络。

  然后,他吩咐三名青年锯断所有的鹿角。

  他把鹿角送入药铺吩咐他们出售。

  然后,他吩咐酒楼到鹿场运走以鹿制成的佳肴出售。

  他便各赏三名青年一百两白银吩咐他们离去。

  当天晚上,他便与毛潭离城。

  他们便沿山区掠向北方。

  天亮不久,他们己进入河南地面,他们便先投宿用膳。

  膳后,他们便先行歇息。

  当天下午,他们便前往辉县。

  辉县之马家沟乃是全国最大药材集中地,因为,传说中的神农大帝曾在此尝尽百草以及炼药。

  黄昏时分,他们己买妥二瓶灵丹及刀创药。

  他们便投宿客栈用膳。

  膳后,他们便直接歇息。

  翌日上午,他们便入山区及掠向北方。

  这天上午,他们己停在京城东郊的一座大堡前,立见大门上方悬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群贤庄匾额。

  一条蓝衫青年正在昂视着他们。

  毛潭低声道:“那天那二人便出自此地?”

  “嗯!走!”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已经在客栈上房内用膳。

  膳后,百里扬低声道:“群贤庄顾名思义乃是一批贤能人士之居住,庄中约有一千人,每人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及特长。它是聚集各派及各地高手而成,它强调除暴安良,它是全天下最崇高之组织,连官方也肯定它。”

  毛潭道:“那两人的表现却不大配!”

  “是的!木久生虫,六十年前,群贤庄的确很行,二十年前迄今,它不但走下坡,而且滑得很快。”

  “好似富不过三代哩!”

  “正是!你听听附近房内可有人?”

  “没有!大家皆在前听用膳。”

  “好!你一定很好奇我之身世吧?”

  “是的!”

  百里扬便道出自己的家世及进入少林之经过。

  毛潭怔道:“我与主人的遭遇相似哩!”

  “是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却未必有福。”

  他便道出自己在少林之成就以及被少林除名及公告天下之事,立听潭连道:“不公平,少林待人太不公平啦!”

  “你再听听有否人入房?”

  “没有!我一直在注意此事。”

  百里扬便详述葛菁之身世及被逼害他之经过。

  “她……她便是与阿虹在一起之人吗?”

  “是的!她为赎罪便暗中培植阿虹。”

  他轻描淡写的道过葛菁培植甄虹。

  毛潭问道:“她们能对付得了李百忍吗?”

  “不能,所以,阿虹上回送你功力。”

  毛潭想起那件事便不觉脸红。

  因为,他当时被金针制昏不久,甄虹一注入功力,他己经清醒,不过,他一直隐忍着,他才会曾有气促之现象。

  若非甄虹外行,她早就知道他已醒。

  当她取巾替他拭净小兄弟时,他险些要抱她,不过,他不敢夫礼,更不敢违抗主人的指示,他才忍了下来。

  只听百里扬又道:“你已知我离开鹿场之原因吧?”

  “是的!主人担心少林找上鹿场。”

  “对!如今,我要带你至承德瞧瞧李百忍。”

  “好呀!”

  “你尚非他之对手,不过,你可利用他的手下测试自己的武功,你更可消灭他的部分爪牙,这是此行之目的。”

  “好!主人,有三人过来啦。”

  “歇息吧!”

  “好!”

  二人便上榻歇息。

  承德,关外大诚,历代以来一直是皇族避暑胜地,多处行宫迄今仍然散发着威仪,井然平整之道路乃是它的特色。

  承德城郊一座大堡如今却是最具威仪之处,因为,堡中主人便是当年之黑道大人物,如今之百忍天尊李百忍。

  百忍天尊出身西藏达布拉宫,他自小便是小喇嘛,他不但聪明而且孔武有力,一向受大喇嘛们之器重。

  他因而自六岁便修练密宗绝技血手印。

  血手印比中原侏砂掌猛过十倍,挨上一记血手印,非死即伤,而且血手印招式诡异,罕有人能够闪避。

  当然更罕有人能对抗。

  他三十几那年,便上嵩山少林寺会过少林之百步神拳,当时他一掌震死施展百步神拳之七十岁高僧。

  所谓百步神拳顾名思义可在百步内伤人,足见它的威猛,可是,他居然败在一记血手印之下。

  李百忍为之藐视少林。

  他更辱骂少林。

  终于,一位在膳坊挑柴六十岁之老僧现身表示顾以肉体承受他之一记血手印,他为之一怔!

  少林诸僧为之变色。

  只有少林掌门人合什宣名佛号。

  李百忍为之询问此事当真?

  挑柴老者立即点头同意。

  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他若挡得住一记血手印,李百忍必须退出中原,而且永生不伤少林弟子。

  李百忍立即昂头答允。

  挑柴老僧先向大殿膜拜。

  然后,他向掌门人合什一礼。

  掌门人更是肃容合什宣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挑柴老僧一转身,便闭眼挺胸而坐。

  李百忍一吸气,便劈出一记血手印。

  砰一声,挑柴老僧的胸前袈裟立现一个掌印。

  他却张眼徐徐站起。

  李百忍当场不敢相信的连退三步。

  挑柴老僧便合什一礼送客。

  李百忍怒啸一声,立即离开少林寺。

  百里扬说至此处,便向往的遥视远方。

  毛潭听得激动又好奇。

  良久之后,百里扬方道:“李百忍走后不久,挑柴老僧便徐徐坐下,他的嘴角立溢黑血,他却含笑闭目。”

  “啊!他仍然抵不过血手印呀?”

  “是的!但他却英名永昭天下,少林更为他立碑永记此事。”

  “令人敬佩!”

  “你难道不诧异他有此修为,为何一直挑柴?”

  “不诧异,这才是真正的高僧及高手。”

  “你一直以此方式自我期许?”

  “是的!主人更是如此!”

  “非也!我被逼呀!”

  “不!主人若非有此器度,早已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了。”

  “哈哈!瞧你外表老实,内心却如此细腻,难得!”

  “我一直受主人潜修默化。”

  “你太高估我矣!”

  “主人在我的必目中,崇高完美。”

  “好甜的嘴,不枉我培植你的一番心血。”

  毛潭肃容着没有答话。

  百里扬继续遥视远方,犹如进入深深的回忆中,只见默默道:“这位挑柴老僧法号乃永升,其父是一名大盗,他因作案失手而亡,挑柴老僧誓愿代父赎罪,便入少林终生挑柴。”

  “不简单,他怎会作如此决定?”

  “其母所示,其母是位侠女,被其父所败及强行成亲,其父一死,其母以死谢罪,临终作此遗示。”

  “她为何不杀他,她该有机会呀!”

  “女人一有孩子,便会改变一切。”

  “这……我不懂!”

  “你以后会懂的。”

  “挑柴老僧修练何功夫呀?”

  “无相神功,它是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一,它依以柔克刚之理而成,若练至十成火候可使山崩地裂。”

  “世上会有此神奇功夫呀?”

  “是的,少林立派以来,有二僧练成无相神功,他们旨在百龄之后,飘隐山林,有人说他们该尚活在人间。”

  “真的呀?多久的事?”

  “一位在七十年前,一位在一百五十年前。”

  “哇!最年青者也有一百七十几啦!可能吗?”

  “可能,正如鹿场地下会有雪竽般,世事难测。”

  “真神奇!”

  “我曾有过一念,你若练无相神功,或可大成。”

  “我……我……我不练,少林对不起主人。”

  “非也!若竹之陷我,只是他一个人的行为。”

  “少林不该把主人离开少林之事公告天下。”

  “不!该如此做,少林历代弟子甚多,俗家弟子更多,若不如此做,必会让不肖之徒继续招摇撞骗行恶。”

  “他们该详查主人受害之内情呀?”

  “葛菁之父葛明伦乃群贤庄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总管呀!”

  “对了!葛明伦没有解释此事吗?”

  “没有!他宣布与葛菁断绝父女关系。”

  “这……他做得太绝了吧?”

  “我怀疑他受李百忍之助才能担任总管。”

  “什么?堂堂群贤庄总管会受大恶人协助?”

  “有此可能,权力量易使人丧志变节。”

  “这……人心为何如此可怕?”

  百里扬点头道:“人皆自私,不少人因自私而贪婪,进而欲望无穷,不择手段,巧取豪夺,天下才会乱。”

  “能根治吗?”

  “不能,只能有短暂效果而已。”

  “可是,主人在嘉定做得不错,大家也支持呀!”

  “你能保证没有人私下里占我的便宜吗?”

  “这……有此可能!”

  “所以,归结起来,趁着想做善事之时,多行善吧!”

  “有理!主人,李百忍为何又返中原?”

  “他一返布达拉宫,便因败而被逐出宫,他因而改名为李百忍而潜回中原,不过他果真没杀过一名少林弟子。”

  “他对主人之伤害,比杀了主人还狠。”

  “这便是他可怕之处。”

  “他在此练武,没人阻挡吗?”

  “起初,有不少人阻止,却皆死于他的血手印之下,久而久之,自私之念使大家不愿逞强来此冒险。”

  “又是自私!”

  “是的!我为复仇而来,也是自私。”

  “我呢?我跟着主人来,为报主人之恩,也是自私吧?”

  “不!我一来,你岂敢不来,你非自私!”

  “是吗?”

  “别再想此事,你先测试实力,若有必要,我设法使你入少林学无相神功,以便对抗李百忍。”

  “我自己上少林,别让主人为难。”

  “你如何交代练武之事?”

  “我不施展剑招,例可交代。”

  百里扬不由动心。

  他为之沉思着。

  毕竟,毛潭此时尚非百忍天尊的对手,实不宜冒险呀!

  良久之后,百里扬点头道:“好!你不妨一试。”

  “行!”

  百里扬便轻声指点着。

  不久,二人便离开承德。

  这天一大早,毛潭便以原貌赤手空拳的来到嵩山少林山门前,立见知客僧和善的合什行礼道:“施主欲上山?”

  毛潭合什行礼道:“是的!我叫毛潭,潭水的潭,原是长沙人,因洪水毁家被人救到嘉定栖身。我听过永升高僧舍身退李百忍英勇事迹,我敬佩之余,想投效贵寺,不知够不够资格?”

  “阿弥陀佛!施主年纪轻轻便有此抱负,敝寺理该欢迎,不过,仍须由掌门师伯赐准才行。”

  “谢谢,可否代为引荐?”

  “请!”

  知客僧略吩咐一僧,便陪毛潭沿山道石阶而上。

  毛潭顺利通过第一关,不由暗喜。

  两人走入菩提门之后,知客僧一见毛潭脸不红,气不喘,他暗诧之佘,他便直接欲带毛潭入回廊。

  毛潭道:“大师,我可否先入殿拜拜?”

  “欢迎欢迎,请!”

  “谢谢大师!”

  不久,他一入殿,知客僧便略述礼仪。

  毛潭申过谢,便上前点妥清香,再到案前下跪,他抬头一瞧见龛内之金身,立即油生恭敬之心。

  他便喃喃自语道:“佛菩萨呀!我原是长沙人,我六岁逃过水灾一劫,蒙人收养在嘉定,我很感激,我很知足。我听人说过少林永升大僧舍身击退大恶人之事,我很敬佩,听说那位大恶人又要出来害人,请助我在少林练武赶走大恶人。”

  立见坐在壁前桌后之一名中年僧为之变色。

  知客僧乍瞄见他变色,不由担心自己惹来麻烦。

  毛潭插妥香,便趴跪喃喃自语的叩头不已。

  良久之后,他一起身,便探怀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入油香箱中。

  接着,他走近知客僧合什道:“谢谢大师,我拜妥啦!”

  知客僧便望向中年僧。

  中年僧起身合什道:“贫僧光远幸会施主。”

  毛潭忙合什道:“大师好,我叫毛潭。”

  “施主欲来此习武?”

  “是的!”

  “动机是……”

  “赶走大恶人李百忍。”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有此宏愿?”

  “我听人说过贵寺永升大师舍身退大恶人之故事,我很敬佩,听说大恶人又要来害人,我要赶走他。”

  “阿弥陀佛!施主宏愿可嘉,不过,恐非易事。”

  “没关系,我先拼,别人又拼,一定有人可以赶走他。”

  “施主谙武否?”

  “略谙一二!”

  “施主请!”

  “谢谢大师!”

  不久,光远僧己带毛潭来到第三进广场旁,立见数百名僧侣正徒手或以各种兵刃在单独练招式结僧拆招。

  光远僧道:“请施主在此稍候。”

  “好!谢谢大师!”

  光远僧便行到站在五尺高台上之一名中年僧身旁低语着,立见该僧转望向毛潭,毛潭便合什遥礼。

  该僧立即跃下高台行来。

  光远僧一跟来,便介绍道:“施主!且容贫僧介绍师叔上若下竹,现掌伏虎殿,现场之师兄弟皆是伏虎殿弟子。”

  毛潭立即合什行礼道:“参见大师!”

  若竹僧合什欠身道:“施主方才似甚讶异?”

  “是的!听说贵寺有好机个殿,每殿皆有不少好功夫的人,担任殿主的人更厉害无比,想不到大师如此年青。”

  若竹当场眉梢一扬。

  他立即和声道:“不敢当,施主欲习少林武功?”

  “是的!我想赶走大恶人李百忍。”

  “宏愿!有志气!”

  “谢谢大师!请大师帮忙让我能在此练武。”

  “你谙武?”

  “略谙一二!”

  “愿意试试否?”

  “愿意!”

  若竹僧回头一瞧,立即唤道:“达元!”

  立见一名年青僧应声掠来行礼道:“弟子达元参见师祖!”

  “嗯!你与这位施主切磋,点到为止。”

  “遵命!”

  毛潭忖道:“此人是若竹徒孙呀?”

  立见达元合什道:“施主请!”

  “请!”

  他便跟行过去。

  不久,二人停在十丈余外,达元僧便后退六步道:“放主请!”

  “请!”

  毛潭早已得百里扬指点,立见他一拉弓箭步,便双手握拳贴腰,然后,挺腰一跃及振臂握拳攻出。

  达元僧横肘一格,便五指屈张的探胸一按。

  毛潭闪身抬起左腿立即扫去。

  达元僧稍退便抓、拍、按连攻三式。

  毛潭旋身立掌如刀便砍向他的左背。

  达元侧身抬腿便踹去。

  毛潭立即化切为抓的扣向达元僧的脚踝,他一时出招过快,指尖乍近达元僧的脚踝,急忙一顿。

  达元僧急忙收腿弹跃向一旁。

  若竹僧道:“停!光远!”

  达元僧便向毛潭一礼再上前向若竹僧一礼。

  立见光远僧上前合道:“施主请!”

  “大师请!”

  毛潭一拼膝便滑腿,

  光远僧立即左封右攻而来。

  毛潭一见他既快又沉,便放必的加劲攻去。

  他完全见招拆招的施展杂乱招式,光远僧却中规中矩的施展伏虎掌法,立见他打得虎虎生风。

  若竹僧却频频皱眉,因为,他己瞧出毛潭之不凡。

  不久,二人互对一掌,只听叭地一声,光远僧的整条右臂便似触电般一麻,他急忙滑步旋身一退。

  毛潭便瞥向若竹僧。

  果见若竹僧沉声道:“停!”

  毛潭便合什向光远僧行礼道:“谢谢大师!”

  “施主高明!”

  “不敢当!”

  若竹僧便率毛潭行入第三进殿中。

  立见殿中甚为宽敞,壁前放着各种兵刃、圆靶、石轮……各种毛潭未曾见过之兵器。

  若竹僧问道:“施主试试射技吧?”

  说着,他反手一招,架上立即飞来的三支没羽箭。

  “大师好厉害喔!”

  “试试吧!”

  说着,他已递来三剑。

  “如何试?”

  “信手射,正中壁上红心力最好。”

  “行!”

  毛潭便丢、抛、甩的射出三箭。

  叭叭叭三声,三镖己三羊开泰般射中红心。

  若竹不由双目一亮。

  他又吸来一箭道:“能否射中该三箭中央。”

  毛潭一取箭,便朝箭尾一弹。

  叭一声,它果真射入方才那三箭之中心。

  若竹僧为之神色大变。

  于是,他来到石轮前,道:“试举之!”

  “用几只手?”

  “皆可以!”

  毛潭便以右手握住串着一个石轮之圆棍中央再上一举,若竹僧立道:“试掠过此地杆顶。”

  说着,他己指向放在右侧丈余外之二人高竹杆。

  毛潭一抬腿,迅即掠过杆顶及跃落地面。

  若竹僧乍见地面尘埃未扬,不由神色一变。

  他立即道:“归位!”

  毛潭便上前放回石轮。

  若竹一见他未炫技的掠来,不由暗赞!

  他立即道:“练过剑否?”

  “玩过,没有正式练过。”

  “试试吧!”

  “是!”

  毛潭到架前拿起一把剑,便到中央又砍又跃又翻身着,若竹立见他不但落地末带起尘土,更只留下轻细之靴痕。

  他立知毛潭深藏不露。

  他直觉的心生警惕。

  “停!”

  “是!”

  毛潭一收剑,便行礼及放回兵架上。

  当他一上前,若竹倏地弹身疾踢及翻身拍、按、劈出三招,事出突然,毛潭立即被逼得连退。

  若竹旋身一翻,双脚已各踢、踹、交剪而来。

  毛潭仍然飘闪着。

  若竹拧腰正身,立即如虎下岗般扑抓而来。

  毛潭向右一闪,立即又避闪。

  若竹一落地,便疾攻出伏虎掌法,立见潜劲痛涌,毛潭又退三步,便被逼得拼掌一封,叭一声,二人立分。

  若竹立双觉一麻,双膝立疼。

  他忍住暗骇,立即掠来及踢出子午腿招。毛潭向右一闪,若竹扭腰勾腿再伸立即蹬去。

  毛潭立似喝酒醉般晃身一旋,若竹不但跃空,且身子己射向毛潭。

  毛潭直觉的翻掌欲扬臂,却握拳歪身闪去。

  若竹瞧得一清二楚,不由一阵脸红。

  他顺势翻身落地,便吁气道:“好身手!”

  “不敢当!我可以留下了吧?”

  说着,他已望向左前方。

  若竹一望向左前方,不由神色大变。

  因为,他的堂兄兼掌门师兄若贤已站在殿口呀!

  他不是因自己方才出丑而变色。

  他因为毛潭在交手之际或方才之刹那间能够发现殿口有人,这份修为高得令他神色大变。

  他立即定神上前行礼道:“参见掌门师兄。”

  若贤含笑答礼道:“师弟暂退!”

  “遵命!”

  若竹便行礼退去。

  毛潭立即上前合什行礼道:“参见掌门人大师!”

  “免礼!”

  说着,他已抬步。

  毛潭便向左一间再转身跟去。

  不久,若贤大师已瞧着靶上之四支没羽箭。

  只见他走到中央

  他那炯炯眼神,立使毛潭觉得自己不该有所隐瞒而来,不过,他立即又想永升大师舍身之事。

  这是百里扬针对他的个性所指点的强化心防秘诀,敬佩之心便己扫掉一切群杂念。

  他一敬佩之色,若贤便心生疼借爱才之心。

  他立即敛威和声道:“施主欲来此习武赶走李百忍?”

  “是的!”

  “施主听过永升大师舍身之事?”

  “是的!”

  “施主既知此事,该知李百忍掌力之强,他又经过近四十年之潜修,施主自认能够赶走他吗?”

  “我若不能,一定有人能,大家若一起赶他,必成!”

  “有志气,施主可知血手印之威力?”

  “听过,血手印甚难躲避,若被劈上,不死即伤。”

  若贤大师道:“此乃血手印成功功力之威,若具十成功力,一记血手印可劈死一百人以上,李百忍该已近此种功力。”

  毛潭变色道:“当真?”

  “是的!据最新消息,李百忍以惨绝人寰的方式吸采一百零八具血河车,且己练血河大法多年,他该有此功力。”

  毛潭听得神色一变。

  倏地下跪叩头道:“请掌门人大师教我无相神功,我与他拼啦!”

  “阿弥陀佛!施主请起!”

  “大师答允啦?”

  “非也!无相神功并非一般少林弟子能练,何况,施主尚未入门,怎可练此功,盼施主立即打消此种念头。”

  “我若入门,便可练吗?”

  “非也!欲练此功,必须经过重重考验及考核,施主即便功力够,胆识足,也必须按此规矩行事。”

  “这……好!我不练,贵寺有没有大师练成无相神功,请他快加油,他若缺少功力,我可以送功力给他。”

  若贤大理由不由神色一变。

  “掌门人大师,我说得全是真心话,请相信我!”

  “心领!敝寺另有安排。”

  “你们能对付李百忍啦?”

  “他若敢来犯,敝寺必力拼到底。”

  毛潭宽心的立即起身。

  不过,他立即道:“不对!他不会来啦!他不会杀少林人。”

  “施主放心,他若危害天下,敝寺会主动灭他。”

  “太好啦!谢谢掌门人大师,我走啦!”

  “午时将届,膳后再下山吧!”

  “谢谢!我放心啦!我该走啦!”

  他便又合掌申谢。

  不久,他一闪身,立即掠出。

  若贤大师喃喃自语道:“我方才之决定错了吗?我是否失去一次机会?不!他无法及时练成无相神功的呀!”

  他不由释怀的吁口气。

  他便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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