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尘自暴喝出声,到击毙四人,这段时间,可说恰恰得如电光石火,那中年大汉双脚不过刚退后站稳,自己带来的四个同伴,已经倒毙于地。
这情形,怎不使他看得魂飞魄散。
黄秋尘睥毙了四人这后,阴侧侧一声冷笑,猛的疾速向中年大汉起去!
中年大汉目睹黄秋尘趋到,振腕一招‘迎风断草’剑刃拦腰飞扫。
黄秋尘右手一挥,立时有一股潜力,逼住长剑,中年大汉功力造诣不弱,他感到右腕长剑象似一股吸力衔住,心知不妙,赶忙撤招收剑,转身就要逃去。
黄秋尘这时为青袁丽姬身中“毒蛇阴爪”之伤,内心已燃起骇人的杀机,如何能让中年大汉轻然离去!
他怀抱着袁丽姬,一声龙吟也似长,身子腾空飞起,疾如电闪,扑追到中年大汉头顶,指袖一掌击落。
但听一声惨叫,中年大汉的一个身子,由地面上带起,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起三丈多远,头下脚上跌得脑浆崩裂,一命呜呼。
黄秋尘杀了这五人,真称得起,疾苦猿猴,快如闪电!
袁丽姬这时神智尚未昏迷,眼看得真确,她有些不相信,黄秋尘的武功已经达到这种炉火纯青之境,她暗暗忖道:“这是真的吗?数日前,他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可没高到这种境界啊!一个武林中人武学的进度,也没这般快呀……”
其实袁丽姬那里知道黄秋尘种种和奇遇,使他学得那凌绝天下的“伏虎三招”中的“伏魔古佛”运气自转玄奥的绝学,使他的“任督”二脉情通,将他的内功,一下进展到人们六十年修练所不能达到的境界。
本来黄秋尘这种和天独的殊遇,使他内功进展到深奥绝境,以这种奇这似的情形,当然他不懂得支用本身功发展到武功力招式的方法。
要知内功的造诣和武术的应用,根本就是二回事,凡是一个人内功的深浅,往往都是和年龄岁月并进的,可是黄秋尘旷世奇遇,使他遇到钟楼。钟楼传授他的那段经文要义,就是一种最具深奥的上乘武术应用法门。
当他和鬼矶士奉风在荒山寺观一番搏斗的生死关头,他体悟了经文中的要义。……,荒山峻岭疯狂短短一夜的奔驰,他体悟了人们费习数年漫长的岁月所不能体会的精奥上乘武学。
虽然他还没有时间,将事连贯起来,但是就髟的法门已经全部知道,再加以他本身的功力,他的武技才会使人出乎意料之外的神速进境。
黄秋尘这种情形,当然袁丽姬都不知道,所以她始终着想不透黄秋尘武功进度的原因所在。
黄秋尘杀了中年大汉,身子落地,低头看见袁丽姬凤目轻闲,脸色苍白,以为她已经昏迷过去,不禁一阵黯然忧伤,热泪潜潜而下,低声叹道;“袁姊姊,袁姊姊……”
他唤了二声,袁丽姬陡然睁开凤眼,惨白的娇容露出一丝安慰的微笑道:“尘弟你的武功很高,足可担当一代修剑院主,我虽然身在九泉之下,亦可含笑瞑目了。”
黄秋尘看她神智还是清醒着,赶忙问道:
“袁姊姊,你身中‘毒蛇阴爪功’当真无人医治吗?”
袁丽姬惨然一笑,道:
“据我所知,无药可治。”
黄秋尘道:
“袁姊姊,我不相信天下间能有一种无药可治的绝功。”
袁丽姬幽声凄道:
“尘弟,难道我舍得离开你而去吗?”
说了这句话,她凤目之中,滴出几滴凄情哀怨的眼泪。
黄秋尘突然心中一动,问道:
“袁姊姊,你不是说元空师祖曾经受了,‘毒蛇阴爪功’之害,拖延了三年时光,方然死去?”
袁丽姬这时神智特别清醒,她闻言已知黄秋尘的心意,摇头说道:
“当年元空师祖因为功力深厚,才能拖延三年时间,可是最后不也是惨然身死吗,纵然今日能得师父的翻照顾疗伤,有百日的苟延残喘,但是你要知道百日的残酷折靡,那是令人无法忍受的,而且在这段时日,你们大家都为我的残伤分心,誓必更给予奸徒有机可乘的机会……”
“尘弟,你对我的恩情,姊姊已经心满意足.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纵然活到百岁,也免不了要离别的,今后我之所寄望的,就是要你负担起中原武林青城修剑院的重任,自古大英雄,人豪杰,他们在人生的过程上,当然不会万事如意的.量是他们能拼弃所有的私情哀怨遭遇,而成为人所尊敬,万世留芳的英雄,豪杰,尘弟,你是个聪明人,当然能领悟姊姊这……番话。”
她说完这段话,呼吸急促,黛眉痛苦的紧紧皱起,足足过一刻工夫,她终于在这痛苦的折磨中昏迷了过去!
天空中的星月光华清澈的洒辍在广阔的草原荒野。
黄秋尘怀抱着昏迷的袁丽姬娇躯,在夜风吹拂下,漫无目的走着。
这是一幅充满着沉痛,肃穆的画面,没有泪水,没有哭声!
但却有一种感人的力量,使目睹这情景的人,都不觉油生感伤……。
原来黄秋尘本来是想问问袁丽姬是否能够拖延些时日,然后自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要寻着神仙药物,来疗治她的毒伤。
果然由袁丽姬的话中,知道铁木僧能够疗她身上之伤,迟延百日不死,但是当今铁木僧在那遥遥的青城修剑院,自己怎能够在日上三竿的几个时辰内赶到修剑院,最使人痛心的,就是袁丽姬后面那段话,确是令人可敬可佩。
想不到她在这临列前,仍然顾虑到武林大局,不错,自己若是真能将她送到青城山,那么这段时间,修剑院的任何一人,都要为袁丽姬的残伤而忙碌,那些奸徒当然更无所忌惮,肆虐武林。
袁丽姬这种任何女性所没有的贞德,实在更使黄秋尘不顾眼睁看她惨然死去,但他当今又有什么办法援救她?
蓦然!
一阵龙吟啸声,划破长空,如金击玉。
不知何时,黄秋尘的前后左右,已经包围了三四十个肩佩长刀,长剑,手持长矛的劲装大汉。
最令人惊骇的,当中凝立一个腰佩短剑的白衣中年胖汉,他正是那位鬼矶土秦风。
原来这些人早就紧随包围在黄秋尘的四周,但他们一时间都为黄秋尘那种感人的场面惊愕住了,所以没有出手偷袭。
黄秋尘听到啸声,如梦惊醒抬头止步望了那秦风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本来要去寻你报仇,而怕寻你不着,现在你来了,我倒不必为这个挂虑。”
这几句话,说得极是平淡,毫无一丝忿怨激动之容。
鬼矶士秦风听得怔了一怔,一时没有答话。
黄秋尘说过了话,突然抱着袁丽姬娇躯放在一片柔细的草地上,然后伸手由她的香肩上撤下那柄腾蛟剑。
黄秋尘左手抓着袁丽姬临时制造的豹皮剑鞘,走前三步,指着秦风说道:
“秦风,今日你有本领杀了我,我死而无恨,你过来吧。”
鬼矶士秦风的身形还没有移动,那围布四周的劲装大汉,突然缓缓向黄秋尘包围逼迫了过去。
蓦听秦风沉声喝道:
“站住。”
“他喝着,身躯捷若鬼魅越过众人,和黄秋尘面对面的凝立着,冷森森的嘿嘿……干笑数声,道:
“我作秦风想不到今日终于面临考验,我不相信我一生杀人无数,却单对你下不了辣手。”
他这句话,听得使人迷糊,黄秋尘也是呆了一呆。
黄秋尘冷涩涩的说道:
“你不必跟我套交情,如我有能力杀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一次逃生的机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赶快出招吧!”
鬼矶士秦风突然脸色一沉,淡淡道:
“你现在还不是我的敌手,我要杀你,早就杀了,现在我破便再放你一条生路。你赶快去吧!”
这情形,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到底是秦风当今的武功,自付无法杀害黄秋尘而不敢冒然丧失一世英名的危险,而和黄秋尘一拼,抑或他真的对黄秋尘有种独特的垂青,而不愿杀害他。
其实二者都有。
要知刚才黄秋尘的一掌,实在令他震惊,本来他以为黄秋尘现在也已经中了,“毒蛇阴爪功,”寒气侵袭,应垂垂待毙,那知他却安然无恙。
江湖经验丰富的鬼矶士知道黄秋尘已经练成了护身罡气,或着绝难逃过那‘毒蛇阴爪功’寒气的波及。
而且他心中对于黄秋尘当今武功上造诣,实在有点爱才的钦佩,他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对于某一个人偏爱之心,总是有的。
黄秋尘闻言突然仰首发出一阵悲怆的长笑,道:
“秦风,没有这般便宜,别人怕你吓唬,但我黄秋尘却是不怕,接招!”
说完,呼的一招“笑指天南”,掌势若剑,快如电奔,直向秦风攻去。
鬼矶土秦负冷冷一笑,道:
“天下英雄人物中也只有你配和老朽动手,来得好。”
他左掌一迎,硬向掌招迎去,右掌呼的平推而出。
那知不见黄秋尘移步跨足,倏忽间已到了秦风左面,唰!的一声,一道青冷光冷电,扑射而去!
原来在这刹那的瞬间,黄秋尘右手已经抽出腾蛟剑,这一剑劈出得迅快,奇奥到极。
剑光骤闪,森寒刃锋已贴入身。
只听“吱!”的一声轻响,黄秋尘的剑光自秦风肋下划过。
鬼矶士秦风已经斜腾在七尺之外,脸色一片铁青,只见他肋下衣衫已经破裂一条半尺长缝。
这一剑,如果换了别人,早已丧命黄秋尘剑下。
黄秋尘一剑没中,脸上肌肉一阵抽动,长剑摇震起漫天剑影,如影随形,疾扫过去。
“嗤!”的一声劲响,鬼矶士秦风竟然涌身投入剑幕之中,一指疾向黄秋生握剑右腕脉门飞点而去。
二人这次交接,快得使人看不清是谁招式先的一发出。
黄秋尘只觉秦风点来的指劲,带着一股尖风,心知他一点之势,已贯注了内家真力,力能贯穿金石,心念一转,右剑倏地收回,左掌“铁骑突出”,五指半屈半伸,疾扣秦风点来的右腕。
鬼矶士秦风冷冷一笑,道:
“好厉害的小子,今日老夫不杀你,日后倒要被你所杀了!”
说话声中,他右指变掌,轻轻一挥,一股潜力逼得黄秋尘不得不侧身避招。
就在这时,秦风右脚一抬,向前猛跨一步,左脚紧随飞起一腿“魁星踢斗”击向黄秋尘小腹,左掌右拳,又随后攻到。
三着并进,迅如电火,而且又都是指黄秋尘的要害,逼得他不返还击,提剑倒跃退七步。
鬼矶士奉风冷笑一声,疾迫而上,拳打掌劈指戳,瞬息间,攻出七招,迫得黄秋尘步步后退,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蓦听黄秋尘仰首发出一声凄厉的长笑,手中腾蛟剑恍似一道匹练的彩虹,电掣而出。
鬼矶土秦风见到这招剑式,脸上动容,沉喝一声,道:
“来得好!”
他倏地双手合什,往外一杨,一股强烈掌风,直向黄秋尘剑光中打去。
这一掌,乃是少林绝技“般禅掌”法,功夫如果到家,百步之内,碎石如粉,凌空招落,飞鸟难逃。
鬼矶土秦风乃是元空禅师之传徒,当然也会这种绝功。
黄秋尘虽然不知道这是“般禅掌”,但他一见秦风掌势一出,立刻涌来一股极巨的气劲压力,当下不敢怠慢,身形一挫,“哼”的一声,左掌凌空劈了出去!”
一两股罡气,互相一撞,黄秋尘和秦风不由自主,腾出数步之外,双双大惊,暗运真气发觉无伤,方才放心。
鬼矶士秦风日见自己一记“般禅掌”,未把黄秋尘击倒,心头又惊又怒,他万想不到黄秋尘的功力,真的已经达到和自己抗稀地步。
那么自己今日不杀他,以后更难杀他了,在这刹那瞬间,秦风的心中有如罩上一层阴影,使他生悸恐怖。
一声阴侧侧的笑声响起,鬼矶土秦风上前三步,双掌齐发,使个“大圣踏天门”,的解数,仍是暗含般禅掌的真力,直向黄秋尘双肩按来。
黄秋尘知道这一下,如果使他接着,肩骨立碎,连忙缩背吐胸,气纳丹田,一个流水行云,侧旋了开去,腾蛟剑斜斜刺了出去。
鬼矶士暴喝一声,一个怪蟒打滚,那已蓄势的双掌,改劈为打,一翻之下打出去!
这变招诡奇奥妙至极,速度之快,较黄秋尘的剑式快了一着。
只听一声问哼,黄秋尘连剑带人飞出三四支以外,但却没有摔倒。
这时围布在南面的劲装大汉,目见黄秋尘被震到跟前,三人长茅齐出,想将黄秋尘擒下。
那知黄秋尘怒喝一声,腾蛟剑盘空一绕,“拨草寻蛇”“达摩朝海”,一连二剑,分劈三个劲装大汉。
但听惨厉呼叫,连续响起,这三个劲装大汉已经血溅五步,暴尸于地。
原来这些人的武功相差黄秋尘太远了,而且黄秋尘此刻心中将秦风恨入骨髓,他当今知道自己武功还不是秦风敌手,搏斗到最后,难免要惨遭毒手,于是他把心一横,将满腔怨仇发泄到这些劲装大汉身上,惨杀几个够本。
这一来真是残害了这些劝装大汉,只见黄秋尘剑锋一转,路身扑进入丛之中,一口腾蚊剑盘旋飞舞,矢矫如龙,剑光所到之外,人头滚滚,惨叫喝骂之声,震彻十里荒野草原。
转眼之间,已有十科人在黄秋尘剑下变作游魂。
鬼矶土秦风做梦也仁不到,黄秋尘中了自己一道般禅掌,飞出四丈开外,竟然还有气力搏杀众手下。
他气得大吼一声,人若苍鹰,凌空腾起,一招“神龙现爪”兜头抓下,出手潜力副人,威力奇猛无伦。
黄秋尘刚刚剑劈了围布在南面的大汉最后一人,目见秦风扑落,他竟不迎击,倏地仰天厉啸,响彻云霄,全身凌空一拨。
这一拨,由秦风扑落的身躯左侧飞起,足足拨起四丈多高,连人带剑化志一道青虹,猛冲向西边的人群。
西面的劲装大汉,目睹黄秋尘剑劈南面十三个同伴,早已心惊胆寒,众人长剑、银矛并举,化成一墙围墙,竟想拦阴黄秋尘这一击。
但是他们忽略了黄秋尘的功力,以及手中腾蛟剑的锋利。
青虹到处,剑风似剪,七支长矛和三柄长剑,齐被黄秋尘剑气绞断’四个大汉闪避略慢,惨叫声中,肢断身残,血雨溅飞。
当鬼矶土秦风第二次扑到,西面的十个大汉,已经全部魂归西天。
而黄秋尘又以同样的方法,避过秦风的拦截,扑落北面的人群中。
就在第四次的拦截,鬼矶士秦风方告截住了黄秋尘,可是自己带来的四十三位手下,已经死伤殆尽,没有一个安然无恙的站立地上。
这场残酷的屠杀,其狠辣歹毒,足可和九龙王尊三桅船上那场惨杀,鼎足而立,相比惨烈。
只见如雪的月华星光照耀之下,到处一片血红,头断肢残,肝脑涂地。
不时传出那些还投死的伤者痛苦呻吟,更增加此地的凄凉,恐怖。
黄秋尘双眸掠扫了倒卧草地上的尸体一眼,内心也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这般残忍,狠毒的心,屠杀了这么多人。
他手中的腾蚊剑,再也没有那个狠劲提了起来,缓缓地垂在地上,双目呆呆望着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出神。
鬼矶士秦我这时气得面目一片铁青,一时间,他也没有任何举动。
良久良久,方才扣到秦风发出一种如同厉鬼悲嗥,似伤兽哀吼的怪啸声,震动了荒原草木,惊醒了黄秋尘的心神。
也将那伤重昏迷的袁丽姬惊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西地跌坐起来,触目一片尸体与鲜血,她呆愕住了,误以为这是阴间地狱的景象,不禁惊骇的尖叫——
黄秋尘听到袁丽姬的惊叫,急速扑了过去,问道:
“姊姊,什么事?”
袁丽姬舒畅手轻轻揉了一下眼睛,看见黄秋尘满身的血迹,她方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有些不相信这些人是黄秋尘杀的。
她怔愕的望了黄秋尘几眼,茫然问道:
“尘弟,是你杀了这些人?!”
黄秋尘点头答道:
“这四十余条人命,还无法抵偿袁姊姊的性命。”
突然听到鬼矶土秦风长声厉笑,道:
“不错不错,这四十余人生命,的换了你们两人的生命,实在还嫌有所亏损,现在你就偿命吧!”
说着话,他双掌一提,身形微错,蓬的一掌‘金龙探爪’,直身黄秋尘的华盖穴劈来。
黄秋尘感到他掌势一出手,一股绝猛无形掌劲,已经疯然袭到,令人毛发直竖,他不敢硬接,倏地晃身闪开数尺,右手腾蛟剑蓦然回八豹皮鞘内,鬼矶土秦风目见黄秋尘回剑入鞘,反而怔了证,第二招竟没连续攻出。
黄秋尘将腾蛟剑入鞘,斜插肩上之后,朗声说道:
“秦风,我自知今日绝难逃你毒手,但是在我还没死之前,我有几件不明的事情,想要询问你。”
鬼矶士闻言冷冷一笑。道:
“我秦风平生之中,杀人从不接受人家的问话,但今日破一个例子,你有什么事,仅管说来。”
黄秋尘淡淡道:
“首先所要问的,就是我袁姊姊所中的掌伤,是什么名称?”
鬼矶土秦风冷然说道:“毒蛇阴爪功”。
原来黄秋尘听袁丽姬说过那“毒蛇阴爪功”,乃是一种无药可救的毒功,心中存着有些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不是“毒蛇阴爪功”。
这时闻言黄秋尘脸色骤变,沉吟了一会,又问道:
“中了这种毒功,是不是有药可救。”
鬼矶士秦风阴气森森的说道:
“好除非苗疆‘黑凤山’的乌蛮婆重生,或者普天之下,无人可治,当然连我在内。”
黄秋尘听袁丽姬说过,乌蛮婆在数十年前,已经丧命在修剑院第一院主元空禅师的掌下,当然云云武林,已经无人能够疗治袁丽姬的毒伤了。
但是这刹那瞬间,黄秋尘脑海里突然泛起了一个念头,不禁问道:
“那乌蛮婆,是不是传有弟子。”
鬼矶士秦风摇摇头道:
“没有”
黄秋尘道:
“那么你的传徒,如何学得,‘毒蛇阴爪功’。”
鬼矶土道:
“他是乌蛮婆昔年的仆从,如何不会如何不会‘毒蛇阴爪功’。”
黄秋尘本来想由秦风的口中,寻得能疗治袁丽姬毒伤的人,但现在已经完全绝望了。
袁丽姬居然不能活下去,那么自己还惧怕什么生死?蓦然黄秋尘脸上露出一股凛然之气,朗声说道:
“好了,话已问完,他现在有本领,仅管出手击毙我……”
他语音未落,突听袁丽姬凄声叫道:
“尘弟弟——”
黄秋尘回头一望袁丽姬那种哀怨的眼光,心中一片凄凉,低声说道:
“袁姊姊,这是命运,虽然我不愿死,无奈别人要杀我。”
袁丽姬这时象似伤势发作。脸上呈现一片痛苦之容,她娇躯微微颤拌着,咬紧银牙,肃声说道:
“尘弟弟,无论如何你不能死,你知道你不但身负不共戴天的血仇,而且万千武林同道的生命,需待你去援助,如果你真的感情这般脆弱,为姊姊死也不能瞑目,我不相信以你当今的武功,会在他手下挫折,纵然你不能胜他,但总不会说连逃生的机会也没有啊——
你逃吧,你要顾虑我,快逃呀!”
她的语音,是那般凄厉,哀凉,有如杜鹃泣血,巫峡猿啼,一字一句,充满悲伤血泪,使人柔肠寸断。
黄秋尘听得混身一阵激烈的颤抖……。
逃,逃,逃,不顾她的性命逃生——
怎么能够这样做啊!
不错,自己若要逃生,鬼矶士秦风来必就能杀害得手。
袁丽姬这时气若游丝,凄厉叫道:
“尘弟,你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提起本身残余力量,举起自己的玉腕,猛向天灵盖拍落可是她的玉掌,尚未接触到自己的天灵盖,人已经昏倒地上。
黄和为尘厉叫一声,就要扑过去,但听一声阴侧侧的寒笑响起——
鬼矶士秦风身若鬼魁的一闪,拦住他的身形,一掌无声无息的由胸拍到。
黄秋坐大喝一声,星目露出一股奇光,右掌电光也似的向上一穿,急速接向鬼矶土的右腕脉门。
黄秋尘这一手,奇奥无伦,鬼矶士奏风脸上神色微动,说道:
“好一招,‘牵线手’,那么你是武当派的弟子……”
原来黄秋尘这一按,乃是武当派至高无上的绝技“牵线手”的“按”字廖,其实这招手法,乃是黄秋尘径自体会出来的。
鬼矶土秦风说话声中,连忙猛进半步,左手往起一扬,猛地一横身子,右手三指,并列如戟‘骊龙探珠’反向黄秋尘脉门划去。
这招以攻应功,亦是围魏救赵之招。
黄秋尘果然抽身让步,同时脚下一换步“老子坐洞”腾的一声,一阵风般,由秦风的左肩旁。直掠过去,也消去了秦风蓄势攻的掌式。
两人交手三五回合,便知对方功无,火候深浅。
鬼矶土秦风觉得黄秋尘,手法奇奥武功深厚,自己今日苦施出绝技,可能真要被他再次逃说死亡厄运。
想罢,秦风转身欺进,一招“二龙戏珠”,虚向黄秋尘面门一晃一点,掌锋方才发出,突然又把身形一撤、一阵旋风似的,一探左臂“云龙吐雾”暗凝真气,直向黄秋尘小腹击到。
黄秋尘的武功,在剑招方面,显得有些拙笨,但掌式方面,却是造诣深厚,而且灵活奇奥无比,所以他收剑,以掌应敌,就是这个道理。
他一见敌人转身,已有防备,猛把身躯一煞“九品莲台”,右脚尖微点地面,一旋一拔,身子平空跃后四尺,敌人掌力,打了个空。
黄秋尘猛一探身“圣手摩云”反向秦风右臂猛截过去,左手五指生变“铁扫帚式”,直点对方“曲池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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