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德调转他的马头。
“博瑞克。”他向依然咆哮的风暴大喊。
詹姆斯和士兵们站在原地望着艾兰德。新授命的伯爵喊道,“在风把你带走前,从你的马背上下来。”
已经受惊的坐骑在风暴所造成的噪音和风沙的刺痛中打着响鼻嘶叫着,它的训练和艾兰德的骑术已不再发挥作用。艾兰德无视詹姆斯的命令,继续围着其他人兜圈子,口中不断呼唤他哥哥的名字,“博瑞克。”
嘉米娜走到丈夫的身边说,“风在我耳边呼啸时我很难集中精力,但我感到了有些心智就在那个方向。”她用前臂遮住头,转身,向西指去。
“博瑞克?”在詹姆斯身边背风而站的洛克莱尔问道。
嘉米娜抬高她的手臂,让袖子遮住她的面孔,“不是。我很遗憾。我不认识那些人,其中也没有博瑞克思维的迹象。当我试图将焦点集中在我曾记得的战斗时博瑞克思想的回忆……”
“什么也没有。”詹姆斯替她说完。
“他是否失去意识了?”洛克莱尔露出一丝希望的表情。
嘉米娜说,“如果他昏迷或被带到远处,我就感觉不到他了。我能力的极限是体力和另一个人对其头脑的训练程度。我能与我的父亲在相隔100哩的距离上交谈并且他能在无法想象远的距离上对我讲话。但这些攻击者只在离我们不到几百步远的地方。我能看到一些景象和关于刚才战斗偶尔的支言片语,”她难过的说,“我没有感到博瑞克。”
詹姆斯拉住嘉米娜,让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得到慰籍。他的马匹因为增加的重量而不由得嘶叫,詹姆斯不耐烦的猛拽缰绳使它平静。轻声的,只让嘉米娜听道,他说,“愿众神保佑他活着。”
在风暴持续的一小时里,艾兰德尽可能的绕着他的人进行搜索,不停的喊着他哥哥的名字。当风停止时,一切又归于了平静,他嘶哑的喊声回荡在荒凉的沙漠中,“博瑞克!”
洛克莱尔指示队中的上尉作出报告。那个军官说道,“有三个人死亡或是失踪,两个人伤重到需要把他们带会能提供庇护的地方。我们休息完毕可以出发。”
詹姆斯考虑了一会儿,决定道,“你留下来陪同艾兰德王子搜寻邻近的地区,但注意别走太远。我带两个人到十二椅子旅站,看看凯许的巡逻队是否能帮忙找到博瑞克。”打量着四周荒凉的景象,他又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起。”
在过后的几小时里用尽了洛克莱尔的说服力,希望能迫使艾兰德不要骑到远处危险的地方。艾兰德已陷入疯狂中,相信他的哥哥只是躺在不远的谷地中或土沟里失去了知觉。洛克莱尔让士兵展开搜索,保持一队人作为后应,让所有人都在临时营地的视线中。嘉米娜照料伤员,好让他们能在詹姆斯回来时能骑马行走。
最后,詹姆斯回来了,还有凯许的巡逻队做伴。看得出巡佐莱斯-奥-法威对于打搅到他的休息而感到不悦,特别是对于巡逻队的失误将会对他个人造成的负面影响——这场袭击发生在他管辖的巡逻区域。他希望能离这些受诅咒的岛国人越远愈好,但与帝国相邻的最大国家提出了够充分的理由迫使他提供帮助找寻失踪的王子。
经验丰富的追踪者很快发现了为袭击者提供隐蔽的小沟。然后呼叫声在沟边响起,两名斥候发现一块巨石被人推落沟中。当一个人还在继续翻动砾石时另一个斥候交给观望的海岛人一只皮靴。这是一只有黄色图案的深红色靴子。指着那堆碎石,士兵说道,“还需要继续向下,这样才能看到穿靴子的人。”
詹姆斯无声的摇头时艾兰德问道,“我们能把他挖出来吗?”
在下面的斥候看着那堆石头摇头说,“这恐怕需要用一队工人花上一天到两天的时间。”他指出有些地方开始滑坡,“从迹象看这是不久前造成的。这里盖住了靴子的主人,也许还有其他人。”他指着小峡沟的远处,“如果这里震动的太厉害,那边也会塌下来。我觉得这是在冒险。”
艾兰德说,“我想把他挖出来。”
詹姆斯说,“我明白——”
艾兰德打断了他,“不,你不明白。博瑞克不在这下面。”
洛克莱尔尽量作出很理解的样子,“我知道你感到——”
“不,”艾兰德说,“你不知道。”对詹姆斯他说,“我们不清楚博瑞克埋在这下面。他也许是在慌乱中掉了靴子,然后成了俘虏。我们不清楚博瑞克是否在这堆石子底下。”
詹姆斯说,“嘉米娜,你有博瑞克的感应吗?”
嘉米娜摇头说,“刚才我侦测到的心智就在这个小沟里。但没有感觉到认识的人。”
艾兰德坚持自己的说法,“这证明不了什么。”对詹姆斯他说,“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多亲近。如果他死了……我会感到点什么。”望着那沙漠高地破败的景象他说,“他不在这里。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您下一步想干什么,大人?”凯许的巡佐问道,“独自一人毫无给养的骑到高原上吗?那里名不副实,是一块与沙漠相似的沙地。从那再往前走就是真正的沙尘,如果你不知道断折棕榈绿洲,你就不会活着走到饥饿的山羊绿洲。在那边有三十多个这样的地方能找到水,有一些还能提供食物。但你会错失它们因为你并不知道它们在哪,你会死在那里,年轻的统治者。”
将马头调转到他们来的方向,巡佐莱斯-奥-法威说,“殿下,我同样对你失去的亲人感到悲伤,但我的任务是巡查那些企图危害帝国和平的家伙。当我巡逻完毕时我会提交一份有关这件事的报告。如果你想要继续搜索,我会留下一名斥候协助你们。当你们感到余事无补时,就请转回到道路上吧。”向南指去,他说,“这条路走下去会经过星辰支柱的山脚到达那尔阿亚布。路上有许多我们的驿站和巡逻队。传信的骑兵会一站一站的将消息带到帝国的内地。消息会走在你们前头,那尔阿亚布的执政官将派出迎接的队伍。那时有骑兵保护你们到达凯许的城市。”他离开时无法说出口,如果从一开始就这么做,土匪不会突袭到他们。“女皇,神眷之女,会派人找出并修复你国王子的尸体。然后尸体会被运回你国举行一个合适的葬礼。到目前为止,我能做的只是希望众神在你们的旅途中保佑你们。”
轻磕他马匹的身侧,凯许的巡佐和他的巡逻队离开了小沟。詹姆斯站在小沟塌方处向下看去,对留下的那名斥候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斥候继续思考着眼前的线索,“有许多人围在这里。在那边,有一次谋杀。”他指着一处已经干了的血迹。
“谋杀!”洛克莱尔说,“你怎么敢肯定?”
“血迹,大人。”斥候回答,“这滩血不是经过一番搏斗造成的,没有迹象显示有受伤的人靠近这里,我猜是一次割喉。”他指着两条从血迹到碎石处的沙土印,“这是一个人双脚造成的拖痕。”他又手指小沟的顶上,“这站过一个人。”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向他的马匹走去,“他们向南去断折棕榈绿洲。”
洛克莱尔问,“你怎么知道?”
士兵笑着说,“那是他们唯一能去的地方,大人。因为他们奔向沙漠,没有辎重马匹他们无法携带足够的水供他们穿出沙漠到德本城。”
“德本!”艾兰德几乎是唾骂道,“那个老鼠洞。为什么他们冒险穿过沙漠去那个地方?”
“因为,”詹姆斯回答道,“那是个所有邻靠苦难之海国家的杀人犯和抢匪的安全港。”
“还有帝国里最棒的奴隶市场。”斥候说,“在凯许的内地,有许多奴隶,但在这里很难找到他们。只有凯许和奎格开放奴隶市场。自由都市和王国里的试销都被禁止了。”
艾兰德说,“我就不同意这个。”
詹姆斯调转马头到斥候指出的方向,“如果是两个士兵——”很快他加上一句,“或许博瑞克和一个士兵还活着,他们已构成是奴隶拍卖场上的盈利。如果他们被带到帝国里,那他们的价值不会超过这里的三分之一,加上一个气得发疯的首领,他们就危险了。”他推断的说道。
“那为什么博瑞克不讲出他的身份呢?他的赎金会远超出一个奴隶的价值。”艾兰德说。
詹姆斯若有所思望了一眼在午后最后的阳光照射下的荒地,然后说道,“如果他活着,我想匪徒会带给我们一个消息,告诉我们如果不尾随他们博瑞克就能活得很好,然后短时间内一份赎金书就会送到我们手中。这些我都曾经做过……要保证不会有一群士兵在追踪我。”
斥候大胆的提醒道,“那些匪徒不像您那么聪明,大人。你们的王子,他要是活着,就会清楚告诉他们真相是很危险的。他们会切断他的喉咙然后逃走来避免这样的麻烦。他也许是昏迷了,但还没有伤到他们要丢弃他的地步。答案有许多,大人。”
艾兰德说,“那么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斥候说,“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以防埋伏。”他指着满眼黄沙的景象,“如果奴隶贩子进攻这条路,他们将在一个绿洲或是干枯的河床中集合。许多骑兵和守卫会带回他们的战利品,然后一起去德本城——我们会面对很多战士,即使我的巡佐留下来,他们也是我们两倍多,也许有100多名守卫。”
艾兰德感到绝望降临,“他没有死,我们会找到他。”但他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有些无力。
斥候向他的马匹疾走,“如果我们够快,大人,我们会在日落时到达断折棕榈绿洲。”
詹姆斯指示两名士兵带上伤者返回旅站,他们会在休养恢复后返回王国。他计算了一下,现在他只有12名完好的士兵。感到弱小和几分傻气,他命令这一小队人前往沙漠。
当太阳已下降到地平线时,斥候驾马疾驰奔向海岛人。詹姆斯对后面的人做了个停止前进的信号。勒住他的马匹,侦察兵说,“在奥萨发河床(WadialSafra),一个车队在那集结,有100个卫兵,也许更多。”
詹姆斯骂了一句。艾兰德问,“有没有我哥哥的迹象?”
“我无法靠得太近去识别。王子殿下。”
“有没有地方能让我们靠近观察营地?”洛克莱尔问。
“一个隐蔽的溪谷通向那个河床的一侧,在它的远端是一个靠近营地的小沟,大人。四人,也许五人能不被注意的潜行到那里。但那里很危险。在远端那里一个人站着就可以看到营地,但同样营地的人也有相等的机会注意到站着的人。”
艾兰德开始下马,但詹姆斯说,“不,你的动静就像是一辆铁甲战车。等在这。”
嘉米娜说,“我去,詹姆斯。如果能靠得够近我就能识别出博瑞克。”
“那需要多近?”她的丈夫问道。
“一掷之远。”嘉米娜回答。
詹姆斯问斥候,“我们能靠的那么近吗?”
斥候说,“我们近到可以看到那些蠢猪脸上的表情,大人。”
“好。”嘉米娜说,卷起她骑行装的下摆扎在皮带里,在星港里每个感潮流的捕鱼女子在涉水时都这么干。
詹姆斯对这样不雅观的展示无话可说,雪白纤细的双腿近现眼前,让他很想找一个绝佳的理由让她独自前往;但他不能。一个合乎逻辑的思考,让人们看出这个女子如同男人一样可以信赖。他思考着下马,你不能设计什么理由来把持他们的安全。
洛克莱尔指示两名士兵跟随詹姆斯、嘉米娜和斥候,五个人开始步行前进。他们缓慢而行,在太阳降到地平线下时,他们接近了那个溪谷的尽头。深灰色的天空下,远处沙海在黄昏夕阳深红色的光线照射下脉动着,如同有生命一般。
噪音从营地中传来,在沙漠中造成连续的回音。詹姆斯观察四周,看是否几个人靠得足够紧密。
嘉米娜轻碰他的手臂,通过心灵传输告诉他,“我能感到河床里有很多人,爱人。”
“博瑞克?”他冷静的问道。
“没有,”她承认,“但我必须再靠近些确定一下。”
握了一下斥候的手臂,詹姆斯低声说,“我们能再靠近些吗?”
低声的回答,“前面有个弯脚,如果我们去那里,我们可以近得在他们头上拉屎。但是慎重,大人。那是他们扔垃圾的地方,也许会有卫兵在那周围。”
詹姆斯点头,侦察兵领他们走入阴影中。
詹姆斯可以记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许多次很短却看起来是遥不可及的旅行,但没有一次比得上现在要走向的那个小沟尽头。当他们到达那里,他们可以听到营地周围守卫巡逻时的脚步声。不但因为眼前的危险刺激着人的神经,而且这个小沟还是垃圾堆和车队人员进行新陈代谢时的场所;他们小心的穿过垃圾。
詹姆斯踏在一个又软又湿的东西上,从那阵阵的恶臭和挂在沟沿上的痕迹来看,詹姆斯实在不想知道踩他脚下的是什么东西。他能猜得出那是什么。他和斥候交换了信号,这里是他们能靠近的极限。
詹姆斯小心的从小沟里向外偷看。离他不到十步远,有两个模糊的身影面向着营地的篝火站着,在他们不远处是一群愁容满面的囚犯,至少有三十人,但在这其中詹姆斯没有发现博瑞克的身影。不是每张脸他都能看清,但詹姆斯敢肯定博瑞克的红头发即使在火光的干扰下,也会十分容易的在那群黑发人之中被辨认出来。
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走近那两个人,并停在了那里,詹姆斯呼吸紧促的盯着那个人,但那不是博瑞克。这个人头上包着头巾,长着连鬓的黑色胡须,詹姆斯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的屁股上挂着一柄宝剑,命令那两个卫兵停止聊天,继续巡逻。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这是个身着皮质背甲的壮汉,手臂上戴有一个德本城奴隶公会的标记,虽然这个标记詹姆斯从没见过,但作为克朗多城盗贼公会欺骗者中的一员,臭名远扬的奴隶公会让人不得不对其有所了解。德本城的奴隶贩子从不是省油的灯。
詹姆斯又多看了几眼营地,然后在他妻子的旁边蹲下。她双眼紧闭,脸上的肌肉紧绷,正在用心灵感应搜索博瑞克。最后她睁开双眼,用她的异能告诉詹姆斯:“我没有发现博瑞克。”
“你肯定吗?”詹姆斯问。
从她的思想中体会到悲伤,“如果他在营地里,这样近的距离,即使他睡着了我也能感觉到他。”她轻轻叹了口气,詹姆斯感到了她心中的悲痛。“这解释了在碎石下我们找到的那只靴子。”停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他已经死了。”
詹姆斯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震住了,然后他指示斥候带他们向回走,搜索结束。
“不!”艾兰德脸色难看的拒绝接受嘉米娜的结论,“你不可能那么确定。”
詹姆斯回来后对刚才的情景已进行了第三次的描述,“我们看到了另一个人穿着那件袍子,所以我们猜想,有可能他们也从他身上拿走了靴子,我承认这点,但营地中没有他的迹象。”然后他对斥候说,“有没有可能部分袭击我们的匪徒不是来自这群人?”
斥候耸了下肩,表示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可能不像您想的那样,大人。虽然在他们没有关押你的人上有疑问,但种种迹象都吻合他们就是袭击你们的队伍。你的幸存者一定被抓到那个营地了。”
詹姆斯点头,“如果他活着,艾兰德,嘉米娜就能与他对话。”
“你怎能如此肯定?”
为了证明给艾兰德她能与所有在营地里的人讲话,嘉米娜运用了她的异能:“我知道如何控制我的异能,艾兰德。我可以按自己希望的那样同时对多人也可以只对几个人通过意念讲话。我会识别出我曾接触过的思想,博瑞克的心智没有出现在营地中。”
“也许他昏迷不醒了。”
嘉米娜难过的摇着头,“即使他昏迷了我也能感到他的存在。这里没有……他存在的感觉。我无法解释得更清楚,他不在那群人当中。”
斥候说,“大人,如果我今晚留下来,我就得去寻找我的巡佐,他想知道有关这些德本人的消息。德本城的管理者本身比一个劫匪或变节者好不了多少。早晚这次的暴行会传到圣光宫殿中,女皇陛下,神眷之女,她会做出行动,惩罚将会实行,但那将是十分可怕的。我知道那不会减轻你的痛苦,但袭击一名要参加庆典的皇室人员如同一次亵渎,女皇殿下,神眷之女,会将此看作是一次对她的挑战,为你们的皇室成员报仇。”
艾兰德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愤怒,“什么?对德本城的讨惩?那么我能想到的只是一张关面的道歉书。”
“更准确说的是一次屠城,她会命令包围那座城市,烧死其中的住民。如果她想显得仁慈点,那么也许仅是押解城中的管理者、官员和其家族到王国接受制裁,饶恕城中的居民。这取决于她接到消息下命令时的心情。”
艾兰德崩溃了。他最后承认了博瑞克已死亡的现实,伴随着那个心不在焉的士兵毫无头脑的对女皇权利的吹嘘,他只是默默的点头。
詹姆斯看出需要岔开这个因为博瑞克的死而造成的外交上的严重问题,“我们请你将这个消息带给克朗多的亲王,这样有助于缓解我们两国之间的麻烦。”
斥候点头,“作为一名防卫边戊的士兵,我很荣幸接受这个任务,大人。”然后他离开去照看他的马匹。詹姆斯对正在洛克莱尔点了下头,两位年轻的贵族离开人群几步进行私下的交谈。
洛克莱尔说,“这真是乱成一团。”
“我们过去面对过许多次麻烦。这就是磨练我们的原因,去做出选择。”
洛克莱尔说,“我觉得应该考虑一下返回克朗多城。”
詹姆斯说,“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在返回后阿鲁沙又命令艾兰德参加庆典,我们就会在女皇的庆典上迟到,这是一次挑战女王心情的冒险。”
“这个庆典历时两个月。”洛克莱尔指出,“我们会在庆典结束前到达。”
“但在庆典前到达那里更让我安心。”詹姆斯望着无尽的黑夜,“我有种感觉,在那里有些事情正在运作着。”戳了一下洛克莱尔的胸口,“我们接连遇袭是太巧合了。”
“有可能。”洛基半信半疑,“但如果我们是袭击的目标,那幕后的黑手也是在克朗多试图刺杀博瑞克的人。”
“不管他是谁。”詹姆斯停下思考了一下,然后说,“这里没有什么动机,为什么他们希望杀死那个孩子?”
“造成一场王国与帝国之间的战争。”
“对,这是很明显的。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有人想要制造战争?”
洛克莱尔耸了耸肩,“为什么有人想发动战争?我们必须找出在帝国里谁的利润多是来自北部边境,那看起来有很大的嫌疑。”
詹姆斯点头道,“在些事我们在克朗多无法做到。”
返身找到了正独自一人面对黑夜中沙漠的艾兰德,詹姆斯绕过去站到他的身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要承认这些,艾兰德。你要尽快忘却悲伤接受这个改变的命运。”
艾兰德有些迷茫,“你说什么?”
詹姆斯走到艾兰德的正面,坚定的将手放在年轻人的的肩上,“你现在是王位继承人。你将是我们下一任的国王。从现在开始你要肩负起你家园的命运。”
艾兰德好像没有听到这些。王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凝视着西面奴隶贩子营地的方向。最后,他调转马头回到等待他的队伍中。队伍继续向南行进,向凯许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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