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要是将推理小说——或说是任何类型小说——的发展史视为一条长河,我们会很惊讶的发现,这并不是条一路从高山狂奔到海不复还的笔直河道,而是像亚马逊河一样河道交错汇流,一个曲折是一个次类型、一个支流可能是下一个类型盛世的开场。
而西泽保彦,或许就是驾着银白色流线型次以太动力游艇在推理与科幻两个疆界交界处的那条颜色模糊难辨的河流里巡游的作者。
在《死了七次的男人》中,作者引渡了在科幻小说中相当流行的两种题材——“复数的未来”与“时光回溯”进入推理小说中,并巧妙的融合加以变形成为一个高中生会莫名其妙的重复过同一段时光九次,而当他改变了其中的变因,则有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于此同时,如果高中生的外公遭到不知名的人士与原因谋杀了,而又刚好能够重复过上那段时光,该怎么作才能让外公得以存活便成为主角重要的课题。
这样的设定不算少见,菲力普·狄克的(GoldenMan)就有著类似的展演,但靠著科幻设定的介入,西泽保彦极大化的扩张了“理性”在推理小说中的作用,也让“翻案”成为了具有另外一重意义的字眼。或许可以这样说,西泽保彦在扩张推理小说边界的时候,同时目光却紧守着推理小说的中心。
既颠覆又守成,这,就是西泽保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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