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哈哈一笑说:“少庄主放心,任何玄奥阵法都困不住他,来,让我们再干了此杯!”
第二杯酒方罢,厅外人影一闪,活财神已飞身纵了进来。
马龙骧一见,下禁脱口失声说:“三寨主可是没有找到?”
活财神哈哈一笑,将手一伸,得意的说:“少庄主请看!”
马龙镶和陶萄凤探首一看,脱口一声轻“啊”,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楞了。
因为在活财神的手掌里,竟赫然放着那只雕刻精细栩栩如生的鲜红血玉蟾。
这的确太令马龙骧感到意外了,这较之他原先想像计画的更为有利了。
是以,在他望着活财神手中的鲜红血玉蟾一楞之后,立即惊喜的大声说:“这真是太妙了!”
说着,不自觉的看了陶萄凤一眼。
陶萄凤自然明白马龙骧的心情,因而也笑了。
活财神得意得哈哈一笑,说:“当然是太妙了,不是老朽夸口,不管少庄主放在什么地方,埋得多么深,老朽一去便能发现它的位置。”
说罢,将手中血玉蟾,再向马龙骧面前凑近些,继续问:“少庄主请看,可是方才那一只?”
马龙骧见活财神扮演的煞有介事,不自觉的失声笑了。
同时,含笑望了一眼神情凝重强自含笑的霹雳火神。
神偷首先有些沉不住气的关切问:“少庄主说的太妙了,指的是什么?”
马龙骧淡然一笑说:“在下说的太妙了,是因为血玉蟾竟有两个!”
话声甫落,霹雳火神三人同时脱口一声惊“啊”!
活财神老脸通红,不由急切的问:“少庄主怎知血玉蟾是一对?”
马龙骧哈哈一笑说:“因为另一个血玉蟾现在我的怀里呀!”
活财神听了,再度“啊”了一声。
但是,霹雳火神和神偷却哈哈笑了。
马龙骧慢条斯理的在怀中将玉赡取出来,将手伸至活财神的面前,笑着问:“喏,是不是这一只?”
活财神一看,正是方才他给马龙骧的那一只,因而老脸更红了。
霹雳火神哈哈一笑说:“三弟,你一向机智超群,现在总算遇到了对手吧?”
活财神红着老脸,仍有意强辩的说:“可是,少庄主不该将玉蟾放在怀里呀……”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这是三寨主自己要我作的呀?”
活财神正色否认说:“我何曾要少庄主放在怀里?”
马龙骧再也忍不住失声笑着说:“三寨主方才不是指着在下的前胸说吗?莫说少庄主埋在地下,就是放在怀里,老朽也知道……”
话末说完,霹雳火神和神偷,都快意的哈哈笑了。
马龙骧继续说:“而且,在下也曾明言对三寨主说,在不要试一试!”
霹雳火神依然哈哈笑着说:“不错,不错,少庄主确曾说过。”
活财神却不解的问:“少庄主既要在怀中试验,又何必在林中忙碌了半天呢?”
马龙骧哈哈一笑说:“以三寨主的过人机智,如果不煞有介事的胡忙一阵,焉能骗得三寨主相信血玉蟾一定埋在林内?”
霹雳火神和神偷一听,不自觉的一拍大腿,同时赞声说:“对,对,少庄主的机智真是高我兄弟一筹。”
说此一顿,急忙举起杯来,愉快的继续说:“来,让我们兄弟三人,敬少庄主一杯,陶姑娘也请端起来。”
于是五人同时起身,在欢笑中,一饮而尽。
饮罢了杯中酒,霹雳火神笑着说:“大家坐下谈,少庄主,陶姑娘请用菜!”
活财神一俟马龙骧落坐,立即和声问:“少庄主是怎的知道老朽有一对血玉蟾?”
马龙骧一笑说:“事前在下并不知道!”
活财神不解的问:“那少庄主为何不将玉蟾埋在林内?”
马龙骧肃容说:“不瞒三位寨主说,在下未来拜山之前,确曾计画将信物埋在一个地方,以试探三寨主的能力真假。”
神偷插言问:“少庄主可是听了三弟的大话后,临时决定将玉蟾放在怀内?”
马龙骧一笑说:“不错,在下觉得,如果将玉蟾仍放在怀内,在我一回大厅就被三寨主看出来了,也就不必再浪费时间去找了。”
话声甫落,活财神已懊恼的说:“唉,方才少庄主进厅时,我曾经想诈说玉蟾仍在少庄主怀中,但心中略一迟疑,少庄主已经入席了……”
霹雳火神哈哈一笑,说:“少庄主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林中的那阵忙碌!”
马龙骧哈哈一笑,肃手一指陶萄凤说:“昨夜凤妹根据店伙的神奇介绍,便断定三寨主的看风水,观宝气,完全都是愚民的骗局。”
如此一说,陶萄凤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但是,霹雳火神三人,却惊异的“噢”了一声,同时问:“陶姑娘是根据什么有此看法的?”
陶萄凤一笑说:“我是根据店伙说得过份玄奇。”
活财神有些不服的问:“陶姑娘是说,武林中没有人擅长这种功夫?”
陶萄凤含笑谦和的说:“有,当然不能说没有,但大都是看了真品而别人却不识得,或金银珠宝埋在地下多年,而有一部分出土才可以看出来。”
活财神有些佩服的“噢”了一声,说:“陶姑娘可否举一些实例?”
陶萄凤谦虚的一笑说:“例如乌金啦,往往被不识真品的误认为是焦渣,千年出品的赤金,以及古代的古董等……”
神偷却不解的插言问:“姑娘是怎知三弟的观察宝气是愚民的骗局呢?”
陶萄凤一笑说:“这是根据三位寨主在附近百里的清高盛誉,而使我联想到昔年武林中,有一位以观宝气的行侠济贫的老前辈!”
话未说完,活财神已急切的问:“但不知姑娘说的那位老前辈是谁?”
陶萄凤肃容说:“就是昔年被誉为‘金眼鹏’的夏老侠客!”
霹雳火神和神偷听得神色一变,脱口一声轻“啊”!
活财神则黯然一叹,说:“陶姑娘说的夏老侠客,正是先父他老人家!”
马龙骧和陶萄凤一听,不由同时急声说:“真的是夏老太爷?”
活财神点点头说:“正是他老人家,前年他老人家才乘鹤西返,享年九十七岁!”
陶萄凤见活财神神色黯然,只得歉声说:“非常抱歉,我一时不慎,致引起三寨主的伤感。”
活财神赶紧正色说:“说哪里话来,先父虽已去逝多年,但仍由陶姑娘的口中说出他老人家的雅号来,足见先父仍活在武林豪杰侠女的心中。”
霹雳火神赶紧抱拳笑着说:“老爷子侠名四播,誉满天下,如今英灵有知,亦当含笑的了。”
众人即赞声附和,连声称是。
马龙骧为了转变席间气氛,立即拉回话题问:“这么说,凤妹对三寨主行侠济贫的义举,果然猜对了?”
活财神微一颔首,淡然一笑说:“不错,看风水,观宝气,大都是一种行侠济贫的方法呀。”
马龙骧却不解的问:“三寨主前去给别人看风水时,是怎知道地下埋有银子呢?”
如此一问,霹雳火神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活财神”笑着说:“这要看那家请看风水的家世声望,以及主人的品德而定了。”
陶萄凤先笑着问:“如果是家境清苦,而主人又是孝子贤孙一流的人呢?”
活财神立即一笑说:“那就在当事人前来相请的时候,先暗中派弟兄踩清当事人的土地在什么地方,然后在暗中埋下一些银子,等到老朽前去看风水的时候,就说他的地内有宝气,派人掘出后,银子便给当事人作生活费用了!”
马龙骧听得十分赞佩,因而关切的问:“假设恶霸劣绅请三寨主去看风水,在启穴移墓之后发现地下有银子,而三寨主事前并没有看出来,这又该怎么说?”
活财神哈哈一笑说:“这正好给他一个教训机会!”
马龙骧惊异的“噢”了一声,问:“这话怎么说?”
活财神一笑说:“我那时可指那些财宝,俱是他祖上得来的不义之财,应该赶快施给贫民,积德消灾……”
马龙骧不觉笑着问:“要是那个恶霸劣绅,不愿意救济贫民呢?”
活财神肃手一指神偷,笑着说:“那就请我二哥一展他的神偷绝技了。”
说罢,五人都哈哈笑了。
霹雳火神首先敛笑解释说:“不过,二弟,盗来的这些银子珍宝,也大都埋在那些贫寒清高的人家地内了,我兄弟三人是分文不要。”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那是当然,否则,三位寨主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霹雳火神一听,立即拱手说:“少庄主如此说,老朽兄弟三人,感到非常欣慰!”
说此一顿,又失声一笑说:“丢了银子的恶霸劣绅,自然也知道是谁偷走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不过,现在掘出财宝的劣绅,只要三弟说声这是不义之财,应该济贫,他们都会自动的将银子分给贫穷的人。”
马龙骧一笑说:“那是当然,不然也是丢掉,分给乡里的贫穷人,还可以得到乡里的赞誉,和受惠贫人的感激!”
霹雳火神笑着说:“所以他们都想通了这个道理。”
陶萄凤突然刁钻的问:“万一在好人家的地里,也意外的掘出了银子来呢?”
活财神立即笑着说:“这更简单,就告诉他们这些银子是你们祖先辛辛苦苦留下来的,因为你们平素对祖先的坟墓缺乏照料,所以才不愿散发宝气,他们听了自会请僧道诵经,在坟上添些新土,这些事都所费无几。”
陶萄凤继续笑着问:“听说三寨主有时下山办事,虽然没有被请去看风水,也会在某一家人的地上看出宝气,而通知那家人掘出银子来的事?”
活财神哈哈一笑说:“不瞒陶姑娘说,这都是骗局,骗局。”
陶萄凤“噢”了一声说:“为什么呢?”
神偷却在旁解释说:“是这样的,有时我大哥听到下山办事的弟兄们回来说,某一贫民家中清苦,又有病人,眼看一日三餐不继,大哥这时便派三弟率几个心腹兄弟,到那家贫民房角或院后,埋些银子……”
话未说完,陶萄凤似已有所悟的笑首说:“然后,三寨主再进去,佯说路经该地,看出他们家中有宝气,那家贫户一挖,就挖出了银子。”
话声甫落,霹雳火神三人都哈哈笑着说:“对对,姑娘说得一些不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马龙骧听罢,不由赞叹的说:“三位寨主行侠仗义,扶弱济贫也的确费尽苦心了。”
霹雳火神三人一听,同时抱拳说:“少庄主谬奖了!”
就在这时,陶萄凤突然靥含娇笑,附在马龙骧的耳畔,咭咭喳喳的,竟说起秘密话来。
霹雳火神三人一看,俱都楞了。
在江湖规矩上,席间交头耳语,乃是犯忌的事,但唯有女性在常理下被允许,因为女人的“私”事多。
这时见陶萄凤靥含娇笑,腮透红晕,自然更是“私”事了。
岂知,陶萄凤说罢,马龙骧竟愉快的哈哈笑了。
霹雳火神立即不解的问:“少庄主何事这么高兴?”
马龙骧拱手一笑说:“现在凤妹有一件极为有趣的事要向二寨主请教。”
神偷立即一指自己的鼻子,笑着说:“向我?那一定是作贼偷东西的事。”
马龙骧继续笑着说:“因为你这件事办得太神太玄了,所以我和凤妹,都想知道。”
活财神则在一旁笑说:“我二哥这一生的神玄事真是太多了,说上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
说此一顿,突然又望着陶萄凤,和声问:“不知姑娘问的是哪一件事?”
马龙骧则笑着说:“就是此地恶霸抢了民女,企图强迫作妾的事。”
活财神哈哈一笑问:“是不是将我二哥的玉扳指环,串在恶霸二夫人腰带上的事?”
马龙骧笑着说:“不错,就是那一件,我和凤妹都觉得太玄了。”
活财神再度哈哈一笑,说:“那也是骗局。”
马龙骧和陶萄凤听得一楞,同时“噢”了一声。
活财神肃手一指神偷,笑着说:“还是由我二哥揭开这个秘密罢!”
马龙骧见神偷方才一直含笑不语,不知他是否愿意揭开这个秘密,因而,故意笑着说:
“恐怕二寨主未必肯将这个秘密公开吧?”
神偷一笑说:“说穿了一分下值,也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马龙骧解释说:“虽然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就看运用的是否恰当合适,如果运用的恰到好处就是惊人机智,如果用之不当,也就一分不值了。”
神偷似乎有意难一难马龙骧似的笑着说:“所谓‘力殆智取’,偷东西也是一样,少庄主想一想,恶霸的二夫人,是恶霸最宠爱的小妾……”
话末说完,马龙骧已会意的正色说:“二寨主可是要利用那位小妾的切身利害?”
神偷一听,立即一竖大指头,赞声说:“少庄主智慧超群,一点即破,可见这件事是人尽皆知的事,不说也罢!”
陶萄凤却急切的说:“话虽如此说,但作起来却不易,二寨主是怎样将玉扳指偷到手的,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增长一些见识。”
神偷哈哈一笑说:“好,我就简扼的说一逼给少庄主和姑娘听。”
说此一顿,一整脸色,继续说:“在‘偷’的功夫和方法上,每一门每一行都不一样,有的用智谋技巧和真本事,但有的就用下五门的手法和迷香。”
马龙骧一听神偷将迷香列入下五门的手法,便知他在偷东西或与人打赌时,绝对不使用迷香。
心念间,只听神偷继续说:“就以恶霸这件事说,我将扳指弄到手后,便有不少人怀疑我是用迷香将恶霸的小妾迷倒,然后再在她腰带上取下来……”
马龙骧听到此处,不自觉的俊面一红,因为他也曾这样怀疑过。
又听神偷继续说:“其实,这件事是一个巧合。本来,我想利用恶霸小妾失宠的利害,希望在她口里得知玉扳指在何处的?谁知,我找到恶霸的小妾一问,就在她的腰带上……”
马龙骧立即不解的问:“那小妾一见二寨主就说出了玉扳指在她那里?”
神偷正色说:“当然没有,直到我说出恶霸强抢民女,以及与她利害相关后她才说出,她当然不愿恶霸再娶偏室,所以就将玉扳指环给我了。”
马龙骧不由赞声说:“就是恶霸不将玉扳指交给他的小妾,二寨主利用他的小妾作内应,最后也一定能成功。”
神偷一笑说:“所谓神偷,并不见得都是用偷的方法将东西弄到手,但是外间不明白内情的便胡乱猜测,讹传夸大,最后就越传越神啦!”
马龙骧也风趣的说:“因而二寨主也就被誉为‘神偷’了。”
话声甫落,五人都同时哈哈笑了。
五人饭罢,除陶萄凤饮酒少许,靥绽红霞外,马龙骧和霹雳火神三人,都有了几分的醉意。
残肴撤去,香茗送来,陶萄凤已暗示了马龙骧该走了。
马龙骧前来鸡冠山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来比武较技,而是要查问出霹雳火神对天王庄的真正图谋。
如今,较技完毕,谅他们也不会再打天王庄的主意,自然应该即时离去。
但是,正待准备告辞,霹雳火神三人,却突然肃容离位,面向着他,并肩而立。
马龙骧心中一惊,大感意外,也和陶萄凤急忙站起来。
同时,惊愕不解的问:“三位寨主是……”
说话之间,只见三人同时抱拳,由霹雳火神肃容说:“少庄主,不瞒你说,当年我兄弟三人结义之时,便曾立下一个心愿……”
马龙骧立即不解的问:“不知是什么心愿?”
霹雳火神凝重的说:“今生今世,绝不分离……”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三位寨主请放心,在下此番前来绝无要求三位寨主毁寨散众的意思。”
话未说完,霹雳火神也正色说:“少庄主误会了,我们兄弟三人除了终生相聚的心愿外还有一个矢守誓言。”
马龙骧惊异的“噢”了一声,关切的问:“什么誓言?”
霹雳火神郑重的说:“凡在机智武技上,俱都超越我兄弟三人者,我们便终身追随他,任他驱使,为他效死……”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故装不解的淡然一笑说:“在下仅祝三位寨主,早日达成这个心愿便是。”
霹雳火神肃容说:“现在我兄弟三人已经找到我们的主人了。”
马龙骧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岂知霹雳火神三人,同时朗声的说:“我们兄弟三人的小主人,就是少庄主您。”
马龙骧一听,立即慌得急忙摇手说:“这怎么使得?在下年轻,无德无能……”
话刚开口,霹雳火神已正色说:“少庄主不必推辞,追随骥尾,乃我兄弟三人已久的夙愿,进而得报令尊大人昔年救命之恩……”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楞了。
他根据方才霹雳火神誉他是“剑客后裔”的话判断,他们指的“令尊大人”,恐怕不是天王庄的马老庄主。
因为马老庄主以一柄金背刀著名武林,以霹雳火神这等年龄的武林人物,当不会称他为“剑客后裔”。
心念至此,也觉得霹雳火神三人,可能见过他的生身之父,也许,他们三人对他的迷离身世,较之屠老英雄更为清楚。
由于他发楞沉思,霹雳火神三人又说了些什么,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耳里,但他的目光却本能的看见霹雳火神三人,跪了下去。
心中一惊,急忙定神,只听霹雳火神三人,同时恭声说:“少庄主在上,请受老奴三人大礼参拜!”
说话之间,三人已同时跪了下去。
马龙骧慌得急忙闪身离位,一面躬身深揖,一面急声说:“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三位寨主快请起来。”
“霹雳火神”三人礼罢起身,同时笑着说:“少庄主,现在不能再喊寨主了。”
马龙骧一听,正待说什么,陶萄凤已抢先望着霹雳火神三人,说:“三位寨主,我和龙哥哥可否借一步讲话?”
霹雳火神毫不迟疑的说:“当然可以,不过,少庄主出厅不便,还是老奴三人暂时回避一下。”
说罢,三人同时躬身,转身向厅外走去。
马龙骧一俟霹雳火神走至厅外,立即悄声问:“凤妹,你有什么话要说?”
陶萄凤立即正色说:“现在甘八等人已死,天王庄正需要总管与帐房,他们兄弟三人自愿跟随你,这岂不是天赐良才么?”
马龙骧何尝没想到这些,只是他并不是真正的马腾云,而马老庄主也并非他的生身父亲,他无权继承天王庄的产业。
但是,这些话他又不能和陶萄凤说明,只得为难的说:“这怎么可以,人家是一山之主,怎可到天王庄去当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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