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声厉啸,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但厉啸的余韵,却仍在深谷群峰间飘忽缭绕,显示出发啸人的雄厚内力。
马龙骧急忙循声望去的原因,是因为他听出方才那声厉啸,极可能就是发自那哈哈厉笑人之口。
这时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宛如半截黑塔似的浑猛丑恶人物,手提一柄三棱卷云镔铁降魔杵,正向着两个青年按摩的祝仁全奔去。
细看那浑猛丑恶人物,身高八尺,头如麦斗,浓眉环眼狮子鼻,一脸的横飞虬髯,由于肤色如漆,好似满脸都是胡须。
尤其令马龙骧不解的是对方一身黑缎劲衣,肩袖和前胸上,都用彩色丝线绣上五六只狗头。
跟在浑猛黑汉身后的,是两个穿着同一劲装的壮汉,身材高大,肩阔背厚,但比起手提降魔杵的浑猛黑汉仍矮了一头。
两个黑衣壮汉,一个用板斧,一个用飞锤,都是重兵器。
打量末完,汤婉蓉已震惊的说:“啊!果然是万尊教的高手……他们是万尊教‘巨目天王’属下‘九殿’中的天戌将军……”
话未说完,回身拉住马龙骧的右手,急声说:“我们快去!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于是,不由分说,拉着马龙骧的手,迳向祝仁全处驰去。
刚刚起步纵起,马龙骧的浑身一震,不远处同时传来一声娇哼!
马龙骧心中一惊,急忙回头,蓦见七八丈外的一株小树后,正立着一个云发高挽,一身黄衣的美丽少女!
由于他体内的神功感应与前几次相同,再加上那声愤怒的娇哼,马龙镶断定这个黄衣少女,才是他真正要找的郑玉容。
但是,就在他回头后看的同时,那个美丽的黄衣少女,却向着他忿忿的一瞪杏目,一跺小蛮靴,转身向西南驰去。
马龙骧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急呼:“容师妹,容师妹”
急呼声中,挣脱汤婉蓉的玉手,直向郑玉容追去。
汤婉蓉一见,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喂……喂……喂,马少侠快快请止步……”
说话之间,尽展轻功,紧跟马龙骧身后追去。
马龙骧哪里肯停止,身法反而更快了。
同时,一面紧追,一面焦急的说:“容师妹,请止步,你听我解释……”
前面急急飞驰的郑玉容,哪里肯听马龙骧的解释,反而将身法施展的直若惊鸿脱兔般快速!
马龙骧一见,心中愈加焦急,只得解释说:“容师妹,你听我说,这位汤姑娘叫婉蓉,也是穿得黄衣……”
说话之间,发现郑玉容的身法更快了,显然无意听他解释,只得再增两成劲力,加速向前追去。
紧跟马龙骧身后的汤婉蓉,本想藉重马龙骧的武功对付万尊教的天戌将军,没想到这时偏偏来了他的容师妹。
这时见马龙骧的身法,疾如惊雷奔电,快如脱弦之矢,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不自觉的急哭了。
她知道,方才和马龙骧动手的二师叔,莫说方才还飞跌了一次,就是在平素正常的情况下,也胜不了那个“九宫”的天戌将军。
由于内心的焦急,不自觉的哭声说:“马少侠,你难道没听说过魔窟人物的心狠手辣吗?
你难道真的见死不救吗?……”
话末说完,劲风已扑面,只见一道黑影,快如电掣般,一闪已到了面前。
汤婉蓉满眶泪水,乍然间无法看清对方的面目,加之对方身手太快,误以为是魔窟“天戌将军”身后的两个黑衣壮汉之一。
是以,惊急间娇叱一声,急忙闪身,玉掌一挥,闪电劈出。
就在她玉掌劈出的刹那间,她的玉腕已被来人钢钩般的五指扣住了。
同时,听到对方极关切的急声问:“汤姑娘,你方才说什么?”
汤婉蓉一听是马龙骧的声音,一面忍着腕痛,一面急忙用左袖拭了一下眼泪,定睛一看,果然是马龙骧。
只见马龙骧俊面带煞,星目闪光,神情极急切的望着她。
汤婉蓉看了这情形,着实吃了一惊,但她个性倔强,外柔而内刚,误以为地方才的话说过份了,是以忿忿的说:“我说你见死下救,只知道追你的容师妹要紧!”
马龙骧一听,反而怒声问:“我问你方才说的‘魔窟’是什么意思?”
汤婉蓉冰雪聪明,她一看马龙骧的激动神情,便知道必是‘魔窟’两字给他的极大刺激,是以,清楚的急声说:“魔窟就是‘万尊教’总坛的代名词,因为‘万尊教’的教徒首领,都是嗜杀成性的刽子手……”
手字方自出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和惨叫!
马龙骧和汤婉蓉一听,几乎是同时急呼一声“不好”,双双展开轻功,直向谷中,电掣般扑去。
扑进中,马龙骧凝目一看,只见那个手持板斧的黑衣壮汉,刚刚将那个手持铁箫的青年人砍倒!
另一个用飞锤的黑衣壮汉,正将一柄大铁锤,左打右击,吞吐如飞,将那个用锏的青年,只逼得东躲西闪,死亡只在顷刻之间。
“圣母教”玉虎坛的坛主祝仁全,也和那个浑猛丑恶的“天戌将军”,激烈的打在一起,不过,祝仁全手中的刀,出招无力,已经是险象环生了!
飞扑打斗间,蓦见那个手持板斧的黑衣壮汉,竟挥大斧,也加入另一名黑衣壮汉的战斗,照准持钢青年的肩臂硬砍。
马龙骧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厉喝一声:“鼠辈找死!”
厉喝声中,飞身疾扑,手持大斧的黑衣壮汉,也闻声向马龙骧望来。
黑衣壮汉一见马龙骧,先是狂妄的哈哈一笑、待他看清马龙骧的奇快身法时,面色顿时大变,暴喝一声,挥斧便向马龙骧猛砍。
莫说黑衣壮汉还是举世痛恨的魔窟教徒,就凭黑衣壮汉杀了持箫青年,再去夹攻持锏青年,马龙骧就不会放过他。
是以,马龙骧飞身扑至近前,左手一扬,吐劲震开了大板斧,一声大喝,右掌疾劈而下,蓬然一声大响,接着一声凄厉惊心的惨叫!
马龙骧疾劈而下的一掌,着实击在黑衣壮汉的前胸上。
只见黑衣壮汉的身体,像被击中的皮球,挟着一声刺耳惨叫,直向数丈以外,滚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早已撤剑在手的汤婉蓉,也一声娇叱,飞身向另一持锤壮汉扑去。
马龙骧一掌毙了持斧壮汉,立即望着数丈外打斗正烈的祝仁全和魔窟的天戌将军,震耳一声大-:“住手”
魔窟的天戌将军由于占尽优势,是以,在持斧壮汉被马龙骧一掌震飞之时,便将马龙骧看了个清楚。
这时见马龙骧大-住手,猛挥一招降魔杵,逼退了祝仁全飞身退出圈外。
另一组打斗的持锏青年和用飞锤的壮汉,以及刚刚加入战斗的汤婉蓉,也都闻声纷纷停手跃开!
马龙骧一见天戌将军停手,立即走了过去。
魔窟的天戌将军一见马龙骧,立即仰面一阵哈哈大笑,说:“我道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原来是一只小狗!”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大-一声:“闭嘴”,飞身向前扑去!
汤婉蓉见天戌将军手中有杵,而马龙骧徒手,急声说:“马少侠小心”
但是,马龙骧迎空挥出的一掌,挟着一阵劲风,已劈向天戌将军的面门!
魔窟的天戌将军身材高大,宛如半截黑塔,虽见马龙骧方才一掌毙了持斧的壮汉,但他依然没有将马龙骧放在心上。
这时见马龙骧飞身劈来一掌,不由再度哈哈一笑说:“好个不知死活的小狗,去你的吧!”吧字出口,右手的降魔杵,顺势一挥,向着马龙骧拦腰砸下。
马龙骧的周身早已布满了神功,这时见对方的降魔杵顺势砸来,左掌顺势一格对方的降魔杵身形也趁势腾空跃起来。
魔窟的天戌将军认为这一杵下去,虽下能将马龙骧击毙,至少也要将马龙骧逼退,甚或击中对方的左臂。
没想到,对方竟敢用左掌格封他的降魔杵!
一格之下,只觉周身突然撞上了千钧阻力,右腕一麻,降魔杵险些失手坠地!
天戌将军大惊失色,神情不由一呆!
也就在他一呆的一刹那,马龙骧的右掌已击在他的左肩上!
天戌将军被击的闷哼一声,噔噔退了数步!
马龙骧也趁势弹起,凌空跃下地来。
天戌将军一定神,顿时大怒,不由左手一指马龙骧,厉声问:“好个小狗,你的师父是谁?快说!”
马龙骧没有一掌将天戌将军震毙,是因为他要在对方的口中探出师父的安危和魔窟的位置!
这时见对方厉声问他师父,不由也怒声说:“莫说徒忌师讳,在下不便奉告,就是能告诉你,你也未必知道……”
话未说完,天戌将军已厉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师父是潇湘仙子!”
马龙骧怒声说:“潇湘仙子是何人,我根本不认识,你如再胡猜……”
话未说完,天戌将军再度哈哈一笑说:“当今武林中,除了潇湘仙子没有第二人保有四方禅门‘天罡秘笈’,你小子方才施展的就是天罡秘功!”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莫非我师父以前的法号是叫“潇湘仙子”不成吗?
心念未毕,又听天戌将军继续说:“小狗,我不但知道你师父是谁,我还知道你师父多年来,一直隐藏在莲……”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惊急间,不由暴-一声:“闭嘴”
嘴字出口,右掌已翻,一线青色光芒一闪,轰然一声大响,“天戌将军”立即发出一声凄厉惨-,一个庞大身躯,立被震起,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魔窟高手之一的天戌将军,又哇的一声喷出一道箭血,“咚”的一声跌进一片乱石中,再也没有动一动!
马龙骧违犯恩师禁谕,当众施展天罡之精的“天雷掌”,立毙了魔窟高手“天戌将军”,实在是迫不得已。
因为,他的恩师莲花洞主曾经郑重的告诫过他,将来下山之后,绝对不可将仙修的莲花洞府,告诉给任何人!
这时见天戌将军脱口就要说出莲花峰,惊怒之下,无暇多想,是以,心念方动,右掌已吐,杀人无数的天戌将军,也就糊里糊涂,至死还下知对方施展的是什么功夫的一命呜呼!
也就在这时,身后数丈处,突然传来汤婉蓉的娇叱:“恶贼你敢逃走?”
马龙骧急忙一定心神,倏然回头,只见汤婉蓉,身法快如电掣,正挥剑追杀那个手持飞锤的黑衣劲装大汉。
而最令马龙骧焦急的是,汤婉蓉的精钢利剑,已到了黑衣大汉的脑后,而马龙骧却急需留下大汉的活口。
是以,惊急之下,脱口急呼:“不要杀”
他字街未出口,剑光过处,一声惨嚎,黑衣大汉的头颅,已被汤婉蓉斩下来,“卜”的一腔鲜血,喷出一丈多高。
黑衣大汉,两手扑天,无头的尸体又踉跄奔了数步,才旋身栽倒地上。
汤婉蓉收势不及,杀了黑衣劲装大汉,听到了马龙骧的急喝之后,才突然惊觉可能把事弄错了。
于是,急忙刹住身势,回头望着神色懊恼的马龙骧,一脸的慌傀之色!
马龙骧看了汤婉蓉娇靥上的慌愧神色,不便再说什么,因为在那种情势下,已无法将剑刃触及对方后颈的剑再撤回来。
但是,他仍忍不住有些懊恼的说:“在下还有话要问他!”
这时已经知道马龙骧是个身怀绝学的少年高手祝仁全,赶紧的纵至马龙骧身侧,抱拳正色问道:“马少侠,你想要问什么话,老朽知道的无不照实回答!”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喜,烦恼尽消,不由也一拱手,含笑问:“请问祝老英雄,他们‘万尊教’的总坛,设在什么地方?”
如此一问,祝仁全竟神情尴尬,满面通红,不由迟疑的说:“马少侠,非常抱歉,万尊教中的组织情形,上自教主‘巨目天王’,下至各宫镇殿将军,老朽可说无一不知……”
马龙骧一看祝仁全的神色,便知是怎么回事了,是以,接口说:“只有‘万尊教’总坛设在什么地方,老英雄不知道?”
祝仁全老脸一红,连连颔首说:“是的,绝少有人知道魔窟的真正位置。”
马龙骧知道祝仁全不是说谎,问多了反而将恩师被困魔窟的事说出来,是以,向着祝仁全和汤婉蓉,急忙拱手说:“祝老英雄,汤姑娘,在下尚有急事在身,不克久停,就此告辞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展开轻功,直向郑玉容方才离去的方向驰去
汤婉蓉一见,欲呼无声,不知道怎样才能将马龙骧留住!
但她冰雪骢明,知道马龙骧去意已坚,挽留是绝对没有希望的,是以,她灵智一动,决心要求个再次见面的机会!
心念一动,立即娇声急呼:“马少侠,我家教主与巨目天王有旧,她可能知道魔窟的确实位置,请告诉我,我问过教主后,如何通知你?”
飞驰中的马龙骧一听,自然又升起一线希望,因而不自觉的回头挥手说:“三天之内去大散关找我!”
说罢回头,加速身法,直向西南驰去!
出了深谷,即是一道深涧断崖,而这道断崖,直通莲花峰下!
马龙骧看得心中一动,觉得郑玉容必然是又回到莲花峰上去了。
是以,他又踅身向莲花峰下驰去。
到达莲花峰下,一长身形,腾空而起,飞舞着双袖,直向峰巅上升去。
莲花峰上丰下锐,十分难登,将至峰巅,必须施展长臂飞猿功夫。
马龙骧自幼在莲花峰上长大,上下峰崖,更是捷逾猴猿。
攀至峰巅,一个“云里翻身”,飘然翻至峰上。
马龙骧翻至峰上,略微一辨方向,直向峰心驰去!
穿过一段树林,即是那片绮丽空地,阵阵花香随着徐徐山风飘送过来。
看看将至林空边缘,马龙骧突然刹住了身势。
他隐身在一株古柏后,细察林空草地上的情形,他首先发现前天晚上震飞的石块,一块也不见了。
再看两座洞府门前,垂藤分着,洞门敞开,也整理的十分清洁。
他知道,这是他走后郑玉容一个人整理的,想到她近两个月的送茶送饭,每天准备,心中对郑玉容,十分感激。
马龙骧立在古柏后,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发现两座洞府内,一片沉寂,好像郑玉容还没回来似的。
于是,他悄悄走出树后,摒息向洞府前走去。
因为他深知郑玉容的轻身功夫,并不在他之下,他还知道郑玉容非常熟悉“天罡神功”
的生克道理,是以,几次相遇,都被她轻易的逃出神功侦察的威力。
逃避神功威力侦察的唯一办法,就是隐在僻静处,闭上眼睛,摒住呼吸,放松体内的真力,还要在心理上,放弃敌对的心理。
由于这种种原因,马龙骧不得不谨慎前进,以防郑玉容再趁机离去。
走至恩师的洞府前,发现洞门已经上锁。
马龙骧心中一喜,闪身挡在自己的洞口前,抬头一看,洞门果然开着。
于是,再不迟疑,飞身扑了进去,同时,欢声低呼:“容师妹!”
扑至洞内一看,他不禁楞了,哪里有郑玉容的影子?
他自己的床上,铺着整齐的褥被,而在桌上,却放着干粮卤菜,他坐关时用的凉席蒲团,也不见了。
马龙骧看了这情形,知道郑玉容曾经细心的打扫过。
他知道郑玉容还没有回来,与其到处找她,还不如在洞里等她。
心念已定,立即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见桌上摆着现成的干粮和卤菜,也就不客气的先吃起来。
吃饱了,又在壁上皮壶内倒了一碗泉水,一口气-完。
这顿午后的午餐,虽比不上平日的热饭热菜,但却吃的极痛快。
将吃过的干粮卤菜,依然包好,顺势倒在自己的石床上。
就在他的头颈刚刚触到枕头时,蓦然有一丝芝兰清香扑进鼻孔内!
马龙骧心中一惊,挺身跃下床来。
他惊异的望着自己的枕头,发现已被郑玉容洗得干干净净十分清洁。
他首先机警的看了一眼洞外,突然将枕头捧起来,他很想闻一闻枕头上的芝兰清香,是不是和陶萄凤身上的气息一样。
但是,他只觉得心跳气急脸发烧,他认为这是失礼的举措。
是以,他又轻轻的将枕头放下,但他断定郑玉容曾在他的床上睡过。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他在情感上,突然和郑玉容又拉近了一大步。
心中一阵甜意,顺势倒在床上,俊面上挂着憧憬的微笑,唯一遗憾的是方才在谷中依然没有看清楚容师妹的长相。
由于心中甜甜的,胸口闷闷的,两手不自觉的顺了顺胸怀!
两手一顺,蓦然触到了怀中一件凸起的东西。
马龙骧悚然一惊,顿时想起夺命罗刹给他的那个黄绫小袋。
于是,急忙坐起,立即探手怀中,将那个黄绫小袋取出来。
匆匆解开束口的黄金丝绳,用三个手指挟出一本薄薄的茧纸皮书来。
茧纸皮书,长四寸,宽三寸有余,黑皮金字。
马龙骧不看皮上的金字尤可,一看之下,顿时呆了!
只见书皮上的六个并列金字,竟是“透心针”、“阴柔指”。
他看了这六个字,只觉心头狂跳,热血沸腾!
因为他在学“天罡神功”之始,便听恩师说过,“要想神功天下无敌,必须先除阴柔指”!
现在,没想到“阴柔指”的秘笈!竟落在他的手里。
由于心情的激动与兴奋,他迫不及待的要看看茧纸书里写些什么。
于是,他飞身一跃,用手拨开洞顶上的一块厚布,五颗卵大宝石所形成的一蓬柔和毫光,立即散下来!
但是,他正待翻开茧纸书阅读上面的秘笈,他体内的神功,突然感应到有人登上峰来。
马龙骧心中一喜,断定是郑玉容来了。
于是,含着一分期待后的喜悦心情,先将茧纸书放回黄绫小袋内,一面放进怀内,一面悄悄的向洞口走去。
他要给郑玉容一个意外,然后再向她道歉。
走至洞口,他先隐身一侧,悄悄探首向外察看
马龙骧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险些脱口呼出声来!
只见来人,竟是一身黑衣,头罩黑巾的夺命罗刹。
而最令马龙骧不解的是,夺命罗刹目射冷焰,闪烁中隐含着怨毒,显示出她的来意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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