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飞身暴退,就在双足落地的同时,“哆”的一声跪在地上,同时,惶恐的恭声说道:“骧儿不知您是大师伯,因为您从没去过莲花峰,家师也从没对骧儿谈起过……”
大头鬼见愁并没有追击,立在那里气虎虎的怒声说:“我问你,自你有记忆以来,又有谁到过你师父那里?”
马龙骧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了,因为,自他有记忆以来,都是师父下山访友,就从没有任何武林人物前去登峰拜访过。
大头鬼见愁见马龙骧无话可说,因而继续说:“你不认识我这个倚老卖老的师伯,我也不认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师侄……”
马龙骧一听,立即焦急的分辩说:“师伯,骧儿冒犯了您老人家,骧儿愿意领罪,但是,骧儿不承认其他地方有什么过错!”
“大头鬼见愁”一听,立即怒声说:“什么?你还敢在我面前强辩?我问你,你-情别恋,拥抱别人家的干闺女,将你玉容师妹……”
话末说完,一旁的长发水里侯已忿声嚷着说:“嗨?我说你这老小子,你说话可得有点分寸,什么移情别恋,拥抱别人家的干闺女?我还说你的师侄占了我干女儿的便宜呢!”
大头鬼见愁立即“呸”了一声,讥声说:“你真不害臊,是你的干女儿抢走了我干女儿的心上人,你还有脸说……”
话末说完,智上法师,已明声喧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怎样答应老衲的?务请两位为他们小儿女们的幸福着想,不要再意气用事,伤了你们老朋友的和气!”
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一听,彼此瞪了瞪眼,果然没有再说什么。
马龙骧一见,乘机迷惑的恭声说:“师伯,您方才说的那位玉容师妹是哪一位?骧儿怎的一些也不知呢?”
大头鬼见愁见问,立即没好气的大声说:“你说是哪一位?就是每天给你送水送饭的郑玉容嘛!”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用素笺送消息给他的黄衣少女,因而,不自觉的自语说:“原来是她呀……”
大头鬼见愁立即沉声接口说:“是呀!不是她难道还是那老小子的干闺女?”
说着,举手指了指长发水里侯。
长发水里侯一见,也一指大头鬼见愁怒声说:“老小子,我长发站在这儿是招你啦还是惹你啦?你们谈你们的干闺女,干么拉上我的干女儿?”
马龙骧深怕两位怪杰再吵起来,是以,赶紧解释说:“师伯,那位玉容师妹,长得多么高,生得什么样,说话是什么声音,骧儿到现在还都不知道啊?”
智上法师和两怪杰一听,不由齐声惊异的问:“你说什么?”
马龙骧再度解释说:“晚辈是说,我从来还没见过那位玉容师妹,甚至都没听到过她说话的声音!”
智上法师一听,似乎大感意外的楞了。
长发水里侯则兴奋的说:“瞧哇,这一下你大头还有什么话说?我的干闺女陶萄凤,仍是他们马家的正室少奶奶……”
话未说完,大头鬼见愁已指着马龙骧,既迷惑又忿怒的说:“你胡说,昨天晚上她不是还将你师父被困的消息,告诉给你了吗?”
马龙骧立即焦急的正色解释说:“她仅在林内掷给骧儿一个纸团,待我追进林内,她早已走远了!”
说着,即在怀中将那张纸条取出来,双手举着给大头鬼见愁看。
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一见,几乎是同时向马龙骧身前扑去。
但是,由于大头鬼见愁的距离较近,终于被大头鬼见愁先抢到手。
大头鬼见愁一看纸条上的字迹和词句,不由又气又迷惑的说:“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说着,将手中的纸条一摆,自语似的沉声埋怨说:“自己使性子,还在我跟前哭哭啼啼!”
智上法师一听,立即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不知者不罪怪,现在事情既然说清楚了,大头施主就该让马少侠起来了……”话未说完,林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烈马长嘶!
马龙骧本能的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说:“啊!可能是陶姑娘找来了?”
长发水里侯一听,不由关切的急声问:“你小子说的,可是我那干女儿?”
马龙骧一听,立即点了点头,恭声应了个是。
长发水里侯一听,立即飞身向林外纵去。
智上法师也焦急的说:“大头施主,快让马少侠起来吧,为了小儿女们的幸福,我们做尊长的不得不将计就计了……”
说话之间,见大头鬼见愁仍在考虑什么,再度提醒说:“大头施主,你虽然不愿意这么作,但你总要想想你的义妹莲花洞主这二十年来,苦苦教导……”
话未说完,大头鬼见愁已赶紧向他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同时,望着跪在地上的马龙骧,命令似的说:“从今以后,不论在任何场所,见了智上法师,都要称呼师父……”
马龙骧一听,神色大变,不由焦急的说:“师伯,这怎么可以……”
大头鬼见愁一听,立即沉声说:“我大头这样做是经过我那干妹子同意的,你不必多说,快起来,稍时姓陶的丫头来了,你就按照我的话去作……”
话未说完,智上法师已目中噙着泪说:“马少侠,老衲自知不配被少侠尊称为师父,但是……”
马龙骧一听,赶紧解释说:“法师乃有道高僧,仁慈的长者,晚辈能拜在你的门下为徒,实是一件幸事,只是,晚辈已有授业恩师……”
话未说完,大头鬼见愁已沉声说:“你小子也真会噜嗦,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智上法师赶紧宣了声佛号说:“大头施主,你难道又要铸成不可收拾的结局吗?”话声甫落,林隙间,人影一闪,长发水里侯已飞身纵了回来。
大头鬼见愁一见,似乎忘了方才两人的芥蒂,立即关切而带焦急的问:“是凤丫头吗?”
长发水里侯一面刹住身势,一面焦急的颔首说:“是她,不过她只是在林外来回的飞驰着,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看样子,她好像不知道这小子在林里似的。”
大头鬼见愁一听,立即望着马龙骧,催促说:“小子,你快起来吧,先将你那天晚上的经过,尽快告诉我三位老人家。”
马龙骧起身应是,并将前晚功行圆满,震开洞府发现恩师留笺,已去魔窟的事说了一逼。
说至此处,他不自觉的关切问:“师伯……”
话一转题,大头鬼见愁已“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说:“今后你就称呼我‘大头’师伯好了。”
说着,又指着长发水里侯继续说:“称呼这老小子,就根据他的头发,称呼他一声‘长发’师伯好了……”
长发水里侯一听,立即纠正说:“不行啊,马腾云那小子见了我,都称呼我侯前辈,如果他小子改了称呼,凤丫头一定会问起改称呼的原因。”
大头鬼见愁一听,立即不高兴的说:“你老小子不会对你那宝贝干女儿说清楚,你说你不喜欢人家称呼你侯前辈吗?……”
马龙骧觉得还是称呼姓比较恭敬些,因而恭声说:“骧儿以为还是称呼侯前辈好……”
话未说完,大头鬼见愁已瞪眼斥声说:“你懂得个屁,他老小子以前叫‘长发水里侯’是猴子的猴,后来因为他老小子老啦,大家为了尊敬他,才把他改为帝王公侯的侯,你小子以为他真姓侯?”
马龙骧被斥得俊面一红,顿时无言答对,但他立即改变话题问:“大头师伯,骧儿的身世……怎……?”
话刚开口,大头鬼见愁已抢先说:“这件事你师父最清楚,到时候她自会告诉你。”
马龙骧依然关切的问:“家师说她去魔窟了结昔年断剑的事,可是骧儿……”
长发水里侯却在一旁摇着手说:“老一辈的恩怨情仇,你现在还不清楚,最好也别问,你先把天王庄的事搞结束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自然会告诉你!”
马龙骧本待再问一问魔窟的事,但看了这情形,知道就是问,他们也未必肯说,只得继续将前夜发生的事,扼要的说了一逼,唯独删掉了遇见夺命罗刹及黄绢小袋的事未提。
最后,他郑重的说:“俗语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我对他们声称,我已将马腾云,改为马龙骧了,这样,久而久之,他们自然就指名向我挑战了……”
长发水里侯哈哈一笑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须知青龙岗还有一个偌大的天王庄呢……”
话末说完,智上法师突然念了声“阿弥陀佛”。
长发水里侯一见老和尚念佛,立即住口不说了。
马龙骧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今天在这里遇见这一僧二怪杰,有些透着蹊跷,只是他不敢说出来罢了。
智上法师继续说:“马少侠义胆侠骨,老衲着实钦佩,现在甘总管和刁账房以及萧寡妇三人,既已逃往大散关的三清关,马少侠是否仍要追去呢?”
马龙骧一听,立即剔眉正色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因中途遇难而退,落个食言背信,终生愧对马少庄主于泉下的负义之人!”
长发水里侯听得连声赞“好”,智上法师则激动的合什宣了声“阿弥陀佛”。
大头鬼见愁则在一旁,凝重的说:“可是你现在必须先去见一见你玉容师妹!”
马龙骧也急需要见一见郑玉容,以便对她每天送水送饭,以及转达恩师被困消息的情意,深致谢意。
是以,末待大头鬼见愁话完,立即关切的问:“容师妹现在那里?”
“大头鬼见愁”立即冷冷的说:“你说他在哪里?当然是在莲花峰上等你!”
马龙骧一听,立即急切的说:“那骧儿现在就去!”
说罢,又向智上法师和长发水里侯深深一揖,恭声说:“晚辈急事在身,就此先拜辞了……”
话未说完,长发水里侯已嚷着说:“嗨,嗨?我说你这小子怎的说走就走?我那干女儿怎么办?”说着指了指林外。
马龙骧一听,感到十分为难,因为他绝不能带着陶萄凤去见郑玉容。
一旁的大头鬼见愁,却忿怒的在低声说:“我说老小子,你难道要马龙骧带着你那宝贝干女儿去?”
长发水里侯愈加拉开嗓门嚷着说:“有什么不可以?我那干女儿那一点比不上你的干闺女?”
智上法师一见,再度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佛号方自甫落,西南树隙间,已传来急骤的马奔声。
马龙骧心中一惊,知道是陶萄凤听了长发水里侯的叫嚷声找来了。
于是,凝目一看,果然是一身鲜红劲衣,背插鸳鸯双剑,坐骑红鬃马的陶萄凤,一面游目察看着林内,一面催马向这边驰来。
长发水里侯见陶萄凤果然被他大声引来,不由哈哈一笑说:“傻丫头,我老人家在这里呢!”
只见陶萄凤的杏目一亮,立即惊喜的欢声说:“啊!干爹,您怎的在这里呀?……啊?
还有大头师伯!”
说话之间,纵马如飞,竟像一阵风似的向这边冲来。
马龙骧这时才知道,陶萄凤早已和大头师伯很熟稔了。
一旁的长发水里侯则焦急关切的警告说:“傻丫头慢一点,当心树枝划破了你的脸!”
说罢,又故意望着马龙骧三人,哈哈一笑,悄声说:“你们看,这样活泼快乐的丫头,你们忍心让她知道马腾云已死的消息吗?”
智上法师听了立即黯然点了点头。
马龙骧也听得十分感动,他知道长发水里侯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下知有多少辛酸含在话里头。
同时,他也了解了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两人,他们虽然行事怪里怪气,但他们的心地却都是善良的,慈祥的,尤其是对他们所喜欢的晚辈和年轻人。
是以,一俟陶萄凤来至近前,他立即主动的欢声说:“凤妹妹,我师父也在这里呢?”
说着,肃手指了指智上法师。
陶萄凤对智上法师极为尊敬,方才是智上法师有意平定自己内心的悲痛情绪,故意不让陶萄凤看到他脸上的痛苦神情。
这时,见马龙骧公然称呼他师父,心中的悲痛愈重,情绪也愈加激动,所幸他是有道高僧,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陶萄凤一到近前,飞身下马,先向智上法师行礼,笑着说:“智上前辈,您佛驾光临潼关,怎的不到舍下去呢?”
智上法师已是一脸祥和之色,合什宣了声佛号,说:“老衲此番下山,一方面是前去天王庄为马老庄主诵经,一方面也是想知道小徒前夜遇险的真相!”
陶萄凤一听,立即兴奋的说:“云哥哥前天晚上,一人力毙三个时下武林高手,当时晚辈听了还有些不信,后来甘八亲自前去察看,才知道是千真万确的事呢?”
智上法师听得心中又是一阵难过,想到爱徒马腾云的死,心情一阵激动,不自觉的合什宣了声佛号。
陶萄凤听得一楞,她对智上法师的这声佛号,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长发水里侯深知陶萄凤在娇憨,天真,倔强,任性中,仍有她精灵超人之处。这时见她一楞,赶紧哈哈一笑说:“傻丫头,你云哥哥的大名,就这一两天的工夫,已传遍了潼关一带,不出半个月,便要轰动整个江湖了,智上大法师的法号,自然也要传遍大江南北了哇!
哈哈哈……”
陶萄凤终究年轻,一听干爹的话,立即兴奋的说:“那是当然喽!您说是不是,大头师伯。”说着,又转首去看大头鬼见愁。
陶萄凤一转身,这才发现大头鬼见愁的脸上有不悦之色,因而双手抱住大头鬼见愁的左臂,娇憨关切的问:“大头师伯,又是谁惹您生气了嘛?”
大头鬼见愁虽然也喜欢陶萄凤,但他更喜欢他的干女儿郑玉容,这时见陶萄凤亲热的抱住了他的臂,心中一阵怜悯,气恼早消了,于是,故意冷冷的忍笑气声说:“谁敢惹我老人家生气?还下是你那干爹老小子!”
陶萄凤一听,立即迷惑的去看长发水里侯。
长发水里侯只得也故装生气的一指大头鬼见愁说:“是这老小子不讲理嘛!”
陶萄凤一见,立即跺着小蛮靴,撒娇似的说:“哎呀,干爹,今天是怎么了吗?您和大头师伯亲如兄弟,终年形影不离……”
话未说完,大头鬼见愁已插嘴说:“谁跟他形影不离?从今天起,他老小子要是往东,我大头就往西!”
长发水里侯也不甘示弱的说:“好,从今天起,谁也别理谁!”
陶萄凤一见,急得几乎哭着说:“您们两位老人家,今天是为了什么嘛!”
智上法师本来不愿插嘴说谎,但他认为,如果说谎是为了行善事,积功德,如来佛祖也就不会见责了。
是以,先合什宣了声佛号,才和声说:“大头施主有件紧急大事,必须由小徒骧儿去办理!”
话未说完,陶萄凤已惊异的问:“骧儿是谁?”
长发水里侯赶紧一指马龙骧,说:“就是你云哥哥嘛!他方才请求法师,准许他将名字改为龙骧两个字,以纪念那位为他牺牲的黑衫少年人……”
陶萄凤一听,立即顺口说:“真麻烦,喊起来多不方便!”
智上法师深怕陶萄凤再说什么,是以,赶紧继续说:“长发施主以为甘八和萧寡妇刚刚逃走,正应该及时追去……”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撒娇的嗔声说:“就为了这点小事,你们两位老人家也值得伤了和气?现在反正知道甘八等人已去了大散关,大头师伯的事,就让云哥哥先去办……”
长发水里侯一听,立即改正说:“今后要叫龙骧哥,要不就叫龙哥哥!”
陶萄凤一听,不由嘟嘴蹙眉的说:“叫起来真别扭!”
长发水里侯已哈哈一笑说:“喊上两三天,自然就习惯了!”
大头鬼见愁关心自己的干女儿,还在莲花洞中哭泣,是以,插言问:“喂,我说老小子,凤丫头都答应了,你老小子还有什么话说?”
长发水里侯只得顺水推舟说:“那就让他去嘛,不过……甘八的事……”
大头鬼见愁立即建议说:“甘八的事,由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成一路,凤丫头自己成一路,咱们大家分头去追,后天傍晚,咱们在大散关见面会齐……”
话末说完,智上法师已黯然插言说:“这件事老衲也不能置身事外!”
大头和长发两人一听,立即吃惊的说:“这怎么可以?你老和尚去了,反而为令徒添麻烦,有骧儿和凤丫头去,足够了,就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尽量避免出面!”
智上法师一听,强自一笑说:“既然如此,老衲就先去天王庄了。”说罢展开轻功直向东北驰去!
马龙骧一见,只得深躬一揖,朗声说:“师父慢走,请恕骧儿不恭送了!”
说话完了,智上法师的身影,已消失在树林内。
陶萄凤迷惑的望着长发水里侯,不解的问:“干爹,智上法师今天是怎么啦?情绪好像有些异样似的!”
长发水里侯只得解释:“还不是为了龙骧哥闯了祸,树下了强敌!”
陶萄凤立即代马龙骧辩护说:“这也不能怪他呀!这是甘八一手搞的嘛!”
长发水里侯立即正色说:“是呀,就是三清观和上恩寺的那些杂毛秃驴想找麻烦,他们也应该去天王庄找他们少庄主,也找不到老和尚身上呀!”
马龙骧一听,立即焦急的说:“这件事是晚辈一人做的……”
大头鬼见愁深怕龙骧脱口说出来,是以赶紧沉声说:“是你一个人作的,就你一个人当还有什么话好说?快去办事吧,我们在大散关见面,记住,办事的时候,要多用点脑筋!”
马龙骧自然知道大头鬼见愁的意思,是要他见了郑玉容,多陪小心,是以,恭声应是后,又问:“骧儿去大散关,怎样和两位老人家连络,用什么记号?”
长发水里侯哈哈一笑说:“和我两位老人家做事还要什么记号,他老小子的大头,我老人家的长发,都是连络的记号……”
陶萄凤立即代马龙骧分辩说:“大散关那么多客栈,也下能挨家去问呀!”
大头鬼见愁立即说:“总是进街口的两三家就是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深躬一揖说:“后天傍晚,骧儿一定赶到大散关!”
说罢直身,又望着陶萄凤,说:“凤妹,愚兄要先走一步了!”说罢,急行数步,展开轻功,直向林外驰去。
马龙骧为了尽快赶到莲花峰,除在必经的官道上步行外,尽量捡隐蔽地形,展开轻功飞驰。
由潼关到华山主峰,绵延数十里,尽是峰峦挺秀,幽壑深谷的山区,有的地方断涧回绕,浓荫蔽日,有的地方成村成镇,风景绮丽。
马龙骧在一座小山村上吃了些东西,继续向遥遥在望的莲花峰驰去!
他虽然仅离开了莲花峰才两天,但在他的感觉上,似乎过了半个多月似的,这是因为他连番经过的事故太多了。
他的身躯在高低崎岖的山区飞驰,但他的思潮也随着他的前进而起伏。
他首先想到了他即将见到的师妹郑玉容,他下知道见了她应该怎样向她解释。
他根据大头鬼见愁对他的苛责,可以看出大头师伯对这位容师妹的溺爱,但根据大头师伯的说法,也可断定这位容师妹的倔强任性。
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个性,是最不喜欢这一类的女孩子的,他所喜欢的是温柔、娴静、知书达理,但并不一定会武功的。
他考虑稍时见了郑玉容应该怎样的向她解释,当然,看在她每天送茶送饭的情份上,自然要谦让她几分。
当然,他也想到了郑玉容的倔强和高傲,这可在他震开洞府,期满出关的时候,她宁愿在暗中跟踪,也不愿先见面这一点上看出来。
因为有了这一看法,他倒觉得陶萄凤比郑玉容纯洁多了。
陶萄凤虽然被她的母亲,哥哥,以及她的干爹长发水里侯娇纵惯了,但她的心地却是纯真的,娇憨的,而没有一丝做作。
当然,恩师“莲花洞主”将他坐关期间每日供送水饭的重大责任,交给了郑玉容去办,必然有她老人家的目的和原因。
尤其大头鬼见愁是她的义兄,而郑玉容又是大头鬼见愁师伯的干女儿。
根据这种关系,马龙骧觉得还是不能得罪这位容师妹,否则,不但自己落个无情无义之人,就是恩师也会因此生气。
一想到恩师莲花洞主,他立即又联想到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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