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高采烈的大叫道:“诸位叔叔!小侄累叔叔们受困,这里向叔叔们请安。”
血笔秀才一把将他拉起道:“小子!好啊!你可是出人头地了。”
他忽又转向神斧开山道:“斧头儿,从今之后,你那柄斧头儿和我这支笔杆儿也派不上用场了。
神斧开山哈哈大笑,道:“笔杆儿,还提它斧头笔杆作甚呢?你忘了斧头笔杆阜被人当柴烧了,武林六奇只剩你我这两具渣儿,一点也不奇了。”
“是啊!是啊!武林已没你我的份了。”
“除名了!”
独孤青松见两人一唱一答,虽仍是朗言朗语,高声大笑,但实际上两人内心之中是痛苦的。
独孤青松连忙道:“邱叔叔,高叔叔!两位不必太泄气了,武林枭魔虽已就歼,但江湖上还有多多少少不平之事,两位叔叔正在盛年,岂可拂袖不管?”
说罢他转头又对剑豪后裔,道:“尢名叔叔!我想叔叔定然担心元弟之下落,现在元弟已拜在峨媚葛老前辈的名下,名师高徒,无名叔定然乐闻吧。”
到豪后裔含泪感激道:“我父子原来出来寻找阿祖下落,不想遭逢奇险,若非你大智神勇,我父子定也已遭魔劫了!我特此相谢,我还有家小在九华山阴无名剑谷,要先走一步,犬子无知,尚祈多所教导,他日若有所用,只到九华山无名剑谷中一招,无不乐从,我走了!犬子就你转告。”
独孤青松知他心急,也不挽留,躬身答:“无名叔叔慢行,青松不远送了。”
剑豪后裔又向血笔、神斧和金钗教主,烈马刀客告别而去!
众人望着他消失后,蓦地,九疑山幻女洞中传出一声凄厉的长笑之声,随见一条黑影,快如电掣纵了出来。
接着一声暴喝:“老妖妇!你偿我老哥哥的命来。”
随后,三条人影跟纵而出。
正是令主、地将和绿羽公主,三人同时呼地劈出一掌,掌风呼啸,劲急力猛,显然三人同欲置她死地。
万极幻女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笑,身子一点已凌空纵起廿丈,轻功之高决非三人能够追上。
她凌空又点脚背,嗖地横空落地,便向九疑山顶狂奔。
地将又大喝一声,随尾追去。
绿羽令主转头一看几人在山下站着,大叫道:“难道你们忘了被她老妖妇折辱的事么?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血笔秀才望了神斧开山大笑道:“咱们多少挽回了一点颜面来吧!”
神斧开山也打了个哈哈,两人立时也随后赶去。
烈马刀客自表身后,一直未曾开口,这时忽然道:“青松,老妖妇害死天将,你是地将之徒,为何却站在此处,不也去将老妖妇除去,永绝后患。”
独孤青松一下被他点着心中痛事,不觉下泪道:“大叔!说来话长。地将师父已不认我这个徒儿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还得赶到黄山始信峰去交代一下。”
烈马刀客独孤子奇一惊道:“这话怎么说,他为何将你逐出门墙!你说说看,你是弃徒,还是叛徒?”
独孤青松摇头,道:“我也说不上,弃徒,叛徒,两者都可以算。”
烈马刀客不禁一愣,道:“这我就不懂了,既叛就不是弃。是弃就非叛,你们两方总有一方的主动,青松,告诉我到底是哪么一回事?”
全钗教主也十分担心独孤青松的处境,道:“松儿,你快说说,我也有点不解。”
独孤青松长叹一声,道:“一切都为了我无意中学会了天下至邪的血影化形功,师父等怕我因练此功,残泯人性,嗜杀残毒,将来为害武林,无人能制。故与华山、泰山老人和神风大帝的传人,天将之妻公主,同时要将青松置之死地,我为娘及诸位叔叔尚在田中,故忍痛苟活至今,但我总会向他们交代的。”
“啊,原来如此。”
独孤青松继道:“当初若非峨嵋老人葛前辈,一力担承,青松此刻恐也死了,大叔,你看我该怎么办?”
烈马刀客独孤子奇沉思一刻,道:“这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有企图消除公主和地将对你不满,取得谅解!你为救人救己,而且又力挽武林劫运,都明示,你虽练成血影化形功,但并非如他们所想象的残害人性,一味残毒。”
独孤青松点了点头:“大叔就陪我去一趟黄山始信峰如何?”
“不仅我要去,你邱叔叔和高叔世一齐陪你去吧。”
全钗教主插口道:“松儿,我也陪你去一趟吧。”
“不!娘!外公在鬼府中正候娘心急,娘还是先到鬼府别宫中,赤叶,绿羽姨娘,都将聚在鬼府之中,而且……”
独孤青松一顿,低声道:“武林金鼎现在外公保护之下,儿去了一遭始信峰回转后,便可赶回,峨嵋老前辈有心要儿接武尊之位。”
在场的几人目光顿时一亮,道:“真有这事。”
独孤青松默默点头,随后神色一怔,道:“如我接武尊之位,儿将拜我公,血笔叔叔,神斧高叔叔,无名叔叔,大叔,娘和两位姨娘为长老,兼任护鼎之责,不知你们肯与不肯?”
金钗教主立道:“这神圣之职务,正是我辈当为,有什么不肯的?”
可是,烈狂刀客却哈哈一笑道:“青松,你把我除开吧。”
“怎么,大叔!你不愿?”
烈马刀客黯然摇头,道:“我有我的打算。”
金钗教主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随对独孤青松道:“你大叔昔年闲散惯了,十年来功力被废,又看实苦了他,就让他暂时清闲一个时期吧。”
独孤青松疑惑的对烈马刀客凝视着,烈马刀客避开了他的视线。
就在此刻,碧儿忽然叫道:“看哪!九疑山顶上站着的是谁。”
独孤青松凝目一望,道:“那正是解救娘和众叔叔的峨嵋老前辈!哼!老妖妇逃是逃不脱了。”
但是猛然间,峨嵋老人身边又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独孤青松看着是万极天尊,他又道:“既然他与峨嵋老前辈在一起,老妖妇也死不成了。”
果然不出所料,万极幻女奔至山顶,地将,公主和绿羽令主,血笔秀才,神斧开山已慢了一着。
可是峨嵋老人挡住了去路,万极幻女自知不免,远远见着他,忽地在峨嵋老人身前一跪,这时后面五人已经赶到。
五人到后,只是将万极幻女围了起来,好象并未袭击她。
独孤青松看看金钗教主道:“娘,我们也去吧。”金钗教主领着碧儿,烈马刀客和独孤青松也疾奔向山顶。
到了山顶后,便见万极幻女和万极天尊同跪倒在峨嵋老人之前,不过,公主地将,绿羽令主和血笔,神斧双奇却怒目围着看,仇视着万极幻女。
独孤青松等人仍站在五丈处。
只见峨嵋老人闭目沉思,好似他对目前这场面一时委决不下的神情,独孤青松突地心中一动,暗道:“万极天尊有心归正,万极幻女虽杀他生母,却对他有着抚育之恩,不能使他受刺激而改变初心。”
他这样一想,便走了过去,朝峨嵋老人一拜,道:“老前辈委决不下么?就让晚辈作主张了。”
地将一听大声道:“独孤青松,你不看看这里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哪有你作主的份。”
峨嵋老人却笑道:“独孤青松将为一代武尊,万万归心,好吧,我就将他交你吧。”
地将怒声道:“小子,你如将她放掉,我便拿你是问。”
万极天尊却低声道:“请独孤大侠饶过她一命,终生感激不尽!”
绿羽令主也厉声道:“青松,她折辱我们够了,你可不能轻饶过她。”
谁知正在这时,公主出其不意,猛地一个抢身,一掌已抵住万极幻女的背心,眼望着独孤青松道:“你既要作主意,我就权充你的执法吧!她害死我的丈夫,我非亲手杀她,才能消我心头这口怨气。”
面对这个为难的场面,独孤青松不禁暗暗叫苦,金钗教主和烈马刀客也替独孤青松为难,目前这情形,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就在这刹那间,独孤青松心念千回百转。
地将,万极天尊,公主,绿羽的目光一齐逼射着他。蓦地,他心念一决,脸色肃然一整,大声道:“吾父圣剑羽士独孤峰惨被斩肢残体之刑,父仇不共戴天,受害之惨,不言而喻,我能轻饶了她么?峨媚老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独孤青松又朝公主道:“前辈千金之体,杀了她岂不污了前辈的身手,还是让晚辈亲手制她吧。”
公主被他以话套住,不得已只得收回抵在万极幻女背心的手掌,道:“好,一切交给你了。”
独孤青松这才在心中吐了一口气,朗声道:“万极幻女阴狠残毒,百死尤有余辜……”
他的话尚未说完,蓦地,出手如风,暴点了她八处重穴,只听万极幻女一声厉叫,全身狂颤,道:“小子你好狠!为何不杀我,却废去我全身的功力?这不比杀我更残忍?”
独孤青松毅然道:“姑念你有抚育蚩兄之恩,今暂饶你一命,如今你已是个平常的老大婆,残年风烛,你去吧!”
说着,他一闪站在万极幻女的身前,突然又大喝道:“蚩兄,你既有心要报她抚育之恩,还不领她走吧!蚩兄他年如有心再为武林效力,可至黄山飞龙泉下大叫兄弟之名三声,小弟当降阶而迎。”
峨嵋老人见独孤青松怍这种处置,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笑容可掬,道:“你做得对。”
但地将和公主同时全身一震,怒喝道:“独孤青松你竟放了她。”
“我已废去了她的武功,前辈!想她活不了几年了。”
万极天尊朝独孤青松一揖到地,道:“谢大侠网开一面,他日定然附从侠座。”
独孤青松笑道:“蚩兄速去吧!此地不便久留!”
转身又肃然对地将和公主,道:“前辈如有怪罪晚辈之意,黄山始信峰头一并结算!恕晚辈不再赘言。”
他深探地朝地将,公主一拜,转身又朝峨嵋老人拜道:“晚辈俗务一了,定当听从前辈金言,不负厚期!”
峨嵋老人笑着抚着他的头顶,道:“记住金陵葛千岁之家,有什么困难就去找我!”
说罢大袖一拂,一闪而去!
公主和地将却怒瞪着他,欲言又止,最后终于狠狠一顿脚道:“始信峰头,看你怎样交代,你这孽畜!”
独孤青松却在心中叫苦,道:‘你们骂吧,骂得我越重,我越能减轻心中的痛苦。”
公主地将也拂袖而去。
自他两人走后,独孤青松这才和被救的众人重新见礼,互道别情,当日至附近县城投宿息歇。
次日,众人便上路赶去黄山,两日后己到了黄山,即分途一至始信峰,一去飞龙泉下的鬼府别宫之中。
黄山信峰为三十六群峰中最高一峰,峰接云天,冷风刺骨。
这时,峰顶早已有七人在峰顶,这七人便是泰山老人,华山老人,地将,公主,蓝衣老祖和兰儿秋儿,他们是应独孤青松之约在等候他来到。
这时华山老人对泰山老人说道:“唐不死的,你看独孤青松今日来后,面对师执之辈有何种交待?”
泰山老人摇头表示不知。
华山老人接着冷峻的道:“除非他自裁始信峰上,否则他任何的交代,我都将不会满意。”
地将瞥了两人一眼,接口道:“死,还算是便宜了他。”
在场之人都显出愤然之色,只有蓝衣老祖和兰儿秋儿有点替独孤青松焦急,蓝衣老祖噙着一丝轻笑,不以为意的道:“我的看法与诸位略有不同。”
地将脸色微微一变,道:“血影子,武林之大害,你以为还有可原谅的么?”
蓝衣老祖微微一笑,道:“血影化形功传言练成之后,就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但独孤青松还是好好的,井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那么这传说便大有疑问,如就凭这传言便要了独孤青松的命,我首先就觉得不公平。”
地将忽然怒道:“血影化形功丧失本性传言,血影子蚩回当年杀人盈千便是明证,这已经是事实,哪是传言?”
蓝衣老祖冷笑道:“可是独孤青松又杀了几许?”
“青城望月坪悲惨,还不够么?”
“青城望月坪惨死之人,都是你我目睹的,有谁罪不及死?”
地将顿时满脸胀红,暴声道:“无论如何,血影子总是武林之公敌,他折辱了昔年神风大帝及天地二将之名,我不能因他而被唾骂武林。”
蓝衣老祖显然也愤怒莫名,但他并未发作出来,嘴角又复浮起一丝轻笑,正想答话,蓦地一声烈马嘶叫之声远远传来,绵长刚亮的马嘶声,使在场的几人都神情一肃。
接着,一匹红鬃烈马弛登峰,几道月光一掠,便见马背所骑的并非独孤青松,而是元儿和冷雁蓉。
两人这一到来,几人方感到意外,蓦又见峰下三个人影如星飞电掣般射上峰来,却是烈马刀客,血笔秀才和神斧开山。
龙马雪儿骤见烈马刀客独孤子奇故主,不禁前蹿一蹬,一声震动群峰的欢嘶,一纵已到了烈马刀客的身边。
烈马刀客一手抚摸着它的鬃毛,一边低言道:“雪儿,你辛苦了!”
龙马雪儿又是一阵长啸,双目中竟然流下了马泪!
烈马刀客心中一震,竟黯然轻语道:“啊!雪儿!好吧!从今你不再会离开我了,我知道你已经老了,但青松侄日正当中,前程方兴未艾,你配不上他了。”
说着,他竟也凄然泪下,片刻后,他喃喃道:“我还要为青松做最后一件事。”
他走至冷雁蓉的身边,对她低语道:“这位定是冷姑娘了,青松正在峰下待你呢。”
冷雁蓉一闻,飘身便朝峰下疾奔而去!她已月来未见独孤青松,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前。
烈马刀客见冷雁蓉去后,望着她背影喃喃道:“愿你们白头偕老,再见了。”
顿时他飘身登上龙马,朝血笔秀才,神斧开山一拱手,道:“此地之事,两位兄台多照顾,小弟去了。”
他神态傲然,对原先在峰上之人连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看。
神斧开山大声道:“老弟何往?”
烈马刀客惨然一笑,道:“小弟要为雪儿找个归宿,青松烦兄日后转告,我去了。”
说罢,嘬口一声朗啸,龙马也狂嘶三声,四蹄如云窜身而起,真如天马行空,顷刻简便在数百丈之下,可是蓦听峰下突传一声轻呼道:“子奇等我。”
猛然一条绿影飞纵而起,凌空登上龙马,与烈马刀客同乘一骑,转眼间消失在群峰缥缈之中!
此后,只是有人在黄山台信峰腰上,拾到几根绿色的羽毛,知道那天和烈马刀客一去不回的正是烈马刀客昔日的情
侣,雪山三雁中的金雯,也就是后来的绿羽令主,此事传闻江湖,是笑柄,也是佳话,便是毁是誉,烈马刀客独孤子奇和绿羽令主金雯,情天再补,他们是不再计及了!
这是闲话,且说冷雁蓉奔下峰去,依照烈马刀客所告诉她的位置,果然发现了独孤青松穿了一件簇新的绸质青衣,气度依旧,坐在一块大石之上。
冷雁蓉远远的就大声叫道:“青松!青松哥!”
疾掠到独孤青松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继道:“青松哥,这些日我好想念你啊。”
独孤青松严肃的脸上展开了笑容,站了起来,挽住冷雁蓉的香肩,从容道:“蓉妹,我也同样想念你的。这数月来,我像是过了几年一般,你看变样了么?”
冷雁蓉舒畅愉快的望着他,道:“青松哥,你的容光更为焕发了,我从今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独孤青松微笑的凝视着冷雁蓉,渐渐地,忽然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下道:“是的,蓉妹!
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
说着,他又低语道:“蓉妹,你看这里景色清幽,我们在这里漫步一回吧。”
冷雁蓉点头。
两人便在山始信峰下一个山谷之中缓缓而行,两人都陶醉在温馨之中,享受着小别重逢的喜悦。
片刻后,冷雁蓉开口低声道:“青松哥,刚才我见你流下了眼泪,为什么?”
独孤青松平静的答道:“因为我有些激动。”
“你激动什么?”
独孤青松忽然停步,凝视着冷雁蓉,问道:“蓉妹,我大叔烈马刀客走了是不是?
“是的,龙马雪儿跟他去了。”
“黄山始信峰头尚有人在等我是不是?”
“是的。”
冷雁蓉有点失望的样子继道:“你就是为这些激动吗?”
“不,我为你而激动!因为我觉得对不起。”
“你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对我不起?”
独孤青松脸色又渐渐的严肃起来,黯然道:“我对你不起之处有两件事,第一我放走你杀父的仇人万极幻女,但是我废去了她的武功,你会怪吗?”
“不,我不怪你,你想怎样微,我都不会怪你的。我想你不杀她只废去她的武功,定有你这样做的理由。”
“蓉妹!你太好了,第二件事我有点不敢说出来。”
冷雁蓉脸色变了变,道:“你怕什么?”
“我怕你伤心。”
冷雁蓉目蕴奇光的望着他,不自然问道:“怎么呢?又有另外的女朋友?”
独孤青松勉强一笑,道:“不,不是的,你看我是那种人?”
冷雁蓉脸色缓和了些,继问道:“既不是这事,有什么不敢告诉我?我曾听元弟说过,此刻,你已天下无敌,难道还怕你会被人杀死不成?”
独孤青松闻言,肃然道:“蓉妹,在我未说出之先,你能不能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是你忍耐绝对不可悲伤,这样我就放心了!其次是希望你能帮助我活下去,你能吗?”
冷雁蓉愕然道:“活下去,你活不下去?我听不懂你的话。”
“是的,活下去!我说是死而复活,我敢保证你用不着悲伤,半年之内我必定会重生的,所以你要忍耐。”
“啊,你的话太可怕,我听不懂,快别这样说吧。”
她紧紧的靠着独孤青松,独孤青松紧紧的楼着她,轻轻道:“蓉妹!这是真的,非常重要,我要元弟去接你来也就是为了这事,当我死过之后,你好好的保护我的尸体,将我运至飞龙泉下的鬼府别宫之中,那里有外公九龙神魔,我娘金钗教主,你就暂时与他们相处,半年之后,我自会活过来的。”
冷雁蓉只听得全身颤抖,突然一声悲叫道:“青松哥!那太可怕,我不能任你去死。”
独孤青松连声慰道:“听我说,你不可悲伤!你必须要知道,我如不经过这事,公主,地将和华山泰山老前辈们都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不这样做,也总感于心不安,是的,我是血影子,不论我为善为恶,血影子就不容于武林,这是血影子蚩,回血劫武林以来,传统的即定的观念,我虽不太同意这观念,但以求以后的安逸,你我未来的幸福着想,我这样做是对的,那时我陪你回到卿卿谷去,永远厮守在一起,好不好,蓉妹?”
冷雁蓉仍然摇头,道:“不,我怕你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蓉妹,你听我的话,我一定会活过来的,血影子蚩死后三百年尚活过来了,我为什么活不过来呢?”
“啊,那太残忍了。”
冷雁蓉说着脸上泪如泉涌!
独孤青松轻柔的为她揩拭着眼泪,突然两人热情的拥抱在一起,两人也同时热泪长流。
吻,热情,激动,而悲惨的吻!
冷雁蓉猛地拿身一震,悲声道:“青松哥!你一定不能死!”
独孤青松慢慢地放开了冷雁蓉,长叹一声,道:“蓉妹,你无论如何要理智起来,我这并不是死只要你和元弟,血笔,神斧叔叔保住我了尸身,还有你要放一点血在我的身体内,这就是我要你帮助的,那我静静地躺上半年后就会活过来!蓉妹,你以为我舍得离开你吗?
你不相信我吗?我所以一定要这样做,我不愿有半丝的遗撼留在心中,蓉妹!人生是一些责任,属于私情享受的时日并不多,我要早日完成对人生的责任,然后和蓉妹慢慢的享受未来的幸福,这样不好么?”
冷雁蓉沉思片刻,这才含泪点头。道:“好吧!青松哥!就照你的话做吧!你要是活不过来,反正我也不要活了!这也就算是人生的责任吧。”
独孤青松又紧紧的将她揽入怀里,两人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始信峰头已传来地将暴怒的叫声,他们是等得不耐烦了。
独孤青松拍拍冷雁蓉道:“蓉妹,我到峰顶放血谢恩了!这半年请你千万不可太过悲伤,来日方长,我们快乐的日子还在后面。”
冷雁蓉不舍的紧抱着他,道:“青松哥,且慢点吧!在日落之前再赶约不迟。”
独孤青松点点头,接着冷雁蓉就在一口大石之上坐下,幽幽的道:“蓉妹!未来的岁月是美丽的,你也常想到了这些
吗?”
冷雁蓉平静了,她微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轻轻道:“是的,青松哥,愿你早日归来,不要太使蓉妹伤心了。”
“是的,我一定早日归来,我们去谷中过那种我向往已久的岁月。”他们的情话绵绵的互诉过,不觉太阳渐渐的偏西,这是末日吗?不,这不是末日,明日又是阳光普照大地,万物欣荣。
就在这时,只见元儿飞纵而来道:“青松哥,地将前辈他们等你一日,现在已暴跳如雷了。”
独孤青松笑了笑,道:“我不会使他们失望的。”
他又重与冷雁蓉话别一番。然后也将这事告诉元儿,叫他先行一步,将这事转告给血笔秀才和神斧开山知道。
元儿虽感惊骇,但也应声而去。
独孤青松最后无比热情的吻着冷雁蓉,道:“蓉妹等我,青松不会负你的。”
冷雁蓉含泪点头,道:“愿君平安顺利。”
独孤青松这才牵着冷雁蓉的手,道:“走吧!面对人生的责任,要勇敢些。”
他立时嘬口一声朗啸,群峰就在鸣,身形便疾掠而起带着冷雁蓉疾如飘风朝始信峰顶泻去!
他的镇定,沉着,勇猛就义照彻人寰!
片刻之后
始信峰顶传来一声爽朗的长笑,道:“恩师,师伯母!独孤青松没别的话说,愿放血散功,以谢师恩!”
接着便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声,传遍群峰!黄山群峰之中归鸟鸟队,也为这声惨叫声,惊得折羽偏飞。
又过了不久,始信峰顶上人影掠散,快得转瞬不见!
有四人却面色严肃的抬着一具血流遍身的尸体,冉冉的下峰,转过几重山峰,隐人群峰之中!黄山深处飞龙泉,泉水长年如玉龙飞舞!但是后来有人偶经泉旁,常可听到飞泉声中传出来的愉悦的笑语声,传为江湖津津乐道之胜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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