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妖人已除之消息,立即被君小心以无所不报传开,武林为之欢腾,终于除去这可怖妖怪。
而极乐宫又被妖人给摧毁,又是大好消息。金王天更是欢欣不已,通令全国各分舵,大宴三天,以扫霉气。
君小心则一路返往太行山区,想寻得爷爷,将此事说清,也好邀功。
谁知方抵阴不救栖身洞口,只剩君小差。他兄弟弟回来,立即说道:“万杀逃走了。”
君小心甚是惊讶:“爷爷不是将他制住?怎会让他再逃了?”
君小差道:“都是我的错,爷爷为治好他,去寻几味药引,留我看守他,谁知他突然挣扎,还利用超脑力将我摄住,随即开溜,临走时还不停叫喊头疼,也不知他要逃向哪里?”面有愧色。
君小心道:“走了就走了,他若想通,自然会回来,反正妖人已除,那鬼菩萨也被整得七零八落,没机会再控制万杀了。”
君小差轻叹:“不知他是否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他时常叫痛,还不时流泪,爷爷放心不下,已四处找寻,他交代要是你回来,也帮忙找找看。”
君小心点头:“反正已没事,找他也好,你呢?那妖人已除,不必再守得那么累了吧?我看前去向独孤老太婆提亲,也好找个嫂子来照顾我。”
君小差稍脸红:“现在千万不可,她娘还在气头上,一定不会答应的。”
“没有试过,你怎知道?”
“这种事……能试吗?”
君小心忽而发现这件事要比寻找万杀重要多了,呵呵邪笑道;“天下第一当若连自家事都办不好,还有脸见人吗?哥哥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弟你千万别乱来,会把事情弄砸。”
“事情再糟,也没有比拆散恋爱情人更糟,你还怕什么?”
“可是……可是爷爷交代要找寻万杀……”
“这家伙脑袋不灵光,该不难找,他若想自杀,恐怕已经差不多了,所以我决定拜托丐帮弟子和金玉楼上下,帮忙找寻,这比我一人力量要大得多。”
“可是他们没有超脑力。”
君小心邪笑道:“没有办完这趟婚事,我心乱如麻,脑筋打结,到时什么脑力也用不出来,哥你就认命吧!”
见着弟弟如此认真。君小差也无可奈何,窘笑道:“别太勉强,免得伤害了水萍。”
“只要她喜欢你,这就不是伤害。好啦!你去找爷爷,等候佳音,我还得张罗一番呢!”
君小差苦笑不已,终于还是跟弟弟一同走出山洞,弟弟往金玉楼行去,他则找个目标寻找阴不救。
每想起弟弟如此认真,他心头即传窘意,然而为了音水萍,他还是希望弟弟别搞砸才好。
“什么?叫我当媒婆?”
君小心找来金王玉,要他充当媒婆,倒把他弄得哭笑不得,君小心却一副认真,轻笑着:“有何不可,这是好事,否则我哪会找你?”
金王玉苦笑:“自从跟了你,好像什么人都演过了,男扮女装跳牛肉场,扮和尚诵人上东天,现在又要当媒太婆了?”
君小心以肩头撞他肩头,豪爽笑道:“哥儿们嘛!这是本报社的特色,无所不会。你该高兴有此表现的机会。”
金王玉苦笑:“这种表现,要是传出去,不知该如何向我爹交代。”
君小心逗笑:“咱是好交代,只要娱人功力够,你可以替你爹作媒,再把你娘从尼姑庵娶回,你想他会骂你?感激都来不及喽!”
金王玉装装鬼脸,也笑起来:“好吧!反正我搞不过你,只有跟你一起搞。
要替谁说媒?对方是谁?”
“替我哥哥,对方是音水萍。”
“你哥哥?他不是分配给我姐姐?”
“你这么小怎能当家长?”
“哎呀!第一个先试验嘛!如果音水萍嫁过来,很幸福,你再说媒你姐姐也不迟。”
金王玉但觉有理:“就这么办.我现在已很有信心.呵呵!当媒婆……那你呢?”
“我啊!我当然是男方家长了。”
“哎呀!我是代表我爷爷,所以算起来自然比哥哥大。”
金王玉轻笑着,也不知对或不对。
“当媒婆,该怎么当?”
“很简单,要穿得喜气洋洋一身红,还要手握金竹篮,头缠绣金带,最重要的是……”
君小心伸手在身上搓个不停,笑的甚贼。
金王玉瘪笑:“该不会像济公,搓仙丹丸吧?”
“差不多,可恨这几天下水洗得大干净.搓不了仙丹,只好用黑药丸代替了。”
君小心抓出豆大黑丸,往金王玉脸嘴按去。
“你想逼我服仙丹丸?”
金王玉想逃,却被抓住,黑丸未送入口中,却在他嘴角压粘成痣,君小心已呵呵笑起:“你看过媒人婆没有?通常都有这颗三八痣,这是注册商标,不能省的。”
金王玉苦笑:“如此一来,不就变成三八婆了?”
“没那么严重啦!要表现忠厚老实的一面,再带点嘴利即可。”
说的不如做的容易清楚。
君小心拖着金王玉往洛阳城逛了一圈,买来不少衣物、东西。两人随即打扮,君小心穿上红底镶金长袍,头顶金色毗卢帽,一副小大人,金王玉则化妆成半老徐娘,身穿大红女抱,还绣了彩凤图,攀前挂后,额头则缠红金带,他头发不长,这么一缠,好似长了杂草,不得已,只好再加红布包头,再点胭脂,画黑痣.才算完成。
金王玉苦笑:“我觉得自己好像戏台上的晚娘。”
君小心道:“没那么严重,你是标准的媒太婆,只是嫩了些而且。反正第一次,也不必太认真打扮,有个样子,表示尊重即可,咱们上路吧!别忘了聘金,愈多愈好。”
“你想他们会收金银珠宝吗?通常武林中人,是不收这些的。”
“唉呀!不收,即是咱们赚的,否则现在何处去找宝物?呵呵!我看就把你这媒婆当聘礼,送过去好了,真是天下边一无二至宝。”
金王玉急忙干笑:“不成,我是媒人,岂能当礼物送人?”
“说着玩的啦!看你吓得如此模样,要是把你下娉,那七音城哪来面子?女儿未出嫁,儿子都这么大了?”
金王玉心头稍安:“幸好我不是,否则还真不知如何面对老大你呢?”
逗笑中,两人已往七音城出发。
来了数次,两人驾轻就勤,只花一天一夜就已找到七音域。
阳光轻露,城堡门若水晶,甚是亮丽。
君小心和金王玉敛起笑态,一本正经在城门行去。
尚未进门,君小心突然点燃鞭炮,霹雳叭叭,立即惊动独孤夫人和两位儿女。
他们各握兵器,冲向前厅,经过两月养伤,前次受万杀掌伤已痊愈,三人动作甚是快速。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跨进门。
如此打扮,独孤家三人未能认出,以为来了敌人,又自围过来。
君小心拍拍手,含笑道:“别紧张,是喜事,喜事,大家笑一笑!”
三人突然认出是君小心,果真回出莫名实意。独孤夫人以巾掩脸,自不能瞧及她笑容。
独孤萍惊诧道:“会是君公子和金王玉?”
君小心含笑:“正是亲家来访。”
独孤夫人未听及“亲家”两字,却明白自己曾下逐客令,为维持尊严,她已冷道:“谁又准许你前来七音域?还不给我滚出去!”
君小心道:“我知道你是要赶走君小心,可是我现在是代表君小心的家长。
还请夫人另眼相看。”
这话逗得独孤萍和独孤星暗自憋笑,紧咬舌根,免得露出笑意。
夫人还不是一样被逗得哭笑不得,他竟然说得出这种理由,很快就把自己身份变了。
她斥道:“次算作代表你爷爷,照样不准你进门。”
“不对,我是代表我爹.这下该没仇了吧?”
“你凭什么代表你爹?”
“我现在是一家之主,我家是很民主,家长是竞选的,爷爷当过头,不想当了,哥哥又弃权,我得了一票当选。”
独孤萍忍不住笑起来:“你是自己投自己一票?”
君小心点头,一本正经;“这需要有很大的勇气。”
夫人憋起笑意,斥道:“你这位大家长,有勇气赶来七音城,有何目的?”
“我是来提亲的。”
此语一出,独孤家三人顿感惊讶.尤其独孤萍,嫩脸已飞红,窘困非常。
君小心仍一副认真:“我是代表君家来提亲,也请了媒婆,一切合乎手续。”
金王玉拱手干笑:“第一次,若有不妥,请多多见谅。”
独孤夫人忽而冷笑:“你果然很有勇气。”
君小心道:“所以我才敢来。”
“你要提何亲事?“
“我哥哥和令媛,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既然如此,你哥哥为何不来?”
“一方面不敢违背夫人禁言,一方面他竞选户长失败,所以才由我当代表。”
独抓萍心头如小鹿乱撞,窘羞中带着无限喜悦。
独孤夫人却冷斥:“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去叫他自己来提亲。”甩着手,不想理人。
君小心道:“多霞夫人指点,不过这非儿戏,是真的.我有备而来。”
夫人不想理,又不忍不理:“你准备了什么?”
“聘金。”
“什么话,我还没答应,你就送来聘金?简直胡闹!”
“这不是胡闹,是真心。只要夫人答应,一切不就可以顺利完成?”
“我凭什么答应?”
君小心笑道:“你不一定要现在答应,以后答应也行,我是代表君家,来表达我们的诚意,也想听听夫人的意见。”
夫人截口冷道:“我不答应,你请回吧!”
“这样回答不怎么完美,会伤了令媛,也会伤了我哥哥。”
“干你何事?”
独孤萍闻言脸色已变,甚是紧张,却不敢开口。独孤星走向她,拍拍她肩头,给她些许安慰。
君小心仍镇定自如:“夫人如此回答.难免伤了大家,倒不如你开出一些不可能办到的条件,让我们知难而退,如此你我都好下台。”
独孤夫人冷笑:“要开条件也行,只要你把第一当杀了,把我丈夫教出来,我就答应这门亲事。”
君小心皱眉:“第一当……是我的偶像……”
“他却是独孤家的仇人。”
君小心终究还是点头:“好吧!为了表现君家的诚意,这条件,我们接受啦!”
他眼睛瞄向金王玉,金王玉立即提篮向前躬身:“亲家母,请收下这小小意思……”
“谁是你的亲家母!”独孤夫人一掌把他逼退,斥道:“再乱叫,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
金王玉苦笑道:“君老爷交代,他答应了,一切就没问题。”
“他叫你去死,你会不去死?”
金王玉干笑,瞧往君小心.抽笑着脸:“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君小心道:“你怎能叫人亲家母?亲家母是我叫的,你乱叫亲家母,难怪亲家母会生气,以后不要再叫亲家母,要请教亲家母,不叫亲家母,又有什么比亲家母更好听,好让亲家母……”
独孤夫人按住笑意,截口斥叫道:“够了没,想挨揍不成?”
手中琵琶往前扫去,追得两位小娃娃四处乱逃。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呵呵笑起,逗得独孤萍与独孤星也笑意频传。
“亲家母别追得太勤啦!我把聘礼留下便是。”
君小心抢过金王玉手中竹篮,抛予夫人。夫人却又猛摔回来,斥叫:“谁要你这鬼东西!还不给我滚!”
竹篮落地,不少珍珠首饰散落地面,君小心、金王玉只好捡拾首饰,双双被赶出门。
君小心笑道:“亲家母别失望,下次一定把你要的礼物带来。”
独孤夫人又斥叫,把剩余首饰全甩出门,两人接得甚顺手,笑乐中方离去。
人一走远,独孤夫人心灵涌来失落感,转瞧感伤的女儿,心头甚是不忍:“萍儿,娘不得不如此。”
“孩儿明白……”
“其实……君小差实在是不错人选。”
“娘。别说这些,咱们进去吧。”
叹声中,三人怀着几许无奈,渐渐退去。
君小心和金王玉出了七音城,在另一座山峰休息。四面云雾轻轻涌掠,视野辽阔,看来甚是舒畅。
金王玉瘪笑:“第一次做媒就被人赶出来,实在没面子。”
“你没面子,那我呢?堂堂一个男方家长,被人追着到处跑,这已经不是没面子,而是不要脸了。”
金王玉瘪笑:“即然如此,还要谈这门亲事?”
君小心道:“不谈,就没机会翻本,谈成了,君家多了一位美女,丢些脸,又有何关系?”
“有道理,可是……你想她娘会答应吗?”
“她娘只是面子挂不住,只要咱们替她办妥条件,她还是会答应。”
“可是要杀第一当,你下得了手?”
“这就得和他商量了,因为第一当一直想还债,想死在独孤夫人手中,他若真的心意已决,咱们搭个便车,也没关系。”
忽有声音传来:“君少侠说的极是,老夫愿帮你这个忙。”
不知何时,第一当已飘向两人,他满脸腮胡,两颊清瘦,感觉上,甚是憔悴。
君小心、金王玉闻言,大是惊诧,说人人到,弄得两人心中有些冷毛毛地。
“你怎会……在这里?”
“是跟少侠来的。”
“那……方才在七音城的事,你都瞧见了?”
“没有,我不便靠近七音城。”
君小心定定神:“你不是去找白衣妖人?为何我一直没碰上你?”
第一当轻叹:“我去的地方找不到他,他已换了藏身处,后来又风闻妖人已被少侠收拾,特来问个清楚。”
君小心得地的耸耸肩:“不错,他被我用大铁箱埋在万丈深洞中,说不定还变成焦岩了呢!”
金王玉同感得意:“我就是造那铁籍之人。”
第一当甚为惊讶:“他竟然如此容易即被你制住?他武功如此之高……”
“有时候武功不一定管用,就像他,武功高的吓人,脑袋却不管用,只知道要找断手,竟然还甘心地替我扛着铁箱到处乱跑,真是笨到极点,任何较有头脑的人,也该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呵呵!自己抬棺材,我还是第一道碰到。”
第一当轻轻颔首:“不错,他似乎不大懂得人性诡计多端,他心如小孩,只知想要的。他答应之事,一直会遵守,但若是惹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君小心道:”现在他死了,你轻松啦!”
第一当神色黯然:“也是还债的时候了。”
君小心礁的有些不忍:“你当真要去送死?”
第一当轻叹:“我一生杀人无数,皆认为那是该杀之人,如今自己做错事,沦为该杀之人,又岂能苟活。”
“可是她们没被你宰了啊!”
“七青城却因为我而覆灭至今。”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该是那妖怪自己找来,就算你不上七音域,他也会把此城给据为己有。这是我跟他混了一个半月得来的结果,除了我这同行之外,他不可能跟任何人合作。”
金王玉道:“可是他曾跟鬼菩萨合作,那是怎么回事?”
“那并非合作,而是鬼菩萨以断手骗他,他当然希望愈多人替他找断手愈好,后来还不是把阴不绝给修理了,他不杀阴不绝,也是要他去找万杀。”
金王玉已明白。
第一当仍叹息:“不管如何,七音域之事,我必须负全责。”
君小心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倒是你交代的事,我寻出下落,你那友人的孩子,即是万杀,他乃九阴之体,经过我爷爷证实了。”
“是他?”第一当甚惊讶而欣喜:“故人终于有后了。”
“他爹娘叫何名字?以后也好告诉他。”
“他爹叫神州剑侠叶寒山,他娘叫香月华。唉!看他那副样子,还吃人脑,恐怕也不容于江湖。”
“你放心,我爷爷正在治地,我也给了他不死丹,相信会医好他。”
“究竟是何人杀了他爹娘?”
“就是鬼菩萨啊!详细情形,我并未问清,不过该是为盗胎儿而杀人。”
第一当面露怒意:“我该杀了他才对。”
“你现在也可以去啊!他大概在青海湖。”
“唉!恐怕太远了,就留给万杀吧!”
“你当其那么喜欢求死?”
第一当默不作声,两眼感伤而坚定。
“好吧!死,也要死得光荣,死得有价值,你愿为我哥哥牺牲,将来哥哥生的第一个儿子,我叫他取名君一当,纪念你的伟大便是。”
金王玉道:“然后呢?还少了另一样聘利,夫人她老公,如何去寻找。”
君小心又问向第一当:“你以前不是说独孤城主因为送琴女儿,已被妖人囚禁?他被囚在哪里?”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最主要原因。”
“你也不清楚?”
“只知道大概位置……这么久了,也不知城主变得如何?”
“在哪里?我们快去找。”
“其实妖人从七音城撤走,也一直未离太行山区,他往北移,另找一处险地,我和他联络地方即在那里,相信城主也该四在附近才对。”
“咱们走吧!”
君小心极欲寻得独孤城主,时间愈短愈好,如此自可表现出自己功力非凡,把不可能之事,一眨眼全变得可能,也好让独孤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对自己刮目相看,亲家公叫个没完。
第一当领着两人,往那神秘山峰掠去,花了半天时间,大约掠过十数座山头,前面已规来白雪痕迹,想是山峰过高,常年积雪不化。
第一当道:“这是傲雪峰,山势陡峭险恶,你们要小心。”
指示一番路线,三人又往前掠去。
愈人里边,积雪愈厚。过了百剑屏,又见千险崖,君小心和金王玉功力已无法行走此崖,只有让第一当扶于肋下,掠崖而去,每换一步,被踩岩石即晃动落入深渊之中,着实惊险万分。
过了此崖,眼前积雪冷白,绵延数里,有不少山峰利尖如到,耸插其中,闪着亮光甚是炫目。
第一当道:“这是万针台,山峰有万座之多,每座皆是寒冰所凝结,又尖又亮,跟外差不多,行走时要注意地面,虽然看似一片平坦,其实它可比千险崖难走、万丈深渊全被冰雪封住,除非轻功绝顶,绝不可贸然前行。”
他抓起一把雪花,捏成一团,往左前方十余丈丢去。雪团落地,那地方突然无声无息下陷,露出一个大坑洞,甚久才从此洞传来淡淡回音。
君中心和金王玉见状,为之昨舌.这地方果找不是人来的。
“我和妖人就在里边不远处见面,想必城主也在这里的某个地点。你们慢慢跟我来,别踩锚地方。”
君小心忽而把腰带解下,一头交手第一当,干笑道:“还是这样比较保险,这就和阎罗王打赌一样,输不得。”
第一当淡然一笑,也抓着腰带,免得他担心。
金王玉急道:“我呢?”也想解下。
君小心道:“你跟我绑在一起就行了。”
金王玉这才满意解下腰带,一头扣向君小心腹部,两人差了四五尺远,对行动并无阻碍。
绑妥后,第一当才领两人进入万针台。两人踩在地面,心头总是浮动不安,脚步更是不稳.好几次都差点辟空而掉挂空脚,幸好有绳索缠着,否则将有住命之忧。
两刻钟一过,总算进入目的地,四面瞟来,亦无多大变化,仍是尖峰四立,白雪遍地。
君小心走到地头,总算嘘口气,两只脚被吓得有些软了,甚是不服气:“我就不信踩不了你!”
两脚用力猛跌地面,倒也舒服,遂又猛然跳起,往下顿撞,猝然叭地脆响,雪地竟然陷裂成坑,君小心哪知这里也是陷井,哎呀尖叫,人已往下落去。
金王玉大叫不好,赶忙扑去想抓人,却忘了自身和君小心还用腰带连着,现在君小心掉下去,牵动腰带,也把他拖前,他又往前扑,正好加快速度往前撞。
他又尖叫不好,眼看头身要栽入坑洞中,赶忙伸手横挡冰面,却仍被拖力往下拖,双腿又张开,始挂住坠势。
他唉唉急叫,事发突然,第一当这才掠冲前来,右手抓提金王玉左脚。始将两人给提上冰面。
君小心惊魂甫定,脸色吓得发白:“这是什么鬼门关,处处皆陷井?”
金王玉瘪笑:“你要过鬼门关,还要把我给拖进去?”
君小心干窘笑道:“意外嘛!其实我是在试验你的腰带耐不过。”
“试腰带值得你这么玩命?要是不耐,怎么办?”
“只有下面见啦!”
“你错了,不耐就断了,我不会跟你下去,更见不着。”
“呵呵!还是耐的好。”
两人视目,说不出的会心笑着。
第一当也感受淡淡笑意,随即说道:“此处能站人之地,也未必是岩地,有的是冰层结得较厚的原故,还是别乱跳的好。”
君小心惊笑着:“跌了一次,我哪还敢再乱跳,我可不想真的去见阎王。”
第一当淡然一笑,说道:“也因为此处馅饼甚多,妖人甚有可能将城主因在冰层下面深崖洞中,我自难以寻得,须靠少侠超脑力来找寻,才有办法找出正确位置。”
君小心点头:“行,我来找人,你来救人,咱们现在就开始!”
他立即用马步,想运出超脑力,搜向四面八方,突又觉得两腿软软地,已著笑:“老前辈,我看你还是替我找块岩地吧!没踩到地面,我总是定不下心。”
第一当谈笑,遂在一座山峰旁。挥掌劈开冰层,露了地面。君小心这才安心地立在那里,开始运功逼出超脑力,开始搜寻四面八方。
他运功时故意抖着双脚,金王玉瞧得惊心不安,双手把腰带抓得紧紧,以免又被他拖入地底。
第一当瞧着这对宝,感到想笑,然而为免干扰君小心,他还是得气凝神,尽量地少发出声音。
君小心脑波往四处搜去,传回不少奇奇怪怪回被,似被激荡中的回流,他再次认真辨别,终于找出眉目,那回波不停映出妖人形象,似如恋爱情人般纠缠。
君小心感到莫名想笑:“难道会有母的妖人?否则怎会有谈情说爱,不规矩的举动?”
第一当欣然惊喜:“我找到了城主?”
“我不敢确定,不过那传回来的脑波甚是怪异,就和男女相亲相爱一样。”
“位置在哪里?先找到地头再说。”
“在……该是东边吧……”
君小心往日出方向指去。第一当立即引路,带着两人寻向东方。
边行,君小心边问:“老前辈,你不是曾经见过妖人真面目?是不是青黑色皮肤,还有一些枯青透明状晶体,像果冻一样布满全身?”
“不错,正是如此,还有一股沉酸臭味。”
“跟我脑中映出的形貌一样,你想会是另有一只妖怪?”
“不可能……若有,为何二十年来,我未碰着?”
“说不定他老婆病了,他在等老婆复原,才会待在这里。”
“也只有找到再说了。”
三人小心翼翼往前搜寻,君小心则感应出那胞波越来愈强,终于找至一座晶白高峰。君小心已露出笑意,往上指去:“就在上面。”
第一当闻言,立即掠往峰顶,此峰要比其它山峰要尖得多,简直和利针一无两样。第一当试图在四处找洞穴,却不可得.直到百丈峰顶,有若尖塔。根本无落脚处,哪见得独孤城主?
他不禁间往下方:“少侠确定胞波发自这里?”
君小心回答:“对呀!怎么,找不到人?”
“这里空无一物。”
“该不会藏在山腹中吧?”
“若是人,埋在山腹,恐怕活不了多久。”
“那妖人奇怪得很,不能以常理谁想。”
“我找找着。”
第一当遂往峰顶切掌,劲道过处,打得尖峰四散,原是坚冰堆成。他却感到此冰峰硬度并不比石块差,一掌打去,只能切下几尺深,也未见着什么,若想毁会见十丈宽圆,百丈高的冰峰,恐怕非一时所能办到。
他劈砍一刻钟之后.实也显不出什么效果。
君小心交有想法:“我试试看,那妖怪能毁去偌大少林、武当寺庙,我用他是同行,难道还毁不掉此小小冰峰?”
第一当听他叫唤,也飞了地面,想瞧瞧君小心欲如何毁去冰峰,君小心立即摆稳马步,开始运功逼出超脑力,直摄整座山峰,脑中不停想着如何逼出脑波以塔毁冰峰。他之所以如此试验,乃是上次在丹棱小镇以朝脑力摄得金王超脑袋欲裂,此情景,他并未忘记。现在也好借此机会练习一番。
只见他两眼瞪直,快哧出火来,身躯开始抖颤,青筋暴胀,让人感觉出他身上似有无限张力,得以逼得人透不过气。
金王玉终又见着他如此表情,昔日情景历历浮现,不禁开始注意山峰。果然也随着他身躯抖动而动颤着,不少冰层雪团开始往下滚落。
君小心还得甚紧,已忍不住喝声直叫,那声音刚的愈急,他脑波摧得愈深,若能见着电光般不停时冲山峰,已迫得山峰晃动更厉害。
他不停逼尽功力,体内两道劲流四处乱蹿,他却管不了许多,脑波震力不够,他又想到自己尖喉声,立即改喝声为尖啊叫音,音如千刀万剑.刺得第一当和金王玉好生不舒服,赶忙移到他后头,压力方自减低。
君小心尖音直叫,逼到极处党如百万蜜蜂嗡嗡尖音汇成一把利剑,一道无坚不摧音束,撞向冰峰,音束猛钻冰峰颤抖隆隆,音未就像炸药般炸开,君小心猝又尖吼,有若炮弹轰来,那冰峰终于抵挡不了而炸开。
轰然一响,碎冰四射,三人赶忙伏倒地面。那薄冰四射后,掉落地面,有的落于软柔的雪花层,落地砸破冰层,掉落深渊,除了些许砸向较梗冰面,发出咔咔零落几声外,立即又恢复沉静。
金王玉叹服道。“老大,你的声音是无声炸药,无坚不摧也!”
君小心得意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施小功力而已。”
金王玉说:“可是你不是说要用超脑力,怎么后来变成了叫声?”
君小心笑声一倡,随又耸耸肩,有些瘪意:“我后来想通,好好一个人,怎能跟东西斗脑力?所以才改换叫声,效果是一样,呵呵!超脑力是用来对付人的。”
金王玉轻笑:“有道理,脑力、音力一样出色。”
两人还躺在冰面你一句我一句搭唱没完。第一当却在乱冰碎屑之中,发现一口四方冰棺,里头装着一个人,似乎即是独孤放。他赶忙起身奔前,目中不断叫着城主,冰棺中人却无反应。
君小心和金王玉被他叫声惊住,张目望去,也发现冰棺,快步追了过去。
第一当一眼即看出他即是独孤放,只见得他熟睡般平躺冰棺之中,双手抱胸,面色冷白.表情宁静,似已死去,周身却涂满那妖人特有的青色水晶冻,映在白冰之中,特别清新醒目。
第一当轻叹:“恐怕死了,被冰冻如此之久。”
君小心赶来,瞧了几眼:“没死啦!那脑波就是他所发出,奇怪怎么老是传来他跟妖人谈情说爱的亲蜜胞波?”
第一当道:“或许妖人想制住他,把身上青液涂满他全身,因而引起他幻想吧!”
“这么说,倒是有理,不过,我总觉得他好像在恋爱……”
说及此,君小心也觉得想笑,若是跟那妖人谈恋爱,那将会是什么局面?
第一当闻及君小心说他未死,立即伸手摸向冰面,以凌空引力手法感应他心脉,仍谈谈跳动。
“城主果然还活着,可是冰冻如此多日,怎能活命?”
君小心道:”大概是那青色果冻搞的鬼。”
第一当道:“若真如此,现在该如何处理,去掉那果冻?”
君小心道:“我看还是别乱动的好,不管如何,还是活着交给独孤夫人较妥当,如果她自己搞乱,那是她该负的责任,免得你的罪,又多了一条。”
“可是,如此送去,实不吉利,有送棺之嫌。”
“你都不想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把他冰着,说不定我爷爷知道如何处理,自能救他一命。”
“也只有如此了。”
第一当不再想破棺,伸手将冰棺抄扛肩上,已领着两人往回路行去。
行进中,君小心总是得意万分:“嘿嘿,不到三天时间,就办妥亲家母的聘礼,我实在佩服自己能力超群。”
金王玉欣笑:“我这媒人也不差,第一次做媒,就是大功一件。君家长,你决定送我多少红包?”
君小心逗笑道:“送你几个著茄如何?打在脸上,凭添光彩。”
金王玉瘪笑:“这算什么红包?”
君小心邪笑:“我通常送红包都是用砸的,呵呵!不知你要几个?”
“我看算了吧!我的媒人还是奉送的好,红包免收,省得满面生包。”
“别客气嘛!我还是会送你,等哥哥他们生小孩,再送你一个爱的结晶,这才是独一无二的礼物,让你有机会当爸爸。”
“可是我觉得当爸爸很辛苦。”
“谁说的,当我爸爸就很轻松,还可以分享我的光荣。”
“那种爸爸并不好找。”
“所以我才替你我啊!”
金王玉瘪笑着:“以后再说如何?说不定……他们生不出来。”
“他妈的!你敢咒我哥哥?”君小心揣他一记屁股,斥笑道:“他们生不出来,你还不是一样绝子绝种,真是扫把!”
金王玉抚着臀部,窘笑道:“我只是顾虑万一的情况下,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这表示你这媒人很差劲,我要你生一打来赔。”
“那我岂不变成猪公了?”
“呵呵!我正是这个意思。”
金王玉苦笑:“我……我还是收下这份礼物的好,养孩子总比生孩子容易多了。”
君小心瞄眼邪笑:“总算你开窍了,否则光生孩子就足够让你赔掉性命。”
“对呀!你大是我的救命恩人。”
两人一带一隅的,说的趣味甚浓,不知不觉之中,已走出冰雪区,寻往回路,又赶至七音城。
待三人赶回七音域,已是第三日清辰。
君小心又燃起鞭抱,叭叭作响,照样把独孤夫人和独孤萍、独抓星引出来。
独孤夫人心想这次君小心必定又来稿鬼,甚是咱怒冲向门口,怒斥:“你不想活了,还不到三天又来七音域,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君小心留下第一当在门外,和金王玉毕恭毕敬迎向夫人,君小心含笑道:“亲家母误会了,在下已准备好亲家母要的聘利,再次前来提亲。”
“你还敢胡搞?”
“在下不敢,特送来您要的第一当和城主亲家公。”
“你找到他们了?”
“嗯!就在门口,等候您收礼。”
不知是真是假,独孤一家三口神情已绷紧,若是假的倒也罢了,要是真的呢?二十年未见父亲,现在难道就此可以见着了?
独孤夫人仍有些不相信,身躯却抖得厉害:“你当真没骗我?”
“人在外面,你叫一声,他就进来了。”
独孤夫人叫不出口,两眼睁得圆大,紧盯着大门。独孤萍、独孤星亦是盯住大门不放。
终于,未等夫人叫唤,第一当扛着冰棺走入大门。
独孤家三人猝见来人满脸腮胡,已认出是第一当,神情激动之下,独孤夫人又抽剑攻前。
第一当以前受她一剑,并未还手,此时更不可能还手,只是静识地将冰棺立直地面。
那冰棺甚是特别,经过一夜时间,竟然未溶化,仍完好如初,四四方方,连棱角都未化去,只是白气增加,看来更神秘,独孤放躺在里边有若木乃伊,仍是闭目宁静,一副安样睡容。
他的出现,登时震住三人低离二十年的亲人,此时竟然就在眼前。夫人尤其激动.见着独孤放躺性冰馆里,心灵直接反应,以为他已死去,悲切叫声城主,哪还顾得杀人?扑向冰棺,泪水源流。
独孤萍和独孤星亦是双膝落地,泪水挂脸。
君小心想笑,却不敢露笑意:“你们干什么?想求婚是不是?别紧张,你爹活得很好,现在只是冬眠,你们可别咒他死,哭得那么悲惨。”
此话一出,又如利刀刺醒三人。
独孤萍急道:“我爹还活着?”
君小心含笑:“否则你以为我胆子真的那么大?又送棺,又求亲?”
独孤萍登时破涕为笑;“多谢少侠……”
她和哥哥已立起,不敢再跪,急步奔向冰棺。
君小心笑道:“什么少侠?我是代表君家家长,要叫我亲家或是老爷才对。”
独孤萍是有听见,嫩脸发热,却装着没听见,径自瞧往未曾见面的父亲。
独孤夫人也放起悲心,想戳破冰棺,将人救出,一剑挑去,却只挑落些许冰屑,力遭反弹,还把她虎口震得生疼。她甚是惊心。但救夫心切,又自挑去。
君小心道:“他受制于妖人,被封在冰中,不知有何目的,夫人如此乱挽,恐怕不利……”
乍因此言,独孤夫人再也不改挑去,急切道:“难道拉此永远让他封在冰中不成?”
君小心道:“何不找些有经验的人来解开?例如说我爷爷。”
夫人把阴不救赶出门,自是不敢再开口要人帮忙。可是她也不敢再乱碰冰棺,一时怒意又起,瞪向第一当,怒骂:“都是你,我要你偿债!把你凌迟分尸!”
利剑往第一当挑去,剑尖抖挑不停,第一当左肩胸已被划出数道血沟,肉片飞落,他神情却甚安祥。
此举瞧得君小心、金王玉,甚至独孤萍都触目惊心,却又不知如何阻止。
独孤夫人厉挑数剑,渲泄不少怒气,突然厉笑:“一剑杀了你,岂能还我深仇大恨,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我丈夫醒过来。才让他一剑杀了你!”
说到激动处,夫人利剑又挥,刷向第一当左脸,划出三寸长深痕,鲜血霎时涌出,第一当眼睛微抽,那伤自是疼桶,他却仍不动。
那剑划下,瞧得君小心心头亦是一阵抽紧,实是不忍,干笑一声:“夫人还是先把他关起来,等弄回城主再说,否则看你这样疯疯癫癫,三两下,他就翘了。”
“谁疯疯癫癫?”
独孤夫人怒斥,一剑刺来,君小心赶忙逃开,以手掩口,再也不敢乱说。
夫人虽刺人不着,心神却较为冷外,斥道:“你想跟上次一样,先送来,再暗中把人救走是不是?”
君小心急忙摇手;“不不不,他是聘礼,只要亲家母收下,就是你的人了,我自不会再教人,这个道理我很清楚。”
“谅你也不敢再教人。萍儿,星儿.把他给捆起来!”
独孤萍和独孤星立即找来绳索,捆向毫不抗拒的第一当,独孤萍不忍,仍是出手点他伤口穴道,以免流血过多而死去。
人已拥妥,君小心才含笑说道:“君家已完成女家所开出的条件,也收聘礼了,亲家母该答应这门亲事了吧?”
独孤夫人斥道:“你敢再叫我亲家母?”逼前一步,想教训人。
君小心则老僧入定,未动一步,含笑道:”只要您答应了,这称呼不是很适合吗?”
“谁说我答应你了?”
“夫人这样说就不对了,七音城少说也是名门正派,在下前来提亲,也完成夫人开出的条件,聘礼都收了,若夫人不答应,传出江湖,害得君家没面子不说,对您女儿可就伤害太深了。”
金王玉补了一句:“难道您女儿不正常,嫁不出去?”
“谁说我女儿嫁不出去?谁说我又不答应?”
独孤夫人斥叫着,举剑追向金王玉,吓得他赶忙躲向脸露幽怨的独孤萍。当母亲的见及此,心头一凛,暗自感觉:难道自己当真为了仇怨,已然疯疯癫癫?
她觉得自己心性已大变,不禁对女儿投以谦意眼神。
她转向君小心,冷冷地道:“这门亲事,我答应了,不过得她爹恢复知觉,才能办理婚事。”
君小心闻有激动蹦起:“果然成功啦!亲家母真是明理人,将来一定是好…
…好亲家。”
金王玉也笑不合口:”真是出师大吉,功劳不小!”
两人蹦笑中,独孤家母子女三人也感受一丝喜气。尤其是独孤萍已低下头,羞困中,嫩脸已红透耳根,然而她心中却洋溢无比幸福。
独孤夫人却冷得较快,冷道:“看在你把城主找回来,又把仇人押返份上,七音城解去君家三人禁令,不再禁止你们前来。”
君小心躬身施大礼:“多谢亲家母恩赐,亲家公这就去请爷爷前来治醒城主。”
独孤夫人斥声中含带笑意:“是你哥哥娶我女儿,你还敢自称亲家公?是你哥哥大,还是你大?”
“我是竞选出来的家长……”
“什么家长,你再乱叫,小心我杀了你!”
君小心无奈:“也罢,亲家母如此反对,在下只好回去研究研究,再决定如何称呼,才算恰当。”
“再怎么称呼,你也是最小的!”
“我正为此事感到头痛。”
君小心一到伤脑筋模样,逗得在场诸人传出笑意。
事不宜迟,君小心还得回家邀功,遂拜拜谢谢中,领着金王玉大摇大摆,威风八面地走出七音城。
远处又传来鞭炮声,人已走远。
望着独孤放沉睡不醒,刚上心头的喜气又全给扫去,换来感伤哀切。
三人合力将冰棺抬入厅中,日夜不停着管,极欲等待阴不救前来,想到伤心处,独孤夫人总会愤怒地教训第一当、以渲泄怒气。
独孤萍却满怀温馨甜美憧憬,等待着那未来美好日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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