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就试试,在下刚才怕误伤好人所以才没有下杀手。”
“这次你可以下杀手了,而且是老夫一个人出战。”
刘二白有些意外的道:“岭东双剑就是靠着双剑配合才闯出一点名堂,你一个迎战,连我一招也接不下。”
庞洪道:“因为你也是一名好剑手,老夫才愿意破例一次,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剑术。”
刘二白还在犹豫,庞洪身后却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我也让你见识一下真正剑术……”
声音未落紫芒已起,站在旁边的盗剑庞彪已被拦腰斩成两段。
这个突然出手的正是隐身材上的江城子。
庞洪眼见庞彪被杀却来不及抢救,不由厉声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偷袭我兄弟?”
江城子冷漠的道:“你们既是成名剑手,死在剑下怎能说是被人偷袭?”
庞洪道:“你在出手前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当然是偷袭。”
江城子道:“我来到你们身边,你们连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剑手,感应知变是一个剑手必具的条件,假如你也能欺进我五尺内,我绝对站着不动,让你砍下脑袋。”
庞洪怒叫道:“放屁!你有了准备别人当然无法欺近你五尺内。”
江城子淡然的道:“你说出这种话连拿剑的资格都不够,你们来此的目的是杀人,如果没有准备,岂不是进来送死?”
庞洪呆了一下道:“老夫是在找刘二白动手……”
江城子道:“我一现身就说,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剑术,也等于是先告诉你们我要出剑。”
庞洪道:“你并没有说要伤人。”
江城子冷声道:“你们连个市井无赖都不如,假如我早知道岭东双剑如此差劲,就算你们伸直脖子,我也不愿意动手。”
庞洪厉叫道:“小子,你出剑吧!老夫领教你的绝学。”
江城子道:“凭你还配,我如真的出剑,你永远也没有机出手……”
庞洪不等他说完已运剑疾扑,一出手就是青城派的青花剑招,充满了杀机,威势竟然十分惊人。
江城子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直待剑气近体他才反手一撩,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招式,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将庞洪的精铜剑削断了。
但庞洪却像疯狂一样,挺着半截断剑依然奋不顾身的飞身前扑,不过他手持断剑却一连发出好几声轻响,直道近到江城子身前三尺,他才呆呆的停在那里不动了。
江城子冷声道:“你那一柄内藏毒针的剑早已被伏虎头陀掉了包,你如果能算得上剑手,自己剑被人换去了就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庞洪木然的道:“怎么可能,老夫的剑从不离身,伏虎那野秃和咱们已多年未见。”
江城子道:“凭你们这一点能耐,伏虎大师想要你脑袋也不过举手之劳,何况是一柄剑。”
庞洪道:“是伏虎告诉你的?”
江城子道:“他如果事先告诉我,也许他就死不了,因为他交给武当小道士那柄剑的式样,跟你们的剑表面看起来,完全一样,但事实上,只有庞彪的剑才跟被调走的剑是同一人打造,所以我才杀了庞彪。”
庞洪道:“老夫怎么一直没有发觉……”
江城子道:“你不过是九流剑手,当然看不出来,你的剑上血槽比起庞彪那柄浅了很多……”
庞洪乘他说话之际,一伏身冲过去就想抢庞彪手中的那柄剑。
可是江城子的动作却比他快得多了,一阵紫芒飞绕中,已将庞洪两只手臂全都绞碎了。
刘二白一旺道:“兄弟,你这样做还不如杀了他。”
江城子道:“小弟刚才那一剑是可以杀了他,但却阻止不了他手中的毒针。”
刘二白道:“岭东双剑这种手段不光明,但他们到底还是成名几十年的剑手……”
江城子道:“他们是欺世盗名,二哥拨开他的左掌就知道他们的阴毒了。”
刘二白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长剑挑开庞洪那双紧着拳的左手,掌心中赫然有一双发射筒,拇指刚靠近弹簧,还没来得及压下去就齐腕被斩断了。
刘二白摇摇头道:“兄弟是怎么发现的?”
江城子道:“他冲身抢剑本来就是个假动作,只是为了掩饰他左手去掏毒针筒。”
庞洪厉声道:“小子,今夜你如不杀老夫,将来你终生都后悔。”
江城子道:“像你们这种角色再过一百年也练不出惊人的绝学,倒是躲在暗中那位朋友,既能闪开我的定风镖,剑术一定很高明。”
只听一阵冷森森笑道:“小子,你果然不错,光凭听觉就能知道老夫用剑。”
随着声音暗影中已走出一个背剑的老人。
刘二白打量那老人一眼,神色微动道:“莫愁剑梅莫愁,你可是为了替桃花鬼梅兰春报仇来的?”
梅莫愁阴沉的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已跟老夫断绝关系多年,何况她是死在归算子手中。”
刘二白道:“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既不是为你女儿报仇,你是冲着咱们来的了?”
“老夫是久闻你关东醉侠的大名,但刚才见你跟岭东双剑一战,却很使我失望。”
“在下对你老兄这一代名家也是很失望,以你的身份不应该偷偷摸模的出现。”
“放屁!老夫是正大光明来的,我见你们打得很认真,只想隐身一旁看看热闹……”
“我以为你是言不由衷。”江城子冷冷打断他的话,道:“假如不是在下一双定风镖把你打下来,你始终会躲在旁边想找机会捡便宜。”
梅莫愁怒道:“小子,你把老夫当什么样的人了,你不妨跟刘二白联手,老夫接你们几招。”
江城子道:“你既是一代名家,咱们就联手接你几招也不算丢人。”
梅莫愁一呆道:“无名小子加上关东醉侠,你们也算是当代两大高手,老夫就算输个一招半式也不算丢人。”
江城子冷声道:“如果在未动手之前你怕死还来得及,可以早点滚开,动手之后输的就不是一招半式,而是你的脑袋。”
梅莫愁厉声道:“行:你小子只要有本事,老夫脑袋就在这里,你可以来砍。”
江城子道:“你准备好,不要糊里糊涂把脑袋丢了……”
他口中在说话,剑身上已吐出数尺寒芒,梅莫愁暗中一震,急忙退后五尺。
江城子冷漠的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叫你准备一下,咱们说好了的是两人一起上。”
梅莫愁老脸一红道:“小子,你年岁不大说话怎么总是油腔滑调?”
江城子道:“我是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方式,像你老兄这付德性,我才破例教训你几句,正是看得起你……”
梅莫愁不等他说完,已怒吼一声运剑疾挥而出。
江城子并没有还手,身形向左一闪,梅莫愁招式才变一半,他就利用这个空隙反从左边滑退出去。
梅莫愁不但是老江湖也是成名剑手,他一招落空并不恋战,身形一翻,反而倒退三丈。
江城子见他攻敌收势十分自然,已知他在剑术上确实下过一番功夫,遂耸耸肩道:“你的确比岭东双剑高明一点,但你如只有这点能耐,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出这个圈子。”
梅莫愁厉声道:“放屁!老夫是不愿对付你一个徒手使用精招,否则你早就躺下去了。”
江城子淡淡一笑道:“这样说你倒不失名家风度了,可是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子,一旦出剑就顾虑不到那许多。”
梅莫愁紧握手中剑,道:“老夫在等着你,你出剑吧!”
江城子故意向刘二白使个眼色,道:“二哥,你攻他的上盘,我照顾他双腿。”
梅莫愁听说他要配合刘二白夹攻,不由暗中一惊,反剑回撩,目的是在阻挡刘二白攻势,谁知江城子的身形也就在这同时凌空飘了起来,一阵紫芒过处,凌空洒落一片鲜血,而梅莫愁的脑袋已被削落,滚到三丈外去了。
刘二白微微一怔道:“兄弟,你怎么用这种手法杀了他……”
江城子又耸了下肩道:“反正他是要死的,用什么手法杀他都是一样,我既是无名小子就不必按照江湖规矩,如果有人想逃跑,我还会给他一粒神雷弹。”
刘二白还没来得及接口,院墙外又传来一阵冷笑道:“你这个无名小子也未免太无耻下流,连续杀了十多个人,竟没有正正当当的用过一招剑法。”
江城子道:“无耻下流是你们这批见不得人的东西,因为连你在内,还没有那一个够资格值得我正式出招。”
他话声一落,外面已连续翻进五个人,这五个人年龄都是一般大小,所穿的衣服也是清一色山羊皮袍,背插长剑。
刘二白虽然是老江湖,一时也想不起这五个人来历,江城子反而冷声道:“你们天山五煞也是为了怕死才硬着头皮出面的,但你们既然来了仍免不了一死。”
刘二白暗中一震,天山五煞乃是天山双侏师父,他们从来不离开天山一步,因此他们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中原武林中很少有人知道。
他还在怔神,为首的大煞已阴笑道:“小子,你还真不简单,居然能认出老夫兄弟身份。”
江城子道:“你们这五块料偷摸上虎山九次,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们?”
大煞道:“你既然知道老夫身份,当然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江城子道:“到虎山去的人,如以武功而论你只能排到五名以后,我所以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还像个人,你们每一次去虽然多多少少都盗一点珠宝或偷采一些药草,但是你们盗而不贪适可而止,所以我才不杀你们。”
这个大煞叫做天王煞,他微微一怔道:“小子,咱们每一次去你都知道?”
江城子道:“就算是一只飞鸟进入虎山也别想瞒过我,何况你们是五个人。”
天王煞道:“你既然每件事都知道,为什么神算子留下的宝物,老夫每一次去都发现减少许多?”
江城子道:“那批宝藏本是无主之物,凡是能偷走宝物的人,他们的身世背景我都查得很清楚,你们终年不下天山,所偷的珠宝和药草是为日常应用,所以我才没有出手阻止。”
天王煞道:“你现在把虎山毁掉了,老夫兄弟们今后生活就只能靠着打家劫舍。”
江城子道:“你们能活过今夜再谈以后的事。”
天王煞狞声道:“老夫也早就想领教一下你无名小子的快剑。”
江城子道:“独孤恨天派出多少人,如果光是你们天山五煞就没有机会看到我的剑。”
“老夫找你是为了替我的两个徒弟报仇,与无类教绝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面前最好实话实说,你们穿的山羊皮袍是长白山特产,也是代表无类教的高阶层人物。”
天王煞一怔道:“小子,你对无类教的事好像知道不少,可借你还是死定了。”
江城子冷冰冰的道:“就算独孤恨天亲自来,他也不敢说这种大话,而你们只不过是一批替死鬼。”
天王煞道:“独孤教主早就算定了你们这批人还会出关的,他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江城子道:“用不着他等,只要解决了你们这批杀手,我相信再也没有人敢出面阻拦了。”
天王煞道:“你小子如真能解决了咱们,确实没有人再阻拦你们,但问题是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江城子道:“光说没有用,你马上就知道了。”
天王煞道:“老夫本来是准备先宰朱伯鱼的,既然你小子强出头,咱们只好先拿你祭剑了……”
他向其余四煞使了眼色,五个人已迅速无比的摇剑直上,立时将江城子围困在一团剑气之下。
江城子虽还没有出剑,但却被天山五煞逼得采取了守势,他这时才知道五煞的剑术的确可算得上江湖的剑道高手,假如这五个人没有投靠无类教,他也许不会杀他们,因为一个剑手能练到这种成就实在不容易。
可是他知道不杀天山五煞,对他们进攻玉佛顶将无形中又增加一份阻力……
他在沉思间闪动略慢,左臂衣袖竟被划破一道很长的口子,好在没有伤及皮肉。
但这一来也更引起了江城子的杀机,一声呼啸,他的身形已冲起数丈,但见方点寒星已随着他的身子下扑之势直罩下来。
这一招把四面八方退路都堵死了,天山五煞除了用剑去硬封别无选择,只听一阵“呛呛”之声过后,紧接着是几声闷哼,而后是大片血雨从空中洒落。
剑气收敛了,天山五煞已倒下四个,天王煞还没有断气,但他手上已只剩下半截剑柄,前胸至少也有十五道以上的剑槽,鲜血汹涌,内脏都露了出来。
可是他仍喘着气道:“小子,你这一招不是驭剑术?”
江城子摇摇头道:“不是,因为你们还算得上是一个剑手,虽然你们在招式中暗藏先天剑气,但我情愿多耗两成真力,仍以正常招式攻破你们剑法。”
天王煞道:“咱们五兄弟自从练成这套剑法后,是第一次败得如此惨……”
江城子道:“也是最后一次,但我仍承认你们的剑术造诣很高明。”
天王煞道:“你虽杀了咱们五兄弟,可是凭你这套剑法却很难接下独孤恨天十招。”
江城子道:“谢谢你的指教,我会很小心的。”天王煞被他气得连喷数口鲜血,噔噔腿就断气了。
江城子这时才掏出一瓶药连吞了五粒,就坐在原地调息一周天,骑鲸客却从天空飞落下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也受了伤?”
刘二白守护在旁边把经过情形说了,骑鲸客厅完猛一跺脚,道:“这小子也太好强了,天山五煞远在三十年前就是江湖中第一流剑手。”
刘二白道:“他只是耗费真力太多,调息一下就好了。”
骑鲸客怒道:“老夫才不是担心这小子死活,只是老叫化袁不韦中了独孤长明一记千毒掌,如果时间拖外了恐怕生命难保。”
刘二白微微一怔道:“独孤长明在虎山双手早就被晚辈削断,而他的武功也被小江破了……”
骑鲸客怒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他已装上一对铁掌,他老子已替他将功力恢复了。”
刘二白道:“独孤长明人呢?难道九指神僧和丐仙联手也抵不住他?”
骑鲸客道:“九指老秃子自恃身分,不肯联手对付一个后辈,幸亏老夫及时赶到,击中独孤长明一掌,仍被他跑掉了。”
刘二白有些意外的道:“独孤长明硬挨前辈一掌还能逃走,他的功力恐怕还在一佛二仙之上了……”
骑鲸客冷声道:“屁的一佛二仙!老叫化已离死不远,你们还不快点过去看看。”
刘二白道:“前辈请先走一步,晚辈等小江醒来随后进到。”
骑鲸客冷声道:“等你们赶到人都死光了,老夫背着这小子,咱们一起走。”
刘二白赶忙拦住他道:“不行,我兄弟现在行功正紧,怎可轻易受到干扰?”
骑鲸客道:“刘老二,你别忘了袁化子一条命全靠这小子去解救。”
刘二白道:“救人固然要紧。但他本身功力没恢复,岂不是把大家生命都赔上了。”
骑鲸客道:“老夫背这小子虽然冒点险,但总比看着老叫化死去要好过些。”
刘二白道:“前辈请再等一下,大约再有一会工夫我兄弟就可导元归真。”
骑鲸客道:“半刻也不能等,袁化子如果死了,老夫怎么向九指老秃子交代。”
刘二白道:“我江兄弟如有什么三长两短呢……”
骑鲸客一拍胸脯道:“人是老夫带走的,当然由老夫负责。”
刘二白无可奈何的道:“有前辈这句话晚辈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请吧!”
骑鲸客也不说话,弯腰抱起江城子转身疾奔而去。
但刘二白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半步也没有离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连翻越好几条大街,已来到一座古老式的大院。
走在前面的骑鲸客也不叫门,竟自越墙而入,刘二白跟在他身后,人刚飞上屋顶,暗角处已同时攻出四柄长剑。
这四个人也都是清一色的穿着山羊皮袍子,年龄都已不小,剑法凌厉,攻的全都是致命之处。
刘二白微微一怔道:“你们不是丐帮的?”
四名老人一言不发,攻势反而更疾,刘二白眼看骑鲸客抱着江城子已在后院消失不见,心中不由更急。
一声怒啸人已飞跃空中,反手一招天外来鸿,围攻他的四个老人已被他腰斩三人,还剩下一人,发觉情形不对,急忙滚落地而逃跑了。
刘二白却没有追赶,一提真气迳朝骑鲸客消失方向追去。
而骑鲸客抱着江城子丢下刘二白后,他迅速飘落后院进入一座大厅。
大厅中早已坐了十多个人,除了受伤的独孤长明和几名无类教高手外,居然还有武当七子和唐门四巫,但却没有看见袁不韦。
骑鲸客进人厅中后即把江城子甩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你们都说这小子没人能敌,老夫连一招都未出就把他活捉来了。”
巫二娘道:“莫老是怎么捉住这小子的?”
原来这个骑鲸客是冒牌货,他本名叫千面人莫万能,化装成骑鲸客骗刘二白,乘江城子调息未醒,轻易的将掳了来。
莫万能得意的道:“简单得很,老夫点了他的穴道就将人带回来了。”
巫二娘有些不信的道:“咱们五人联手还被他伤了大姊,莫老这样得手未免太轻松了?”
莫万能冷声道:“如果不轻松,老夫又何必要扮成骑鲸老儿的样子?”
武当七子老大云中子道:“趁这小子还没有醒过来,先废了他的武功免得夜长梦多。”
莫万能道:“不劳道长费心,老朽在得手后就暗施阴功,点中他三焦、三仄两处大穴。”
天中子道:“如此甚好,烦请莫老将他弄醒,早点替小教主医伤。”
莫万能道:“他此时大约还剩一成功力,恐怕需要有两位功力深厚者帮助他才可以行动。”
巫二娘接口道:“英老功夫在咱们这些人之中最高,看来只有偏劳你了。”
莫万能道:“老夫练的是阴功,只怕对小教主有害。”
巫二娘道:“这小子还是童身,你利用他纯阳真气配合,不是可以抵消部分阴功?”
莫万能一怔道:“巫老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的阴功最怕的就是纯阳真气,我这样做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巫二娘道:“他既然只剩下一成真力,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莫万能想了一下,道:“既然你们都怕这小子,为了救少教主老夫也只好冒一次险了。”
他说着已将江城子抱起来,盘腿坐好,双掌刚好按上他的命门穴,他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漠声音,道:“莫万能,你这千面人名号确实当之无愧,连老夫本人也不敢相信你这骑鲸客是冒充的。”
随着话声门口连续出现三条人影,正是骑鲸客、九指各尚、袁不韦等三人。
莫万能暗中一惊,右掌已迅速的按在江城子命门上。
“骑鲸老儿,老夫限你即时退后三丈,否则这小子就要命丧当场。”
骑鲸客道:“你杀谁都与老夫无关,但你冲着我来就是犯了大忌,也是死定了。”
莫万能道:“老夫号称千面人,我高兴扮成什么样子,没人管得了。”
骑鲸客道:“你就试试,冒充老夫的人是什么后果……”
他左手轻招也没做出什么姿势,却将莫万能的人皮面具抓碎,接着屈指一弹又将他的两只耳朵齐齐弹碎,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莫万能右掌本能的一用力,目的是想震死江城子,好先捞回一点本。
可是他掌力吐出后却听到独孤长明一声惨叫,不由暗中一惊,赶忙回头看时,江城子已经不见,倒在他身侧的果然是独孤长明。
他正待走过去观察独孤长明伤势,但他身后却又响起江城子的声音道:“不用看了,他的内腑无一处完整,全都被你震碎了。”
莫万能又是一惊道:“小子,你是怎么冲开穴道的?”
江城子道:“凭你这种三流手法如能点中我的穴道,我还敢去找独孤恨天,何况你一现身我就知道你不是骑鲸客。”
莫万能厉声道:“放屁!老夫的易容术天下无双。”
江城子道:“我不是从你的易容术认出来,我是从气味中闻出来了。”
莫万能道:“什么气味?老夫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江城子道:“骑鲸前辈是靠海为生,他身上鱼腥味很远就可闻到,而你身上却充满了骚味,所以我早就知道你这个骑鲸客是冒牌货。”
“你既然知道老夫不是骑鲸客,还敢让我点中穴道。”
“你的太乙阴功连我三成火候都不如,怎么能点中我的穴道?”
“你练的太乙阴功?难道你也是太乙门的?”
“我在虎山住了十多年,差不多的武学都练过,却不属于任何门派。”
“放屁!就算你真是天才也无法将天下武功全学会。”
“当然不可能全学会,南荒双枭的烈阳魔功和独孤恨天玄阴掌我就没学过。”
“不管怎么说你小子是死定,巫二娘,你们还不出手等什么!少教主已经遇害了。”
“她们唐门中人已经不再管关外的事了,只想平平安安的渡过晚年。”
“放屁!唐门五巫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们唐门从掌门开始几乎每一个高手都是被你害死的。”
“她们想杀我是不错,但是今后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要她们肯守本分,江湖上也不会跟唐门过不去的。”
莫万能道:“小子,你破了她们武功?”
江城子道:“这对她们来讲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唐门能以为恶的就是她们的歹毒暗器,这老一辈的高手都已能守本份了,年轻一代的至少还要二十年,有了这二十年江湖中又不知有多少高手出现,所以她们唐门的那点毒药暗器也就不为害了。”
莫万能狞声道:“你小子在作梦!独孤教主会让你们中原武林平安二十年。”
江城子道:“我不否认独孤恨天的实力在关外确实是不可忽视,但那仅止于长白山一带,离开长白山任何一个高手都可以杀他。”
莫万能阴笑道:“独孤教主神功已成,他正等着你们这批人去送死。只要解决了你们中原武林全都在他掌握之中,那时他想当皇帝也没有人敢阻挡。”
江城子道:“独孤恨天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他还想当皇帝?”
莫万能道:“是骑鲸老儿偷袭他一掌,他中了湿毒才没来得及施展他的绝学。”
江城子道:“你所指的绝学大概是他的玉佛剑法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依我的推想他最多也不会超过五成火候。”
莫万能道:“你怎不问叫化子,他能接得下少教主几招?”
江城子道:“丐仙的打狗棒法如认真施展出来,即使遇上独孤恨天也没那么容易败落。”
袁不韦苦笑道:“小子,你估计错了,老叫化尽展所能勉虽接下他十五招,如不是骑鲸老儿及时赶到,恐怕连九指老秃子老命也难保。”
江城子有些意外道:“晚辈曾见过独孤长明的剑法,所走的尽是凶狠路线,以剑术常理来说,他不会有所大成。”
袁不韦道:“现在他还是走凶狠的路子,可是他一出剑就把老叫化精招全挡了回去,而且在他的招式好象还暗藏着无比吸力,出手第二招我打狗棒就差点被夺去。”
江城子任了一下道:“这种剑术并无可取之处,剑道招式凶猛那是下乘剑术,我相信再过不久前辈定能找出破解之法。”
袁不韦道:“问题是老叫化支持不了那儿招,独孤长明小子招式大反剑术常规,明明攻的是左面,等你出手招架时,却又不知他是如何变的,居然从右首反攻过来。”
江城子道:“这不是独孤长明的玉佛剑法,长白山也许又来了一个邪道高手。”
骑鲸客道:“老夫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三十年前西城出了一个名剑手,叫幻影剑,据说此人剑出如同山河倒海,在当时中原武林中竟无一人能敌,但他出现江湖一年就没有了消息。”
江城子道:“晚辈辈听说幻影剑属于三大邪恶剑术的一种,招式中会人有一种幻觉,明明只攻出一剑,看起来倒像有千百支剑一样。”
袁不韦道:“老叫化倒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被他剑上压力压得递不出招去。”
江城子道:“耶是因为前辈功力深厚,而独孤长明练成此种剑法时间又不长,没被他幻影所惑。”
骑鲸客突然踏前一步道:“莫万能,你如不想死得太惨,最好还是照实说出幻影剑的来历。”
莫万能厉叫道:“老夫根本就没听过幻影剑这个人,少教主的剑法是跟老教主学的。”
骑鲸客道:“你既敢冒充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老夫整人的手法。”
莫万能狞声道:“老夫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吧!”
骑鲸客冷笑道:“很好!,老夫看你骨头够不够硬……”
他口中说着话,右手突然一扬,莫万能的身子跳动一下,两只眼球居然自动飞出,落在大厅外一株老树身上。
莫万能痛得大叫一声,双脚乱跳乱骂,而骑鲸客右手又连动几次,莫万能的鼻子、嘴巴,最后连脑袋都飞到大树上去了,只剩半截光秃秃的身子仍在不停跳动。
骑鲸客看看武当七子道:“你们这批狗杂毛以为逃出关外就可以死不了……”
他右手再挥,七人脑门上都现出一个洞,当场倒地不动了。
大厅中还有三个无类教的高手,他们早被骑鲸客的杀人手法吓破了胆,正待举掌自尽,但骑鲸客已先点了他们的穴道,冷冰冰的道:“老夫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说实话或可免去一死。”
为首一名大汉抢先道:“幻影剑确实在长白山,但咱们对他了解不太多。”
骑鲸客道:“你们既被独孤长明选中入关,武功应该都是上乘之选,但老夫既然说过不杀你们,绝对会给你们生命保障,我也不要求太多,你们对幻影剑知道多少说多少。”
那大汉道:“幻影剑身材矮小,好象不是中原人,平时谁也不知道他剑放在什么地方,可是当他和人动手时,他好像全身都是剑,根本就看不到他人。”
江城子接口道:“你见过他和人动手吗?”
大汉道:“三月前来了一个老婆子,也是使剑,他们不知为什么打了起来,在长白山顶上只能看见两团剑气在滚动,根本就看不到人,后来可能是那老婆子输了,所以只有幻影剑一个人回去。”
江城子道:“那老婆子也不是中原人吧?”
大汉点点头,道:“从那次老婆子闯山后,各处暗桩都加强十倍人力,而幻影剑也不知去向。”
骑鲸客道:“他大概是去追那老婆子了。”
江城子摇摇头道:“他是躲在长白山练剑,如晚辈猜的不错,那老婆子八成是西域两大剑术名家。幻影剑招式太过凶猛,所以只有分光剑才能克制它。”
骑鲸客道:“可能是她修为还不够。”
以晚辈推想:“目前他们双方都在闭关练剑。”
骑鲸客道:“如果真是这样,咱们此去岂不是要受到两面夹击?”
江城子道:“晚辈也许可以帮助那位老婆子除去幻影剑,但最好不要在长白山动手。”
骑鲸客道:“幻影剑既住在长白山,能有什么办法引开他?”
江城子道:“当然还是要请那位老婆子出面。”
骑鲸客道:“既不知道她住那里,又没有人知道她名字,到哪里去找?”
江城子道:“有一个人可以找到她,但晚辈得先和她商量一下,不知她肯不肯同意去跑一趟西域?”
骑鲸客证了一下道:“小子,你指的可是那个美女教主?”
江城子道:“美女教已经解散了,她现在是空门双姝身份。”
骑鲸客道:“西域门派很多,她的武功虽然学自西域,却不一定就认识白驼派。”
江城子道:“就算她不知道,空心前辈也会知道,咱们如能找到那个会使分光剑法的老婆婆,对除去独孤恨天有很大的帮助。”
骑鲸客不解的道:“独孤恨天练的是玄冰掌和玉佛剑法,分光剑法对他怎么会有威胁?”
江城子道:“晚辈只是猜想,要等见到那位老婆婆之后才能证实一件事。”
骑鲸客道:“你想证实什么事?”
江城子道:“独孤恨天的练剑方式,这件事恐怕很少人知道。”
骑鲸客不解的道:“练剑虽然都找隐密地方,但那只是怕精招被人偷学去,怎么练法还有什么好保密的。”
江城子道:“独孤恨天练的是玄冰功,只怕无类教中的高手知道也不会太多。”
骑鲸客看着那三个无类教徒,道:“你们谁知道独孤恨天是怎么练功的?”
三个互看一眼,却都摇着头表示不知,骑鲸客不由大怒,扬手一掌将前面那大汉,竟击成了肉饼,遂怒声道:“你们谁再敢不说实话,这个人就是榜样。”
江城子忙道:“前辈杀光了他们也没有用,独孤恨天练剑之处最多只有三个人知道。”
骑鲸客道:“哪三个人?”
江城子道:“第一个是他儿子独孤长明,第二个是给他送饭的人,第三个就是那位会使分光剑法的老婆婆。”
骑鲸客怔了一下道:“小子,你这不是等于白说,独孤长明已经死了,那个老婆婆回西城去了,咱们谁也没有见过他,看来只有找那个送饭的了。”
江城子道:“那个送饭的更难找,他不但行动隐密,其一身武功恐怕也仅在独孤恨天之下。”
骑鲸客不信的道:“一个烧饭的能具有如此身手,独孤恨天身边的人岂不都是天下无敌了。”
江城子道:“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独孤恨天练功的地方只有这个烧饭的和那个神秘老婆婆才能接近。”
骑鲸客还想接下去,门外已传来上清道人声音道:“江小施主没有说错,独孤恨天练功之处在长白山王佛顶有一处千年不见日光的天涌寒泉,据说普通人只要接近百丈之内,立刻冻成冰。”
骑鲸客冷声道:“照你老杂毛这一说,独弧恨天岂不是已修炼成大罗全身?”
上清道:“施主既然到过玉佛顶,应该感觉出那里的阴寒之气。”
骑鲸客道:“只是比别处冷一点,可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上清道:“那是因为施主所练的武功别成一家,才未受奇寒侵袭,何况玉佛顶距离天涌寒泉还有很远一段距离,难怪施主修为自感觉不出。”
骑鲸客道:“依你说咱们最好不要出关,等独孤恨天自己找来。那样就不冒险了。”
上清道:“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但各位也都不会这样做的,所以贫道才请花姑娘去找那位老婆婆了。”
江城子一怔:“道长知道那位老婆婆是谁?”
上清道:“花姑娘猜到一点眉目,她带着楚姑娘一起走了……”
江城子不等他说已跳起来道:“这真是胡闹,小玲对江湖的事一点都不懂,怎可让她远赴西域?”
上清道:“花姑娘可是老江湖,三教九流人物她都见过,跟她走在一起应该吃不了亏。”
江城子道:“道长以为她们此去真的能找到那位神秘的老婆婆。”
上清道:“尽人事听天命,贫道也观察不出那位会使分光剑的老婆婆路子。”
江城子摇摇头道:“晚辈担心又冒出来第二个归算子。”
上清神色一动,却认真的道:“本门中确实还有一位长老,算起辈分她还是归算子的师姊。”
骑鲸客神色一震道:“老杂毛,你说的可是散仙子?”
上清道:“正是她老人家,施主见过?”
骑鲸客摇摇头,道:“老夫曾听归算子说过她这个人,她如果真还活着,江湖中可就有热闹了。”
袁不韦道:“老叫化怎么从未听过这个人,她武功大概很高吧?”
骑鲸客道:“六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个追布罗刹,在一夜之间杀了将近四百名黑白两道高手,你可曾听过这个人?”
袁不韦道:“当然听说过,老叫化那时已出道江湖,本想进去凑热闹却被先师所阻。”
骑鲸客道:“当年你如果去,江湖上就不会再有丐仙了。”
袁不韦道:“她如此嗜杀,难道神算子也不管?”
骑鲸客道:“她的武功远高过神算子数倍,而且她并不滥杀,否则神算子师兄弟先后遇害,她不能不知道,老夫以为她也是在等机会,那次十大门派中虽也死了不少人,但都是暗中和黑道有勾结的一些败类。”
江城子道:“这位散仙子前辈如是星宿门的人,她一定会知道花姑娘到西城找她……”
扈三娘从外面进来接口道:“空心佬佬得到这个消息,也从近路赶去了。”
江城子有些意外的道:“有空心前辈在暗中接应大概不会有事。三姊那边的人都摆平了吧?”
扈三娘道:“多亏两头灵猿抢救及时。只有丐帮几名弟子受点轻伤,他们都已赶了过来了。”
江城子道:“独孤长明被杀,独孤恨天绝不会就此罢手,咱们出关的行程得改变一下。”
扈三娘道:“现在改变已经慢了,朱伯鱼和刘二白带着快刀江九已经先打前站走了。”
江城子一呆道:“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做事情怎么还如此莽撞,咱们得快点追上去。”
扈三娘道:“追不上了,他们是骑着大黑和二黑走的,现在少说也离开三百里。”
江城子道:“有大黑、二黑同行,咱们不出三天就可以追上他们,因为大黑不会带他们走山海关,这样一来咱们还可以给独孤恨天一个意外。”
上清道:“他们还会走祁连、天山这一条路转往长白。”
江城子点点头,道:“我相信大黑这样走一定是受到高人指点。”
骑鲸客神色一动道:“小子,是说散仙子刚才来过这里。”
江城子道:“不是她,但白驼派高手来过。”
他说着拍拍虎头鹰低声交代一阵,虎头鹰飞走后他才耸耸肩,道:“各位前辈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好好吃喝一顿,咱们这一次行程等于是横跨大漠,恐怕没有这样好的酒馆。”
袁不韦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多带一点酒。”
江城子道:“等离开玉门关再带,咱们到天山还要多准备一些马匹,这两位无类教的朋友你们运气真不好……”
他口中在说话,已双手疾出迅速的点中二人死穴。
袁不韦一怔道:“小子,这种三流角色你何必杀他们。”
江城子道:“无类教中有一种特殊联络信号,咱们此次行程绝不能让独孤恨天知道……”
只听一个冷漠声音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独孤教主预料中,走那一条都是死路。”
江城子道:“阁下听觉不错,百丈外能做到感应知变,江湖中这种剑手不多。”
冷漠声音道:“你小子不错,一粒定风镖能把老夫逼退五丈。即使一神二仙联手也办不到。”
江城子道:“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如要杀你,连三尺你也躲不开。”
冷漠声音大怒道:“放屁!老夫也是为了见识一下你的快剑才没有立下杀手。”
江城子道:“你永远也见不到我的剑,除非是你师兄幻影剑,他也许能使我出剑。”
冷漠声音似乎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幻影剑是我师兄,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江城子道:“是你自己告诉你那些手下的,你们师兄弟俩这次都离开长白山入关,是独孤恨天最大失误。”
“咱们只要把你们这批人摆平了,天下武林永远也没有人敢跟无类教捣蛋。”
“这倒是实话,只是你想摆平咱们,总得拿出一点真才实学。”
“马上你就可以知道了,老夫杀人从不拖泥带水。”
“你叫无影剑尚无忧,我见过你出剑,确实比一般二三流剑手快了不少。”
“胡说!那里见过老夫?”
“在虎山,你去替独孤恨天偷万年温玉,左脸上被我打了一滕条,现在那块疤还在。”
冷漠声音跳起来道:“小子,你真狡猾,原来你小子是故意的。”
“我是见你剑术不错,不忍杀你。”
“放屁!你是为了破解我的无影剑,老夫一直想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不肯出招?”
“现在你想到已经迟了,我从你的无影剑招式中更推想出幻影剑的变化。”
“这样你会死得快,丐帮自以为消息灵通,却想不到老夫早在三天前就做好准备。”
“你所做的准备我全部知道,而且连你们另两路人马也被留下了。”
尚无忧一呆道:“老夫这个计划是在长白山就安排好的,你小子又不是神仙?”
“星宿门的高手比神仙还要灵,这位上清道长就是星宿门长老。”
“老夫从来不信邪,你问问这狗杂毛,他还能活多久,如果答对了老夫今夜不杀他。”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上清道长如不想死,谁也杀不了他……”
江城子虽在说后,身形却突然平飞起来,接着空中响起一声轻爆,还洒下一滩鲜血。
他落回地面时还在微微喘息,但五十丈却传来尚无忧凄厉声道:“小子这一掌之仇老夫三天之内发誓必回。”
江城子淡然的道:“三年你也没有希望,如果你从此返回西域也许可以保住老命。”
尚无忧只发出一阵狞笑,声音很快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骑鲸客道:“小子这个无影剑尚无忧是何方神圣?老夫怎从未听说过?”
江城子道:“我也是五年前在虎山见过一面,他刚才中我一掌,暗中含有星宿指,他如在短期内真能把伤势医好,咱们将不难知道他的身分了。”
扈三娘道:“你们变了半天,始终查不出他停身位置,这个无影剑是不是会隐身术?”
江城子刚待接口,远处天空突然传来虎头鹰一声长啸,在深夜中啸声得特别嘹亮。
江城子脸色一变道:“不好,咱们上了尚无忧的当,幻影剑带着两名高手在拦截朱老和刘二哥他们。”
扈三娘心中一惊道:“咱们得马上赶去接应,二黑和朱老前辈都受了伤。”
她说着话江城子人已飞奔出好几百丈,在这些人中能和他并肩奔行的只有骑鲸客,连九指神僧和袁不韦都落后三四十丈。
他们又担心扈三娘等人再出岔子,所以干脆陪着众人一起走。
江城子和骑鲸客都已施出全力,不到一盏茶工夫已奔出一百余里,翻过七座高峰。
虎头鹰在空中带路,但飞行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减。
江城子看了一下方向,暗施传音道:“他们就在前面那山峰下面,前辈在到达现场时先不要露面,清查一下四周,免得咱们又中了圈套!”
骑鲸容也施传音道:“你小子可是担心老头子老了,不是幻影剑对手?”
江城子苦笑道:“前辈很少在江湖走动,认识你的人不多,而且这种清查工作危险性更大。”
骑鲸客道:“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也许老夫这次可以捡到个便宜。”
二人在山峰下就已分手而行,江城子一口气拔升到山腰,却发现事情比他想像中更糟。
二黑后臀受了两处重伤,但它扔不顾一切的运掌飞扑向一团白色剑气。
江九断了一只左臂,而他右手月牙刀仍不断攻击,朱伯鱼左右大腿都已受伤,所发出的酒气最多只有三四成威力,刘二白虽然也受两处剑伤,但他的先天剑气还可勉强挡住对方攻势。
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大黑,但它却被另外两个人的两柄剑团得无法脱身。
江城子并没有即时动手,他先停在一块巨石后面调匀一口真气,暗向朱伯鱼和刘二白打了招呼,才全身都化成一道紫光一冲数丈,而后笔直的朝那团剑气中穿了进去。
由于他的动作太快,那团剑气似乎没有想到半空中冒出来这样一位高手。他立即舍弃了刘二白和朱伯鱼、却全力迎向江城子的攻势。
江城子经过一阵观察,也看出这个幻影剑是他所见到的最强的剑手,如凭招式变化,三五招内很难分出胜败,所以他一出手就用上了身剑合一招式,当幻影剑改变目标向他迎撞时,双方硬碰硬的接触第一招竟然不分胜败。
幻影剑力战刘二白、朱伯鱼再加上江九和二黑这么多的高手,交战两个时辰,按说真力已耗去不少,但他和江城子便接一招,仍然没有显出力竭的现象。
这一来江城子就更加小心了,他身形也未落地,在空中飞行半圈,二人又再度交上手。
这一次双方剑气接触后,始终没有分开,一紫一白两道光芒已经绞在一起,只能听到剑气交错,光芒忽明忽暗,根本见不到人。
朱伯鱼这时已调息过一口气。低声道:“刘老弟,这小子如没有及时赶到,咱们会是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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