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笑着,小翠已匆匆忙忙地抱了一个小瓷罐跑了出来。
小翠将瓷罐放在桌上问道:“表哥,骰子我拿来了,咱们怎么个玩法?”
萧不洒道:“小翠,我不怎么会玩骰子,不如让小飞、小肥他们陪你玩如何?”
小翠又转向洗飞与吾肥两人问道:“随便谁都行啊,小肥、小飞,咱们怎么个玩法?”
吾肥连连摆手拒绝:“不,不,小翠,这玩意儿我也玩不好,就让小飞陪你玩吧。”
“哼,你们怎么都不会玩?”小翠小嘴一都。
洗飞惟恐小飞将他忘掉,连忙叫道:“小翠姑娘,还有我呢,我很会玩的。”
小翠无可奈何地道:“好吧,那只好将就一下了。”
洗飞听见此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只得哭丧着脸,道:“小翠你只好委屈一下了。”
小翠又问道:“马马虎虎啦,小飞,你说咱们怎么个玩法?”
洗飞讨好道:“小翠姑娘,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小翠道:“那好,咱们比大小,谁的点子大谁就赢。”
“行!一言为定!”洗飞当即表示赞同。
于是,两人摆好阵式,萧不洒和吾肥权当“电灯泡”,在旁坐了下来,看小翠和洗飞两人准备开赌。
小翠问道:“小飞,咱们谁先做庄?”
洗飞摆出一副绅士风度答道:“女士请先,当然是你了。”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小翠说完,抱起小瓷罐就要开赌。
“慢,小翠。”一旁的萧不洒突然抬手示意暂停。
“怎么了,表哥?”
萧不洒道:“你们俩拿什么做赌注呢?要是没赌注那多不‘刺激’。”
吾肥也赞同道:“对!来点刺激的。”
小翠道:“小孩赌钱不好,这是坏习气,咱们不如来赌刮鼻子吧,好不好小飞。”
“好好!就来刮鼻子吧!”
现在洗飞对小翠的话已是百依百顺了。
小翠问道:“第一回我下十个鼻子做赌注,你呢小飞?”
左一个“小飞”右一个“小飞”早已把洗飞喊得晕晕乎乎,飘飘欲飞了。他现在的心思早巳到小翠身上去了,那有心思去赌,耳听小翠问他,他只是信口道:“随便!随便!你说该多少就多少吧。”
小翠也是当仁不让:“随便?那好,你也先下十个鼻子吧。”
一旁的萧不洒、吾肥两人看洗飞那一脸馋猫样,心里早就乐得开了花,当下只是不动声色地静观其变了。
“那好,咱们开赌了。”
只见小翠抱起小瓷罐一阵猛摇,然后“叭”的一声放到桌上,接着揭开小瓷罐的盖子,小心翼翼地里面看“哇,运气好差!”小翠忽然失声叫了起来。
原来,四颗骰子有二颗是一点,二颗二点,只不过是比瘪拾稍稍强一点的四点。
小飞一看连连说道:“哎呀小翠,是四点,你的手气确实不大好呀!”
小翠忽然耍起赖,说道:“不算!不算!第一回是热身赛,不算数,下面才算真正开始。”
“行!行!”洗飞此时是照单全收,要在平时,谁要和他耍赖的话,他不往那人身上撒泡尿才怪呢!
小翠笑道:“小飞,你真好!”
“小翠,你是说我?哇,万岁!我……我……”洗飞受宠若惊访问不出话来,此时恨不得能跳起来在小翠的粉腮上吻上一口。
一旁的吾肥打趣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飞,你当心鼻子被人刮塌了!”
洗飞忽然“翻脸不认人”,转过头恶狠狠的对吾肥轻骂道:“呆头鹅,你少-嗦!”
“哇,好凶啊,真是‘重色轻友’啊。”吾肥一吐舌头不吭声了。
于是小翠又重新抱起小瓷罐摇了起来,边摇边默默祈告着。
待揭开盖子一看,顿时粉脸变色,竟又是一个四点。
也怪她手太霉了。
不过这次小翠倒是不好意思再耍赖了,很爽地将小瓷罐递给了小飞。
洗飞接过瓷罐心中暗道:“女孩子都好强,我第一次可不能赢,一定要输,对!要输!要输!要输……”
天底下竟有这种稀奇事,赌博不求赢只求输,看来洗飞已是坠入情网,用心良苦了。
洗飞心想至此,他的“灵犀功”已开始奏效。
待他装模作样抱起小瓷罐摇晃一阵,揭开一看,顿时挤出一付苦相道:“完了,小翠,我掷了个瘪拾!”
小翠探头一看,哈,两颗骰子五点,一颗一点,一颗二点,正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大瘪拾。
“哈,我赢了!我赢了!”小翠欢呼雀跃起来。
吾肥“意味深长”地笑道:“喂,小飞,我早就料到你会掷出一付瘪拾,哈哈……”
萧不洒说道:“小飞,还不快把鼻子伸过去给小翠享用?”
洗飞那用他们催促,自己早已很主动地把鼻子送了上去,说道:“小翠,你刮吧,你想怎么刮就怎么刮,重一点也没关系。”
小翠开心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小翠伸出粉臂,一双小巧的手探出食指,在洗飞的鼻子上不轻不重地刮了起来。一边刮,嘴里一边数着“一、二、三、四……”
洗飞则闭起他那双小绿豆眼,用鼻子尽情地嗅着小翠那双白嫩的小手带来的阵阵少女体香,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舒服。
待小翠数到“十”的时候,洗飞却依然沉醉在他温柔香梦之中,那神态就好似在干着一件妙无比的差事一般。
小翠见他那样,有点担心地问道:“喂,小飞,鼻子刮完了,你怎么了?”
洗飞连忙道:“啊?都完了?那么快?我没事,我没事。”
“哈哈……”
“哈哈……”
一旁的萧不洒和吾肥早已笑出了眼泪,搞得小翠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看着萧不洒、吾肥两人知着前倾后仰,小翠也不禁大受感染,开口大笑起来,当然,她是搞不懂其中的奥妙的。
洗飞可算不了许多,他生怕失去眼前这个亲近的机会,时间不够用似的拼命催促小翠继续做庄。
小翠摇头晃脑,好不得意地道:“怎么,小飞,难道你还想翻本吗?刚才我四点能吃你瘪拾,看来你要想翻本没有那么容易了。”
洗飞眨了眨小绿豆眼,心道:“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叫‘小翠刮小飞,一个愿刮,一个愿嗅!’哈哈。”
一旁的吾肥怪声怪气地道:“是啊,没关系的,咱们的小飞保证送货上门,服务周到,嘻嘻。”
洗飞气得没法,回过头又狠狠地瞪了吾肥一眼,丢了一句“少多嘴?”
小翠却道:“不,小飞,那样多不刺激。这叫做‘送上嘴的瓜不甜’懂吗?”
这句话本是小翠随口道来,洗飞听得心里却是愣了一下,胡思乱想起来:糟糕,小翠莫不是暗指我送上门去,太无能了?
不,也许她是在暗示好对我有意思?不,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除非一见钟情,哈,一见钟情?嘻嘻……
“小飞,你怎么了?该你掷了,你傻愣在那儿干嘛?”小翠用手在洗飞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洗飞的“遐思”。
洗飞这才发现在庄家小翠早已掷完了骰子,正等着他呢。
洗飞抬头朝罐里看了看,四颗骰子中,两颗六点,一颗二点,一颗三点,是个五点,便道:“小翠,看来你的运气还是不很好噢!”
说完,很随便地抓起骰子,顺手朝罐中掷去。
四颗骰子溜溜地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已有一颗停了下来,能够看清是四点。
而另三颗股子,似陀螺般的旋转着,渐渐的一颗已停了下来是个四点,而另二颗好似后继无力,一路摇摇晃晃地,其中一颗已完全停了下来,正是一点,另一颗还在摇晃,但已可看出是个二点。
“哇,三点!你又是一个大瘪拾!”小翠已经开始兴奋了。
洗飞忽地想道:“她不是嫌送上嘴的瓜子不甜吗,那我这次就赢她一回试试。”
想到这里,洗飞赶紧将手悄悄地按在了桌面上,暗中一运气,“灵犀功”已发了出去。
眼看那颗摇摇晃的骰子就要停下来,小翠的胜利美梦就要成真,忽地那骰子鬼使神差似的一翻身,二点竟变成了五点,稳稳地停了下来。
洗飞这次是赢定了。
“咦,怎么变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小翠顿时傻了跟。
“哈哈,小翠,我赢了,快把鼻子伸过来给我刮。”
洗飞顿时来了劲,能一亲芳泽,正是梦寐以求的事,洗飞甚至有点激动了。
“哼!不来了,不来了,这个不好玩。”小翠竟又开始耍起赖来。
洗飞着急地道:“怎么不好玩?”
小翠嗔道:“不好玩就是不好玩嘛!”
“这……这……”
一向聪明机灵的洗飞此时却介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般,气得直翻眼,心中后悔不迭。
真倒楣,早知道她喜欢耍赖,倒不如输给她,还可以一亲芳泽的好。
萧不洒意味深长地道:“小飞,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呀!”
吾肥也没忘来了句补充:“就是,‘吃紧弄破碗’嘛!”
洗飞没好气道:“哎呀,萧不洒、小肥,你们就别挖苦我了,好不好?拜托了。”
小翠好奇道:“喂,表哥,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嘛?”
萧不洒大笑道:“不懂最好,你要搞懂的话那就麻烦了,这叫‘当局者迷’,哈哈……”
几人正谈知着,上官剑峰已派下人来催几人去后厅用午饭了。
小翠正好藉机将刚才输掉的鼻子赖掉,忙开口道:“表哥、小飞、小肥,咱们先去吃了饭再玩好不好?”
萧不洒和吾肥两人自上没有话说,洗飞虽然还没过足瘾,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点头同意。
于是凡人跟着小翠穿堂越室,来到了后厅。
这里上官剑峰早已派人摆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此刻他正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等着他的“外甥。”
一见小翠带着萧不洒三人到来,上官剑峰忙站起身子,热情地招呼着几人。
三人自是假客气了一番。但一见到那么多好吃的,却也顾不了许多,在上官剑峰的一再招呼下,几人便开始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剑峰忽然开口道:“不洒,舅舅我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陪着你们,就让你表妹小翠陪陪你们吧。”
小翠很高兴,但还是问道:“什么事呀?爹爹?”
“嗯……这个……”上官剑峰摸了摸颔下青胡,沉吟了一下,没有作声。
小翠急了,嗔怒道:“这儿又没有外人,爹爹你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小翠毕竟不懂事,一句话说得上官剑峰老脸一红,抬头看了小萧不洒三人一眼,道:“是啊,是啊,说也无妨,说也无妨。”
看到上官剑峰面带为难之色,萧不洒忙道:“舅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你别太为难了。”
上官剑峰皱了皱眉头,说道:“不,不洒,舅舅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恐怕我说了你们听不懂。”
萧不洒心中不免有点奇怪道:“哦?那我倒有兴趣听听了。”
一旁的吾肥与洗飞自知萧不洒上官剑峰说话自己没有插话的份儿,只得埋头大吃,耳听他两人的谈话,心中都不免一动,但也装出一付不感兴趣的样子继续吃着。
只听上官剑峰说道:“一年前,我偶得一本医书,我本对医学一窍不通,但医书上记载的有关于一种能够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回春丸’,却使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从那时起,我每日开始专研,一年的时间我已将那‘回春丸’炼成,现在只差最后一道手续,就是要将人体的真气贯入炼丹炉中,炼六六三十六个时辰。”
说到这里,上官剑峰忽问道:“对了,不洒,你会武功吗?”
萧不洒忙答道;“略知一、二,大都也是纸上谈兵。”
上官剑峰点了点头又道:“凡懂得一点武学的人都应知道,在运功凝气时候是容不得外人一点干扰的,否则将前功尽弃,走火入魔。所以今天午时我要闭室炼丹,三天后方能有大成。”
萧不洒一听心中大叫糟糕,心想万一在这期间,那“魔乐宫”的人要来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但当下又不敢将那信上的事说穿,只得“哦哦”点了点头。
小翠兴奋地叫道:“真的,爹爹?那‘回春丸’炼成后一定要送我两粒,好吗?”女孩子总是希望青春常驻的。
上官剑峰笑道:“调皮!”
小翠拍着胸膛道:“爹爹,你放心吧,有我小翠在,保证你炼丹时没人敢打搅你。”
“是啊,上官堡主,你放心的炼丹,我洗飞给你当警卫。”洗飞此时可忘记了要大大地表现一番,他把“魔乐宫”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
“嗯!”上官剑峰满意地点了头点,道:“那好,我先去准备一下,这几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别来找我,有什么事去找柳上惠商量就行了,不洒,你还有什么事吗?”
萧不洒摇了摇头道:“没事了,舅舅,你安心地去炼丹吧。”
于是,上官剑峰告别了几人,去炼丹房炼丹暂且不提。
小翠开心地叫道:“哇,太好了,我有三天的时间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了,表哥,小飞、小肥,你们说好不好?”
“好哇,小翠,这三天我包你玩得开心。”洗飞也是大为兴奋。他认为眼前的机会简直太好了,真可谓“天赐良机”了。
饭后,小翠嚷着还要掷骰于玩,洗飞当然“义不容辞”了。萧不洒和吾肥两人可没兴致去当“电灯泡”推托想睡午我,便由下人领着去客房休息了。
两人一觉醒来,天色将晚,来到客厅一看,洗飞陪着小飞正赌着开心,只是洗飞的鼻子已变得又红又仲,好似泡水的红萝卜一般。
萧不洒上前笑道:“喂,小飞,‘战果’不错嘛。”
洗飞有点不好意思地讪讪道:“嘿,还可以,还可以。”
吾肥挖苦道:“哇,小飞,你的鼻子一下午不见,怎么变样了,如果再插了两颗大葱,那简直就成了大象了。”
“呆头鹅,你的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如果能用到正道上,肯定是大有前途啦!”冼飞可不能在小翠面前示弱。
小翠颇感兴趣地问道:“小肥,小飞为什么喊你呆头鹅呀?”
吾肥摇头晃脑,自我解嘲道:“这个嘛,有句话叫做‘大智若愚’你知道不知道?所以他喊我‘呆头鹅’,也就是夸我聪明,从另一方面讲,也是他嫉妒我了。”
“哈哈,小肥,真有你的!”
“哈哈……”
“哈哈……”
看着小肥那样,就好像刚才捡了一百两黄金一般,萧不洒和小翠、小肥都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起来。
就这样,萧不洒和小飞、小肥跟着小翠在“飞天堡”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想着法儿玩耍,转眼两天就过去了。
这一天,正到了“魔乐宫”预定登门拜访的日子。
早晨,萧不洒几人和小翠刚用完早餐,正在前厅商量着在该怎么找乐趣,忽然,“飞天堡”总管柳上惠忽匆匆地领着一帮人朝前厅走来。
萧不洒看着那帮人低声道:“哼!他们果然来了。”
洗飞与吾肥两人闻声望去,不禁都吓了一跳。
原来,跟在柳总管身后的那帮人俱都身者一身红衣,那血红的红颜色看了使人害怕。
“哇,萧……萧不洒,他们……他们……魔……魔乐宫……”红衣人出现得太突然了,吾肥一时竟有点怕怕。
洗飞咬着吾肥耳朵道:“怕什么,呆头鹅,咱们还有‘灵犀功’和‘挨打功’呢,实在抵挡不住,不是还有绝招‘装死功’吗?”
萧不洒低声吩咐道:“小飞、小肥,来者不善,大有多小心一点。”
转眼这间,柳上惠领着七八个红衣人鱼贯而入,来到了前厅,那些红衣个个都低着头,几人暂时还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小翠自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下子冒出那么多古怪的红衣人,她当然感到奇怪,忙冲着柳上惠问道:“喂,柳总管,他们是谁呀?看你们忽匆匆地样子就跟失了火一样,到底有什么事呀?”谁知柳上惠却好偈本没有听到小翠的问话一样,迳自领着那帮红衣人往里冲了进来。
“喂,站住!”一想到爹爹上官剑峰此刻正在厅后的炼丹室内炼丹已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小翠急了,大声喝道:“柳总管,你不知道爹爹此刻正在……”
小翠话还没说完,萧不洒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按住了她的嘴巴。
萧不洒接口道:“舅舅正在卧室睡觉,你们不能过去!”
“嘿嘿。”
只听那柳上惠一声奸笑,一改往日那种仆人对主人的恭敬,傲慢道:“小翠姑娘,就因为上官堡主在炼丹,我这才请了这么多人来帮他一把,以免他走火入魔啊。哈哈……”
柳上惠一语道破机关,急得小翠顿时没了主意,颤声道:“柳总管,你………你……”
“我怎么了?”
“你,你应该知道爹爹此刻是不能受任何打扰的啊,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不就行了?”
“和你说?你一个小丫头能做得了什么主?”柳上惠的语气已越来越硬。
小翠则早已软了半边。
萧不洒冷冷道:“小翠,你用不着和他多话,这家伙想必早已‘反水’了。”
小翠不解地问道:“‘反水’?表哥,什么叫‘反水’啊?”
“小翠,怎么你连‘反水’都不懂啊,看来你的知识面还不够广,以后可要多多读书啊!”吾肥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也搞不清楚“反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洗飞气道:“呆头鹅,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小翠,告诉你,‘反水’就是叛徒、奸细、坏蛋的意思,反正不是好东西。”
“哦。”小翠感激的看了洗飞一眼。
几人叽哩咕噜地讨论起“反水”的问题,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柳上惠等人听到,把个柳上惠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竟瞪着萧不洒几人说不出话来。
忽然,柳上惠的身后冒出一个年约五旬的红衣老者,恶狠狠地问道:“喂,柳上惠,这几个小鬼头到底是谁啊?”
柳上惠忙恭身道:“老大,他们几个是前几天才来投靠上官堡主的,好像是堡主的什么外甥。”
“哦!”老者微微点了头,一双眼睛疑惑地扫了扫几人。
萧不洒和洗飞、吾肥三人闻声抬头望去,不禁都大吃一惊。
吾肥更是失声叫了出来:“咦,怎么会是他?”
原来,这红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日在萧不洒的家中被萧不洒几人用“灵犀功”捉弄了一番后又逃走的那老者。
事情已越来越明显,萧不洒心中也顿时一亮,暗道:“好家伙,竟然送上‘门’来了,看来不好好‘招待’一番,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萧不洒转念一想,那上官剑峰炼丹的三十六个时辰,眼看还下半个时辰就要到了,此时可不能让他们硬闯了进去。
心念至此,萧不洒忙用“传音人密”的功夫对洗飞、吾肥和小翠轻道:“咱们和他们尽量拖时间,等舅舅出来就好办了。”
几人一听,心中会意,当下也没表露出来。
好在那日在萧不洒的家中,那老者并没有发现他们三人,这倒给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但吾肥那一声喊叫使那老者发生了兴趣,眉头一皱,抢上前问道:“喂,小兄弟,难道你们认识老夫?”
吾肥顿时慌了神,心里七上八下期期艾艾地道:“这,这……,不,不,我不认识你。”
“喂?”一看吾肥神色慌张,老者脸上顿时布满了疑云,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在吾肥的脸上扫来扫去,看得吾肥不由自主的往萧不洒的身后躲去。
还是洗飞鬼点子多,一见吾肥神色不安,这时小绿豆眼一转,计上心来,忙开口道:“噢,这位大爷,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好像在妓院里见过你。”
“妓院?”那老者一听,不由地信了几分,因为,妓院对于他来说可是经常“光顾”的。
他又那里会知道,眼前这小鬼头又开始讲“天方夜谭”啦。
老者追问道:“那你说说看,是那家妓院?”
“这个嘛……”洗飞抓了抓头皮,装出冥思苦想的样子,开口道:“咦!那是家妓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对了,萧不洒、小肥,你们想得起来吗?”
萧不洒也不是呆子,配合得恰到好处,忙问吾肥道:“哎呀,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小肥你呢?”
小肥听了半天也醒悟了过来,忙作出一付苦脸样道:“我的记忆力是最差的,这你们也不会不知道。不过,我好像依稀记得是叫什么‘青云楼’的,不不,应该是叫‘夜来香’,好像也不对,到底是什么呢?”
那老者想了想,喃喃道:“嗯,好像这些地方我都去过。”
三小装模作样,竟把一旁的小翠也给唬住了,只听她气道:“表哥、小飞、小肥,真看不出来,你们小小年纪也会逛妓院。哼,我真看错你们了。”
洗飞一听,心道:糟了,怎么把她给忘了,这不是捅上马蜂窝了吗?于是赶紧连声道:“小翠,不是的,不是的……”
老者打断道:“好了,小兄弟,你且说说你们是怎么看见我的。”
洗飞想了想,暗道:看来这次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吃瘪拾了。又一转念道:对了,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不将自己接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讲出来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洗飞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慢慢道来……”
柳上惠似乎已识破了三人的“拖延计”,厉声打断道:“臭小子,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那老者倒是很有兴趣和耐性地道:“老柳,你让他说,看他能说出什么玩意来。”
洗飞瞪了柳上惠一眼,又续道:“几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和萧大哥及小肥吃完晚饭闲着没事干,便从家中出来到街上闲逛,正走到一座两层楼的大院门口,突然发现那门口围了一大堆人,好像是在吵架,我三人便走了过去想瞧个热闹。对吗,萧不洒、小肥?”他此时还忘不了要“请示”一下他的两个伙伴。
“对!”
“对!”
萧不洒和吾肥两人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赶紧连连点头。
洗飞又道:“我三人挤了进去,这才发现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和一个老头正在吵架。只见那老太婆擦了一脸的胭脂,那粉涂得足有两寸多厚,腮帮子上两块肥肉耷拉下来足有两尺多长,特别是她那张涂得血红血红的大嘴,居然露出两颗大黄板牙来,最可怕的是好竟长了两个下巴,讲起话来两个下巴一块动,简直就是个老母猪,再看那老头,嗯……”
洗飞说到这里,故意沉吟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那红衣老者,又继续道:“那老头就可怜罗,给那老母猪骂得狗血喷头,急得面红耳赤,就好像小偷做案时被当场抓住一般。”
红衣老者兴趣越来越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洗飞心中一乐,暗忖:“哈哈!‘鱼’上钩了!”
于是接着道:“我们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座大院竟是妓院,名字我暂时想不起来了,那老母猪竟是这妓院的有名的‘半枝花’……”
老者问道:“为什么叫‘半枝花’?”
洗飞摇头晃脑,好不得意地解释道:“因为一般男人对六十岁的女人早已不感兴趣,而她六十岁居然还在重操皮肉生涯,除了是个女人,具有一些女人的特点外,她已一无所有,所以只能叫她‘半枝花’啦。”
老者点头道:“有意思,有意思,你继续说。”
“我们听那‘半枝花’对着老头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不禁越听越觉好玩……”
红衣老者抢问道:“她骂了些什么?”
“这个,这个……”洗飞故作难堪地看了看小翠,支吾起来。
“这个好办。”吾肥说着,已走近小翠,伸出双手捂住小翠的耳朵,因为此刻他也十分想听听洗飞故事里的“半枝花”到底在骂什么:“小飞,你现在可以说了。”
洗飞骂人还是有一套功夫的,只听他信口道:“只听‘半枝花’骂道:你这双老阉鸡,老太监,你没本事,上这儿来干什么?你以为有钱就行吗?告诉你老娘除了要钱,没有高超的床上功夫休想要老娘陪你玩,你这个老太监居然就跟三岁小孩一样什么都不懂,人家三岁小孩还有个小‘钢炮’呢,而你呢,害得老娘在床上白折腾了一个下午,居然你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大煞风景……”
“哈哈……,真有意思,那后来呢?”红衣老者越听越来劲,不止是他,厅上的人除了小翠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津津有味地听着洗飞“胡扯蛋。”
“后来,那老母猪‘半枝花’竟要那老者再掏给他五十两银子,赔偿她什么‘春青损失费’。那老头当然不肯,怎奈他又哪能斗得过那老泼妇,胡搅蛮缠?只得忍痛割爱,掏尽了身上所有的银子还不足五十两。老母猪又将身上那套衣服脱得只剩了一条裤子权充作不足银两,这才罢休。那可怜的老头像双斗败的老公鸡似地,灰头土脸的走了。”
“哈哈……”
顿时,厅上所有的人都开心得大笑起来,他们都被这个精彩的故事逗得前仰后俯了。
过了好一阵,笑声才逐渐停了下来,洗飞自是得意地手舞足蹈,这次他的“表演欲”总算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红衣老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咦?小兄弟,你说这些和老夫有何关系?”
洗飞怕怕道:“这个……这个我可不敢说。”这下,他可真的有点怕了。
红衣老者厉声喝道:“说!”
洗飞道:“说了你可别怪我。”
“小兄,瘪三,居然你也敢和我提条件,哼哼,好吧,你说出来老夫不怪你就是了。”红衣老者已经觉察出有点不大对劲了。
“好吧,因为我们觉得和老母‘半枝花’吵架的那个老头好像就是你。”洗飞轻声道,那声音就跟蚊子哼似的。
“哇呀,臭小子,你简直在放屁,老夫常逛妓院,没一个大姐不喜欢我,怎会说我连三岁小孩也不如?”红衣老者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简直就是将一个飞来的“牛屎”整个扣在他的头上,顿时气得一张老脸变了颜色。
一旁的萧不洒和吾肥两人听得早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个小飞也不留点口德,当真是有一套“专吃瘪拾”的功夫。
“喂,这位大爷,你刚刚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说变脸就脸呀?再说,我刚才只是说那老头好像是你,又没肯定,你用不着这样气的,小心气坏了身体,那可真要成了‘老阉鸡’了。”
“哇!”洗飞一番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故意“雪上加霜”,那红衣老者忍受不了竟眼前一黑,嘴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了?”一旁的柳上惠一见顿时大惊失色,和另几名红衣人赶紧上前扶住了那红衣老者。
红衣老者忙运功调息,稳住了身子,缓缓道:“真是气死老夫了。”
柳上惠指着洗飞骂道:“臭小子,你竟敢胡编乱造来编排我们老大,看来今天你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说着,作势就要来抓洗飞。
虽有一身武功但没一点实战经验的小翠一见要动手,害怕地叫道:“哇,表哥,咱们怎么办呀?”
一见心爱的女孩怕成这样,也许是男人保护弱小的天性,洗飞顿时一股胆气由胸中升起,飞身挡在了小翠的前面,冲着柳上惠道:“柳上惠,你这个可耻的叛徒、小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金屋藏娇,弄了十七八个小妾,现在竟充当别人的狗腿子,不,你连狗都不如,狗对主人还是忠心耿耿的,而你却‘窝里反水’。你呀,定会遭天打五雷矗,不得好死!”
一席话倒也说得颇为“义正辞严”,柳上惠心中竟一时对这个“小绿豆眼”有点怕起来。
“哇,小飞哥,你好伟大好伟大噢!”身后的小翠竟被洗飞的“壮举”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听到小翠的夸奖,洗飞心中自是喜从天降,又道:“小翠,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干的。”
小翠说道:“哇,小飞哥,你真好!你比表哥和小肥他们都好。”
“小翠,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洗飞的一双小绿豆眼此时早笑没了。
吾肥忽然打断道:“喂,你们两个别肉麻了,我们已经被人家‘包围’了。”
“哼,呆头鹅,你真会‘煞风景’!”洗飞气道,但抬头一看,也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不知何时,那帮红衣人已将萧不洒他们围了起来,眼看几人就要“拥中当鱼”了。
小翠早已是“花容失色,树叶乱颤”,情不自然的将身体轻轻的靠在洗飞的身上。
她这,一靠,倒把洗飞靠得魂飞出窜,又惊又喜,心道:以前只从书上看过“英雄救美人”的故事,心中对那“英雄”倒是羡慕得要命,没想到今天我洗飞竟也有此“幸福”哩!
正想着,忽听耳旁萧不洒轻道:“再一会儿,舅舅就要出关了,大家务必小心一点,尽量留下一个活口来。”
几人当下会意,顿时运起“灵犀神功”护住身体,背靠背将小翠护在当中,凝神注视看那帮红衣人。
只见那红衣老者冷冷喝道:“兄弟们,咱们先将这帮小鬼崽子解决了再去找那上官老儿,上!”
七八个红衣大汉又那会将眼前这几个小孩放在眼中?耳听老者命令,顿时个个掷袖撩襟,“老鹰捉小鸡”一般,成合围之势,朝萧不洒几人扑了过来。
萧不洒猛提一口真气道:“小飞、小肥,开始了!”
顿时三人伸出双手,“灵犀功”绵绵不断地发了出来。
犹如一道无形的气墙,那些红衣汉子还没等近到几人身前,个个都撞到了这堵“墙”上。
“哎哟,哎哟!”
顿时有几个功力稍差的红衣人大叫起来,不是捂头就是抱脚,样子很是狼狈。
几个功力稍高的红衣汉子犹是拼力将自身的功力发挥出来与那堵“墙”抗冲,但也只有在“墙”外打转的份了。
小翠——见顿时惊喜叫道:“哇,表哥,小飞、小肥。原来你们有这么高的武功啊!真是不简单哩。”
运起“灵犀功”时,心里不能有任何杂念,所以三人听得小翠的赞美声也不敢做声,给她来个不理不睬。
一见“进攻”受阻,那红衣老者不免心中暗暗称奇,又见久攻不下,老者气得暴跳如雷,一拉柳上惠道:“这些个笨蛋真是饭桶,老柳,咱们俩并肩子上,好好收拾这帮小子。”
“好!”
两人一个兔起鹘落这间,已飞身到了圈外,伸出两双薄扇般的大手,猛地提丹田,两股厚实的内力源源向圈内撞去。
三人的“灵犀功”布成的气墙与这两股内力相撞,顿时在相接之处犹如电光火石般“嗤嗤”冒起一阵白烟。
毕竟三人相抗已久,再加三人围成一圈定有空隙,就在那空隙之处,只见“嗤”的一声轻响,那老者的内力已穿“墙”越了进来。
萧不洒一声惊叫:“不好,小飞、小肥,快散开!”
顿时,几人如一张打开之网散了出来,小翠自然是被洗飞紧紧护在了身后。
红衣老者狂笑道:“哈哈,小子们,这下你们是死定了!”
洗飞不甘示弱地道:“哼,不一定,碰到我们‘死光光、光翘翘、死定定’‘死神三客’,到底谁死谁活,还是个大问号呢!”
老者叫道:“哟!‘死神三客’,名气不小嘛,今天老夫就把你们一齐放倒!弟兄们,上!”说完,已抢先欺身扑和了他的“眼中钉”洗飞。
小翠失色道:“小飞哥,小心!”
“没事儿,小翠,看我的!”说着,洗飞运起“灵犀功”,一指戟向了红衣老者的面门。
上次这老者在萧不洒的家中吃“瘪”,是因为麻痹而遭暗算。这次他可是有备而来,忽觉一道劲风“嗤嗤”而来,老者低头闪过,飞身到了近前,一招“愚公移山”,双手朝洗飞的下盘推了过去。
洗飞一见大叫“不好”忙提起身形,一个“凤凰飞天”拉起小翠犹如一道轻烟飞上了房梁。
“小兔崽子,那里跑!”老者一声怒叱,跟着提起身形也飞了上去。两人顿时展开了一场空前的“房梁大战”好在有小翠在一旁帮忙,洗飞一时也有惊无险。
此时,大厅之上酣斗声、喊叫声、骂声、踢打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萧不洒此时早已盯了“叛徒”柳上惠,十招过后已感得心应手,而柳上惠则越战心里越惊,越打心里越虚,顿时破绽百出,险象环生。
一旁的吾肥可就忙得穷于应付罗,七八个红衣汉子一见他胖得像个“皮球”,以为他还是比较好对付的,顿时如“群狼扑食”般一齐扑向了吾肥,把个吾肥搞得手忙脚乱,忙得个不亦乐乎。
顿时“噗通”这声不绝于耳,原来是那些红衣汉子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吾肥的头上、身上、屁股上……
吾肥可不怕打,因为师父怪老头的“挨打功”可不是白教的。拳头落到身子竟没有起一点反应,他反倒运起“灵犀功”放倒了几名大汉。
但时间一长,吾肥心里可就嘀咕上了,心道:妈的,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拳头打到我身上虽不疼不痒,但难保不打到我的“小祖宗”上,那时我可就真的死翘翘了,那多不划算?
心念至此,吾肥心中已有了主意。
呆人自呆办法!只见一红衣汉子的拳头直向他的肚子捂来,他竟不躲不闪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又听“噗通”一声,吾肥人已如断线风筝般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哈,点子倒了!”击中吾肥肚子的那名大汉兴奋地叫起来。
顿时四五名红衣大汉围在了吾肥的向旁,当然是要验验“尸”了。
只见吾肥面如白纸,两眼上翻,竞连舌头也伸了出来,模样倒是挺吓人的。
一名大汉伸出一双手在他的鼻下试了试,霓连一比丝气都没有,再摸摸他的手脚冰冷如铁。那大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死了死了。”
他们又那会知道这“装死功”乃是三小的一绝,自是认为吾肥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此时,只听又是“噗通”一声,又有一人倒了下来。
原来那柳上惠一不留神,竟被萧不洒以重指点中了腋下的“软麻穴”,顿时全身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洗飞一看萧不洒得手了,忙开心地叫道:“萧不洒,快来帮我拿下这个老魔头。”
“来了。”说着,萧不洒飞展身形上了房梁。
那红衣者一看,心中大叫“不妙”,暗道:糟糕,眼前这个小兔崽子已令我头痛,再来一个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心念至此,忙一个“葱头倒裁”飞下房梁,大声对厅上的那剩下的几个红衣大汉道:“点子太硬,风紧扯呼。”
一名红衣大汉忽然问道:“老大,上官老儿的事怎么办?”
“回去禀告中主再说吧。”红衣老者说完,已领先冲了出去。
那些红衣人一看老者先溜了,顿时个个飞起身形,扛起地上的几名红衣汉子,跟在老者后面跑了出去。
大概是没注意,他们竟忘了柳上惠还瘫坐在厅上。
顿时急得柳上惠又喊又叫:“喂,弟兄们,还有我,还有我啊!”
一条身影已飞到了柳上惠身边,正是萧不洒。
吓得柳上惠“妈的”一声已了昏了过去。
顷刻间,厅上的红衣人走得一个不剩,洗飞和小翠跃下房梁,刚想去追,萧不洒挡住了他俩,道:“不必追了,有柳总管就行了。”
洗飞道:“嗯,对,待会来个‘三堂会番’,定要让他从实招来。”
小翠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吾肥惊叫道:“咦!小肥怎么了?”
洗飞笑道:“哇,但愿这呆头鹅别去见阎王了!否则带他买棺材还要多花旁人的一倍银了。”
萧不洒道:“好了,小飞,你别拿他开心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于是,几人一齐走了过去。
小翠蹲下身子使劲地摇着吾肥的身子叫道:“喂,小肥,小肥。”
摇了半天,吾肥竟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小翠伸出手给他搭了搭脉,忽然惊道:“呀!小肥怎么一点脉搏都没有啊?难道他真的死了?表哥,小飞,怎么办啊?”
萧不洒和洗飞两人对视一笑,洗飞开口道:“小翠,别管这呆头鹅,咱们先到后厅大吃一顿去。”
小翠气道:“喂,小飞哥,小肥现在都死了,你们那有心思吃喝呀!”
地上的“死小肥”忽然一屁股又坐了起来,开口叫道:“哇,谁说我死了?真是不像话!”
“哇!”小翠吓得大叫一声。
洗飞乘机“揩抽”,一把将她搅进怀里,道:“小翠,别怕,这呆头鹅是在装死啦!哈哈……”
吾肥气道:“哼,臭小飞,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少女,当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呀!”小翠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从洗飞怀里挣脱出来,顺手给了洗飞一记“粉拳。”
萧不洒大声笑道:“哈哈!小翠,这是‘打是情,骂是爱’,要是打不过来用脚踢呀!”
“哈哈……”
“嘻嘻……”
大厅之上顿时笑成了一片。
一旁的小翠,粉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嗔怒道:“表哥,你……”气得讲不出来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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