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证人关大钧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出手袭击之人?”麦飞龙摇头道:“没有。”
公证人关大钧眼睛投向跑道,又问道:能找出打中你的那颗卵石么?“麦飞龙掉头望望地面,笑了笑道:“这场上的卵石不止一颗,如何将它找出来?”
公证人关大钧沉思有顷,目光一抬道:“这样如何,老夫去问场边观众、如有人看见你确会被一颗卵石打中,那么老夫就可宣布这场决赛无效,重来一次。”
麦飞龙摇头道:“不必了。”
公证人关大钧道:“为甚么?”
麦飞龙道:“袭击小可之人被非竞技者之一,他们没有义务要陪着小可重跑一次,再说这场竞技的胜利者是美人帮的苏姑娘,重跑之后她若败了,岂肯甘休。”
公证人关大钧点点头道:“这话也是,但刚才的情形老夫看得很清楚,你如果不所受到袭击,必可得到第一,如今……”
麦飞龙打岔道:“不妨,能得到第二,也很不错了。”
公证人关大约道:“你决定不计较?”
麦飞龙点头道:“是的”
公证人关大钩道:“老夫就要宣布名次了。”
他向全场宣布了优胜者的名次之后,便领着苏雪莲,麦飞龙和关长华前往武林殿领奖。
美人帮的苏雪莲喜洋洋的捧着金碗回去了。
麦飞龙领取银碗口到瓦房,把受到袭击的经过告诉了师父,终南一剑仙恨得咬牙切齿,道:“真是可恶,你为何不计较?”
终南一剑仙道:“公证人不是看见了么?”
麦飞龙道:“他只看见弟子险些跌下马,并来看见弟子被石子打中。”
终南一剑仙愤然遭:“平白失去了一只金碗……真是岂有此理!”
麦飞龙道:“还拿到银碗,总算不错。”
终南一剑仙道:“但是现在美人帮的点数已经超过你了。”
麦飞龙道:“弟子尽力而为。也许可在后两项竞技中赢回来。”
终南一剑仙摇摇头道:“不,你赢取奖碗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麦飞龙道:“是么?”
终南一剑仙凝望着他,缓缓道:“你口里不说,但为师出来,你已经很疲倦了,对不仍看得对?”
麦飞龙确实感到疲困乏力,但仍振作地道:“不妨,弟子可以支持下去。”
终南一剑仙道:“这不是可以不可以支持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获胜的问题。”
麦飞龙沉默下来。
第六项竞技是陆地飞行术,须绕场奔跑六圈,第七项竞技是兵器对搏,要连胜五人以上才能进入决赛,都是最吃力的比赛,他确实没有把握再赢得胜利。
终南一剑仙也未再开口,在瓦房中负手来回踱步,似在考虑什么。
“第六项竞技开始,请参加竞技者出场!
司仪雄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麦飞龙戴上风帽,起身便欲出去。
终南一剑仙忽然拉住他,说道:“算了,这项陆地飞行你不要参加了!”
麦飞龙大愕道:“为什么?”
终南一剑仙推他坐下,面泛笑容道:“后面这两项比赛你只有放弃一项才有要机会在另一项中获胜,所以这项陆地飞行你不要参加,好好的在此养精蓄锐,再去参加第七项兵器对搏。”
麦飞龙道:“但这样一来,美人帮的点数就要更超过题子了呀!
终南一剑仙微笑道:“不见得,她们现在的点数月只多你一点,而这项陆地飞行,为师相信她们获奖的机会不大。”
麦飞龙不以为然,道:“她们派出的五位姑娘都已获奖,都会碰巧在陆地飞行这一项中落败?”
终南一剑仙道:“别忌了妇人的体质受着先天的限制,她们别的功夫可以胜过男人,但陆地飞行这一项无论如何比不上男人,何况又有长白派的门下参加,她们绝难得逞。”
麦飞龙道:“长白派门下的陆地飞行也很高明么?”
终南一剑仙道:“是的,他们轻功独步天下,陆地飞行自然也比别人强些。”
话声微顿,正色又道:“总之,不管怎样,以你目前的体力情况,绝难在此项中获胜,而你若参与此项竞技,最后的兵器对搏就更难取胜了。
麦飞龙想想也觉有道理,便道:“好吧,弟子不参加这项竞技,但要不要去向公证人说一声。”
终南一剑仙道:“不必,点名不至,即表示放弃竞争。
这时,公证人已将参加第六项的竞技者集合一处,开始点名。
终南一剑仙道:“你要不要躺下来歇歇?”
麦飞龙道:“不,坐着也一样是休息,难得作一次壁上观,弟子要看看谁将在这第六项陆地飞行中获胜。
终南一剑仙笑道:“也好,不过你可以利用坐观竞技之时,调息吐纳一番,使疲劳尽快消除。”
麦飞龙点了点头。
场上,点名已过,在开始抽笺了。
观众已发觉麦飞龙来参加陆地飞行一项,而纷纷猜测设论起来。
一位武当派的青年就在这时走人终南派的瓦房来,向终“南一剑仙施了一礼,说道:“小道紧清,奉掌教之命前来问候白掌门及麦施主。”
终南一剑仙颔首答礼,问道:“有何事么?”
青年道土道:“贵派麦施主未参加陆地飞行之竞技,敝”派掌教要小道前来问问,麦施主是否有什么困难!“
终南一剑仙道:“请上告贵掌教,谢谢他的关怀,小徒只因太疲倦,故放弃一项竞技,格无其他困难。”
青年道土“哦”了一声,彬彬有礼的打一稽首,转身而去。
麦飞龙道:“一定有不少人认为弟子害怕被害,所以才不敢继续出场参加竞技。”
终南一剑仙道:“让他们去说好了,反正你还要参加最后一项竞技,到时他们会明白你并非害怕……”
场上,第六项陆地飞行开始了!
仍然是先分组举行初赛,方式与赛马相同。
五位竟技者在起点站好,一声“冬!”的鼓响之下,顿如慈矢脱弓、向前疾纵而去。
速度,比马速快!
像五只燕子,忽起忽落,绕场飞拣着……
麦飞龙道:“狮父,您看这一组谁将可以获胜?”
终南一剑仙道:“可能是那位武当门下。
麦飞龙点头道:“不错,他现在虽然落在第三,但似乎未尽全力。”
终南一剑仙道:“而且他每一飞纵二丈五六,为其余四人所不及。
麦飞龙道:“武当派尚未得到一只桨碗,应该让他得一个。
终南一剑仙笑道:“九大门派除长白,少林及本派之外,武当,昆合,峨眉,青城;华山,丐帮也都尚无所获呢。”
师徒俩交谈问,场上的五位竞技者已跑完两圈,彼此距离均不及三尺,竞争得异常激烈,麦飞龙兴趣渐减,便闭上眼睛,凝神调息了起来。
他的“坐功”已有很高的造诣,一经瞑目打坐,即摊役快进人无我之境。
场上的鼓掌叫好之声,渐渐“远去了。
终南一剑仙原就希望爱徒好好调息养神一番,一见他闭上眼睛,便不敢再开口,静静的观看着场上的竞技。
不久,第一组的竟技结束了。
获得进入决赛的,果然是那位武当门下,他叫玄通道土,是个神清气朗,卓越不凡的三清弟子。
第二组的五位竞技者,紧接着上场。
结果,获胜的是昆仑门下上官雁。
第三组,又是美人帮的一位姑娘称雄,她叫师圆圆,长得又自又嫩,容光照人!
第四组长白门下陶淳获胜。
第五组,青城门下毛彦人人选。
第六组,丐帮子弟余世雄人选。
于是,六位获胜者选人决赛,以决定金、银、铜碗之谁属。包就在此时,方才曾来“问候”的武当门下紧清道士,又巨人终南派的瓦房来了。
终南一剑仙微微一怔道:“有何贵事?”
紫清道士向他行了一礼,才趋前低声道:“敝派已擒获一名疑犯,田掌教命小道来,请白掌门人及麦施主去看看。”
终南一剑仙目光亮,道:“噢,是怎么擒到的?
紧清道土道:“有一位观众向敝派掌教密告说方才麦飞龙施主参加骑术的决赛时,他曾发现他身边的一位观众右手扬了一下旅见麦施主险些落马。因此,他确信那人就是发石袭击麦施主之人。
敝派掌教闻报立刻派人跟随那密告者去找到了那个疑凶,现已将那疑凶带到武林殿后的马厩里审问,故要请白掌门人及麦施主去看一下。“终南一剑仙沉吟半晌,举手轻拍麦飞龙的肩头,道:“去看看如何?”
麦飞龙起身道:“好的。”
师徒俩于是随着紫清道士出了瓦房,绕过武林殿,来到殿后的一排马厩中。
马厩,是整座竞技场上唯一不准人接近,故而比较清静的地方。
紫清道士领着他们师徒走入一间没有马的马厩中,只见武当掌教天一真人及数位道长站在里面,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中年人。
他年约四句,相貌端正,穿着文士服装,手上还拿着一柄析扇……一切和宇支机供述形容的一模一样!
怪的是,他神色十分镇静,面对武当掌教等人,脸上还挂着一丝嘲笑!
天一真人见终南一剑仙到来,连忙稽首道:“白掌门人,这人是贫道根据密告擒到的疑凶,未悉掌门人和麦个施主认识此人否?”
终南一剑仙把中年支士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白菜不识得这人。”
天一真人转望麦飞龙,问道:“麦施主呢?”
麦飞龙也摇头道:“小可也不认识。”
天一真人道:“他目称姓巩,名冲霄,号‘孙山居士’,否认偷袭麦小施主,但他被捕曾露恐慌之色,且企图逃走,故不无可疑!”
孙山居士巩冲霄冷笑一声道:“哼,你们几位道长突然一齐围上区区,自然使区区心生疑俱,单凭这一点,你们就认定区区是凶手,这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天一真人冷冷道:“施主是不是袭击麦小施主之人,贫道自信查得出来!”
孙山居士巩冲霄扬眉一笑道:“那么,请赶快调查,若找不出证据来证明区区是凶手,区区要请掌教还个公道!”
天一真人道:“如证明施主无辜,贫道愿向施主郑重道歉!”
说罢,向紫清道上附耳说了几句话。
紫清道士躬身应是,急步而去。
终南一剑仙问道:“搜过他身上没有?”
天一真人颔首道:“搜过了。”
终南一剑仙听他只答称‘搜过了’,就知未从对方身上搜到毒针,当下走上一步,凝目腕腕注视着对方,问道:尊驾何方人氏?“
孙山居士巩冲霄爱理不理地道:“孙山。”
终南一剑仙道:“那地方的孙山?”
孙山居士巩冲霄道:“名落孙山的孙山,区区连试。未第,几番名落孙山,只好弃文从武,浪迹江湖,所以掌门人要问区区是何方人氏,区区实在羞放作答淌请见谅!”
终南一剑仙微微一笑道:“那么,尊驾的师门可否见告?”
巩冲霄摇头道:“不能!”
终南一剑仙道。“为甚么?”
巩冲霄道:“因为区区即使是袭击令徒的凶手,也与师门无关!”
终南一剑仙哈哈一笑,口对夭一真人道:“这人很有书生傲骨,白某人如是主考官,我一定让他及第!”
天一真人微笑不语。
终南一剑仙口望巩冲霄又笑道:“尊驾说的不错,目前与你‘有关’之人,也许只有长尾鼠宇文机和酒鬼那伯海两个,等下他们两人到这时,如果指出你不是那位托他们送信之人,你就可洗去嫌疑了!”
巩冲霄面色微变,口中却问道:“长尾鼠字文机和酒鬼那伯海是谁?”
终南一剑仙不答,又回对天一真人道:“掌教是不是派人去找他们两人?”
天一真人点头道:“正是。”
这时,只听竞技场上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显然陆地飞行的决赛已经结束,分出胜负来了。
果然,掌声静止之后,旋闻公证人高声宣布道:“第六项‘陆地飞行’到此结束,第一名是武当玄通道土,第二名是丐帮余世雄,第三名是美人帮师圆圆!”
掌声又起!
在马廊中的天一真人及该派的几位道长一听玄通获胜,不禁都喜形于色。
终南一剑仙忙向天一真人道贺,天一真人掩不住心中的高兴,哈哈笑道:“这可能是敞派在本届竞技大会中谁一的一只金碗了!”
一位道长笑道:“掌教该去颁奖了。”
天一真人点点头,便向终南一剑仙打一稽首道:“掌门人请在此稍候,贫道去颁奖之后,立刻回来。”
终南一剑仙还礼道:“好的、掌教请便。”
天一真人随即匆匆而去。
武当派的玄通道士居然在陆地飞行中获得金碗,确令终南一剑仙及麦飞龙感到意外,因为终南一剑仙曾预言长白派将在“陆地飞行”一项中再度获得胜利,结果却恰恰相反,长白派的三个无一获胜,而由丐帮的余世雄和美人帮的师圆圆分获银铜两碗。
但师徒俩对玄通道土的获胜只是感到意外而已,对美人帮师圆圆的获得铜碗,才感到可虑!
现在,美人帮一共得到两个金碗,三位银碗和一个铜碗,得点十三,而麦飞龙得金碗二,银碗二,铜碗一,得点十一,已落后二点互也即是说,麦飞龙即使在最后一项“兵器对搏”中获得金碗,也不一定能够夺得本届的“武林金狮”,除非美人帮在“兵器对搏”中打不入前三名,但这可以说是“绝不致于”的事情。
不久,天一真人颁奖完毕,又回到马厩里来。
终南一剑仙问道:“还没找到宇文机和那伯海么?”天一真人道:“是的,不过只要他们尚在竞技大会上,迟早定可找到的。”
巩冲霄冷冷道:“如果他们已经离开了呢?”
天一真人道:“那也不要紧,贫道将派人去彩虹堡把字文机找来!”
巩冲霄道:“这是说,在未找到字文机和邵伯海之前,你们不释放区区?”
天一真人颔首道:“不错!”
巩冲霄怒道:“这真是岂有此理了!你们凭甚么认定区区是疑凶?你们有甚么权利可拘留区区?”
天一真人道:“施主如非凶手,又何必如此急躁?”
巩冲霄道:“区区乃是清白之人,岂能无幸受累!”
天一真人说道:“一旦证明施主无辜,贫道自会给施主一个公道,保证施主的名誊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巩冲霄道:“眼下你们把区区当作凶手拘禁于此,这难道不是对区区的一种损害?”
终南一剑仙见他声色俱厉,咄咄逼人,大感不快,接口冷冷道:“尊驾相貌与衣着,都和字文机形容的相似,因此掌教才请尊驾来此一问,如果尊驾不是凶手,难道不想为你自己洗清嫌疑么?”
巩冲霄冷冷一笑道:“区区并非凶手,用不着洗清嫌疑!”
终南一剑仙道:“你是单独前来观看竞技大会的,抑或和朋友一起来的?”
巩冲霄道:“白掌门人问这个干什么?”
终南一剑仙道:“要是你有朋友在此,他能证明你的名号确叫‘孙山居上巩冲霄’,那么你只要再说出师门及住址,我们立刻释放你!
巧冲霄道:“区区没有朋友同来。
终南一剑仙道:“那就请稍安毋躁,耐心的等待吧!
说到此,转对天一真人道:“第七项兵器对搏”大概快要开始了,小徒将参加该项竞技,故白某人及徒不便在久等,一候找到宇文机和那伯海,再请掌教通知自某人一声便了。
天一真人稽首道:“好的,贤师徒请便。”
终南一剑仙拱手一揖,便与麦飞龙走出马厩,回返瓦房而来。
师徒俩刚在瓦房里坐下,便见司仪步出武林殿,高声道:“第七项竞技兵器对搏始,请报名参加竞技者出场!
麦飞龙深深吸了一口气,挺身起立,探探腰间的宝剑,举步便欲走出去。
终南一剑仙道:“等一下。
麦飞龙回对师父肃容道:“师父教诲?”
终南一剑仙没有立刻开口,缄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道。
“为师只有一句话要说-一不要紧张,不要强求!
麦飞龙道:弟子理会得。
躬身一礼,转身跨了出去。
兵器对搏,是武林竞技大会的最后一项竞技,也是最吸引人的一项比赛,因为别的技艺的胜负都不是真正的胜负,只有兵器对搏的胜负才是真正的胜负!
也因此,历届竞技大会中,竞争最剧烈的便是兵器对搏。
虽然获得优胜之人,一样只得到一只金碗,但这只金碗的价值,却高于其余六只金碗,高于一切!
也因此,许多人都想“拚命”得到它。
参加的人数,也多于其他项目。
公证人也比其他项目为多,一共有十一位,均是当今武林的知名人物,其中一位是总公证人,本届总公证人是“逍遥翁越云林……一位名重天下的武林前辈。
他已年高九旬,发须如银,但满面红光,精神双烁,左颊上长着一颗拳头大的肉瘤,圆而光滑,见人笑迷迷的十分慈祥和蔼。
他慢吞吞的由胸怀中摸出一份名册,开始点名,他把参加竞技者的姓名……
一点过后,很风趣的大叫道:“哈!真不少啊,一共有七十二位,这么多人要争夺一只金碗,大吃力了!可惜老朽太穷,要不然就自掏腰包铸造七十二只金碗分送诸位,也免得诸位争的头破血流了!”
观众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七十二位竞技者,也为之芜尔,使得紧张肃杀之气,顿时消减了不少。
逍遥翁越云林接着笑道:“这是一句笑话,老朽知道诸位报名参加兵器对搏,目的绝不在那捞什么的金、银、铜三只奖碗,而是前来交朋友,和切磋武功的,能交上一位朋友,比得到一只金碗更有价值,对么?”
七十二位竞技者都听得很舒服,因没有一人有把握击败群雄获得胜利,而失败如果是一种耻辱的话,逍遥翁越云林已为他们铺好一条堂皇的退路。
逍遥翁轻咳一声,又道:“好了,言归正传,现在来谈竞技的规则,这项兵器对搏的兵器设有限制,诸位可任意选用自己喜爱的兵器,但兵器上不能有毒,也不能在搏斗中发出暗器他说到这里,举手指道竞技场上的五个大圆圈,续道:”这五个圆圈,便是竞技用的,每次有五对竞技者同时进行较量,每对竞技者有两位公证人在旁判定胜负,任何一方自认不敌,可跳出圆圈之外,胜者不得追击,搏斗中若有一方被迫踏出圈外,便算失败,不得异议。
还有一件要请诸位注意的是。
你如已将对手打伤或打倒,听到公证人叫停,你就得立刻住手,违者,将被判失败,诸位听明白了没有?“
七十二位竞技者齐声道:“明白了!”
道造翁取出一只小黑袋,又道:“本届报名参加的共有七十二位,将分三十六对进行初赛,获胜的三十六位,再分十八对进行复赛,获胜的十八位,再分九对进行准决赛,一直比赛到只剩最后三位,才进行决赛以定一二三名,现在开始抽笺,抽到第一,第二的为一对,抽到第三,第四的为一对,来啊!来啊!
七十二位竞技者于是纷纷上前抽筹,把手探入小黑袋中,摸出一块写有号码的竹牌。“全体抽笺定毕,两位公证人便上前问道:“那两位是抽到第一号和第二号的?”
两个竞技者应声而出。
一个是峨嵋门下,使峨嵋刀一个是丐帮叫化,使打狗棒。
公证人一招手,道:“两位请这边来。”
领着他们走向第一个圆圈去了。
又有两位公证人接着上前道:“抽到第三,四号的,请到这边来。”
一位使剑的青城门下,和一位使判官笔的长白门下,也跟着走了。
十位公证人,带着十位竞技者,分另在五个大圆圈内站定,由公证人检查过兵器后,便开始较量起来。
逍遥翁是总公证人,不须亲自去为竞技者判定胜负,故仍站在其他六十二位竞技者面前,这时笑迷迷道:“等他们五对胜负分晓之后,抽到第十、二和十二号以下的即可跟着下场。”
没有人去注意听他说话,大家的眼光都投向场上那五对竞技者去了。
天色已渐入暮,但是杀伐之气,有如朝阳一般,在竞技场上升了起来!
兵器“铮铮”交击着,厉叱之声,此起彼落,而场外却变得一片死静,因为观众都已看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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