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身为公证人,不便向竞技者表示意见,看见施流俊提出了石锁,使向他说道:
“请开始吧!”施流俊俯身抓住石锁,眼睛也盯着花风看,那表情好像在向她说:“你看,你加二十斤,我加四十斤,不比你差吧?”
花凤向他报以迷人的微笑!
施流俊精神大振,蓦地一声断喝,提起两个石锁,一翻到了胸前,再运出吃奶之力向上举起!
石锁缓缓上升。
看来他的确有能力举八百四十斤,只是不能很轻松的举起而已!
石锁继续上升。
看看只要再举起三四水就可被公正人判定成功的了。
他的脸上荡着胜利的微笑,眼睛一直盯在花风的脸上。
他要享受赢得美人心的快乐……
就在这时,花风忽然柳眉到坚,向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美人转嗔为喜,使人口味无穷,若是化喜为怒,就叫人胆战心惊了。
施流俊登时像似换了一揭,心头为之一慌,举在头上的两个石锁也登时摇晃起来。
“啊!”
许多观众失声惊叫。
施流俊向前迈出两步,拚命支撑着,努力想挽回危势,但终于没有成功。
“轰!轰!”两声巨响,两个石锁掉落地上。
“真可惜!”
是啊,眼看快要举上去了呢!“
全场扬起一片惊诧和惋惜之声。
施流俊满面通红,双目充满迷惑与惆怅,看了花凤好半晌,才颓丧的垂下了头。
他不明白地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怒目相向,那种实如其来的一瞪,使他惊慌失措,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而现在,她的表情更使他伤心,她正仰脸望天,一副俏皮之态。
他感到有哑巴吃黄莲之苦!
公证人宗木坤也不禁为他深感惋惜,轻轻叹了口气,宣布适:“昆仑施流俊,举八百四十斤,失败!”
施流俊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退出场外去了。
这时候,花凤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程诗锋身边,悄声道:“喂,程公子!”
程诗锋受庞若惊,连忙一欠身道:“花姑娘有何指教?”
花风眼眶一红,凌婉地道:“我………我真对不起施流俊程诗锋愕然道:”你对不起他?“
花凤的声调充满悲切,道:“是的,方才,我告诉他说,我是我们帮主的养女,他对我管教的很严厉,这次要我要参加举重夺取金碗,说我如不能夺到金碗,要狠狠用打我一顿,施碗俊听了竞表示要把金碗让给我,我以为他是在说笑话。
谁知他竟当真了!你说,他这样做不是太委屈了你?“程诗锋听得一颗心沉了下去。
他还不知如何口答之际,公证人宗木坤向他招手道:“程诗锋,轮到你了。”
他应声而出,神情却是一片迷茫。
他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方才举了七百八十斤,在第三批中获胜,而在五个获胜者中,成绩仅次于昆仑派的施流俊,如今施流俊“失败”被淘汰了,若无意外,他将稳得举重金碗,可是…
施流俊为了不使她遭受美人帮帮主的毒打,已经置本派及个人的荣誉不顾,准备故意造成失败,好将机会让给她他想如果自己坐收“渔人之利”把金碗夺到了,那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么?
不!
万万不能!
于是,他提出了两个各重四百斤的石锁,决定“毁灭”自己了。
花凤见他俯身去抓石锁,立即轻移莲步,靠到麦飞龙身边,妩媚一笑道:“快要轮到你了。”
麦飞龙“嗯”一声,不大肯理睬她,他觉得她不够庄重,他不喜欢不庄重的姑娘。
花凤眉眼一挑,微笑问道:“你打算要举多少斤?”
麦飞龙淡淡道:“随便。”
花凤笑道:“咱们两人成绩相同,都举了七百二十斤,假如这个程诗锋失败了,就由咱们两人未争夺金碗。”
麦飞龙道:“晤……
花凤笑道:“那样的话,我一定可以赢得你,我还可以汗加二十斤!
麦飞龙道:“恭喜。”
花凤又笑道:“我希望泳也能举起一工百四十斤,这样的话,咱们就可再作一次决赛……啊!
你看,程诗锋快要功亏一篑啦!“
“轰!轰!”两响,程诗锋果然“失败”了。
“华山程诗锋,举八百斤,失败!”
程诗锋报无沮丧之色,怀着一种欣慰的心清退出场去。
公证人宗木神连连皱眉,他想不通这一届的竞技者到底在跟谁斗气,明明是垂手可得金碗,竟都不肯要?
他目送怪话锋走远后,收回目光转望少林慧因和尚,说沙“慧因和尚,轮到你了。”
慧因和尚合十一礼,举步走了出去。
他和先前一样,举了七百斤。
“少林慧因和尚,举七百斤,成功!”
意因和尚施礼退下。
他稳得一只铜碗了。
公证人宗木坤转向麦飞龙道:“麦飞龙,现在轮到你了,你这次如能超过七百二十斤,金碗便最你的,如果重量与花姑娘相同,你们二位须再比赛一况以定胜负。”
麦飞龙点点头,走去提出两个各重三百六十斤的石锁,于深深吸气之后猛地向上举起。
第二次举七百二十斤,已然比第一次更感吃力,他举到一个,已感力不从心,但是他拚命支持挣扎着,最后终于举上去了!
“终南麦飞龙,举七百二十斤,成功!”
掌声,如雷响动!
公证人宗木坤接着道:“美人帮的花凤与终南麦飞龙举的重量相同,两人须作最后决赛!”
掌声更为热烈,因为这正是人人所喜欢见到的局面-一两个势均力敌的竞技者进行龙争虎斗!
公证人宗本神转对花风笑道:“花姑娘,仍然由你先举!”
一花风问道:“这次我如失败了呢?”
公证人宗水坤道:“那么姑娘只能够得到银碗了。”
花凤用手一指麦飞龙又问道:“要是他也失败了呢?”
公证人宗水坤道:“那就要再比赛一次了。
花凤瞟了麦飞龙一眼,一撇嘴道:“他是男人,如果不能比我多举一些,胜我这个女子又有甚么风光?”
公证人宗木坤正容道:“花姑娘不要这么说,武林竞技大会无男女之分,姑娘自认可以胜这男人,就来参加,输了不得抱怨!”
花凤一笑道:“我晓得了,我只是口里说说而已。”
她说罢,移步过去提出了两个各重三百六十斤的石锁和麦飞龙一样,她也拚出全身之力,才勉强将石锁举了上去。
“美人帮花风,举七百二十斤,成功!”
成绩与麦飞龙相同!
公证人宗木坤觉得有趣,向麦飞龙笑道:“麦飞龙,这次你原要加重一斤,金碗就是你的了!”
麦飞龙道:“可否能容许晚辈去与家师商量商量?”
公证人宗木坤颔首道:“可以,快去快回。”
麦飞龙立即决步奔回瓦房,和师父商量了一番,随即奔回竞技疏趋近公证人宗木坤身边,向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公证人宗木坤面露钦佩之色,点头笑了笑,立刻向全场观众大声道:“诸位,终南麦飞龙情愿放弃与美人帮花风的竞争,退居第二。”
全场突地一静,然后等到大家明白麦飞龙情愿放弃竞争乃是对花风的一种礼让时,才突然暴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掌声!
“好呀!”
“让得好!”
“麦飞龙真君子也!”
对麦飞龙的礼让最感意外的是花风,她脸上泛起片红霞,发征良久,才问麦飞龙作了个“羞答答”的娇笑。是表示感谢和歉意的笑!
于是,公证人宗木坤宣布美人帮的花风得第一,终南麦飞龙第二,少林因和尚第三。
三人在公证人的陪同下,走到武林殿前领奖。
此刻,纪案上已放着金,银,铜三个碗,这三个碗都铸造的很精美,上面铸有各种浅浮雕和“第九届武林竞技大会举重优胜刀的字眼,光芒耀眼,令人爱不忍释,武当掌教天一真人亲自颁奖,把全碗递给花风,银碗递给麦飞龙,铜碗递给慧因和尚。
三人在热烈掌声中,各自捧着奖品回到瓦房。
麦飞龙把银碗交给师父赏玩,含笑道:“师父,弟子如此决定,你不会生气吧?”
终南一剑仙摇头笑道:“不,你的决定很对,为师十分愉快。”
麦飞龙道:“假如弟子能像昆仑施流俊那样举八百斤,弟子绝不相让。”
终南一剑仙点头道:“对假如施流俊和程诗锋没有意外失手,你顶多只能赢得一只铜碗,如今把金碗让给别人,没有人会说是你侥幸获胜的了,这正是君子态度,所谓陈力就列,不能则止!”
麦飞龙道:“真奇怪。
昆仑派的施流俊举八百斤本可稳胜,但他却勉强加了四土斤。败得太可惜了!
终南一剑仙道:“他大概是永胜心切,伯举七百八十斤的程诗锋在决赛中超过他,故多举了四十斤看他的样子,平常必能举八百四十斤,只因今天参加竞技大会,心情紧张,故而失败了。”
麦飞龙道:“但是程诗锋又该做何解释呢?”
终南一剑仙道:“也许他认为自己着不举八百斤,便会被人批评为胜之不武吧?”
麦飞龙轻轻咬着嘴唇道:“不,他们两人之败,可能号有原因…”
终南一剑仙轻“嗅”一声,注目问道:“你认为是甚么原因?”麦飞龙道:只怕与那美人帮的花风……“
一语未了,司仪雄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第二项竞技开始,请参加竞技者出场!”
麦飞龙起身走了出去。
方才的举重,使他的双臂隐隐作痛。
现在痛楚尚未消失,就要参加第二项竞技了,他开始感到一人同时参加数项竞技,的确是十分吃重的。
第二项竞技是掌力,切石板!
参加的人数,较举重少了三个,共是四十七位,公证人是以掌力闻名于世的“铁掌开碑”万古尘。
他点过竞技的姓名之后,也由怀中取出一只小黑袋,向四十七位竞技说道:诸位,参与此项竞技的共有四十七位,按照规定,仍分为五批进行初赛,第一,二批各十位,第三,四,五批各九位,现在诸抽签!
竞技者纷纷上前抽签,麦飞龙最后一个把手伸人袋中,取出最后一块竹牌,是第九号,属于第一批。
这对他有两点不利,一是第一批有十位竞技者,二是他马上就要出场,获得想息的时间较少。
不过,他对自己的掌力很有信心,因为他可以一掌切断一尺厚的石板,这在厉届竞技大会中还不多见,如无意外的高手出现,可以赢得一集金碗。
石板,最薄的三寸,最厚的一尺二寸,是用最坚硬的花岗石锯成的,“第一号,长白鲁文龙请出场!
鲁文龙应声而出,他是个身躯魁梧的青年,参加掌力竞技的,均是健壮如牛的青年,四十七人中,外表斯文清秀的,只有麦飞龙和美人帮的卓明珠而已,鲁文龙走到一堆堆放得整整齐齐的石板前,挑了一块六寸厚的,拿到指定地点放下。
指定“切石板”的地点,是个寻文的沙坑,石板平放在沙坑上,竞技者就在沙炕上施为,耍站在切或蹲着切,悉听鲁文龙把石板放在沙坑上后,便在石板前蹲下,右掌如刀也似的搁在石板上,面呈庄重凝视有顷,然后漫漫举起右掌,口中“嘿!”的大叫一声,挥掌猛切下去。
“拍!
石板应声断为两截!
手法干净俐落,赢得不少喝采。
公证人铁掌开碑万古尘上前检视过后,宣布道:“长白鲁文龙,切六寸石板,成功!
鲁文龙拿起两截石板,扔到沙坑外,把沙子弄平,才返了出去。
“第二号,青城谢玉基请出场”。
谢玉基应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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