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秋一行三人连夜奔向了长沙。
古剑秋在路上留下了暗号,自有南霸府之人报与天心剑许竟先知道,这且不提。
就在长沙天心阁旁边,有一座大宅第,谁又想得到那名第的主人,就是刘百谋。
不过,他在这里的身份,可不叫刘百谋,而是长沙有名的绅士周员外,结交的全是达官贵人。
怪不得江湖朋友不知他的下落。
三人到了长沙,先在天心阁附近落了店,三人商量之下,因为有了廖驼子的关系,索性化暗为明,留下朱乙暗中接应,古剑秋和廖驼子径往通知求见。
三光先生刘百谋迎了出来,肃客进入密室,奉上香茗。
三光先生忽然起座,以大礼参拜道:“属下刘百谋参见副帮主。”
古剑秋抬掌发出一股劲力,把刘百谋托回座上,笑道:“先生不要多礼,龙虎帮还没有成立,说什么副帮主,岂不让晚辈坐立不安。”
刘百谋一笑道:“那么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这才转头笑向廖驼子植:“表兄,想不到你原来和古少侠也是朋友。”
廖驼子道:“表弟,今后你不会再说我没出息了吧?”
刘百谋哈哈大笑道:“你能跟上古少霸主,前途无量,你难道还把小弟过去失礼之言放在心上?”
廖驼子笑道:“只是想出口气罢了。”
说说笑笑,密室之内的空气,轻松了不少。刘百谋干咳了二声,道:“少霸主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示?”
古剑秋抱拳道:“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实有事相烦先生帮助。”
刘百谋在大船上收过古剑秋转送的十万两银票,这钱虽不是古剑秋的,但人情却是古剑秋的,心中不无感激之情,道:“少霸主有什么事,随便吩咐一声就是,怎敢有劳侠驾亲临。”
古剑秋微微一笑,单刀直入道:“我最近出了一件事情,想和至尊一见,不知先生能否替晚辈向至尊致意,允许晚辈前往晋谒?”
刘百谋眉峰一皱道:“少霸主何舍近求远,至尊不是与你约定了联络讯号么?”
古剑秋剑眉一挑道:“先生认为晚辈该像别人一样,呼之则来,喝之则去么?”
刘百谋一阵沉吟道:“这个……”
廖驼子冷笑一声,道:“不要这个那个了,干脆一句话,你办不办得到?”
刘百谋吞吞吐吐地道:“如果是约会时间地点,小弟可以完全负责,如说要去拜访至尊……咳!咳!……不瞒表兄说,小弟也从来不知他住在哪里。”
古剑秋缓缓离座而起,做出要走的样子,道:“晚辈有与至尊结纳的诚意,可是却也要换一颗赤心,其他的话也不必多说,那么请你转告至尊,为了一口气,晚辈声言,不当那龙虎帮的副帮主了。”接着双拳一抱,道:“晚辈就此告辞。”
说毕,向廖驼子打了一个招呼,举步就走。
廖驼子瞪着刘百谋道:“老弟,我希望你能劝劝至尊,不要因小失大。”
刘百谋楞了一愣,再抬头,古剑秋和廖驼子已走到了门口,他急不择口,大叫道:“站住!”
古剑秋回身冷笑道:“你可是要把我们两人留下?”
刘百谋惶悚地连声道:“少侠不要误会,老夫是想请您缓行一步,有话相商,一时口不择言,尚请见谅。”
古剑秋道:“在下认为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刘百谋道:“请少侠给我七天限期,再行奉复如何?”
古剑秋沉吟一下,勉强地道:“好吧,我们就在长春轩驻足,等你七天。”
刘百谋这才晃身挡住古剑秋赔笑道:“少侠来了长沙,老夫理应略尽地主之谊,请少侠就住在寒舍可好?”
古剑秋这时展颜一笑道:“不用客气了,你能说服至尊接见晚辈,便感盛情,我们还是住外面比较方便。”
古剑秋提到方便不方便,刘百谋不便强留,只好恭送古剑秋他们而出。
古剑秋和廖驼子离开刘百谋,匆匆回至寓所,以最快的动作,化了装,赶回周府,越墙而入。
敢情,古剑秋目光犀利,只进府转了一趟,就看出刘百谋府中仆役人等,都是不懂武功的人,是以胆敢硬闯。
刘百谋家人不用武林人物护院,原是要避免武林人物的注意,一向都以为有百利而无一害,却想不到这次给古剑秋捡了一个便宜。
古剑秋偷偷掩到刘百谋书房外面,只见刘百谋理首疾书,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刘百谋带着写好的书信,走到后面花园里,停在一座饲养鸽子的房子面前。
这所房子饲养的鸽子,可真不少,怕莫有四五百只之多,大大小小,排满了整个房子。
刘百谋在鸽子房外停了片刻,一招手用内力吸住一只鸽子,系好书信,抖手抛人空中。
那只信鸽振翅在鸽子笼顶上,转了半周,冲天投向北方而去。
古剑秋目送刘百谋离开之后,走到鸽子房前一看,不由长叹一声,脸上堆满了苦笑。
原来,古剑秋本打算也放出一只鸽子,然后追踪而去,当他一见那群鸽子多达数百只,马上明白了刘百谋的深谋远虑。
敢情?刘百谋把训练有素的信鸽,混在群鸽之中,只怕除了深知底细的人,任谁也选不出来。
古剑秋又把全府搜索了一通,不见任何打眼的地方。古剑秋料想此时也不致有新的变化,飘身退出周府,回到自己住所。
这时,朱乙和廖驼子已相候在他房中了。敢情,古剑秋目光犀利,只进府转了一趟,就看出刘百谋府中仆役人等,都是不懂武功的人,是以胆敢硬闯。
刘百谋家人不用武林人物护院,原是要避免武林人物的注意,一向都以为有百利而无一害,却想不到这次给古剑秋捡了一个便宜。
古剑秋偷偷掩到刘百谋书房外面,只见刘百谋理首疾书,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刘百谋带着写好的书信,走到后面花园里,停在一座饲养鸽子的房子面前。
这所房子饲养的鸽子,可真不少,怕莫有四五百只之多,大大小小,排满了整个房子。
刘百谋在鸽子房外停了片刻,一招手用内力吸住一只鸽子,系好书信,抖手抛人空中。
那只信鸽振翅在鸽子笼顶上,转了半周,冲天投向北方而去。
古剑秋目送刘百谋离开之后,走到鸽子房前一看,不由长叹一声,脸上堆满了苦笑。
原来,古剑秋本打算也放出一只鸽子,然后追踪而去,当他一见那群鸽子多达数百只,马上明白了刘百谋的深谋远虑。
敢情?刘百谋把训练有素的信鸽,混在群鸽之中,只怕除了深知底细的人,任谁也选不出来。
古剑秋又把全府搜索了一通,不见任何打眼的地方。古剑秋料想此时也不致有新的变化,飘身退出周府,回到自己住所。
这时,朱乙和廖驼子已相候在他房中了。
古剑秋把所见之事,简要告诉了他们,又分别交代了任务,匆匆吃了点东西,又潜进周府。
这时,已是华灯初上,忽见一只信鸽飞入刘百谋书房,刘百谋从信鸽身上取出一张字条,看了一眼,顺手点火烧了。
随后,他吩咐家人备了一乘软轿,乘轿出了东城,进了一座农庄。
古剑秋也暗中跟着进了那座农庄。
刘百谋前门进入农庄,谁知却从后门骑了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古剑秋见他如此谨慎小心,眉头一皱,只好又跟了下去。
刘百谋驱马疾驰,离开农庄不过四五里地,经过一片树林之时,蓦地从树林之内掠出一条人影,跳上刘百谋的马背。
二人一错之间,刘百谋一折腰,滚下马鞍,窜入林内,快疾非常,出人意料。
古剑秋要非目力奇强,可能就上当了。古剑秋闪身进入林内,顺着一条小径找到了一座茅屋。
古剑秋小心翼翼地走近那茅屋,只见刘百谋和一个人正在谈话。
古剑秋聚精会神听了半天,虽是字字听得清楚。脑子里却是茫然一片,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敢情,他们用的全是暗语。
就这样,古剑秋追踪了刘百谋一夜,其结果一无所获。
回到住所,第二天朱乙照着古剑秋的话,又复查了一遍,农庄找到了,那树林也找到了,那茅屋也找到了。
但,那两处地方,都空了,不见有人居住。
古剑秋与朱乙、廖驼子只好六目相对,等待三光先生七日之期了。
七日眨眼而过,刘百谋如期到来求见。
古剑秋肃客人座,刘百谋开门见山便道:“至尊接纳了少侠的请求!”
原认为无法达到的目的,竟是这样容易可得,使他们不敢深信,问道:“真的?”
刘百谋道:“此事就是老夫初闻之下,也不敢相信,但却是千真万确。”
古剑秋道:“现在先生可以告诉我们至尊的住处了吧?”
刘百谋摇头道:“对不起,老夫也不知道。”
古剑秋眉一轩道:“那叫我们如何前往?”
刘百谋道:“这个少霸主放心,一切自有安排。”微微一顿,又道:“不过,至尊有命,只接待少霸主一人。”
廖驼子接口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刘百谋道:“表兄,这是至尊的命令,小弟实在没有办法回答。”
古剑秋道:“两位老前辈放心,我想至尊不会有恶意。”
刘百谋道:“此外。至尊还有两件事,需得少霸主答应。”
“什么事?”
“起程之前,必需先由老夫制住穴道,蒙上眼睛……”
一语未了,廖驼子大声吼道:“这是什么话,闭住了穴道,生死之权操在别人手中,少霸主不能答应他。”
古剑秋微微一笑道:“先生似乎言未尽意,还有什么,请一并说了出来,晚辈好作决定。”
刘百谋道:“还有一件事,是不得派人跟踪,如果发现有人跟踪,莫怪至尊对你不客气。”
古剑秋断然道:“好,我答应了。”
刘百谋笑道:“果不出至尊所料,少霸主这份胆识,令人敬佩。”
古剑秋道:“何时起程?”
刘百谋道:“立可起程,如果少霸主有什么事情需待处理,起程时间可由少霸主决定。”
古剑秋道:“那就立刻起程吧!”
接着转向朱乙和廖驼子道:“至尊破例接见,已是难得,二位不必为晚辈担心,可先行回去。”
廖驼子真不放心,苦口婆心地道:“少霸主你能不能多想想,再作决定。”
朱乙道:“廖兄你要明白,英雄惜英雄,我想至尊绝不会难为少霸主!”
刘百谋目光一闪,落在朱乙身上,笑道:“台端贵姓大名?老夫尚未请教。”
朱乙也是一位易客行家,他这时用的也不是本来面目,一随口道:“在下无名小卒牛八,有幸得识先生,尚望多多赐教。”
刘百谋笑道:“牛兄观察锐敏,必是隐世高人,今日之后,小弟倒要和牛兄好好交一交。”
八手仙猿朱乙道:“多承先生看得起,我老牛不胜荣幸之至。”
古剑秋道:“两位有话,以后有的是相谈机会,先生如果同意的话,我们最好立刻上路。”
刘百谋伸手道:“少霸主,不介意老夫现在就点你的穴道?”
古剑秋道:“先生尽可下手,不必客气。”
刘百谋指点了古剑秋七处大穴,从腰中取出一条黑色手巾,蒙了古剑秋眼睛,笑向廖驼子道:“表兄,东门外准备好了一辆福字快车,请你亲送少霸主出城,交给一个独瞎老人好不好?”
言罢,也不管廖驼子答不答应,一声:“失陪!”丢下了他们三个人,飘然而去。
古剑秋身具移宫过穴之能,有备在先,刘百谋的点穴手法虽恶毒无比,但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刘百谋前脚出屋,古剑秋接着也就一跳而起,笑道:“现在我们得从新商量下一步对策了。”
朱己道:“少侠有什么想法,干脆先说了出来吧。”
古剑秋道:“刘百谋不准二位跟踪,但我又怕双眼被蒙之后,沿途时日一多,单凭心中猜测暗记,只怕难以周全,是以,不得不预作准备,不知二位老前辈有何见教?”
朱乙点头道:“少侠所虑甚是,不过老夫可以解决。”
古剑秋喜道:“老前辈有何妙策?”
朱乙道:“老夫有一种万里香,原为引道追踪之用,此香气味极淡,非人力所能察出,少侠带一瓶去,只要沿途洒些,老夫便能找出少侠所经之地。“”
廖驼子道:“你那万里香留在道路上,能保持多少时间?”
朱乙道:“无论风吹雨打,最少可保持三个月的时间。”
古剑秋道:“有了老前辈的万里香,晚辈这就再无所虑,不怕迷途了。”
朱乙取出一只八角小瓶,交给古剑秋,说明了用法,道:“少侠还有没有别的嘱咐?”
古剑秋道:“没有了。”
廖驼子道:“那么老夫背你出城去吧?”
于是,朱乙和廖驼子把古剑秋送出城外,果如刘百谋所言,有一个独眼老人在等着他们了。
独眼老人接过古剑秋,向车中一放,扬鞭策马,飞驰而去。
古剑秋见车厢之内只有他一人,于是拉下蒙眼黑巾,把所经道路,尽收眼内。
那独眼老人一直驾车驰行了三天,都未发现古剑秋有异。
古剑秋更是暗笑他们虚有其表,自己未免把他们估计太高了。
车行到第四天,忽然停到一条水道旁边,岸边泊着一条普通渔船,船上奔下两条汉子,把古剑秋搬到船上。
只听刘百谋的声音,道:“张兄,人我现在交给你了,他的穴道,我是按规定制住了,你检查一下,证明无误之后,小弟的这一段,就可交差了。”
古剑秋闻言之下,忙又自已闭住了自己的穴道,只听一人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身上用手力试遍了他那被制的八处穴道。
那人很满意地笑道:“没错,刘兄可以回去了。”
刘百谋跳上马车,渐去渐远了。
这时,古剑秋忽有所悟地暗忖道:“敢情那独眼老人,就是刘百谋本人化装的。”
他自觉好笑之际,又听那姓张的自言自语道:“听说古剑秋功力高深莫测,我还是多点他几处穴道比较保险。”
那人念动立决,一连加点了古剑秋五处穴道。
当他六次落指时,古剑秋忽然觉得情形不对,只觉得他那指尖冒出一股冷气,心念一动,任何措施都来不及之际,那股冷气已穿肌而入。他觉得全身劲力一散,暗叫了一声:
“不好,我又上当……”
脑中一阵昏迷,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他的感觉中,只是片刻时间,就恢复了知觉。同时,耳中响起了那至尊赵通的笑声,呼道:“少侠,老夫有失远迎,罪甚!罪甚!”
古剑秋下意识地一提真气,原来功力恢复了,睁开星目一瞧,自己正坐在一间大客厅宾位上。
至尊赵通坐在主位,一睑笑容。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古剑秋恨得牙痒痒,却是以极大的耐力,忍住心中愤怒,打起精神,还之以朗笑道:
“老前辈言重了,倒是晚辈向刘先生说了许多狂言,理应向老前辈谢罪。”
至尊赵通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我们不谈那些了。”话题一转,道:“听说少侠有要事和老夫相商,不知是什么事,值得少侠如此重视。”
古剑秋笑道:“没有什么事。”
至尊赵通长眉一颤,道:“没有事?”
这几句话间,古剑秋已把全厅扫视了一遍。
这座大厅之内,除了他和那至尊之外再无别人。
他剑眉一扬,道:“老前辈,难道没有事,晚辈就不能前来拜访你么?”
赵通道:“少侠,你心中对老夫很不已气,是么?”
古剑秋道:“晚辈不过。”
至尊目光转动,道:“你知道么,老夫对你很是器重。”
古剑秋心中暗道:“我要想一个办法,自己先软下来,才好。”心中想着,口中便道:
“可是,晚辈……嘿!……嘿!……”
至尊道:“我知道少年人多半眼高过顶,尤其你出道以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少遇敌手,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古剑秋道:“如有机缘,晚辈很希望老前辈多多指教。”
至尊哈哈一笑道:“你看现在如何?”
古剑秋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认为此时此地,对晚辈公平么?”
至尊敞声大笑道:“你可是怕老夫输不起?”
古剑秋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晚辈不无顾忌!”
至尊道:“你放心,老夫就是败了,也不会利用人、地、时为难你。不过,老夫要是胜了你呢?”
古剑秋道:“你如胜得光明正大,晚辈万无不服之理。”
至尊道:“单只心服两字不够。”
古剑秋道:“老前来要晚辈答应什么?”
至尊道:“诚心诚意,尊老夫为师。”
古剑秋一阵犹豫,道:“家师仍在人世,晚辈不愿落个欺师之罪。”
至尊笑道:“大丈夫哪来这么多顾忌。”
古剑秋剑眉一皱道:“话不是这样说,今日晚辈能背叛家师,难道老前辈不怕晚辈明天背叛于你么?”
至尊一愣,笑道:“你这虽是推托之词,但说来叫人无从指摘,那么这样吧……”双目一翻,一时竟不知如何决定。
古剑秋道:“这样如何?老前辈如果能叫晚辈心服口服,晚辈尊你为长,叫老前辈一声师叔。”
至尊想了一想,点头说:“就这样吧。”接着,目光一转,打量了大厅一眼,道:“在这大厅之内,够不够你施展所学?”
古剑秋道:“老前辈认为此地够了,晚辈也就够了。”
至尊道:“好,我们就在这里动手试一试。”
古剑秋道:“且慢,晚辈还有话说。”
至尊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改变了主意?”
古剑秋道:“老前辈胜了之后,件件都有了交待,可是,晚辈胜了又当如何?”
至尊哈哈一笑道:“少侠真是一点不含糊……”一顿,接道:“这样吧!老夫如果失了手,我自降身份,叫你一声老弟吧!”
古剑秋笑道:“无论胜败,老前辈都占尽便宜。”
至尊长眉轩动,微怒道:“老夫年纪比你大了数倍以上,难道也要老夫叫你为师叔不成?”
古剑秋欠身道:“这个,晚辈不敢。”
至尊道:“那你要什么?”
古剑秋道:“晚辈乐于有老前辈这位老哥哥,但我更希望外加东、西、北三霸天的地盘。”
至尊莞尔一笑道:“少使处处不忘实利,说来占尽便宜的倒是少侠了。”
古剑秋微愣道:“老前辈此话怎讲?”
至尊呵呵笑道:“我老夫早就懒得再管那些外务,你就是败了,难道师叔就不会把东、西、北三霸天交给你么。”
古剑秋眉开眼笑道:“既然这样,实利在我,晚辈就遵老前辈为师叔,不必多那较技之举了。”
完全一副唯利是图的面孔,正好配合他一向作风,暴露出随时可以被人利用的性格。
至尊点头微笑,道:“老夫要当你师叔,总得叫你看点真功夫,这样你才会真的心服口服。”
古剑秋朗笑一声,道:“老前辈一定要比,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至尊缓缓站起身子,道:“老夫年长,比你多练了几十年功夫,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用剑,我就用双掌相对。”
古剑秋双目神芒电闪,脸上充满了强烈好胜之心,缓缓托起腰中长剑,道:“老前辈当该识得晚辈这把宝剑的来历。”
至尊脸色如常,微笑道:“老夫认得,这是黑心魔剑。”
古剑秋出口念道:“黑心魔剑,剑到神愁,诛心戮魄,不死无休。”顿了一顿,又道,“晚辈动此剑,伤了老前辈固然不好,如果伤不了老前辈,晚辈又不能失了此剑威信,势非自断一指,所以……”
至一哈哈一笑道:“少侠难道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么?”
看来他是诚心要试试古剑秋的黑心魔剑了。
古剑秋星目陡射,果断拔出黑心魔剑,道:“老前辈执意如此,晚辈那就放肆了!”
“锵”的一声,一道黑光脱鞘而出,在古剑秋手中伸缩吞吐不定。
至尊一挥手道:“出剑吧!”
古剑秋黑心魔剑一振,刺了过去。
至尊左手大袖一挥,立有一股潜力,汹涌而至,逼住古剑秋剑势,笑道:“剑魔的绝情剑法,动起手来,六亲不认,能尽展所长,把整套到法威势发挥淋漓尽致,你这时不可存邪念。”
古剑秋黑心魔剑出手,人也变得冷酷无情。挑眉道:“我难道自己不知道!”
口中说着,手中到势,已如天河倒流,嗖!嗖!嗖!一招快过一招,展开了威猛奇奥的话势。
至尊见古剑秋展开了身手,却也不过大意,神情一肃,施出一套奇幻的手法,见招接招,见式接式,和古剑秋打在一起。
那至尊人影如风,飞转流动,有如大海之中的浮木,任你汹涌巨浪,只是浮沉自如,伤他不了。
古剑秋手中展开剑势,心中却也暗暗吃惊,怪不得这至尊独霸江门数十年,敢情一身修为到了极高的境界。
古剑秋豪兴大发,一声龙吟长啸裂空而起,剑势威力,又陡增一倍。
突然,剑光收政,掌影齐息,大厅之中,由波涛汹涌,一变而为风平浪静。
至尊脸和他微汗迹,长袍犹在无风自动不止。
古剑秋长剑巳经入鞘,地上掉着半截小指,左手小指断处,鲜血点点下滴,犹未止住。
古剑秋出手点了左手穴道止住流血,满脸诚恳之色,抱拳一补,道:“老前出武功高强,晚辈心服口服。”
至尊大笑道:“现在你可不能再叫老前辈了啊!”
古剑秋钢牙猛咬,侧身拜了下去,道:“剑秋参见师叔!”
至尊满脸喜色,扶起古剑秋道:“贤任少礼,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接着,一声吩咐道:“备酒,并请三公八老前来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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