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戎四个就立刻冲了出去,径奔入树林。
白大话见了,向各派的人叫道:“这林子不大,大家四散包围进去,抓住进四个小子!”
朱贝戎四个在林中乱走了一阵,便停下喘气歇息。
过了一会,朱贝戎向巴岱道:“你刚才真是勇猛,我们的人都逃了,只你一人独战千人!”
巴岱一怔,道:“我越打越来劲!”
正说间,忽听见有人接近,四人大惊,急忙又到处乱窜。
一会后,天光已射入来,四下景物己隐约可见。
正走间,突见前方一处矮树灌木丛前站着一个人。
四人互望一眼,悄悄掩过去,一到那人身边三尺处,仔细一看,呵!竟然是老淫崔道融!
没想到,他竟躲在这,四人见他全身带伤,当下就又想打个落水狗,便大笑道:“看你又躲到那去?”
崔道融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急转身面对着四人。
朱贝戎正待嘲弄他,忽见矮树丛后又站起几人,赫然是赤松子、熊松涛、彭正秀、颜无心、林和靖、石曼卿等这般武当派人。
他们看着朱贝戎四个,也大笑道:“看你们又躲到那去?”
四人大惊,那顾得再打落水狗,就急忙向右旁林木处钻去。
直窜了一阵,四人大感疲累,回头一看,不见有人追来,就躺在地上喘气。
过了会,忽然听见有打斗声向这里来。
四人一惊,急忙蹲起,拨开树叶,偷望出去。
只兄萧花、周八代、项英三人正和双鹰盟梁玉清、扬宝月及巨鲸帮袁良覃、王保生等边打边过来,一至近前空地,便停在那打斗着。
朱贝戎四人互望一眼,又看去。
只见萧花叫道:“你们别欺人太甚,怕你们也不行?跑了又追个不休!”
袁良覃嘿嘿笑道:“擒了你,不怕飞燕子不出来!”
萧花又闪躲一招,再回了一掌,道:“你逼我师父出来做什么?”
袁良覃道:“她和我来也对我们醉有威胁,不得不先除去他二人。”
朱贝戎四人记得一怔,心想:“巨鲸帮和双鹰盟在干什么?怎武林两个飞贼都对他们有威胁?莫非两派有什么宝物?”
只见萧花也是一脸狐疑,问了出来。
梁玉清阴狠道:“跟我们走,到时你就晓得。”
萧花道:“我若不呢?”
王保生吼道:“我操你师父飞燕子!敢不跟我们走,就杀了你!”
扬宝月一怔,问道:“你骂她,怎么不说操她?却操到她师父飞燕子了?”
王保生有点不好意思道:“传说飞燕子很美,但这胖女人太鬼了。”
萧花大怒道:“你又美到那去?”
她未说完,就已双手连晃,脚下左转右转,竟然也是“踢踏步”,这可真奇了,只见她径向王保生攻去。
王保生登时被她逼得手忙脚乱。
袁良覃待要过来救,却听到玉清叫道:“先助我除去扑天雕周八代!”
袁良覃立刻又转过去,一刀扫向周八代腰际。
周八代一闪,正要回招,却见粱玉清一剑攻到,他急忙一闪,但却还得过猛,竟撞上一棵树干,身子又弹了回来。
梁玉清大喜,剑第一圈,扑刺过去,但脚下却被树根一绊,就刺歪了,“噗!”的一声,一剑刺入树身去。
妈的!这些那像个高手?连个新手都不如。
但见周八代身子这一回弹,又刚好和玉清撞上,二人登时摔倒在地,扭打在一起。
袁良举趁机提刀攻上,一刀就向周八代身上狠狠砍下,看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这一刀就要将周八代砍为一千零八段!
谁知,梁玉清和周八代扭打了一会后,梁玉清境手突然用力一扳,将周八代翻倒,梁玉清整个人便压在他身上。
袁良单这凶狠的一刀却反砍向梁玉清,他登时大惊不已,急忙撤刀,但却仍然划遇梁玉清的背脊,带起一溜鲜血!
梁玉清痛得大叫,回头狠狠骂道:“砍你妈!会不会使刀?连敌人在那个位置也看不清楚,就胡乱砍!”
袁良覃脸上一红,却被骂得恼羞成怒,他狠一咬牙,竟连梁玉清也砍了。
梁玉清大惊,正要躲,但这时周八代却又将他扳倒,身子翻上,却又换成周八代迎上袁良覃这刀!
由于袁良覃这一刀含怒攻出,全力砍下,不分敌我,便就砍得结实,整柄刀倒有大半没入周八代的背脊。
周八代这一吃痛,登时抓狂,反手一掌将袁良覃打得一跌,接着又左右拳开攻,猛向着梁玉清的头乱打,直打得梁玉清齿落血喷,但他仍然不罢手!
袁良覃倒在地上,看周八代受了如此重伤,但却反而悍勇无匹,他不禁一怔。
过了会,他方才起身,悄悄掩到周八代身后,道:“你知不知道?你背上嵌着一把刀,你可能就快要死了!”
周八代一听,立刻大叫一声,口喷鲜血,软趴在梁玉清身上。
项英一旁见了,也立即抓狂,向扬宝月就乱冲乱插。
杨宝月左闪右避,脚下突然绊到周八代的脚,他身子一时不稳,一屁股就坐在那招嵌在那把嵌在周八代背上刀的刀背上。
周八代竟然又痛得大叫一声,命可也真韧!
袁良覃看得吓倒在地。
杨宝月却一下蹦起,刚好迎上项英打来的拳头,一下就被重重的击在脸上,顿将他的鼻子给打歪一边,他身子又再度倒了下去,又是压上那刀背,周八代登时又痛得大叫一声!
这一叫,顿将被周八代打得昏头昏脑的梁玉清给唤醒了,他见项英两个拳头直向扬宝月乱打,他就将双脚一剪,夹上项英的脚,接着劲力一发,就将项英挡倒!
袁良覃见了,立时扑上去,双手勒住项英的脖子,就用力一扔,只语“喀喇!”一声,将项英的头骨扭折,袁良覃笑一笑,就松手站起。
谁知,项英突然又跳了起来,两个拳头就向袁良单胸腹乱打,直打了一会后,才又倒了下去。
真没想到,这老拼命三郎竟是拼命到这种程度!
他颈骨已断,常人早已死了,但他却竟然又跳起将袁良覃打得口喷鲜血,直到那股劲没了,三魂七魄也被鬼被勾去了,他这肉身空壳子才再倒下。
但袁良覃却被打得心火直冒,也不管项英死了没,就一脚向他头上直踹。
朱贝戎四个看不过去,就冲了出来!
他大叫道:“你这人真是王八蛋!人死了就死了,干嘛拿他的尸体泄气?若是你气急难平的话,不会自杀,再到阴间找他算帐!”
袁良覃见他们突然冲出,早是一惊,又被他四人这一骂,登时楞呆当场,怔怔的看着他们。
朱贝戎宝气不过,就两手一扳,将袁良覃翻倒地下,也用他的脚踹袁良覃的头。
萧嫱、巴岱、古人俞也围着袁良覃,一齐拿脚乱踹。
梁玉清见了,急忙推开周八代,和杨宝月向朱贝戎四个攻去。
朱贝戎四人大惊,急忙退到一旁去。
袁良覃立时翻起,双手扯一扯衣服,写道:“干你娘!那有这度乱践的!”
朱贝戎四个见他鼻青脸肿,一个头在这瞬间已长了好几个肉瘤,不觉都失笑起来。
袁良覃又哭道:“干你娘!四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牲,看我不一个个踢死你们!”
说着,他就要扑过来。
朱贝戎急忙从古人手中抓过炸药,作势欲扔,叫道:“你敢过来,我就炸死你!”
梁玉清忙道:“别丢,别丢,大家有话好说!”
袁良覃叫道:“有什么好说?你们快过去杀掉他们,为我报仇!”
扬宝月瞪眼道:“你自已为何不过去?”
袁良覃道:“他手上有炸药啊!”
粱玉清叫道:“你妈的十八代都是妓女!你怕炸药,难道我们就是无敌铁金刚?你要报仇,就自己过去!”
就在这时,忽听到王保生叫道:“你们有空闲在那里吵架,就不会想过来帮帮我?”
众人便都看过去,只见王保生被萧花逼得到处乱窜,两人像在玩捉迷藏般,直绕着一棵大树打转。
梁玉清三人就想过去帮忙,但他们才一动,就听到朱贝戎叫道:“移动一下,我就扔炸药”
三人急忙停住,瘪笑道:“我们绝不过去帮忙,就算他被打死了,也不干我们的事。”
王保生听到了,登时愤怒不已,向萧花叫道:“你先住手,待我过去教训他们三个!”
萧花一怔,道:“你打得过他们三个?”
王保生也是一征,加见梁玉清三人突然转身窜入左旁一片茂密林木走了,他也就赶忙逃了!
萧花瞪了朱贝戎四个一眼,走到周八代身边,翻过他的身子,见他竟还没死,不禁奇道:“你倒还真能撑!”
周八代眼一瞪,手微微抬起,叫朱贝戎四人过来。
朱贝戎四个互望一眼,就走过去,蹲下问道:“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周八代喘了一口气,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你们好好…听着……并照做……如此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周八代看着萧嫱道:“我要死了……你吻我……”
又看着朱贝戎道:“你快解散……飞贼门……然后去自首……叫人把你判刑……判得重一点……最好是……终生监禁……不然……就砍头……”
朱贝戎叫道:“你妈的牛奶!这也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八代又看着巴岱道:“你这……胖子……人倒还不坏……就自杀了吧……到阴间来……陪我……”
巴岱嘟着嘴道:“你又不是什么美人,更不是我的爱人,我干嘛要自杀?要殉情也没得个理由。”
周八代又看着古人俞道:“你这么小……就不学好……跟人做……什么贼……快回去……叫你家大人……打死你……”
古人俞叫道:“我又不是大头病,还自找死路?”
周八代突然胸一挺,眼一瞪,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大叫道:“总之……你们四个……混蛋……再加王八蛋的……小畜牲……都快给我……死掉……”
朱贝戎四个立刻骂道:“你这老乌龟!临死还如此‘口毒’,下去地狱后,就该受拔舌之灾,快去死吧!”
唉!真是相骂无好话!
只见周八代口一张,看来像是也想回骂,但却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巴岱道:“我们该写一封信去告诉阎罗王,诉说周八代这人的种种恶行。”
朱贝戒眼一瞪,道:“你怎么寄?”
就在这时,周八代突然两眼一瞪,胸部一挺,大叫道:“我……我……”
朱贝戎四个惊骇不已,慌乱的向周八代乱践,叫道:“死就去死吧!别这么夹缠!”
他们乱踢一阵后,终将周八代给“踹死”。
正停下喘口气,忽听见左旁有人拨开树叶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梁玉清道:“他刚才那炸药似乎没点燃……”
杨费月道:“我们再回去找找,说不定四个笨蛋还在那。”
朱贝戎四个登时吓得块飞魄散,当下也不理会萧花,就急忙向右边逃了。
奔了一阵后,回头一看,见萧花也跟了来,四人互望一眼,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萧花哼一声,道:“我爱往那里走就往那里走,谁跟着你们了?”
话未完,就听见有人叫道:“我看你往那里走?”
朱贝戎四个和萧花齐皆一惊,急忙躲在几棵树后偷看。
只见完颜阿霸多从右边迅速的冲了过来,但却冲之过猛,脚下被树根一绊,人登时扑飞而出,撞着一棵树干,再弹了回来,摔得四仰八叉。
可真是瘪死了!
静元师太、章小雪、贾佩兰、徐惠、谢素秋等人从后追来,一看到完颜阿霸多的瘪样,个个不觉都失笑起来。
完颜阿霸多冷哼道:“有什么好笑?我只是跑得累了,故意倒在这休息!”
静元师太忍住笑,左手一摊,道:“拿来!”
完颜阿霸多故作迷糊,道:“什么?”
静元师太沉声道:“少装蒜!你知道是什么。”
完颜阿霸多哈哈大笑,跳了起来,斜看了静元一眼,道:“我是逗你寻开心,不然,你和你这几个笨徒能追得上我?也不想想,我干嘛老是在林中打转,而不跑到别的地方去?唉,念在你们追得甚辛苦的份上,我就还你吧!”
静元师太心下一喜,上前一步,道:“拿来!”
完颜阿霸多转头看她,突然嘻嘻一笑,道:“好,你把道袍脱下,我帮穿上这件宝!”
静元师太听得一怔,伸出的左手也僵在半空,过了半晌,方才愤怒的大骂:“你这不要脸的蠢东西!竟……说出这般话来,我……”
她竟气得说不下去了。
但完颜阿霸多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静元师太怎么骂,他就是蛮不在乎,真是有够厚脸皮,可也神经!
只见他仍是笑嘻嘻的,看了静元师太一眼,又道:“你若认为在弟子面前不好意思,那待我打发她们,如何?”
朱贝戎听到这,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拍手大笑,用拇指比比完颜阿霸多,道:“了得,了得!竟调戏起尼姑来了!”
章小雪一听,气道:“你这人怎如此幸灾乐祸?”
朱贝戒转头看着她,见章小雪盾清目秀,模样娇美可爱,竟也与起捉弄她的念头,就对她笑道:“你师父若害羞不好意思,这样吧!换你脱下外衣,我来帮你穿上!”
章小雪不禁征住了,微张着小口,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完颜阿霸多大笑道:“小子,你也了得,竟调戏起他妈的女弟子了。”
萧嫱一下冲到朱贝戎面前,叫道:“你敢!”
朱贝戒吐吐舌头,笑道:“在你面前我不敢。”
萧嫱一怔,又叫道:“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背后就敢?”
朱贝戎笑道:“所以嘛……你就得寸步不离我左右,不然,嘿嘿!我就让你戴红帽子。”
萧娘又是一怔,问道:“红帽子?”
巴岱和古人俞也笑嘻嘻的走出来,向萧嫱道:“你不会也给他戴绿帽子。”
朱贝戎一听,上下开攻,各打了巴岱和古人俞一个超级大响头,叱道:“少说话!否则,有你们受的!”
静元师太道:“你们几个闹够了没有?”
朱贝戎笑嘻嘻道:“还没有。”
静元师太一怔,不再理他,转对完颜阿霸多道:“你到底还是不还?”
完颜阿霸多非常贱的道:“除非照我刚才说的那个方式,否则,免谈!”
静元师太怒道:“你是欺人太甚!”
她立即出手,一拂尘击向完颜阿霸多面门。
完颜阿霸多哈哈大笑,过了一步,身子陡然拔起,落在一棵树上。
静元师太也立时跟起,径扑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笑道:“你真的这么想要?那就还给你!”
说着,他便拿出那肚兜,丢了下去,但他却贯以内力,肚兜去势如矢,径奔朱贝戎。
朱贝戎手一抄,抬头笑道:“又不是我的,你丢给我做甚?”
章小雪叫道:“还来!”
朱贝戎笑道:“要,就过来抢。”
章小雪、贾佩兰、徐惠、谢素秋四女登时攻了过来,各探一手,径拿肚兜。
朱贝戎笑道:“这么抢会扯破的。”
他手一抬,又将肚兜丢给萧嫱。
四人大怒不已,探出的手也不收回,迳向朱贝戎的脸上掴去!朱贝戎一时没料到,便被连拍四个“顺风”(耳光),这实在有够瘟了,他一登时气冲牛斗,一个饿虎扑羊,全身成大字形,就向四人压去。
“砰!”的一声,竟将四女全压倒。
但见四女立即挣扎要起,朱贝戎就向巴岱叫道:“这个你最喜欢,快过来压吧!”
巴岱一听,兴奋的大叫一声,也成大字形的压了下去。
但朱贝戎跳开后,四女便也跟着滚开,巴岱便重重的压在地上,由于心情极乐极,他的口就张得大大的,登时吃了满嘴泥土。
这时,静元师太又已飘身下来,径向萧嫱扑去。
萧嫱心肠较软,也不忍心捉弄静元师太,见她扑来,就叫道:“我还你!”
她就将肚兜抛了过去,
但见一条人影疾速扑下,就在空中抄走肚兜,落在巴岱身边,一脚将巴岱勾起,将肚兜塞入他怀内。
静元师太大怒,落地后忙转头看去,竟是完颜阿霸多。
没想到,他竟后发先至,看来,完颜阿霸多的武功实比静元师太高得多!
静元师太冷冷的盯着完颜阿霸多,两眼含泪,但她却强忍住,不让它落下来。
朱贝戎见了,心下不忍,觉得玩过火了,就向完颜阿霸多道:“还给她吧!”
完颜阿霸多冷哼一声,道:“我说出的话就要做到,她若不照我所说的话做到,今生休想我还她!”
朱贝戎眼一瞪,道:“那你就太没意思了喔!人家都急得快哭出来了,你竟还如此说?心肠也未况太硬了吧!”
完颜阿霸多看了朱贝戎一眼,又哼了一声道:“我劝你自爱一点,若惹火了我,我就先拿你开刀!”
朱贝戎火道:“干!难道我就怕你不成?”
他说到这,就转头叫巴岱道:“还给人家。”
巴岱一听,就拿出肚兜,但要抛给静元师太时,却又被完颜阿霸多一把夺走,同时,完颜阿霸多又将脚一勾,再将巴岱扫倒地下。
朱贝戎立刻冲了过来,猛抢肚兜。
静元师太也跟着攻过来,随后,萧嫱、古人俞、章小雪、贾佩兰、徐惠、谢素秋也都围了上来。
完颜阿霸多一怔:“怎反变成这样?”
他左手立时一伸,一掌将朱贝戎打得摔出去,接着将肚兜往怀里一揣,就向左抢出,脚下一踏巴岱背脊,身子一翻,就上了一棵大树。
静元师太和萧嫱几人也立时跟上,各自踏在巴岱背上,就也都上了树。
巴岱痛得哇哇叫:“干你娘!你妈的老牛奶,我又不是踏板!”
朱贝戎在这时跑了来,拉起巴岱,道:“我们也上树去!”
他二人便奔向树下,攀着枝爬了上去。
只见完颜阿霸多和静元师太在树上已打了起来,其他的人,各站在枝叶上看着。
就在过时,树下突然闹起一片喧哗!
朱贝戎向下一看:“妈啊!怎全都来到了?”
只见少林、武当、丐帮、华山、昆仑等几大门派和神拳门这个小帮派都到了,正四散的包围着这棵树。
朱贝戎大惊,四下一看,见右前方不远,即出了树林,便向萧嫱、巴岱、古人俞打个招呼,随后向下发话道:“你们全退开去,不然,我可要丢炸药了!”
赤松子道:“我觉得这事疑点颇多,不如你四人先下来,大家好好谈谈。”
朱贝戎叫道:“谈个鸟!你们先返开,要是再不过,我就立刻丢炸药!”
赤松子看了各派掌门一眼,见他们都点头,便道,“好,我们退开。”
他们就各自后退开二十步。
朱贝戎见了,又向萧嫱三人示意一眼,指指要逃的方向,突然,四人各自大叫一声,就翻下树来,但朱贝戎和巴岱的轻功可都不怎么样,一跳下,就立刻跌个狗吃屎!
各派见了,就立刻冲了过来。
朱贝戎急忙又掏出炸药,叫道:“我炸死你们!”
哇噻!他话刚一出口,就已连续丢出了好几把药,吓得各派惊叫的四下逃去。
各派的人均扒在地下,连动也不敢动。
但过了多时,却也没见炸药炸开来,各个心下不禁一疑,又等了会,就有几个较胆大的,向炸药落去。
却见药引线一点也没点燃,便急忙招呼众人,追了出去。
完颜阿霸多见了,向静元师太疾攻一掌,叫道:“那四个小笨蛋,我可不能让他们走脱了,得靠他们帮我引出我来也,现在少陪了!”
他话未说完,人就已电射出林。
静元师太忙带着门下弟子追去。
朱贝戎四个狂跑一阵,直至中午,才敢稍停下歇息。
胡乱买了些东西充饥后,就又向前疾走。
但至黄昏时,他们猛一回头,却见各派竟远远的又追了来,四人大惊,急忙又向前奔了去。
由于沿路来,无什么掩蔽物可供人躲藏,四人只好使尽吃奶力气,狂奔个不停。
也不知他四人是如何跑出的,几个门派高手已追了几个时辰了,现在天光又已渐亮,他们竟还追不上,个个不禁感到又惊且奇。
但见四小仍在狂跑个不等,竟似有用不完的体力,他们只好再打起精神猛追,要是连这四个小笨蛋也追不上,个个就只好去一头撞死,也不用混江湖了。
又不多时,他们已追人桐柏山区,朱贝戎四人脚步已明显的迟缓了下来,大概是快要累倒了。
几个门派高手见了,心下不禁一喜,皆想:“再跑啊!就不信你们有多能跑!”
就在他们想扑出拿人时,突然,四下烟雾大起,众人不禁一怔,只见烟雾呈深红色,隐隐有腥臭之味,个个不由得惊叫道:“毒雾!”
话一落,众人立即昏倒。
待烟雾一散,四下竟突然出现了百多名的白衣大汉,个个一脸苍白,形若僵尸,他们连至众人身边,各扛起一人,就向左侧一个山洞走进。
片则之间,他们竟来到了一处地下宫殿,将各派高手和朱贝戎等放在地上后,便又飘然而逝。
须臾,众人已醒过来。
一眼即见到前方一把坐椅上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阎罗打扮,头戴一金质面具,身边各站一人,有点像黑白无常,众人不禁惊奇不已。
巴岱推了推朱贝戎,道:“我们大概已死了,不然,怎见到阎罗王?”
朱贝戎道:“不管有没有死,总算能见到阎罗王也不错。”
只见那阎罗王打扮的人哈哈大笑道:“欢迎各位来到‘万象森罗殿’,本人便是殿主鬼阎王,我右边穿白衣的,叫一阳生,左边穿黑衣的,叫一阴生,是本教的两位堂主,即是二护法。”
众人一听,均皆一怔,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只听鬼阎王又道:“本教欲一统江湖,令主求才若渴,各位皆是当今武林精英,望你们能加入本教,以共享盛举!”
赤松子打个稽首,道:“贵教令主若有意问鼎武林盟主,大可光明正大的参加三年一次的论剑大会,以仁义武功降服天下众英雄,便可得志,何必非要各门派皆加入贵教?”
鬼阎王笑道:“各派分立,犹如一盘散沙,加入本教后,就须受本教教规所约束,自能团结一致为武林造福。”
朱贝戎叫道:“放你妈的狗屎屁!若你们教规是要奸淫掳掠,难道也要教人遵守?”
鬼阎王看了朱贝戎一眼,笑道:“原来是飞贼门特大门主,倒是失敬了!”
转头又叫道:“看坐。”
他一说完,就有一名大汉拿来一把交椅。
鬼阎王又接着叫道:“给飞贼门四位门主解药!”
又有个大汉拿了解药来,交给朱贝戎四个。
四人互望一眼后,就都拿来吃。
真不知他们是不是白痴,若是毒药可就得一命归阴了,大概他们认为这药跟少林大还丹一样,可增加功力,故一点也不犹豫。
只见朱贝戎随后就大剌剌的往那交椅坐下,同时指着各派众人,向鬼阁王道:“他们当中有好几个都是一派之主,怎没请他们坐?”
鬼阎王又立刻叫道:“搬出那把凤椅来!”
他一说完,就见两名大渐抬出一把金璧辉煌的大椅,两边椅把突出一风头,椅身倒像是一整只凤雕出来般,七彩艳光,真是美丽极了!
众人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只听鬼阎王又道:“请萧嫱萧姑娘上坐。”
萧嫱登时一怔,她实不知如何会受到如此礼遇,只见众人齐向她望来,她脸上不禁飞起一股红云。
朱贝戎也楞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过不去?我说各派掌门没座位,你却偏偏搬出这张椅子来?好!要坐就坐!”
他一说完,就去拉萧嫱来,一同挤坐在那凤椅上。
鬼阎王怒道:“朱贝戎,你别不识抬举,众人无座位,就只你有椅子坐,你这完全是拜令主夫人之赐,你现在竟敢跟夫人坐在一块?”
转头向一阳生、一阴生叫道:“快去把他们分开!”
朱贝戎叫道:“且住!你刚才说什么令主夫人?谁又是令主夫人?”
鬼阎王道:“就是萧嫱,令主已看中她,她就是令主夫人,你岂可跟她同坐一块?”
朱贝戎笑道:“怪了!我什么时候当了你们令主?我怎不知道?”
鬼阎王怒道:“你还胡说些什么?你这一副顽皮捣蛋样,又如何能当令主?”
朱贝戎瘪声道:“但萧嫱是我爱妻,她既是令主夫人,我岂不是令主?”
鬼阎王叫道:“你黑白讲!不跟你说了,来人!快将他们分开!”
朱贝戎一听,反将萧嫱抱得紧紧的,见一阳生、一阴生疾走过来,他和萧端就将身子屈起,向椅里挤去。
一阳生过来后,就拉着朱贝戎,一阴生却按着萧嫱,想将他们分开,但无论怎么拉,怎么按,就是分不开。
二人不禁一怔,转头向鬼阎王道:“他二人挤得实了,别说要拉开,他二人就是要离开这椅子,我看都难。”
鬼阎王也不禁一怔,急忙走过来看,只见朱贝戎和萧嫱已和这把凤椅难解难分了,除非将椅子劈开,不然,他二人今生再也休想站起来,鬼阎王不禁再一怔,喃喃道:“又怎会变这样?”
就向一阳生、一阴生道:“先将他们关了,待我料理了这些人,再去请……令主定夺。”
一阳生便叫几名大汉来将椅子抬走,又去拉了巴岱、古人俞去一同关了。
鬼阎王又坐回椅子,向各派问道:“怎样?加不加入本教?”
众人纷纷叫道:“休想!”
鬼关王闻言大怒,叫道:“告诉你们,你们已全中了‘屁味麻软散’,内力再也提之不上,若没有我的解药,你们今生再也难以动武,也就等于是个废人!若是加入本教的话,我就马上给解药。”
说到这,他突然走了过来,向众人“柔声”道:“怎样?加入吧?好处多多喔!”
妈的!竟还软硬兼施呢!
只见众人全都摇摇头。
鬼阎王不禁大怒,骂道:“全是笨蛋!竟一点也不给面子,枉我说了这么多,想死是吧?我就成全你们!”
一阴生突然在他耳远低声说了几句。
鬼阎王听完后,登时哈哈大笑道:“好,好,就这么办。”
他接着就下令道:“把他们依各门派分开关了!”
朱贝戎四个被关进一间相当豪华的房间内。
他四人一人内,就看得赞赏不已,只见粉红帐幔四处挂,黄金铺地板,顶上琉璃瓦,透明玻璃罩壁灯,一桌一椅皆上品。
当中还有张舒服无比的软被床,巴岱和古人俞就躺了上去,直在上面腾跃不已。
朱贝戎向他二人叫道:“你们若玩够了,可记得设法救救我们。”
巴岱笑道:“美人在手,如此惬意的事,你怎舍得分开?”
萧嫱叫道:“真是气死人!死胖子,你知不知道,这样挤着实在难受得紧,再不设法弄破这椅子,我可要憋死了!”
古人俞笑道:“这也好啊1你们二人活着难解难分,死后到阴间,也难离难舍,可也实在是一对同命鸳鸯。”
朱贝戎叫道:“你二人若不快设法弄破这椅子,当心我脱‘难’后,也找张椅子来,将你二人也挤上去,叫你们也‘难分难解’一番!”
巴岱和古人俞一听,急忙跳下床来,四下一找,房内可没什么利器可供使用。
巴岱只好道:“你们就忍忍吧!若真是忍不住了,就互相说情嘛!吻吻嘴啦!或互摸身子,排遣一下,待有人来,我再向他们要把斧头来砍。”
朱贝戎听了大惊叫道:“让你拿斧头砍?我情愿和萧嫱永远挤一辈子。”
巴岱不高兴道:“怎么?信不过我斧头功力?”
萧嫱道:“你每次用斧头,总是往前面一扔,就转过身去,也不管斧头有没有砸中目标,谁敢让你砍?搞不好,你斧头招来,我二人的头也没了!”
巴岱这:“那这样吧!我用拳头打打看,看能不能将这椅子击破。”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好,但你得击准点,别椅子没打破,却把我们二人的头给打破了。”
古人俞道:“我帮他看着,叫他不打错地方。”
萧嫱道:“那就快试吧!”
巴岱就看了看那张椅子,但一会后,摇头道:“难有我下手的地方。”
朱贝戎一怔,问道:“为什么?”
巴岱道:“你叫我打那呢?打椅背,难保不将你二人的头也打了,扛椅把嘛,也会伤了你们身子,打椅脚又剖不开,叫我怎么打?”
朱贝戎又想了想,过:“这样好了,你就打椅背,但尽量小心一点,别搞错目标,不要将我二人当仇人击就好了。”
巴岱道:“好,但你们也得注意点,但感到拳劲临头,要记得呵。”
他说完,就走到椅背后,看准了,使转过身子,往前走了五步,向古人俞问道:“角度对不对?”
古人俞走到椅子边,看了看,道:“对,正成一直线。”
巴岱立时大喝一声,两拳轮番挥动,但过了片刻,却不见他扔出一拳来。
古人俞看得一怔,问道:“胖子,你干什么?怎喊得那么大声,两臂又晃动个不停,却不出拳?”
巴岱回头道:“我突然感到身子痒,所以扭动一下,我现在就出拳。”
他又大喝一声,一拳就猛的击出,只听“砰!”的一声,有人倒。
巴岱听到了,就急忙回头看。
只见古人俞仰倒地上,正用一双眼狠瞪着他,叫道:“你出拳就出拳嘛!干嘛还将屁股扭那么大一下,拳劲就歪了,正击中我头!”
巴岱脸一瘪,不好童思的笑一笑,摸摸头,道:“这次一定准。”
古人俞爬了起来,道:“可别再打歪了,我头可不堪再中一下!”
巴岱道:“不会,你放心好了。”
他又回过头去,然后又问:“我现在怎样?”
古人俞一怔,道:“你现在屁股对着我。”
巴岱回头看了一下,向左移一步,又问道:“干嘛?你想‘拉’我的‘玻琳’呀?”
古人俞道:“你的‘玻琳’太臭,我没兴趣,你出拳吧!”
他话连没完,就已急忙跑去声了。
只见巴岱又是一声大喝,右拳疾打而出,又是“碎!”的一声,却间夹着一声惨叫。
巴岱赶忙回头一看,只见椅背缺了一角,但朱贝戎却狠狠的转头瞪着他,巴岱就问道:“我打缺了一角,你干嘛瞪我?”
朱贝戎叫道:“你不会将力量拿捏好吗?使那么大劲做什么?椅背是打缺了一角没错,老拳劲却也把我头打了!”
巴岱楞道:“我说了嘛!你一感到拳劲临头,就要记得躲,你怎么不躲?”
朱贝成叫道:“笨蛋!我要是能躲得开,还叫你破椅救我?”
萧嫱接着叫道:“他也躲了,却跟我的头撞一下。”
朱贝戎又道:“这次你朝椅背心打,力量拿拿得恰到好处就好,可别椅破我们人也破了!”
巴岱进:“好,你们也注意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没看到古人俞,不禁一怔,道:“小不点跑那去了?该不会被我打飞走了?”
古人俞听见了,立即跑了出来,道:“我在这!”
巴岱又怔了怔,道:“你看好了。”他就又回过头。
古人俞用单眼瞄了瞄,跑走几步再道:“你出拳吧!”
巴岱立刻又一拳打出,但这次他可不敢再使全力打,怕又打了人,就只用了七成力,只听“砰!”的一声,却传来两声人叫。
巴岱登时又一怔:“怎么用力小了,反听得两人叫?”
他就又转头看去。
只见那椅子向前翻过去,朱贝戎和萧嫱反被压在下面了。
他心下一慌,就赶紧跑过去看,却见朱贝戎和萧嫱两人的头顶在地上,口中哼叫个不停,巴岱一下就傻了。
古人俞又跑出来,道:“我看得清楚,椅子一下就翻过来,他两人的头就重重的撞在地下!”
朱贝戎哼叫道:“死人啊!还只顾在那说话,不会先将椅子翻起啊!”
巴岱和古人俞就忙将椅子翻正了。
萧嫱瘪声道:“好了,不要再试了,再试我会先被胖子搞死!”
就在这时,忽听见门一下响起,四人一怔,齐向门望去。
只见门一下被破开来,跟着一人闪入,竟是沈汉,后头还跟进何逊、王臻二人。
朱贝戎四个又一怔,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沈汉笑道:“我一直在监视你们,见你们四人跑到这里来,我们就跟来了,却没想到,这里竟还有个神秘组织。”
说到这,他见朱贝戎和萧嫱的瘪样,不禁失笑道:“你二人怎么啦?这是此处的刑罚吗?”
朱贝戎叫道:“罚个头啊!还不快救下我二人。”
沈汉奸笑道:“可以,但你必须说出我来也的藏处。”
朱贝戎道:“我们忍的难受,先救下我们再告诉你。”
沈汉笑一笑,走过去,双手各抓住一椅把,吐气开声,向两旁一分,椅子立刻就破开来了。
朱贝戎和萧嫱也登时掉在地下,但却仍紧紧抱着,似已不想分开了。
巴岱看得一怔,道:“还当真难分难解了。”
朱贝戎叫道:“全身都麻了,怎站的起来?”
沈汉道:“过一会,血脉畅通就会好了;你现在说吧!我来也藏在什么地方?”
朱只戎眼珠子一转,道:“就在这殿中。”
沈汉道:“少骗人!若是他在这里,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二人互抱挤在椅上?”
朱贝戎眼一瞪,道:“怎么,他会吃醋?或是我们抱不得?”
沈汉一怔,失笑道:“我是说,他若在这,会不出手救你们吗?因此,我认为他不会在你老实说吧!他到底藏在那?”
朱贝戎瘪笑一声,道:“有很多门派陷在这,不知他们现在如何?我实担心!”
沈汉笑道:“小子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会担心他们的安危?”
朱贝戎一下跳起,但他仍然抱着萧嫱,竟似不想放了,只见他气愤的叫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侠义中人——飞贼我搬也,侠盗朱贝戎!”
沈汉笑道:“还好,武林只出你们这样的四个侠盗,若是再多几个,武林可也惨了!”
朱贝戎听了,想想自己将武林搞得这样,虽然非出自己意,但总由他四人而起,现在各派都困在这适了,自己也不禁失笑起来,道:“你有没有看到各派的人?”
沈汉这:“他们都被关了,似乎均中了毒。”
朱贝戎道:“那我们可得救出他们。”
沈汉道:“解药在鬼阎王身上,必须先取得解药,方可救人。”
何逊道:“这地方我们不熟,如何寻得着鬼阎王?何况,又不知他武功如何,就是找到他了,解药也不知能不能取得?”
沈汉笑道:“这没有什么困难!”
王臻道:“总捕头莫非己成竹在胸?”
沈汉笑道:“没有。”
指着朱贝戎,又道:“我把这难事丢给他!”
朱贝戎一怔,问这:“为什么是难事就丢给我?”
沈汉道:“你鬼灵精怪,别人不会的,你偏是花样多,取解药之事由你做,准成!”
朱贝戎道:“那你三人做什么?一旁看戏?”
沈汉笑道:“当然得保护你们,你四人的武功都不怎么样,想打,像你们这般身再多四五百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朱贝戎哼了一声进:“总有一天,我必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跪下喊我爸爸!”
沈汉一怔道:“我会跪下喊你爸爸?”
巴岱一旁道:“闲话少说好不好?你们身上有没有吃的?我可饿死了!”
古人俞听了,惊叫道:“胖子,你想吃人肉?”
沈汉笑道:“我带了些干粮在身上,你们就拿去吃了吧!”
他说完,就叫何逊拿出一包干粮递给四人,四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沈汉笑道:“我待你们不错吧?”
巴岱一瞪,道:“少骗人!那有‘条子’(捕头)会对飞贼好的道理?”
朱贝戎道:“他想骗我们说出我来也的下落。”
沈汉瘪笑一声,不再说什么。
等四人吃完后,就带着他们走出房去,只见走道上躺了几名汉子,众人相视而笑,皆知是沈汉三人所为。
朱贝戎四个当先向左侧走廊行去,连拐了几个弯后,回头一看,却不见了沈汉三人。
巴岱道:“他们定是怕了,不敢跟来。”
朱贝戎道:“不管他们,我们四下走走,救得了人就救,救不了,便趁机偷东西!”
四人又往前走了一会。
忽然听见右前方一间房内传出呻吟声。
巴岱楞道:“那是什么声音?怪怪的,好像在那听过?”
朱贝戎道:“那天我跟萧嫱洞房,你来偷听,或许也能听见这种声音。”
萧嫱红着脸,叱道:“你胡说什么?”
朱贝戎瘪笑道:“我们摸过去偷看,你们就会晓得,包准跟你们以前看过的,不太相同。”
四人就又走了过去。
只见一扇珠帘内传出暗红灯光,他们就悄悄的摸了进去,躲在一扇屏风后偷看,待眼睛适应了这暗红灯光后,他们就立刻看到满堂春色,萧嫱羞得急忙转过头去。
朱贝戎三个男的,却看得睁大眼睛,连一眨都不肯眨,但见遍地“肉林”各个寻欢交股。
但就在这时,他们却忽然发现,当中竟有几个认识的,等再一滇清,三人都不禁轻声惊叫起来。
萧嫱听了,急忙转过头来,问道:“有人被搞死了?”
朱贝戎瞪了她一眼,轻声斥道:“女孩子怎么说得如此粗?”
萧嫱也目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你教的好!”
朱贝戎一怔,脸一瘪,指着那几个认识的给萧嫱看。
萧嫱循他所指看去,只见场内竟有齐金蝉、万丽君、金乌四娇、秦国色、楚天香、王瓜、樱桃、青梅、蚕豆、花解语、花生香几人。
萧嫱也自一惊,问道:“她们怎没死?又出现在这?那花家姐妹怎么也在此?”
朱贝戎道:“我不知道,你再看看那几个男的。”
萧嫱又看去,只见崔道融、黄金、凌掌冰、盂多寒、梁玉清、杨宝月、袁良覃、王保生、白大话、焦挺等,更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竟也混在“肉林”里!
他就是华山派的江鹏飞!
萧嫱又是一惊,问道:“他们怎么也在此?”
朱贝戎沉吟了一会,这:“这定是个阴谋,而设计者就是那个令主!”
这时,巴岱忽然用手一指,惊叫道:“看那!”
但他的手却挥得过猛,竟将屏风给击倒了。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立刻瞪了他一眼,才又循他手指看去。
只见场内一程个个惊诧的望着他们,四人脸上立时一瘪,却又见左前方壁下一张床上,坐着天罗无影人,他正搂着一美妇人。
他这时也看到了朱贝戎四人,突然大笑起来,他一下站起,穿过“肉林”,直走到四人面前,道:“你们也想来这里享受?”
朱贝戎问道:“这又算什么?禽兽杂交大会?”
那名美妇人也走了过来,笑嘻嘻道:“这里是本教的色情招待所,叫‘欢乐窝’,凡是本教中人,那个需耍了,就可来此发泄!”
朱贝戎看着天罗无影人,问道:“你是一统教的人?”
天罗无影人大笑道,“我就是五太保!”
指着那美妇人,又道:“她是本教三护法江试莺。”
江试莺笑吟吟道:“这里是我主持的,欢迎光临指教!”
古人俞害怕道:“我这么小,会不会想偿我的‘童子鸡’?”
江试莺笑道:“你若行,也可下场。”
朱贝戎指着齐金蝉几女,道:“原来她们都是被你们捉来供人玩乐的?”
江试莺仍是娇笑道:“个个都是美女,你难道不想尝试?”
朱贝戎瘪笑道:“现在不成,我以后再来。”
萧嫱叫道:“你敢再来!”
朱贝戎更瘪道:“下次我提大关刀来,把他们个个砍死,免得胖子看了,直流‘色水’。”
巴岱一怔,道:“怎说到我了?我又何时流色水?你看到啦?”
江试莺笑道:“我摸摸看,就知道有没有流出色水。”
她一说完,见真的就向巴岱的下体摸去。
巴岱一惊,想躲却是不及,已被摸个正着,他身子立刻一颤,叫道:“好爽!”
朱贝戎在他头上一拍,道:“爽什么爽?她用力一捏,你就死定了!”
巴岱一听,急忙将江试莺推开,但见她又要摸来,巴岱就赶紧跃起,双脚立刻喘出。
江试莺嘻笑的一闪,巴岱一下没喘着,人就向“肉林”飞去,只见群莺骚动,个个急忙躲闪。
江试莺叫道:“轮流摆布他!”
群莺立刻又飞扑而上,千只玉手齐攻,只见有的攻上,有的下扯,竟然想巴岱脱个精光。
朱贝戎见了,立即弹出“玄天一指禅”,打灭一盏灯火,萧嫱也跟着细指连弹,片刻间,室内顿成一片黑暗。
只听朱贝戎喊道:“往门口‘闪’(跑)!”
喊声中,他立即藉着房外传来的微光亮,认清了门口位置,就当先跑了出来,回头一看,只见萧嫱和古人俞跟来,却不见巴岱。
朱贝戎一惊,叫道:“糟糕!大概还陷在肉堆里。”
三人就又冲进去,一阵乱打乱拉,就又冲了出来,一看,更糟糕,竟拉错了人,却拉出了江鹏飞了。
朱贝戎眼一瞪,问道:“你也入教啦?”
江鹏飞红着脸,回道:“他们三番两次的强逼各派的人到这……这里,大概也没一个是清白的了……”
朱贝戎怔了一怔,又问:“那各派里的女门徒呢?也像这样……马子对马子搞?”
江鹏飞道:“她们还未享受到……”
朱贝戎打了他一下,叫道:“享受个屁,他妈的牛奶,其他人呢?怎只见你在里面?”
江鹏飞道:“他们都不肯入教,三护法大怒,就叫里面那些马子,个个都轮流几遍,早就被抬下‘休息’了。”
朱贝戎又瞪一眼,向道:“这么说……你是自愿入教的罗?”
江鹏飞一脸爽意,笑眯眯道:“此地如是美妙,我不想走了。”
朱贝戎大叫一声,乱打了他几拳,就又将他推进去,接着朱贝戎三个又在里面乱打乱拉再兼乱叫,总算听见了巴岱的声音,朱贝戎就将他拉了出来。
但这一次,却不见古人俞出来。
朱贝戎一下气苦,叫道:“怎拉一个出来,又丢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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