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站在古心美的房中,瞧着躺在榻上的古心美那张苍白的脸孔,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儿也一片苍白了,好似晚娘面孔多变化,又好似西北雨说下就下,原本陶醉在欣喜之中的秦逸想不到会突然陷入惊慌之中,这难道就是乐极生悲了吗?
白四七的阴影首次笼罩在他的身上,尤其当坐在榻前椅上替古心美把脉的乌名乐起身颔首之后,秦逸好似挨了一记阳掌神功险些儿当场晕倒,与古心娇一起站在榻侧的用雅敏见状之后,立即焦急的问道:“禀副教主,可否保住胎儿?”
慕荣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目前尚难预卜,要紧的她必须把心情放开朗,否则,不但胎儿保不住,而且连她本人也有生命危除!”
田雅敏悲呼一声:“雅儿!”立即趴在榻前痛哭。
古云保立即扶起她低声道:“夫人,别失态,教主在此哩!”
端坐在桌前椅上的慕荣丹肃然问道:“副教主,古坛主腹中之胎儿有多久了?”
古云保又望了秦逸一眼,皱着眉说道:“一个月。”
慕荣丹思忖片刻,朝秦逸问道:“秦总堂主,你入堡至今满月否?”
秦逸赶紧答道:“禀教主,尚未满月。”
慕荣丹紧盯着他,沉声道:“嗯,据时间判断,古坛主受孕时间该在此次离教之后,秦总堂主,你是否会曾与她在一起过?”
“是,在越州,一起在马车上面。”秦逸也不想隐瞒什么,实话实说道。
慕荣丹用凤眼望了一眼床上的古心美,对秦逸说道:“那就对了,古坛主腹中之胎儿必是你的骨肉,不过,本座知道古坛主曾与你在一起乃是为了吸收你入教,这种情形就好似她曾与那两张字条上面所列之人在一起一般,因此,并非出自你之自愿,你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与她成亲?”
“这……”秦逸没想到慕荣丹会说这样的话,让他有一种意外的惊喜,却又觉得对古心美是否存在一点不公平呢?
“别急,古坛主曾服毒,内心一定甚为痛苦,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双方自己决定吧,去瞧瞧小古坛主吧!”说完,姗姗的站了起来。
古云保夫妇立即在前带路,秦逸低头跟在慕荣丹身后,刚走没几步,立听对门传来古心娇那虽然低沉,却仍然清脆无比的声音道:“恭迎教主!”
“小古坛主,别多礼,快上榻休养吧!”
“禀教主,属下身子安康,并无不适。”
慕荣丹坐在椅上,瞄了古云保一眼,立即不语,田雅敏忙道:“禀教主,你还记得娇儿在七月初至越州暗访教主下落之时,曾遭受白灵教二字堂堂主牛伟圣率众暗袭之事?”
慕荣丹颔首道:“记得,她后来是被秦总堂主解围的,对吗?”
田雅敏继而说道:“是的,不过,为了颜面,属下隐瞒一件事,娇儿负伤闯入秦总堂主房中之后,曾被心理变态的牛伟圣逼迫与秦总堂主合体。”
慕荣丹感到很是意外,转而对秦逸说道:“啊,会有这种事,秦总堂主,你当时为何不出手制伏牛伟圣呢?”
秦逸红着脸躬身道:“禀教主,汤世家严禁属下泄露谙武之事,加上属下从无与人交手之经验,牛伟圣的武功甚高,因此,属下只能委屈的忍了下来。”
“小古坛主,事情属实吗?”慕荣丹问道。
“是的。”
田雅敏接道:“禀教主,您是否还记得娇儿在本教中秋聚餐宴上因反胃而中途离席之事吗?那是害喜呀!”
慕荣丹恍然道:“原来如此,小古坛主,你受委屈了!”
古心娇闻言,立即羞郝的低头会在榻沿,乌名乐朝田雅敏携来之椅上一坐,右手食中二指一搭上古心娇的右腕脉后,双眼立即缓缓的闭上,好半响之后,只见他起身道:“禀教主,小古坛主已经有近三月之孕,由脉象看来,若非是个胖壮丁,就是双胞胎!”
秦逸全身大震,立即又低头不语,古心娇起身后,忙羞郝的站在田雅敏的旁边,慕荣丹沉声道:“小古坛主一向洁身自爱,秦总堂主,本座相信你在事后一定会发现‘落红’的,是吗?”
秦逸简直是无地自容了,真想找条缝钻进去,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的!”
慕荣丹听了,掉头正好碰上乌名乐深情望着她的目光,心里不免惊慌不已,联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于是匆促的说道:“秦总堂主,小古坛主负伤闯入你的房间被迫与你结下这段情缘,此事亦需要你们双方自行决定,本座不便干涉!”说完,迳自起身。
秦逸跟在她的身后步入院中,突听一阵悠扬的钟声传来,秦逸立即恭声道:“禀教主,属下今午需与红字堂的弟兄们聚聚。”
慕荣丹心事重重地低声道:“那你就去吧,只是不要忘记要处理现在这件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是!”
秦逸进入餐厅之后,厅中立即响起掌声,秦逸一见当中旧上只有周云开三人,立即含笑道:“红一二,你过来!”
红一二应声“是”,立即抱着一缸酒奔了过来,“本座只要你敬三杯,你却抱了一整缸来,太上路了吧!”
众人立即哄然一笑!
红一二红着脸道:“禀总堂主,属下目光如豆冒犯了你,蒙你海涵,属下特向厨房买了这缸酒,请你笑纳!”
“哈哈,好,各位,本座就借花献佛,待会每桌选三人过来各喝一杯酒,既往不咎,咱们祝红一二以后事事顺利,开动!”
众人哄然鼓掌之后,方始用膳。
红一二恭敬的拍开泥封,替他们四人及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后,问道:“禀总堂主,属下是否可以先敬你一杯酒?”
秦逸的心里因古氏姐妹的事,早已乱成一团,却依然微笑道:“可,不过,本座习惯于填过肚皮之后才喝酒,先欠着吧!”
“总堂主保养有术,属下理当思齐,待会儿再敬酒吧!”
“哈哈,那就继续再喝吧!”秦逸虽有古氏姐妹怀孕之事的困扰,不过,他由教主话中之意知道她在暗中支持自己,而且乌老也会支持自己的,于是,他存心的疯一次。
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支持吴良品对古云保复仇呢?古云保的两个宝贝自投罗网,肚皮通货膨胀,古云保一羞恼,秦逸反而更高兴。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他哈哈一笑,道:“红一二,祝你事事顺利,干!”
“谢谢总堂主,请干杯!”
秦逸与红一二连干三杯之后,朗声道:“各桌代表,快过来敬红一二呀!”
热烈鼓掌声音中,五、六十人已经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秦逸一见其中居然还有十二岁少女,他不由微微一笑。
红一二胀红着脸,道:“禀总堂主,属下招架不住哩!”
“哈哈,周坛主,俗话说:长官爱护部属,部属敬重长官,你身为他的长官,总该替他挡挡酒吧!”
周云开咧嘴笑道:“是,是,应该,应该。”
厅中立即热闹起来,秦逸一见周云开及红一二被灌得频频啊啊连叫,正在高兴之际,却见六位少女已经含笑走了过来,只见她们各斟一杯酒,由其中一人含笑道:“禀总堂主,属下六人代表四十名姐妹们敬你,祝你政躬康泰!”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道过谢,刚饮完那杯酒,第三名少女又道:“禀总堂主,尔后请多指教!”说完,立即也含笑一饮而尽。
秦逸道句:“彼此互勉。”刚喝完酒,第三位少女又道:“禀总堂主,属下们以您为荣,”说完,含笑又干了一杯。
秦逸道句:“不敢当!”刚干杯,第四位少女又脆声道:“禀堂主,希望能够早日喝你的喜酒!”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稍稍一怔,道句:“本座谢谢你们大家的祝福啦!”
第五位少女含笑道:“禀总堂主,祝您步步高升!”
“哈哈,谢啦!”
第六位少女含笑道:“禀总堂主,祝您情场,事业皆春风得意!”
“好词,谢啦!”
他刚喝完这杯酒,一见酒缸已空,人群纷纷回座,立即朝满脸通红的红一二道:“红一二,你没醉吧?”
“没……醉……不过……快了……”
“哈哈!周坛主,让红一二休息了吧!”
“是!”
秦逸起身朝四周一瞧,含笑道:“各位,人性本善,不过,人非圣贤,难免会犯错,各位今后有任何问题,别忘了来找本座,知道吗?”
众人哄然应道:“知道。”
“好,今日之聚餐到此结束,本座很开心,他日再续吧!”
在众人的热烈掌声及“恭送总堂主”声中,秦逸回到了房间,只见小草端了一壶热茶进来,脆声道:“总堂主,请用茶!”
秦逸大乐,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心中却想起了久违的兰纯子,也不知兰纯子现在好不好?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她了,心中一直深深挂记着她,来到百花教已快满月顾,本来还挺顺心顺意的,偏偏又出了古氏姐妹怀孕这档子事,真够扫兴的。
小草善解人意,看他黯然之色,亦陪他沉默不语。
秦逸强颜欢笑,唤小草过来,陪他说话聊天解解闷。
小草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岁之间,但样子在丫环中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总堂言不必伤感衰愁了,近来喜事临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嘛!”
秦逸愕然道:“喜事?甚么喜事?”
小草娇笑一声,娓娓说来:“是您和两位坛主之喜事呀!”
秦逸苦笑道:“咦,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哩!”
小草低笑不语,轻盈地走到桌旁,为秦逸又沏了一杯茶,继而端到秦逸的面前,轻言道:“总堂主,喝了这杯茶,早点歇着吧!”
秦逸接过茶,心中一热,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抬头把茶饮干。
小草收拾好茶杯等,红着脸转身退出。
***
当天晚上子时之际,秦逸刚调息完毕,正欲就寝之际,突听三声轻细的敲门声音,他立即起身开门,只见乌名乐及邵曲当门而立,秦逸正欲出声,乌名乐二人已经闪了进来,同时关上房门,道:“阿逸,邵老弟要见你呢!”
秦逸一听乌名乐对邵曲作如此亲热的称呼,立即含笑道:“乌老,邵老,请坐!”说完,迅速的斟香茗。
邵曲含笑颔颔首又饮了一口香茶后,含笑道:“秦总堂主,你在夜间目睹属下这张满是刀伤的脸儿,会不会害怕?”
秦逸浅笑道:“不会,邵老,请你直呼我阿逸吧!”
邵曲点点头道:“阿逸,好,我就私下唤你阿逸,你可知道我在你入教搜身之时,为何要令你脱光身子的道理吗?”
秦逸差不多都已忘了那件事了,突听邵曲一说,他错愕地说道:“请明告!”
邵曲拍着他的肩膀,脸上因兴奋而呈现出一种光泽,微笑着说道:“阿逸,你的相貌酷似肖令尊,我在惊讶之余,当然要进一步印证,经过瞧见你左臀上的铜钱胎记,已经确定你是我那位秦老哥之孙了。”
秦逸呆怔了片刻,惊讶地问道:“邵老,你……认识先祖吗?”
“不错,我曾经误杀一名匪徒,蒙秦老哥挺身作证及四处奔波,仅被关了一年即出狱,因此,我跟随他有段时期。在你出世之时,我曾瞧过你的左臀上有一块铜钱胎记,因此,得以确认你的身份,实在太令我高兴了。”邵曲高兴的来回踱着步子,笑吟吟地说道。
秦逸询问道:“邵老,你可知道先父被害之事?”
邵曲望着一脸疑惑的秦逸,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我是在令祖收了一名叫阿季的少年为徒,由于我嫌他的双眼太灵活了,心计过人,因此,曾劝令祖逐他出门,令祖爱惜他的资质予以留下,我却遭阿季积恨在心,终于误中他的阴谋与令祖发生误会,因而离去。”
秦逸沉思着道:“乌老,邵老,你们可知此人目前在何处?”
二老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秦逸像发现一条重要线索,继续追问道:“邵老,你还记得阿季的相貌吗?”
邵老压低声音道:“与古云保有点相似!”
秦逸全身大震,不由惊啊出声,邵老低声道:“别喳呼,由于时隔二十余年,身材及容貌皆有异,所以连我也不敢确定,唉,但愿不是他。”
秦逸直入主题,犹豫着问道:“邵老,你言下之意是指……”
“阿逸,我赞成你与古家那两个丫头成亲!”
邵曲怔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邵老沉声道:“阿逸,古家这两个丫头不但美若天仙,聪明伶俐,而且颇为孝顺,古心美曾做那件事,也是古云保逼她吸收心腹的。”秦逸闻言,真的是吃惊不小,不相信似得说道:“世上那有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呢?”
乌名乐接道:“古云保原本甚为正常,可是,近年来,尤其这一两年越来越不喜欢言笑,不知为了何故?”
秦逸两眼充满怒火,缓缓问道:“乌老,古坛主是何时开始接近那些男人的?”
“去年中秋以后才传出此事的,古丫头因此落寞好一阵子呢?”邵曲望着秦逸说道。
秦逸惹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事情的症结全在于古云保的身上了。”
邵曲点头道:“阿逸,这就是我要你与那两个丫头成亲之主要原因,你不妨我加考虑一番!”
乌名乐接道:“阿逸,教主在今天午后曾经与我研究过此事,为了要阻止古云保继续扩充私人力量,你该与她们成亲。”
秦逸有点动心的说道:“我与她们成亲能够阻止古云保的野心嘛?”
“能,只要她们不被他利用,他就没有戏唱了,因为现在来说,他主要还是要靠两个女儿来帮助他的,所以只要你再来控制他两个女儿,他不是没有戏了吗?”邵曲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秦逸两手握拳,怀恨而道:“可是,他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我怎么能和自己仇人的女儿成亲呢?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意中人。”
邵曲想了片刻,替他出着主意道:“若真有此事,她们二人也无法阻止你报亲仇,否则你可以把她们休了。”
“那……那不是太不幸了吗?”
邵曲容不得他再三犹豫,肯定地道:“阿逸,大局为重,你等数天之后,再向教主表明心意吧!”
秦逸痛苦地苦笑着,无奈的点点头。
明月高挂天上,照亮了整个大院和院内那些排列有致的楼房。
秦逸饮着酒,倚在楼栏处赏着又圆又亮的明月,边在想着刚才邵曲对他说得那番言语。
秦逸仰头饮完手中这杯女儿红,思绪也随着飘来荡去,起伏不定。
当日初抵此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因为着寻仇而来,紧接着在他身上便发生了一连串戏剧性的变化。
他就像一个不负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古氏姐妹怀孕一事后,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的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
吴良品大哥与自己的共同仇恨,纯子的承诺,古氏姐妹怀孕,重重打击,使他无法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
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宝贵的自言和自主。
原以为今生兰纯子是他唯一的新娘,现在为了这个复仇的游戏,一切都不是了,承诺飞了,誓言也飞了,他必须毫无选择地娶古氏姐妹为妻,荒唐,真是荒唐。
虽然古氏姐妹长得美若天仙,生性也善良,却可恨有个禽畜不如的父亲,也是他有大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些都让他没有即将要当新郎的半点喜悦之情。
唯有无奈、无奈,还是无奈,别人能理解他吗?纯子能明白吗?
秦逸苦笑着,一连豪饮三大杯,突闻到一丝淡淡的胭脂香味传入鼻孔,然后听到柔柔的一声:
“想什么哩!”
秦逸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心中苦笑,自己的心事儿恐怕永远不可以吐露出来,抬眼一看,只慕荣丹穿着一袭雪白的真丝长袍,就像仙子一般满脸含笑的正看着他。
“教主请坐,”秦逸慌忙立起身来,躬身道。
慕荣丹抬眼望着那一轮圆月,双眼泛着美丽的光彩,轻声道:“今夜的月色很美,为何秦总堂主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呢,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又能不能说来与本座听听呢?”
秦逸浅浅一笑道:“教主多心了,我看今夜圆月高挂,故来赏月而已。”
慕荣丹听了,轻移莲步,扭着腰肢来到秦逸的身边,叹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便罢了,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做新郎吧,你是我百花教难得的奇才,我很看重你,也希望你能有出息,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秦逸听了,连忙拜道:“多谢教主栽培,秦逸一定不叫教主失望。”
“很好,”慕荣丹微笑着点点头,伸出纤纤玉手在秦逸肩头轻轻拍两下,便自行离去。
秦逸望着远去的慕荣丹,久久沉思着……
***
农历十月十五日,是小官大帝的圣诞纪念日,俗称“下元节”,全国各地皆兴高采烈的庆祝这个佳节。
百花教自一大早即是喜气洋洋,热闹纷纷,因为,这天是秦逸和古心美、古心娇成亲的大喜日子。
秦逸这位神奇小子,不但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期间跃登百花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堂主,更赢得大部份教中高手之信服!
因此,人人自动自发的早在三天之前就把整个百花教里里外外布置得美轮美奂,喜气洋洋!
古云保面对这种情形,在羡妒之余,开始动秦逸的脑筋了!
婚礼在午如期的举行,在慕荣丹福证之下,掌声久久不歇。
由于天公作美放晴,使寒意稍减,近千人坐在宽敞的前院花树间之桌旁,享用着佳铙,分享喜悦气氛。
乌名乐以男方主婚人的身份带着新郎及新娘逐桌敬酒,虽然每桌一杯,百余桌下来,秦逸民经觉得头儿晕沉了,好不容易撑到甜点上桌,秦逸及二位新娘在众人的鼓掌欢呼之下,开始步向大厅准备进入洞房,突见秦逸一个踉跄,立即朝前面摔去。
众人方在一怔之际,古云保已经及时撑起他,“丈人疼女婿”的态度立时表现出来,古云保干脆抱着秦逸进入新房了,新房设在慕荣丹那间宽敞又豪华的房中,古云保将秦逸挽于房中后,双目迅速的一瞥,左掌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
古心娇芳容倏变,不知该怎么办?
古云保将小瓶抛给他,左手食中二指一扬,示意古心娇将两粒药丸塞入秦逸的口中之后,立即将他放在椅上。
古云保正欲启口,倏见乌名乐匆匆行入,他立即含笑道:“小婿太逞强了!”
乌名乐瞥了秦逸一眼后,呵呵地笑道:“那些人也真缺德,新婚之夜把新郎灌成这样子,成为体统呢?”
乌名乐趁机说道:“呵呵,有理,来,咱们去喝几杯吧!”
“理当奉陪,请!”
他们二人离去之后,古心娇走到左侧那条软榻前面,趁着卸下凤冠之际,将那瓶药放在凤冠里面。她除去霞帔之后,突听秦逸“呃”了一声,立即捂嘴跑入浴洗室,不久,立即听见一阵密集的呕吐声音。
古心娇觉得一阵反胃,慌忙关上浴洗室之门,回头一瞧古心美已经关上外侧房门,她立即走了进去,古心美问道:“妹子,他怎么啦子”
古心娇皱着眉道:“吐得很凶,我也跟着想吐,只好关上门。”
“妹子,你真的要听爹的话吗?”
古心娇无奈的说道:“姐,你瞧见啦?咱们该怎么办?”
古心美红着眼圈,急忙说道:“妹子,姐姐的牺牲还不够的吗?天可怜见,幸遇秦逸不计前嫌接纳了姐姐,妹子,你不能重蹈姐姐的覆辙啦!”
“可是,姐姐,我觉得他有点儿勉强呢!”古心娇忧郁地说道。
古心美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道:“那是人之常情,妹子,咱们要以时间及柔情来让他接纳我们吧!”
古心娇仍在犹豫着说道:“可是,爹若问起,咱们该怎么办?”
“妹子,我来和爹说,把药给我,爹已经害了人家的一家人,咱们撇开自己的终身幸福不提,也不能做这种事!”古心美毫不犹豫地说道。
“姐你现在就要去吗?”
“不,爹问起之时再说吧!”
古心娇立即将那瓶药交给古心美。
古心美打开瓶塞,关视一下子之后,盖上瓶盖,恨恨的低声道:“蚀骨丸,好狠,妹子,以后不准替爹做这种事!”
“我……好吧!”古心娇愧疚地说道。
古心美气愤地说道:“妹子,别怪姐姐太霸道,爹实在太狠了,他也不想想,他即使能够控制阿逸,也无法对付副教主及精明的教主啊!”
古心娇是个孝顺温柔的女孩子,虽然明知是父亲的不对,却又觉得父命难违,左右为难的低声道:“这……”
“妹子,你是愚孝,你是在害爹哩!”古心美不断的开启地道。
“我……”古心娇可真是痛苦不堪,急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古心美替她擦干眼泪,轻声道:“妹子,你自己考虑一下,我去瞧瞧他!”
古心美打开房间,立即看见干净的青石地面溅了不少之菜汤,秦逸正趴在茅坑上方,有下没一下的呕吐着。
那股酸腐的呛味令古心娇低声道:“姐,叫下人来帮忙吗?”
古心美斩铁截铁地说道:“不,这会有损逸弟的颜面,你去歇会,我来整理吧!”
古心娇想了一下急忙说道:“我……没关系,我打温水倒入池中,咱们扶他进去泡一下,好吗?”
“好吧,不过,你的身子不方便,可要小心些!”
两人打开百叶窗,先以湿布拭妥地上之脏物,走入茅房中,一见秦逸已经呼呼熟睡,二人不由相视苦笑。
两人脱下秦逸的礼袍,然后将他赤裸裸的泡在温水池中,秦逸“哎唷”一叫,双眼立即一睁。
古心美含笑道:“别乱动,你吐得一塌糊涂,先泡泡温水,待会儿睡觉。”
“这……偏劳二位姐姐了!”
古心美拿着毛巾,含笑默默的擦拭着秦逸的下身,古心娇羞郝的替秦逸擦拭着上半身,秦逸虽然头疼口干,乍遇这种温柔劲儿,心里一阵激动,全神的血液沸腾着,两眼痴痴地望着两位美娇娘,古心美双颊倏红,立即加速搓洗着秦逸的双腿,古心娇无意中瞥见它的那副德性,全身立即不大对劲,秦逸见状,自己也尴尬万分,他匆匆的以架上的大毛巾擦干身子,低头一瞧自己的衣衫已沾满了秽物,他只好逃难似的掠入一张榻上了,他将棉被一盖,一见二女并没有如他预料中三八兮兮的返来,他在一怔之下,突然听见浴洗房中传来洗衣之声音。
秦逸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立即走到柜前取出一身新衫穿了上去,然后,走到了浴洗房外,他推开门一瞧,果见二女蹲在青石地面上,清洗着自己的衣衫,想着古氏姐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内心一阵激动,立即颤声道:“心美、心娇,你们……。”
古心美拭去额上的汗水,回头含笑问道:“阿逸,你怎么不去休息呢?”
秦逸轻轻的牵起她们,心疼的道:“二位姐姐,你们皆有孕,拜托你们多保重,交给小草及小清她们去洗吧!”
古心美忙道:“可是,她们会笑你呀!”
“阿逸,咱们下回请满月酒的时候,我一定会把酒量练妥,绝对不会似这次般出丑,洗洗手,休息吧!”
古心美双颊绯红,边洗手低声道:“瞧你想得那么远,刚成亲就想要请月酒,也不怕别人笑话呢!”
秦逸为自己的说法感到好笑,无所谓地说道:“管他的,让别人去笑吧!反正咱们又没听见,心美、心娇,你怎么不洗洗手呢?累了老半天,早点儿休息吧!”
古心娇羞郝的低头道:“我……我想上个小茅坑。”
“我失礼……我马上走!”
秦逸带上房门之后,坐在几旁椅上喝了数口香茗之后,只觉身子稍为舒服些,立即坐在那儿想着二女方才洗衣的情景,古氏姐妹可以委屈自己的身份,来体贴照顾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娇气和架子,可见对自己用情之深,他有点点的感动。
古心美在秦逸出去之后未待古心娇提醒,立即取出好瓶药匆匆的塞入衣柜中,可是,旋又塞入茅房中之纸卷中。
古心娇低声道:“姐,用水化掉!”
古心美摇摇头道:“这……不妥,药性太强了,恐怕会连盆子也溶化掉了。”
古心娇担心地道:“真糟糕,他怎么会醒来呢?若被他瞧见此瓶药,该怎么办呢?”
“妹子,咱们聊手服侍他,只要他睡着之后,就没事了!”
古心美浅笑着告诉她:“自己小心一点,就没事的,走吧。”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古心娇只好羞郝的低头行出,秦逸一见二人仅着一身中衣走了出来,尚且前襟还湿了四处,立即开心的道:“二位姐姐,天已转凉,衣衫已湿,衣衫已湿,换套吧!”
说完,立即自椅上站了起来,古心美含笑道句:“阿逸,别麻烦啦,休息吧!”
话未说完,她早已解开中衣之系带,秦逸制止她道:“心美,别这样子,好吗?”
“咦?什么事别这样子?”古心美诧异地问道。
秦逸窘红着脸,支吾的道:“你们……有孕……好似……不行……不行……。”
古心美俏皮的一笑,反问道;“不能亲热,对不对?”
“是……是的!”
古心美娇笑一声,颇为老练的说道:“错矣!阿逸,你是否阅过《黄帝素女真经》?”
“没有……我到那儿去瞧过这种书呢?”
古心美轻盈地移到他前面,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差矣,世俗人皆把男女燕好鱼水之欢,视为有损身子,其实若能调剂得宜,彼此皆有益哩!黄帝素女真经当中有篇专门提及与舀妇燕好之诀窍,那就是‘隔山打虎,宜疾宜轻’懂吗?”
秦逸心里暗自佩服古心美的大胆,低声道:“这……小弟愚蠢,请指点。”
“格格,阿逸,今日之亲事,是我古心美日盼夜盼梦想的,既然你我真的有缘,就不要错过这样美好的夜晚,别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啦,早点休息吧,”说完,迅速的脱去肚兜及内裤,然后行向榻前,她停在床前尺余处,缓缓地爬上榻,斜靠在榻上,雪白的胴体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魅力,两眼媚笑着望着秦逸,秦逸方才吐得一塌糊涂,经过少顷的休息后,精神已振奋不少,此时乍见这种艳景,马上吐气如虹,不过,他仍然保持着绅士风度坐着不动。
却见古心美回首含笑道:“怎么?你讨厌我吗?还是另有心事?”
秦逸摇摇头道:“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别误会我了。”
“格格,我说没事就没事,放心吧?”
古心美走下榻,上前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格格,真的啦,我难道不会珍惜自己的身子吗?俗语说:头瞑空,不是死某(妻)就是死夫来吧!”
秦逸受不了这美女的挑逗,决定把心一横,豁出去了,转而说道:“可是,宜姐呢?”
“格格,今天是双美会英雄,宜妹是‘孔融让梨’,我是‘披荆斩棘’在前开道,但愿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秦逸大笑道:“好,我就先找上你这位‘孔融’的姐姐!”说完,迅速的脱去衣衫,抱起古心美向榻走去。
战鼓一鸣,他果然疾速前进冲刺,不过却不敢全力闯进,古心美情不自禁的格格轻笑,脆声道:“妹子,准备。”
古心娇羞郝的低头脱光身子之后,立即躺在榻上,“阿逸,去吧,记住,小心一点。”
秦逸顽皮的在她的双唇轻轻一捏,立即转移阵地,“顽皮鬼,待会定要你好看!”
秦逸哈哈一笑,拥着古心娇,贴在她的酥滑背部低声问道:“心娇,还恨小弟吗?”
“我……忍心吗?”古心娇满面绯红地说道。
秦逸爱怜地说道:“心娇,你真好,若有不适,马上告诉小弟,好吗?”
古心娇羞郝的将胴体移向内侧,秦逸立即轻轻的将右耳贴在她那微凸的小腹上,古心娇羞郝的轻轻推他,低声道:
“别这样子嘛!”
秦逸开心地说道:“嘘,小伙子在说话哩!”
古心娇既羞又喜地推他道:“这……胡说,别这样子嘛!”
秦逸上榻,侧躺在她的身前,将她搂入怀中,印上她的樱唇,古心娇轻轻的一颤,立即热情的吻着,好半响之后,古心娇喘呼呼的退后些,秦逸轻按在她的小腹上,柔声道:“心娇,苦了你啦!”
古心娇躲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没……没关系!”
秦逸紧搂着她,突然问道:“心娇,你在七月初是如何离开越州的?”
古心娇想想当时,仍心有余悸的说道:“说起此事,你好可恶,我那时身负重伤,又刚被你害得寸步难行,只好暂时躲在林中。”
秦逸没有做声,只是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更紧的拥着她,古心娇感受着秦逸传给她的力量,继续说道:“还有,我回来不久,就被腹中这个小家伙整得全身发软,频频干呕,胃口全无,足足的苦了一个月之后,才比较正常些!”
“心娇,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秦逸含笑的对她道。
“还好,你那天当众问起那个死老鬼,我以为你要抖出那件事羞辱我,当时险些晕倒哩!”说完,古心娇撒娇地用手打了秦逸的胸前两下。
秦逸嘻笑道:“不会的,我怎会那么没有风度呢?”
“去你的,你如果有风度,怎会要出红一二及红一三那两幕戏呢?”
“爱之深,责之切,我已经忍了甚久啦!”
古心娇缓缓地问道:“你……你真的肯接纳大姐吗?”
秦逸握着她的右手食指比在自己的心口,正色道:“心娇,以你的武功,轻轻的一划,应该可以瞧见我这颗心是红还是黑的,对不对?”
古心娇抬眼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怪她的过去吗?”
“心娇,你美若天仙,气质高雅,身份又如此的崇高,而我只是替人打杂的孤儿,你肯嫁给我,我能不接纳大姐吗?”
古心娇身子一颤,双眼含泪,颤声道:“阿逸,你没有骗我吗?”
秦逸的双手轻抚着她的双颊,道:“心娇,你瞧,我有骗你的样子吗?”
“喔,阿逸,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说完,自动热烈的吻着他。
秦逸身子一翻,古心娇慌忙说道:“阿逸,你……你还……还要吗?”
秦逸双颊一红,轻声问道:“好吗?”
“我担心……小宝宝……”
秦逸身子一震,立即翻身下来,古心娇内疚地说道:“阿逸,对不起!”
秦逸轻轻的亲了她一下,感激的道:“心娇,是我不好,谢谢你的提醒,我……我方才实在太冲动了,你不要生气。”
古心娇微微一笑,双手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娇声道:“阿逸,早点歇息,好吗?”
***
第二日清晨,秦逸正与古心娇交腿睡得正熟,突然鼻中一阵急痒,打个“哈啾”之后,立即醒了过来。
古心娇也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是古心美含笑在梳理秀发,她立即满脸通红的将头整个的钻入被中,转而叫道:“大姐,你越来越顽皮了,别逃!”说完,连忙装作要打她的样子,古心美格格一笑,闪开之后,啐道:“不要打我,瞧瞧秦逸这副德性,连不害羞。”
秦逸低头一看,立即双颊绯红,只听他“天啦”一声叫,身子一闪继续要帮着古心娇打她,立听古心美格格一笑。
“不要嘛,不敢啦,人家要梳头发呢!”
秦逸将她搂入怀中,问道:“心美,还记得咱们上回在马车中,你也曾以头发作弄我,最后遭到什么教训呢?”
古心美听了,双颊一红,低声道:“阿逸,你又要啦?”
秦逸玩世不恭地笑道:“嗯,愿意吗?”
“这……会不会被小清、小草她们笑话呢,我出去应付一下她们,你先和心娇亲热一番吧!”说完,朝古心娇使了一个眼色,古心娇立即想起她要将“蚀骨丸”还给爹,于是掀开被子,双臂一张,风情万种的笑道:“阿逸,来看看我和小宝贝呆在一起的重量有多少,你来猜猜看啊?”
秦逸亲了古心美一下,低声道:“别浪费太多时间,否则,我会到外面去找你。”说完,立即上榻。
古心美格格一笑道:“阿逸,真瞧不出你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这么孩子气,我看我还得替你我续几房妾呢!”
秦逸笑道:“心美,拜托你不要戏弄我,我的心中有你们两个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秦逸的心里暗暗想着兰纯子的俏模样,他不知道为了目的和古氏姐妹呆在一起算不算是在欺骗她的感情,可他实在是很无奈,痛苦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古心美听了,马上说道:“真的只有我们俩人吗?越州那个妞儿呢?”
秦逸见被她问中,神色一变,不再言语。
古心美见状,大度地说道:“算啦,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又是我的上级,我敢反对你以后纳妾吗?”
秦逸突然立起身子,坐在榻上道:“心美,那位姑娘叫兰纯子,是我的青梅竹马的好友,若有机会,我会娶她为妻的,这个我不想骗你们,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古心娇大方地说道:“我不会吃这种飞醋啦,不过,你目前最好暂时别提此事,免得她们一家人卷入本教与白灵教的火拼之中。”
古心娇忙问道:“姐姐,你是担心她们被挟作人质吗?”
古心美关心地对秦逸说道:“不错,阿逸,我不愿意你受伤或操心,懂吗?”
秦逸没想到古氏姐妹的心胸居然如此的宽宏,自己却在半认真半假的利用她们的感情达到目的,心里挺难受的哽咽道:“我懂,谢谢你们的关心。”说完,重又左拥右抱着她们俩。
半个盏茶时间后,古心娇一见古心美已经梳洗完毕走向浴洗房,她心知大姐要去取那瓶“蚀骨丸”了,立即含笑道:“阿逸,吻我!”说完,轻轻的搂着他的背部。
不知情的秦逸捧着她美丽的脸庞,凑近她的嘴旁,低声问道:“你可是变得越来越大胆了。”
古心娇满脸陶醉的神态,轻声道:“谁要让我碰上你这个勾魂郎呢?”说完,立即贴上秦逸的嘴唇,眼睛却盯着浴洗房
中的姐姐,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古心美嫣然一笑,悄然外出。
这天黎明时分,观日峰上风大天寒,虽有金黄色的晨曦,却仍难以稍减寒风,却见三道百花衫影比肩挺立,居中而立的秦逸叫道:“啊,果然不愧为‘沧海浴日,金轮晃漾’的奇观啊!”
立于左侧的古心娇脆声咏道:“曙星渐没,微曦散绮,羲轮将升,海雾尽赤,荡漾久之,委实人间奇景。”
立于右侧的古心美脆声呼道:“瞧仔细,朝阳快要出来啦!”
倏见红光一闪,三人只觉灼灼逼人,立即眯眼低头。
半响之后,只见秦逸指着远处五株千年大松,叫道:“二位夫人,你们瞧,那五株大松在阳光下沐浴下,真的是太美了!”
古心娇脆声道:“不错,它们乃是千年之前的大松树呢,寿命可长着呢!”
秦逸大叹道:“千年千年,它们的寿命真的是很长啦!”
二女格格笑着围着秦逸观赏着这峰上的美丽奇景,叽叽喳喳的很开心。
只听远处山道传来一阵嘿嘿的阴笑声,山风虽响,却仍然掩不住阴笑,可见来人的内功不凡,秦逸三人立即向后转。
只见三十多名商贾、书生打扮,年纪不一的人鱼贯而来,古心美低声道:“小心,可能是白灵教的人。”
秦逸奇怪地叫道:“山道入口不是有本教弟子的重重岗哨吗?他们如何混进来的呢?”
古心美猜测道:“可能是由松林迂超过来的的,他们过来
了,我们小心一点。”
秦逸立即踏前一大步,沉声道:“站住!”
那三十多名大汉冷冷的瞄了一眼秦逸,突然向左右分开疾奔而来,秦逸身子一闪朝迎面奔来的那名老者挥出一掌,右手一引剑诀,迅速的使出“轻剑叶落”、“横扫千里”、“天下第一剑”。
一招三式,却有六名书生双生捂喉暴毙在地上,好快的手法,好霸道的指法,所有的人全怔住了,连秦逸也未料到天下第一剑有这么狠的效果,因为学成之后,今天可是第一次试验喔!
只听为首的那位老者怒喝声:“并肩齐上!”
闻言后,那群人都匆匆的脱下厚袍,立即各自黑衣劲装之腰际里抽出一把寒光连闪的软剑,真气一贯,迅速的扑向秦逸。
秦逸旗开得利,信心大增,一口气又杀毙三名大汉的喉结之后,夺过一把缅剑,使出天下第一剑大开杀戒,剑气如虹,嘶声刺耳,在声声满惊骇及疼痛的惨叫声中,一颗颗人头不停的飞了出去,鲜血自断头及劲项不停的喷出,交织而为一付血腥晨景,古氏姐妹立在旁边大呼加油。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向山下掠去的老者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自胸口穿过的剑尖,踉跄走了三步,立即倒地气绝,转眼间,观日峰上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了。
秦逸挥挥袖,转身笑道:“两位夫人,你们没有事吧?”
古心美颤声道:“阿逸,你好厉害啊!”
古心娇大呼道:“阿逸,你不是人……你是神仙变的,对不对?”说完,对着他的怀里冲去。
秦逸听了,哈哈大笑道:“什么呀?我是什么神仙,你们还是仙女了。”
古心娇仰头望着他道:“那么多的大汉子对付你一个人,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逸拍拍她们俩个人的香肩,笑着道:“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一想起你们的安全,还有我的未来小孩子,我就豁出去了,想不到这些块头大的东西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古心娇含笑道:“阿逸,不是他们不堪一击,是你的武功太出神入化了,阿逸,能把这招式名称说一下吗,我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个怪招。”
“这……我也不知道呀!”秦逸不想把乌名乐传招一事说给她们听,于是糊乱编道:“我也只是照着小册上乱学的。”
古心美自老者的身上搜出一面鸟形环铁牌,立听她惊呼道:“啊,此人拥有此牌,身份不低哩!”
她翻过背面,马上看见右上方刻着“三香主龙鱼”五字,兴奋地叫道:“阿逸,你宰了一名白灵教的香主呢,叫什么龙鱼,我看一下子就变成一条死鱼了。”
秦逸凑过去,道:“是吗?让我瞧瞧?”
古心美转头问他道:“阿逸,听说马贤贝的身上也有这样一块鸟形环铁牌,对吗?”
秦逸疑惑的望着地上的尸体,道:“是的,怪啦,这个老鬼会不会是冒牌货呢,怎么经不起我挥几剑,就死了?”
古心美娇笑道:“格格,我保证他一定是正宗货,阿逸,别说是他,就是我也无法招架你方才那种疾驰闪电,厉若鬼魂的剑法呢!”
秦逸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真的有疾驰闪电吗?会不会比‘隔山打虎,宜疾宜轻’还要快呢?”
古心美作势要揍他,追着他打道:“你……你好坏呀!”
秦逸心情不错地与她逗道:“哪儿坏呀?”说完,佯装要检查她们的身体,二女双颊通红,相偕匆匆的离去。
秦逸哈哈一笑,随后跑上去左拥右抱着她们,一路谈笑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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