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女人们给他们拿来装满蜜酒的大杯,好让他们能尽兴痛饮,但她们却不能去看凯旋舞。她们聚集在星光下的烤架旁小声交谈着。男人们全都喝醉了,在地下横躺竖卧,两个霍阿女人打算趁机逃跑。但黑犬站在她们面前,露出獠牙,低沉地吼叫着,吓得她们又转头回到村中。
几个村中的女人从烘干架旁来到她俩身边,她们开始一起聊天。法利姆和霍阿的女人们讲的是同一种语言,而男人们则不然。
“这狗是从哪儿来的?”印法的妻子问道。“我们不知道。”年长些的那个霍阿女人说,“我们的男人们出去突袭的时候,它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攻击你们的人。第二次又是如此。所以我们村的长者就用鹿肉、活兔子和小狗喂它,把它称作胜利之灵。今天它又反过来攻击我们,给你们带来了胜利。”“我们也可以喂养那狗。”印法的妻子说。女人们讨论了一会儿。余的姑母回到烘干架旁,取下一大块烟熏鹿肉。印法的妻子在肉上涂了些酱。
然后余的姑母拿着肉走向黑犬。“给你,狗狗。”她说着,把肉扔在地上。黑犬咆哮着走过来,叼起肉块并开始撕扯它。
“好狗狗。”余的姑母说。然后女人们就各自回了茅屋。余的姑母把两个俘虏带到自己的茅屋里,给她们睡垫和被单。第二天早上,法利姆的勇士们带着宿醉的头痛和疲倦的身体醒来了。他们看见孩子们围成一圈,听见孩子们兴奋的唧唧喳喳声。他们在看什么?是黑犬那僵直可怖的尸体,一百支以上的鱼叉穿过了它的身躯。
“是女人们干的。”勇士们说。“用下了毒的肉和鱼叉。”余的姑母说。“我们没有建议你们这么做。”长者们说。“不过,我们已经做完了。”印法的妻子说。
此后,每隔一年或几个月,法利姆人仍然会突袭霍阿,而霍阿人也依然会突袭法利姆,他们在约定俗成的战场上战斗,按惯例战死数人后宣布本方胜利,然后抬着自己部落的死者凯旋而归,死者照例要看凯旋舞,一切都回到了正路上,所有的人都觉得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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