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牛太锋对老婆说自己身体舒服了许多,想到外面溜达溜达。王菜花并不疑心,只顾自个儿在厨房里忙着,说:“行,老呆在家里也挺闷的,出去透透气吧。”
牛太锋偷偷揣起白天藏在床底的9000块钱出了门,东家转转,西家瞅瞅,见有看电视的,有扎堆闲聊的,也有聚众赌钱的,但牛太锋都无心于此,他一直在设法关注着杨丹家的动向,当他确认杨丹的确一个人在屋时,便悄悄进了门。
杨丹吃过饭,正一面推着摇床哄孩子睡觉,一面想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已经有人进门了。
“杨丹妹子,干啥发愣啊?”牛太锋的话让杨丹感觉很突然,急忙起身招呼:“哦,你来啦,坐吧。”边说边递过一个凳子。
牛太锋坐下后,瞅瞅眯着眼快睡着的孩子,不知说啥好,“这大春长得真俊,像你。”杨丹说:“我哪俊啊,都人老珠黄了。”“这哪儿的话?”牛太锋笑笑,“孩子还这么小,你正年轻着呢。”杨丹没有继续就这一话题说下去,而是直接了当地问:“太锋,你来肯定有啥事吧?”“嗯。”牛太锋点点头,却又不急于说出来,他指了指大门,示意杨丹先把门关了。
杨丹不明其意,当然没有照办,反问:“有事你就说,干嘛要关门啊?”
牛太锋这才故意压低了声音,对杨丹说:“我兄弟要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
杨丹闻听又一愣,但也并未起身去关门,“你兄弟找我有啥事,干嘛非得关门说不可,要是我家婆过来找我多不好。”
“她住老二家,晚上哪会过来。”
牛三筋共两兄弟,父母和他弟弟住一块,牛太锋说的是实情。但也并未说动杨丹,因此他从裤袋中取出那叠钱,朝杨丹晃了晃,说:“就为这事,我兄弟有交代,不许任何人知道,我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杨丹一瞅,顿时明白过来,心中不禁暗骂春子,自己给他的钱干嘛要较交给牛太锋,真是气死了。无奈,杨丹起身走向大门,伸出头朝外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将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来到牛三筋旁,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这钱是我还给春子的,干嘛到了你手里?”
“还给春子的?”牛太锋听不明白,“我兄弟说是你借给他的,他说钱够用,只拿了1000块,这不,特地让我退还给你9000块。”说着,将纸包递给杨丹。
杨丹接过打开一数,果然是9000块,心说这春子也真该死,明明是还他的钱,现在却变成是他借自己的,算啦,既然他硬要退回来,又有什么办法。杨丹对牛太锋说:“这事儿一下也说不清,这钱我收着了就是,你回去吧。”说着,便要起身去开门。
“等等。”牛太锋叫住杨丹,示意她继续坐着,然后满脸堆笑地说:“妹子你别急,我还有话问你。”
杨丹复又坐下:“有话就问吧。”
“我想问问,你和我兄弟,是不是,是不是有一腿?”
“你这是什么话?”杨丹用眼瞪着他。
牛太锋连忙笑着摆摆手:“别生气,别生气,我绝无恶意,只是出于关心,春子毕竟是我堂弟嘛。”
“那你干嘛不问你堂弟去?”
“他不肯说呀,所以我想问问你。”
“你认为我会说吗?”杨丹冷冷地笑笑,“别瞎操心了。”
牛太锋脸色起了变化,说:“你不说难道我猜不出来吗,这钱就是有力的证明。你们如果没有关系,肯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帮助我兄弟吗?”
杨丹听了很气愤:“我不跟你扯,就算我们有关系好了,你满意了吧。”
“有就有嘛,我又不会出去乱说。”牛太锋复又堆起了笑脸,对杨丹说:“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可惜的是,我那兄弟并不领情,要不能怎么会将钱退还给你。”见杨丹不着声,便继续说道:“不过,没有关系,春子走了还有我嘛,我以后会经常来关心你的。”说着,一把将杨丹的手抓在手心。
“你想干什么?”杨丹使劲甩开牛太锋的手,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你老老实实地回家去,我当你没说过这疯话。”
牛太锋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说:“疯话也好,真话也罢,总之,今天你要不依我,我是不会走的。”
“真没想到春子会有你这种兄弟,你坐在这里好了,我去把门打开,叫人都来围观你这个赖皮。”说着,杨丹走向大门。可正当她要拉开门栓时,牛太锋的一句话又将她震住了。牛太锋说:“我走了,你以为牛三筋会放过你吗?”
杨丹转身背靠着门,恨恨地瞪着牛太锋:“你做事不要太绝了,虽然我与春子并没有你所想像的那种关系,但春子托你办这点事,你竟然以此为要挟,你对得起你兄弟吗,你还算人吗?”
牛太锋一时语塞,但并不想就此罢休,他说:“不管你们是啥关系,反正你不是我兄弟的老婆,就算我今天想得到你,也没什么对不起兄弟的。”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杨丹也并不示弱。
“只要我将你和春子的事对牛三筋一说,你肯定没好果子吃。”牛太锋继续逼迫。
“你连自己兄弟都要拉下水,真不是人!再说,三筋凭什么相信你说的鬼话?”
牛太锋说:“不是我要拉兄弟下水,而是你逼我这样做的。”说着,从容不迫地从裤袋中取出一张纸条,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春子写给你的,本来要交到你手中,看来我得请三筋转交才行。”
“什么?春子写了什么给我?”杨丹闻听赶忙过来夺,但没有成功。只听牛太锋说:“你抢是抢不到的,但我可以念给你听。”然后拿到灯下照了照,念道:杨丹,谢谢你对我的好,你打的毛衣我收下了,一万块钱我却不能全收,特托付我兄弟送还九千块钱给你,望你好好过日子,再见。
杨丹听了,心里直骂春子大傻瓜、大笨蛋,钱托人退还了,干嘛还要留下字条,以至现在不可收拾。看着牛太锋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杨丹害怕了。因为当初给牛三筋治病的那一万块钱,牛三筋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娘家借来的,准备还给丈母娘家也是牛三筋同意的,而现在突然冒出个春子,说钱是他给的,他却只肯收下一千块,牛三筋能信吗?更何况字条上还说自己打了毛衣给他,牛三筋能不怀疑自己对春子的感情吗?
杨丹越想越沮丧,这字条一旦落到牛三筋的手中,就凭他的理解,他那脾气,自己哪还有活路!
这可在心里乐坏了牛太锋,他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因为字条并非出自春子之手,完全是牛太锋苦思悯想中制造的最后一招杀手锏,是牛太锋仿照春子的笔迹写的,眼看就要奏效,他能不狂喜吗。
就在杨丹为此惶惶不安、失魂落魄之际,牛太锋立马采取了行动。牛太锋先是过去将杨丹抱住,亲了亲,见她并没有激烈地抗争,便用两手一把将她托起,急步向卧房走去。将杨丹放在床上时,她突然跃身下来,牛太锋唯恐她变卦,连忙拉住,却听杨丹说:“我去看看孩子,帮他盖件衣服。”牛太锋觉得在理,便让她到堂前去。
过了一会,还不见杨丹过来,牛太锋便出房门找她,只见杨丹正伏在孩子旁抽泣,甚是悲凉。牛太锋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说:“做了这一次,我便将字条还你,以后也不再来了。”
杨丹抬眼望他,已是满脸的泪,她说:“难道你还想没完没了不成?”
牛太锋苦笑:“算啦,就这一次吧。”
两人复又来到卧房,上了床。牛太锋脱下杨丹的衬衫,一对硕大的Rx房呈现出来,由此更加激发了他的欲望。牛太锋埋下头去,对着乳头狠吸了一口,却没想到“哇”的一声,吐了杨丹一身。
杨丹使劲一推,喝道:“你干什么?”
牛太锋擦着嘴,说:“好腥。”
杨丹拿过一块毛巾,一面擦着自己光洁地上身,一面说:“大春还没有断奶,当然腥了,鬼要你吸啊。”
“没太注意。”牛太锋说着,又扑向杨丹。
杨丹也没有反对,只是口中说:“也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比你老婆显老,皮肤也没你老婆的好,你何苦要这样做呢。”
“味道不同。”牛太锋边说边脱下杨丹的裤子。
“难道你喜欢这股腥味,那干嘛要吐呢?”
“嘿嘿。”牛太锋笑笑,不再答话,而是急于脱去自己的衣裤,提枪跃马,找准目标,迅速挺进……
完事后,杨丹让他将纸条交出,牛太锋也不敢耍赖,如约将纸条交了出来。杨丹拿在手中,看了看,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小小一张纸条,竟看出了人性的善良与丑恶。从字里行间,杨丹可以感受到春子对自己的那份情,尽管这份情在道德的约束之下呈现出来的只是友善,但带给她的是对春子深深地敬意和绵绵地怀念,而同为男人,牛太锋竟卑劣至此,不仅毫无道德可言,而且手段如此之下流。杨丹叹息了一声,点燃了纸条,望着升起的黑烟发出了一声声冷笑。
牛太锋穿着裤子时,听到杨丹的笑声也不禁有些凄然。他千算万算,但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牛太锋本以为,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某个男人一旦与她有了性关系,这个女人就基本上属于这个男人了,只要男人愿意,两人的性关系就可以长期保持下去。但在杨丹的身上,牛太锋失望了,他不论如何的卖力,杨丹始终没有表现出男女相交该有的兴奋和愉悦,既使在牛太锋高xdx潮时有力射击的那一刻,杨丹仍在想着心事,神情凝重,冷如木石,让牛太锋好不沮丧,却又无可奈何。
牛太锋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杨丹,见她没有一丝对自己的留恋,只好怀恨出门而去。一路上,牛太锋一直在琢磨杨丹到底是何许人,怎么不似传言中的淫荡和放纵,可她与烧窑师傅和小木匠的奸情却是众所周知的啊!还有,她与春子之间的关系难道是清白的?既然搞了这么多男人,那多我一个又何妨,何故要如此冷淡,难道是因为自己逼迫了她?可男女之事,男人素来是连哄带骗的呀?!
牛太锋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对杨丹充满好奇。可自己毕竟已经答应过杨丹,只此一次,那以后如何再接近她呢?就算厚着脸皮再去找她,但以她今日的态度,断不会妥协,那又将怎样?想着想着,牛太锋已回到了家中。
王菜花见丈夫从外面回来,收拾好床铺,让他睡下。牛太锋躺下后,王菜花也上了床,拉灭电灯后,便习惯性地将手搭在牛太锋的下身。
“你这东西上怎么粘粘的?”王菜花边伸手摸着边问。
牛太锋一惊,方知自己与杨丹做爱后既没有洗一洗也没有擦干净,犹豫一阵后,他解释说:“我刚在外面跑了一圈,出了汗,所以粘粘的。”
“出汗了也不说一声,还好意思睡,起来,你是再去洗个澡,还是我去打水帮你擦擦?”
牛太锋懒得动,便说:“你打水来帮我擦擦得了。”
王菜花打来水,一边帮牛太锋擦澡,一边用鼻子闻着什么。牛太锋感觉不对劲,心想,坏了,这娘们不会寻出些蛛丝马迹来吧。便对她说:“别擦了,我自己提桶水到外面冲冲去。”
“还是擦擦算啦,这水不太热,外面又起了风,会着凉的。”说着,又边擦边用鼻子闻了闻,特别是对牛太锋那胯下的东西,总觉得不对劲。王菜花指着他下身说:“你这上面怎么有股怪味?”
牛太锋装着若无其事,说:“怪你妈个头,是不是几天没干了,心里痒痒的。”说着,不容分说,将王菜花一把抱起,扔到床上就干。这女人也奇怪,干了一阵后,不仅不再追问怪味是怎么回事,反而“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牛太锋不禁叹道:“不舍得一身累,换不来一夜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