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春子也只能按照正常地轨道滑翔,像一列火车,行使到一定时候,就必须经过某一个站台。
他现在要经过的这个站台,就是戴子慧为他铺好的弹力十足的弹簧床。随戴子慧走到卧室门口,春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那宽大的床上铺着质地优良的纯竹木凉席,与之配套的两个枕头摆在上面,似乎在发出不可抗拒的召唤:上来吧,现在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最美妙的时刻!
“想死我了!”戴子慧见春子立着不动,按奈不住内心的激情,一把抱住他就是一阵狂吻。春子招架不住,勉强走了两步便索性一起歪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已□相对。春子借助灯光,虽然发觉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是那样的柔情蜜意,但还是因为即将要行使一个丈夫的权利和义务而显得局促不安。“我们是夫妻。”春子再次在心中告诫自己。既然是夫妻,这所有的一切行为是多么的正常。
“来吻我的全身吧。”戴子慧拉着春子扑倒在自己身上。当春子依言从她的颈部吻到胸部,再从胸部吻到小腹,戴子慧禁不住发出类似于鸭叫的声音,让春子吃惊不小,他抬起头望着她,正想说什么,却被戴子慧说在了前头:“怎么啦,你以前不是特喜欢听我这样的呻吟声吗?”说着又将春子的头轻按在自己的腹部,“不过,我也特喜欢你吻我的全身,每当这时,我就忍不住要叫。啊……”
春子心想,原来我以前是这样子的,既然如此,还是继续吧,因此将热吻慢慢向下推移。当春子近距离直面戴子慧腹部下方莲瓣翻卷、情穴汪汪的诱人情景时,再也按奈不住心中愈燃愈炽的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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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过起了夫妻生活。春子去上班的时候,戴子慧总要送他到酒店的门口方肯回去。有时春子会问起他们以前的事情,戴子慧就会很甜蜜的回忆起往事。从她的讲述中,春子得知戴子慧是一家香港跨国公司老总的独生女,他以前在电视中听到过这位老总的名字——戴安陆。原来这位鼎鼎有名的香港富商竟是自己的岳父,春子唏嘘不已,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戴子慧的深情回忆却不容他质疑。戴子慧告诉春子,他原是她父亲在深圳的一家公司的职员,3年前,她到这家公司锻炼时认识了春子,两人产生恋情,但却遭到父亲戴安陆的强烈反对,因为她父亲有意与香港另一位富商李嘉齐结为姻亲关系。
“那我们是怎样结成婚的?”春子对自己这一段天方夜谭似的过去非常好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直叫你老公,你也一直叫我老婆的。”戴子慧的回答让春子吃惊不小,他问:“我们举没举行婚礼你会不知道?”戴子慧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说:“记不太清,反正你是我的老公,这是错不了的。”
春子陷入了深思,戴子慧不说出真相到底用意何在呢?
“哦,我记起来了。”戴子慧突然兴奋地拉着春子的手,“我记起来了,我们是举行过婚礼的,那天我穿着婚纱,你穿着礼服,好多人在看着我们,为我们拍照呢。”
“照片呢?”春子问。
戴子慧嘟嚷着嘴:“忘家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自己的家在哪里?”春子想找到自己的亲人。
没想到戴子慧又摇起了头,她说:“你是说过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但是一直没有成行,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
春子又问:“那你总该听我说起过吧。”
戴子慧点点头:“你不但说起过,而且是经常说起过,你说你的老家在湖北宜昌,大学毕业后到深圳打工,经过几番周折,才来到我爹地的公司。”
“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失去记忆的春子强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家事。
“你说你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在家里,你很喜欢她们。”戴子慧说。
“我父亲呢?”
“你好像说他早已经死了。”
“死了?”春子震惊不已,自己还这么年轻,他怎么就死了?自己怎么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怎么死的?”春子又问。
戴子慧叹道:“你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死的也不知道。”她说:“听你以前说好像是得了什么病死去的吧。”
“你不知道我家里的具体地址吗?”
“真的不知道,你只说过是湖北宜昌人。”戴子慧搂着春子脖子说,“好晚了,别再问这问那好吗,我们睡觉吧。”
春子点点头,两人已坐在床上聊了许久,是该休息了。但当他躺下时,戴子慧便用温软的肉身帖了过来。当春子伸开手臂欲揽她入怀,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这种不安比与她进行的第一个晚上更甚。这是为何呢?
戴子慧继续以柔情招唤着春子,至使春子又在不可抗拒中完成了作为一个丈夫的职责和义务。但不安的感觉依然存在,春子这才明白,这种感觉多源于作为自己妻子的戴子慧,她竟连是否与自己结婚都不能果断回答,难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呢,男人倒是有骗财骗色之说,可是作为她如此一个美貌的女子,根本没有理由来骗自己这样一个不名一文的流浪汉。再者,那挂在客厅以及卧室的那张合影也足可证明与她确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关系。
春子因此想到,即使与她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也至少是一对亲蜜的情侣。如此想来让他稍觉宽心些,因为在与戴子慧同床共枕过程中,总有一种错位的感觉盘旋于春子的脑际,他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偷情者,在享受着属于别人的柔情蜜意。
尽管春子可以确认自己与戴子慧的亲蜜关系是事实存在的,但在是否与她是夫妻关系上仍保留着自己的看法,这就使得春子对戴子慧的真正用意,还存在着一丝疑惑。难道她是担心自己再次离开,而乘自己失去记忆来稳固两人的关系,因而在短暂犹豫之后故意说出与自己举行过婚礼的话,让自己承担起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来。只能是这样理解了。春子望着已睡去的戴子慧,望着她那满足、甜美的神情,不禁感慨万千,他俯身用嘴轻轻帖着戴子慧的脸,亲了一口。这时,戴子慧竟睁开了眼,眼里还含着泪花,她紧紧搂着春子,生怕春子会离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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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春子向戴子慧提出要到她父亲的公司看看,或许可以找到他原来在那工作时的一些资料,包括他详细的出生地址。
戴子慧却不肯答应,她说父亲知道了又会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来,更不会允许他们二人在一起。
春子便说自己去,让戴子慧告诉他公司的具体地址。戴子慧仍是不答应,“你去了他们会打死你的。”这话让春子很是气愤,他说:“不至于吧,就算你父亲再讨厌我,他也没有处死我的权力啊。”
戴子慧露出很担心的神情,“我爹地很凶的,你还是别去了。”
“不行。”春子说,“我们难道要躲他一辈子吗?我们有什么错?”
见春子执意要去公司找寻原来的资料,戴子慧只好同意,“我可以带你去公司,但我不进去,要不然又会被我爹地关起来,我怕。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一直没有见到过。”
天下竟会有这样的父亲!春子暗叹。为了消除戴子慧的顾虑,他满口答应,让她到公司附近等候自己出来就行。
一天上午,春子随戴子慧坐车来到某个繁华街区,远远地看见一栋大楼顶端“华财大厦”几个大字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夺目的烁烁金光。
我以前竟在这么气派的大楼上班!春子暗自惊叹。因为戴子慧早前已说过,他在她家香港华财集团下属的深圳华财投资有限公司工作,做总经办的秘书。
“就是这里了。”下车后,戴子慧指着华财大厦说,“你进去找找所需的资料,万一有人拦你的话,你就先出来,千万不要与他们产生冲突,那样对你不好。”
“既然我以前是这里的职员,他们为什么要拦我?”春子不解。
戴子慧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爹地不喜欢你,曾吩咐下人不许你再踏进这栋大楼一步。”
“这样啊。”春子真不知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他决心要将事情弄个明白。
“我这就进去了,你就到附近等等吧。”春子整了整衣服,向大楼走去。
“昌哥。”戴子慧叫住春子,“请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啊。”说着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我就在那里面等你。”
春子点点头,打起精神,挺起胸膛,阔步踏上了华财大厦那长长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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