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关心的过头了
“众卿家免礼。”仓诺面无表情的,比较平时对画楼那种赖皮的模样,此时的他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威风八面,霸气凌人。
倒是真的有了天子的模样。
画楼就坐在他身边,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有他在身边,总感觉有些安全感,只要自己不开口话,应该就没什么事的吧?她想。
回过神来,就看见众人对着仓诺又是奉承又是谄媚,官话,空话,鬼话连篇,看着他们一副虚伪讨好的面容。
她眉头打了个结,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这就是所谓的权利吗?所谓的皇帝权利。
这是,忽然听见太监的通报,“古相及夫人觐见……”
仓诺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身体略微的僵硬了几分,却没有任何人察觉。
“上来吧!”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进,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画楼缓缓的抬头,古晨站在大殿之中,稍后一点点站着一位女子,听那太监的通报,那便是丞相夫人。
没想到古晨年纪轻轻,这么快就讨了老婆了。画楼很好奇,好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抓握那座大冰山的心,耐不住好奇,她不jin仔细打量起那女子来。
只见那女子身穿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原来古相之妻竟是如此绝色美人。
同样身为女人,画楼也不得不暗暗称赞一声。
就连在场的大臣眼光也在那女子身上转悠,偏头望去,仓诺的眼睛更是像长在她的身上一般。
一股莫名的心惊在画楼心底泛起涟漪,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种诡异的气息蔓延在大殿上。
安静……诡异……安静……
所有的人似乎都隐隐不安。
只有古晨面不改色,对着仓诺跪拜,“臣参见陛下,参见……楼贵妃……”
接着她身边的女子一起跪下。
仓诺回过神,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就像是刚才的失神完全是错觉一般,“都起来吧!古相和……若梨都就坐吧,今天大家就当作是一场家宴。”
“谢陛下!”
古晨面无表情的带着那叫若梨的女子入座。看上去并没有半点丈夫的宠溺。仓诺的眉宇微微的一皱,有些不满,却不好发作:
“若梨,朕好久没有见你了,你这几个月来精神和身子都好多了?”
“多谢陛下关心。”叫若梨的女子浅浅微笑,“妾身好多了,有古相在,一切都为妾身打点的很好。”
“哈哈哈……好,好的很!看上去,你和古丞相的夫妻感情很好,这样朕就放心了。”
“多谢陛下……有陛下的祝福,相信古相会待妾身更好的。”
“嗯……古相回来了就好,朕操心多年,现在有古相回来帮朕,朕也可以轻松一下,哈哈……真是太好了。”
他大笑一声,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嘴巴里却是苦涩苦涩的。
古晨俯首道,“陛下治国有方,臣不敢居功。”
“丞相不必过谦,你和高卢就像是朕的左右手一样,缺了哪一个都会要朕的命啊……哈哈……既然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
“对了,前几日,临国献上了一颗千年灵芝,若梨的身子不好,朕特意将它留给你,你可要好生照顾好她。”
“是。陛下……”
古晨口里恭敬的回答,心里却冷笑一声,当着这么人的面前关心别人的妻子,皇帝陛下不会觉得做的太过了么?
单看皇帝这副气派,旁若无人的样子,既然那么喜欢他的妻子,为何当初还要立下圣旨,非要他娶她不可?
如今叫他不要再离开,不就是为了让若梨留下吗?
当年他们之间的事情,北国上下谁不知道,如今又表现出这种态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还爱着她?还是生怕他会虐待他的宝贝?
原以为这么久了,他总该有些行动了。
却没想到,居然让他捷足先登将南国的公主娶来当妃子。
既然心在他妻子身上,为什么还要绑着别人公主?
当着自己妃子的面前关心别人的妻子。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天子?
就算是天子,也可以逾越规矩?
真是伪君子!
古相心里忿恨,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冰霜一般的脸是他从小就练成的一种武器,完全是昔日那个冷漠的没有情绪的古相。
那道冰冷的眼神不jin看向皇帝身旁的小人儿,将她的不适应和紧张完全看在眼底。
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牢牢的控制着自己奔涌的情绪。
古相夫人白若梨安静的坐在一边,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画楼,传闻中的楼贵妃。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着的那个女人竟会是皇帝的妃子,只觉得仓诺的新宠竟然如此丑陋,而且眼里还有微微的忐忑不安,青涩的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仓诺的眼光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白若梨不解。
只是偷偷的看自己丈夫的脸色,但见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静静的,一如往常一般。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爱上的这名男子究竟是有多冷漠啊……
他是恨她的吧,因为是自己,要求陛下赐婚于他的……
他心里想的,爱着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啊……
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嫁给了古晨之后,他一直待她如同陌生人一般,但也不至于会虐待她。
就像是一种责任,她从小身子弱,古晨会安排人好好的照顾她,府上还有专门照顾她的太医,那是在她婚嫁的当日,仓诺给她的嫁妆之一。
对于奉旨成婚这件事,古晨并没有拒绝,依旧是那么冷静和镇定。
婚后,他便带她去了北国的一个小镇上修养,听那是他母亲的家乡。
仓诺也应予了给他放假,只是在假期中,古晨每天都骑马射箭,看书散步,一切都看起来井井有条,却从来不会碰触他的这个新婚妻子。
她像是被打入冷宫,至今仍是清白之身。
怨吗?恨吗?
可是一个人的心若不在你身上,你强求又有何用?当初向皇上要人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婚后的孤寂。
他不爱她,单凭她的爱,在这场婚姻中是远远不够的。
女子就是如此,当没有得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可以,就那样一直呆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好;但是一旦达到了第一个愿望,就会想,若是他也是爱我的,那该有多好。
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满足现状的。
在心里哀叹,只听见仓诺的笑声:“这是一场家宴,大家别拘束,尽情的吃喝……”
她的目光又不经意见看见画楼,只见她的双手搁在膝盖上,将完好的宫装抓的扭扭歪歪的,如惊慌的小兔子,心里甚是惊讶。
此女如此受宠,为何还会害怕?
而且身为皇帝的女人,处在深宫之中竟然不懂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画楼坐在仓诺旁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古相来了之后,她感觉身边的安全感一点点的在散去。
仓诺也好像是忽略了她的存在一般,不会跟她话,就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她并不是傻瓜,刚才观察仓诺看那叫若梨女人的眼神,还有明目张胆的关心话语,她想,这个女子在他心里一定有一定的地位。
可那会是他心里的什么位置?
妹妹还是……情人?
画楼来宫中不久,自然没有听过白若梨这个名字。
何况白若梨和仓诺之间的事情是宫中的jin忌,没人会不怕死的到处宣扬。
桌上的食物看起来好美味,她却没什么胃口,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仓诺对别的女子那么好,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她刚才听见了,那什么国家敬献来的宝物,他还特意留了最昂贵的给别人。
她不经想起自己房里的那一大堆的东西,仓诺那是他亲自挑给她的,可是所有的加起来恐怕都没有那一颗雪莲好吧。
原来他早已经把最好的留给了别人,给她留下的只是别人不稀罕的罢了,她还傻的真把那些东西当成是宝,当成是他的心意。
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心口好闷,想要爆炸了。
不经意的而看去,古晨的脸上依旧冷冷的,好几次她到是跟白若梨的眼神对上了,她心一紧,她倒是很文雅的跟她微微笑。
那笑容看起来端庄美丽,别是男人了,就连她都会被迷惑了。
而仓诺,自从上了这宫宴,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好像自己是空气一样。
她惆怅,用筷子夹起桌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放进嘴里,食物吃了进去也难以下咽。
一边生着气一边吃着东西,注定消化不了。
画楼因为吃的郁闷,差点被噎住,呛的直咳嗽。
两名宫女急忙上前替她拍背。
仓诺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小东西,不由的皱起眉,“吃东西都不会吃,怎么这么笨!”
画楼本来就委屈,被这样一骂更委屈了,呛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我要回去!”
她小声的对他。
可这么大的场面,贵妃临阵退缩,那怎么行?
仓诺想都没想,开口,“不行!”
画楼咬唇不干,重复一遍,“我要回去!”
“朕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呆在这里就是一摆设,有她没她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
画楼不理他,径自的站了起来,也不等宫人搀扶,拔腿就要走。
“楼贵妃!你放肆!”
仓诺大吼一声。
刚才还在尽兴聊天喝酒的大殿上立刻禁声,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众人不解的看着龙台上的两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还好好的陛下为何突然发火了?
“楼贵妃,你平时所做所为目无礼仪也就算了,今日在朕的宫宴上耍什么性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底?”
那你在关心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画楼好想反驳,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只能咬唇不话。
“不要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仓诺怒视她,“现在,朕命令你马上坐回来!”
“……”
要坐过去吗?不要!她心底的声音是这么的。
可是仓诺的眼神好吓人!他好久都没有用这种严厉的口气责备她,以至于她对这个纸老虎也免疫了。
可是纸老虎也是老虎,发起威了,同样的会让人害怕。
她的眼神不经意的又对上了白若梨的眼神。
“不要!”几乎是没犹豫的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惊讶了。
那个声音仿佛不是来自她的口中,而是心里的一个声音,根本没有经过她大脑的同意出口,语气冷淡而陌生。
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见,北皇陛下的脸色铁青的难看。
暗流汹涌
“你什么?再一遍!”
你要我就,偏不!
画楼习惯性的咬唇,更惊讶的是刚才自己的声音,明明她的嘴巴就没动,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仓诺的眼睛随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画楼看的是白若梨,可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古晨。
恰好此时古晨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那沉静的眸子里透露出的心思,仓诺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
再往古晨身边望去,只见白若梨的眼神完全都放在古晨的身上,这一环扣一环的视线让他心里更是不悦极了,却又不能当场发作。
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楼贵妃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画楼如获大赦,也不谢主隆恩,转身就走。
因为走的太快,宫装又太长,差点自己踩着自己的裙摆摔了一跤。
众人才想到了那次也是这样的情况,那时的她还不是楼贵妃,当着他们的面摔了一跤,还将他们告了一状。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真不知道陛下究竟喜欢她什么了。
众人看好戏一般的眼神,却没有人敢在嘲笑,一是因为她贵妃的身份,二是因为,当初她告“御状”事还记忆犹新呢!
不过她这么小家子气的模样,必然没有什么大成就,不定陛下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就她这样的表现,陛下能容忍几次?
就算是神,也受不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威性。何况是从小就霸气惯了的北皇陛下。
如今古相夫人已经归来……好戏在后头呢!
气氛有些微微的变化,仓诺收回视线,脸色有些阴沉,皮笑肉不笑道:“楼贵妃不舒服,她先回去休息,大家不用管她,接着用餐!”
因这一声招呼,大家便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好像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大臣们纷纷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仓诺敬酒。
舞女也开始了才艺表演,甚至有些是因为画楼离开了之后才敢安排出来的表演。
大殿上立刻便热闹了起来,仓诺在众人的簇拥下很快的便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可能是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并且还向自己敬酒,仓诺龙颜大悦,不禁多喝了几杯。
就在这一拨又一拨的官员奉承中,只有一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巍然不动。
那便是从来不畏权势的古晨。
仓诺不以为然,古晨从来都跟自己不是一派的,但是不否认他对北国的确有过很多重大的功劳。
而且他是若梨的丈夫,虽然他很讨厌他,但是看在若梨的面子上,他万事都迁就着。
……
“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呢!”
画楼一出大殿便听着两名小宫女小声的议论着。
她微微一怔,情不自jin的迈开脚步走向她们。
宫女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存在,依然快乐的聊着天,
“早就听古相的夫人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我只是端盘子进去的时候小心的看了看,哇……真的好迷人呢!”
“嗯……不然那时候北国要祭天神的时候,陛下怎么会那么维护白姑娘呢!就因为她太美了,连北皇陛下都着迷了呢!”
“嘘……这话可不能随便讲,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呢!”
“好吧好吧,我不,等到了晚上回到房间我们慢慢的……嘿嘿。”
“你个大头鬼啦……快去做事了,不然老麽麽又要骂我们了……”
“哼!那个老妖婆要有一天不骂我们就奇怪了!”
“好了,不要了,快走吧!……”
两人转过身,画楼根本没反应过来,三双眼睛便撞见了。
那两个宫女吓的脸都白了,贵妃娘娘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她们刚才的话,娘娘是不是都听见了?
天啦……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啊……
“奴,奴婢参,参见贵妃娘娘……”
两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画楼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人,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似乎比她们更紧张。
“起来吧……”
幸好她以前也是公主的身份,对于别人的跪拜早就习惯了。
“谢,谢贵妃娘娘……”
“你们刚才……古相的夫人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这……这个……”两个丫头被问的大汗淋漓,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会这么惨,第一次议论陛下的事情就被抓了个正着。
这也不是,不也不是,她们该怎么办?
画楼看着她们脸色苍白,显然被她的问题吓的不轻。
她也不是要刻意为难她们,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别人有难言之隐,她便不问罢了。
“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她淡淡的回道。
“是……”
两人心有疑惑却不敢再逗留,如获大恩般的逃离。
看着她们两人匆匆而去的背影,画楼觉得心都沉重了起来。硬生生的移开目光,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北国。
突然感觉着红墙黄瓦,每一寸土地,每一幢墙壁,到处都是秘密。
原本以为仓诺只是性格令人抓不稳,摸不透,但却不知,原来他跟另一个女子竟然有着丝丝牵连。
她美眸微垂,那么自己呢?在他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今天的宴会暗流汹涌,但此刻她单独离开,更是别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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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圣诞快乐!
她是陛下的女人
迈开步子向着七宫殿的方向走去,只是片刻时候,她就觉得浑身都累,身也累,心也累。
待会回去要好好的休息了。
“娘娘……”
一声叫唤把画楼叫住,转过身,不知何时出来的古晨站在三步之外。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是你……”画楼瞅着他,“你有事吗?”
虽然这人是长的很好看,但是画楼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冰冷也就算了,还不礼貌!
古相两步并一步,跨到画楼面前,和她并肩,向着殿外走去,“我是看娘娘身边的宫女都不在,想为娘娘做开路先锋。”
画楼跟着他的脚步,不懂这个人怎么又开始装好人了。
他可是那种连皇帝都不理会的人,怎么会为她这个小小角色的人带路?
似是清楚她心里的疑惑,古相道,“陛下今日宴会甚欢,恐怕要好晚才能回去。”
“他回去才不管我的事!”
画楼闷闷的,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更是气愤!看见别人的妻子眼睛都不眨,果然是个色.狼!
头顶一个笑声响起,画楼奇怪的抬起头就看见那冷冰冰的俊脸上的笑容!冰人也是会笑的吗?而且还笑的那么好看,好像脸上的冰块都融化了,只剩下暖暖的阳光。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画楼你真简单!”话音一顿,许是察觉自己直接的称呼了她的名字,唤的那么自然,古晨自己也有些惊讶。
听见他这样叫自己,画楼轻蹙了一下眉,也没什么。
两人一直沉默的走着,都不话。
画楼竟不觉得会尴尬,心情也渐渐的平抚了起来。
轻风徐徐的出来,吹散了一地落叶。
气息那么融洽,就像是两个知己散步一般,而不是才见过一两次的陌生人。
“你……”
“你……”
突然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愣了愣。
古晨率先谦让,“你先吧。”
“哦!”画楼收回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发热,“那个……我是想问……古夫人她……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会问这个,古晨愣了愣,手背于身后,笑的风轻云淡,“心里有疑惑,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家陛下?”
如果有机会问他,还用的着问你么?
画楼在心里翻翻白眼。
“陛下和若梨从小一起长大,若梨是德妃的女儿……但,并不是亲生的。”古晨淡淡的解释。
“这么,也就是他们两是从小青梅竹马?”
“是……”
“那也就是若梨是陛下的妹妹咯?”
“是……”
“那你爱不爱她?”
“……”
古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真不知她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什么问题都能够这么轻易的就问出来。
不过他倒是好久都没有一天笑上两三次了。
也就是跟她在一起才能如此奇怪的放松。
“我不爱她。”
他承认自己心中所想的。
“啊?”画楼惊讶的叫了一声,问,“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娶她?”
古晨轻哼一声,“皇命而已……”
“皇命?”画楼歪着头,“也就是是陛下要你娶她的吗?”
“……”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呢?跟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多累啊。陛下好像很疼这个妹妹,如果你告诉他你不爱她的话,不定他就不会要你娶她了啊?”
“……”
古晨摇摇头,皇宫的事情岂是像她的这般简单的?
似是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逗留,他转过身,黑眸对着她,“画楼,我已经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那么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嗯……那你问。”
古晨盯着她,双目炯炯,“你是南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呆在北皇陛下的身边?”
画楼呼吸一窒,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目光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古晨自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表情,她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上面一清二楚。
“那……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南国的公主?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人皮面具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父皇和母妃,根本就没人知道的。
古晨薄唇微勾,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笑意,“画楼,现在是我在问你!”
“……”
“这样吧,你只要回到我这一个问题,我便回答你那两个问题,怎样?”
“……”
画楼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划算,一个问题换两个。
可是他的那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哎……牵扯面太大了,而且……而且她会呆在仓诺的身边除了他霸道的性格……还有就是她……她好像一个不小心爱上了他。
这个连仓诺都不知道,她自然更不会给他听了。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画楼闷闷的,“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还是去陪你的夫人吧!不要到时候被陛下霸占了就不好了!”
语气里满是吃醋的味道,酸酸的,她自己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也不等古晨反应,头也不会的走了。
古晨愣在当成,没法反应。
隐藏在身后的贴身侍卫李柯走了过来,望着那佳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古相喜欢这个女人吗?”
见古晨没有一点反应,李柯叹息的摇了摇头,“古相请三思啊,她可是陛下的女人……动不得……”
忽然间,古晨冷笑一声:“谁陛下的女人就动不得了?”
的如此咬牙切齿,他侧过身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恨声道,“他唯一胜的过我的不过是一个皇帝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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