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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人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好像已经是通病了,微恙晃晃脑袋,起床去浴室刷了牙洗了脸,打算小小的化哥妆,等待她的心上人来接她。
可是这一等,等的可久了。
时针从她起床的九点多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墨深还没有出现。
她想要打电话给她,可是又怕妨碍他,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墨昭去打工了,综综去学画画了,何家贤和苏烟是在睡午觉,她觉得自己像是八十年代的小姐,坐在窗子口张望着路口自己的少爷出现。
房间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一直放着一首歌,像很多年前一样,来来回回的单曲循环着,That'snottheshape,theshapeofmyheartAndifitoldyouthatilovedyouYou'dmaybethinkthere'ssomethingwrong
依旧是当年那首深情的《shapeofmyheart》。
手上拿着的是她自己的书,总觉得自己看自己写的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很多年后看见当时的自己所写的故事以及那时的心情,心却是很极难的静了下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很恬谧。
就在这时,右手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接过,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歌声万分的好听:“微微我在楼下。”
早已正装待出发的公主有些迫不及待,从椅子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到楼下。
王子坐在车里,颜容有些疲惫,却在看见她的一刹那,露出抹微笑。
坐在墨深的车里,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疲惫的眉宇,沉默,不说话。
墨深发动了车,发现了特别安静的她,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生什么气?”她看着他。
“气我这么久才来接你。”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她嘟囔:“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来这么晚的。”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来。
墨深把车停好,转头,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解人意?”
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无理取闹似的,微恙一时沉默。
“有你在身边,很好。”墨深侧头亲了亲她,笑的却是很满足。
“是不是很辛苦?”微恙温柔的摸了摸他比自己还要凉的俊脸:“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综综看见了也会很心疼的。”
“人生在世,原本就是要来完成任务的,母亲是我的责任,你和综综和是我的责任,我要做的就是,二者都不能耽误。”他说的并不严重,英俊的脸和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干净的很不真实。
微恙想,如果以前的自己知道有一天自己能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赖死在他身边都不走的吧。我们常常容易被一些自己的胡思乱想转移了视线,所以前方的路纵使兜兜转转的不平稳。
幸而二十三的年纪,弥补起来并不算太晚。
“我不要是你的责任。”微恙说:“我宁愿自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累了的时候,我永远都是第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人。”
“嗯。”墨深弯着黑色的眼睛道:“你是我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男人是骨,女人是肉。男人是坚韧的,每一步都能听到骨头铮铮的响声。而女人,是柔软的,柔软的就像水面,无论男人以什么形式出现,她都能将他包容。
微恙原本以为墨深带她来的地方会是程威的加。
却没想到他带她来的使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说陌生也不算是,只要住在G市的人,大抵都知道这个地方。
费伦斯堡,一个城堡一样的小区,据说这个房地产的老板是个浪漫的男人,制造了这样一个小区。听说,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有资格买下来,住进去。
他,也会撒娇?
隐隐的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她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他只回了短短两个字,牵着她的手,来到大门口。
守卫好像已经认识了他一般,看见他过来,微笑道:“何先生,带女朋友来看新家了吗?”
“对。”墨深说:“不过,不是女朋友。”
“啊?娟”
“是夫人。”
她抬头看他,动容,没说什么,五指回握住他,与他一同进去。
二十八层的高楼,他们的房子在第二十三层,只因为她曾经说过二十三,是她的幸运数字寰。
开了房门,一室漂亮让她睁不开眼睛。现代化的设计,白色为主,咖啡色的配色,线条很利落清爽。可能因为被打扫过的关系,整个屋子纤尘不染的,好看的如同装潢杂志上的样板房。
她就站在客厅里,二十三曾的楼高,从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半个城市似乎就在脚下。当真的视野开阔,满目的花花世界。
他从身后轻抱住她,轻声道:“这个房子其实已经装修完工很久了,一直没有告诉你,怕你会不喜欢。”
微恙讶异:“这么漂亮的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
他闭上眼睛:“因为感觉他太高太冷清。”
微恙动容;“那是因为没有人气的关系,等到我们一家人都住了进来之后,就会很热闹了。”
“还不够。”
“嗯?”
“我还想要一个女儿。”
“为什么?”
“综综就不会感觉孤独。”
微恙心一紧,想起小时候身为独生子的他看起来并不如别人想象中的那么专宠开心,独生子有独生子的好处,当然一个人和孤单也是他的坏处。
“好。”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贪心,“如果你嫌不够的话,多生点没关系。”
微恙脸一红:“讨厌啊我又不是母猪。”
墨深吻吻她的脖子,将她放开,改为拉着她的手到其中一个房间里。
满室的书卷气息告诉她,这里便是书房了。
“好多书啊”她惊讶,扭头问他:“你是把书店都搬到家里来了么?”
他笑着摇摇头,拉着她来到书桌旁,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笔筒,烟灰缸,以及其他的摆饰。她面前摊开的使一个卷宗,内容有些眼熟。
墨深说:“你把这个看一下,差不多就是明天翻译的内容。”
她微异:“不是说不能外泄的么?”
“形式上是这样说的。”话音刚落,电话就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他说了一句:“你慢慢看。”就去接电话了。
微恙坐在书桌旁,环视了书房一圈,想着这就是她以后的家啊,她和墨深的家,光是想象就觉得又幸福又开心。
带着这样的心情看卷宗,很快就沉迷了进去,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打完带你话从外面进来了都不知道。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都要落山了。
书房里显得有些暗,落地窗不知何时半开,美丽的窗纱映着晚霞被风吹的轻轻飞扬,空气里有种茉莉花般的香气。
羊制的沙发里,墨深却是静静的睡着了,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闭着的眼眸,要探上前看,才能看到他眼圈处稍显疲惫的黑色。
微恙知道,他定是累坏了。
从一路开车来他眉宇间的疲惫,和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她就知道。
她大概隐约的知道,他的疲惫跟阿姨有挂你,但是他不说,她也不想追问,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对大家都好,那样反而会成为更深的负担。
微恙轻轻的把沙发旁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低下头,望着他恬静的睡容,心里仿佛渐渐升起暖意,如此这般,就算此刻死去,也是幸福的。
凝视他良久。
她才渐渐将视线转开,瞥了墙上的时钟,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客厅里也有些暗了,她开了灯,进了厨房,环视了一圈,发现厨具都样样具备,可见,墨深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她打开冰箱,如她所想的一般,里面塞满了满满的东西,她一样一样细细的看了一边,最后将里面的一只完整的鸡拿了出来。
听说鸡汤很补的,小时候,她在长身体的时候,苏烟是就每个星期都做一次给她喝。浓浓的想起,爽滑的触感,她还记忆犹新。
她从来没有可以的学做菜,照顾综综的时候太忙,可是又不能饿着他,每天下班就只能亲自动手。她想她的亲生父母大概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所以第一次她煮出来的东西其实算不上很难吃。
而后,做多了,也便更好吃了。
除了综综和萧北,他是第三个吃到她煮的东西的人,若不是中间相隔了几年,他会是第一个的。
煮的差不多的时候,书房里的他也醒了,挣开眼睛,没有看见原本该坐在书桌旁的人,就将毯子放到了一边,走了出来。
客厅里已经是满满的想起了,他心头一暖,仿佛是在寒冷的冬天,看到了家里一盏暖暖的灯光。
孤独的人纵使在寻找一种家的感觉,有家的地方,即使再冰冻的心都能融化一片海洋。
向厨房走去,看见她赤足站在流离台前,正在尝试汤的味道,他从轻轻从背后将她拥住,刚醒的睡意让他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她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并未惊讶,只是温声道:“饿了吗?马上就可以吃了。”
他靠在她的肩上,低低的“嗯”了一声,却不放手,颇有撒娇的意味。
缠绵悱恻
“墨深?”她刚转过头,唇就被他吻住,相似的气味,缠绵悱恻,昏黄的灯光倾泻了一室温暖。
吻够了的时候,微恙已经气喘的厉害,墨深埋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其实也不能说是香味,她从来就不用香水,那味道就是她的体香,像极了他一直喜欢喝的牛奶味道。
“再不把汤盛起来,就要糊了。”耳边是微恙侬侬的声音,倒是比汤好要糊。
他这才放开她,关灭了火,接过她手中的勺子,亲自将汤给打了起来考。
他盛汤,她就将电饭锅端了出去,还有早就炒好了的菜肴。
冷清的客厅好像一下子就温暖了起来,外面已经霓虹初起,暗夜的落地窗玻璃倒映着他们的影子,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她和他就近坐着,半空中冒着才的热气,那样的姿态就像是许久以前他们已然是一家人,和所有的夫妻一样,下班之后一起吃饭。
其实墨深煮的东西还是要比她煮的好吃很多,但是看起来,他却吃她煮的比较香。这么多年以来,真的有很久他都没有感受到被人照顾的感觉的,尤其是他在乎的人,看着她煮东西的样子,他只觉心暖,全身都被那腾腾的热气熏得暖洋洋的。
两人吃饭的时候并没多做交谈,只是细细的吃,微恙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细致品味,哈市极其的优雅筠。
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也掠过一丝惊讶,起身去开门。
来者,是他们都出乎意料的,竟是古晨和萧北。
微恙诧异的从餐桌走到门口:“这”她看了看墨深:“不会是你们事先越好的吧?”
“不是。”墨深的口气倒是有些淡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些感觉他好像不太欢迎两个人似的。淡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古晨倒还是平常的样子,打趣道:“就允许你们搬到这么豪华的城堡来,我们就不行么?”他攀着萧北的肩膀,不像是攀情人,反倒是像攀哥们一样:“别忘记,我们也算是最佳情侣典范。”
微恙这次倒是没有太过于笨呆,她说:“你的意思是,你们来在这里买了房子吗?”
“对,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微恙笑了,拉着萧北的手发自内心的笑:“真的太好了,北北,以后我们不是可以天天的都见面了吗?”
萧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往客厅里看了一眼道:“你们在吃饭?闻起来好香,应该是你做的吧?”
微恙眼睛闪亮:“厉害,这都能被你猜出来?”
“是啊,我以前经常吃。”
古晨捏捏萧北的脸,笑道:“这可不公平了,为什么只有我老婆能吃到,我从来都没吃过?”
言下之意来蹭饭的意思很明显。
“想吃的话,下一次。”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深却开了口。
三人一愣同时看去。
墨深的脸上波澜不禁,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要继续吃饭了。”
明显要赶人了,微恙只觉好尴尬,却不是不知道墨深到底怎么了,看见对面两人没说话,她忙打破僵局:“呵呵墨深这阵子都很累,大概是饿坏了吧。迫不及待的去吃饭了,你们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吧?”
“不用了。”墨深替他们回答,理由是:“饭不够。”
气氛再一次僵硬,古晨看了他一眼,嘴角邪气的勾起:“几天没见,墨墨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
墨深没说话。
萧北说:“我们只是上来看一下的,跟你们说一声。”她微笑的望着微恙说:“有空袭来找我聊天,我们住二十楼。”
“嗯”微恙点点头,脸上有些抱歉,又不好意思当着墨深的面说出来。
待到古晨和萧北走了之后,她终是忍不住问:“墨深,你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反问,拉着她重新回到餐桌上去吃饭。
“你不喜欢古晨和北北来吗?”她说,“刚才你赶人的意思那么明显,我都能听出来了。”
“是吗。”墨深笑:“比以前聪明了。”
微恙看着他的神情好像又恢复平常了,但是又少了什么似的,她问什么他都没有正面回答。
微恙想了一下,道:“墨深,你跟古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很直截了当的回答。他夹了一块肌肉放在她碗里。
微恙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追问:“那你刚才干嘛那样啊,你说啊,不说的话我心里老忐忑的还是你不喜欢北北?”
墨深看了阿一脸认真的表情,放下筷子,终是说:“我不希望你跟他们太接近。”
“为什么?”微恙更讶异了,“古晨是你的朋友不说,北北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怎么可能不跟她接近。”
墨深有些不耐:“我不说,你又问我为什么,现在说了,你又不答应,你要我怎么办?”
“”微恙被凶的一愣一愣的,回神过来,才满腹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不起。”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歉然的说着,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终是压抑不住心里排山倒海的压力和一些接连不断让他心烦的事情,沉默的拉开椅子,走到书房拿了烟和打火机出来,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了起来。
不要再勾.引我了
微恙看着他的背影,明明那么温暖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却只能更显得说不出口的孤寂。她心里又闷又疼,想要上去说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其实心底,更对的是委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做错什么。偏生他无缘无故的生气,若是换成以前,她肯定会乖乖的上去道歉,即使不是自己的错,也承认哥彻底。
可如果一辈子都这么道歉下去,该有多累啊。
她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以及他未吃饭的饭,刚刚还温馨的气氛,怎就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她放下筷子,郁闷的将身子缩在椅子上发呆考。
一阵月儿的铃声传来,是墨深的手机。
微恙有偷偷的瞄了他的背影,他一直都保持那样的姿势,似乎并不打算接听。
可是那铃声偏是和人作对一样,响个不停
安静的客厅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浮动,只是等待一个时机爆发出来。
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墨深刚结果,里面就传来叽里呱啦的声音,微恙知道是程威。
他一人在那里说了老半天,墨深只回了一句话:“你就不能让我有点私人空间吗?”
那边可怜巴巴的说了句什么,关了机,世界终是安静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当原本空空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的时候,墨深才站起身,转过,却发觉微恙蜷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一惊,忙冲了过来扶正她微微汗湿的脸:“微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微恙闭着眼睛,声音和蚊子似的哼出来。
墨深着急的想抱起她;“怎么会胃疼?我们去医院。”
微恙摇摇头,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说道:“不要我只是好担心你,什么都不说,怕你生我的气什么的,自己胡思乱想就成这样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墨深默默的她苍白的唇和憔悴的侧脸,轻声道;“对不起。”
微恙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却悲哀的笑出来,手却握得更紧了,“没关系,真的。本来我是觉得委屈的,后来想想,你的压力一直都那么大,偶尔会有坏脾气是很正常的。我跟你说过吗?我以前有个同学跟我说,她的父母就是属于那种户部型的,父亲脾气很坏,可是他们却能够相亲相爱的在一起,每次她父亲发火的时候,她母亲都沉默,让他火气自动消灭。以后我们也这样好不好?比较不会那么容易吵架。”
“我知道。”微恙点点头,“我一向都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嘛!”
两人相视而笑,墨深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起身:“我给你找点药,等一下。”
说完就走到电视剧柜台下拉开抽屉乱翻一气,弄得木地板上道出都是没开封的盒子,热闹极了。
“我记得是在这里,怎么没了”他半蹲在木地板上边找边皱着眉头自语。
不知什么时候微恙下了椅子,走到他身后俯下身动作很轻柔的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说道:“别忙了,我没事情。”
墨深开始有些僵硬,后来,还是慢慢转过身对上她的眼睛。
微恙的脸色还是不好,目光却渐渐有了神采,流出暖暖的笑意。
“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伟大的何墨深翻译官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但是我很开心,因为你为了我。”
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听着她令人动念的话语,墨深叹愄一声,猛然的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像是有电流经过身体,情动之中忘记了怀里的小佳人还生着病,很有侵略性的把他压下了木地板上。
微恙没有反抗,而是比以往更加温顺了起来,竟然主动探出了温热的小巧舌尖,在诱惑中把这个吻延伸到了无限漫长。
她的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根据猜测也可能跟阿姨以及他的工作有关系。
后来她想了一想,那次发生泄露的事情,墨深说文件是在图书馆的,去过图书馆的人,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墨深程威和她,还有一个人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墨深才微微放开手臂间全身无力的微恙,看着她面颊染粉,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喘息的可爱样子,脸上的神情温柔到极致。
微恙感觉自己心跳的太急促,大抵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主动,撒娇似的埋在他的怀里,忽而又调皮的抬手伸进墨深半敞着的衬衫里,轻轻的触摸到他结识的胸膛,感受那里的频率是否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墨深却拉住她的手,亲了亲已经她的指尖,低着声音问:“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微恙看着他眼睛满脸幸福第笑;“又没人说,亲亲了,手指就会升温的。”
墨深忽然直起身子,很轻巧的把她抱起来卧室的方向走去。
开了灯,将她安置在床上,然后从外面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他道:“好好休息,不要再勾引我了,你先喝点鸡汤,我出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微恙没有吭声,很听话的把托盘放在腿上,拿勺子舀了口汤吹了喝下去。
墨深又叮嘱:“多喝点,对胃好。”
微恙跟小狗似的满足的舔舔嘴巴点点头。
傻瓜,你是病人
墨深出去了之后,微恙将他给端进来的鸡汤全部喝掉了,也不是她太饿,也不是自己做的鸡汤有多好喝,只不过是因为这是他亲自端给她喝的,意义非凡。
爱情跋山涉水之后,只要你细细品味,会发现两人在一起的幸福可以是共同呼吸的空气,你为他做的他为你盛的一碗汤,亦或是你生病了,他为你找药时着急的神色。那时候许多人在你周围,你却从未眷恋,再也没有人比你了解,那爱的坚决的滋味,我们都是不完美的人,纵使在那个另一半能让你可以完美的人,然后互补。
微恙喝完汤,在床头找纸巾擦嘴的时候,看见了搁在床头的手机在震动,那是墨深的手机,其实她真的是以为那是一个来电,以为会有什么急事,拿了手机按了键,信息就那样跳了出来,那是一个未知的号码,没有存入手机内,一连串的数字,下面写着:“亲爱的,我今天又将公寓打扫了一遍,窗子和门依旧没有打开,我怕你的气息会跑了出去。我知道自己很无赖,动用关系将这套房子占为己有,但是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你还在我身边未曾离去。轻你能理解,永远爱你的筝。”
若问微恙看见这条信息的反应是什么,讶异以及惊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千万不要以为她会为了这条信息而吃醋,她相信,墨深绝对不喜欢每天都收到这样的骚扰信息的。他将路筝的电话号码都删了,事实证明,那一场感情里,始终放不下的只有路筝一个人而已。
如果是墨深的脾气忽然间变得不稳定,她总算是能够理解了,平时他要忙着工作,双休日还要照顾他精神病的母亲,每天晚上还要收到这样的骚扰信息,是人都会受不了得吧。
她忽然就心疼了起来。
情不自禁的将他手机的信箱打开,除了这一则是她无意打开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未阅读信息。
她趴着看了一两条就无心看了下去,所发的都是她生活上的琐事而已,最肉麻的也莫非是后面加了一句我爱你。
不过大家都是女人,她大抵能够了解她的心思,那样的坚持也不过是以为他还在身边,自己做了哥心理安慰便是了。
墨深手机里有很多客户的号码,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换号的原因吧。
可是如今却是被她发现了,当女朋友的他当然不可以选择无视了。很多事情,男人解决不了,男人背后的女人都应该出面了。
她与路筝之间,是时候要来一场战争了,虽然自己的爱人被别的女人如此喜欢着是一件极其只得炫耀的事情,不过那只是刚恋爱时的年轻人所想的,如今他们已是到了结婚了,以后是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了,端然是要拒绝别人女人有缝可以攥紧她和爱人的生活里。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微恙,不会在让任何人能够把她的墨深抢走。
这般想着,许是房间太过于温暖,也许是鸡汤的疗效,她终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是一场很安稳的梦,许是睡前想的太多,微恙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小时候跟她的墨深个哥哥在梧桐树下做游戏,他霸道的脸,欺负她时的邪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温热的手抚摸过她的额头,墨深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澈:“我吵到你了吗?”
微恙这才范县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深更半夜,而墨深竟是这样一直守在她身边,像是刚洗完澡,湿湿的短发在月光下很干净。
“这么完了,你都不叫醒我。”她挣扎着欲起来,却被他给按下了:“今晚就睡在这里,我已经跟墨昭打过电话了。”
微恙感觉有些头疼,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倦意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浑身都没力气,头也有些疼。”
“你在发烧。”墨深轻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微恙眨眨眼睛,摸摸额头,温度当真有些烫手;“怎么就发烧了呢,事先都没招呼一声。”
墨深无语,将她给扶起来,拿过床头早就准备好了的药,道:“把这药先吃下去。”
微恙点点头,就着他的手将药含在嘴里,再顺着喝了水吞了下去。
墨深替她擦擦嘴巴,将它重新塞进了被窝里,盖的严严实实,“好好休息,晚上睡觉盖紧些,捂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微恙点点头,看着他并未有上床的动作,问:“你怎么不睡觉?”
墨深笑笑:“我睡不着,你睡吧。”
他是怕小佳人再难受,一个人在黑暗里忍着受罪。
但不能说,不然床上的人儿定然也睡不着了。
微微抿抿唇瓣,拉紧被角,轻声说:“那我也不睡,我跟你聊天,聊到你想睡了为止。”
墨深带着笑意倚靠在床头,低头看她:“傻瓜,你是病人,怎么能迁就我?”
“可是”
“乖乖睡一觉,明天你好好在家里休息,翻译的事情我会安排给别人。”墨深很温柔的用指尖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弧线,像是收藏家面对自己的珍宝,唯恐伤及分毫。
微恙一听,激动了:“不要,我要自己去。”
“听话,这不是在玩。”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墨深忽然问:“为什么?”
“我爱公司,我要为公司做事情。”用被子蒙住自己,微恙声音显得闷闷的。
“你还爱世界和平呢。”墨深觉得好笑,调侃着掀开被子把她给揪出来。
嗯,还早
微恙咬着唇,乌黑的眼睛显得特别的好看:“我要去,一定得去。”
“好好,只要你病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墨深很怜爱的抱住她纤瘦的身子,他知道微恙是在担心他的工作压力,害怕那么多的负担会将他压垮。这个小家伙,总是敏感的让人心疼。
从前,他虽然很喜欢她,却很少真正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甚至有时会责怪她股东的谅解他,可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他又如何曾经想过她也会孤单也会害怕自己一个人的恐惧?
有些事情,明白的太晚,已经很难再去弥补,只能希望明天自己能做的更好。
微恙看着墨深半天没说话,有些担心的问:“墨深,你在想什么?”
墨深回神,柔声安慰怀里此刻仿若小孩般的爱人:“没有,如果你想明天继续工作,现在就好好休息知道吗?不然明天我就你锁在家里不给出去。”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秒钟都不离开,好吗?快睡吧。”
许是药的功效,微恙真的发觉自己很累,含糊的嗯了一下,半睁着的眼眸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合在一起,好像还有什么事要说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明天再说吧。
低头轻吻着她无暇的睡颜。墨深静静的看着,有她在身边,无时无刻都不在提醒着他,从此,他再也不只是一个人了。
能够这样拥有自己所爱的人,比起世上很多很多人,他终是幸运的太多。
第二天,许是晚上被照顾的太好,微恙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掉了,望着依旧有些陌生的房间,她一下子有些习惯不过来,但很快那样的感觉就被甜蜜所代替,以后这里就是她和墨深的家了呢!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其实卧室的设计很简单,却很温馨,整体米白色的底色,还有大大的飘窗,她最喜欢的就是此刻睡着的这张大床,很柔软,很大,五个人并排睡着都没有问题,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上面翻跟头。
她赤脚下了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飘窗前,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高大了不少。
墨深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吃她赤脚站在窗子前的模样,他走过去,将她人整个打横抱起,训斥道;“刚刚好一点,又想生病吗?”
微恙憨厚的笑:“呵呵,墨深,你气的好早哦。今天太阳好大,晒在身上很温暖呢,正好可以把我身上残余的病毒都晒死了,怎么会生病呢?”
墨深挑眉:“不错啊,生了一场病,倒是更会顶嘴了。”
“没有啦”微恙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吗?”语气里带着心疼。
“睡了。”他安抚道:“我每天都气的这么早,只是你不知道。”
“是么”
“嗯。”墨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微恙点点头:“胃不疼了,头也不疼了。要不是今天要做翻译,我还真不想这么快就好。”
墨深挑眉:“为什么?”
“因为生病了有你在身边照顾,感觉好贴心啊。”
“傻瓜!”墨深轻笑。
“傻瓜就傻瓜,”微恙将脸埋在他怀里:“我就喜欢生病,就是喜欢被你照顾的感觉。”
墨深没说话,只是反手静静的抱着她,怀里的小身躯,给了他心底渴望的温暖。
“对了。”微恙忽而像是想起什么道:“墨深,你介意跟我换手机号码吗?”
“嗯?”墨深着实有了些意外:“换这个做什么?”
微恙眨眨眼:“就想换呀。”
聪明如墨深,仔细一想就大约能猜到是为什么了。
“你看见了她发的信息?”
“嗯。”微恙大方的承认。
“我想过换手机号,但是你知道我手机里有很多重要客户的”
他的解释还没说完,微恙就捂住他的嘴巴,“不用解释,我想换手机号并不是我在怀疑你什么。墨深,我说过,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只是不想你为了这样的事情烦心,这本来就是我身为女朋友的我应该做的事情,将心爱的男人身边的女人都剔除掉,不是吗?”停了停,她又道:“我知道许多重要的客户都知道你这个号码,所以我才会想到让你跟我换,这样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不是吗?”
“嗯。”墨深点头,宠溺的口吻说:“随便你。”
“你真好。”微恙翘起嘴角,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并不是很明显的酒窝。
墨深动容,捧起她的身子,朝她的脖颈深吻了下去,心在此刻如同少年时那样激烈到不由自主。
“嗯”微恙一个没收声,就那样轻吟出来,墨深眼眸一沉,下一秒站起身,同时将她抱起。
他一边寻觅着她的唇,深吻,一边向床头走去,带着暧昧的喘息分开时,微恙已经被重复放在雪白的床边,她的脑袋又开始迷糊了起来,但隐隐的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侬侬的说:“待会儿还有翻译”
“嗯。”墨深吻吻她已经被揉虐的通红的小嘴,道:“还早。”意思就是还有时间做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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