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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 正文 第46章 Play

    周之莓并不相信赫维托的话。

    自从第一次离开失败以后,周之莓便不再使用赫维托给她的手机。她不想自己的通话和信息无时无刻都在监听下进行,索性就不用了。

    期间,周之莓倒是给沈偲发过一条简短的消息。她不想让沈偲担心,言语中透露自己现在没有危险。

    只不过,沈偲依旧在家着急得团团转。

    这段时间,沈偲几乎每天都会给周之莓发一些简单的消息。她知道不能说太多,免得令人起疑。

    ——[在干什么?]

    ——[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你再不回消息我就要生气咯!]

    ——[你还好吗?]

    ——[不要吓我好不好?]

    手机通讯录中,如此执着给周之莓发消息的,只有沈偲一个人。

    这几年周之莓与朋友、同事之间的交情大多浮于表面,见面时大家笑意盈盈,似乎什么话题都能聊两句,但只要不见面,私底下几乎连个圣诞祝福都懒得发。所有人来自天南地北,一旦离开M国,彼此之间的交集大概率为零,所以大可不必过于真情实感。

    周之莓一直很清楚,她要离开,她的家人都在国内。

    沈偲不一样,她掏心掏肺地对待周之莓,像个嘘寒问暖的小家长。

    ——我今天吃到了一份很好吃的甜点,也给你点了一份!

    ——最近降温啦,记得增添衣服哦,别感冒了。

    ——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到家给我发消息。

    ——无聊就找我玩呀,可爱的我时刻在线。

    ……

    一开始,周之莓并不习惯被这样对待,总觉得这个女生太单纯了。可相处的时间久了,她才知道这不是单纯,而是真诚。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真诚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品质。周之莓不免陷进了这段纯粹的友情之中,像是孤立无援站在风中有了一个支点,常常让她觉得自己出门在外有了小小的依靠。

    赫维托并未细究过沈偲与周之莓之间往来的密语,但要诈周之莓的话似乎并不是很难。

    “让我猜猜?在你准备离开前,你们两个频繁联系,看似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实则是打算里应外合?”赫维托牵着周之莓的手坐上回程的车,动作温柔小心,语气中却不经意透着强势,“是这样吗?”

    车辆启动,开始远离喧嚣,驶入夜色中。

    周之莓眼神中明显有些慌乱,即便她面上维持着淡然:“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瞎猜了。”

    赫维托愈发恶劣地玩弄着周之莓的手指:“难道你没见过她的丈夫吗?”

    周之莓确实没有见过沈偲的丈夫,她蹙眉看着赫维托:“你调查她了?”

    赫维托不置可否地朝周之莓歪了歪脑袋,那头银白色的短发发梢有几分顽劣地舞动着。

    一开始他的确让人了解过沈偲的身份,才会意外发现她是叶开畅的妻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放松警惕。

    现在看来,当初或许不应该让她们两人走得那么近。

    为此,赫维托甚至有些迁怒于自己的好友叶开畅。不过从叶开畅的反应来看,他对此事也并不知晓。

    周之莓不免开始担心赫维托这个疯子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赫维托,你不要伤害她,这件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怎么?这么急着护着她?”赫维托饶有兴致地用指腹摩挲着周之莓的下唇,“你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好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以相处的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三观契合,相处愉悦,有些人刚见面交谈两句仿佛觅得了一生的挚友。但有些人即便相处了十几年,还是看对方不顺眼。

    周之莓不奢望赫维托能懂,她只希望他不要对沈偲做出过分的事情,那么她将一辈子都陷于自责之中。

    “我求你了。”周之莓抓住赫维托的手,一脸乞求。

    “求我?”赫维托扬了扬眉,似乎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

    银白色的发型搭他一脸邪气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像个妖孽。他勾了勾唇,缓缓开口:“那么,你打算怎么求呢?”

    周之莓病急乱投医,倾身在赫维托唇角亲了一口。

    在之前,这是他们之间一贯的相处方式,不谈感情,用最直接的肢体接触。虽然一开始周之莓很生涩,但只要慢慢打开自己的身体,双方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赫维托顺势按着周之莓的腰,将她一把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就这样求?”

    周之莓知道这样肯定不能让赫维托满足,她吊着他,希望他能先保证一些事:“你答应我,不能伤害她。”

    “哦,你是在和我谈条件?”

    “赫维托……”周之莓软着声,“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

    赫维托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在他这里似乎无解。他一向运筹帷幄,自幼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朝着自己设定的目标有条不紊地前进着,顺利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可是在面对她时,很多事情没有答案。

    赫维托低下头,轻轻蹭着周之莓的额头:“知道吗?刚才的魔术表演,你只看了一半就不见了,所以你错过了十分精彩的表演。”

    周之莓顺着赫维托的话:“是什么精彩的表演呢?”

    “哦,我忘了。”他漫不经心,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只为了和她说话而说话。

    周之莓不由无语一笑,双手勾着赫维托的脖颈:“那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嗯?”

    “你先闭上眼睛。”

    赫维托提醒:“精彩的魔术表演,是在观众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而不是让观众闭上眼。”

    “那你到底要不要闭眼?”

    赫维托微微扬了扬眉,似有点无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双眼。

    车厢内橙黄的灯光下,周之莓近距离看着赫维托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她还记得第一次亲吻赫维托的双唇时,她紧张且不知所措,因为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只能凭着感觉和网上所学的知识胡乱进行。

    但很快,彼此之间仿佛一点即燃,她被他抱坐在身上,沉浸式地体验接吻带来的奇妙感觉。

    周之莓最近常常在发呆的时候想,如果他们之间只停留在身体接触,反而简单。

    周之莓擡起双手捧着赫维托的脸颊,她闭上双眼,仿佛第一次接吻那般试探他,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瓣,继而趁机滑入他的唇齿之间。

    细细汲取时,仍能感觉到他的唇里残留着棉花糖的甜味。

    不多时,周之莓便感觉到了赫维托的回应,以及,他身体明显的反应。

    过于庞大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周之莓随即退开,像是只给他一个甜头般,带一脸狡黠的笑意。

    如果这就是魔术表演的话,很遗憾的,赫维托只能给她打个差评。他的变化在意料之中,不需要她来糊弄玄虚。

    只不过,周之莓突然当着赫维托的面,从掌心变出了一条纯银质地的男士手链,用食指勾着,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看!”

    赫维托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他看了眼她晃动在指间的手链,又看向她:“送我的?”

    “先说好,不准嫌弃。”周之莓抓住赫维托的左手手腕,低头为他佩戴这条不算太精致的手链,“这是我刚才在摊贩那儿看到的,对方说是纯手工制作,造型虽然看着简单,但十分大气,我觉得很适合你。”

    真实的情况是,周之莓在魔术表演现场溜走时,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赫维托的保镖。她随即站在了一处制作纯手工制品的商贩前,佯装购买东西。

    她身上的现金是之前赫维托付款时商贩找来的零头,不多不少,居然正好支付这条手链的价格。

    手链很快戴好。

    周之莓抓着赫维托的手晃了晃:“看吧,的确很适合呢。”

    倒是真的出乎意料,连尺寸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赫维托的手很好看,他几乎不会佩戴什么夸张的配饰,常年戴在右手的是一只限量版的手表。

    像他这样矜贵的人,哪里看得上这种地摊货。可正因为是他,戴上这种不起眼的地摊货,竟也衬得十分华贵。

    即便魔术是假的。

    但对于观众来说,有体验感就够了。

    赫维托似乎很满意周之莓的表演,低头吻住她的唇。

    当周之莓的手上被塞入一只皮鞭时,仍然有些恍惚。回程的路上,她像以前那样尽力讨好赫维托,满足他的情绪价值。

    一直到赫维托将她抱到房间,带她去沐浴,给她穿上一套暴露的衣服,再将这玩意儿交到她的手中。

    周之莓天真地以为,今晚只是单纯的上床。

    金属质地的皮鞭杆带着沉重的质感,前端则由无数长条的皮质流苏制成,看起来像是小玩具,不至于太过难以接受。

    很显然,赫维托将驯兽的执行权交到了周之莓的手中。

    但并这不是她的性癖,甚至完全无法接受。

    “Bunny,你不是在为那位所谓的朋友求情吗?”赫维托用手指轻轻抚摸周之莓的脸颊,最后强势地将手指塞进她的嘴唇内,嘲讽笑着。

    周之莓眉头紧皱,因为唇齿内被迫塞进一根手指头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赫维托因此倒抽一口气,低下头看着她,将手指从她嘴里拔出。

    “原来你们的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坚固。”他脸上的神色过于愉悦,仿佛刚才不是被咬,而是催动了内心深处的困兽。

    “你是在威胁我吗?”周之莓用指尖紧紧扣着皮鞭杆,眼底流露出反感和愤怒的情绪。

    如果赫维托真的是一头桀骜不逊的野兽,周之莓又该如何驯服他?

    周之莓看着眼前的赫维托。

    沐浴过后,赫维托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打湿,用手指随意抓到脑后,因此更显不羁的凌乱感。

    他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宽广的肩,饱满的胸肌和明显的腹肌在她面前一展无余。放在之前她或许还有心思欣赏,现在完全无感。

    此时此刻,周之莓坐在床畔,赫维托单腿屈膝在她的面前。

    上次用手铐铐住他、将脚踩在他的脸上,足够打破她的认知范围。事后回想起来,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太过割裂。

    那天彼此都太疯狂,她几乎要被他逼出神经质,很多行为都不能站在正常的角度来评判。换成此时此刻,她绝对不敢这样对待赫维托。

    现在呢?

    赫维托低头亲吻周之莓的大腿,用粗粝的指腹在她的皮肤上游走。那一吻似带着尖刺的藤条轻戳着她软嫩的皮肤,让她不禁一颤。

    他的腕上仍戴着她送的那条银质手链,冰冷的质地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又让她一惊。

    赫维托将选择权交给周之莓:“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喊停。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强迫。”

    或许一开始的确如此。

    在那个寒冷的雨夜,当周之莓坐上赫维托的车,进入他的公寓时,他给过她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他便会让助理送她回住处。

    但,周之莓选择留下。她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仅凭感觉走。

    周之莓不由冷笑:“你强迫的还少吗?把我软禁在古堡里,哪里都不让我去。”

    “是吗?既然你认为我是在强迫你,那么,你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赫维托勾了勾唇,一脸漫不经心。

    他的游刃有余愈发显得她的狼狈弱小。

    突然,赫维托朝她恶狠狠道:“用皮鞭抽我!”

    周之莓被吓得一颤。

    她的心里生出了更多复杂的情绪,愤怒、不堪、羞耻。

    于是,她闭上双眼,扬起皮鞭,狠狠地甩在赫维托的身上。

    “啪”的一声,皮鞭甩在皮肤上的声音,在针落有声的房间里显得极其刺耳。

    像是尖锐诡异的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几道明显的红痕在赫维托白皙的皮肤上绽开。

    这一鞭正好落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以至于呈现出非常鬼魅的图腾,竟然出乎意料的性感。

    “很好,继续。”他叹息着,声线沙哑。

    他是在享受吗?

    可既然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会没有痛感?

    他微微仰起脸,脖颈线条流畅,因此那颗凸起的喉结像一块宝石镶嵌在其中。

    这在无形之中激发出了周之莓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她再次扬起皮鞭,狠狠地甩在赫维托的身上。

    至于他是否能够承受?

    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随着一鞭一鞭落下,赫维托脸上的表情也愈发诡异。他像是一只浸入夜色中的妖鬼,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渗出血色,浑身上下充斥着血腥味。

    赫维托自幼被欺负,如今这些疼痛感在他身上根本不值一提。但起码会唤起他深嵌在身体里的记忆,那些让他痛苦的、无助的、梦魇的情绪,如今由他自己把控。于是他变成了一只嗜血的恶魔,一丁点血液的滋味都会让他兴奋。

    招架不住的人只会是周之莓。

    她皱着眉扔掉了手上的皮鞭,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可为时已晚。

    赫维托抓住她的大腿,低头亲吻她的细腻敏感的皮肤,缓缓向上。

    “胆小鬼,就这么点能耐?”

    周之莓不打算奉陪:“放开我。”

    “不是说我强迫你吗?这种强迫的方式你还算满意?”

    “赫维托!”周之莓来不及反应便深深地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按住赫维托的左手手腕,指尖搭在他微凉的手链上。

    赫维托微仰头看着她,眯了眯眼,指尖被湿暖裹挟着,缓缓勾勒着。

    如果他是阴湿的恶鬼,那么她永远是温暖的,将他紧紧包裹着,让他无声叹息的美好。

    一次不够,远远不够。先是在地毯上,再是沙发上,留下足够多的痕迹。

    他有心强迫,她这副羸弱的身体恐怕根本就招架不住。

    到底,赫维托还是会心软,他抱着她,埋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停止所有让她无法招架的动作。

    他的大腿上、床单上,全是属于她的温热液体。

    明明是这么契合,这么动情。

    “乖,叫出来,我想听。”赫维托亲吻周之莓的耳朵,他实在很想将她生吞入腹,这样一来,不用担心她随时会像魔术戏法那样消失不见。

    周之莓不愿意出声。

    她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也用指尖在赫维托的背脊上勾勒出一道道血痕。

    那是她无声的呐喊。

    指甲的抓痕与皮鞭的痕迹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留在赫维托的肌肉线条丰满的皮肤上却毫无违和感。

    像是盛开的血色赤焰,极富张力。

    结束时,周之莓整个人发软。她连站都站不稳,像是被抽了筋骨,软趴趴地蜷缩在床脚,完好无损却又破碎不堪。

    而后,她又被赫维托抱着去了浴室洗漱,像是头顶被拉扯着几根细线的木偶,任由他摆布。

    红了,肿了,但至少不像第一次时,因为用力吃进去而导致轻微撕裂。

    窗户开着,吹拂起白色的纱帘,空气里仍弥漫着馨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赫维托开始眷恋事后的温存。他抱着她一起侧躺在床上,用指尖把玩着她的发梢。

    “Bunny,说爱我。”赫维托似乎是心血来潮这么一提,这个时候的他显然十分餍足,神情间都弥漫着愉悦的气息。

    周之莓无声嘲笑:“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什么是爱?”赫维托并不在意答案是什么,在他看来,这件事并没有统一的答案。可第一次,赫维托觉得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他用手臂箍紧她的身体,暗哑道:“感受不到吗?我现在就在爱着你。”

    他用自己所知的爱去爱着她,竭尽所能地爱着她。

    尽管在此之前,他对此不屑一顾。

    可是,爱不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周之莓在被爱包围的环境下长大。爱是放手,是看到路边喜欢的花朵任由它肆意生长,而不是随手折断将其私藏。

    她小时候爱极了朋友家的宠物,想要占为己有。但是爸爸告诉她,她那根本不是爱,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她没有办法照顾自己,更没有办法照顾小动物。

    她用不正确的方式,只会伤害小宠物,最后让它惨死。

    “那很遗憾,你根本不懂爱。”周之莓无情地告知赫维托,他那根本不是爱,而是变态的、畸形的占有欲。

    而她,也根本不爱他。

    “是吗?”赫维托将脸埋入周之莓的脖颈间,无声地叹息,又忍不住轻咬她的大动脉,“或许你可以教我,该怎么爱?”

    周之莓实在累极了,她闭上眼,一个字也懒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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