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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 正文 第36章 Game

    浴室暖黄的灯光下,周之莓被迫跪在坚硬的瓷砖上,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有些疼。

    本来就细皮嫩肉的人,之前摔倒在雪地里的时候就感觉有些疼,现在疼意更加明显。

    “嘶——”她疼得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赫维托也垂眸看了眼她的膝盖。

    与周之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是赫维托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虽然浑身上下都被打湿了,但布料被挺拔的身躯撑起,甚至比不着寸缕时更加明显。

    周之莓一擡头,正好对上那道骇人的弧度,似乎要拍在她的脸上。她咬着牙撇开头,双唇紧闭。

    无论是什么时候,赫维托从未强迫过她。在这件事上,他似乎一直把选择权交给她。因为他讨厌勉强。

    可现在,他竟然让她用嘴。

    赫维托当然知道周之莓不愿意,事实上,他从始至终也没想过强迫她。哪怕是第一次,他都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把权力交到她的手上,让她主动爬到他的身上。但凡她有一丝犹豫或者反抗,他就会让John把她送走。

    赫维托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周之莓脸上游走,最后手指停留在她的嘴唇上,粉红的双唇像一朵娇艳的花瓣,是他养了三年的结果。

    他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嘴唇,居高临下看着她。

    可是不乖的孩子总是要得到一些教训,才能长长记性,不是吗?

    羞耻、屈辱、愤怒,多种情绪在周之莓脑海里交织,她孱弱的意志力几乎要被攻破,离疯子不过一线之隔。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不会主动招惹赫维托。

    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眼泪不自觉地从周之莓的眼角溢出,她不甘示弱,伸手用力抹去。

    回想往日种种,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怪不得别人。

    “只要你说不想,我一定不会强迫你。”赫维托缓缓俯身,深蓝色的眼眸似乎被水润湿,多了一丝人情味,“Bunny,只要你求我。”

    赫维托的手指依然还在周之莓的唇上游走,甚至用蛮力撬开了她的牙齿,用指腹玩弄她的舌尖。

    有口水从周之莓的唇角流下,混合着温热的水流,完全不受控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任由赫维托摆布。

    但她不想这样,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她要保持理智,她必须反抗。

    于是,周之莓趁着赫维托的手指卷着她的舌尖时,用力将他咬住。

    如果可以的话,她完全可以直接将他的手指咬断。

    很快,有血腥味在周之莓的舌苔上蔓延,她拧着眉看向赫维托。

    被咬的人似乎没有痛感一般,脸上反而燃上笑意。

    “这就是你求我的方式?”赫维托不怒反笑,真的被她取悦了似的,神色变得柔和。

    死就死。

    周之莓管不得那么多了,她用力咬住赫维托的手指,像一只发疯的小兽,鱼死网破好了。

    “嘶——”

    赫维托的呼吸加重,仿佛被咬的地方不是疼,而是一种令人着迷的撩拨。

    他看向周之莓的双眼染上一丝浑浊的欲念,脸上的表情淫.荡极了。似乎真的很爽,他单腿屈膝,与她面对着面,危险靠近。

    周之莓不知道赫维托想要做什么,她齿间的力道下意识地松开,就听到他说:“乖,别松口,咬重一些,很爽。”

    他将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竟发出舒服喟叹的低哑声音。

    周之莓不得不松口,发泄一般大声骂他:“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紧接着,赫维托单手圈住周之莓的腰肢,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那根被她咬过的手指上有一圈整齐的齿痕,指尖充血。他用这根手指再次游走在周之莓的脸颊上,很满意般笑着:“Bunny,你确实取悦到我了。”

    周之莓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被赫维托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他拿着洁白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仔仔细细,从头到脚。

    以往她洗澡总是磨磨蹭蹭,有非常多的流程,洗完澡后必不可少的就是涂涂抹抹。脸上有脸上的精华,身上有身上的乳液。

    赫维托则十分执着地拧开一罐祛疤产品,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周之莓肩胛处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在他精心的照料下,疤痕并不算很明显,也没有增生。只不过在结痂的过程中,周围的皮肤难免会瘙痒。有一次她在睡梦中时无意识用指尖用力挠过,不小心将结好的痂挠破,流出不少血。

    “还疼吗?”赫维托的指尖轻缓地揉着周之莓的肩胛,他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上都在渗出水,这些水少了热量的包裹,沾在周之莓的皮肤上,让她下意识地躲了躲。

    “躲什么?”他不满意她的反应。

    周之莓气急败坏,一脚踹在赫维托腹部:“你别碰我!”

    赫维托顺势抓住周之莓的脚踝:“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叫Gosse的男人究竟有多脏。

    那个男人同一时间交往将近五个异性,最喜欢玩3.P。他曾经有过感染梅毒就诊的记录,常年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场合,几乎大麻不离手,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垃圾病毒。

    如果不是念在周之莓求情的份上,赫维托想把那个男人的双手手筋挑断,那是他碰过她的代价。

    周之莓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归,她不能和赫维托硬碰硬,这样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面对如此“发疯”的赫维托,她的内心止不住地颤抖。

    “你浑身上下都湿了,容易感冒。”周之莓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是么?”赫维托这才看了眼自己。

    他当着她的面单手解着湿衬衫的纽扣,那双锋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另一只手仍牢牢抓着她的脚踝。

    “你放开我的脚。”周之莓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显得楚楚可怜。

    赫维托非但没放,反而当着她的面单腿屈膝半跪了下来。

    紧接着,周之莓的脚背被柔软滚烫的舌尖舔舐,她如触电一般惊得差点一脚踹在赫维托脸上。

    “你,你。”她被他给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不是觉得她脏吗?为什么还要舔她的脚?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明明前一秒还恨不得把她杀了的样子,现在又像是将她捧在手心当成宝贝。

    简直完美诠释了“疯子”这个词。

    赫维托的吻从周之莓的脚背一路向上,停留在她泛红的膝盖上。他看到了,她的膝盖正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想起在雪地里她摔倒的那一幕,心脏如同跟着她重重坠落,划出一道血痕。于是他更加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膝盖,留下温热的气息。

    远在千里之外,赫维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得不到周之莓的任何讯息。明明她的手机定位在工作室里,人却不在。

    赫维托想过周之莓或许会被绑架、被撕票。他主动联系到了Eva,企图从她的嘴里获得什么。

    Eva笑着讽刺赫维托:“你居然会给我主动打电话?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稀罕。我一向运筹帷幄的弟弟,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赫维托可以确定的是,如果Eva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将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Eva便更加笃定了什么似的猖狂笑着:“本来我还不相信传言,听说你身边有个女人?你将她视为珍宝?我想,我还不了解我这个弟弟吗?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让他在乎?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拿捏。”

    很好,这至少让赫维托确认了一件事,周之莓不可能在Eva的手中。

    可因为这通电话,也在无形之中埋下了一枚隐患的种子。赫维托现在必须确保周之莓寸步不离地留在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酥麻的痒也几乎将周之莓整个人啃噬,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闪,然而退无可退。

    周之莓用手揪着赫维托的湿发,声音比身体更颤:“别,别亲了。”

    赫维托非但没有停下,反而问她:“还疼吗?”

    知道吗?她摔倒在雪地上时,他比她更疼。

    可她在做什么?她的心在向着那个肮脏的男人对吗?

    从得知周之莓出席宴会后,赫维托悬着的心便稍稍落地。可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亲眼目睹她对着那个肮脏的男人笑靥如花。

    她知不知道他的心几乎在滴血?

    窒息的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让他失去理智。

    赫维托的吻一路向上,像野兽在自己的领地里留下专属的气味标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他仿佛掌控着她身体的开关,所到之处都能让她颤栗。并不冷,整个别墅被暖气包裹,她甚至还因为过于隐忍而不断冒汗。

    周之莓咬着唇,企图忽略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可是不行,她清晰地感觉到柔软的舌尖在刺探。

    不止是舌尖,还有两根粗粝的手指,其中一根刚才被她用力咬过。

    周之莓的双腿被迫踩在赫维托肌理分明的肩膀上,呼吸急促。

    不久前才被浴巾擦干的地方再次被弄湿,喷洒出来的液体飞溅在赫维托的脸上。他本来就浑身湿透,似乎并不在意再被淋湿。

    恍惚间,周之莓在想。

    到底是谁在用嘴巴取悦谁?

    赫维托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不是嫌弃她脏吗?为什么又要亲吻她的身体?

    所以他是心软了是吗?

    周之莓用力咬唇,让痛感盖过快.感,强迫自己流出眼泪。

    如果眼泪在他面前有用的话,她并不介意多尝试几遍。

    果然,赫维托停了下来,他用手捧着她的脸颊,眉眼里染上一丝无奈:“哭什么?不爽吗?明明喷了那么多水。”

    周之莓面颊一片潮红,更红的是她的双眼,眼睫被泪水打湿,无辜又委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爽!一点都不爽!赫维托你太坏了!你知不知道雪地里很冷!你知不知道我很疼!呜呜呜……”

    她不介意哭得更大声一点。

    “可是怎么办?”赫维托用额头蹭着周之莓的额头,呼吸间带着她的味道,沉沉道:“我也很疼。”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线条饱满的胸口,那是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滚烫的皮肤,似乎会灼伤周之莓的掌心。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是壮年男子的生意盎然。

    事实证明,周之莓的确猜对了。

    她的哭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会让赫维托心软。

    赫维托耐心地吻去周之莓脸上的泪水,亲吻她的眼皮。她躲了躲,抽泣着说:“脏死了。”

    “你嫌我脏?”赫维托磁沉的嗓子里透出一股暗暗的性感。

    周之莓低下头,声线里夹杂着哭泣后的沙哑:“明明是你嫌我脏。”

    赫维托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周之莓按进自己的怀中,低缓轻柔地问:“委屈了?”

    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可最后只笑着说:“再让你咬一口?”

    骄傲的猛兽低头,这在自然界中也极为罕见。她甚至为此感觉到怀疑,是否她的手中有可以他致命的把柄?显然不是。

    有一个更为诡异的想法在周之莓脑海里浮现——他爱上她了吗?

    怎么可能?

    他懂什么是爱吗?

    周之莓自然不会心软,她朝他扑了上去,用力咬住他的肩膀,留下更深的齿痕。

    赫维托的呼吸在加重,却并没有阻止她。他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脑后,再次喟叹着,嗓子里发出性感的闷哼声:“Bunny,尝到血的味道了吗?现在不止你的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液,你的嘴里也有我的血液。”

    周之莓怀疑,她咬他并不是对他的惩罚,反倒像是奖励。

    她果断松口。

    赫维托仔细地为周之莓穿上衣服,为她吹干头发。期间,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

    从赫维托脸上的神色来判断,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发疯。

    刚才湿润到一塌糊涂的地方,被他用温暖的清水再次清洗了一遍。

    最后,赫维托为她套上一双崭新的白袜,为她穿上一双干净的雪地靴。那双几乎要磨破她后脚跟的高跟鞋早被丢进了垃圾桶,让他感到碍眼。

    赫维托并不需要周之莓穿上十厘米厚的高跟鞋来迎合任何一个人,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场合。

    哪怕未来真的带她出席宴会,她也可以穿上最舒适的衣服、最舒适的鞋袜,而不是把自己冻成一颗发抖的树莓。

    很快周之莓就知道赫维托为什么会带她来这栋别墅了。

    在QC大厦的公寓顶层或许能够欣赏到绝佳的夜景,但并不能玩雪。这里则不同了。目光所及一大片的空地,只要是被冰雪覆盖,都可以让她畅快玩雪。

    漫天的雪不知何时停止,留下厚厚的一层积雪。白雪笼罩着整座别墅,为绿色的草地披上了一层新衣,在朦胧的灯光下,美得像动画片里的温馨场景。

    有一件事一直都在赫维托的计划之中,如果没有被意外打断的话,他们还能像去年那样开心。

    就像是一年前在武治州的那个度假村一样,她在小木屋前搭着雪人,他站在木屋门口看着她。

    今天,他终于迎来了沛新市的初雪。

    不过即便中间有点不愉快的插曲,他也会将这件事继续推进。

    赫维托体贴地为周之莓戴上保暖防水的手套,不仅如此,他还为她选择了一款毛茸茸的耳罩和帽子。

    可来到室外的周之莓还是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似乎着凉了。

    能不着凉吗?那么冷的天气,她只穿薄薄的一层布料穿梭在宴会厅。

    想到此,赫维托的眉宇间又染上一丝褶皱。

    他想他完全不应该心软,那个肮脏的男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一个携带病菌的毒瘤。

    “还要玩吗?”赫维托问。

    周之莓看了看赫维托,又看了看满地的白雪。其实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玩雪,可与其回到别墅里面对他,她还不如待在雪地里。

    “只能玩半个小时。”赫维托的语气不容置喙。

    周之莓点点头,俯身用手去触摸地上的雪。戴着手套始终没有实感,所以她任性地摘掉一只手套。指尖碰到洁白柔软的雪花,带着冰冷的凉意。

    她下意识看向别墅的大门,那是一座高高的铁门,四周布满尖利的防护栏,戒备森严。

    冰天雪地,她有机会从这里离开吗?

    无论如何,开心点周之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要用最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的不是吗?

    天无绝人之路,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计划怎么离开这里,离开赫维托。

    把接下去的一切当成是一种游戏,沉浸在游戏当中,不去无病呻吟。

    “啪”的一声。

    周之莓将一块雪球砸在赫维托的身上,她咯咯咯地笑着,仿佛毫无芥蒂一般对他说:“来打我呀!”

    赫维托显然被突如其来的雪球砸得一惊,随即,往日的记忆重叠在他的脑海中,一切历历在目。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笑意,深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周之莓的身影。

    如果他是一只独自栖息在冰天雪地里的猛兽,而她是误闯进入的精灵,那她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而不是用温暖的小手抚摸他的皮毛,抚平他胸口的创伤。

    既然她选择留下来了,就没有离开的可能。

    赫维托并没有反击,而是大步走到周之莓的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深吻着她的双唇。

    不久前才刚刚停止的大雪,这会儿又有重新落下的趋势。

    一片雪花落在彼此纠缠的双唇上,随即被滚烫的体温融化。滚烫的是赫维托,冰冷的是周之莓。但他有办法让她重新变得火热。

    周之莓无法躲闪,只能被迫接受赫维托强势的吻。只不过,她仍下意识地望向大门的方向。

    想要逃离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愈演愈烈,可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挣脱赫维托的束缚。像是一只尚未破茧成蝶的蝴蝶,只能安静等待时机。

    “Bunny,你在看什么?”赫维托伸手扣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雪又开始下了。

    周之莓收回视线,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仿佛捧着一颗珍贵的宝石一般递给赫维托看:“你看,雪花的形状好漂亮,就像漫画里画的那样,是六角形的。”

    她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手冰冷得不像话,被赫维托裹进他温暖的掌心。

    “张开嘴。”赫维托再次吻住她的双唇,“和我接吻的时候要专心。”

    他将舌尖探进她的唇齿,贪恋她舌尖的温暖,霸道地留下他的气息,舍不得放开。

    赫维托偏执地需要周之莓将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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