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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 正文 第29章 Revenge

    年幼时,周之莓但凡受到一丁点的委屈都要在爸爸妈妈面前撒娇半天。无一例外,爸爸都会抱着她安抚、帮她主持公道;妈妈会答应给她买更多的玩具。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通常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甚至是今天扯头发明天又牵着手一起玩过家家。

    其实周之莓要的就是一个态度,一种有人帮自己撑腰的满足感。

    周之莓一个人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到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糟糕的情绪外漏。可是当赫维托擡起她的脸,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时。那一刻,周之莓内心高高筑起的防御墙似乎被凿出了一个洞,泄进明亮的温暖,刺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周之莓既然已经选择息事宁人,就没想过再去惹是生非,所以也不打算同赫维托多说什么。

    她将额头抵进赫维托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细嗅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故作轻松地说:“是我自己太笨了,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墙……”

    说着说着,她觉得鼻尖越来越酸楚,有什么东西似要从眼眶里泄出,恐怕再说下去,她就要哭出来。

    “是么?”赫维托伸手按着周之莓单薄的背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用轻柔的语气问:“怎么那么蠢?嗯?”

    赫维托不抱她还好,这一抱,周之莓心里的防御墙无声地坍塌,一地废墟。她将脸更深地埋进赫维托的怀里,泪水不经意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无声抽泣,大口呼吸。

    “你才蠢呢!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周之莓借着由头开始故意撒泼,也正好顺理成章地哭出来。

    周之莓其实真的没有想过哭。

    在摄影棚时,她一个人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周围的看客散去,没有一个人再上前和她说一句话。最后她无意间看到化妆镜子里自己那张脸,脸颊上的巴掌印很明显。疼痛感还存在,半张脸开始火辣辣地开始红肿。

    饶是这样,她也没觉得有多难过,更不会哭。

    在外的这几年,周之莓难免会受到很多委屈。一开始她很爱哭,如果是刚才那种情况,几年前的她可能当场泪失禁哭了不说,最后还要被人嫌弃:“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再哭?”

    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后,周之莓就努力开始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一招多少有些效果,起码在外人看来,她是个头脑理智的女人,不是轻易能够糊弄的。

    可眼下,周之莓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下。

    尤其在感受到赫维托无声的安抚之后,她觉得更难受了。

    绝大多数的人,在被安抚时反而会变得情绪激动。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心理防御降低。

    连周之莓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在赫维托的面前渐渐变得没有防备。

    赫维托双手轻轻撑住周之莓的两胁,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如此一来,他可以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他清楚感受到胸膛上的震动,有温热的液体从布料中渗透进来,沾在他的皮肤上,那是她的眼泪。

    赫维托很难说得清楚自己眼下的心情,只是听到她的哭泣,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的泪水仿佛无声的潮水一般快要将他淹没,让他感到胸腔内的呼吸变得困难。

    仿佛她在哭泣,他比她更加痛苦。

    “乖,不笑话你。”赫维托轻拍周之莓的后背,语气里的和顺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告诉我,是哪堵墙撞到你了,我让人去把他拆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之莓“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真的不太懂赫维托的脑回路,却又无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小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凳子绊倒时,家里的阿姨用手指着凳子数落:“你这凳子怎么这么不长眼!?下次再敢绊倒我们家之之就把你扔到垃圾堆里!”

    同样拙劣的哄人技巧,但对她来说很受用。

    经过这一通哭泣,周之莓的心情明显顺畅许多了。

    她把眼泪全部蹭在赫维托的衣服上,然后擡起头,猝不及防地在赫维托的唇角亲了一口。做这个动作时,周之莓也没有想什么缘由,她只是想这样做,然后就做了。

    赫维托有点莫名,但他的呼吸随着她的举动显然变得畅快了许多。单手捧着她的脸颊,看她红肿的眼睛,还有红肿的脸颊。

    他自然看得出来那是个五指印。但她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赫维托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周之莓又恢复到了之前俏皮的模样,一双哭过的眼睛变得明亮狡黠,叫嚷着要去超市采购煮火锅的食材。

    赫维托没有阻止周之莓,只不过,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一直紧紧注视着她,表面上看似平淡的情绪下面隐藏着暗涌。

    *

    这是周之莓第一次与赫维托一起逛超市。

    即使网购在这个时代变得更加便捷,可周之莓还是很喜欢拿着实物在自己手中挑选的感觉。

    周之莓找到购物车交给赫维托,自己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她下午摸鱼的时候把想要购买的食材和物品全部都记在了这张购物清单里,免得到时候丢三落四的这个没买那个又缺。

    正是晚餐的时间点,超市里的人并不多。

    周之莓的目标十分清晰,不浪费时间,按照清单里的记录选购东西。

    她一样一样地往购物车里扔东西,赫维托就一样一样地将东西摆放好,仿佛一个带有强迫症的机器人。

    赫维托今天正好是偏休闲的穿着,推着购物车的样子倒也不觉得突兀。

    周之莓算是看出来了,赫维托算是个可塑性很强的人,不仅能够驾驭各种风格,也能很快地适应当下的环境。上一次的万圣节前夜,她将他打扮成那副鬼样子,他也能很自洽地融入当下的环境。

    表面上,赫维托看起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不知人间疾苦的上位者。事实上,他所经历的、所遭遇的,远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一份麻辣火锅底料被周之莓扔进了购物车,接着又是一份大骨头汤底料。赫维托顺手接过这两份底料,像是在公司里翻看两份文件上的数据,进行一一对比。

    某个时刻,周之莓居然从赫维托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被称之为人夫感的东西,她盯着他多看了两秒。

    周之莓考虑周详,因为赫维托不能吃辣,所以她准备弄个鸳鸯锅,一边是辣的,一边是不辣的。

    不过十几分钟,购物清单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周之莓找全,于是准备去结账。

    赫维托却并没有前往结账台的意思,问周之莓:“你确定所有东西都购买齐全了?”

    周之莓很确定:“当然。”

    一直到,赫维托推着购物车停在计生用品前。

    整整一面货柜的避孕套、情趣用品。

    旁边没有什么人,周之莓问赫维托:“家里没有吗?”

    “没有。”赫维托一脸乖戾地朝周之莓扬扬眉,“挑吧。”

    这有什么可挑的?周之莓随手抓起几盒扔进了购物车。

    说起来,这玩意儿她还真的没有买过。每次和赫维托一起时,他那里都会有,不用她操心。

    “买错了。”赫维托打断周之莓随意的动作,他拿起购物车里的那几盒套,漫不经心地说:“你买的尺寸太小。”

    赫维托并不介意与周之莓科普,避孕套有好几种尺寸型号。

    周之莓闻言一脸阴阳怪气地点点头:“哦,你懂得可真多,看来没少研究吧?”

    赫维托没有闲工夫在这种事情上面做研究,他的用品大多都是John准备的。

    这些年,John在赫维托的身边尽心尽责得像个公式精准的机器人。唯独在这件事上,有点偏差。

    赫维托第一次和周之莓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坐在办公室里有条不紊地翻看公司项目日志。待John汇报完一周的schedule后,赫维托一脸平静地告知他买的避孕套尺寸不合适,仿佛说的不是平常人难以启齿的性.事,而是财报上的一个关键数据。

    John明显一愣,接着用一种公事公办的专业态度问道:“请问是哪里不合适?”

    赫维托说:“开口直径太小,不易穿戴,无法全部容纳。”

    聪明的John很快了然,当天为赫维托更换了大尺寸的型号。

    周之莓对于这方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研究的,她看了眼那些被赫维托挑出来的尺寸,有小号,也有中号。如果这两个型号都不适合他的话,凭借她对他的了解,应该就是大号了。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他是真材实料。

    于是周之莓又重新挑了几盒,递给赫维托看:“现在总没错了吧?”

    赫维托微微扬眉:“你喜欢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周之莓盯着包装盒上的文字,看到水蜜桃口味几个字。

    她的确很喜欢水蜜桃的香气,但为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猎奇的口味,她站在货架旁边拿起一盒又一盒避孕套,看到乳香味、花香味、菠萝味、香草味……竟然还有泡泡糖口味。

    除了气味不同,还有各种纹路的不同,什么螺纹、颗粒、凸点……原来这玩意儿还有这么多花样啊?

    人类对身体的探索永远不止,就像赫维托探索周之莓那般,他现在对于她身上很多敏感的地方似乎把控得更加游刃有余。

    在周之莓研究的过程中,赫维托盯着她的脸颊,并没有打扰。她看起来早已经从低落的情绪当中抽离,可不代表他能忘记她脸上的巴掌印。

    与此同时,赫维托不着痕迹地将周之莓拿起过的避孕套全部放进了购物车。反正迟早要用到。并且按照他们的频率,估计很快又要重新购买。

    结账的时候,周之莓刻意离赫维托远远的,她才不想被收银员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不过实际情况是,收银员并不在意他们的购物车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麻木工作了一天的收银员拿着扫码机,面无表情地对着商品码“滴滴滴”地一一扫过,最后看向顾客,报出总价。

    赫维托同样一脸波澜不惊,拿出信用卡结账。

    周之莓不得不认同赫维托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并没有人拿你当一回事。

    *

    今晚是赫维托第一次和周之莓一起去购买食材、一起制作晚餐。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难度,但非常耗费时间。

    从超市回来后,周之莓像这个家的女主人似的穿上围裙,指使赫维托洗菜、装盘、拿出新买的鸳鸯锅。她当然也有要忙的事情,总之大部分时间是在瞎忙活。

    难得赫维托那么“听话”,周之莓让他洗菜他就洗菜,让他洗锅他就洗锅、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完全就是一副贤惠人夫的样子,这让她的心情大好。

    如果一开始赫维托就是这样的态度,她怀疑自己会爱上他。可惜现在,她最爱的是他给钱时候的样子。

    所有食材准备妥当,鸳鸯锅里的水开始沸腾,他们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开始享用这个冬天的第一顿火锅。

    “香菜你都不吃?”周之莓说着给赫维托换了一个油碟,里面只有一点点芝麻油、耗油、芝麻酱。而她油碟里的东西可就多了,并且还都是赫维托无法接受的。

    “这是什么?”赫维托一脸疑惑地看着周之莓碗里那一根类似树根状的东西。

    “这是折耳根。”

    周之莓不知道折耳根的英文单词是什么,干脆就说了中文。

    没想到的是,赫维托却能十分精准地重复“折耳根”这三个字。

    周之莓有点意外:“你再说一遍‘折耳根’?”

    赫维托:“折耳根。”

    “你怎么会的?”周之莓的意思是,为什么赫维托的发音可以这么标准?绝大多数没有学过中文的M国人,对中文的词汇发音都非常别扭。但赫维托的发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口音,很地道。

    赫维托笑得意味不明:“难道不是你教的?”

    周之莓又换了一个词:“那你跟我读‘大蒜’。”

    赫维托顿了顿,视线停留在周之莓的脸上,似乎有点发音困难般,缓缓张口:“打算。”

    这个词的口音就比较明显了。

    周之莓笑着继续:“跟我读‘肥牛卷’。”

    赫维托:“废妞圈。”

    周之莓:“跟我读‘香菇’。”

    赫维托似乎陪她闹够了,面无表情:“……”

    好了,周之莓不再逗他了:“要试试折耳根吗?”

    赫维托拒绝:“不用。”

    周之莓偏要让赫维托尝尝,筷子夹了一根精准投送到他的嘴里。

    见赫维托咀嚼后皱着眉,周之莓笑着拿手托在他的唇边,让他吐在她的手心里。

    “好多人第一次吃折耳根都不习惯,我也是。不过神奇的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感觉到了它的美味,是一股清香的、留在嘴里久久回甘的气味,能压下令人作呕的腻味。”周之莓说。

    赫维托最后并没有吐出那根折耳根,他强忍着难闻的气味,一点点咀嚼,吞咽。尽管全程一直紧皱眉头,但他也没有刻薄地吐槽这个东西难吃。

    室内氤氲着大量的雾气,与室外呼呼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暖光下,是一种温暖又温馨的景象。

    这个时候,家的概念在赫维托的脑海里愈发清晰。

    晚上这顿火锅吃得周之莓大叫满足,没心没肺的她早就忘了傍晚时的委屈和狼狈,这会儿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上。

    落地窗的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雾,周之莓用手指在上面写了赫维托的名字,又在旁边画了两朵小花,一个笑脸。

    赫维托洗完手出来时,看到玻璃上的图案和文字,勾着唇笑了笑。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十分简洁,连颜色也只有黑白灰三种。可此时此刻,这套冷冰冰的房子里不仅有了温暖,似乎也多了五彩的颜色。

    “地上暖和么?”赫维托问。

    周之莓点点头,懒懒地说:“好暖和啊。”

    沛新市的气温虽然低,但还不到开地暖的时候。不过鉴于周之莓总是喜欢躺在地上、趴在地上,赫维托便让佣人提前开好了地暖。如此一来,她想光着脚还是穿得少都不用担心着凉。

    时间已经不早,将近十点。

    赫维托催促周之莓去洗澡,周之莓像个耍赖的孩子般说再等一会儿。

    这段时间周之莓的澡都是赫维托洗的。她已经耍赖了一个小时了,他不介意再帮忙。

    直接将人从地上扛起到肩上,赫维托手掌轻拍周之莓的臀部,让她老实点。

    周之莓整个人悬空,脑袋朝下,叫嚷着:“杀人啦!放火啦!救命啊!”

    赫维托没好气地用力拍她的屁股:“别说胡话。”

    他们晚上可是滴酒未沾。

    这个澡比以往几天清洗的时间更加漫长,浴室里的雾气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玻璃上留下不止一个五指印记。

    赫维托用手指轻揉周之莓的脸颊,上面的巴掌印已经消减了很多,但仍然有些红肿。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哑着声问:“怎么样?疼吗?”

    周之莓双手勾着赫维托的脖颈,水流从两个人紧密结合的部分流淌而过。

    彻底进入的一瞬,她终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身体里所有细胞都得到了回应,所有沟壑全部被填平,以至于整个人都在抖,差点要哭出来。

    “乖,疼就告诉我。”赫维托依旧怜惜地亲吻着周之莓的脸颊,企图让上面的痕迹再消散一些,这样才能减弱他那颗被啃噬的心脏。

    周之莓的指尖几乎要没入赫维托背部的皮肤,太过用力以至于有些泛白。

    她用力呼吸,却无法抑制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奇怪声音,让浴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旖旎。

    他们的身高相差太多,周之莓站不稳,赫维托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

    温暖的水流四溅,落在地上哗啦啦的声音夹杂着另外一种碰撞的声音。

    可惜,周之莓的胃口实在太小了。像是刚才餐桌上那般,火锅里的滚水在沸腾着,咕咚咕咚的冒着气泡。所有食材在里面被反复地摩擦、翻滚,经不起太炽热的蒸煮。

    周之莓没吃多少就觉得肚子被占据了一大半,无可避免地鼓起一部分。亦如现在,她清晰地感觉到腹部里面凸起的部分,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甚至能够感觉到形状。

    真的好大。而她也全部吃下去了。

    结束的相对有些潦草,可能是太久没吃了,周之莓很快就不行了,嚷着说不要不要。

    赫维托难得有些无奈,轻拍她的脸,宠溺笑着:“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能的?这才几下?”

    顶多就十五分钟,他甚至还没开始热身。

    周之莓的脸颊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不甘示弱地说:“站着不舒服,我要去卧室。”

    “去卧室干什么?”赫维托故意问,一脸的坏。

    周之莓一脸不害臊地说:“要吃掉你。”

    “是么?”赫维托用湿润的手指轻轻点着周之莓红润的双唇,“你打算用哪张嘴吃?”

    周之莓埋进赫维托的怀里,笑着说:“两张嘴都吃。”

    “你确定都能吃得下?”

    “那就试试看。”

    别小瞧了饥饿的女人,她现在能吞得下一头大象!

    赫维托给周之莓穿上浴袍,又给她擦拭头发,贴心得像个Daddy。她的长发还是湿的,懒得自己吹,就眼巴巴地看着赫维托眨眨长睫:“我能不吹头发吗?”

    赫维托当然说不行。

    周之莓便一脸狡黠:“是你说不行的,那就你帮我吹头发。”

    很快,吹风机的热流在周之莓的面前拂过,她坐在洗手台上看着赫维托坚毅的面庞。浴室里的雾气还未散去,氤氲起浓浓的温情。

    其实不止是赫维托,某种时刻周之莓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被称之为家的温暖。仿佛有他自己的身边,可以赶走外面的风霜。

    她之所以能够恃宠而骄,本质上是因为有赫维托的宠爱。

    可周之莓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将脸埋进赫维托的胸膛,双手圈着他的窄腰。心里再次染上一股淡淡的低落情绪,说不清缘由。

    头发被吹干,周之莓被赫维托抱回了卧室。

    柔软的长发在床单上铺开,如羽毛般的长长睫毛翕动,她轻咬着自己的双唇不想让羞耻的声音泄露出去。但赫维托恶劣地用潮湿的手指撬开她的双唇,用指腹搅动着她柔软的舌尖。

    “不是说要吃吗?”赫维托的气息在周之莓的耳边,唇上还沾染着晶莹,全是她另外一张嘴里的。

    此时的周之莓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只能软趴趴地趴在床上。

    赫维托拿了个枕头垫在周之莓的腹部,拍了拍她的屁股,很快留下五个明晰的指痕,接着温柔地揉了揉。

    虽然都是巴掌印,赫维托可并不想别人的痕迹留在周之莓的身上。

    她是属于他的,也只有他才可以这样对她。

    不用一个晚上,已经轻松用掉一盒水蜜桃口味。也彻底地满足了周之莓这段时间的空白,再没有体力嚷嚷。

    末了,赫维托低低笑着在周之莓耳边问:“还要吃吗?”

    周之莓累得眼皮打架,摇头说再也不要了。

    有谁一顿吃成个大胖子的呢?她真的要被撑爆了。

    从今晚赫维托的行为周之莓可以断定的是,这段时间不仅是她,他也忍得够够的了。

    夜深人静时,赫维托套上睡袍,俯身给周之莓拢了拢被角,继而去了旁边的书房。他脸上的温柔和煦也在走出卧室的一瞬间彻底消失不见,转而是阴冷的,让人无法琢磨的低沉压迫感。

    不久前,John传送来三条监控记录,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但被不同角度捕捉。

    赫维托耐着性子看完这三条监控记录,脸上的神色一点一点暗沉下去,如寒冰一般,渗透出一种无形的森冷。

    John传来消息说:“需要现在处理吗?”

    赫维托面无表情:“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废话。”

    ……

    这个漆黑的晚上,在沛新市的一个街角,一辆崭新的保姆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中央。

    Bunyan喝了酒,醉意熏熏地躺在车上,对Terry说:“今天我又花了十万美金还你的赌债。”

    正在开车的Terry一脸吊儿郎当:“十万美金对现在的你来说又算什么呢?别忘了,没有我,你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发唱片。”

    “是么?那你惹出来的事情呢?今天在摄影里,你明明可以道歉,为什么要动手打那个女孩?”

    Terry嚣张笑着:“我想打就打,还要理由吗?”

    “惹是生非之前,你也要搞清楚自己会不会惹到什么大人物,万一她有什么背景呢?”Bunyan心里始终有些不安,他认真看过那个女孩子,觉得她眼神中透露的坚毅和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就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亚裔,夹着尾巴做人还差不多,能有什么背景?”Terry满不在意。

    突然,一辆车从T字路口驶出,横在了他们的前面,Terry连忙踩下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一串长且尖锐的声音划破黑夜。

    刹车带来惯性反应,让坐在后座的Bunyan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Terry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前面拦路的车辆,对Bunyan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崽子拦路,我下去看看。”

    说着下车吐了一口唾沫。

    只不过,还不等Terry说什么,一根金属棒球棍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疼得他当场尖叫。

    这条路通往郊区,不像市中心那般车辆交错。

    时间已经不早,路上有行人和车辆经过,但在看到街头斗殴的场面时第一时间选择逃离。很快,这里变得更加冷清。

    没有人希望在这个萧瑟的街头惹上什么麻烦,连流浪汉都躲藏了起来。

    Terry意识到不妙,连忙躲闪,下意识问:“FUCK!你们是什么人?”

    黑暗中,出现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个个肌肉发达,身高将近一米九。

    其中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把类似斧头的东西,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

    “要债的人。”

    “要债?要什么债?”Bunyan闻讯从车上下来,对眼前的人说,“他欠的赌债我都还清了!”

    “是么?那你们可得仔细想想还欠了谁。”

    当天晚上,Terry那只打过人的右手被当街砍了下来。

    一地的鲜血,以及落在地上却还在颤动手指的那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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