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
李世民听得微怔,恍惚间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再哪儿听过了。
高祖提醒他说:“白绢上说过的,你心肝女儿的金国相好不是叫宗镇吗?”
李世民旋即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玉雪可爱的小公主,皱眉道:“你可别胡说,什么相好不相好的,我们永宁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之后,他将那两人的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忽然间浮现出一个念头来:“你们说——”
皇帝们齐齐看了过去。
李世民却把后边话给咽下去了:“算了,没事了。”
皇帝们:“……”
“玩我们是吗?”刘彻气道:“裤子都脱了,就给我们说这?”
李世民瞥他一眼,不耐烦道:“彘儿别骚,把裤子穿上。”
刘彻:“……”
刘彻愤愤的跟旁边朱元璋道:“你看他!明明是他先问我们的,最后又什么都不说了。”
朱元璋昨天斗地主输得一塌糊涂,这会儿见到他烦得很:“去去去。”
刘彻受伤了:“你们怎么都这样?!”
嬴政浓眉微皱,看他一眼,和颜悦色道:“彘儿,兵书看完了是吗?翅膀长硬了是吗?又觉得自己能媲美卫霍、独当一面了是吗?”
刘彻:“……”
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高祖跟朱元璋将两手抄在袖子里,围观每日辱彘,口中啧啧出声:“多笋呐,始皇,别说了,你看他都哭了,嘻嘻嘻!”
刘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李世民心里边转着一个主意,有心叫怀里的宝贝女儿来一场主次颠倒的爱情,再一想这可是朕的亲生女儿,含在口里怕化了、放在掌心怕摔了,怎么可能叫她去接触那些低劣金人?
复仇雪耻这种事叫爹爹来做就好,小公主嘛,只管快快乐乐的长大,平安顺遂一生就很好。
李世民定了主意,再看面前小小少年宗正,喜爱之意仍旧不减,叫他到近前来考校功课,末了,又问习过武功没有。
宗正一一答了,应对之间极为得体。
李世民欣然颔首,解下随身玉佩赐予他,又向宗泽道:“宗家有子如此,是家国幸事,皇太子逐渐长大,身边正该多些这样的孩童陪伴才好。”
言外之意,便是要令宗正入宫为皇太子伴读。
当今官家不似钦徽二帝那般多情,后宫唯有魏皇后一人而已,且早早便册立了嫡长子赵泽为皇太子,这时候宗正能被选中为皇太子伴读,于他自己和宗家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宗泽带着孙儿起身谢恩,全家喜不自胜,李世民又点了岳飞教授皇太子武功,等到回宫之后,笑吟吟的将这消息告知妻子。
魏皇后又有了身孕,五个月的肚腹已见隆起,哄着女儿睡下,吩咐保母将小公主抱走之后,方才笑道:“官家仿佛很欣赏岳鹏举?”
李世民道:“忠臣良将,哪有君王会不喜欢?”
说完,他半蹲下身去,将脸颊贴在魏皇后肚腹上,满目希冀:“五个月了,也该会动了吧?”
魏皇后眸光温柔,手指轻轻抚摸丈夫面颊,好笑道:“哪有这么巧的?”
说完,又呢喃般道:“也不知这一胎是男是女,母亲日前入宫探望我,说男女在腹中是不一样的,我有儿有女,届时自能分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世民道:“都好,儿女我都一样喜欢。”
魏皇后听得心头暖热,略顿了顿,又道:“我听说日前有人上疏,奏请官家选秀纳妃,充实后宫……”
李世民笑了,起身到她身边坐下,哼道:“说的百般好听,还不是为着自家富贵?咱们一家人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们来掺和什么。”
前世他有过很多女人,儿女也不算少。
那时候他太年轻了,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十七岁雁门关救驾,十八岁敌营救父,十九岁于晋阳起兵,二十三岁为天策上将,玄武门之变后登基称帝时,也不过二十八岁。
一路走来,的确有过挫折磨难,但都只是他前进道路上微不足道的小小点缀,是以他从没有想过即便是人间帝皇也会有求而不得,生离死别。
贞观十年,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子观音婢与世长辞,李世民惊痛发现原来这世间终究有人力无法阻挡的事情。
爱妻的辞世叫他形如槁木,心如死灰,也使得他就此丧失了对宫嫔的兴趣,自此之后再无儿女降生。
李世民将爱妻留下的一双年幼儿女接到身边亲自顾看,夫妻阴阳分隔的十三年间,不间断的令人为爱妻祈福祝祷,又令人在宫中搭建层观,终日眺望妻子陵墓所在。
思绪到了此处,他第一万遍唾骂出声:“魏征那个该死的乡巴佬!不就是搭建层观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朕又不是没有钱!只见昭陵,不见献陵——我爹那个老王八蛋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惜得看,死了还看个鬼啊!”
说到此处,他捶胸顿足,痛恨不已:“天杀的魏征,观音婢在的时候几次三番为他求情,等她去了,我建座层观远眺她长眠所在那乡巴佬都要去刷政绩,硬是逼着我把层观拆了呜呜呜呜……早知后事,我最开始就不该听观音婢劝,早早将那王八蛋杀了了事!”
高祖想起自己风雨同舟多年的徐皇后,不禁心有戚戚,朱元璋想起马皇后,也是眼有泪意。
嬴政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出言嘲讽他人的真心。
只有刘彻没心没肺,阴阳怪气道:“哟,瞧你这个煽情劲儿,不是你们集体唾弃马老大跟谭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了?”
李世民:“!!!!”
这是观音婢被侮辱的最惨的一次!
他惊怒交加:“谭氏那蠢妇有什么资格跟我妻相提并论?拿到一起去比较都是在侮辱我的爱妻!”
朱元璋亦道:“长孙后对外庇护忠臣,对内规劝君王,于母家抑制外戚,于丈夫生死相随,又诞育三子四女,如何担不起贤后二字?谭氏怎么能跟她比!”
李世民撸起袖子想打人,忽然想起来刘野猪身在空间,一时半会儿打不到他,却也不肯放弃,当即怒道:“能叫个滴滴代打吗?以后谁出来了不在空间里想打野猪的话,我可以无偿帮打两次!”
“……”刘彻:“???”
高祖跟朱元璋卷起袖子兴高采烈的冲上去了:“我来!”
“……”刘彻:“?????”
卧槽——你们不讲武德啊!
刘彻被锤个半死,鼻青脸肿的瘫在地上呻吟。
李世民却想起前世之事来,伤怀不已:“野猪不懂,始皇也不明白,只有跟妻子共患难多年、风雨同舟过的男人才会懂。少年人的心门原本是敞开的,只是经历的风雨多了,也会逐渐关闭,变成铁板一块。她是唯一能走进去,在我心肠还没有完全冷硬之前融入其中的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去了,我的心也被剜走了一半。”
朱元璋听得感触良多,老妻大儿热炕头,马皇后与长子朱标又何尝不是他精神世界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高祖也是唏嘘不已。
已经过了一生,再有此世,李世民早没有娶妃纳妾的念头,只跟爱妻相守终老,这就很好。
更何况他们还有孩子。
想起孩子,又惹出了他又一桩伤心事。
李世民与爱妻有三子四女,只是儿女缘分太浅。
长子承干先于父亲离世,次子青雀寿数只比父亲多了三年,幼子雉奴倒还好些,却也是体弱多病,五十多岁的时候人就没了。
儿子惨,女儿也惨。
长女长乐公主二十三岁便去世了,城阳公主倒是还好,寿数为诸多儿女之中最长,心爱的三女儿兕子只活到十二岁那年,幼女新城公主也只有三十载寿数。
就好像是一个魔咒,爱妻去世之后,李世民不断地在经历离别与失去。
“生太多孩子也没什么好处,过于耗费元气。”
他叹口气,温柔的握着妻子手,说:“再生这一个,我们一家五口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就很好。”
前世爱妻前前后后生了七个孩子,饶是养尊处优,又有御医调养,也难免伤身,过世前两年还生了小女儿新城公主,也是在那之后,才开始病的……
魏皇后不想丈夫会这样说,怎会不为之动容,莞尔轻笑,又道:“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天家怎可如此?多子多福,难道官家不想多有几个儿女吗?”
李世民笑着摇头:“有你在我身边,就很好。”
魏皇后听得怔住:“官家。”
李世民执起她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温柔而缱绻的注视着她,空气中仿佛也充斥着爱情的甜蜜。
刘彻用鼻子哼了一声:“马老大跟谭氏也是生了三个孩子呢!”
李世民连余光都没有给他:“滴滴代打在吗?揍他!”
……
战事暂歇,金人赔付的巨额金银又尽数到账,李世民便开始着手整顿政务,裁撤冗官,改革吏治,又令李纲为使,北上巡视刚收复的燕云十六州,恢复生产,改善民生。
与此同时,北方金国的消息也陆陆续续的传了过来。
兄终弟及是女真的传政方针,宗弼也的确是金太宗临终之前确认的继承人,然而当日上京一场乱战,宗弼仓皇抵抗不得,带着一干亲信仓皇逃出上京。
没过多久,唐括皇后便在唐括家和金太宗旧部的支持之下令儿子完颜宗磐在金太宗灵前继位,宣称完颜宗磐才是下一任的金国皇帝。
宗弼听闻这消息,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且他自己本也有些根基,当即便奔赴上京西侧的隆州,召集旧部,意欲兴兵往上京去讨伐逆贼,没过几日,宗辅率领属下前去投奔,兄弟二人合兵一处,声势很是浩荡。
一方是太祖之子,金太宗认证过的下任女真君王,另一边是太宗之子,正经的嫡出皇子。
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几番征战,谁都没有讨到好处,如此过了几月之后,双方便以上京与隆州中间划分界限,宗弼、宗辅所在之处称为西金朝廷,完颜宗磐所占据的上京一方称为东金朝廷,双方彼此敌视,但碍于局势,都不欲大兴战事,维持着暂时的和平。
李世民看完前线传来的金国军情传书,不禁嗤笑出声,本来就是一群土鸡瓦狗,现在还一分为二,唯恐女真不被灭国是吗?
他吩咐叫底下几名重臣传阅那份文书,又正色道:“朕令尔等去寻耶律大石等辽国残余的踪迹,可曾寻到?”
宗泽道:“辽国国灭之后,耶律大石率领一干亲信西迁,臣令人前去搜寻,日前传讯道是已经获得其行踪,只是……”
李世民道:“只是什么?”
宗泽面有迟疑,踌躇着道:“只是当日辽国国灭,我大宋曾经参与其中,耶律大石只怕不会情愿内附。”
“天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李世民语气轻飘飘的,不以为然道:“耶律大石作为辽国宗室,必然看我大宋不顺眼,只是跟金国比起来,咱们只怕马上就成了天仙下凡!”
靖康之变发生于1127年,北宋就此灭亡,南宋正式开始。
但在这之前,曾经的北宋宿敌、高粱河车神的间接缔造者辽便先于北宋亡国。
1112年,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来到春州,召集附近女真部落的酋长为他跳舞助兴,只有完颜阿骨打不肯,双方不欢而散。
此后又过了两年,完颜阿骨打整合了女真势力,起兵反辽。
1122年金军攻破中京,天祚帝本人被迫流亡,东奔西跑三年之后被金人抓住,押往上京,辽国灭亡,此后虽然也有耶律大石等抵抗金人的辽国残余势力,但始终不成气候,并没有给金国造成多大震慑。
对于宋人来说,金国是生死大敌,靖康之耻的缔造者,但对于辽人而说,金国更加可恨!
北宋亡了,但好歹还有南宋,辽国可是什么都没能剩下!
更别说女真人最初只是辽国养的狗、豢养起来定期宰割的肉猪,现下主人家被家养的狗咬死了,狗反倒成了主人,对于辽人来说,这比被南边宋人打垮了还要可恨!
李世民之所以吩咐搜寻辽国残余,便是打着叫他们充当征金先锋的主意。
一来上京等金国腹地之处不同于中原,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大宋士卒难免会不适应,但相对来说,辽人却早已经习惯了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作战。
二来许多事情李世民嫌脏手,更不愿叫大宋士卒沾染,倒不如叫辽人来做,反正他们都是游牧民族,野性未驯,最知道怎么收拾对方最痛苦。
靖康之役金人把东京糟践成什么样了,杀我军民,辱我百姓,难道金人还奢望着王师北上之后接张降表就拍拍屁股撤军走人?
开什么玩笑!
但是那些个事情叫宋人做出来,传出去可太不好听了,干脆全都丢给辽人去做,事后再把他们一起干掉拉倒!
嚯,李世民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甩锅小天才!
宗泽亦是老将,自然能猜测到自家官家的想法,对此深以为然,转头就督促下属去同耶律大石等人洽谈,收容这群丧家之犬,王师北上之时叫他们前方带路。
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大宋再不曾动过刀兵,金国亦是如此,西金朝廷与东金朝廷虽然小小生过几次摩擦,但都是浅尝辄止,不肯耗费军力,仍旧如从前那般对峙着。
这年八月十五,魏皇后腹中之子瓜熟蒂落,李世民与两位太后在殿外艰难等待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殿内传来婴孩的嚎哭声。
三人俱是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正撞上出门报喜的产婆,笑的两眼眯起,行礼道:“恭贺官家、太后,皇后娘娘方才诞下了一位小皇子!”
“皇子?”孟太后喜形于色:“好,真好!”
“皇室的子嗣始终是太单薄了,”郑太后也笑道:“皇后能为官家再添一子,实在是天大喜事!”
李世民却无心去想这些,拨开一众宫人侍从,往内殿去探望刚刚结束生产的妻子。
魏皇后脸色尚且有些苍白,注视着床榻上那个小人儿的目光却满是慈爱,见丈夫匆忙入内,面容上浮现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是个男孩子呢,倒有些像我。”
李世民低头看了眼,便见是个红红皱皱的小猴子,也不知道妻子是怎么看出来像她的。
他有些无奈,怜惜道:“累不累,还难受吗?”
魏皇后下意识要摇头,李世民加重语气道:“说实话!”
她这才悄声道:“好疼!”
看丈夫目露痛惜,又劝慰说:“好在是第三个,不跟头胎似的,疼了一整晚才生下来。”
李世民半分都没有被安慰到。
看着床榻上妻子温柔端丽的面庞,再想起前世接连生产后她亏空的身体,他心里实在难过,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承诺道:“这是最后一个,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魏皇后只当丈夫是少见的显露出几分孩子气,失笑道:“这种事情,哪里是咱们说了算的呀。”
李世民微微一笑,却没再说别的,见她面有倦色,便不曾再多说,温柔帮她将被子盖上,说:“睡吧,养养神,我在这儿守着。”
魏皇后轻轻应了一声,神态恬静的合上了眼睛。
等到了晚间,皇太子赵泽跟晋阳公主赵永宁回来了,围在母亲床边对着新生的小弟弟惊奇不已。
李世民则传了御医往书房去,开门见山道:“你一定有办法,能叫夫妇无子吧?”
御医:“……”
御医脸色当时就是一变,心说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钦徽二帝在时,后宫里宫嫔众多,难免有后妃争宠陷害的事情,御医们见得真是太多了,本以为这位年轻官家后宫里只有一位皇后,肯定不会有那些腌臜事情,没想到这一日终究还是叫他遇到了!
叫夫妇无子——官家想针对的是哪个宗亲?
果然,当皇帝的心都脏,即便自己皇位坐的稳稳当当,儿子都有两个了,还是不放心自己兄弟!
御医自顾自脑补了许多,再一回神,便压低声音,询问道:“官家的意思是永绝后患,还是徐徐图之?”
李世民道:“永绝后患。”
御医听得心头一凛,声音更低:“若是如此,药效便要猛烈一些,官家最好是将人提前拘在宫里,安排好御医看诊,免得被人察觉,坏了您的大事!”
李世民:“……”
李世民无语道:“你在想什么?朕是替自己问的!”
御医:“????”
御医:“!!!!”
“官家,使不得啊!”
御医听得呆住,回过神来,登时便跪下身去,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地上嗑:“您是大宋天子,自当绵延后嗣,永守山河,怎么能……”
李世民道:“朕意已决,不必再劝,你只管去开药便是。今日之事出朕之口,入你之耳,不得令第三人知晓,若哪天朕在他人口中得知此事,又或者朕二子有恙,朕即刻下令诛杀你九族,听明白了吗?!”
御医冷汗涔涔,苦劝道:“官家,不可啊,您——”
“去办吧。”李世民温和道:“朕不想再说第三遍了。”
御医壮着胆子擡起头来,正对上年轻官家视线,这一瞬他甚至于忘记了规矩,满心不安的注视君颜。
李世民和颜悦色的看着他,甚至于还有闲心朝他笑了笑。
御医无计可施,只得应声:“臣,臣这就去办……”
空间里几个皇帝不成想他竟能下这等决心,脸色各异。
嬴政浓眉皱起,神情中透露出几分不赞同的意味,只是他向来不喜干涉他人私事,故而并不开口。
高祖先是微怔,设身处地的代入进去想想,倒觉得能明白他心意,微微一笑,没有做声。
朱元璋也有些不理解——总共就俩儿子,你不觉得少了点吗?
转念一想,若是换成他,老马前世生孩子生的气血两虚,早早辞世,孩子们身体也不太好,好几个都走在他前边,他还会那么执着于生孩子吗?
何必呢。
反正这方世界也不是他们真实所处,又何必为了虚无的子孙万代,虚耗面前活生生的人?
那不是没有感情的嫔御,选进宫只为绵延子嗣的宫妃,而是跟他相伴多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的妻子啊!
朱元璋什么都没说。
只有刘彻鼻青脸肿的坐在角落里,倔强的冷笑一声,说:“马老大跟谭氏也有三个孩子呢。”
李世民:“滴滴代打……”
话音落地,便见高祖和朱元璋已经挽起衣袖,在刘彻惊恐的目光下走了过去:“别说了兄弟,已经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