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夏的面前是一群塞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丧尸。
和他们只隔了一道玻璃门。
玻璃门是左右推拉,这群低智的丧尸就像釜山行那群被困在列车里的丧尸一样,不知道怎么开门。
全都拥挤在透明玻璃大门上,全都张大嘴巴,嗬嗬嗬的拍打着面前的推拉门。
源源不断的丧尸在后面拥挤推搡,挤在最前面的一只体型极瘦女丧尸全身都贴在了玻璃门上,全身瘦得皮包骨的骨架像标本一样全贴在玻璃上。
一道狭长可怕的伤口从胸口一路划到小腹。
玻璃门上晕满了血,被撕裂的半截肝脏和肠子透着血展示在大家面前。
如同一个活生生的遗体标本。
“啪!”
骨头爆裂的声音。
她的骨头被身后如洪水的丧尸挤到变形,啪的一声,一排胸前肋巴骨从皮肉里爆出来。
白森森的骨头挂着裂骨碎肉顶在了玻璃门上。
发出嘎吱嘎吱摩擦的声音。
而这些人的后面,就是正西的门。
前路不通。
现在要不然绕一个大圈,要不然就要向八卦矩阵中心走去,绕路小,但是危险性高。
“我有办法!”
这时,韩清夏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韩清夏几人转头看去。
一个身前染满血的年轻男人走了上来。
韩清夏对他有点印象,他就是那个开局杀妹那个。
“我们这里的房间都是通的,你们有高级管理者密码,我们可以从房间里绕过去!”
林羽一脸认真道。
五分钟后,韩清夏进入了这里面一间房间。
这一层的房间都是四人间,房间纯白色为主,面积只有二十几平方,里面放着两张上下铺,两个柜子和一张桌子就剩人能走道的空间了,不说厨房,连卫生间都没有。
那些都是公用的。
在房间的横向前后各有一扇门。
能连通前后的房间。
他们从房间绕过去,只要经过三间房就行。
“这个门只有管理者能打开,你们可以试试。”林羽道。
韩清夏点了点头,给陆祁炎一个眼神,陆祁炎走到这扇门前,在密码键盘上把密钥输入进去。
果然,滴的一声。
“S级权限,验证通过!”
他们面前的门打开了。
这扇门打开的一刻,面前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游荡在房间里的男人。
男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露出一张血呼啦的脸。
“嗷!”
它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面前的突然出现的人飞扑过去。
“噌!”
一把三棱刺飞穿他的脑子正中心,带着一枚晶核钉在了下一道门上。
这只血呼啦的丧尸立刻被秒了。
陆祁炎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这只丧尸倒下,他冷漠的扫视这一眼能看到头的房间,确定再没有任何一只丧尸,冲着身后人点头,快步进入这个房间。
“咔嚓。”
等所有人都进去之后,陆祁炎的人把门给关了上来,捡起晶核再如法炮制进到下一间房间。
林羽这些人看到他们专业利落的行动,眼里不由又多了几分光芒。
跟着他们的脚步更紧了。
很快,韩清夏他们进到了最后一间房间。
这间屋子里只有两个丧尸。
也是三两下就消灭掉了。
等把这间屋子清理掉之后,唐简非常轻声的打开房间的门往外看去。
他们非常幸运的看到丧尸都在两边的过道上,面前正西的大门就在他们面前。
空空荡荡。
就这个时候!
唐简立刻冲着他们点头,他轻手轻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急速冲到正西大门口,噼里啪啦对着面前上锁的大门输入密码。
面前门开了之后,他立马招呼所有人通过。
经验十足的韩清夏等人一个个鱼贯而入。
速度又快声音又轻。
等到他们都进去之后,林羽等人噼里啪啦的跑。
“嗷!”
“嗷!”
“嗷!”
两边丧尸全都向着他们奔跑过来。
林羽等人看到这里连忙紧张的看着前面的大门。
因为他们深知如果是他们基地自己的高层们,这个时候绝对会放弃他们把大门关上的!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他们的生命,他们在意的只有他们自己的安全。
任何有风险的事他们都不会做!
他们这些人一下子慌了。
但是让他们惊奇的是,面前那扇门一直在对他们开着。
“快进来!”
在最后面的徐邵阳对他们道。
林羽等人好像有了莫大的力量,全都什么都不顾的往里面狂奔。
一个,两个七八个最后一个。
“嗷!”
一只丧尸擦着边扑了上来。
“砰!”
“咔嚓!”一声。
一道十厘米宽闸刀一般的大门降了下来。
削着这只丧尸的脑袋落了地。
结实的头盖如肉糜一样被大闸门挤成了肉糜。
不仅仅是他们正西的这一道门,整个地下一层八扇出入大门全都落了下来。
整个一楼彻底被锁了上来。
林羽等人惊魂未定的看向韩清夏他们。
他们这些人顺利的把第一层锁上了。
锁上第一层,韩清夏和陆祁炎低头在通讯器里沟通。
林羽身边其他人凑在一起,大家劫后余生道,“我觉得他们和基地的人不一样。”
“他们比基地管理者更有人情味。”
“没错,要是刚刚,换做基地管理者,他们绝不会管我们死活。”
“我们一定要跟紧他们!”
大家说话间,一个女孩一脸难色的拉着林羽的袖子。
“林羽。”
“你怎么了?小莉?”
“我,我那个了。”汪莉跟林羽是同一批进入基地的。
都是来草原旅游的游客,不过他们并不熟。
平时根本不说话,只是被分在了一起干活。
但是刚刚林羽用凳子腿救了她,现在在汪莉眼里,林羽就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人。
“啊,你被咬了?”
“不是!”汪莉连忙捂着他的嘴,甚是紧张不好意思道,“是那个,女孩子的那个。”
林羽的眉头一紧,他是有妹妹的人,立马懂了她的意思,他看向她的裤子。
汪莉的裤子上已经出现了血迹。
他看到这里,立马站起来,把自己外套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