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尽整这死出!”
宋晏辞手上的苹果朝他扔了过去:“去去去,能把你落下么,今天大家就是来接你出院的。”
听到出院两个字,齐飞感动的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他冲过来,抓着宋晏辞的手差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大,真的啊?我真的能出去了啊,你不知道,这帮人可过分了,天天让人家趴着,天天让我静养,我无聊的都快精神分裂了我!”
宋晏辞嫌弃:“有那么严重么?”
“有!有啊!”
齐飞眼眶都红了:“我在这儿就跟坐牢似的,老大,我跟你们说,人这辈子还是老老实实地活着吧,我这几天就跟坐牢似的,我浑身上下就写着俩字啊!”
岑虎问:“什么字?”
齐飞仰头,假模假式地挤出两滴眼泪,抑扬顿挫地说出两个字:“孤独!”
在场所有人都给他送了个白眼。
宋晏辞手机上嗡地响了一声,他低头去看手机,又抬头看顾己。
察觉到他的目光,顾己问他:“怎么了?”
宋晏辞把手机递过去:“我又找人查了查孟淮之的底细,这是他们查到的线索。”
顾己拿过他的手机看上面的内容。
宋晏辞说:“和我二叔之前调查的内容没什么区别,而且我爸那边已经派人开始跟他们谈合作了。”
“他在青海待过?”所有的内容里,青海两个字很快就抓住了顾己的眼球。
“嗯。”宋晏辞说:“这个是二叔的资料里没有的,我的人查到的是,从孟淮之回国创业开始,每年十月份左右他就会去青海一段时间,最长一个月,一般来说都是半个月的时间。”
顾己看完了手机上的资料:“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吗?”
宋晏辞摇了摇头:“只能查到这儿了,再查下去的话就会引起他的注意了。”
“看起来是很正常的生活节奏。”
顾己把手机给宋晏辞递过去:“现在看来是我过于谨慎了。”
岑虎和齐飞凑过来:“谁啊,孟淮之是谁啊?”
“一个朋友。”宋晏辞收起手机:“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赶紧办理出院,回家收拾东西,明儿出去玩。”
齐飞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岑虎就去给自己办出院手续了。
顾己和宋晏辞又去找了一趟医生,分别检查了他们身上的伤才回去。
次日中午的时候,两辆越野车停在了警局门口。
聂忠华和岑虎负责开车,其他几个伤员负责在车上吃喝玩乐。
林一月粘着顾己上了聂忠华那辆:“说好的,我跟己己一起!”
齐飞心甘情愿地上了岑虎那辆车:“虎子,给哥当司机,这可是你的荣幸啊。”
“我说老齐啊,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伤的是后背的皮吧,咋的,都跑脸上来了是吧?”
岑虎虽然嘴上骂着,但动作上还是给他开了车门,将人拽了上去。
“咋的啊,咱们这辆车就咱俩啊?”
“还有江克和江礼呢。”岑虎说:“他们在高速路口等咱们呢。”
“那还行……”齐飞刚说了半句话,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警局门口,车上很快下来了个人。
“哎?”齐飞探出车窗:“这不是顾队她弟嘛!”
另一辆车上宋晏辞也看到了仁增,他拉开车门:“仁增,你怎么来了?”
仁增跑了过来:“阿己姐,爷爷说你们要去涠洲岛,能不能带上我啊?”
顾己摇下车窗,看他什么都没带:“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怎么要去涠洲岛?”
“我有个朋友,上周说要去涠洲岛玩,今天他父母找到学校我们才知道,他已经跟家里人失联好几天了,现在他父母已经报警了,我听爷爷说你们要去涠洲岛,我就想着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顾己皱眉:“你们辅导员知道你去涠洲岛的事吗?”
“知道啊,我们辅导员知道我是跟一帮警察一起过去的,就是我有点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你还挺聪明的。”顾己乜了他一眼:“身份证带了没?”
仁增掏出手机给她看背面,身份证就在手机背面夹着呢:“手机和身份证随时待命。”
“上车。”顾己推开车门:“其他的到地方再说。”
仁增一乐,一抹额头的汗就上了车:“谢谢姐!”
顾己关上车门,让聂忠华开车。
车子开起来的时候顾己才问仁增:“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仁增却喘着粗气往前一凑,拍了拍宋晏辞说:“姐夫,有水吗,我快渴死了。”
宋晏辞赶紧给他开了瓶水递过去,仁增喝了大半瓶才长吸了一口气缓了过来。
“今天早上,爷爷和我阿爸阿妈他们来我学校参观,我十点到十二点有节课,他们就自己逛了,下课后我就准备去找他们,带他们吃吃我们食堂的饭,结果刚坐下呢,我们辅导员就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关于这个同学的事情,我答了没两句,她就让我去办公室一趟。”
“那我就去了啊,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哭,我还没说话,他们就抓着我,一边哭一遍问我知不知道我同学的下落,我才知道他们是我同学的父母。”
“几天联系不到孩子,来学校找辅导员也是正常的。”顾己说:“是你提出的报警?”
“嗯。”仁增点了点头:“看样子我们辅导员一开始没想到这儿去,我提出报警后她才打110的。”
“然后呢?”宋晏辞转了过来:“要去涠洲岛也是她父母去,怎么让你去了?”
仁增挠了挠脑袋,叹了口气:“姐夫,阿己姐,你们是不知道,我同学他爸爸断了一条腿,他妈妈还生着重病,他爸爸那个假肢和腿接触的地方都磨出血来了,家里条件看起来也不好,我总不能让这么两个人上岛吧……”
顾己忽然想到了什么:“爷爷也了解大概的情况了?所以才让你来找我们?”
“我想着爷爷是老刑警,为了安抚我同学的父母就叫了他,听了大概以后,爷爷就让我来找你们了……”
宋晏辞失笑:“爷爷这是给咱们布置作业呢。”
仁增却高兴不起来,他又叹了口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姐,姐夫,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同学人特别好,就是命苦,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