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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127章 兼任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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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兼任侍郎

    当天夜里,谢郁维收到消息,得知何昱华已回到京中,底下的谢家官员脸色不好看,冷声问道:“还没查出他折返江南京城所为何事吗?”

    暗卫沉声道:“何昱华此行,携带的都是徐家精锐,我等无法近身。”

    “虽有提前在入京河道处设下隘口,可此人实在狡猾,不知从何处调来多艘商船并行,各自从不同方向入京。”

    “京中布防森严,无法大面积拦截船只,这才让其侥幸逃脱……”

    “行了。”尹阁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人已入京,说再多亦是无用,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平定各方情绪。”

    “朱家之事后,必定有人生出了些别的心思,大人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谢郁维目光幽沉,看向边上站着的一名侍卫。

    侍卫低声道:“东西已经备好。”

    施元夕利用那朱御史急功近利的心态,想要搅浑这一池子水,谢家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

    同在一条船上许久,靠的可不只是信任。

    谢郁维手里握有不少朱家的把柄,朱御史想要权势,想要走青云路,也得要看看谢家的意思才是。

    谢郁维冷声道:“你亲自去,将东西送给朱大人。”

    书房内的其余世家之人,见状都忍不住对视。

    谢郁维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行事,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共谋许久,谢郁维自己抽不了身,又岂会让他们有转投别家的机会。

    果然,东西送出去后没多久,那朱御史便顶着一脑门子的冷汗,急匆匆抵达谢府。

    见着谢郁维后,更是一改之前得意放肆的嘴脸,又是躬身又是赔罪,低声道:“……下官行事有误,耽误了谢大人的事,还请大人责罚。”

    顶着正三品的官职及头衔如此卑微。

    在场的人都没能瞧见谢郁维送出去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见得朱御史这个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郁维手里,必定握着轻易能让整个朱家覆灭的东西。

    这朱御史就算是再想升官,也先得要有命才行。

    他人已经来了,还在谢郁维面前赌咒发誓,说自己绝无背叛之意。

    谢郁维便也没有继续深究,只是不咸不淡地道:“明日早朝,谢家有要事要奏,朱大人可莫要辜负谢家的信任才是。”

    朱御史擦了下额上的虚汗,都顾不得多问,张嘴便应下了。

    等他终于能在这书房内坐下来后,听到周围的官员议论,才清楚谢郁维的目的。

    谢家那门姻亲,也就是被冯炜然抓到把柄的吴家,应当是救不回来了。

    冯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拿着十足的把握,呈递大批证据。

    负责审理案子的是大理寺,梁皓手底下他们插不进去手,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吴大人便只能放弃了。

    屋内的官员心有余悸,此刻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犯下过什么大事,会不会被施元夕揪到把柄。

    谢郁维擡眼扫向四方,冷声道:“中书省空缺的位置,当由陈大人顶上。”

    “至于京中布防一事,无论如何,都得要让殿上太后收回成命。”他说这话时,冷眼看向了顾安仲、朱御史二人。

    顾安仲沉默片刻后方才应下。

    他是兵部尚书,要让周瑛撤回旨意,只能他冲在前方。

    议事结束后,谢郁维静坐在座位上,与谢家联合的官员们先后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他身边的几个心腹。

    谢郁维目光冷沉,静默片刻后,忽而开口道:“这些时日,世家各处可有异动?”

    世家联合,施元夕想要打破朝上僵持的局势,便只能从他们内部下手。

    谢郁维在维系各方关系时,亦是嘱咐各处眼线,盯住这些人的动向,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暗卫擡眼看了他一下,犹豫道:“埋在各处的暗探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周大人那边,近日跟路星奕走得近了些。”

    这事若放在从前,都不值得特别拿出来说,周淮扬和路星奕本就是至交好友,路星奕离京许久,两人有些来往也是正常的。

    可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路星奕一门心思效忠于殿上之人,与他们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周淮扬缺席议事许久,又与路星奕走得太近,让他们不得不多想。

    只是无论如何,周淮扬都是谢郁维的表弟,关系比起那吴家、朱家甚至是什么尹阁老之流都要亲近。

    他纵是心头有所不满,应当也不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吧?

    屋内的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唯有谢郁维沉下了面孔。

    涉及朝野斗争的事,都不能以正常想法去考量,稍有大意,便会让所有人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沉声道:“去请舅舅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

    那边,施元夕回京后,同样入了宫中,将周淮扬所说的事告知了周瑛。

    才刚说完,尹骸便从外边进来,他脸色不好看,入内便道:“底下的影卫传来消息,晚间周岑海离开府中,去往谢府,回来后便给府中的人下了死令。”

    “说是……周淮扬生了恶病,日后未经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他的屋子。”

    殿内的其余几位官员闻言,心头皆是一沉。

    冯炜然道:“谢郁维比预想中的还要敏锐,周淮扬住在周府,路星奕上门去找他,不管如何小心,都无法避开周家的眼线。”

    可不通过路星奕的话,他们这方不管是谁,只要有接近周淮扬的想法,同样都会被谢郁维截断。

    周岑海对外称周淮扬病了,实际上就是知晓周淮扬想法,寻个借口将周淮扬困在府中,以此阻断他与外界往来的可能。

    尹骸看向旁边坐着的施元夕,问道:“可要派人强闯?”

    两方对峙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们手握兵权,本就是最大的优势。

    对朝上来说,没什么理由强闯官员家中,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但若将周淮扬看做是重要人证的话,此举便是合理的。

    施元夕闻言,却是摇头,道:“我的本意,并非是让周淮扬在朝上指认谢家。”

    只他一个人的证词,在没有其他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是做不得数的。

    真若这么行事了,对谢郁维而言,只需要放弃这个已经偏向他人的表弟,便可以将自己彻底摘干净。

    对他们来说,亦是得不偿失。

    施元夕眼眸闪烁:“说服周淮扬,是因谢郁维将江西的事情打扫得过分干净,让我们难以寻到广郡王的错处。”

    “从周淮扬那边,我已经大致上清楚了事情的脉络,如今所缺少的,只是确切的证据。”

    朝上与世家的争斗和斡旋无休无止,真陷于这些事中,其实就是在给谢家继续发展的机会。

    长久下去,谢郁维才能逐渐渗透军中,甚至通过兵部的手,触碰到双管突击步枪的制作方法。

    当然,这是建立在施元夕没有继续掏出更多武器的情况下。

    坐到这个位置上,施元夕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她所掌握的武器当然不止目前拿出来的这几种。

    可持续与谢郁维,与世家争斗,只会让大梁频繁陷入内斗,止步不前。

    这便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也不利于社会安定。

    所以,若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击碎谢家织成的这张大网,必定就是从广郡王、江太妃身上下手。

    施元夕从影卫查到的蛛丝马迹出发,再加上周淮扬告知的事,已经基本了解了这母子二人是什么样的人。

    谢郁维倾尽全力去扶持这样的人上位,便该付出代价才是。

    她眼眸微顿,轻声道:“如今最需要做的,便是掌握广郡王所行之事的确切证据。”

    “谢郁维眼下沉溺于朝中争斗,正是我等搜寻证据的好时候。”

    施元夕将今日得知的事告知在场之人,郑奇明、冯炜然等人听了后,俱是变了神色。

    “如施大人所言,此事方才是打破如今局面的根本所在。”冯炜然沉声道:“只是这般重要的事,在当初魏家执掌朝堂时,都未曾被人发掘出来,个中证据,怕是早已被谢郁维销毁。”

    施元夕点头:“事情发生在江西,江西又是广郡王的封地,后续谢家通过蒋谭明的手,更换大批江西官员,想要将此事彻底镇压下去,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弃这条线,只是如今周淮扬被困周府,搜寻证据怕是会更加艰难。”从前的李侍郎,如今的李尚书缓声道。

    郑奇明看向施元夕,沉声道:“若是施大人出面,必定能从中找寻到蛛丝马迹,寻得线索。”

    “可问题在于……谢家始终盯着朝上官员的动静,不管是施大人还是冯大人,亦或者是这殿内的其余大人,若是突然离京前往江西,谢郁维必定会有所察觉。”

    朝堂也处于关键时刻,在场的人都是些重臣,此刻离京,便是留出空子给对方钻。

    徐京何那边也是一样,且他身边的何昱华这次离京,便已经引起谢郁维的注意,这次若再行去往江西,保不齐谢郁维会做些什么。

    以施元夕、徐京何等人的能耐,谢家想要对他们下手并不容易,可问题在于,他们是去搜查证据的。

    原本想要在谢家遮掩后寻得证据就极为不易,再打草惊蛇,恐怕便会真正错失机会。

    这事要深查,去往江西的人选便尤其重要。

    殿内安静下来,在场官员都在脑海中搜寻着合适的人选。

    施元夕擡眸看向殿上,轻声道:“臣倒是觉得,有两个人极为适合。”

    所有人闻声,皆擡头看她。

    施元夕道:“便是王恒之、李谓二人。”

    官员们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

    江西地方特殊,不管调遣哪个官员过去,都会引来关注。

    王恒之和李谓却不太一样,他们二人刚通过甲三级结业考试,进入吏部候选名册,却又还没正式为官。

    因世家联合,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入朝。

    非朝上官员,在京中不算显眼,还没有接触朝堂,所能行的事情也不多。

    这京中官员众多,谢郁维再如何手眼通天,手底下的人也是有限的。

    只要施元夕等人留在朝上,他的主要注意力肯定是放在施元夕身上。

    两个官宦子弟,便是有所关注,也不太可能像盯梢施元夕那样,将其一言一行都放在心上。

    再有就是……

    施元夕轻声道:“此前部署的吴、朱两家之事已经生效,如今正是朝中斗争激烈之时。”

    “太后坐镇殿上,只需轻轻抛出几件事,便已足够令其焦头烂额。”

    只要朝上争斗不停,施元夕等人一切如常,便是谢郁维后边有所察觉,也不可能立即反应过来。

    派王恒之和李谓二人前去是存在极大风险的,他二人没有官身,确实是不太引人瞩目,但身份上不够,同样也会阻碍他们行事。

    很有可能耗费一番心思,却得到个一无所获的结果。

    这二人,毕竟只是两个国子监甲三级生。

    李尚书神色复杂,擡眸看向殿上的周瑛。

    他心中必然是希望李谓能得到这等难得的机会的,可这事如何定夺,还得看周瑛的意思。

    殿上的周瑛与施元夕对视了眼,沉声道:“既是如此,便传哀家旨意,命王恒之、李谓二人做好准备,明日便动身前往江西。”

    “是!”

    事情落定,次日一早,王恒之带着两个小厮,对外称他远在兖州的祖母生了病,他要回乡探亲。

    在早朝开始前,便悄悄离开了京城。

    李谓扮做他身边的小厮,带着几个施元夕秘密调遣到他们身边的影卫及两三把火铳,飞快离开了京中。

    京城作为皇城,平日里来往之人众多。

    谢家的眼线注意到王恒之离京一事,查探过后,发现一切属实,他的马车也确实是往兖州方向去的,便未再过多关注。

    倒是朝堂上,发生了几件大事。

    早朝开始,以谢郁维为首的一众官员,便连番抨击京城布防一事。

    这事吵了许久,两方各不相让,官员们都已经习惯了。

    没想到的是,那前几日还在周瑛面前一副谄媚模样的朱御史,今日却变了副嘴脸。

    他提步上前,开口便道:“禀皇上,布防一事是在兵部尚书入刑部问话时敲定,引发诸多争议,皆是因兵部侍郎罗大人草率定论所致,兵部关系重大,断不可让人随意做出决断。”

    “由罗大人引发的争论,也该让他来解决。”这朱御史话里的意思,便是要拿罗明正问罪。

    那些世家见状,纷纷上前附和。

    殿上的周瑛没什么表情地道:“依据你的意思,调换布防之事是哀家的意思,朝上是不是也要拿哀家来问罪?”

    朱御史神色一紧,忙高声道:“太后圣裁,臣绝无此意,只是布防交由兵部审理,罗明正确实失职……”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瑛直接打断。

    周瑛冷笑道:“你们既是觉得兵部事务交由一人决断,难以服众。”

    “那么正好,兵部侍郎一位空缺许久,也是时候补上了。”

    “传皇上旨令。”周瑛目光轻移,落在一人身上:“翰林院侍读学士施元夕,德才兼备,深得朕心。”

    “即日起,命其兼任正四品兵部侍郎一职,同罗明正一起,掌兵部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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