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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65章 接回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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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接回宫中

    放过太妃四个字一出,整个青云寺的气氛都变了。

    那些个闻讯赶来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皆是被洪明这番话惊到了。

    他虽以致仕,可从前在官场上名望颇高,他的话便是到了如今,也是极具份量的。

    当初洪明在先帝大权在握时离开了权力中心,很多人私底下都有过猜测,觉得他是不想要跟太后一脉的魏家相争。

    毕竟他已年迈,又膝下无子。

    先帝登基后,魏家作为外戚,理应更受重用才是。

    而如今的魏家权势,可远胜于当年。

    他明知如此,却还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莫非,这其中当真有内情?

    当着所有人的面,洪明沉声道:“此前,先帝还是恒王时,在京中不受重视,太上皇偏疼誉王,还一度想要越过先帝,立誉王为太子。”

    他口中的太上皇,便是淮康帝。

    只是身为臣子,不能直呼其名号。

    这段往事,在场的不少官员也都是知晓的。

    淮康帝子嗣众多,先帝虽是中宫嫡出,却始终不得宠爱。

    后续先帝能够杀出重围登上了帝位,只怕是许多人都想象不到的。

    “此后,誉王结党营私,且在宫中肆意安插眼线,声势尤为浩大,朝中誉王一派,更是数次为他请立储君。”

    “可先帝乃是中宫嫡出,按制按理都不当越过先帝,改立誉王。”

    “立储之事不顺,誉王便对先帝起了杀心。”

    淮康帝时,储君争夺确实尤其激烈。

    即便过了多年,此时被洪明提及起来,那些事情仍旧历历在目。

    先帝登基后,早给这些人和事定了罪,其中,又属誉王获罪最多,和其有关的官员,后续皆是遭到了清算。

    这些事都是朝中人尽皆知的,只是不清楚那周瑛曾做过什么。

    “其中之最,当属淮康二十一年。”洪明说话间,看到了青云寺外的禁军有了动作,他神色微顿,加快了语速:

    “宫中宴席,誉王买通了宫中宫人,将先帝敬奉太上皇的酒,换成了毒酒!”

    “在先帝敬酒时,太上皇不知为何,起了疑心,与先帝换了酒盏。”

    “先帝毫无察觉下,险些喝下毒酒!”洪明微顿,擡头看到了魏太后的仪仗队,当下提高了声音:“千钧一发之际,是周太妃及时赶到,为替先帝证明清白,不惜以身试毒,将那盏毒酒饮下!”

    这件事情的原委究竟如何,其实也不太重要了。

    但这件事情导致的结果,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淮康二十一年?”有官员回忆了下,想到了些什么,随后忙道:“好似那年誉王确实在宫中犯下了大错,被太上皇当朝斥责,还罚了许久的禁闭。”

    这么一来,便能对上了。

    誉王之所以被淮康帝重罚,想来就跟这毒酒之事有关。

    “放肆!”只是还没等这边的官员想清楚,那刚刚赶到青云寺外的魏太后,便已经直接开了口。

    魏太后很明显也是刚收到了消息,她脸色难看非常,目光落到了那佝偻着身子,跪在了青云寺外的洪明身上。

    “从前宫中的旧事,也是你配提及的?”魏太后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洪明,你可是从前的帝师,如今离开朝堂几年,竟是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洪明低声道:“请太后娘娘恕罪!”

    “正是因为草民从前曾为帝师,便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太妃落难。”

    “周太妃舍出性命救下了先帝,于我大梁而言,便是功臣!纵是太后娘娘对她有着再多的误会,也万不该这般对待先帝恩人!”

    “若先帝泉下得知,旧日恩人竟是遭到了这般对待……草民万死难辞其咎!”

    周遭一片死寂。

    洪明到底是不比其他人,他到这把年纪,身边也没了什么在乎之人,又有着从前的地位和声望,说话做事可谓是半点不给魏家留颜面。

    话里话外皆是在说,魏家忘恩负义,亏待了先帝的救命恩人。

    这可不是在宫中。

    这个地方,周遭可有着不少的寺庙,今日之事,尚且不知道要传到了多少人的耳中。

    魏太后面色冷沉,她站着,洪明跪着,她便这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旧日功臣。

    倒是她小瞧了周瑛,没想到她竟是跟洪明这个老不死的勾结在了一起!

    “淮康二十一年,哀家也在宫中,若有宫宴,如何会背开了哀家?先帝落难,又如何轮得到她周瑛去救?”

    实际上,周瑛代替先帝喝下毒酒的事,魏太后也是知道的。

    只是到得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们还在拿这件事来说道。

    魏太后面带冷笑。

    是真把她当成个死人了。

    不过一盏毒酒,就值得他们这般维护那贱人?

    包括了先帝在内,竟是将他手里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周瑛。

    明明魏太后才是他的生母!

    他却将周瑛那杯毒酒,看得比他母亲还要重要!

    这些年来,魏太后每每想到此事,都恨不得将周瑛碎尸万段。

    “回禀太后娘娘。”底下的洪明没动,跟在他身边与他一并跪着的人却道:“宫宴那几日,娘娘正好生了场急病,当日未能参宴。”

    魏太后冷下了面容,她身侧的魏忠当下便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太后的面前撒野?”

    未料到,他这句话后,那人竟是直接擡起了头来,低声道:“奴才福禄,见过太后娘娘。”

    福禄。

    这个名字一出,王瑞平瞬间恍然大悟。

    他说他怎么看着这些人如此眼熟,原来是当年先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

    说话的这个福禄,就在御前伺候。

    虽不是先帝身边最得力的福海,但也是先帝心腹。

    王瑞平的神色变幻了几瞬,到底是忍耐不住,擡头看向了青云寺的方向。

    这位多年隐忍不发,没想到竟是有着这样的手段。

    她手中不只是有两个老臣,竟然还有先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

    须知,洪明今日所说的这些话,无论真假与否,都已经过去许久了。

    这等情况,就不可能留下了什么证据。

    且这件事情当初在朝上就没有闹腾起来,就是因为这是皇室丑闻,淮康帝当时又有意偏袒誉王,先帝就只能忍耐。

    过了这么久,再翻旧账,颇有点不顾皇家威严的意思。

    魏太后便是矢口否认,洪明哪怕再如何德高望重,亦是别无他法。

    可偏偏周瑛手里还有福禄这张牌。

    这可是大部分朝臣都见过的先帝内侍!真正跟在先帝身边多年的人。

    他出来为洪明的话作证,洪明又有着极高的声望,此事之上,还能有假?

    魏太后目光轻移,落在了那福禄的身上。

    先帝驾崩后,从前宫里的大部分宫人,大部分都被魏家处置了。

    而这个福禄,说来也是运气好。

    先帝暴毙之前,他得了先帝的旨令,秘密出宫办事。

    这一去,人便彻底消失了。

    到先帝驾崩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而这里的其他人,从前在宫中并未担任什么要务,有些宫人甚至是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时从宫内放出去的。

    除了那福禄外,都当不得什么重要的证人。

    魏太后只静了一刻,她冷眼凝视着那跪伏着的福禄,目光冷沉,恍若在看一个死人。

    “洪明,哀家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魏太后面不改色地道:“先帝驾崩前,此人便已经叛逃出宫。”

    “先帝可待他们这些阉奴不薄,可到先帝驾崩以后,他都未再出现过一次。”

    “你如今竟是联合起了这等下贱之人,欲至哀家于不义之地,你说,哀家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魏太后轻擡手,那青云寺外的侍卫,当即就将以洪明为首的所有人围了起来。

    气氛瞬间降至凝结。

    洪明低垂着头,目光沉了下来。

    看来,魏太后不光不打算承认周瑛救下先帝一事,还打算趁此机会,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都一网打尽。

    这便是魏家,这就是魏太后。

    便纵使他是从前的帝师,于先帝有恩,只要触及到了魏家利益,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太后,洪老到底是先帝恩师,还请娘娘开恩。”事情发展至此,朝中官员到底是有人坐不住了。

    谢郁维站在了官员之中,眼眸发沉。

    一个接连一个,动的还都是在朝中声望了得的老臣。

    郑奇明如今还在刑部天牢内,生死不明。

    如今魏太后还要对洪明下手。

    说从前的誉王行事肆无忌惮,又如何比得上今时今日的魏家!?

    “洪老年事已高,还请太后手下留情。”王瑞平上前一步,声色冷沉地道。

    “洪老曾是先帝重臣,更是太上皇亲封的顾命大臣,请太后三思。”

    魏太后面上的神色不变,只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官员,冷声道:“按照你们的说法,只要他曾立下过功劳,如今便是犯下了天大的错,哀家也该给他留一份体面,是吗?”

    “哀家给他留体面,他可曾顾及了皇家的颜面?”

    满场俱静。

    这个话,朝上官员不敢回答。

    涉及到了皇室威严,轻易不能放纵。

    可出来替那洪明说话的官员,很明显是偏向于相信洪明的话的。

    魏家狼子野心,曾迫害了不少从前先帝身边的臣子。

    洪明是因为退得早,才得以保全了下来。

    而现在朝中大乱,各方势力割据下,洪明本可以颐养天年,却非要淌这一趟浑水,他如此举动,无形中便已向所有人说明了问题。

    “来人——”魏太后一声令下,周遭侍卫已经握住了随身佩戴的佩刀。

    王瑞平神色难看至极,正欲开口,便听得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白日之下,火光迸开,巨大的声响令得周遭的官员皆是变了脸色。

    在场的所有官员包括了魏太后在内,俱是擡头往声源处看了去。

    这一眼,就看到了一队身着金色盔甲,手持火铳,面色沉肃的军队,骑着快马,轰隆隆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咚!咚!咚!”马蹄踏出的声响,仿若踩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上。

    而在他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马车的速度比这支队伍的人慢了许多,但马车上悬挂着的令牌,却是在场许多人熟识的。

    ……因为这辆马车,在昨天近一日的时间内,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京城。

    当下,整个青云寺外混乱无比,那些原本将要把洪明包围的侍卫,瞬间将太后围住,目光无比警惕地看向了那群着金色甲胄的将士,高声道:“何人竟敢在太后面前放肆!”

    这队人马里,只有领头之人手持火铳,在逼近这边后,便将火铳收了回来,隔着老远翻身下马,朝着魏太后道:

    “前侍卫统领尹骸,见过太后娘娘。”

    金色甲胄,侍卫统领。

    有官员惊声道:“你是先帝身边的亲卫!?”

    先帝禁军。

    满场俱静。

    施元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缓步走了下来。

    先帝宫人出面作证,魏太后可以将其否决,所以他们请了洪老出面,太后仍是否决。

    那先帝一手建立的亲卫军,先帝宫中的侍卫呢?

    尹骸,其实就是一直跟在了施元夕身边的影三。

    自先帝驾崩以后,他们这群人,便只能藏匿姓名,隐匿自己生活过的痕迹,成为了只能站在暗处的影卫。

    自此以后,都过着这等见不得光的日子。

    今日,是他们时隔许久,重新站到了阳光下。

    当然。

    京城仍旧是魏家的天下,魏太后一声令下,便能调出京畿营驻扎在了京郊的几万兵马。

    而他们手里的影卫,满打满算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三千来人。

    若是此刻双管突击步枪的子弹已经全部研制妥当,施元夕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动手。

    但可惜,研制尚未成功。

    他们这点人手,放在了几万大军面前,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施元夕没有打算直接对魏家开火。

    京里到处都是京畿营和巡逻的将士,若动静太大,必定是要被他们发觉的。

    所以这批影卫,一直都潜藏在了天云寺里。

    就是施元夕第一次来见周瑛,拿来当做借口的天云寺。

    只有尹骸和影四二人在她的身边,等她离开了京城,抵达天云寺,他们再换上了盔甲,跟她一并来了这青云寺中。

    其实魏家的人手动作非常快,要不了几日,便会搜寻到了天云寺里。

    但好在洪明赶到及时,才能让影卫得以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万众瞩目之下,尹骸卸下了覆面的半张面具,且掏出了代表他身份的那道禁军令牌。

    魏太后站在了侍卫中间,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卑职尹骸,奉先帝遗命,护佑皇上周全。”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尹骸并没有说,他们归属于周瑛。

    天子亲卫,自然只能归于天子。

    他们是守卫天子的最后一道防线。

    尹骸顶在了最前面,施元夕默默地走到了一众官员身后,仿若她刚才只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了天子禁军,与今日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可在场的官员都是人精。

    天子亲卫为何要护卫施元夕的安全?

    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目前所效忠的,不是魏家操控着的小皇帝,而是周瑛!

    施元夕站在了人群里,目光平静地落在了魏太后的身上。

    先帝遗诏他们否决了,救命之恩他们也否决了,那这先帝亲卫,他们还能否决吗?

    许多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魏家在朝中的威慑力确实极大,可否认天子亲卫,等于否认天子本人。

    遗诏和救命之恩可以作假,尹骸这个身上带着天子亲卫刺青,还携带着宫中侍卫统领令牌的大活人,却是作不得半点假的。

    何况,先帝手里有一支秘密培养的亲卫队的事,朝中知晓的人并不少。

    其中,谢郁维等人更是清楚明白地知道,魏家一直都没能找到这支亲卫队。

    如今这支亲卫队出现了,魏家还能如何否认!?

    此前,这支亲卫队无法直接示人,是因为魏家掌着整个京畿营,乃至于边疆。

    数量上的不对等,让他们只要出现,就会变成魏家的刀下亡魂。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

    他们手里有武器,且还有一支接近三万人的兵马,便具备了跟魏家抗衡的力量。

    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尹骸直言道:“卑职可以为洪明大人所说的话作证。”

    “不只是卑职。”日光之下,尹骸轻擡起了眼眸:“整个亲卫军的所有人,皆能为此事作证。”

    “圣上乃是先帝的弟弟,周太妃更是先帝的救命恩人,先帝遗命,命我等誓死效忠圣上。”

    “请太后明鉴。”

    魏太后擡头,紧盯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们倒是好手段,竟是在那贱人的身边藏匿了这么久。

    她那个好皇儿啊,他究竟在临终之前交代给了他们什么,才能让他们对那个贱人这么死心塌地?

    她面上情绪不显,只将目光从洪明、福禄及尹骸等人身上一一划过。

    片刻后,魏太后收回了目光,冷声道:“撤掉所有的侍卫,摆架回宫。”

    这便是她对今日这一切的回答。

    她转过身,最后看了眼施元夕,便上了轿撵直接离开。

    尹骸起身,看着大批禁军从面前走过。

    他轻顿,先一步上前,搀扶起那跪了许久的洪明。

    洪明却只是摆摆手,沉声道:“快,快去看看周太妃。”

    不说周瑛如何,青云寺那残破的院子和萧瑟的院落,就给在场的许多臣子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很难想象,这是皇帝生母的待遇。

    王瑞平站在了青云寺大门口,几度叹息,他胸口处萦绕的那股气,从洪明出现以后,就没有散去过。

    李侍郎站在了他的身侧,见状道:“今日周太妃的困局是暂且解了,可郑老……”

    从头到尾,魏太后都没有提及郑奇明。

    那个三朝元老,从前淮康帝都礼遇三分的能臣,如今还被人关在了刑部的天牢之中。

    王瑞平闻言,眼中情绪剧烈起伏,他想要说些什么,可一肚子的话却卡在了嗓子眼中,无法言说。

    “王大人。”施元夕便在此时,适时地开口道:“所以此番情况,您还能坐视不理吗?”

    王瑞平转过头去,与她对视。

    施元夕面容平静,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却恍若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暴。

    从明面上来看,这一场谋划,似乎什么都没得到。

    只将隐匿多年的影卫,还有在朝中没有半点声望的周瑛,带到了朝前官员的面前。

    他们甚至还赔上了一个三朝元老。

    看起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可施元夕却清楚,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完成了。

    她转过头,一双眼眸闪烁着微光,沉声道:“一个三朝元老,一个先帝恩师。”

    “到了魏家的面前,也不过是失去了利用价值的老臣罢了。”

    “只要违背了他们的意思,便能被随意砍杀,被直接处决。”

    “须知,今日是他们,来日会不会轮到在场诸位的身上。”施元夕微顿,与那王瑞平对视:“我昨日所说的话,仍旧有效。”

    “还请诸位大人,为大梁,为江山社稷……为自身,妥善考量。”

    施元夕说罢,转身欲走。

    而她刚踏出去了第一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王瑞平的声音发沉,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严肃,他沉声道:“昨日所言之事,还请太妃放心。”

    这便是应承下来了。

    施元夕顿了下,朝他行了一礼,轻声道:“多谢大人。”

    他们在青云寺所说的话,无人知晓。

    而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子亲卫的出现,让魏家不得不将青云寺外的禁军撤离。

    而尹骸手持令箭,护在了青云寺左右,也让魏家暂时无法对周瑛下手。

    这等情况下,明日的早朝便显得尤其重要了。

    该怎么处理周瑛,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这突然冒出来的天子亲卫,对魏家而言,都是一件极其棘手之事。

    天子亲卫不同于其他军队,名字虽叫做亲卫,可实际上他们都清楚,这就是天家的死士。

    尹骸还区别于其他死士,是在先帝跟前露过脸的。

    当年,他还曾亲手斩杀了誉王。

    誓死效忠天子的死士,跟随了周瑛。

    光此一项,就是在告知所有人,先帝临死前最为信任的人,是周瑛,而非他的母族魏家。

    那么,郑奇明手里的那一份遗诏,便极有可能是真的。

    这等情况下,朝中必定会要求释放郑奇明。

    眼下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周瑛在这朝上,并没有太多的根基了。

    可谁都没想到,翌日一早首先发难的人,不是谢家,也不是徐京何。

    而是朝中那群最为顽固的中立派。

    早朝时分,王瑞平率先一步站了出来。

    在无数朝臣的注视下,缓声道:“启禀皇上。”

    “青云寺传来急报,周太妃病重。”

    “太妃乃圣上生母,又是先帝恩人,更是我大梁的功臣。”

    “如今太妃病重,朝中如何能置之不理?”

    王瑞平垂眸,声色笃定地道:“臣以为,当即刻将周太妃接回宫中。”

    “以全皇上孝道,更为安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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