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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39章 有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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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有一份大礼

    孙侍郎那一张脸都变得惨白非常,此刻是连什么体面都顾不上了,倏地一下便跪下了,颤抖着嗓音道:“娘娘、大人!她这是蓄意构陷,是……”

    “我在兵部的几日内,连改动后的图纸都没有摸到过,是不是在胡编乱造,娘娘一问便知。”施元夕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至于旁的,只需要让人将这份外泄的图纸,与兵部内部改动过的废稿进行对比,便能清楚我的话是否属实了!”

    那日孙侍郎拿改动后的图纸来给施元夕看时,施元夕确实只是非常粗略地扫了几眼,想要在短时间内记住那么多的数值,按理来说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可兵部的人确实有些过分低估了施元夕。

    她奉命在兵部那几日里,所听到的内容,可不只是简单的闲话家常,还有不少关系到了图纸改动的事。

    当然了,兵部的官员其实都有刻意地回避着她,但人忙碌起来的时候,时常会下意识地发问。

    施元夕所依靠的,就是这些碎片化的信息。

    说得都非常笼统,只是一些模糊的数值,还有某几处细节上的改动。

    但施元夕自己就曾改动过数次,在场的人至今都不知晓,那把新火铳最后的组装还有完成的环节,全部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

    她对这个东西的了解,可谓是在场所有的人中最深的。

    所以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能把听到了纯数值,或者是莫名其妙增减的细节,对应到了她所画的每一张图纸上。

    她表面上颇受排挤,在兵部内无所事事,背地里回到了府中,却将今日所有记下来的数值,一个个还原到了图纸上。

    为了能够不出现任何的纰漏,她那几日几乎是彻夜无眠,反复地将数值对应和删改。

    因为她需要做的,比兵部的官员还要多,他们得出的数值,可能还没有正式运用到了图纸上,可能还在测算中,施元夕要做的,却是需要在已知条件下,更加深入地推算一番,以保证这些东西在未来她不在的几日内,他们可以将其推算出来。

    兵部的官员也确实是有些能耐的,很多细节还有数值上的推敲,其实就只差一两步,她与自己最终做出的数据进行对比筛选后,在决定了离开兵部的前一日晚间,就已经将要外泄的图纸‘还原’了出来。

    到这一步为止,她手里的图纸虽然仍旧有几个地方比较违和,但已经是差不多能用了的。

    但考虑到了可能仍旧存在了小部分细节上出入的问题,她便索性更退一步。

    即是主动提出离开兵部。

    她还原的图纸上已经有了他们几日以后就能推算出来的结果,她提前一步在这个时候离开,那么任谁看了这一份图纸,都不该怀疑到了她的身上才是。

    她思虑周全,没想到临离开前,那孙侍郎直接送来了一份意外之喜。

    他拿着其中一部分废稿出现在了施元夕面前,施元夕这几日都快把这东西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了,他把东西拿出来的一瞬间,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她不确定的细节上。

    在签署名字时,她又刻意拖延时间,多看了几眼。

    因为忽略掉了其他所有的东西,只看不确定的细节,所以才能看得尤其清楚。

    特别是孙侍郎随手一遮,遮掩得并不完全。

    确实,如果是之前都没有见过这份改动后的图纸的人,就那么短暂的时间内,绝不可能记下了那么多的变动。

    尤其绝大部分都是精细的数值,图纸细节上的改动。

    太过于复杂了,寻常人根本就没有几眼记忆下全部的能力。

    施元夕亦然。

    但她从始至终要看的都不是全部,这般情况下,她看得就尤其分明。

    是以在得到了影三的确认后,她又进行了三处改动。

    加上了这三处以后,施元夕几乎可以笃定,这份图纸已经和兵部目前使用的差不太多。

    至少是可以保证80%的相同点的。

    这就足够了。

    她不在场,这是兵部内部计算删改后的图纸。

    那这个东西就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她流传出去的。

    而这件事情比施元夕预想中的还要顺利。

    她提到了废稿两个字,正好提醒到了兵部。

    兵部的官员迅速从厚厚的一摞废稿中,搜寻出来了一张和外漏图纸几乎一致的稿子。

    施元夕轻扫了一眼,相似度已经达到了90%以上,到了这等地步,那就几乎只有细微末节上不太一致了。

    既是要外泄图纸,那在原有基础上进行细微改动也是合理的。

    “启禀娘娘,孙侍郎所盗走的,应当就是这张图纸!”有官员高声道。

    那孙侍郎脸色煞白,听到了这番话,险些直接昏厥了过去。

    他是打算拿这图纸出去卖个好价钱没错,可这件事情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做!

    如今竟是直接蹦出来了证据?

    施元夕站在了他身侧,轻挑着眉。

    孙侍郎在兵部,欺下瞒上的事没少做,出了这等事后,为了脱罪也好,死心报复也罢,必然会有人站出来指认他。

    这就是他自己所作的孽了。

    所有证据都摆在了面前,魏太后当下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高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下官冤枉啊!”孙侍郎拼死不愿承认。

    静默了许久的魏昌宏,却在此时直接开口道:“将他带下去,另派人去搜查他的府中,如若发现了那张写有施元夕名字的图纸……”

    魏昌宏停顿了片刻,他那双眼眸黑沉沉的,扫向了施元夕。

    “你说,似这等叛徒,当如何处置?”

    施元夕擡眼,看着面前跪着的那孙侍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魏昌宏开口后,孙侍郎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遍体生寒。

    叛徒二字,当下重重地敲击在了他的头顶上。

    孙侍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魏昌宏是不是早已经察觉了他在底下的小动作?

    还是说,是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不该说的话,惹恼了魏昌宏?

    他惊恐非常,当下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整个议事殿内,唯有施元夕还算得上是镇定。

    她微顿,在魏昌宏意有所指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道:“既然是背叛者,那就应当——”

    “凌迟处死。”

    好一个凌迟处死。

    当下,整个议事殿内的官员,均是神色巨变。

    兵部的那些个官员,更是心头凉了半截。

    原以为这场中最为心狠手辣的人,是魏昌宏,没想到施元夕更胜于他。

    开口就要人的性命。

    满场安静中,魏昌宏终是出了声,他面上看不出来情绪,只冷声吩咐殿内的侍卫:“听清楚了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孙侍郎直接被拖了出去。

    这场审问,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可等到出来之时,许多人的衣裳都被汗浸湿了。

    施元夕一个人离开了太后宫中。

    那些和魏家来往的官员,皆是用一种尤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她神色自若地登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行,回到了县主府中。

    进了书房以后,影三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将扫尾的事情一一禀报给了施元夕。

    黑市的事情,因为他们出手及时,魏家的人没有能够抓住派出去的暗卫,只有几个尾巴仍旧没有甩掉,影三说,还需要些时间。

    施元夕道:“不急。”

    “再有些时日,便是春闱了。”她静坐在了椅子上,缓声道:“这是先帝驾崩后的第一次春闱,京中所有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到了这件事情上来,到时他们自然能摆脱追踪。”

    影三对此也是认可的。

    他停顿了下,忽而开口问施元夕:“您觉得,今日魏家相信了吗?”

    相信这件事情全然与她无关吗?

    施元夕轻勾唇:“自然没有。”

    那魏昌宏如若真这般好摆弄,就不会屹立在了这个位置这么长时间了。

    她轻托着下巴:“只是不管这件事情真假与否,那孙侍郎都生出了异心,魏昌宏不过是借这件事情铲除了一个祸患罢了。”

    “孙侍郎当真会被处死?”影三问。

    施元夕笑了,和魏昌宏的喜怒难辨不一样,她的笑容就是真心实意的笑容,不掺杂其他意味。

    “当然不会。”

    她轻声道:“眼下图纸已然泄露,孙侍郎虽然有异心,可能耐却是实打实的,魏家正值用人之际,暂且不会将他如何。”

    “魏昌宏那番话,其实是说与我听的。”

    影三心下一凛,他想要提醒施元夕,魏家下手狠辣,孙侍郎为他们卖命了多年,都能随意处置,一旦发觉了施元夕所做的事,必然会对施元夕不利。

    擡头,却见施元夕黑漆漆的目光中,格外清明。

    这些事情,她比谁都清楚。

    不过……

    魏昌宏自己也想不到吧,看似在他的控制下,活得战战兢兢的弱女子,却是射杀了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这才刚刚开始呢,哪知道谁会笑到了最后呢?

    和施元夕的猜测一样。

    隔日一早,就听到了身边的同窗说,兵部侍郎被革职查办了,人被圈禁了起来。

    说是圈禁,其实不过就是换个牢房让孙侍郎继续卖命。

    物尽其用嘛,还直接杜绝了孙和外边的人联络的可能性,符合魏家做事的风格。

    而自那日开始后,新火铳的图纸在整个京中疯传。

    几乎到了人手一份的地步。

    当初试水买图纸的人,在兵部出事后,直接嗅到了什么。

    买家中有各方势力,也有商人。

    还有不少观望的人,在听到了消息以后,到处去重金收购。

    这东西施元夕本来传播得就很多,如此一来,便直接捂不住了。

    短暂的几日内,莫说是那朝上如何了,就连国子监内,都有学子拿着那图纸分析。

    施元夕听闻,魏太后在宫里发了极大的火,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朝上也不好受,那广郡王直接在早朝时,将图纸拿了出来,给文武百官探讨。

    实际上就是为了给魏昌宏没脸。

    而这般举动一出,京中更没有人在意施元夕了。

    她是最初绘制出这图纸的人没错,可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已经闹得满天飞了,那不管是谁所绘制,都不太重要了。

    重要的是……谁能第一个还原出来。

    各方势力都较着劲,想要做那第一个掏出新火铳的人。

    进度参差不齐,但有一点大家都达成了一致。

    那就是这东西短时间内,暂时还没有办法投入使用。

    这样一来,施元夕身上的压力更小了一些。

    且因为孙侍郎的事,堵死了她进入兵部协助的路。

    这些时日以来,魏家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即将到来的科举中。

    春闱三年一次,每次都尤其重要。

    而这一次春闱,在先帝驾崩后,又在局面混乱时,几大家族都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魏家自然不可能避让。

    只是朝中如何纷争不知,闹腾了数日后,终于定下来了本次的春闱主考官。

    消息传到了县主府时,施元夕正在和张妈妈剥花生。

    乐书兴冲冲地从外边进来,进门先喝了一口茶,随后才道:“小姐,春闱主考官定下了,您绝对想不到是谁!”

    施元夕闻言,头都没擡,张嘴就道:“徐京何?”

    乐书那满脸的兴奋,顿时就被她憋了回去。

    她顶着张妈妈嘲笑的目光,不服气地道:“不是,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施元夕拍了拍手上的灰,逗她:“就这还用打听?”

    这几日,京城学子间都快要闹开锅了。

    这件事情刚提出来的时候,朝中就以徐京何资历太轻的理由,驳回了底下大臣的请命。

    可架不住徐京何本人的官声实在是太好听了。

    他本人就学识出众,远胜于现在的年轻官员,又有此前肃清国子监舞弊之风的政绩。

    更为重要的是,他本人的资历虽然轻,可却得了那位当世大儒林老的赞赏。

    加上江南徐氏确实桃李满天下。

    魏家在国子监舞弊的事上,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如今这等局面下,若是不顾一切地强行指定主考官,只会引来了更强烈的反扑。

    ……更为重要的是。

    徐氏的水军,恰恰好在这几日捕获到了一批海贼。

    国子监学子议论此事时,绝大部分没有将其联系在了一起。

    但施元夕却觉得,世上绝对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徐京何抓住的哪是贼,这分明是抓住了魏家的什么把柄。

    广郡王那边其实也不愿意让徐京何得了这个便宜,但架不住魏家率先同意了。

    那朝上垂帘听政的太后都应承了,此事还有他们计较的份?

    “……除了徐司业外,另点了两名官员陪同。”乐书将打听到的消息都一一告知了她。

    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乐书从王恒之书童那里得来的。

    自来科举都是由礼部统一管理,王恒之的父亲王瑞平乃是现任的礼部尚书,对这些动向是尤其清楚的。

    而乐书能够从书童那边得到了这么多的消息,自然是有王恒之的默许在。

    否则的话,一个书童如何能够得知这么多重要的事情,还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乐书。

    施元夕顺手抓了把瓜子吃。

    主考官是徐京何,那另外两个人,就只能是谢、魏两家的了。

    但多插进来两个人也没有用。

    主要的决策权,还在主考官的手中。

    春闱主考官的身份实在是过分重要。

    主考官的偏好,甚至一度关系到了底下考生的成绩。

    所以在春闱以前,会有非常多的人拐弯抹角地去打探主考官的喜好,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

    而放在了这朝中混乱的关系上,就是徐京何上位,会直接阻挡了魏家全部的计划。

    不清楚他和谢家有没有来往,总归魏家的人,不会在他的手里讨到了任何的好处。

    乐书和张妈妈不了解朝中局势,施元夕却是已经能够窥探到了不少内容。

    她轻扬起眉头。

    按照魏家的德性,应当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将位置让出去了才是。

    刚这么想着,外边就来了人。

    门房的人前来通传,说是宫里来了位公公,说太后要见施元夕。

    来了。

    施元夕轻挑眉,没想到她也成为了这些事情里重要的棋子了。

    她换了身衣服,和宫里来的人一起入了宫。

    在慈宁宫见到了魏太后以后,对方却没有跟她多言,而是直接让底下的人递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给她。

    施元夕接过了东西,仔细看了下。

    信封外边印着火漆,除此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擡头,看向了魏太后。

    就见魏太后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随后道:“这是春闱试题。”

    不等施元夕反应过来,她直接吩咐道:“你在国子监内,更好行事,哀家要你尽快将这个东西,放到了徐京何身边。”

    “他寻常在国子监内用的房间也好,他的马车上,甚至是国子监的议事处都行。”魏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要尽快,听明白了吗?”

    她没有给施元夕留有半分余地,甚至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就是个必须要完成的指令。

    她表露在了面上的不耐,在提醒着施元夕,一旦她拒绝了,那么该死的人,就会变成她了。

    施元夕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轻声道:“是。”

    魏太后见她这般识相,脸上的表情终于是好看了几分。

    “去吧,今日入宫之事乃是机密,除了哀家身边的人,不会有人知道。”她擡手轻挥了下,姿态格外随意,如同打发了一只不起眼的麻雀一般。

    施元夕垂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绪,直接出了宫。

    回到府中后,天色已黑,她坐在了点着油灯的桌案背后,面前摆着的,就是那一份密封起来的信件。

    影三悄无声息地出现,他已经从施元夕这边得知了此事。

    刚才离开,就是让人去查探出题者了。

    影三看着施元夕的侧脸,低声问道:“主子可要按照魏太后的吩咐去办?”

    这个节骨眼上,魏太后给施元夕下了死令,让她去将这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塞到了徐京何身侧,能是什么好事?

    必然是打算在春闱以前,栽赃陷害徐京何了。

    大梁律令规定,主考官在开考以前,是不能率先接触到了试题的。

    否则视为违规。

    且沾上了这等事,徐京何的官声,也不免会受到了影响。

    可比较起来,施元夕此刻才是真正地难做。

    摆在了她面前的,全部都是死局。

    要么,按照魏太后的吩咐,把东西塞给了徐京何。

    事情一旦败露,或者说是揭发出来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二则,是她不按照命令行事,那魏太后想要怎么惩治她,或是逼迫她短时间内再做出一把火铳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三则,也对应了此前孙侍郎的那件事,就是这份试题再次从她的手里边流出,那她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此番入宫,太后只见了施元夕一个人,也只给了她这个东西,一旦再出现泄露之事,都不需要什么流程了,直接就可以治她的死罪。

    魏家将她利用得无比彻底,且还拿她对付最为主要的政敌。

    这般手段,实在是脏。

    “自然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去做了。”施元夕好整以暇地看着手里的信件。

    影三微顿,却也觉得这是目前局面下,所能走的最好办法了。

    但施元夕接下来的吩咐,就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了。

    把事情都交代给了影三,施元夕都没有犹豫,早早地回到了房间中,熄灯睡了。

    次日一早。

    施元夕抵达了讲堂后,就感觉有一道目光不断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晋升到了甲四级以后,和这边的学子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魏太后刚吩咐了她做事,便有人时时刻刻盯着她了。

    施元夕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唇,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照旧看自己的书。

    一直等到了上午授课结束,李谓照常叫她去饭堂吃饭,她却道:“你们先去吧。”

    旁边的人来来往往,有一道目光却始终落到了她的身上。

    魏家不仅逼迫她行事,还毫不掩饰监视她的事情。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尽快办成这件事。

    所以施元夕毫不犹豫地道:“我正好有些个问题,想要去请教一下徐司业。”

    果然,徐司业三个字一说出了口,对方就收回了目光。

    施元夕起身,但却什么东西都没拿,直接出了甲四级讲堂,去了甲等院后边的官员议事处。

    这个时间点,徐京何并不在这边。

    管理议事处的官员见状,就让她先在这边等候片刻。

    施元夕应了,此后那个官员也被人给叫走了。

    整个办事处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施元夕一个人。

    她推开门,进了徐京何的房间内。

    只是时间不凑巧,施元夕刚一入内,徐京何就从另外一条小径上,直接绕到了议事处。

    他手上沾了些墨汁,是以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进了房间中。

    刚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就看见施元夕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回身看他。

    “见过徐司业。”施元夕起身,不疾不徐地道:“学生有一份大礼,想要送给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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