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是什么?
情爱又是什么?
还有他对希榕的感情……真的只是友谊吗?
盘古难得陷入了沉思,结果还没思考个所以然来,就听希榕狐疑的说了一声。
【奇怪,我的酒呢?】
坐在净世白莲上的希榕懵逼的举起手中的酒壶,酒壶轻飘飘的,打开盖子往里面一看,她提了一路就快到不周山的一壶酒哪里还有什么酒,就剩个壶了!
盘古的反应满了半拍。
【我……就想尝尝,好像……不知不觉喝完了。】
他还未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希榕却听着他那断断续续的话一惊。
【你都喝完了?】
要知道这酒壶也是个法宝,别看个头不大,但容量却不一般,听那帝俊说,这里面装了几乎能填满一条河的美酒!这些盘古全都喝完了?
盘古结结巴巴道。【喝……喝完了。】
虽然只是元神的他没有大舌头的烦恼,但并未恢复多少的元神被洪荒少有的烈酒这么一泡,神智难免有些昏沉了,说话也不连贯了。
希榕顿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喝醉?】
盘古没有喝醉过的经验,闻言迷茫了一瞬。
【我喝醉了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醉没醉?】
希榕无语。
【那酒就那么好喝吗?把你喝成这个傻样了?】
盘古听到最后一句话,当即反驳。
【我……不傻!】
眼看他说哈都结巴了还记得辩解这件事,希榕哼笑一声。
【却是不傻。】
但也实在没有多聪明。
此刻她也回到了不周山巅,杨眉还未回来,狪狪缩在悟道茶树的阴影下闭目入定。
她随手把空酒壶放在石桌上,随后掏出那青色的小葫芦,既然这是葫芦藤留下的种子,她自然是要种下去的,但具体怎么种,希榕就傻眼了,毕竟她哪会什么种葫芦,她也就种过仙人掌。
按理来说,葫芦里面有葫芦籽,应该需要把种子拿出来种吧?但这毕竟不是普通葫芦,希榕一时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在这小葫芦上开个口子,把里面的种子拿出来。
好在还不等她思考个所以然来,那青色的小葫芦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到了一处土地肥沃的好地方,当即身上微微闪现青光,随后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直接落在了远处的一处空地上,葫芦屁股晃动着,很轻易就挤进了黑色的混沌息壤中。被黑土掩盖的看不见了。
不过安静了一会儿,那片黑土很快又颤动起来,一根碧绿的葫芦藤从中钻了出来,它好似人一般扭头朝着四周看了看,想要找东西攀爬。因为这里属于榕树林,它第一个攀爬上的真是边上手腕粗的气生根,之后顺着榕树枝条又去够不远处的芭蕉树。
芭蕉树的脾气不是很好,哗啦啦的甩动着四片巨型叶子拒绝它的靠近。
芭蕉树:别过来,小心我给你一个大比兜!
葫芦藤细嫩的茎叶可怜巴巴的晃了晃,似乎在恳求什么,结果芭蕉树宁死不屈,小葫芦藤只好扭过头去看更远一点的悟道茶树。试探性的往前面伸了伸。
虽然周围漫天的榕树枝叶也足够小葫芦藤攀爬了。但身为爬藤植物的小葫芦藤却本能的想要和更多的灵根贴贴。
小葫芦藤: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悟道茶树倒是比芭蕉树的脾气好一些,温柔的任由葫芦藤靠近并且缠绕上了自己几根树枝。美得小葫芦藤又冒出了几片新绿的叶子。发出欢快的簌簌声响。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先天灵根的生长不易,哪怕有混沌息壤催生到这种程度也是极限了,倒是没有希榕以为的会有七个葫芦挂在葫芦藤上对着她叫‘爷爷’的奇怪画面出现。
希榕给小葫芦藤的根部浇了些水,这时,盘古冷不丁的开口。声音透着醉意和迷茫。
【希榕,情爱是什么?】
希榕还以为盘古是单纯在疑惑刚刚帝俊和羲和之间的事,于是挑了挑眉道。
【情爱啊,这个要分很多种情况的,最常见的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了。一见钟情大概就是,看见某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啊,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肯定都会很开心,这就是我想要一起度过余生的人!不过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没一见钟情过。至于日久生情……】
【大概就是帝俊、羲和那样的吧,互相认识了许久,在漫长的时间中,觉得对方在自己的心中越来越重,最后成了最特别,最无可取代的那个,只要和对方在一起就开心,失去对方就会心痛。帝俊那句话说的倒是不错,是相伴一生之人,虽非亲缘,却胜似亲缘。】
虽然希榕没有尝试过,但上辈子的单身狗谁还没被狗粮噎住过,谁没看过几个爱情剧,谁没在网络上扫到过一些描述爱情,无痛呻吟的文案?
甚至希榕若是想还能给盘古扯几句“爱就是月色很美,风也温柔”“爱就是思念,在阳光下想你,在月色下想你,在雨夜睡梦中想你。”这种文艺得冲鼻的句子。
她的本意是想要给自家同为单身狗的铁憨憨传授知识,谁知醉醺醺的盘古听着她这话,本来昏昏沉沉的脑子灵光一闪。
【我……明白了!原来……我爱你!】
希榕:啥?
希榕第一反应是愣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后顿时眼角一抽。
【不,你不明白!】
你可拉倒吧,醉得说话都不利索呢,还跟她在这扯什么爱不爱的!
你个铁憨憨懂什么是爱情?
盘古却表示,在漫长的时间中,希榕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最特别,最无可取代,和希榕在一块就开心,希榕不理他,他就不开心。他想要和希榕相伴一生,不是亲缘,胜似亲缘。
你看,一切都套的上了,没跑了,他爱希榕!根据新出现的姻缘条例,他们应该结为道侣,搞个那什么……婚礼?
不对,不对,他现在还不能暴露在天道面前。
醉醺醺的盘古苦恼的询问希榕,这可怎么向着天道宣誓为道侣然后办婚礼啊?
希榕:……你们洪荒人民的思维都是这么跳跃性的吗?先前还在问情爱是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就是爱情,之后就直接跳到要怎么结婚办婚礼了?
大兄弟,你这四舍五入大法也用的太好了吧?!
【停停停!】
希榕眼见这醉鬼还在那瞎哔哔,头疼的叫停了对方。
【我们之间哪来的什么爱不爱的?你真的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盘古当即又拿出希榕刚刚的话来举例,希榕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那不一样,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的话有些不严谨,虽然这是比较大众的爱情的感觉,但部分真挚的友谊,比如我们,也会有这种状况存在。但两者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和爱情是不同的。】
希榕还想用大众的方法举例一下如何不同,比如说你想象一下你和你最好的朋友亲嘴的感觉之类的,以此来显现她和盘古友谊的纯洁性,但是盘古这家伙实在太纯洁了,希榕觉得对他使用‘瑟瑟卡’,会显得自己好像变态一样,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直接斩钉截铁的表示,他们只是纯洁的友谊!就算有爱,那也是真挚而伟大的友爱!
盘古:【是吗?真的……不一样吗?我觉得我们和帝俊、羲和之间的相处挺像的啊。我们这样不算相爱吗?】
好家伙,这又四舍五入到相爱上面去了?
希榕死鱼眼:【……别的不说,人家羲和和帝俊说话会脸红,你看我什么时候脸红过?】
【没有。】
不过倒是他偶尔元神会有些发烫,这算是脸红吗?
盘古不知为何,声音有些遗憾。
听出了这一丝遗憾的希榕纳闷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希望我们两个之间产生爱情这东西?】
希榕完全没有往暧昧的地方想,毕竟盘古这家伙压根连爱情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吧?眼看他在那一直嘚吧嘚吧的说话,希榕除了想着他是不是脑子被烈酒泡坏了之外什么都没想。
盘古本就是个很耿直的人,闻言醉醺醺的他本能的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开口:【因为道侣是……能相知相伴,互相扶持一生……的人,还能……昭告天下,是彼此的……唯一,谁也抢不走。所以我……也想和你结为道侣。】
顿了顿,醉醺醺的盘古首次吐露出最近的委屈。
【你一见到那个通天……就总是和他说笑……都不理我。】
因为洪荒独特的知识传播途径,盘古虽然对于情爱还是一知半解,但对于道侣之间的好处他却记得清清楚楚。而昭告天下,互相拥有彼此,谁也抢不走这一点是盘古记得最牢的。毕竟这可是他最近最担忧的事情了,特别是见到那个通天的时候,危机感最强!
可恶,分明是他吐出的一口气出生的生灵,明明提起他的时候也算尊敬,怎么就偏偏要和他抢希榕呢?
然而这一切听到希榕的耳朵里,她的脑中忍不住回忆起小学时候隔壁班发生过的一件事。
那时候,某个小学鸡为了彻底霸占好朋友,已经不满足于和好朋友手拉手去厕所了,于是心机爆棚的自己手绘了一个结婚证,同时对好朋友表示,‘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以后不可以和别人玩,只能和我玩!’,并且此后若是遇到了想要和他抢好朋友的小孩,他就会啪的一下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手绘结婚证,表示他们已经结婚了,不可以和别的小朋友玩了!
希榕:……虽然很离谱,但确实是盘古这家伙干得出来的事情。
自认为想通关节的希榕冷酷的表示。
【你想多了,道侣是道侣,朋友是朋友,互为彼此的唯一是说只有对方一个道侣,但朋友依然会有很多个,我就算和你成为道侣,想和哪个朋友说笑依然能跟哪个朋友说笑!】
盘古一愣,顿时失望了,想要和希榕成为道侣的想法也淡了许多。毕竟这压根防不住别人和他抢嘛。
不过盘古还未失望多久,他就忽然朝着希榕身后看去。略带几分醉意的他提醒道。
【希榕,罗睺……在你身后。】
希榕一惊,赶忙扭头看去,果然就见自己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黑袍男子,可不就是魔祖罗睺。她不动声色的朝着周围扫了一眼,虽然不周山巅周围的景物似乎没变,但希榕却隐约猜到,罗睺应该已经设下了结界,防止天道注意到这里。
只是……今天的罗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希榕擡眸看了眼罗睺,他此刻没了平日里那讨人厌的恶劣笑容,整个人沉默的站在那边,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在思索什么,整个人都透着和平时不一样的神色。
眼看罗睺仿佛在看什么稀有生物一般一寸寸扫过自己的身躯,希榕皱了皱眉,开门见山道。
“你来我这不周山,是有事找我?”
“确实有事找你。”
罗睺被唤回了神,他眨了眨眼睛,随后大步走过去,坐到了石桌前,甚至还反客为主的招来了悟道茶叶,弄出了两杯热茶放在了桌上。
“你可知道,鸿钧曾经去天外天找过我?”
希榕擡脚坐了过去,却并不喝茶。甚至面色明晃晃的透着一丝对罗睺到来的嫌弃。
“这与我何干?”
“这自然与你有关系。”
罗睺看向希榕。
“毕竟他找我问的可是你的事。”
问她的事?
鸿钧难道是发现她的异常了?发现她穿越者的身份了?
不,她刚刚搞了个天婚,还有一丝功德飘到她身上了,天道应该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才对,鸿钧那边的话,紫霄宫内他对她态度还算友善,鸿钧并不是个虚伪的人,若是他厌恶自己,不应该是那般表现才对。
所以他去找罗睺到底是问了什么呢?
希榕一时间念头翻涌,她想要问些什么,但对上罗睺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后,她迅速冷静下来,只冷漠的给了一个字。“哦。”
就这?
罗睺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顿时不高兴的道。“本以为你和鸿钧不一样,没想到你也这么无趣。”
希榕死鱼眼:……不,她还不够无趣,否则怎么让你这货天天找上门来调戏?
眼见希榕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罗睺只能道:“他找到我后,问我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说你是天地间第一棵榕树,是盘古的好友,是修习生机大道的修士,他却说我在敷衍他。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希榕冷眼看了过去。同时也把这个问题踢了回去。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罗睺轻笑,往日那恶劣的笑容再次挂在了他的脸上。
“我觉得……我觉得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阴谋家,我对鸿钧说,你的手段狠辣,心思狡诈,甭管之前和元凰道友相称多亲密,看她滑向深渊的时候眼睛连眨都不眨!”
他盯着希榕的脸看,结果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你不想说什么吗?你不反驳吗?”
那青衣尊者擡眸看了他一眼,露出讥诮的模样。
“想太多有时候也是一种病。”
她本不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人,但显然和罗睺的几次接触让她对这个恶趣味的魔祖没有任何好感。
罗睺也不在乎她对自己有没有好感,毕竟世人讨厌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轻笑道。
“鸿钧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想太多,就算没有你插手,那些家伙的命运依然会是如此,甚至更加糟糕。你的出现反倒是造成了一个更好的结局。”
果然还是鸿钧道祖慧眼识珠!
自觉恢复清白的希榕顿时扬眉吐气了,颇有些高高在上的对着罗睺道。“你既然知道,就该把脑子里进的水倒倒干净在出来瞎逛。”
“你这话真是不客气。你要知道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罗睺对希榕的讥讽不以为意。
“我是不在乎你推动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喜欢找乐子罢了,但鸿钧不一样,他这人一向是一板一眼的做事,他这人可不管什么命运结局的好坏,他最讨厌事情超出他的预知。你所改变的某些命运的轨迹已经让他开始焦躁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是绝对不会踏入天外天半步的。”
所以罗睺这次来的目的是来教唆她和鸿钧对上?
这家伙指望她这小蚂蚁干嘛,伸出小脚把‘大象’给绊倒吗?!
希榕眼角一抽,却在罗睺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她最近很感兴趣的话题。
“何为命运?更改后的命运就不是命运了吗?”
眼见希榕转移话题,罗睺倒也没哟紧跟着不放。
“这我可不清楚,毕竟我又不是修炼这一道的,若是你想知道,可以去找鸿钧讨论一下,毕竟他不当道祖之前可是命运魔神来着。”
命运魔神?
这家伙一来就掀鸿钧老底啊。
希榕回想起了紫霄宫内看见的一幕,不由问道。
“紫霄宫讲道之时,红云让座是怎么回事?”
“红云?”
罗睺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哦,你说的是那个圣人之位的争斗吧?他的性格倒是有趣,洪荒中竟然还有这种傻瓜,哈哈,你想得没错,他身上确实有我种下的心魔,不过这也是他自己心境不稳,他越是纠结于自己应不应该做个好人,越是会被我的心魔困住。所以在那时候才会心生不稳,让心魔钻了空子。”
“不过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
罗睺擡手,右手中多出了一点黑红的光点。
“我这新的心魔已经很隐蔽了,就算是鸿钧若是一个不注意,也会忽略过去,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就是心魔?
虽然盘古醉醺醺的,但并未彻底醉过去,只是思维有些缓慢罢了。他在真正看见了罗睺的心魔后。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不……不对,希榕,我们之前在寂灭的心脏处看见的那个黑气团不是心魔!】
【不是心魔?!】
希榕一惊,赶紧开口询问。他们不是分析过了吗?龙凤大战之时,整个战场都被那片黑雾遮盖,以至于众人浑浑噩噩,打得头破血流都不知道,这分明是心魔的蛊惑菜地,怎么会不是心魔呢?
【是劫。】
盘古费力的调动着有些昏沉的头脑,斩钉截铁道。【你看到从来都不是什么心魔,是劫。所谓的黑气就是天地间升腾的无量量劫的劫气!】
随后他表示,如果那些黑气是劫气,之前用心魔来勉强解释却依然解释不通的一些疑惑也就说得通了,如果那些黑气是心魔,盘古绝不会看不见。
而洪荒一直有个常识,当自身大劫难逃之时,任你掐算之法如何精通也是算不出自身分毫的。
所以无量量劫作为笼罩了全洪荒的大劫,那时劫气升腾,天机蒙蔽,所以无论是元凰、祖龙、始麒麟,还是其他洪荒众生全都看不见劫难临头,这其中也包括了盘古,因为他虽然是半步大道圣人,到底还是并未证道成功,超脱到道之外,所以他也是看不见这笼罩全洪荒的大劫的!
唯有那天被净世白莲镇压的一团古怪劫气凝而不散,才让他得以看见但却触碰不到。
无量量劫?劫气?
希榕无法理解什么道之外,她只是脑中闪过一句话‘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随后慢慢品出味来,也就是说,她看到的黑气压根不是什么心魔,而是印堂发黑的那个黑?
也就是说,她当日在紫霄宫看见的其实是红云的……劫难喽?
所以她这算什么?开天眼了吗?还是那没什么屁用的游戏系统还自带神棍技能?
希榕沉默了许久,眼看着那罗睺还在等自己的答案,她没有开口回答问题,而是话锋一转。
“鸿钧是命运魔神,那他知道红云的命运吗?”
鸿钧知道罗睺所做的手脚吗?
“你还真是吝啬啊,我有问必答,你却十个问题未必回答一个。”
罗睺抱怨了一句,不过却还是继续道。
“他当然是知道的,他那么讨厌我的一个人,为了所谓的命运,竟然能忍受我在他的道场里面动手脚,所以你知道他对于命运的维护和执着了吧?”
希榕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道。
“红云是个好人,好人不该没好报才对。”
“怎么?你很欣赏他?”
罗睺挑眉。
“不过那也没办法,他有成圣的资格,但却没有成圣的实力,这是他的劫,他的劫还没完呢,等着看吧,若是他跨过去了,那就万事皆可,跨不过去……呵呵,那就万事皆休。”
成圣的劫难?
希榕一愣,她不修道,无法理解何为命中的劫。她只是觉得红云那样的好人不该有那样的下场。
不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她也没兴趣和罗睺瞎扯了。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希榕端起茶杯,却不喝,只是看向罗睺,端茶送客。
“当然不是,本来我是好奇你为何去紫霄宫听道的,那不是平白矮了鸿钧那家伙一截嘛。不过现在我倒是更想问另一个问题。”
罗睺却仿佛看不见她那赶人的表情一样。他回想起之前在太阳星听到的那些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看向希榕的眼睛多出来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你爱盘古吗?”
叮!
希榕端茶送客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中油润的玉杯当即从手中滑落,她的衣服水火不侵,泼洒出的茶水如珍珠般滚落下去。
而玉杯先是落在了她的腿上,然后顺着裙角一路滚落到了鞋边的地面。
虽然这只是罗睺随手变出来的玉杯,但很是坚固,并未摔碎,发出的响声清脆悠长,很是好听,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