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认真考虑了一下,发现自己拒绝不了。
向萱的事确实让人头疼。
她希望向萱能过的轻松些,才刚刚结束一段糟糕的恋情没多久,还以为能挥别错的迎来新生活,转眼偏偏又被旧事缠上。好的不来净是坏的,烧心的情况怎么都让她一个人遇上?
邵廷说的很对。
姜蜜不再犹豫,摸了摸亚历山大的头,点头应下,“我和她一起去,明天你来接我。”
邵廷嗯了声:“你和向萱说一句。”
话音刚落,手机响,他接了个电话。半分钟不到讲完,看向姜蜜,道:“明天你带上两件换的衣服。”
“衣服?为什么?”
“换地方了。”他说,“不出海,去小岛玩。”
“小岛?哪个岛?”
不是说好游艇出海的么……
“他们常去,度假的地方。”
姜蜜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换地方?”
邵廷说:“这天气不适合出海,已经开始降温,太冷。去岛上气候暖,刚刚好。”那帮人最会享受,玩了这么些年哪个不是个中行家。论起玩乐,没有比他们更精通的。
姜蜜问:“去度假岛几天?”
“三天两夜。”
姜蜜有些难以决断。游艇出海,一天之内往返肯定没问题,白天玩,晚上回家休息,不碍什么事。但是飞去小岛三天两夜……
邵廷看出她纠结,让她放心:“有其它朋友也可以一起叫上。都是认识的人,信得过。”
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再反悔显得有些难看,怪只怪她应得太快,自己的锅自己扛着。
“……行吧。”姜蜜犹疑着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我等等打个电话给向萱。”
邵廷带亚历山大来,说是检查掉毛问题,看过后没有不对,但也不能白来,姜蜜便给它做了马杀鸡才让它走。
忙完打了个电话给向萱,没费多少口舌,向萱那边很轻易就说定了,她甚至没多问,全程只说了七个字:“去玩?行啊,没问题。”
搞定一个,姜蜜又联系了关非云。
既然邵廷说可以带朋友,那便捎上他一起,正好他们三个很久没有好好聚在一起度假。
第二天出发,轻装简行带了两套衣服,每人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邵廷开车去接姜蜜,其他两个自己走,起飞之前碰头。
他们坐的是邵廷的私人飞机,上去了才发现陆合也在。
私人飞机这东西,邵廷有,陆合肯定不会买不起,为什么出现在这,显而易见。
姜蜜虽然想给他和向萱创造一个谈话条件,但也担心向萱会有情绪,谁知忐忑地一看,身为当事人的向萱反应平平,脸上压根没有半点起伏。
——更是直接将陆合当成了空气。
原来上次说的话不是嘴硬,下一回绝不露怯,她还真说到做到。
姜蜜腹诽多多,知晓在飞机上做什么都不便,没多说,全程相安无事。
经过一番飞行,飞机降落在目的小岛,住宿的地方是酒店式私人别墅,离海滩不远,若干栋房屋排列在一起很是可观,其内每一间都是海景房。
来的人不少,住的远远近近错落分开,关非云拉着轻飘飘的箱子,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听得到的音量悄悄打趣姜蜜:“托了你的福,不然我们大概要住到边上去。”
向萱低声嗤他:“你怎么不说住到海里去?出息!”
关非云说:“本来就是啊,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那边是客房,这边是人家自己人的地盘,真以为随随便便谁都让进?”
姜蜜咳了声,打断他俩的闲谈:“别胡说八道。”
进了别墅里,姜蜜几人上楼去房间置放行李,邵廷没有要安顿的,即使有也直接交给了别人过手。肖天舜几人在偏厅说话,他去打招呼,坐着聊了几句,佣人下来汇报,说两位小姐和那位先生的房间安排好了,在二楼右侧。
邵廷点了点头。
他没说话,其他人耐不住开口,微诧道:“邵哥你和你女朋友分开住?”
邵廷淡淡答:“她喜欢一个人住一间。”
几个人怔了下,理解不了他们的‘情趣’。
“厉害……你这是要做柳下惠啊!”
“这话说的。”肖天舜笑了,“有什么,不在一个房间住,该做的事不一样能做?”
扯了几句,没再揪着私事继续说,其他人说起别的,话题跳转到肖天舜的生日上。
邵廷默默抽着烟,眉间微紧。
到岛上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饭的点,放下行李后,来参加海岛party的其他人都去玩了,姜蜜觉得累,浑身发懒,窝在房间里睡觉。
下午茶时间,外头有人敲门,她睡眼惺忪起床,迷蒙着眼打开门一看,是邵廷。
他端了一盘子水果和甜点上来,“中午在飞机上没吃什么,填填肚子。”
姜蜜还有点刚睡醒的呆怔,谢过他,让他进门。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盘腿往沙发上一坐,睡意驱散,精神充足了胃口大开,点心一个接一个下肚。
邵廷坐在对面默默看,她睡得头发微乱,脸颊也泛着浅浅的闷红,反衬得皮肤更白,像她手里小蛋糕上的奶油一般。
凝了凝神,邵廷移开目光:“再过几个小时吃晚饭,少吃一些。”
姜蜜点点头,最后吃了一小块点心,不再进食。
“你怎么没去玩?”姜蜜拍干净手上的碎屑,问。
他说:“在楼下没看见你,上来看看。”
姜蜜点了点头,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响。静静听他接电话,等他接完便道:“有事的话你先去吧,我头发还没梳,等会儿再下去。”
邵廷未多言,看了她两眼,只说,“好。”
他出去没多久,住在隔壁房间的向萱过来敲门。
姜蜜整理茶几,头也没擡地问:“关非云呢?”
“到了海边哪哪都是浪,他当然现原形回归组织去了。”
姜蜜噗嗤轻笑。向萱一直说关非云浪,这回可真是找到好打趣的梗了。
用纸巾擦了一遍茶几,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她直起身一看,怔了一怔。
向萱身上是一套比基尼,腰间系了条橘红色的长纱,前凸后翘,一双长腿更是勾人。
姜蜜回神,称赞:“你身材真好。”
向萱从纸袋里拿出带来的一套全新的比基尼扔给姜蜜,“看我干什么?你脱了自己照镜子看去。”
“你……让我穿这个?”姜蜜拎起比基尼系带,看着那少的可怜的布料微微瞪眼。
见她扭扭捏捏犹豫了半天,死活不动,向萱道:“楼下客厅后面就是海滩,游泳当然要穿泳衣,太阳那么大,你不会想裹成球吧?”
“我觉得我穿长裙也挺好……”
向萱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穿的比关非云还多!”
姜蜜真的觉得这一身实在太露,但架不住向萱巧舌如簧,又是说出来玩就是要开心一点嘛,瞻前顾后想那么多干什么,又是说满海滩都是这么穿的客人,没谁盯着你看。
姜蜜被她说动,最终换上了比基尼——不过还是做了些小措施,她摁铃让佣人送了一件暗色的纱制外罩衫上来,穿在比基尼外面,才肯踏出房门。
向萱无奈:“你的安全感来由也真是莫名其妙,加这么件外衫,一没扣二没腰带,腰、腿、肚子,比基尼该露的地方照样全都露了,况且这外衫薄得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姜蜜推她让她好好走路:“……管那么多。”
关非云在靠近屋子的阳伞下坐着等她们,只穿了一条沙滩裤,腹肌竟然还挺紧实。
三人坐着喝饮料聊天,向萱扫了眼不自在的姜蜜,“我刚刚看到你房间里有饮料和点心,你什么时候下的楼?”
姜蜜喝了口饮料,说:“没下楼。”
关非云哦了声,“那就是别人送的?特意送东西给你吃生怕你饿着,谁啊这么上心?”
向萱哼道:“除了邵廷还有谁。”
关非云喝着果汁直乐,冲姜蜜挤眉:“我们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姜蜜瞥他们一眼,指着桌上的水果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嘛?”
向萱轻轻挑眉,没说话。关非云道:“知道啊,水果。和你吃的有什么不一样?”
“一不一样我不知道。”姜蜜说,“但是你俩再废话多,我就把你们俩的脸摁进水果盘里去!”
“……”
“……”
向萱和关非云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闲聊一会儿,关非云坐不住,和人玩排球去了。
向萱摸了摸手背,皱眉:“防晒霜擦得不够,我再去补点。”
“嗯?我帮你……”
“不用,你坐着吧,我等等转两圈再回来。”向萱摆了摆手。
姜蜜只好自己留下,继续喝饮料。
坐了没多久,忽然有水雾喷来,姜蜜回头一看,身后一群人接了长管子,正互相喷水闹得可欢。
她要想碰水大可以去海里,当下赶忙起身躲开。
一群人里,唯一一个被追着喷的正是寿星。肖天舜双拳难敌四手,身上被浇得湿淋淋,沙滩裤湿了个彻底。
他原四处躲着,夹缝求存地勉力回击一帮对手,见姜蜜外套被沾湿,招手冲那边喊停。
快步行至姜蜜身边,他问:“有没有弄伤?”
姜蜜不妨他过来,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肖天舜瞥了她眼,“怎么你一个人,邵廷呢?”
“不知道。”她摇头,“我没看到他。”
他挑眉:“那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姜蜜赶紧拒绝:“不了,你们玩。”
肖天舜看她连妆也没画,素素淡淡,和那天在酒会上干净的模样如出一辙一样,但可能是场景不同,人事不同,少了面对孟行言时的凌厉。
邵廷原来喜欢这种口味,以前真没看出来。
他笑:“你不要这么拘谨,大家都是朋友,热闹一点多好。”
姜蜜抿唇笑了下,没说话。
旁边就是堆着点心的五层铁架桌,肖天舜念头一动,顺手从小奶油蛋糕上挖了一手掌奶油擦到她脸上。
邵廷这小女朋友闷得太有意思,忍不住就让人想逗她。他没有半点恶心思,纯粹只是想让她开口多说两句话,活泼起来。他最见不得人闷声闷气。
姜蜜猝不及防被蹭了一脸奶油,愣住,
肖天舜擡手还要再抹,见她呆愣,想想才见过几次面,自己这行为会不会有点太讨人嫌?动作顿住,问了句:“你不会生气了吧?”
姜蜜摇头,无奈笑了笑:“不会。”
确实没生气,只是……邵廷认识的人,怎么这么多自来熟,太难招架了。
擡手从自己脸上摸了一些奶油,她轻笑道:“不小心尝到了一点,味道还挺不错。”
肖天舜忍不住笑开。
那边等他过去继续玩的人扬声喊他,他又问姜蜜:“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玩?”
姜蜜很坚定:“不了。”
肖天舜没办法,说:“无聊的话随时过来找我们。”
见姜蜜点了头,他点点头跑开。
送走肖天舜,姜蜜傻站在沙滩上无聊,提步往屋里走。脸上的奶油和手上的奶油略有些黏黏的,她想擦在外衫上,想想觉得不太好,忍住了。
才踏进屋里,碰上邵廷。
他先注意到她脸上的情形,再看到她的打扮。目光一顿,而后又是一顿。
“你脸上怎么回事?”
姜蜜耸肩,笑道:“寿星公请我吃蛋糕。”
邵廷目光往下扫了扫,问:“你去游泳了?”
“没,晒了会太阳。”姜蜜搓了搓手,道,“不说了我去洗把脸。你要出去?去吧,我等会儿再出来。”
言毕不等他回答,她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邵廷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出去。
沙滩右边,肖天舜他们正聚在一起玩飞镖扎水果,木板上大小不一的洞里嵌着各色水果,最小的是中间三个,嵌了三颗圣女果,和别的西瓜苹果比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仔细一看,被扎中的都是些个头较大的水果,正中三个确实安然无恙。
众人见邵廷来了,问他要不要一起玩,都是随口问问,没觉得他会答应,不想他却道:“好。”
接过飞镖,他问:“有什么彩头?”
众人忙说:“邵哥想要什么彩头?”
“喝酒。按个头,水果小的赢。”
一群人起哄:“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输的喝!”
“输的人喝没意思。”邵廷眯了眯眼,“今天是肖天舜生日,寿星公喝酒。”
肖天舜一愣,赶忙反驳:“哪有这样的道理?那我不成被灌的了!”
其他人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架住他连声说好,“就这么办!来来来,就这么办……”
邵廷二话不说,站在规定位置,干脆利落将手中飞镖扔了出去。
——三只飞镖,正中三颗圣女果。
在周围静了一刹而后叫好的声音中,邵廷冲肖天舜挑了挑眉。
“喝吧,按以前的老规矩,三连彩,彩头翻倍,九杯。”
肖天舜一听,哪肯乖乖就范,立马挣扎想逃。
“哎哎哎,摁住摁住!灌他!邵哥赢的彩头,人人有份,放倒他……”
可惜寡不敌众,一群七手八脚摁住肖天舜,开始灌酒。
邵廷欣赏了一会儿战况,转身走人。走开几步,在安静的地方站定,回头朝客厅看了眼,没人。
他皱眉,默默抽烟。
没等姜蜜出来,海滩上起风了,浪拍得有点凶,为了安全着想,众人转移阵地,从海滩上换位置,去两栋屋之间的游泳池里继续玩。
姜蜜洗完脸出来,在游泳池边碰上向萱和关非云,两个人一个说去找点吃的,一个说上楼躺一会,又把姜蜜独自扔在那儿。
泳池很大,比关非云整个店还要大上一些,十几二十个人在水里玩水球,泳池还有三分之二是空的。
姜蜜默默下水,没有参加群体活动,在另一边独自游泳。
邵廷来的时候,就见她一会儿冒出水面,一会儿潜到水下,游泳玩得正高兴。
犹豫两秒,没有过去,在池边太阳椅上坐下,静静看她。
虽然玩水球的那群人吵闹,但于他却莫名静谧,两边仿佛两个世界。
可惜,好景不常在,看着看着,姜蜜再潜下水后却没浮上来。
邵廷眉头一紧,心里担心,跳下水飞快游过去。
没找见姜蜜,他往深水区游去,才在角落看到了她。
她在深水区角落最底下,动静很小,邵廷如箭一般游过去,心略微有些慌。
怕她出事。
游到她身后,邵廷扯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朝自己拉。
却没有看到想象中昏厥闭眼的模样,她还有意识,还能动,且动静还不小——
姜蜜被扯得转身面向他,鼻端浮起几个泡泡,满脸都是惊慌。
要不怎么说着急坏事。邵廷太急,没留意到扯她时有什么不对,此刻才注意到刚才没注意到的那些细节——比如那只手臂并非自然垂在她身旁,而是横在胸前。
被这么一扯,她毫无遮挡的胸脯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隔着悠悠水波,仍教他看的一清二楚。
腰肢,小腹,胸脯,锁骨……该被比基尼遮挡的上半身,丝缕不挂,雪盈盈山丘,泛着红的半熟樱桃,不该看的他全都看了个清楚。
邵廷愣了。
姜蜜更愣,满脸慌张,被看光几秒后才意识到,横起另一只手挡在胸前。
半遮半掩,反而更冲击视觉。
姜蜜不是溺水,而是另一种意外情况。她的比基尼系绳断了,蝴蝶结还绑着,有一端却直接从最边缘断开。系带坏的彻底,系不上,也穿不了。
邵廷很快反应过来,探身游下去帮她捞起躺在泳池底部的比基尼,握着她的手也没有松开。
怎么上去是个问题,如果她一个人确实不好办,但眼下邵廷在这。
没有多想,邵廷用力一扯,在水中将她抱了个满怀。
姜蜜又惊又慌,他抱过她,她不是第一次感受他的怀抱,但裸诚相见,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肌肤相贴,她像是一下子被点着了,从头烧到脚。
邵廷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她柔软得超乎他的想象。他被衬的像是一块硬实坚铁,尤其初碰刹那,她略有挣扎,两点擦过胸膛,他脑海里控制理智那一根神经,紧绷得快要断裂。
浮出水面,邵廷将怀里抱着的姜蜜卡在自己的胸膛和泳池角落之间。
刚喘了口气,还没说话,某位从水球战局淘汰的仁兄竟朝这边游了过来。
“邵哥,来游泳比个赛怎么样……”
邵廷当即猛地将姜蜜拥进怀里,她和他之间,紧贴地没有一丝缝隙,手臂阻挡了其它部位。
他侧头沉声低斥:“离远点。”
那人还没近前,听了这句话划水动作一顿,看了眼当下情况——没看清什么,只瞥见姜蜜双手紧紧勾着邵廷的脖子,埋头在他怀里,微微露出的脸颊红的快要滴血。
怕是坏了人家的好事了。
“你们继续,继续……!”
扔下这句,赶忙游开。
邵廷不去想胸膛前那令人抓狂的柔软感觉,极力克制声音,让它听起来尽可能平静:“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姜蜜的脸贴着他光裸的胸膛,锁骨和其下身体更多肌肤同样与他紧贴着,脸烧红,热得快要昏厥。
事已至此,被他一个人看一个人碰,好过被所有人看到她走光。
她的耳根早已通红,呵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邵廷一手抱着她,半游半扶着池壁走,到太阳椅边,扯下白浴巾在水中将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自己先上去,而后扯过另一块浴巾也在腰上围了一圈。
他拉她从水里出来,什么都没说,直接打横抱起,送她回二楼房间。
……
晚饭姜蜜没有下楼吃,说困了,想先睡觉。
邵廷倒是下楼一趟,很快又回房。
肖天舜搞不懂他们干什么,饭后闲聊提及,在游泳池邀邵廷比赛游泳的那个挤眉弄眼透露暧昧:“累了呗,下午邵廷哥和他那位在泳池角落亲热,床上吃饱了,还吃什么饭呐。”
“你怎么知道?”几个人问。
“我撞见了呗!”
那人一说,见其他人都盯着自己,立马补了句,“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邵廷哥抱得紧,护宝贝一样紧紧圈在怀里,就快摁进自己骨头里去了!我什么都没瞧着……只不过他那宝贝脖子后头和背后的系带都不见了,不是被他脱了泳衣是什么?”末了感叹,“平时那么正经一个人,兴致来了还真挺冲动。”
默了默,有人羡慕:“哎,人家有美人抱,痛快着呢,不比咱几个坐在这瞎聊强?”
“谁拦着你泡妞了?舜哥生日来了这么多人,你倒是去啊……”
话题转到寿星身上,邵廷的事就此翻篇。
楼上。
被议论的邵廷正在房里泡澡。
身体里燥火太旺,泡在热水里更是不适。他忍了半天,没办法,起身冲冷水浴。
冲了几分钟,皮肤表面都被泛起了凉意,低头一看,翘然昂扬的凶神还是嚣张得很。
水声哗啦啦吵得心烦,满脑子都是下午姜蜜抱在怀里的感觉。腹下憋着团火消退不下,越烧越旺。
邵廷闭眼,刚凉下去的皮肤又滚烫起来。
他猛地关掉花洒的水,从一旁架子上取了烟点燃,长抽一口。
下面的不适状况他管不了了,今晚大概只能这样熬过去。用手纾解当然也可以,但是没劲。想她的声音,想她的一切,急切又汹涌。除了她,都没劲。
脑海里蓦地冒出上午几个朋友的打趣——
你这是要做柳下惠啊?
邵廷睁开眼,沉沉盯着镜子,里面映着自己的胸膛,几个小时前,她抱着,紧紧与他贴合过。
烦躁地将烟一把握在掌中,烧红的烟尾烫到皮肤,他没半点表情,全然不理会那一点痛感。
有办法谁不想想办法?可惜不能,还没到时候。
坐怀不乱,那得看对象。
邪火越烧越旺,简直要命。
邵廷低低咒骂一声,“操。”
擡手下探复上去,到底只能自己解决。
……去他妈的柳下惠!